「白苹,我不讨厌你,所以才会找你并且劝告你,千万不要当贺扬的私人保镖。」史盈真说出她的目的。
「你知道这事?」白苹一惊。
「这事是秘密吗?」她反问。
「但我没有答应。」
「你只是「现在」没有答应。」
「我以后也……」白苹突然生气的打住。「史小姐,这是我的事,我不需要向你做交代。」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跟贺扬搅和在一起,你会受伤的。」史盈真眼神有些森冷。
「你们都分手了。」
「贺扬是这么跟你说的?」她生气的问。
「史小姐,我做不做贺扬保镖是我的事,但站在同为女性的立场,我要劝你别太折磨自己,离开心更宽,他不算好男人,别再为他浪费你自己的青春。」白苹真心诚意的劝她。
「你这会儿话说得漂亮,但记得千万……别步上我后尘。」说完,史盈真冷笑着走开。
第三章
于羽瑄又因为一点小事和她的「于女士」杠上,在一气之下,她夺门而出,自然的,白苹要追出来,虽然她当不了这对母女的和事佬,可是她起码可以阻止于羽瑄做蠢事。
不知于羽瑄从哪里捡来了一根木棒,她一见停在路边的车就想砸,当她高高举起木棒准备砸车时,白苹一把抢了下来。
「于羽瑄,即使你钱多到满坑满谷,你也不能这么搞。」白苹严厉的训她。
「你不够格管我!」于羽瑄不屑的吼。
「你想上警局随你,如果不小心上了报……」
「我高兴上报。」
「那好吧!」白苹把木棒塞回到她手里。「你尽管砸,反正你目中无人,反正全世界你最大、你最强。」
「白苹!」
「这样如果能解决问题,」白苹一个了解的表情。「那这世界会和平不少。」
「你不知道做一个父不详的孩子是什么感觉!」于羽瑄丢出了手中的木棒,它不偏不倚的砸在一辆车的引擎盖上。「我才不要什么遗产,我才不在乎拥有多少钱,我只想要一个爸爸,你懂吗?你该死的会懂吗?」
白苹只是轻轻点个头。
「你如果懂就表示这世上有鬼。」于羽瑄有些不可理喻的吼叫。「你永远都不会了解我的感受和我的愤怒!」
「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是父不详的吗?」受够了气,白苹不屑的反驳。
「你还挖苦我?」
「于羽瑄,至少你是一个有钱的父不详女孩,你要比就跟那些既没有钱又身世坎坷的私生子比。」白苹一脸的蔑视。「你上辈子烧了好香了,该满足了!」
「白苹,我讨厌你!」于羽瑄吼。
「叫你那个于女士开除我好了。」
「我就可以叫你滚蛋。」
「不!你没资格。」
「你为什么不干脆去当贺扬的保镖?他开出了高薪要雇你,你是神经不正常吗?为什么不接受?」她说着气话。
「谁叫我「喜欢」你。」白苹假笑。
突然的,于羽瑄冲到她面前,伸手就任性的想要赏她个耳光,但白苹并非省油的灯,那些警察训练、防身术、空手道、柔道不是练假的,她只消稍稍一侧身,然后伸出手臂扭住于羽瑄的手,一个反转,受制并且哀叫出声的人绝对是于羽瑄。
「放手!」她狂吼。
「我可以忍受你的坏脾气、冷嘲热讽,但你最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白苹推了她一把,一副不要真把她惹火了的表情。「我不是纸老虎,于阿姨也不是付钱给我来让你打的。」
「你……」于羽瑄气疯了。「如果于女士不开除你,我要和她断绝母女关系。」
「那你就真的成了孤儿了。」
「我高兴。」
「随便你!」
于羽瑄不喜欢这种屈居下风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好窝囊,一向都是大家来捧她、宠她。
「白苹,如果我求你呢?」于羽瑄又用吼的。「我求你去当贺扬的私人保镖!」
「你就这么恨我?硬要我去和那个浪荡子纠缠不清?」
「这是你的荣幸。」
「我看是恶梦。」
「很多女人求都求不来。」
「那你去毛遂自荐好了。」白苹不以为然的说。
「我……真想一脚踹死你。」于羽瑄嘴巴不饶人。
「你知足些吧!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缺憾,有些东西是永远都拼凑不全的,不要总是想你少了什么,想想你比别人多拥有的吧!」白苹语重心长的劝着。
「你少跟我说教!」
「我才没有兴趣说教,我又不是吃太饱撑着,我只是不想见你老是伤于女士的心。」白苹真想替她去跟于薇说声抱歉。
「鸡婆!」
「以前我老爸管我管得严,我也超爱和他顶嘴,父女俩只要有个不爽,可以一、两个星期不说话,后来我爸得了肝癌,居然拖不到三个月就离开人世,我不知道孝顺的定义是什么,但如果我爸今天还在世,我发誓我绝不和他顶嘴,更不会和他冷战。」白苹淡淡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感受。
于羽瑄情绪稍稍的平静了下来。
「你和于阿姨之间的问题只有你们母女自己能解,至于你对我的厌恶……」她摊了摊手。「或许我真的会好好考虑贺扬的提议。」
「你真的要当他的保镖?」之前她说的其实都是气话,这些日子和白苹的相处虽谈不上温馨、融洽,但起码她们已知道彼此的个性。
「你说得对,我的神经又没有不正常。」她自嘲。
「跟着贺扬,你的名誉也完了。」
「拜托,他又不是什么色魔或是大淫虫。」
「但他是个对女人永远没有定性的冷情男子,而所有女人又总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他。」
「我不会。」
「你会!只要你待在他身边,你迟早会被他毁了。」于羽瑄有点急了起来。
「但你不是建议我……」
「白苹,我才懒得和你说这么多。」于羽瑄气急败坏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想怎么玩是你的事,不要后悔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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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上了车门,白苹朝自家公寓走去,但愈近她家那幢公寓,她眉头就皱得愈紧,即使她有近视眼,她也不可能会错过那辆崭新的流线型黑色跑车,还有背靠着车门抽烟的贺扬,他一派轻松等人的模样。
「你这么费事到底是想要干么?」白苹瞄了瞄四周,发现在贺扬的车子后方还停了辆不太起眼的休旅车,车上坐着两个彪形大汉,她很肯定他们是他的保镖,不然就表示他有麻烦了。「你的保镖?」
贺扬点头,然后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到脚底下踩熄,他看起来有些疲倦,可却更具一种颓废的浪子气息。
「你下班了?!」
「今天还算早的。」如果行程是陪于羽瑄去夜店玩,那么没有凌晨四、五点她是不可能回家的。
「我是来辞行的。」贺扬说出目的。
「辞行?你要离开台湾?」白苹诧异的问。
「你舍不得?」
「不,我要去放鞭炮了。」
「我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他逗惹着她。「我一离开你就想放鞭炮。」
「你去哪?」她随口问。
「巴拿马。」
「不是美国、欧洲、日本那些地方?」白苹和他闲聊着,心想既然他都要消失了,也不好赶人。
「台湾的船运公司如果要走国际路线,那么通常要在巴拿马设籍,所以我常巴拿马、台湾两头跑,那里我也有置产。」贺扬告诉她。
「所以你在巴拿马也很吃得开?」
「过得去。」他谦虚的说。
「那祝你一路顺风。」她毫不啰唆。
「我大概要一个月后才会回来。」
「你就是一年后才回来也是你的事。」
「白苹,你的嘴从来不甜是不是?」他突然用一种很亲昵的语气问她。「谈过恋爱没?」
「秘密。」她亦用同样的「亲昵」口吻回他。
「这张是我台湾特助的名片,如果你有事找我,可以透过他联络上我。」他拿出一张名片,因为怕她会随手一扔,他问也没问她一声就从她手中拿过皮包,接着打开,很小心的把名片放进她皮包内,然后才把皮包还她。
「我差一点喊抢劫。」她瞅着他。
「那如果这会儿我把你压在我车子引擎盖上,你会不会喊强奸?」贺扬觉得和她斗嘴很有意思。
「现在那种行为通常不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