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不敢?明天问问二叔,看看沙特那边有什么特殊任务,以让你去历练一下。”
“饶了我,安哥。”叶正华举起双手来做投降状。
阿京却听不明白了,也不做声,站在边上望着。想想,绑架她的人不寻常,那么救她的人一定更不寻常。从 路安和叶正华刚刚玩过的小把戏,便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两个人一定有极好的身手。黑社会?秘密组织? 三K党?但无论如何,在叶正华和路安身边,总是比落入来历不明的人手中好。
路安看看在一边沉默,扭着头望着窗外的阿京。阿京突然地回头,迎上他的目光,嫣然一笑:“我很好奇, 安子,阿华,你们有几重身份?”
路安耸耸肩,笑:“每个人都有许多的角色要扮演。有时候是丈夫,有时候是儿子,有时候是敌人。而现在 ,我是你的朋友。”
“又或者,”路安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我是上帝特意派来拯救你的天使。”
叶正华又搽手又跳脚:“好酸。怪不得你主持的节目会麻翻一大片青春美少女。”
阿京也忍不住笑出声,路安转头招呼叶正华:“阿叶,你在这儿,阿京就不是生病那么简单,说说,是怎么 回事?”
叶正华将阿京晚上遇袭的事简要说了一遍,自然隐去许多暂时不能告诉阿京的细节。
阿京想起车里的男人,便提起来:“我看到车上的人,左额上有个米字样的印记。”
路安轻轻在桌上敲着手指头,忽然抬起头问叶正华:“你是受命保护阿京?她现在应该还是对方的目标?”
叶正华点点头。阿京有些疑惑:“我来这里才三周,不过是在忙公司的事,怎么会结下仇家?”
路安温和地笑笑:“也许并不是仇家那么简单的事情。不过,先把病养好,其它,再慢慢探个清楚。”
阿京点点头。这中间有太多迷惑。叶正华不是酒保吗?路安不是电台主DJ吗?来川城不是出公差吗?为什么 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仿佛一夜之间,这个世界,就全部都蒙上了神秘的面纱。每个人都戴着面具。 谁是好人?什么才是真实的?想不通,也不愿去想。
刻骨铭心的痛都受过,这个世上,还会有比被自己亲人遗弃更痛苦的事?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
阿京疲倦地叹气,微微把身子往沙发里缩。
路安看看她,说道:“到床上去躺着,好好休息一下。”
阿京巴不得。连忙站起来。其实,日子辛苦,不是真的苦,心苦,才会活得艰难。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也许再睁开眼睛,什么都不记得,也根本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她不过是回翠湖城,好好上班,朝九晚 五。平淡而冷然。
路安和叶正华走出病房。叶正华轻轻拍了两下掌,从旁边的休息室走出两个护士。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只是 眼神犀利。脚步稳健。两人向叶正华点点头,一个守在病房门口,一个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
阿京已经躺下,真的累了。闭起眼睛,很快地睡过去。
路安和叶正华一起走出医院,来到车上,叶正华才将在二号房的检查结果及知晓的一些事告诉路安。
路安没有出声。静静地听。
“杨本虎与她的交往,似乎一直是东赢集团默许的事。但自从酒吧醉酒事件后,我们陆续收到一些来情报。 米字军对宋晓京的关注令人置疑。而她父亲,曾经在道内赫赫有名,于公于私,将军都决定弄个清楚。”
路安点点头。杨本虎。他知道这个人。却没有料到,阿京会和他有纠缠。
“你安排其他事宜,阿京这边,告诉将军,我来接手。”
路安走下车来。
叶正华意味深长地笑:“安哥,我本来也有所想,可是你一来,我全无胜算了。”
路安转头来望着他,:“能让叶小侠在床前苦守一晚上,我当然明白,不过,我不介意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
“算了,”叶正华笑起来:“我在她眼里,就是邻家弟弟。我还是另觅芬芳。你要加油哦。晓京姐,可不是 那么容易打动的女人。而且,杨本虎这一次,看起来给她留下了爱情致命伤。”
路安扬扬眉:“阿叶,人太聪明了不好。”
叶正华在车里苦着脸:“好心没好报,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
路安笑笑,转头往回走。爱情致命伤?看起来不像啊?难道那时时的伤神与叹气,只是为另一个该死的不知 珍惜她的男人?
如果真是这样,他愿意尝试着,来做一回爱情治疗师。
***************
没人给票。我打滚。小气小气小气!
二十九、细细碎碎相处时
阿京甜甜地一觉睡醒过来,觉得神清气爽。头不痛了,眩晕感也没有了。只是看看淡蓝色的天花板和身上的 病服,才恍然回神,还在医院!
旁边有衣服的沙沙声。阿京侧过头,看到路安坐在不远处,膝头上放着手提,正凝神看着什么。听到她的声 响,抬起头来看一眼,把电脑合上,走过来询问:“醒了?要起来吗?”
当然要起来。现在全身上下都活蹦乱跳。阿京坐起来笑着:“我觉得可以不用躺在医院了,状态好得不得了 。”
“那就出院好了。”路安笑着将一堆纸袋拎过来。
在阿京沉睡时,医生已来做过检查。身体机能的迅速恢复令人吃惊。本来以为阿京也许要休息两三天,没想 到才一天不到,各项身体指标就已经正常。
“这些是什么?”阿京指着那一堆包装精美的纸袋。
“给你换的衣服鞋子。整套都有。”路安打开一件。是黛蓝色牛仔热裤。还有染成酒红色的假发。
全部都要换上?阿京望着这一堆衣物,瞪大了眼睛。
“为了你的安全。”路安笑笑。“换上吧,最好让人再认不出来,就达到目的了。”
“不能不换?”阿京看着路安。她别扭。平时都穿套装,这超短的热裤和七寸的细跟高筒靴,她真不习惯。 不是她的风格。
“不换呀?”路安拖长了声音:“可以啊,不过只好请两个牛高马大的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不然,好不容 易救你过来,才一天又羊入虎口了。”
“这样?”阿京皱起一张秀气的脸,叹着气:“唉,好吧。”
路安笑起来:“不要老叹气。青春年华都被你叹完了,黄金万两也被你一声接一声叹飞了。”
青春年华都被我叹完了吗?阿京听着这句话,失神了一下。她是喜欢叹气,尤其一个人的时候。只是没被人 提点,不曾注意过。
“好了,别发呆了,快换吧。”路安揉揉她的头发,将门带上。想笑。
不是二十五岁了吗?随时发呆,随时走神。带点儿可笑的固执。这丫头,没长大。
阿京利索地把衣服换上,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一眼,这还是自己吗?
细高跟儿让她觉得自己平白地长高了一大截。蓝色的紧身牛仔上衣让身材凹凸有致,而且很衬脸色,一张脸 如满月般白晰。衣服上吊着的线线结结复杂纠葛。两条修长圆润的腿骄傲地展露。再套上洒红色卷成长波浪 的假发,张扬又妩媚。很像街头大胆诱惑的太妹。
阿京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偶尔换换造型,感觉也不赖。
似乎还差了些什么。阿京对着镜中的美娇娘端详了一会儿,又翻出化妆包,打过粉底,细细描了眼线,画上 同色的眼影,打了些淡淡腮红,抹上晶亮的唇彩。抿了抿嘴,望着镜中人,满意地甩甩头。这会儿才真是光 彩动人,脱胎换骨了。
路安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敲敲门,没有应声,微微推开,床上丢着换下的病服,却没有人。路安推门进去, 等了一会儿,洗手间门轻轻打开。他顿时眼前一亮。面前这个女孩,简直就是老天不小心放下来蛊惑男人的 尤物。曲线玲珑,身材窈窕。秀眼弯眉。双唇晶莹闪耀。一双美腿挺直修长。让人禁不住心生暇想。
唉。这回轮到路安叹气。这样儿出去,真要看紧一些。女人果然是天然的魔法师。换一个装扮,便完全变了 一个模样。
阿京看路安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吃吃笑起来。慢慢走过来。
路安跟过去,却看见阿京的假发没套好,后面拱起一个小包,还有一缕黑发从假发里露出来,酒红中的纯黑 ,格外显眼。
路安笑起来,把阿京按在沙发上坐下,将假发取下来。细心把阿京的头发束好,松松套进假发里,一一拉整 得看不出痕迹。
阿京端端正正坐着,任路安的手轻柔地在头上摆弄。她没有这样让一个男人亲近过,便是杨本虎,也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