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又怦怦地跳了。
杨本虎轻轻笑了。
“宋晓京,对吧?”
阿京点头。
杨本虎把求职书摊开,点头示意:“不用那么拘束,坐下来吧。总经理去香港出差,授权由我代他进行本次 面试。”
阿京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端正了身姿,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晕也渐渐褪了。怎么能失态呢? 不就是复试么?什么刀山上不了?什么火海过不去?
杨本虎看完了简历和面试评估,抬起头来,略略愣了一下。女孩儿端端正正坐着,抬头挺胸,脸色镇静,双 眼清亮,安静地看着他。和刚刚羞怯的情状恍若两人。
杨本虎微微一怔。将求职书重新打开,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合起来,站起身,伸出手来:“宋小姐,相信 以你的资历与能力,任HR专员没有问题。我们愿意提供这个机会和舞台,希望你努力。”
这一回合,微微一愣的是阿京。怎么,不是要复试么?这样轻易就过了?甚至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她僵硬地 伸出手,和杨本虎握手。稍一犹疑,终于还是开口:“对不起,杨总助,我不太明白?您的复试应该不是这 样简单?”
杨本虎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笑着,露出一口漂亮的牙:“如果宋小姐一直像刚见到我那样局促不安,面红耳 赤,那么,这个岗位一定不适合你。但你在几秒钟之内就能迅速调整,我很欣赏。相信你能胜任这份工作。 ”
阿京轻飘飘地走回学校宿舍。一路上都是那张国字脸和那有着雪白牙齿的笑。这就是缘分,对不对?这就是 缘分吧?
附:
HR—human resource 人事
DM—department manager 部门经理
GM—general manager 总经理
也算来普及一下这样的简称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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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票票。我不要一个人冷清。怕寂寞得很,就像每次玩华夏做真一的时候,很怕野兽的群攻。血一会就完 了。要倒了要死了!满场子乱跑。好久才恢复得过来。
没人留言,没人给票,就像血清泠地流。慢慢冰凉地流光!
六、情到尽头如何休?
缘分。阿京端着咖啡靠着窗子,飘飘忽忽地笑了。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说缘尽情已灭,灯熄火不燃?
出奇的顺利。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没有钱来通神的阿京成为同届中第一个进入名企的骄子。还是外企。优厚的 薪资,良好的福利,有出国培训的机会,有长长的年休假。
而且,竟还顺带地,认识了一个白金男朋友。天下,好事都被她占尽了吧?
两个月了,杨本虎在楼上的办公室里,遥遥看这个黑发飘飘的女孩子上班下班。她换了湖绿色的套装,穿着 小高跟,走起路来很响很有神。办起事来很利索很细心。
她果然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难做的事,只有做事难的人。
他果然没有看错。
90天以后,阿京转正了。转正,意味着提高20%的薪资,意味着她的工作成绩得到承认,也意味着她迈入人 生职场这一步,开门红。
杨本虎开始在三楼的餐厅等她。不知道是哪一天,他突然就出现在她的旁边,坐下来,完全不顾旁边坐着四 五个女同事。泰然自若地吃饭,将她盘子里的吃不下的肥牛肉夹过去消灭干净。
阿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吃。他们有这样亲密吗?好像自从那次面试后就没有正面接触过吧?他怎 么知道她不喜欢吃肥牛肉?
杨本虎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他无声无息地侵入她的生活。不带一点痕迹。从那以后,办公室的同仁们不再陪 阿京一起吃饭。哄笑着说:酸!牙酸嘴酸眼酸心也酸!
是酸。阿京也被这样大喇喇的追求方式给酸着了。酸得骨头都酥了。
吃饭,杨本虎在餐厅等她。下班,杨本虎在楼下等她。加班,杨本虎索性跑到办公室里坐着看着她。休假, 杨本虎也不放过她。
阿锦问:生活里,除了吃饭穿衣喝水睡觉和工作,还有什么?
还有杨本虎。阿京苦着脸说。
阿京的生活,变成了蜜罐子。阿京是蜜罐子里的一颗豆,被杨本虎的甜蜜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一切都那么自然地发展。一年过去了。阿京买了房子。杨本虎的车开始常常地停在阿京的小区里过夜。连物 管的门卫都认得他和他的车了。
两年过去了。京虎恋已经是公司的神话。神仙伉俪啊。天人共妒啊。一个是白领美少女,一个是国标准帅哥 。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他们不做情侣,实在是浪费了大众的眼神。并肩走在一起,简直就是电影走入 生活。
三年过去了。杨本虎离开了公司,自己创业。所有人都觉得太正常不过了。他本来就是一只要占山为王的老 虎。池小总养不住大鱼。迟早是要飞入山林的。现在,时机到了。
阿京没有跟着离开。无论有怎样优厚的生活,女人总是要自立自强,不是吗?
这份HR工作她做得得心应手。辛辛苦苦,一步一步往上走,走得不容易,丝毫不敢懈怠,分厘不敢放松。虽 然很累,却很值得。
她和杨本虎站在一起,从没有被他的光芒掩盖。他有能,她有才。他运筹帷幄,她安抚民心。在工作上,她 有自己的天地,施展自己的拳脚,每每得到上司的赞赏与青睐。
因为这样,天下之大忌的办公室恋情,才生长得蓬蓬勃勃。无遮无阻。
山峦会被隔断,河水也会断流。如今,这段情,到头了吧?
阿京抬头,将咖啡狠狠灌进去。没有放方糖,现磨的咖啡很苦。苦得眼泪都出来了。
阿京抽咽了一下,被呛到,剧烈地咳起来,眼泪更汹涌地往外流。
丢下杯子,阿京狼狈地逃进洗手间,站进小隔间里,砰地将门关上,靠着墙壁,眼泪流得更凶。
一直是办公室里的美谈与艳湵。艳湵的背面,就是同样多的冷眼旁观。一点点响动,就会风吹草响,涌起喧 然大波。
其实早就听过很多风言风语。很久了。一直不曾在意。以为这份情牢不可破,以为流言不过是流言。
不是携手在翠湖边说牵手一辈子的吗?
不是在讲武堂前信誓旦旦吗?
不是在激情的时候伏在自己胸前,喘息着淌着汗说阿京你永远都是我的吗?
不是连过马路都要紧紧地牵着说恨不能抱在怀里吊在裤腰带上?
究竟什么是谎言?究竟什么是真心?
阿京把手堵进嘴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肆意横流,心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哭了多少次了?醉过了讲 过了也哭过了,只是自己的心里仍旧难受仍旧痛苦。
爱情原来是甜到发腻苦到心死!
情丝原来斩来斩去都是在斩自己!
有人进了洗手间,隔壁的门怦地关起来。阿京抽出纸,擦着眼泪。放水来冲,发出哗哗地响声,掩饰了所有 的安静与心痛。
擦干了眼泪,阿京走出来,到办公室拿自己的小包到洗手间的镜子前补妆。眼圈红了,微微有些肿。只好补 些眼影提神。
粉色的眼影显得人很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