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马文才却是一个把睁眼说瞎话这项技能锻炼得炉火纯青的,只说他昨晚是发了热,至于为什么发了热,就说得不是很清楚了。
谢道韫很是疑惑,身体发热了还会影响到走路的姿态么?
直到,她无意间看到祝英亭脖子上的一道红痕,疑惑道:“英亭,你脖子上的……”还没说完就被她哥哥谢朗给打断。谢朗早已成家,一看祝英亭的形状,再看着马文才和他之间的一点微妙小动作,又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忙打断谢道韫,就怕谢道韫一个不小心就问了出来,少年脸皮薄,待会儿可怎么收场呢。
“妹妹,你问那么多做什么?祝公子和马公子马上就要回家去了,马公子自然会照顾得好祝公子的。”
祝英亭冷不丁的被她这么一问,刚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正准备问是什么之时,电光火石只见就想起昨晚和今早和马文才的那一番缠绵,顿时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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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终于上了马车,忍无可忍的祝英亭终于炸毛了!直接跳过去就掐住了马文才的脖子,气得直瞪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马文才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惹他,遂忙不迭的赔不是:“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咳咳咳,你那么用力,是要谋杀亲夫么?”
“哼!”祝英亭收回手,气呼呼的坐回软垫上,由于坐的太重太用力,身下某个不可言传的地方传来一阵奇异的疼痛。他龇牙咧嘴的嘶了一会儿,伸出脖子凑到马文才面前,气鼓鼓质问:“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让我怎么见人!”
马文才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子,讨好的去挽祝英亭的手:“英亭怎会这么认为?为夫是那样的人么?”
不是才有鬼!
马文才现在只要一闭眼,哦不,就算是不闭眼,满眼所见的,都是祝英亭昨晚在床上的样子。大红色的锦被,白瓷般的肌肤,精雕玉镯般的容颜,还有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粗重喘/息的样子。还有他在他大力冲撞下无力的攀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脸颊上是被情/欲逼出的红……
只是这样想着,他便觉得心跳加速,下腹潮流暗涌。试问,作为一个男人,谁又能把持得住不失控呢?至于“不小心”在他脖子上留下吻痕,那纯粹是男人所谓的“占有欲”在作怪。或许也可以说成是,恶趣味?
“哼!”祝英亭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其实说到愤怒,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一点小事就跟马文才置气。只是、只是,这是在别人家啊,而且还是在老师面前啊!一想到谢道韫那狐疑的眼光和谢朗了然的神色,他就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好吗!谢道韫肯定会在他们走后问她哥哥的,谢朗就算现在不说,谢道韫成亲以后还能不明白么?
想想就觉得,哎哟真是太丢人了!这让他以后还怎么见谢先生啊!更何况,谢先生是妹子啊是美人啊!
真是非常内牛满面!
马文才也知道他不是真的在生气,只是少年心性,脸皮薄的很,遂忙放□段的去哄他。结果哄了半天,祝英亭还是不为所动。
马文才心道,坏了!这次小家伙莫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趁祝英亭一个不注意,他直接蹭过去抱住他。祝英亭本来就体力不济,哪里挣得开他?徒劳的挣扎了半晌,也就随他去了。
马文才轻轻一笑:“好了吧?英亭乖,不生气了,嗯?我保证下次不会了,好吗?”
祝英亭板起脸:“没有下次了!”
这个时候马文才哪有不依他的?忙点头哄道:“好好好,我下次绝对不这样了!”
祝英亭冷笑:“我说的意思是,再也没有下次……”
“什么?”
“没有下次……下次洞房花烛了!哼!”
作者有话要说:唉唉唉,为神马我总是觉得,洞房花烛夜以后就应该大结局了呢?
求不锁啊!
第67章 祝英齐要娶亲了
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祝英亭这么一生气,倒把“见家长”这件事给忘了,自然;也忘了紧张。
除却“不能洞房花烛”这一件事以外;马公子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说起来,这趟扬州之行也不是没有收获,祝英亭发现,生活真是处处都充满了惊喜啊。
他在马府碰见了黄良玉。
通过马文才那个话唠大哥,他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无非是马文才他爹在失去妻子多年之后;无意间发现杭州一家青楼的花魁;长得几乎就和自己深爱的妻子一模一样,顿时又惊又喜。直接花高价为她赎了身,现如今就住在马家。虽说二者并不是同一人,但是如果有这么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多少还是有些安慰的。
至于黄良玉为什么到了青楼,这一切自然是要问秦京生那个畜生了。
祝英亭突然就觉得,老天真是太可爱了。有了黄良玉这个把柄在自己手上,秦京生还敢跟着王蓝田找祝英台的麻烦么?他们以后在书院的日子可以清净许多了。
马文才也在看见黄良玉以后也陷入了深思。
按理说,做父亲的要纳小妾,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如果这小妾竟然和自己的结发妻子自己儿子的亲生母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样的情况就有很大的不同了。再怎么说,也是要看看儿子的颜面的。
马文才不是迂腐之人,父亲对母亲的情意他是知道的,这么些年他看着父亲孤寂一个人,心内也很是不忍。这是这一次,他恐怕要好好利用一下这件事了。
因此,这一次杭州之行,马文才和祝英亭各有所获,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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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尼山书院的时候,祝英亭脖子上的吻痕已经消了,得亏消了,不然被祝英台看见,不知道要怎么被嘲笑呢。
祝英台来的时候祝英亭正躺在床上装死,祝英台直接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好奇得不得了:“哎哎哎,怎么样怎么样?谢先生的那位怎么样?长得好不好看?配不配的上谢先生啊?还有啊还有,这几天你去哪玩儿了?我还以为你第二天就要回来呢……”
祝英亭有气无力的坐在床沿上,眼瞅着就又要躺下去:“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十万个为什么啊……”
祝英台吐吐舌头:“我好奇嘛!快给我说说!哎,马文才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祝英亭摆摆手:“他刚刚被方芜临拉去了,你要是想问他的事就请出门左拐谢谢……”
“哎,不对呀,”祝英台吸吸鼻子,往祝英亭身上凑了凑:“这次下山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呀?”
祝英亭心内一惊,心道不会吧,她这个都看得出来?但面上依旧是不露声色:“能发生什么啊真是的!你闲的很吗,你答应我的事呢?”
祝英台不理会他,自顾自的上下打量着他。直把祝英亭看得毛骨悚然的:“一定发生了什么!你一回来我就觉得气氛不大对!而且,怎么说呢,你身上,好像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卧槽!祝英亭心内狂奔而过一万只草泥马,这个还能看出来?
祝英亭生怕她看出什么来,忙坐直了身体,顿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也不困了,眼观鼻鼻观心,大声道:“有、有什么不一样啊?”
祝英台狐疑的看着他这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真的有发生了什么事啊?好弟弟,你就告诉我吧!”
祝英亭瞪眼,恶狠狠的回答:“没有发生什么事!我也没什么好告诉你的!”
“好嘛,不说就不说嘛,这么凶干嘛?”祝英亭努努嘴,笑得不怀好意的撞了撞他的胳膊:“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祝英亭跳起来:“你说什么!”
祝英台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我猜的啊。”
祝英亭绝倒!
“原来,是真的啊。攻喜马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