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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2 / 2)

李倓轻轻叹息一声,良久才低声说:“皇兄,张皇后、李辅国这两个人是我们兄弟的克星,要想平安过日子,就得想办法搬开他们,皇兄,不要以为李辅国这家伙是好东西,他城府很深,表面支持你,实际上他早已是张皇后的心腹。”

江枫不觉有些埋怨李倓,他又不是傻子,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李倓就非要说出口,真是没心眼“三弟,你要当心,张后、李辅国都是父皇最看重的红人,我们能做的只有忍让,不能得罪,我知道三弟你关心我,但是你在父皇面前,只字也不要提他们,否则,吃亏的是你!”

李倓笑笑说:“我才不怕他们呢!我又不想当太子,不需要忍让,我向来就看不惯小人行径。”

“三弟。这些话你在父皇面前说过没有?”江枫忙问。

“说过!我最不喜(…提供下载)欢拐弯,”李倓一副随意的神情:“我告诉父皇,李辅国不能重用,张皇后太骄奢,不可放纵!”

江枫大骇:“李倓,你在找死!拜托你有点心眼好不好?你一方面不追逐名利,与世无争,另一方面又指责这两个举足轻重得人,很容易被他们记恨,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如何放心你?”

李倓正然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江枫暗暗着急,历史上,李倓就是被张皇后、李辅国害死的。原以为凭李倓的豁达、开阔,不计名利得失,应该可以避免。谁知他生性仇恨邪恶,又不会用心机。在朝廷是非地、名利场中是最危险的。无论如何,我要改变李倓的命运,他的生死不会伤害到未来世界吧?终日被繁杂的琐事所绊,江枫倒不觉的时光难度。

天庆宫外的夜那么深沉,像是泼上去的墨一般叫人透不过气来,连悬在宫外的大红宫灯也像磷火般飘忽,是鬼魂不肯瞑目的眼睛,是云儿的魂魄在向我诉说她的无辜吗?我是个不祥之人,我害死了小娟,使小翠下落不明,现在云儿又因我而死。

沈妃独坐天庆宫的床沿,宫女澄溪陪在身边,现在只有这个澄溪是自己最可心的宫女,田承嗣是她的救命恩人,李豫是她最爱的人,现在这两个人却在生死决斗,无论哪一个受伤害,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她觉得自己和李豫的恩爱,已成过眼云烟,他的温情、誓言全都一去不复返了。向来爱民如子、体恤下人的他竟然把一个柔弱的宫女活活的打死,云儿的惨叫声并没打动他那颗善良的心。他现在是太子,将来就是皇帝,这段感情将越发淡漠。沈妃第一次对他们八年的感情产生了怀疑。想想又责备自己,我不是宁愿为他付出一生,宁愿为爱受伤最深吗?怎么可以怀疑他的感情?他让我住到冷宫来,并不表示他放弃了我,他是不让我再去找田承嗣而已。是的,我不能再找他了,这样的关系长此以往,我们都有可能失控,趁此悬崖勒马吧!

沈妃怅怅的叹气,随手拨弄檀木书案的那把古琴,琴弦顺畅,手指微扬,悠悠的琴声如江河之水汩汩流淌,信手挥就得是一曲《怨歌行》“十五选入宫,花颜醉朦胧,君王喜新旧,侍寝帐惟中。今夕空对月,苍穹袭寒风。休怨古飞燕,争宠恨无穷。笑语藏利刃,红颜成霜蓬。一朝失挚爱,事事皆落空。金樽蓄美酒,曲终叹飞鸿。千怨莫感言,为君聚花容。肠断有谁知,芳心悲忡忡。”

曲调未成泪先泄,短短三两句,已决大为不祥,如预言一般的词曲,深深的撞击着她的心。古来宫中红颜薄命,千百年来,代代相传,然闺中女子仍有无数梦想嫁与君王,承受长夜孤苦的冷寂生活。自己受君王深爱又怎样?还不是的小心又谨慎?没有自己的爱憎。

怨歌行,怨歌行,宫中女子的爱恨都不能太着痕迹,何况是愁,更是女子的大忌。只要有怨与愁,就会不自觉的产生妒忌言行。有什么好怨?他现今为止,也只有一个崔氏在身边。他为何至今仍不肯与我雨水同欢?为何他会夜夜留宿崔氏宫中?真的因为失忆,还是借失忆冷却我们的感情?我在他心里到底有多大分量?

天光大亮了,沈妃望着窗外明媚的晨光,隐约觉得这光辉灿烂的春光之后,有忧郁、阴暗的冷漠气息在向她绵绵袭来。。。。。

突然间,房顶上的琉璃瓦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跳下一个人来,此人面蒙黑纱,脚刚立稳,就摘下面纱,竟然是太子抓了二十多天也没抓到的田承嗣。

“娘娘,李豫这般无情,你不能再沉迷于过去,跟我离开长安,我将用我的全心一生一世照顾你,自古君王都是薄情寡义的,你一开始就嫁错了郎。”

沈妃大急,低声喝道:“田承嗣,你怎么还没离开?居然跑到东宫来,你这是在找死啊!我早就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不是说不勉强我吗?”

“那是以前,我以为李豫真如你所言,对你爱之若宝,原来是这样的无情,忍心让你到这无人问津的冷宫之地,别再抱任何幻想了。你们的过去已经成了历史!”田承嗣一把握住她:“跟我离开这伤心地,永远莫回头!”

沈妃使劲挣扎,泪如泉涌,面色楚楚凄然。

突然,天庆宫的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一对侍卫涌进,排立两侧。江枫随后走进来,无数东宫卫士环立于宫门外。沈妃花容变色,叫了一声:“殿下。。。。”

“田承嗣,你可真是英雄,本王正在全力捉拿你,居然敢潜进东宫,”江枫冷冷的说:“范阳一别,田将军为逆贼安禄山建功无数啊!还嫌封赏不够,要把本王的太子妃也作为战利品带走吗?”

“如果你善待珍珠,在下又怎会插入你们之间?”田承嗣回答:“太子殿下用珍珠为诱饵,引我自投罗网。这招的确高明,可叹她对你痴情一片,却被你利用!”

江枫斥道:“你休要离间我夫妻感情,你不但卑劣龌龊,更是愚蠢之极,一次一次的逃脱,你以为本王能甘休吗?今夜我要看看还会有谁助你?”

田承嗣忽然变的委顿:“太子殿下,末将追悔当日之错。那是为了报答安家的收留养育之恩。今日末将束手就缚,甘受国法论罪,只请你不要再让娘娘伤心!”

“你这是在和本王谈条件?你当着她的夫君毫不掩饰对她的关怀与爱慕,这是一个正直之人该有的行径吗?”江枫反问,随后喝道:“我与珍珠之间的感情纠葛还轮不到你来过问,给我拿下这个逆贼!”

侍卫们应声靠近,沈妃急道:“殿下,臣妾宁愿受罚,只求你放过他!”

“沈珍珠,当着本王的面,你仍然把他放在首位吗?”

“殿下,臣妾对田承嗣,只有感激,绝无丝毫感情,请相信我!”

江枫摆手命侍卫退后:“李豫不才,定然可以凭一己之力擒住这个叛逆。田承嗣他万死难赎其滔天大罪。”

田承嗣下意识的接过江枫抛来的长剑,只有胜过他,才有希望带珍珠离开,他拔出了剑。

江枫目光冷峻,挺剑而上,两人在狭窄的外厅进行了搏斗。田承嗣自幼学武,,武艺精湛,身经百战,轻功、剑法都非同凡响,江枫身手矫健,内力充沛,一时只见刀光剑影,两条人影如生龙活虎般灵巧,轻盈,强大的内力逼得沈妃与宫女们退到门口。

激烈的搏击了数十招,两人都用了全部功力,田承嗣发现自己不可能胜过他,自己在燕军中难有敌手,居然胜不了他。他渐感体力不支,现在感觉李豫的武功比从前更精进了许多,那股劲一泄,他很快就被对方击倒在地。奔过几名侍卫,捉住了田承嗣双臂,再也无力挣扎。

沈妃花容变色,含泪道:“殿下,田承嗣是个是非恩怨分明的人,求你为了大唐江山,允许他戴罪立功,为国出力。”

江枫没有理会,下令把田承嗣押入大牢。三日后。押赴法场斩杀。

沈妃泪如雨下,满面哀楚,心急如焚,然而她只是个弱女子,无力拯救。流淌的泪水沁湿了衣袖,盲目无助的仰天悲叹。

三天之后的早晨,天空万里无云,苍穹似悬挂着白色的金球,金光耀眼。

奉命提押囚犯的郭源匆匆报告:“太子殿下,田承嗣已被劫走。”

江枫大为震惊,大牢增加数百人守卫,何人有此本事将他劫走?他赶到大牢,门锁完好无损,钥匙还在侍卫腰间,铁栏杆也没有丝毫破损,房顶原封没动,就是说,田承嗣是有人打开牢门放走的。

“你们仔细想想,昨夜有什么异动?”他问跪在地上请罪的侍卫。

一个侍卫说:“回禀殿下,昨夜二更,有两个人过来说奉殿下懿旨赏赐奴才等每人一杯酒,奴才等喝了酒后,就迷糊了!”

“可认识那两个人?”

“不认识!”侍卫们肯定的回答。

这也难怪,禁卫森严的东宫,谁会想到有人假传殿下懿旨骗他们喝酒?江枫马上想到一定是珍珠。

下午时分,天色突然转暗,那乌黑的半面天空阴云翻涌,像是滴入清水里的墨汁,渐渐扩散,一点一点的吞没另半面夕阳璀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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