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走出更衣室,春梅阿姨静静地看了我俩一分多钟,也分别要我们慢慢转两圈。
「OK,小南提供给我你们的尺寸,果然丝毫不差。来吧,帮你们化妆。」
「咦?小南提供尺寸?」我不太明白。
「对呀,小南是个很有天赋的设计师喔,当然,是我教出来的。」春梅阿姨一脸自豪。她要我们坐在更衣室的化妆桌前,拿出化妆箱又说:「他小的时候,最Ai缠着我,看着我做衣服。国小的时候,他就能帮芭b做出一件很美的晚礼服呢!」
小南玩芭b!我忍住笑。
「我看我先帮小君画吧。」春梅阿姨坐到冷君旁边。
看着春梅阿姨迅速的动作,打底、扑粉、画眼线。春梅阿姨手中冷君的脸,似乎慢慢变成另一种nV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厉害喔。」我赞叹。
「这手艺是我年轻的时候当助理练下来的。」
「化妆师助理?」
「是服装设计助理。因为是助理,所以什麽都要做。有的时候,化妆师没有办法T会我们要的妆,只好自己来罗。久而久之,也就有一点功夫了。」
「阿姨既然你已经是公司的总经理了,为什麽还要去小南家帮佣呀?」我终於问了一题我心中的迷团。
「帮佣?哈哈哈哈!」春梅阿姨大笑起来,「是小南这麽说的?」
我点点头,「小南说你是来他家帮忙打扫的欧巴桑,我以为是这个意思。」
「小南这个小鬼头!我是他亲阿姨,他母亲的妹妹。」
「咦?」原来如此。
「我姊姊身T很弱,没想到竟在生小南的时候难产过逝了。所以,小南小时候几乎是我带的,他跟纲一人一个N,还会互相踢对方呢。」春梅阿姨语气中蕴藏了一些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高中之後,小南就搬去跟他父亲住了。住没多久,就要求自己一个人住。他的个X牛的很呢,完全跟他爸一个样,怎麽劝也不听。所以,我不放心,两三天总要去他家看看。」
冷君的妆完成了。春梅阿姨坐到我的旁边开始帮我打底。
「小南这两个月变得怪怪的。」春梅阿姨想一下,「几乎都没有回家。」
我跟冷君有默契地互看一眼。
「可能忙着办圣诞舞会吧。」冷君想安慰春梅阿姨。
「或许吧。」春梅阿姨耸耸肩膀。
「阿姨,你有没有听小南说过一个叫珊珊的nV孩。」我试探X的问。
「珊珊?没什麽印象。小南很少跟我说他大学的事情,倒是经常跟我提起你。」春梅阿姨笑笑的说。
我?不会吧!
「小南一定都讲我的坏话。」我抗议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嘻嘻,这倒是真的,他总是这个小猪、那个小猪又做了什麽蠢事。」
「什麽!」我脸红了一半。
「最近没有朋友暂住小南家吗?」冷君问了一句後,很有默契地对我使了个眼sE。
「朋友暂住?这两个月我每次去小南家都没人呢。而且,到目前为止,我只有遇到小南带小月回家过呢。怎麽了吗?」春梅阿姨的眼神变得有点锐利。
「没有啦,只是小月很想知道她有没有情敌而已。嘻嘻。」冷君赶紧转移话题。
欧yAn珊珊并不住在小南的家?那小南说的话就不是真实的罗。我充满疑问。
这样子的情况,让我想起「楚门的世界」这部电影,剧中创造这个节目以及海景镇-世界最大的摄影棚-的制作人克里斯托,在男主角楚门通过种种障碍,历经海上暴风雨的摧残後,终於在摄影棚的边境找到出口。
克里斯托在人工月亮上告诉他,真实的世界充满了谎言、虚假与欺骗,绝不b这个海景镇美好。
果然,这个世界充满了谎言、虚假与欺骗。
这个平安夜前夕,我有种惆怅以及一丝丝失望。本来,我还以为我跟白目男已经算是可以交心的朋友了。不过,现在看来,我跟他什麽都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很难过。
我消极地这麽想,也许,从在公车上相遇的那一天,他就没对我说心里话。
那天的大佳河滨公园、那天的咖啡店与长岛冰茶,在我的记忆里都已蒙上了灰sE,充满着虚假。
从白目男告诉我的种种讯息以及我与冷君的亲身经历,我敢说白目男跟欧yAn珊珊两人之间绝对有鬼!至於纲?我就不敢论定了。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呢?
而我,为何我的心情会如此倍受影响呢?
我俩套上春梅阿姨提供给我们的靴子,在玄关摆设的全身镜前摆了几个Pose。
「小月,你摆脱了黑框眼镜之後,你的人生似乎都成了彩sE的了。」冷君照着镜子,愉快的说。
「是阿,小月的丹凤眼很有特sE的呢。」春梅阿姨站在一旁。
「真的吗?我以前都以为眼睛小,戴个眼镜就会b较有X格呢,原来,我丑了这麽多年,呜。」我开玩笑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三人笑闹了一阵子,春梅阿姨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说道:「快六点了呀。」
「啊,那我们得快一点才行,回到淡水就七点多了。」冷君和我一脸焦急。
我和冷君匆匆跟春梅阿姨道别後,离开这栋别墅,走出社区。在民生东路这条大马路上,我俩突然感到一阵陌生。
「我们中午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呢?」冷君问我。
「我想想。」我看看四周,觉得怪怪的,「阿,我的眼镜放在春梅阿姨家了!」难怪觉得四周景物都模模糊糊的。
「要回去拿吗?」冷君问。
我摇摇头。
我俩选定一个方向後,往前进。不习惯穿高跟鞋的我们,顶着高高的马靴,以一种奇怪的歪七扭八的姿势,走在红砖道上。
「我的脚指头好痛喔。」冷君的脸有点扭曲。
「我也是。」我想我的脸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於找到我们可以搭的公车站牌,我俩站在那儿等公车。只见有一部白sE跑车慢慢的朝我们开过来,停在我们面前,把不透明的黑sE车窗摇了下来。
「纲!」我跟冷君大声欢呼。
耶!你是我们的帅哥神!
白sE跑车奔驰在大度路上,音响正播放台北之音,小提琴与钢琴声轻柔的协奏曲缓缓地在车子里漫游。
冷君坐在後座,从两个前座之间的缝隙探头出来说道:「我很害怕,过了大度路之後会塞车。」
「今天虽然是平安夜,不过还好是星期三,放心吧。」纲微笑的说着,一边又慢慢催了点油门,车速又快了一些。
「纲,这是你的车喔?」我好奇的问。白sE跑车里摆满了许多小玩偶,很多玩偶一看就知道是从吊娃娃机里出来的,有点不像纲的风格。
「是小南的车。」纲说。
「果然有他的风格。」我一脸宾果样。
「这些娃娃吗?」纲忍住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我点点头,「我听你妈说小南小时候会帮芭b娃娃做衣服呢!」。
「我妈?」纲的微笑突然消失了。我感到气氛有点严肃。
「嗯啊,不是春梅阿姨吗?」我的声音有点颤抖,害怕纲会在这里就叫我们下车。这样我俩就要顶着这可怕的高跟鞋,歪七扭八的走去最近的公车站了。
「小南说的吧。」纲似乎意识到车里的冰点急速上升,脸部的表情有柔和了一点,「不过,小南并不知道,我说的故事是真的。春梅是我的养母。我的亲生母亲现在仍在高雄,只是没有在摆槟榔摊了,而我确实有个消失的父亲。」
冷君跟我用两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纲,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们的安慰。纲微笑了,但笑中却隐藏了不知道有多深的成熟,而这些无尽的成熟,到底是历经了多少年的成长,遇到了多少件令人搥x的事情,才成型了他今天的微笑呢。
我很想告诉纲,请他别再笑了。如果,他生气抑或哭泣,我们依然都会觉得他很帅的喔。
「很幸运的是,在我很小很小还没学走路的时候,我就被春梅领养了。她真的是个很赞、很善良、思想又很独特的nV人。春梅从来就不教我叫她妈妈或母亲,她叫我叫她春梅。小学的时候,她带我去高雄,从远处看着我亲生母亲的槟榔摊,看着我母亲穿着短裙慢慢年华老去。中学暑假,她带我去了荷兰,她要我好好看着这个地方,这个我T内拥有一半血Ye的荷兰。」纲朝我笑了笑,「所以这个故事是真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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