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凌刻骨只两个字,冰冷而无情。他就像一个恶魔,强势地对弱小的希芫下着命令。
回去?
希芫一想到昨夜,就倔强地摇头:“不!”
“你敢不回来就永远别给我回家!”凌刻骨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似乎在压抑着巨大的怒火,大声地吼着,不再冰冷,简直像一个快要被引燃的火药库。
“我不回去!我再也不回去了!你尽管去找你的蒋丽雯,去找你的冰儿!”哭着说出心底最嫉妒的事,希芫立刻挂断。
他对她那么凶,一点儿疼宠的感觉都没有。她不要回去继续被他伤害。她宁可不要爱,也不要低贱地成为他暖床的工具。
挂断电话后,她的小脸煞白,一双手不住颤抖。
她现在不想见他,一想到这一夜无情而残酷的折磨,她的身体就开始发抖。那种痛她不想再承受一次。为什么别人的爱情都是甜蜜而美好的,而她的却是如此不堪与痛苦?眼泪忍不住偷偷溜出眼眶,在她的脸上肆意地奔跑。
她的慌乱祖…奎利亚诺全看在眼里,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小野猫的爪子呢?”这么无助的希芫让人看了心酸。骄傲的她被爱凌刻骨伤得好深,他真恨不得把凌刻骨大卸八块,看他还怎么伤害希芫。
“被人拨掉了。”希芫含着泪,苦涩地说道。她哪里有什么爪子?她的强势全是装出来的,内心的她比谁都脆弱,都容易受伤。尤其是一遇到凌刻骨,她就变得豪无抵抗能力。爱得愈深,伤得越重。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放弃,仍然固执地拨着电话,催命一样的铃声让希芫难受地捂着耳朵。她觉得胸口好闷,脑子快要崩溃了。
祖…奎利亚诺夺过手机,直接将电源抠下来,然后把手机扔得远远的,不让步它再来破坏希芫的心情。
“安心睡吧,我不会允许闲人来打扰你。”祖…奎利亚诺的声音充满温柔,可是他那双蓝眸却阴冷地毫无温度。
希芫哭累了,才带着泪痕睡去。苍白的小脸像被雨打湿的芭蕉,我见犹怜。
坐在书房的凌刻骨在听到电话已关机的提示后,生气地将手机摔到地上。随着手机碎裂的声音,几颗水晶珠粒再次分家,散落一地。
凌刻骨突然跳起来,去拾散落到地上的水晶珠粒。捧起那刻着“LKG”三个字母的水晶珠粒,他走回桌边,从抽屉里取出针线,认真地将它们重新串起来。
他做这个动作是那么熟练,似乎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
每一次生气,他只能拿手机撒气,却在看到希芫送他的手机链时后悔莫名。他像宝贝一样,保存着这件东西,因为那是希芫用心编织的礼物,用钱花不到。
他生气她把初。夜给了别的男人,他莫名其妙地吃着醋,又莫名其妙地恼火。他养了九年的玩偶竟然被别人碰了,这让他有种被人夺了所爱的感觉,那种痛苦的感觉已经许多年不曾有过,就像当年冰儿抛下他跟野狼私奔时一样难受。
他一定会把那个男人揪出来,敢碰他的娃娃,他会把对方整死。
“少爷,都准备好了。”沈丹突然敲开书房的门,恭敬地对凌刻骨说道。
凌刻骨宝贝似地把手机链放进口袋,冷冷地吩咐:“出发!”
沈丹跟在他后面,走出星月城堡。外面已经有好几辆黑色奔驰,等他们两人上了车,这一队奔驰立刻驶出星月城堡,像箭一样消失在黑暗中。
没有星星的夜显得那么静谧,从云层里透出来半只弯月穿过透明的薄纱,射进屋内,照在床上那虚弱的小人儿身上。
屋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将室内的一切笼罩在朦胧之中。那公主式的大床像是要把希芫吞噬掉一样,柔软地凹陷下去,只露出希芫那巴掌大的脸。她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汗水,双颊呈现不正常的红晕。
祖…奎利亚诺精湛的蓝眸闪过焦虑,他掏出手帕,为希芫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管家走过来,低头在他耳边耳语:“ZU殿下,凯瑟琳皇后的电话。”
“我去书房接。”祖…奎利亚诺把手帕丢给管家,留开前不忘叮嘱对方:“伯纳特,去叫医生过来看看,小东西烧得厉害。”
“是!我这就去。”伯纳特恭敬地弯弯腰,像个19世纪虔诚的仆人一样。
祖…奎利亚诺不放心地低下头,在希芫那苍白的唇上印上一吻:“小东西,我一会儿回来。”
“嗯……”希芫因为高烧而梦呓,迷迷糊糊中并没听到祖…奎利亚诺的话,可是祖…奎利亚诺却因为她的梦呓而满意地噙着笑离开。
他与伯纳特的离开,将一室的冷清留给了希芫。一室静谧,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清晰。古典的欧洲壁钟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滴滴答答的秒针不停地转动。
就在这一片静谧里,一个黑影突然跳进阳台,像鬼魅一样钻进希芫的卧室,他看到床上苍白的希芫时,浓眉不由得皱到一起。
他握紧拳头走到床边,昏黄的光线里,他那张冷酷得像来自地狱的脸透着寒气,似乎想要将床上的人掐死。
他突然跃上床,捂住希芫的唇,从齿缝里钻出几个字:“你真乐不思蜀,连家都不回了!”
“唔……唔……”希芫看到凌刻骨的时候,吓了一跳。她左右看看,自己确实还在澜海别墅,并没有回家,怎么凌刻骨会趴在自己身上。
她无力地反抗,可是却感觉毫无力气。怎么睡了一觉,她更加虚弱了?压在她身上的凌刻骨好重,像一块大石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像要窒息一样。
“跟我回家!”凌刻骨凌厉的黑眸无情地看着希芫,语气霸道地一点儿让希芫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不!”希芫咬住他的手心,倔强地看着他。
如果凌刻骨能有祖…奎利亚诺一半的温柔,哪怕只哄她一句,她也会乖乖跟他走。可是他偏偏半句好听的话都没有,就知道霸道地命令她。她不是一个任人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狗,她是有感情的人。
“娃娃!”凌刻骨不悦地瞪着希芫,恨不能掐死她。可是他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因为身下的小人突然小脸煞白,像严重缺氧一样呼息急促。
他还来不及搞明白怎么回事,希芫已经昏迷在他怀里。
看到希芫一头的冷汗,他有些慌乱。迅速地将希芫裹在被里,他连人带被一起抱在怀里,顺着一根吊在阳台上的钢索滑下去。
刚一落地,立刻有几个人上来迎接。
他们趁着夜色立刻消失在澜海城堡,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第5章
好热!
希芫觉得自己像泡在一个热水缸里,全身都湿透了。五脏六腑似乎被烈火灼烧,躁热难耐。
她的手难受地扯着胸前的衣服,双脚下意识地将被子踢开,露出那纯白色的棉质睡衣。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么诱人,那饱满的浑圆像两只玉兔弹跳出领口,半露半遮间,更增性感,而这性感又与她脸上的纯净形成强烈的对比,让她变得更加迷人。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差点失去控制,一双深潭一样的黑眸灼灼地望着她的美好,似乎要一口吞掉她。可是她的苍白与羸弱又让男人生起心疼的感觉。
他突然伸出一双粗砺而不失温柔的大掌帮她换了一床干净的被子,然后把被角小心地掖好,那俊冷的脸将狼狈的热情全部掩去,只是深沉地看着希芫因为发烧而潮红的脸颊,用热毛巾细心地为她擦汗。
沈丹打开希芫房门的时候,正看到凌刻骨像在擦一件上等玉器一样,宝贝地擦着希芫汗湿的小脸。那眼里的疼惜让沈丹的心像被针扎到。
对希芫,少爷到底抱着什么心态?他完全看不懂他。如果他爱希芫,就不该伤害她,如果他恨希芫,又怎么会用那么深炽的目光看着她?一个要娶别人的凌刻骨,到底把希芫放在什么位置?女儿?情人 ?'…99down'还是玩偶?
“联系到银豹了?”凌刻骨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冷冷地问着身后的沈丹。希芫的身体一直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