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目光,虽然脸被他抬起,不得不对面他,可是她依然将眸光转向了别处。
“啪——”狠狠的一巴掌,伴随着一声凄哀的惨叫,夏子漓整个身体便从他的怀里滚落下来,重重的趴倒在地,半响,挣扎着狼狈从地上爬起上身,脸上便是红红的五个指印。
浑身摔的痛,被解开了一半的衣衫凌乱的铺在地上,上半身大半的衣物垂落,春光泄了一地
连忙抬头,既畏惧又惶然的眼眸不解的看着不远处面无表情稳稳坐在椅子里的墨云轩
半响,他端端从座椅里站起,冷冽的神情,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居高临下看着瘫软在地的夏子漓,一步一步走近。
轻轻蹲下,冷冷的声音“女人,果真是一种一经宠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动物”
夏子漓微微一愣,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见那双阴郁的眸子在她脸上辗转细看
“夏子漓,别以为拿这些话逼我,就能抵制的了本王向你的母家下手,你以为本王离开了你就活不了,你以为这天底下除了你本王要不起别的女人——”
“不。我从没这么想过——有种你就放了我。”她恨恨的眼神,打断他的话,里面如剜心的利箭直直射向他
“放了你——我就算放了你,你敢走吗,你要是敢走出这王府一步,夏子漓,我保证你的那些亲人立马身首异处,包括你那一直心疼的情人——皇甫昊”
第八十二章
皇甫昊。舒残颚疈皇甫昊。
夏子漓的手软软的撑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他,难道在他心中就是如此的不信任她,竟然想到用皇甫以此威胁,尽管对于皇甫昊她有很多的不舍,有很多没有理清的情结,可是,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背叛他,他竟然连这点信任也不给她
那么,她一直以来的坚持到底有何意义?
“别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目光,夏子漓,如果你安分点,我能保证你能好好在这王府呆下去,如果你硬是想要跟本王较劲,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白色的锦刺的人的眼睛生疼,绯薄的唇紧抿,墨云轩幽深的黑眸看不出情绪,懒懒下垂的视线扫过趴在地上的软弱的身体,面上便是一片冷冽的寒芒
“你不是人,你根本不是人——”
夏子漓突然支起上身激动的朝他吼道,被泪水刺疼的双目是满满的憎恶,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如此的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仇恨,因为她的爹爹
面对夏子漓的撕心的控诉,墨云轩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大步离开。
看着墨云轩逐然远去的背影,夏子漓凄凉的趴在冰冷的地上,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的眸子,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哭的抽心,手指用力撑在地上一根一根缩拢
昊哥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今日注定是不安生的一天,沐轩国的前户部侍郎曹禹在牢里畏罪自杀,临死前留下亲笔遗书,交代了整个犯罪的过程,并且声称一切的犯罪事实,贪污的户部的银子都是受右相大人的主使。
同一天,在右相府邸搜查到部分来历不明的银钱,虽然为数不多,但是下面明显刻有‘官’字,为此确认的确来自朝廷的库房银钱,由此,罪证确凿
从早上开始,沐轩国国都的臣民就开始议论纷纷,大街小巷的墙壁贴满了告示,无论是贩夫走卒,那些市井小民,还是宗亲贵族,王宫大臣皆是见议面谈,众说纷纭。
谁都知道夏衍在朝中得罪的势力不少,当年亲手手刃四个皇子的生母,如今,最大的敌人便是宁王和燕王,众所周知这两股势力不敢小觑,不容得罪,如今,夏衍活生生的挨着这一劫,不知是真有其事还是背后被害,但也不只这两家,宫中要杀夏衍的势力多的去了,所以,就算内里明白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害怕去趟这趟浑水
皇上急着召集大臣,临朝紫云宫殿前,商议此事该如何解决
毕竟右相的官职不小,又在本朝担任相职多年,一朝被废总要掀起些风波
吏部侍郎刘彻在死者前一天提审人犯,监管人犯不利,被罢黜,所有曾经跟随右相势力的官员也临时倒戈,生怕受到牵连
燕王府
一扇窗开,墙壁是精致楠木刻成的花,手工精制,糊了薄薄的纱纸
‘哐’的一声,门被打开,披着铠甲的莫瑞眉宇间一丝沉重走进来,单膝跪在堂中,对着书案前正提神专心练字的墨云轩
“王爷——曹禹死了”
练字的心情没被打扰,头也没抬
“本王知道——”
“但是——”跪在地上的人眉心一凝,迟疑的口气停了停“不是我们的人下的手——”
“本王也知道——”懒懒的盯着纸上,精致的五官平和的表情在暗影里多了一分深沉
久久,莫瑞又开口道:“外面的人在猜测倒底是宁王府还是燕王府的人动的手——”
眉宇微微一紧,握笔的手一凝,幽深的黑眸移过去
这时,外面的光线里却急急走近一个人影,两步上前恭敬的跪倒在地
“奴婢参见王爷,王妃在屋里伤心的厉害,一个人哭呢——”
脸色一暗,蹙起的眉宇在刹那间收的更紧,许久,一阵沉默,投过去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柔软,半响,淡淡出声道
“好好看着王妃,让她哭,等她哭累了,早点伺候她用膳就寝——”
第八十三章
侍女收到指示,微微服了身,退下
直到侍女远去,墨云轩才收回视线,眼看向地上的莫瑞,正准备给他交代些什么,忽然外面又闪进了人影。舒残颚疈
墨云轩脸色一凝
“启禀王爷,御前的公公传出消息,宁王爷已经入宫,向建议皇上对右相大人严责处理,罢黜夏家人所有官职,诛九族,斩立决——”
“诛九族——?”
黑眸阴郁,唇边泛起冷冷一丝讥诮的笑意
“老三未免太操之过急了,他是准备一起灭了本王的女人,还是说连带着本王——”
跪在地上的侍卫冷汗涟涟,不管宁王的势力有多大
也绝对不敢直接跟他家王爷硬扛上啊,那要是真是的争锋,宁王要胜的几率几乎没有,谁都知道,如今的朝廷,皇帝理政,宁王有兵,而燕王是两方面都有,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虽然燕王府和宁王府一直暗中较劲,潜伏的势力猛涨,但是从封地和经济属地来比量,宁王则输下了许多。
更有一点是,他们主子很多时候比宁王更冷静,宁王的手段是快,狠,而燕王是快,准。
“圣旨下来了么——”冷冷的眸子看下去,
“还没有。皇上还在斟酌——但是夏家人大多已经进天牢被关起来了”
“备车,本王要去一趟牢里——”
浑然有魄力的声音,说罢,高大伟岸,英姿挺拔的躯体从座椅上站起,白色的流云织锦,华丽非常,全身流露出的王者之气从上至下倾斜而下,英姿煞爽的背影,迷人非常。
王府外,马车已经孑然停在那里,华丽大气,掩饰不了本生的尊贵,气质非凡。
从王府驶向宫里,高高的城墙门禁依然森严,两边进进出出的平民,挑着担子来回吆喝的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