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秦川在学校那段时间，你一直陪着他，是吗？”从陈秘书那没了解到什么，秦夫人只能寄望于小张，毕竟那五个月的时间都是小张陪在秦川身边。
“是的，夫人。”小张说着放下手里的茶杯站了起来。
“你把那段时间秦川身边发生的一些事都和我说说吧！”说着示意小张坐下。
“那段时间总体来说少爷过得不错，在学校体验了一个多月的生活，少爷就不太去上课了，您也知道那些课对少爷来说听和不听都一样。”小张看着秦夫人，有些紧张。
“不上课了，为什么不回来？”秦夫人淡淡地问。
“我当时请示了部长，部长说听少爷的，而且那段时间少爷把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部长说换个环境学习也好，没主张少爷回来。”小张看秦夫人态度温和，说话也自然了。
“少爷一直都在公寓里学习吗？”秦夫人直觉问题就出在那段时间，不上学，就应该回B市。
“差不多吧，缺少的资料都是我们随行人员去找，少爷很刻苦。”小张说着自然的流露出对秦川的赞赏。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秦夫人马上就听出了不对劲。
“少爷不上课那段时间，每晚都会去学校散心，呆一到两个小时，学校关门前回来，因为是晚上，我们不放心，可是少爷不让跟着，虽然少爷的身手无需担心，我们还是请示了部长，部长最后还是说听少爷的。”小张看秦夫人一下严厉了，有些无措。
秦夫人也觉得自己失态了，“没事，小张，你不用紧张，其实就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时间陪着孩子，总想多了解他一点。”语气缓和了不少，“那段时间有外人经常出入你们公寓吗？”
“那倒没有，毕竟少爷比那些学生大很多，再加上一些特殊原因，少爷没有**朋友。”小张回答的很谨慎，每个问题都要细细地想一下，怕出现疏漏。
“一直忙于学习，公寓又没有外人去过。”秦夫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小张。那问题会出现在哪儿呢？
小张听了，一下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秦夫人，秦夫人也注意到了小张的异样，“小张，想起什么了？”
“有一次我回B市办事，提前了两天回去了，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小姑娘从我们公寓出来，因为担心少爷的安全，我就查了一下，是D大的学生，和少爷一届，叫蒋文文，因为不会对少爷的安危造成威胁，再者后来和少爷也没什么来往，也就没当回事。”小张有些紧张，难道是自己疏忽了。
“蒋文文？什么背景。”秦夫人也很谨慎，这么多年秦川就没对哪个女孩上过心，要是这个蒋文文真是秦川的心上人，相信以秦川的眼界看上的人也差不到哪儿去。
“在学生档案中查到的，18岁，家在南方的小城，无父无母，高中时一直是优等生，大学入学后表现也不错，总体来说是个上进的孩子。”小张实事求是地说，从档案中看蒋文文就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姑娘，为什么秦夫人会问得这么详细。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秦夫人又和两人聊了一会儿，才客气地送走两人。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蒋文文身上了，想着小张的话，秦夫人不禁想，看来自己还是高估儿子了。
第三十章 愿意牺牲
秦川和陈建武的集训终于接近尾声了，两人要写总结报告，经常交流一些经验，因为时间不太赶，两人难免会扯扯皮。
“老秦，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在出国前把婚事定下来。”毕竟秦川的未婚妻江美琪也不小了，这一走好几年，人家能愿意没名没份地干等着。
“和谁定？”秦川正在写报告，只看了一眼陈建武，随意地答，他其实知道陈建武说的是江美琪可是秦川没想和她在一起。
“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谁不知道你秦公子的未婚妻是江美琪呀！”陈建武就不明白了，差不多全世界都知道的事，还能黄了，再说了以前大家聚的时候没少说这事，秦川也没反驳过啊。
“有些表面的东西什么也说明不了。”秦川放下了笔，郁闷地道。以前别人这么说，他都懒得解释，若是没遇见蒋文文，他也许会娶江美琪吧！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应该表明态度了。
“又是一桩牺牲了个人幸福的政治联姻？你说我们命怎么这么苦啊！”知道秦川对未婚妻没情，陈建武索性不写了，直接坐到秦川的桌子上，“老秦，你的命也够苦的了。”
“‘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牺牲了？”没听说陈家和哪个世家联姻啊！
“现在还没牺牲，不过也是早晚的事。你说我们为什么要是爷们啊！”陈建武抱怨着，他老子成天板着脸在他耳朵边念叨，“是男人就得有担当”。可他一看见蒋文文那脸就笑成了一朵花，“我闺女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啥事都有你哥呢。”
“生在这样的家庭不是爷们牺牲的只能更彻底。”秦川认真地，他见过太多政治联姻，有几对是因为感情才在一起的，男人在这个过程中还能得到想要的权势地位，可女人能得到的太少了，得到最多的可能就是伤痛。
“我们家不一样，当我爸妈的女儿幸福着呢！小时候我过的日子还是比较不错的，我妈忙，我爸对我要求也不是很严格，也从没说过让我将来怎么样，可是自从生了我妹妹，我爸就把小夹板给我套上了，天天把我挷在身边，那是言传身教。”想起最初那段难捱的日子，陈建武有些怅然，“我当时觉得可能是因为我长大了，才对我严厉的，可是前后反差太大，我受不了，自然要做些忤逆我爸的事，后来我爸实在管不了我，就把我妹往我怀里一放，你猜我爸怎么说的？”说着陈建武站了起来，装成他爸的声音，“陈建武，你看看你妹才这么点，等你老子六十岁了，你妹还不到二十岁，你要是不争气，等你老子死了，你妹连个依靠都没有。”
秦川看陈建武板着个脸，学他爸的样子实在是搞笑，一时没忍住，扑哧笑了。
“你别笑，我妹你是没看见，那时候就粉嘟嘟的，看见她我干什么都有劲儿，说实话要是没我妹妹，今天在这儿陪你集训的就不知是何方神圣了。”陈建武不以为意，若是没有责任压着他，他哪来的动力，就这枯燥的军旅生活早要了他的命了。
秦川纳闷，以秦家和蒋家的交情，都没听说陈家还有个女儿啊，看来陈家这女儿还真是养在深闺中的，“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妹妹？”
“没听说吧，我爸妈怕她成为政治联姻的对象，把她藏起来养着了，不光你不知道，在B市也没人知道。我有她的照片，给你看看，以后见着她了替我罩着点。”说着就往外走，可是刚走两步又回来了，“不行，不能让你看，我妹妹太漂亮了，我对你不放心。”其实陈建武就是开了句玩笑，不过他是真不想把照片给秦川看，他这个宝贝妹妹还太小，还不到公开她陈家女儿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