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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两人忍不住,矛盾开始爆发。
洛雨笙捂着脸,恨恨的骂道,“野蛮女人,泼妇,总是打我。”
“死色狼,登徒子,要不是你在……在我身上乱摸,我至于打马上前,差点没命吗?”南沧如醉也不甘示弱,她可是南沧的公主,在南沧,没人敢和她吵架,一来是吵不赢,二来没有人敢惹她。
洛雨笙扬起眉,龇牙咧嘴的说道,“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任性,蛮不讲理的女人,你看沁儿姑娘,多温柔安静,像你这种女人,哪怕是公主,也没人敢娶,更别说以后当王后,肯定不出三天就下台,因为你……实在是太野蛮了。”
砂画赶紧扭过脸,众人都望向她,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捂着小肚子,还好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她轻轻松了口气。
南风瑾则深邃的看着她,她握紧剑柄,仔细倾耳探听四周动静,那骑铁骑追到半路,好像因为怕死,停了下来,现在和她们分开了,她得尽快找到出路,带大家出去。
南沧如醉不悦的叉起双手,握住手里的马鞭,气愤的说道,“本公主再怎么野蛮,也不像某些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臭男人一样,没本事没品格,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游手好闲。你看看人家南风将军,武艺高强,哪像你一样,连骑个马都不会,丢死人了。”
洛雨笙眯起眼,这公主骂他时和鸢尾有些像,安静时又和砂画有些像,简直是两人的集合体,虽然她这样骂他,不过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至少她狠狠的记住他了,他只想逗逗她,因为她太有个性了。
他就喜欢追求难以拥有的东西,唾手可得的女人没有男人会珍惜,男人都喜欢享受追逐女人,征服女人的乐趣,他们在乎的是享受追逐征服的这个过程,不是结果。
“你喜欢南风瑾?”洛雨笙突然问道,惹得在场的三人都有些傻愣。
砂画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南沧如醉看南风瑾的眼神,她就有些在意和心慌,眼神一直紧盯着他们。南沧如醉则红透着脸,娇羞的低下头,又温柔的朝南风瑾望去。
南风瑾淡淡的看了眼砂画,发现她慌忙的扭过头,像是怕他的眼神般,他握紧玉瑾,翻身下马,走到砂画面前,把手伸向她,“森林里雾气越来越重,马儿一会看不清楚方向,一不小心被刺激乱跑就不好了,你先下来,我们找找出去的路。”
砂画并没有伸手过去,一个灵巧的轻功,飞身跳到树下,冷冷的看了看四周的地势,洛雨笙和南沧如醉则紧紧的靠向南风瑾,因为他才是她们的避风港。
不远处,一队铁骑正齐刷刷的飞身下马,脱去外面绣有西塘字样的衣物,露出里面的黑色劲装,握紧手中的弓箭和匕首,轻轻探路朝前方搜去。
“大家注意,一会遇到他们,格杀勿论!”这批侍卫其实是柳靖训练的死士,如果被擒,都会咬舌自尽以效忠,绝不会透露半点风声。
砂画四人紧紧的挨到一起,因为这森林里雾气越来越重,近处野豹野鹿的嘶吼越来越大,他们仿佛嗅到了人气一样,慢慢向她们靠近。
突然,南风瑾和砂画有默契的对望一眼,纷纷举起宝剑,攸地一下朝洛雨笙砍去,电光火石之间,双剑发出当的一声声音,一条碗口大的腹蛇被他们拦腰切断,三角型蛇头耸拉着脑袋,被甩到洛雨笙跟前,流着深红的浓血,看起很恶心。
洛雨笙慌忙拉紧边上的南沧如醉,急急躲到她们中间去,“太恐怖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要杀我,原来是……杀蛇啊!”
南沧如醉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真没骨气,人家要杀你刚才为什么要救你,一条蛇都怕,胆小鬼。”
“是是,你不胆小,你是女英雄!你有种你一个人走,别和我们走。”洛雨笙朝南沧如醉伸出舌头,调皮的捣了捣,双手紧紧抱着南风瑾。
“你……我跟着沁儿姑娘和南风公子,又没跟你,倒是你这副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会拖累我们的,你还是赶紧找个地埋了吧,免得拖累大家。”南沧如醉鄙夷的看了眼胆小如鼠的洛雨笙。
“我手无缚鸡之力?笑话!一只鸡本公子还抓得住。”
“都别吵了,有人来了。”砂画和南风瑾同时说道,南沧如醉和洛雨笙立即噤声,纷纷愤怒的恨了一眼对方。
砂画沉下眼眸,握紧剑柄,轻轻一刁,又一条毒蛇被拦腰切断,这儿的毒蛇真多,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它们的尾巴。
“他们来了,公主,你保护好洛雨笙,我和南风公子解决他们。”砂画说完,飞身上树,从腿部摸出这支飞镖,对准不远处正潜伏过来的黑衣人。
南风瑾则握紧剑柄,以轻功快速的飞身上前,他要给前方黑衣人迎头一击,绝不坐以待毙。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蓊郁阴翳的森林中,两道白影一上一下朝黑衣人攻去,砂画呼呼的扔下几支飞镖,顿时就听见几名黑衣人倒地而亡的声音,她飞身而下,和南风瑾正式与他们交战。
扣腕、劈砍、腰斩,他和南风瑾双剑合壁,做得干净利落,不一会儿,这批黑衣人就死去十个左右,剩下的十几人纷纷逃窜到附近,企图找机会偷袭她们。
这里的山地势陡险,仿佛刀劈斧削一般,危峰兀立,怪石嶙峋,雾气深重,群山如苍龙昂首,气势非凡,砂画和南风瑾对望一眼,双双靠近对方,握紧宝剑,准备随时与敌人撕杀。
这批西塘死士武功路数奇高,是烈如婵特地培养的人才,跟十二宫一样,都为他服务。
砂画虽然暂时不清楚来人为何人,但是她猜想,十有八九是柳靖的属下,因为刚才是他们朝这方追了过来,除了衣物和武器不一样外,人数相当,外形相当。
“你不是会御蛇术吗?干嘛花力气和他们撕拼?”南风瑾戏谑的声音响起,他紧紧挨着砂画,用身子挡在她身前,把她护在身后。
一念咒,就会有大批恐怖凶狠的毒蛇朝他们袭来,不知道为什么,砂画不想在他面前展露凶狠的一面,她不想南风瑾看着这么多人中毒蛇痛苦的死亡,把她当成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
况且,她肚子里还有楚夏的孩子,她想少杀点生,伤得敌人追不上她们就行了,她想为自己的孩子积点德。
母性让她思考得更多,蓦地,他们听见洛雨笙和纳兰如醉的惊叫,纷纷调转头,朝原地折回。
“她们不会出事吧?”砂画担忧的问道。
“不知道。”南风瑾腾空几下,快速飞回原地。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只见一只黄褐色毛皮上带得有黑色横纹的猛虎恨恨的盯着南沧如醉,洛雨笙正坐在猛虎身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那只老虎尾长而无簇毛,身上带有黑圈,下体大部分白色,无鬣。它额心有一个大大清晰的褐色“王”字,正凶狠的舔着舌头。
地上还有一只麋鹿的尸体,被咬得稀巴烂,应该是老虎咬的。这只“兽中之王”生性凶猛,残暴不仁,洛雨笙又怎么会骑到它背上去?
南风瑾捏紧剑柄,朝洛雨笙吼去,“雨笙,你怎么在它背上?”
洛雨笙吓得脸色惨白,颤颤巍巍的扯着老虎背部的鬓毛,不敢说话。南沧如醉则嗫嚅道,“都怪我,刚才我跟洛雨笙打闹,我一把抓起他,往远处的树干扔去,想摔他惩罚一下,没想到他恰恰落在那只猛虎背上,幸好猛虎没吃他。”
听到这个答案,砂画和南风瑾同时大吃一惊,这南沧公主的力气也太大了吧,竟然能把洛雨笙摔这么远,而且那么巧,摔在虎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