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2)

崇仁殿依旧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只不过自己前一秒才刚进到大殿;下一秒一屋子的人全都为了过来。

茗烟最是急性炫/书/网/子;眼里夹着泪花;好似刚刚才哭过一场。〃主子去了哪里;让我们好找。〃

这半是抱怨;半是担心的话;换做以前;谁都不敢说。不过他们知道眼下这个主子却因为遭逢变故;连性炫/书/网/子都改了大半;胆子自然也就大了几分。

〃不好意思哦。我坐在后院的树下;不小心睡着了。〃曦雪吐吐舌头;很抱歉的笑笑。

茗佩连忙端上一杯茶;伺候曦雪坐下;〃主子一个下午都在院子里;会不会冻着了。先喝点热茶;晚上奴婢去熬些姜汤驱寒。〃

〃恩。〃曦雪趁此道:〃还要麻烦茗佩不如多做一些;入了冬;大家都小心身体才是。〃

众人应了一声;曦雪打发他们离开。看见茗佳;喊道:〃茗佳;你能不能留下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茗佳福身行礼;〃是。〃

〃茗佳。〃曦雪四下看看确定没有人之后;低声问道:〃你和我说过这前皇后是这宫里的禁忌;难道是因为她乃梦北国之人而不受宠的原因么?〃

茗佳先是一愣;摇头叹道:〃不是;恰恰相反;她很受宠。那两年;皇上几乎夜夜光临她的寝宫;您不知道;那段时间宫里有多少的娘娘们眼红呢。对了;您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我只是很好奇梦北这个国家嘛。〃曦雪哪里敢说今天她见过饮落;顺口打哈哈。〃对了;皇后受宠的那段时间;我;我是说原来的那个我有没有和其他人一样a。〃

茗佳自然是知道这个其他人指的是谁;摇头叹道:〃没有。那个时候您还没有进宫;而且您也很少关心这些的。〃

〃那我关心什么?〃曦雪皱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您关心的······我也不知道。〃茗佳继续叹道:〃我想;没有人可以知道。〃

这个茗佳提起自己的主子向来是最沉默寡言的那一个;还是问问其他的。曦雪摸摸鼻子;〃茗佳;那个先皇后我记得你说她嫁过来的时候不过十三岁;而且我也没有见过。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那天是宫里的九皇子的满月礼。皇上在鸾凤阁家宴;您和小王爷一块去了······第二天就下了封妃的旨意。〃茗佳轻轻敛眉低首:〃就在您进宫的前一天;先皇后就自杀了。那天她封后刚好半年;圣旨上说皇后天性炫/书/网/善妒;差点削了封号······主子;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唉;也怪可怜的。没想到fengliu皇帝的一见钟情竟然活生生的逼死他的皇后。〃

〃一见钟情;但愿吧。〃茗佳惨笑道:〃主子;您怎么可以忘了;您和当今圣上可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呢。〃

〃青梅竹马?〃曦雪怪叫:〃这么狠心的皇帝;以后我还是少见为妙。一点情面都不留。这冷宫······〃不说也罢。

〃不;您一定要见。〃茗佳忽然神色一变;居然透出阵阵凄厉:〃你可知道先皇后可是梦北饮落的什么人。〃

〃饮落?〃曦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以为你们不知道呢。我不是有意四处乱跑的。〃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主子不必担心。〃

曦雪粉饰太平般的傻笑一番;正色问道:〃对了;你刚才说先皇后是饮落的什么人?〃

茗佳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像是发酵了千年的哀伤。

第七章先皇后(下)

茗佳的叹息如果像是发酵膨胀后的哀伤的话;那么饮落的叹息定是比她来得更加让人心碎。

对着光抬起手;似乎还可以看到自己血管里涓涓流动的暗红色的血液——如此年轻的生命;却为了救自己;那么不顾一切的放弃了。

我的小妹妹啊;你可曾考虑过我这个不称职的哥哥的感受?

你可知道戴着华贵而隆重的凤冠站在我的面前;朝我娇滴滴的笑着说:〃哥哥;芸夕好想你啊。〃作为哥哥的骄傲和伤心么——我那么年轻貌美的妹妹;本应该有个将你捧在掌心尽心呵护的男人守候在旁;却因为要救我;穿过茫茫大漠;来到这里。

你会知道当你勉强扯开嘴角;轻轻的在我怀里笑着说:〃哥哥;芸夕抛却这条命也会想法子救你出这内惩院的。〃

我永远也不会感激你的!

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

依旧是内惩院森森冷冷的大殿;黄豆大的烛火一排排的忽明忽灭的在两侧的烛台上燃烧着;像是将要消逝的生命。

〃饮落;你到底说是不说?〃主审官的食指冷冷的指向侍卫身后的一个角落:〃您看看;那些可全是伺候那些个不听话的皇族。饮公子;实话和您说了吧;这内惩院对付人的法子可是比刑部多了去了。大臣们好歹也会三司会审;那是朝廷的体面;这内惩院却是只管不能外扬的家丑;专门消灭那些个为皇室抹黑的绊脚石。〃主审官李大人最后的几个字咬得极重:〃您的手算是废了;不知道您还打算挺到什么时候?〃

饮落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看到角落里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刑具;似乎还看到了上面干涸暗色的血迹;心里着实颤了三颤。却依旧靠着与生俱来的矜持娇贵;很是轻蔑朝李大人重重的一瞥:〃我说过了;不止我;就连整个小皇子的人都没有谋反。这些却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的诬陷。〃最后一句却是说给高台上的景修听的。

景修不置一词;很是稀疏平常的望着饮落。当扫视到他缠着白纱的十指;眼神略略一顿。

李大人冷哼:〃皇子府的下人可是半数都招了;饮落再拖对你自己可是不好的。〃

〃招了?笑话;伺候小皇子的下人有多少?你们随便拉几个;严刑逼供之下;想要什么供词没有?〃

李大人听罢;很是欣喜的扬扬眉毛。他在内惩院呆的时间最长;最会揣摩上位者的心思。昨天宫里特意来了公公宣了皇上的密旨;要他把这梦北质子处理的干净点。现如今他的不合作给了他最好的借口——只要他命人在一会儿实施杖刑的时候使点阴力;没有外伤;内脏却是俱损;瞧他这副身板;想来也撑不过三天。最后只要在卷宗上写:病死二字;谁也不会追查。

〃来人!〃李大人暗示一个眼色:〃杖刑伺候。〃

〃慢。〃

景修缓缓站起来;笑容很是无害:〃李大人;咱们出去说说话。〃也不看别人;径自离开

李大人虽不知这一向阴狠的二皇子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是眼下这个主却是圣眷正浓;自己更是得罪不起。

李大人恭敬的半猫着腰站在景烈身后;冷风狠狠地吹在脸上。自己厚重的狐裘;此刻却如同一袭破棉袄——竟是一点温度都没有了。心里只道;这二皇子出了名的狠辣;没想到挑个地方也那么损。

反观迎风而立的景修;却是一脸淡定自然;自是一番风流。

〃李大人;想来宫里昨天已经派人来过了吧?〃居然有那么多的眼线?李大人抹抹额上的冷汗;景修虽未看他的脸;却安慰道:〃李大人放心;我不过是揣测罢了。〃

〃二皇子厉害非凡!〃李大人虚笑着;又弯了弯腰。

〃你说;是我活的久一点还是父皇活的久一点。〃

李大人只觉此时太阳xue突突狂跳;〃皇上万寿无疆;二皇子风华正茂;自然千岁。〃

景修听罢;也不反驳;哂笑:〃李大人好口才。只不过这办事的能力却不及这万一。我听说前先天八弟的案子也是您审的。李大人;三千两白银和那些个貌美歌姬用的可还舒心啊?〃

像是唠家常一样的口气;却足足吓得身后人半死。

扑通一声;直直跪在地上:〃二皇子明鉴;饮公子的事情;可是宫里的旨意;奴才不过是按旨办事。至于八皇子的事情;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望二皇子开恩啊。〃

〃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恩可以给你的。〃景修阴阳怪气的笑道:〃你放心;我这人记性不太好;过去的事情忘得快。〃

李大人连连磕头。

〃你记着;要是饮落有个好歹;我定要你全家陪葬!〃景修眼中的阴鸷如同利剑;柄柄都可以刺他个透心凉。

皇上缠绵病榻;只怕是日薄西山;眼前这位主却是如日中天的二十少年;怎么看还是后者得罪不起。

李大人当下有了决定;态度自然有了本质上的区别:〃皇子放心;饮公子在此处的生活与宫里无异。只不过他的手······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内惩院宣太医;要皇上下旨。〃

〃太医院里的那些个蠢材连父皇的病都治不好;自然是指望不上。〃景修温和的笑道:〃这个自是李大人不用担心;我定然不会叫你去冒着些险的。〃打开折扇;虚晃几下;〃我只不过想给李大人办案提点建议——这小皇子年纪尚小;谋反······似乎有点说不太通吧。〃

〃二皇子说的是;奴才一定尽力而为之。〃

〃不;你错了。〃景修轻轻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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