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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宿舍搬出去的伊格尔回到了她从小生长的家里,艾琳彷彿未卜先知般地在客厅里等着她回来。

「终于知道这里才是你最后的避风港了吧?」艾琳优雅地掐着红茶杯说着。

「囉嗦。」伊格尔冷哼一声,逕直往楼上走去。

进到自己的房间,想起已经有三年多没住在这里了,有股莫名的陌生感。自从考上大学,她就在外边租房子住,把这间大房子弃而不顾。没想到这房间还能保持得一尘不染,她甩了甩头,挥去脑海里不切实际的幻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母亲打扫的,一定是雇用了鐘点清洁工的。

她随手将背包扔在地毯上,靠着床架坐下。才刚离开别墅,她已经开始思念住在那里的人了。她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一定对托比造成了某些伤害,但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衝动的情绪。说到底,她还是个懦弱的人,一不顺心就想逃避。

以前她还有郑于那群死党,现在的她,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了。她夹在两拨人中间,搞得里外不是人了。

她大大地叹了口气,头往后靠在床垫上。这下子,她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尤恩坐在别墅二楼的阳台栏杆上,两隻脚不停地晃啊晃的,拖鞋就这样掛在脚丫子上,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你在这里做什么?」厄本推开玻璃门,看到尤恩正做着危险行为,「快下来吧。虽然,下面有树丛和草地,但掉下去也不是好玩的。」

「知道我坐在这里危险,好歹也先出点声音吧?吓到我,难保我不会就这样跳下去。」尤恩转身下了栏杆,倚着栏杆站立。

「最近别墅很安静啊。贾思柏不在,路克和小珣都在忙,伊格尔又搬出去,托比一整天都在唸书。只剩下我们两个无所事事的。」厄本走到尤恩身旁和她并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好怀念以前大家一起打打闹闹的日子。」尤恩将头靠在厄本的肩膀上。

「我也是。」厄本附和着。

两个人一起叹了口气,透过玻璃门,看到的是走廊的另一端,以前六个人经常在那里打闹玩耍的休间室。

「我去找伊格尔回来。」尤恩挺直了身体。

厄本拉住尤恩的手,「你确定这样好吗?托比对这件事不闻不问的,你把伊格尔找回来,会不会反而造成托比的困扰?」

「哎哟。」尤恩懊恼地抓着头发,「情侣吵架真是件麻烦的事。」

厄本笑了笑,没有接话。

「我不管了。」尤恩整个人掛在厄本身上,「我们两个出去逛逛吧。」

看完一场电影之后,尤恩和厄本在街上散步着。时间已接近午夜,来往的车辆和行人明显变少,这让一些细小的声响变得清晰。当她们经过一条暗巷时,微弱的呻吟声传来。尤恩好奇地往巷子里探头看着,正想往里走去却被厄本拉住。

「小心点,别惹上麻烦了。」相较于尤恩的轻率,厄本显得慎重多了。

黑暗里总是藏污纳垢,隐藏着眾人不想看见的事物。厄本忘记这是在哪本书里看来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像大妈似的瞎操心,我只是看看而已。」尤恩无所谓地挥挥手,往前走了一步,却踢到了某样东西,让她踉蹌了一下差点跌倒。

厄本拿出手机,随便按了个按键,让萤幕亮起来充当手电筒用。「伊格尔?」

听到厄本的惊呼,尤恩低下头看,果然是伊格尔,只是脸上多了几道伤痕,但还不至于让人认不出来。

「啊。被打得像猪头一样了。不是很厉害的吗?」尤恩落井下石地又在伊格尔脸上捏出了一块红肿。

拉下尤恩的手,厄本哭笑不得地说,「现在不是捉弄她的时候,先送她去医院吧。」

「送什么医院?」尤恩不以为然地拨开厄本的手,连左手都用上,双手一起捏着伊格尔的脸,忿忿不平地说,「她还死不了。」

话才说完,尤恩的手就被紧紧握住。

「知道我没死,还敢在我脸上作乱。」伊格尔抓着尤恩的手拉下。

「看吧。」尤恩转头挑眉看着厄本,冷不防她的脸颊反被人用力地捏着,忍不住大声地喊痛。

伊格尔挣扎地坐起身,靠着水泥墙喘着大气。

「被谁打了?」尤恩一边揉着脸颊一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以前的仇家打的。他们看我落单,就趁机报仇了。」伊格尔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她扶着墙壁站起来,「好了。我要回去了。再见。」

「再见你个大头鬼啦。」尤恩抬脚往伊格尔身上踹了一脚,幸好厄本及时扶着她,她才没狼狈地往前扑倒在地上。

「尤恩,你不要衝动。」厄本让伊格尔靠在自己身上,对尤恩说,「伊格尔受了伤,你还踹她?」

「你没看到吗?她又想撇下我们,自己走人。」尤恩生气地将伊格尔拉转过身,拽着她的衣领,「不就是和托比吵架吗?为什么连我们都要拋弃?」

「我没有拋弃你们。瑄姐没和你们说吗?」伊格尔别过头去,躲避尤恩咄咄逼人的气息,「我已经退出juliet了。」

「什么?」尤恩和厄本惊讶地异口同声地说。

因为尤恩大吃一惊地松开了手,让伊格尔无力地倒在地上,她躺在地上揉着摔疼的腰喃喃道,「要放手也先通知一声嘛。」

「谁准你退出的?」尤恩回过神来,骑到伊格尔身上,再度拽着她的衣服说。

「这种事不需要任何人的批准吧?」伊格尔底气不足地说。

「尤恩。」厄本将尤恩拉离伊格尔的身上,「你先让伊格尔站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厄本伸手将伊格尔拉起来,任由尤恩在她身后叫嚣着。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拍拍屁股走人,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们的。」尤恩骂到最后忍无可忍撂下这句话之后便拂袖而去。

伊格尔轻推着厄本的身体,「你快去追她吧。」

「可是,你受了伤,至少帮你叫辆车载你回家吧?」厄本担忧地说。

伊格尔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了。你再不追上去,可就要迷路了。」

拗不过伊格尔的厄本只能叹着气转身离去。

跑了两条街的厄本好不容易追上尤恩,她从后头揽着尤恩的肩膀说,「你不要着急,瑄姐不会轻易让伊格尔退出的。」

「哼。就算她侥倖能回来,我也会好好教训她一顿的。」尤恩气愤地说,说完之后又揉了揉鼻子说,「她要是敢不回来,我会让她死得更难看。」

厄本笑着搂紧了下尤恩的身体,又搓乱了她的头发,「你不要再嘴硬了。」

跌跌撞撞地进到自己房间,连灯都没开,伊格尔便将自己扔进柔软的床舖里,闭上眼睛不想再去想任何事。不一会儿,伊格尔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动静,接着床头的灯被点亮了。她没有睁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才回来没几天,这都第几次受伤了?真是尽惹麻烦的小鬼。」艾琳的声音轻柔地传进伊格尔的耳中,只是那语气依然刻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格尔放松了脸部的肌肉,任由母亲在她的脸上摆弄着。自从她回家之后,不出门就没事,一出门绝对会搞得一身伤回来。这段时间以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仇家这么多。而另一个发现就是,母亲老爱在她睡着之后做一堆事,包括帮她上药和打扫房子。

儘管她早上一醒来就会把脸上的那些纱布、透气胶带之类的东西拆掉,对于家里总在一夜之间变得一尘不染的事视而不见,但她渐渐地对母亲这种行径起了疑惑,甚至怀疑起母亲被外星人改造了。

眼前重新恢復了黑暗,伊格尔放任自己沉沉睡去。现在的她,什么事都不想再理会了,不管失去的或是迟来的,她都不想理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伊格尔觉得自己距离现实越来越远,远得彷彿在juliet的生活只是南柯一梦。以致于当托比出现在客厅里时,她差点认不出这个女孩来。托比的头发又更长了,和第一次见面时差不多的长度,这才是原来的她。

看着眼前刚睡醒的伊格尔,依然是那头鸟窝般的发型,托比淡淡地直视着她的眼睛,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艾琳坐在沙发上,虽然现在已经中午,但慵懒的神情说明了她也才刚起床没多久。实际上,她是被托比造访的门铃声吵醒的。如果不是早上就接到通知,她是不会甘愿下床来开门的。

「你们聊,我回去睡觉了。」艾琳拢了拢睡衣,踱上楼梯,消失在楼梯的顶端。

尷尬在沉默中发酵着,两人四目交接着,彷彿在较劲似的,谁也不肯先开口。但歷史一再证明,它是会重复上演的。即使隔了一段时间,屈服的总是伊格尔。

「你怎么来了?」伊格尔不自在地抓了抓头。

「如果我不来,你会回去找我吗?」托比冷冷地说。

伊格尔张着嘴正想说话,楼梯上却传来一道打喷嚏的声响。她牵起托比的手,「到我房里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上楼梯,伊格尔眼尖地瞄到母亲的房门正悄悄地掩上。她撇了撇嘴,将托比带进自己的房里,转身关上门。

没想到,她刚一转身,就被人压制在门板上,动弹不得。伊格尔苦笑了下,「你的力气变大了。」

「废话。为了来找你算帐,考完试之后,在等放榜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举哑铃。」托比将伊格尔的双手高举过头,紧紧地压着。

「呵。」伊格尔因为托比的过份靠近而脸红着,她乾笑了两声,「考完了?考得还不错吧?」

「托你的福,考得很差。」托比将脸靠在伊格尔的肩上,「都是你,害我心情不好,书也唸不下去。」

听着托比这带着撒娇语气的话,伊格尔觉得心脏跳得有些超速了,如果不是喉咙太窄,说不定她的一颗心会就这么从嘴里蹦出来。但是,因为心脏的用力过猛,她还是觉得胸口隐隐抽痛着。

「喂。你哑了吗?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说吗?」托比抬起头来,杀气十足地盯着伊格尔看。

「对……对不起。」伊格尔结结巴巴地道歉。

托比的嘴角缓缓扬起,「对不起是吗?那你就好好地赔偿我吧。」

冷不防地,托比吻上了伊格尔的双唇,紧接着突如其来的一阵天旋地转,伊格尔被撂倒在床上,托比骑坐在她身上,双手粗鲁地拉扯着她上身的衬衫,来不及被解开的扣子一颗颗地掉落在床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托比炽热的嘴唇落在伊格尔的胸前时,伊格尔才恍若大梦初醒,从惊愕中回復。她握紧了被压住的手,咬紧牙关说,「托比……你在做什么?」

「我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讲话,别吵我。」托比头抬都不抬一下,专心一意地在伊格尔的身上撩拨着。

「我们以前明明经常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的……啊……。」原本还在状况外地嘟噥着的伊格尔突然张大了嘴巴倒抽了一口气,就在托比覆上她的胸前时。

托比没给伊格尔太多的呼吸时间,立刻夺去了她的呼吸。她以行动实现了她的坚持,不让伊格尔再多说些无谓的话。她封住伊格尔的嘴,让伊格尔随着她的呼吸而呼吸。

被动的伊格尔没有时间多想,只能跟着托比起伏着。当托比离开她的双唇时,心中小小地失落了一下,但托比接下来的话,却大大地满足了她。

「伊格尔,我爱你。」托比靠在伊格尔的耳畔轻声说着。

再也没有比情人枕边细语的告白更撩拨人心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托比的情话,在她们当了这么久有名无实的情侣之后。她的心里总算踏实了,无暇思考托比突然变得主动的原因,只知道这女孩现在终于真正地对自己敞开心扉。伊格尔闭上眼睛,更热烈地回应着托比。

感觉到伊格尔的热情,托比全心全意地投入,在她的身上四处肆虐着。她察觉到幽祕峡谷里隐约出现了水源,缓缓地停下动作,伏在伊格尔的肩上,低声说,「准备好赔偿我的精神损失了吗?以后不准你再随便离开,就算要离家出走也只能在我的陪同之下。」

这如同宣判徒刑的语气,让伊格尔想起那个抡起安全帽敲她的火爆女孩。她总算明白了托比现在一举一动的原因,全都是因为对自己逃避行为的不满。

托比带着惩罚的意味,稍嫌粗鲁地进入伊格尔的身体,指尖的异样让她惊讶地停下动作。这时在她身下的人早已痛得皱紧了眉头,她心疼地一遍又一遍地吻着伊格尔渗出薄汗的额头。

在托比的心底也开始浮现了一个疑问。所谓的第一次,应该是指绝无仅有的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这是你的第一次?」托比忍不住问了。

伊格尔不适地挪了挪身体,羞涩地说,「能不能不要在手指还放在人家身体里面的时候,问这种深奥的问题?」

「你的第一次不是在泡温泉的那晚就已经……。」托比的脸泛起一阵红潮,突然有些难以啟齿。

抓住正要往外抽的手,轻柔的磨擦让伊格尔不禁呻吟一声,「原来你是因为这样才说要和我在一起的?」

托比无言地点点头。同时也感觉到手指周围温暖的包覆有着细微的动静,让她情难自禁地咬着下唇。

「现在已经这样了,不许你反悔。」伊格尔咬着牙握着托比的手往里推,另一手则环上托比的脖子,弓起身体,使得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空隙。

明明身处于上位,却显得被动。托比笑了笑,她来到这里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想后悔。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个误会,那她会更温柔一点的。但是,惩罚还是必要的。

她俯下身,轻咬着伊格尔喉间滑动的微微突起,交颈缠绵着。她配合着伊格尔腰部的律动,轻柔地推动着伊格尔体内的浪潮,直到听到那道带着满足的叹息。

儘管来这之前,姜成瑄对托比再三叮嚀,看到艾琳不能表现出畏缩的样子。但毕竟她才刚衝动地把人家女儿给啃了,怎么能不心虚呢?

感觉到托比的踌躇,伊格尔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握着她的手,转头对她笑了笑。两人并肩站在客厅中央,沙发上坐着的是正翻阅着杂志的艾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回去juliet了。」伊格尔轻快地宣布着。

艾琳将杂志狠狠地闔上,抬起头看着伊格尔,「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算是饭店,也得checkout吧?」

「囉嗦。」伊格尔不耐烦地别过头去,不料腰际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她呲牙裂嘴地揉着那块柔软的肌肉,转头看到托比责怪的眼神,扁扁嘴后才又说,「我这不是在跟你checkout了吗?」

情侣间的小动作,艾琳尽收眼底,但她仍泰然自若地说,「晚餐准备好了,一起吃吧。」

伊格尔举起手看了下手錶,「都十点了,这么晚还吃什么晚餐?」

「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还想搬回宿舍?」艾琳白了伊格尔一眼,逕自走到餐桌前坐下。

随着艾琳的动作,伊格尔这才看到那一桌丰盛的菜餚。她低声对托比说,「无论如何,绝对不要吃那一桌的菜。」

「为什么?」托比微侧着头轻声问道。

「老太婆煮的菜,难吃到能要人命。」伊格尔心有馀悸地说。想起第一次看到满桌子菜时的兴奋,与吃过之后的痛苦,那简直是从天堂摔到地狱的落差。

本以为这辈子终于吃到母亲亲手煮的菜,但那股愉悦的感觉却敌不过味蕾传来的衝击。看起来应该是咸的热炒,吃起来却是甜死人。看起来应该是带着酸味的茄汁,放进口中竟是辣的。那就像原本预期喝下去的应该是可乐,入喉之后才发现那是红茶,令人难以忍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咬耳朵的动作,艾琳都看在眼里,不需要费心思考,也能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嚼什么舌根。她冷冷地说,「这菜是从饭店叫来的外送。放心吃吧。」

被托比拉着在餐桌旁坐下,伊格尔又迫不及待地说,「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回去。」

「知道了啦。囉嗦。」艾琳没好气地回答着。

托比抿着嘴笑了笑。心想,这对母女的相似处还真多。

「妈。」伊格尔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听到伊格尔这语气,艾琳在心里叹了口气,头疼地想,这孩子每次正经地喊她一声妈之后,都没什么好事。

托比在餐桌下握着伊格尔的手,制止伊格尔继续往下说。她知道伊格尔想说什么,但她也看到艾琳眉间那细微的皱纹。有些事情,或许由外人开口会好一些。

「阿姨,我和伊格尔……。」托比不再迟疑,打算开门见山地说,但还是被艾琳打断了。

艾琳举起手,「停。不要再说了。你们小孩子的事,我这个大人不想管太多。赶快吃一吃就滚蛋吧。」

托比明显感觉到艾琳的那份抵触,低下头沉默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有知的权利,相对的也有不想知的权利。这是在托比对姜成瑄说要来找伊格尔时,姜成瑄在电话里对她叮嚀的另一件事。

姜成瑄对她说,「不要剥夺父母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的权利,如果他把眼睛闭上了,就不要强迫他睁开。这样就好,打破现状不一定是好事。」

伊格尔张开嘴正要说话,却被一颗虾球塞满了嘴巴。

「这是你爱吃的吧?快吃吧。」托比甜甜地对伊格尔笑着,将伊格尔迷得昏头转向,只能闭上嘴偷着笑,满足地咀嚼着世界上最甜美的虾球,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

吃完迟来的晚餐,伊格尔飞快地跑上楼,不一会儿就拎着背包跑下楼。才刚踏出门口,艾琳站在门边喊住了托比。

「托比,看好这个笨蛋,不要再让她闯祸了。」艾琳说完之后便将门闔上,转身走到沙发旁拿起电话。

电话接通后,艾琳以冷淡的口气说,「老实说,你是不是作弊了?你对托比说了什么?」

「姐姐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喔。」姜成瑄在电话那头睁着眼睛说瞎话着,反正艾琳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心安理得得很。

「怎么可能?如果你什么都没做,你们家小妹妹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强势?来我家三两下就把那个闹彆扭的小孩撂倒了。」艾琳不以为然地说。

「撂倒?托比打得过伊格尔?」姜成瑄调侃的语气显而易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琳的脸在没人见到的地方红了红,偷听可不是长辈该做的事,但这房子的门板实在太薄了,她不想听见都不行。她一方面暗自埋怨姜成瑄的揶揄,另一方面却又感激她没把话说得太白。但这沾沾自喜的态度实在太明显,想让她相信姜成瑄没在暗地里运作操控都很难。

「你不会再反对托比和伊格尔在一起了吧?」姜成瑄收敛语气,严肃地问。

「我不反对,但也不会赞成。」艾琳语带保留地说。

「我瞭解。托比还不足以让你完全放心,是吧?」姜成瑄说。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对孩子完全放心的吧?」艾琳的口气里多了些温暖。

「说的也是。」姜成瑄的语气轻松了起来,「那接下来就放牛吃草囉?大概没什么我们能做的事了。」

「放牛吃草?伊格尔就是被放牧长大的,以致于到最后连主人都不认识了。」艾琳自嘲地说。

「那是你教养小孩的方式,我没有资格说什么。」姜成瑄事不关己地说。

艾琳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再见,逕直将电话掛断了。她闭上眼睛,依稀还能看见托比进门时那坚定的眼神。希望这小女孩真的能给她的女儿带来幸福,最低限度也要能保护她的女儿才行。

最硬的铁,有时候反而是最容易被折断的。她一直都知道,伊格尔就是这样的人。但身为母亲的她,已经错过了用适当的温度锻造女儿的时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格尔将车子停在别墅的地下停车场里,她看着空荡荡的停车场,以前还有贾思柏和骆佳珣的车,现在冷清了许多。自己的不告而别,在这时机显得很不应该。

「托比,我……。」想起自己一直都没对托比说过任何情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托比温热的吻封住。

托比双手捧着伊格尔的脸颊,依依不捨地离开伊格尔的双唇,「我知道。我也爱你。」

两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走上楼。

在娱乐室里,只剩下小猫两隻在下跳棋。看到伊格尔走进来,尤恩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连打招呼都没有。厄本则是亲切地笑了下,却被尤恩捏着鼻子将视线拉回棋盘上。

种种幼稚的行为,让伊格尔哭笑不得。她知道尤恩还在生她的气,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该怎么安抚尤恩,只能求救地看着托比。

没想到托比对伊格尔的求救视而不见,反而坐到尤恩身旁,一手搭着尤恩的肩膀,观看着棋局。

莫可奈何的伊格尔只能像小媳妇般地坐到厄本旁边的地板上,盘着腿伸长了脖子,假装认真地观棋,极力地想参与。

可是,尤恩依然对她视而不见,即使她插手干预棋局,尤恩也是不理不睬的态度,既没对她恶言相向,也没理会她的建议。

下完一局之后,托比终于开口,「厄本,下一部戏有些功课要做,能不能来帮我看一下书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去。」伊格尔急忙高举着手,她对这里的低气压有些受不住,感觉自己就快得高山症了。

但在托比的暗示之下,她怯怯地放下手,坐回原来的地方。托比和厄本离开之后,尤恩若无其事地摆着棋子。

伊格尔鼓起勇气,开口说,「我们来下一盘吧。」

尤恩不置可否地摆好棋子后,逕自下了第一步。

得到尤恩的默许,伊格尔高兴地跳上厄本刚才坐的椅子,但她的手才刚拿起棋子,就被尤恩的咳嗽声吓得掉落在棋盘上。她尷尬地拾起棋子,放回原处。她小心地瞄着尤恩的表情,只见她的眉头轻挑了一下,又捏起另一颗棋子,下了第二步。

「刚才那样也算一步。」尤恩面无表情的说。

「喔。」伊格尔只能忍气吞声。

「输的人要完成赢家的一个命令。」尤恩又说。

「嗯。」伊格尔除了答应,没有第二条路走。但她的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到底应不应该赢这一局呢?

不过,事实证明,伊格尔的担心是多馀的。以两人的实力而言,她根本不用担心会赢了尤恩。她看着棋盘一条纯色的长龙,尾巴还留在自己原来的地盘,而另一边已经有一块完整的三角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畏畏缩缩地抬起头看着尤恩,「说吧。你的命令是什么?」

「坐到这边来。」尤恩拍拍身旁的沙发。

当伊格尔坐定,冷不防地便被拽得倒在尤恩身上,形成曖昧的姿势。还在状况外的她,只听见尤恩大喊着,「托比,救命啊。」

她侧着头,看见娱乐室的门被打开,托比站在门口。她终于知道,那些冤案里的兇手为什么会傻傻地愣在原地被抓了。因为实在是来不及反应啊。

伊格尔再度促不及防地被推落到沙发下,只见尤恩动用了全身上下的演戏细胞,抱着托比说,「伊格尔想非礼我。」

明明是很显而易见的仙人跳,但托比却很配合的,表情肃杀地抓起放在门边的纸扇,那是她们玩惩罚游戏时常用的道具,二话不说地便往伊格尔的臀部打去。

「我没有啊。冤枉啊。」伊格尔在沙发跳上窜下地躲避着纸扇的攻击。

托比一把抓着伊格尔的衣服,将人拉下沙发压在地板上。她靠在伊格尔的耳边低声说,「你要是不想每天都死一次,那就一次死得痛快一点吧。」

既然知道托比并没有被那么烂的演技迷惑,伊格尔也只能抱着打是情骂是爱的鸵鸟心情挨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晨光随着时间移动,从桌前渐渐洒落到床头,穿过覆在额头上的碎发,照亮了伊格尔的眼帘。她有些懊恼地抬起手遮去阳光,另一隻手则不经意地碰到床上的另一个人。她翻身看着和她共享一个枕头的托比,晨曦的骚扰对她似乎丝毫没有影响,依然睡得香甜。

自从回来之后,托比明显的和以前不同了。变得比以前更喜欢和她黏一起,变得比以前更强势,也变得比以前更亲密了。现在的伊格尔不再怀疑她们在一起的真实度,但唯一让她介意的是,每次当她想对托比说我爱你的时候,总是被托比打断,就像以前她的告白总是无疾而终一样。久而久之,伊格尔不得不怀疑,托比并不想听到从她口中说出这句情话。

外面走廊传来尤恩大喊托比名字的声音,随着对面某扇房门被用力推开的声响,伊格尔已有心理准备,伸手摀住托比的耳朵。下一刻,轮到她的房门被用力推开。

「托比。快来看你的礼物。」尤恩兴奋地大喊着。看托比一点动静都没有,便跳上那已稍嫌拥挤的单人床,摇晃着托比的身体。

「今天不是圣诞节,没有礼物的。」托比翻身趴在床上,整个脸都埋在枕头里嘟噥着。

尤恩不依不挠地把托比像煎鱼般地翻面,扶着她的肩膀将人拉起来,「是真的。老闆送你的礼物,就在停车场里。」

在尤恩的连推带拉之下,托比连睡衣都来不及换下,脚上还趿着绒毛拖鞋,就被带到停车场。一辆崭新的yaris就停在伊格尔的jeep旁边。

「恭喜你,明天开始就是大学生了。」姜成瑄将一串钥匙放进托比手中。

站在托比身旁的伊格尔惊讶地转头看着托比。她记得托比对她说过,这次考试考得很差。她以为托比落榜了。

那么炽热的视线,托比当然感觉到了。她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伊格尔的手,对姜成瑄说了声谢谢。

「我们开车去兜风吧。」尤恩开心地提议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欣然同意,正拉着伊格尔要坐进车里,伊格尔却反拉着她,「你有驾照了?」

「当然。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去考了驾照。」托比得意地笑着。

对照托比的笑容,伊格尔却有种母亲错过孩子成长期的失落感。托比考到了驾照,托比考上了大学。对年轻人来说,最重要的两件事,她都错过了。

「喂。你们三个,好歹也是知名偶像,连睡衣都不换就出门?」姜成瑄倚在jeep上,淡淡地说,「注重点形象,可以吗?」

托比拉着伊格尔跑上楼去换衣服,进门后,她反手关上门,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

「这是给你的礼物。」托比扬了扬手中的纸张。

伊格尔不解地走上前,接过托比手上的文件,上头印着d大的校名,是入学通知。她喜出望外地看着托比,久久说不出话。

「谁叫你擅自离家出走,这是给你的惊吓,不是惊喜喔。」托比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不管是惊吓还是惊喜,伊格尔完全不在意,她只知道,托比最在乎的人还是她。只是,楼下有着那么有份量的礼物,托比也给了她一份礼物,而她却什么都没有准备。

心有灵犀的托比对伊格尔勾了勾手指,仰着头说,「吻我。」

儘管不明究里,伊格尔还是照着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环着伊格尔的脖子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这种礼物真好,随时都能要得到,还要不完。」

视线随着托比手的动作往下移动,一颗颗扣子被解开,伊格尔的心也一吋吋地被撩拨起。她缓缓地低下头,渴望着一亲芳泽,不料却被一隻柔软的手阻挡。

「我们要赶快换衣服,不然尤恩又要来催了。」托比调皮地笑着,转身褪去自己的衣服,露出光洁无瑕的背部,正要拿出衣柜里的t恤时,冷不防地被扑倒在床上。

伊格尔伏在托比身上,急不可待地吻上托比白皙的颈间,「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不敢了。」托比缩着脖子,奋力挣扎着。她一边笑着,一边尖叫。

门外传来尤恩杀风景的敲门声,「你们留着晚上再玩行不行啊?我肚子饿了,开车出去吃早餐吧。」

那声音像桶冷水泼在伊格尔头上,她无力地靠着托比的肩膀,撒娇似地说,「答应我。你会找机会好好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小孩。」

「我答应你。」托比笑着捏捏伊格尔的鼻子,「不如……赶快帮她找个情人,然后我们也去敲她的门。」

看着托比骨碌碌转着的眼睛,即使她的口中正说着邪恶的计画,伊格尔仍然觉得她是天使。

因为明白姜成瑄送她车子的用意,托比刻意地将上课时间和伊格尔错开。

身为偶像的她,上学并不能像平时一样顶着张素顏当掩饰,因为她上学的新闻早已登上版面,在d大里引起一阵骚动,校园里的学生都在等着一睹她本人的风采,形象问题变得很重要。所以,她既不能搭乘大眾运输工具,也不能让伊格尔负责接送。她必须要做到当初的承诺,她会让自己变得独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天,当她踏入教室时,周遭的窃窃私语让她不安了好一会儿。可是,过几天之后,同学们开始和她交谈,才让她真实地感受到学生生涯的快乐。

只是,在光明的世界里还是会有阴暗陪伴着。有友善的人们,当然也有不友善的人。

在停车场入口的转角处,她被两个女孩拦了下来。她认出了这两人和她是同个班级的。

「哟。大明星,你应该是走后门进来的吧?听说你连高中都没毕业。」其中一个女孩说。

当初姜成瑄为了让她上大学,费了一些功夫才让她用同等学力再透过转学考进来。对于这样的问题,她在公司早已在公关人员的指示下排练了好几次。她耐着性子解释着,但对方似乎一点也不想听,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喂。你真的觉得那些整天围着你转的人是喜欢你的吗?他们不过是想沾沾你这大明星的光而已。要是哪天你不红了,那些人也会离你而去的。」另一个女孩说。

如果她没记错,这个女孩的男朋友也在同一个班,是个笑起来很阳光的男孩。下课时间,他似乎还曾经和托比聊过几句。

「如果照你这么说,那我该早点让自己不红才对。这样我才能看出哪些人是真正的朋友。」托比毫不畏惧地说,「谢谢你的提醒。」

没想到托比会这么回答的女孩脸上浮现错愕的表情,她不满地撇了撇嘴,「你……你不要太嚣张了。」

曾经以为这样的对白只有在校园偶像剧里才听得到,托比没想到自己会在现实生活里亲身体验到。看着扬长而去的两个女孩的背影,托比知道,自己的考验现在才刚开始。

週末的午后,托比在别墅庭院里的躺椅放松着。隔壁的躺椅传来一阵声响,她微瞇着眼睛望向那一侧,尤恩戴着墨镜,抱着她最爱的吉他抱枕,躺在椅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恩,加入juliet之后,在学校有没有遇到什么困扰?」托比拿起放在一旁的冰红茶啜饮一口。

「例如?」尤恩反问。

「例如……去上个厕所老是被拦下来要签名。或是,上课快迟到了,却不能在校园里不顾形象的狂奔,还得一路跟不认识人的微笑示意。」托比歪着头说。

尤恩嗤笑出声,「你在学校都遇到这种鸟事?」

托比无奈地点头。

「我们学校明星一抓一大把。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尤恩取过托比手上的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只剩下冰块哗啦啦地落在杯底。

想起尤恩就读的学校,本来和演艺圈就有紧密的关连,托比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在那样的环境,她怎么可能会遇到什么困扰呢?

「除了这些之外呢?你遇上的应该不只这些吧?」尤恩敏锐地察觉到潜伏在托比眼底的烦恼。

身为名人,受到欢迎是正常的,相对的也会招来嫉妒。托比和她们五个不同的地方在于,她们在出道前就已经在现在的学校唸书,对同学而言,她们不过是多了个身份。而托比,因为是转学生,就像被收养的孤儿一样,突然被放到一个完整的家庭里,被视为入侵者,受到某些人的排挤也是正常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受人注目,有点不知所措而已。你也知道,我一向不擅长应付这种事。」托比摇着头说。

尤恩挑着眉,半信半疑地看着托比。托比不擅长与人交流是眾所皆知的。这和她以前遇到的家庭变故有关,但更多的成份是,她还没有走出以前的阴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喊住站起身的托比,尤恩凝重地说,「如果遇到什么事,一定要跟我们说,不要自己闷在心里。我们是同伴,不要怕麻烦我们。」

「我知道。」托比回头对尤恩露出灿烂的笑容,举起手里的杯子,「我再去倒两杯来。」

望着掩去托比身影的玻璃门,尤恩不禁皱起眉头。让托比独自去面对那比成人社会纯真不到哪去的校园,果然是太为难她了吗?

人最怕的就是身系枷锁,让人绑手绑脚得无法随心所欲。做为艺人,形象是最需要顾忌的,尤其是在她们的目标客户群面前。

「托比学妹,看到学姐不用打招呼的吗?」一个看起来外表平淡无奇却盛气凌人的女孩,在校园里挡住托比的去路。

托比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完全没有见过的印象。她为难地开口说,「对不起。我好像没见过你。」

「怎么?不同系就不能当你的学姐吗?」那女孩轻推了托比一把,幸好托比仗着学跳舞练出来的平衡感,维持住身形才没跌倒。

儘管那语气明显是来挑衅的,但为了维持形象,托比还是礼貌性地喊了句学姐好。

「真是敷衍啊。跟学姐问好,好歹也要弯下腰鞠躬嘛。」女孩气焰高涨地说。

在女孩身后的三男两女也附和着。虽然遇到麻烦的次数不算少了,但这次明显地有些不同。尤其是其中的一个男生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慄。这次是托比遇到的麻烦里人数最多的一次,让她不由得心生恐惧起来。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只能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镇定。

躲在树后的尤恩再也看不下去,察觉到托比异样的她,不惜蹺课暗中跟着托比几天了,今天果然让她看到了。她正要站起身,却被人压住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我的地盘,那是我的女人,我来处理。」伊格尔站在尤恩身旁说。

关心托比的人并不是只有尤恩。身为枕边人的伊格尔,再迟顿也能从夜间恶梦连连的囈语中发现托比的不安。在跟踪托比的尤恩身后,还有一个伊格尔也在暗中保护着。

看到伊格尔现身,原本还一副锐不可挡模样的女孩马上变得像消了气的气球似的,她往后退了一步,和伙伴们站在一起。

穿着一身全黑运动服的伊格尔,林间的阴影撒落在她身上,让她散发出来的杀气更加骇人。

「以多欺寡,很了不起吗?」伊格尔将托比拉到身后,紧握着那冰凉的手。

「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一个理着平头的男孩站出来说。

伊格尔瞇起眼睛,端详着面前的男孩,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说,「是你啊。那个自以为瀟洒,老是在酒吧里调戏女孩的猪头。」

以前她曾经和死党们一起教训过这个人,看来她在无意间给托比製造了一些麻烦。

「哼。你再嚣张吧。听说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吗?」平头男啐了口后说。

伊格尔握着拳头,摆出备战姿势。即使没有死党的陪伴,气势还是不能输的。

「谁说她只有一个人的?」伊格尔的身后出现了三个人异口同声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格尔转身,看到胡肖霖、郑于,还有拄着拐杖的秦志凯。虽然新学期开学了,这却是她第一次在学校里看到三个人。

「你们怎么来了?」伊格尔惊喜地说。

「听说这里是我们的学校,来上学的,有什么好惊讶的?」郑于微笑着说。

「可是,都开学两个礼拜了,我一直没见过你们。」伊格尔回报以同样开心的笑容。

「他们都在医院督促我復健,好让我早点出院。」秦志凯熟练地拄着拐杖走到伊格尔面前。

突然,胡肖霖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干。不要再聊天了,人都跑了,没架打了。」

所有人这才发现刚才那群人早已不见踪影。

这是托比第一次听到有人骂脏话却还能开心地笑出来。她知道,对伊格尔而言,这三个男孩的重要性并不比自己低。

「托比学妹,真是抱歉啊。学长救驾来迟了。」秦志凯腋下夹着拐杖,笑嘻嘻地对托比伸出一隻手。

那隻手被人粗鲁地拍下,引来秦志凯的抗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我是病人,怎么可以对病人做出这种暴行?」秦志凯怒视着伊格尔,但转头面对托比时,又像变脸般地换上一脸笑容,「托比,你要好好管教一下你家伊格尔才行。」

看到伊格尔脸上那想发洩却又压抑的表情,眾人一起放声大笑。

「好了。」郑于清了下喉咙后说,「伊格尔,有件事想让你知道。」

因为郑于严肃的表情,伊格尔直觉那绝不会是件愉快的事。她转身将托比的手交给尤恩,「帮我照顾托比。」

「我也要去。」托比拉住伊格尔。

「没事的。」郑于对托比笑了笑说,「我们几个很久没聚了,有些悄悄话想说。」

听到郑于的话,托比只能松开拉着伊格尔衣服的手。

等四个人走远之后,尤恩牵起托比的手,笑得狡黠地说,「我们去偷听悄悄话吧。」

在郑于的带路下,他们来到了文学院教学大楼的顶楼。在郑于的示意下,全部的人都放轻了脚步。

「你们没有完成任务,也敢来跟我要钱。」在转角的另一侧,传来小麦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伊格尔听到这声音,脑海里依然会浮现小麦那开朗的笑容。

「但我们至少也照着你的话去做了,如果不是伊格尔突然跑出来,我们早就下手了。」平头男还想强辞夺理,「再说,我们现在被伊格尔看到了,他们绝对不会这样放过我们的。你也该给点赔偿吧?」

「如果我不给呢?」小麦高傲地说。

「如果不给,那就大家一起死吧。」平头男提高了音量,「你别以为你能一直隐身在幕后。我会告诉伊格尔,托比在学校里遇到的那些麻烦,都是你搞出来的。」

「你别太过份,你忘了我背后是谁在撑腰吗?」小麦依然不屈服地说。

「不就是那个落魄鬼王笠均吗?」平头男不屑地说,「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王笠均被他的死党拋弃了,像隻流浪狗一样被东城收留了。」

听到这里,伊格尔震惊地转头看着郑于,郑于无言地点了点头。

在伊格尔去找胡肖霖之后,郑于就先一步找了胡肖霖,同时打了个赌,如果他对伊格尔告白失败,就要劝王笠均打消復仇的念头。事后,胡肖霖依照承诺去劝王笠均。可是,在王笠均身旁的小麦却不断的搧风点火,以致于王笠均为了维持男人的尊严,和胡肖霖打了一架之后,扬言不再来往。后来,不管是郑于还是秦志凯去找王笠均,都被有如王笠均的代言人般的小麦给挡下了。

于是,王笠均被死党拋弃的谣言就这样流传了起来,再加上他加入了城里的第二大帮派东城,一些以前曾经和伊格尔这群人结下樑子的一些仇家都说王笠均不过是条被收容的流浪狗。儘管有东城当靠山,大家并不能任意地动王笠均一根寒毛,但逞口舌之快至少也是一种发洩的方法。

伊格尔欲往前走,又被郑于拉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不能出去,小麦有可能会恼羞成怒,对托比做出更过份的事。」秦志凯低声说。

「但事情总是要解决,与其放着发酵,不如速战速决。」伊格尔甩开郑于的手,迈开大步走去。

被遗留在原地的三个人面面相覷着。伊格尔果然还是那个衝动得直来直往,懒得拖泥带水的伊格尔。即使大家都变了,伊格尔仍然是那个不变的人。

「谁说王笠均是流浪狗的?」伊格尔朗声说着。

相似度极高的开场白,让平头男刷白了脸。原本只看到伊格尔隻身一人的他张了张嘴还想呛声,但紧接着出现在她身后的三个人,顺利地让他闭上了嘴巴,夹着尾巴溜走了。

「伊格尔?」小麦的脸色不比落荒而逃的几个人好到哪里去。

伊格尔静静地看着女孩,有些憔悴,有些狼狈,但在那张未脱稚气的脸庞里看到的,更多的是对她的怨恨。

小麦转身要跑,眼明手快的伊格尔伸手抓往她的手腕。如果在这时候让小麦跑了,接下来很有可能就会像秦志凯说的,遭殃的绝对是托比。

「你放开我。」小麦高声喊叫着。

一道壮硕的身影介入两人之间,那人看到伊格尔时,脸上一度露出高兴的表情,但在看到站在一旁的三人时,那表情立刻被抹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我们做不成朋友,也不需要欺负我女朋友吧?」王笠均睁大了眼睛瞪着面前的四个人,昔日的四个死党。

「我们没有欺负她。」伊格尔往前走了一步,却见小麦拉着王笠均往后退一步。

「笠均,你不会不知道你的女朋友对托比做的那些卑鄙的事吧?」郑于开口说。

王笠均转头看着小麦,脸上一片迷惘,「你做了什么事?」

「她找人欺负托比,今天如果不是被我们遇上了,说不定托比就要遇上很齷齪的事了。」秦志凯以他一贯冷静的语气说。

这一番话提醒了伊格尔,这是她想都没想过的,若是今天她没有暗中跟着,托比会遇到什么样的事。她现在才明白,小麦想做的是多么可怕的事。心寒的感觉笼罩着伊格尔,她低下头无法再面对那女孩的脸。她曾经是那么的相信这个人。

伊格尔的动作让小麦的心情大受震撼,她知道她将会永远失去伊格尔,因为秦志凯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审判桌上宣读了她的罪行。她只能躲在王笠均身后畏缩地为自己辩驳着,「不。伊格尔,我没想过要那样做。」

「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压根就不知道那傢伙是什么样的货色。但光凭你找人整托比,就不能算得上光明磊落。」胡肖霖将目光移到王笠均身上,「你应该还记得,我们说过的,无论如何绝不当卑鄙小人。你女朋友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胡肖霖的话,让小麦和伊格尔同时松了口气。伊格尔重新抬头直视着小麦,那心虚的女孩却再也无法承受伊格尔那纯净无瑕的目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某些层面上来说,王笠均和伊格尔是同样类型的人,他们向来秉持着直来直往的处事态度,这种率直的个性也是小麦选择他当代替品的原因。对于胡肖霖的指责,他那不甚灵光的脑袋一时之间并无法消化,只能眼神闪烁着不知所措。但在看到伊格尔的目光时,他又想起对小麦动粗的那个晚上,小麦对他说,如果不是伊格尔不要她,她才不会和他在一起。

他往右边跨了一步,将小麦整个人挡在背后,阻绝了她和伊格尔两人之间的视线相交。他越过伊格尔的肩膀看着胡肖霖,「我的女人我会管好的,以后她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说完之后,他又将视线放回伊格尔身上,「但是,我也希望伊格尔以后不要再和小麦有任何瓜葛。」

「那最好。伊格尔也不会想再和这个麻烦的女人有什么瓜葛。」郑于站到伊格尔身旁说。

王笠均粗鲁地拉着小麦离去。

呆立在原地的伊格尔久久才回过神,转头对郑于说,「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说话?我们不是死党吗?」

「他已经不把我们当死党了,我们又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胡肖霖拍拍伊格尔的肩膀说。

秦志凯简短地说明了前阵子发生的事,对于小麦的从中作梗,自然也是不假辞色地全盘托出。

「那也只能说明,笠均有可能不知道你们试图找他谈的事情,所以才以为我们排挤他。」伊格尔努力地寻找说辞为王笠均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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