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拍照吧。」托比像没听到似地,自顾自地从袋子里拿出在便利商店买的拋弃式相机。
「你……。」伊格尔无奈地苦笑着。托比逃避的动作太明显了,如果她早上还没注意到,现在也已经发现了。
托比拆开塑胶包装之后,又沮丧地放下双手,「现在这样的光线能拍吗?」
听到托比的话,伊格尔低头看了一眼火把,以拋弃式相机的简易功能,光是这样大概只会拍出黑压压的一片。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拍照。」神出鬼没的摄影师,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出现。
伊格尔警戒地看着摄影师从黑暗中现身。
「别误会,我并没有偷听你们说话,只是要往那边走,必须要经过这里。」摄影师指着伊格尔右边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一块突出海岸的岩石。
「你能用这个拍吗?」相较于伊格尔的防卫心,托比就显得毫不设防,她天真地举着手里的相机对摄影师说。
「可以的,但只能拍出有限色彩,没办法和平常那种明亮的照片相比。如果你们相信我的专业,我可以用我的相机帮你们拍。」摄影师无视伊格尔的目光,视线始终保持在托比身上。
「不用了。」伊格尔冷淡地回答。
托比转身摀着伊格尔的嘴巴,回头对摄影师说,「麻烦你帮我们拍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摄影师看着眼前像意见不合的小情侣的两人,笑了笑耸耸肩,「那是我的荣幸。」
「我们自己有相机,为什么要让她拍?」伊格尔不停地转着头,闪避托比的手,好不容易才把一句话说完。
「因为我想拍我们的合照。」托比的眼眸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有如星光般的光芒。
脾气再倔强的伊格尔,听到托比的话,又看到那样的眼神,再不愿意也只能妥协。可是,有些事她依然不得不顾虑,她低声说,「如果让她拍了,我们的照片就会留在她那里了。」
托比啊了一声。显然她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她很快地又展开笑容,转头对摄影师说,「拍完之后,能把我们的照片传输到我的手机里,并且从相机里删除吗?」
摄影师似乎并不意外,她从身侧的背包拿出一张还没拆开外包装的记忆卡,一边拆着一边说,「拍完之后,这张记忆卡就送给你们。这样没问题了吧?」
伊格尔和托比看着摄影师拿出全新的记忆卡,从相机里取出旧的记忆卡,又放进新的记忆卡。伊格尔目不转睛地盯着摄影师的动作,彷彿眼前的不是摄影师而是魔术师似的,唯恐她中途动什么手脚。
装好记忆卡后,抬头看到伊格尔的眼神,摄影师不禁哑然失笑,「不要这样盯着我,我是个藏身在镜头之后的摄影师,无法适应这样热烈的目光的。」
「我只是想确定你放进去的是新的记忆卡。」伊格尔呶了呶嘴说。
「你该担心的是拍完之后,而不是现在。」摄影师笑着说。
伊格尔想了想,发现摄影师说的没错。但她却不想认输,只能将脸别向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两个到现在还没认出我吗?」摄影师带着受伤的表情说。
托比认真地看着摄影师,许久之后她才发出惊呼声,「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个月帮我们拍照的摄影师。」
她转身拉着伊格尔,双手捧着她的脸,将她转向摄影师,「伊格尔,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眼镜广告的海报拍摄。厄本在摄影棚外面迷了路,是她带回来的。」
皱着眉头的伊格尔在托比的强迫之下,不得不瞟了摄影师一眼,「她自己都说她是藏身在镜头后面的人了。就算帮我们拍过照片,我们不认得也是应该的。」
她又对摄影师说,「喂。把你的相机举起来一下。虽然,我忘了你的脸,但说不定,我会认得你的镜头。」
对伊格尔彆扭的幽默,摄影师捧场地大笑着。托比则是往伊格尔的脑后呼了一巴掌,「没礼貌。」
「我想起来了。但我还是忘了你的名字,真是抱歉。」托比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係。那天本来就没有正式介绍过。」摄影师对托比伸出手,「我叫池咏由。」
托比才要伸出手去握着池咏由的手,就被伊格尔一把拉下。托比不满地瞪了伊格尔一眼,但伊格尔却像没看见似的,敷衍地握着池咏由的手,随便地晃了两下,不带感情地说,「幸会幸会。」
看着醋劲大发的伊格尔,池咏由也不在意,笑了笑便放下自己的手。她拿起相机,「我们来拍照吧。」
池咏由让托比和伊格尔随意地摆着姿势,自己则透过相机的观景窗,移动着身体位置找寻各种角度。拍了数十张之后,她又向托比要来拋弃式相机,并指示她们坐在火把附近的某几个地方上,用那台简易式的相机帮她们拍了几张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池咏由的手上接过记忆卡,托比笑着说,「谢谢你。」
「不客气。」池咏由和气地回答,又带着调皮的笑容对伊格尔说,「你要检查我所有的记忆卡吗?」
「不用了。」虽然看到托比的笑容,让伊格尔感到快乐,但对于池咏由的调笑,她完全没心情理会。
「你们两个在镜头前后的性格,简直就是对调了。」池咏由想起那天的拍摄,托比那冷漠的眼神和伊格尔热情的肢体动作,和今晚两人的表现,根本就像互换了灵魂似的。
「这才是真正的我们。」托比浅浅笑着。
池咏由对托比淡淡地笑了笑,挥挥手便往她原本预定的目的地走去。
看着池咏由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影,托比靠在伊格尔的身上说,「不知道拍出来的效果怎么样。」
「一定很好的。就算你不相信池咏由的专业,也该相信我们自己的专业。」伊格尔等到池咏由走远了,才重新露出笑容。
「说的也是。我们是专业的偶像。」托比点点头说。
两人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地度过了上半夜。但到了下半夜,海风越来越强劲,挟带着冷冽的寒意,狠狠地刮过两人的脸庞。
托比往伊格尔的身旁靠了靠,伊格尔便伸出手环着托比的肩膀,将羽绒衣往上拉了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想在这里过夜吗?好像越来越冷了。」伊格尔担心地说。
「我要看日出。」托比上下牙齿不停地打架着,但她还是固执地说。
伊格尔觉得头疼起来。以前从没发现托比顽固起来,还真让人吃不消。
「以前我们经常离家出走。正确地说,应该是我拉着他们离定出走。」伊格尔将托比的头压向自己的肩窝,收紧了双手,紧紧地抱着托比,「我们睡过公车亭,不过那时是夏天,不像现在冷得要命。」
知道伊格尔口中的我们就是她和那几个死党,托比感染到空气中那股淡淡的哀伤,「当了艺人之后,有些东西是必须要割捨的。幸好,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捨弃的了。」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个话题的。」伊格尔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明明是带你出来散心的。」
「没关係的。你有心事也应该说出来。瑄姐说过,如果有烦心的事,就该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她说这叫做排毒。」托比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这里的风这么强,一定可以把我们的烦恼吹得远远的。」
「你很喜欢她吗?」伊格尔咬着牙,下定决心地问。
「喜欢啊。不过,现在我发现,崇拜的成份比喜欢的多。我不是因为被拒绝了,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才这么说的。是她的拒绝让我看清楚了。」托比抬起头看着伊格尔,发现她也正在看着自己,「但是,我还是有些事情看不清楚。」
「例如?」伊格尔温柔地看着托比。
「例如……我知道有个人在喜欢着我,可是,我却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所以,我只能暂时先把她挡在外面,假装她喜欢的是另有其人。」托比淡淡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人是谁?」儘管伊格尔很迟顿,但在感知托比的心情方面,她却异常地开始敏锐起来。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等我看清楚之后。」托比低下头,不再看着伊格尔。
两人陷入了沉默,各自望着漆黑的海面,各自地满怀心事。
「海风的滋味好吃吗?」池咏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两人身边。
伊格尔抬头瞪了她一眼。
「你们这样不行。到了明天早上,脸都被风刮花了。」池咏由站在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
「那我们转过身去,背对着海就好了。」伊格尔的醋罈子又被一脚踹翻。
「你是无所谓,可是,我不认为托比能这样待上一晚。」池咏由看着伊格尔,忍不住又想逗弄她。
伊格尔扁了扁嘴,不再说话。
池咏由指着林子说,「我搭了帐篷,就在防风林后面。要不要过来赏个光呢?」
「托比?」伊格尔可以不管自己,但照顾好托比是她最重要的使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托比在伊格尔的扶持之下站起身,对池咏由笑了笑,「那我们就打扰了。」
维持着同样姿势时,一点感觉都没有,但稍一活动得大了点,托比的背就开始痛起来。走没几步,托比就开始皱起眉头。
感觉到托比的脚步开始缓慢下来,伊格尔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托比,「你怎么了?」
「背又痛了。」托比轻声地说。
「忍耐一下,等一下就能躺下来休息了。」伊格尔将托比放在自己背上。
「她怎么了?」原本走在前面的池咏由,听到后头的动静,停下来回头看着两人。
「她的背受了点伤。」伊格尔简短地解释着。
「严重吗?」池咏由问。
托比摇了摇头说,「没事的。刚才坐得久了点,身体僵硬了,才会又开始痛的。」
「没事就好。」池咏由点头说。
进到帐篷之后,池咏由拿来睡袋,放在伊格尔舖好的衣服上面,做出了柔软的卧垫让托比躺下。看着伊格尔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托比,她会心一笑地走出帐篷,将飘盪着暖意的空间留给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可以吗?」伊格尔低头望着托比。
托比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样很好。」
「你好好休息。否则,你的背再继续痛下去,我们明天就得回去了。」伊格尔将睡袋四周压了压,确定盖得密实了,才放松地盘腿坐在一旁。
「我们再玩几天嘛。好不容易跟瑄姐请好假了。我保证明天背就不痛了。」托比拉着伊格尔的手,撒娇地说。
伊格尔莫可奈何地将托比的手放回睡袋里头,笑着说,「这种事是保证就有用的吗?」
「有志者事竟成嘛。」托比撅着嘴说。
「明天再说吧。」伊格尔看着托比鲜红的唇瓣,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脸颊。她慌乱地别过头去,「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走出帐篷外,落荒而逃的伊格尔右手抚着胸口,心脏似乎还在狂乱地跳着。刚才她差点把持不住,就想俯身吻上托比那性感的双唇。
「做了什么坏事吗?」坐在小火炉旁边的池咏由揶揄着伊格尔。
「哪……哪有?」还在心虚的伊格尔结结巴巴地说。
池咏由浅笑着抿了抿嘴,熄灭火炉,将上面的茶壶拿下来,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伊格尔,「喝点热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和池咏由隔着火炉对坐的伊格尔,扭捏了半天,彆扭地挤出一句。
「不用客气了。」池咏由淡淡地说,「你们什么都没准备,就跑到这里来露营?」
「离家出走都这样的啦。」伊格尔语带不满地说。
「这年头还流行离家出走的吗?」池咏由仗着自己的年龄比伊格尔,说话显得老气横秋。
「我喜欢怀旧不行吗?」伊格尔撇开头去。
池咏由发现自己真是喜欢逗弄这样的伊格尔,原本以为像老虎一样兇猛的人,没想到只是一隻彆扭的小猫。
「好了。不逗你了。我等会儿还要去拍照。如果明天早上我还没回来,你们就去留自便吧。」池咏由放下杯子,拍了拍屁股便走了。
伊格尔望着池咏由瀟洒的背影,又转头看着帐篷里头透出来的昏黄灯光。终于又剩下她们两人了。她不知不觉地呼出一口长气。
不知道为什么,池咏由明明表现得人畜无害,可是,她却总是感到紧张兮兮的。托比对池咏由笑得越可亲,她就越觉得池咏由可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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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紧紧地抱着伊格尔,「我是为了找你而来的。他说他知道你在哪里,我才跟着来的。」
伊格尔想起王笠均看到她时的第一句话才恍然大悟,「那台车装了卫星定位,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能追踪到。」
小麦还想说些什么,门口却传来敲门声,以及王笠均喊门的声音。「伊格尔,你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
伊格尔一打开门,托比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她心虚地看着托比,「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托比抬起手,揩了下伊格尔的下唇。曲着食指,放到伊格尔眼前说,「天气冷了,是该涂点护唇膏。不过,你也涂得太随便了吧?」
看着托比转身离去的背影,她摸着自己的嘴唇。她并没有抹护唇膏,但托比的食指上确实有护唇膏的痕跡。她回头看着小麦闪着水亮光泽的嘴唇,突然她明白了那护唇膏的来源。顾不得和小麦再说上话,急忙追着托比而去。
追着回到了饭店,推开房门,看到托比正在收拾东西。伊格尔忐忑地坐到床沿,「托比……可以让我解释一下吗?」
「嗯。」托比低着头应了一声。
「刚才我是不小心被小麦亲到的,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伊格尔有些委屈地说。
「嗯。」托比淡淡地回应着。
「真的是不小心的。」伊格尔再次强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托比扣上背包,放到肩上,站起身。
伊格尔站起来拉着托比的手,「不能原谅我吗?」
托比直视着伊格尔的眼睛,像在确认什么似的。忽然她靠近伊格尔的脸,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随即又离开。
不明所以的伊格尔看着托比,「这是什么意思?」
「消毒。」托比简短扼要地回答。
「这样是原谅我了吗?」伊格尔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迟顿,但她真的不明白托比这举动的意义。
托比拉着伊格尔坐下,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如果你喜欢小麦,我们可以当作今天早上我没说过那句话,让你自由选择要和谁在一起。」
一听到托比这等同于分手的宣告,伊格尔紧张地握住托比的手,「我没有喜欢她。」
「可是,她喜欢你。」托比不带任何情绪地说。
「但我是真的没有喜欢上她,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我除了你,谁都不要。」伊格尔坚定地说。
看着伊格尔的双眼,托比的眼神有些疲倦,她扶着额头说,「好吧。如果以后你爱上别人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我一定会放你自由的。」
说完之后,托比觉得自己又迷糊了。一开始是为了负责,才会主动说要和伊格尔交往。而会主动,也是因为她对伊格尔是有好感的。可是,建立在这种关係上的爱情,总觉得基础有些浮动。即使伊格尔信誓旦旦地说只想要她,但若是有一天伊格尔喜欢上别人,她好像也没有什么立场强留伊格尔在她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回去吧。」托比走出房外,留下还坐在床边反覆思考托比的话的伊格尔。
伊格尔不懂。为什么托比突然说要在一起,却又一副随时会放手的模样?彷彿她们的交往只是一座海市蜃楼,如果她再往前走一步,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幻觉。
她第一次感受到粉丝们用在托比身上的形容词,神祕又难以捉摸。但她只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平凡人,要揣测托比的心思对她来说,难度好像太高了。
她们回到别墅时,已接近午夜。走上别墅一楼,尤恩就坐在温室里的原木桌旁,桌上还摆放着一块十吋蛋糕。尤恩听到她们的脚步声,从桌子上抬起头来,原本还瞇着眼睛,一脸刚睡醒的表情。伊格尔一推开门,尤恩的脸色马上变了,她生气地将蛋糕推到地上,手脚并用地爬上桌子,越过桌面跳到伊格尔面前。
她猛力推了伊格尔一把,咬着牙说,「你们两个玩得很愉快啊?我一个人上通告上到快死掉。你们再晚个几天回来,我就会连你们长什么模子都忘了。
尤恩的胸口激烈地起伏着,她大口地喘了几下,又指着伊格尔的鼻子说,「我的生日都快过了,你们才回来。不如不要回来算了。」
说完之后,原本转头要走的尤恩,还回过身来,助跑了一小段距离,往伊格尔的腹部揍了一拳。又哀怨地看了托比一眼,才跑上楼去。
「为什么她老是对我拳打脚踢的?对你却是连瞪一眼都会手下留情?」伊格尔弯着腰揉肚子,不满地说。
「我竟然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托比自责地说。
「她不是一年到头能过上十几次生日吗?又不差这一次。」伊格尔不以为然地说。
「今天是她真正的生日。」这是尤恩亲口对托比说的。即使身份证上记载的,都不是她出生那天的日期。
感觉到事态严重的伊格尔挺直了身体,「现在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事吧?肚子还痛不痛?尤恩那小孩动手都不知轻重的。」托比牵起伊格尔的手说。
若是以前,托比大概早就追着尤恩去了。现在托比却还站在伊格尔身边,关心备至地问着。这样的认知,让伊格尔有些受宠若惊,她不自在地抓着头说,「没事。她并没有太用力。」
「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托比拉着伊格尔走上二楼。
原本预期上了楼,还得再费一番功夫的。没想到,她们并没有费太多的力气,推开虚掩着的门,就进到尤恩的房间。伊格尔看了托比一眼,托比则回了个浅浅的笑容。她们都知道,这门是尤恩故意留着的。为了要让她们顺利进来安慰她用的。
伊格尔跳上尤恩的床,压在趴着的尤恩身上,「你不要生气了。还剩下半个小时可以庆祝你的生日,你是打算在这里生气呢?还是起来让我们跟你一起过生日?」
「蛋糕已经没了。」尤恩把脸从枕头里抬起来,声音有些闷地说。
托比从背包里拿出一块杯子蛋糕,那是她们在路上买来当点心的,「你委屈一点,用这个代替吧。」
看伊格尔和托比诚意十足的表现,尤恩才笑着从被子里爬出来。「我要切蛋糕。」
「这么小一个,你还要切?」伊格尔傻眼了。不过,在托比使眼色打信号之下,她还是拿出了瑞士刀,交给尤恩。
尤恩认真地将小小的巧克力杯子蛋糕切成三份,捏着其中一块,一口塞进去之后,感慨地说,「没想到我平常过的生日那么舖张,真正的生日反而这么寒酸。」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把蛋糕打翻了。」伊格尔吮着手指,舔去指尖的巧克力。
托比推了下伊格尔,让她不要再刺激尤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要怪谁?要怪你们两个,趁着我睡着时候,自己跑出去玩。还一玩就玩了那么多天,你们再不回来,人家都以为我要单飞了。那么多节目,全让我一个人上,像话吗?」尤恩气忿难平地说。
「不要生气了。」托比轻拍尤恩的头,笑着安抚她。
「不行。我必须要从你们身上取得一些补偿。」尤恩站在床上,举起右手指着两人。
伊格尔紧张地拉着衣领,故作娇羞状,「你想干嘛?」
「嘿嘿。」尤恩本来还没想到能干嘛,但伊格尔的动作给了她灵感。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揪着伊格尔的衣服,吻上伊格尔的嘴唇。事后还很流氓地用手背抹了下嘴巴,笑得像刚嫖完的大爷似的,「接下来换……。」
伊格尔一听到尤恩的话,顾不得震惊,急忙拦腰抱住尤恩,让她半个身子悬在床边,「不准你对托比下手。」
托比也不是傻子,有了伊格尔的缓衝,让她有更充裕的时间溜出房外。看到托比顺利脱逃,伊格尔拉来棉被,把尤恩整个人罩住,踩着她的身体,连滚带爬地也跑出去。
她反手拉着门把,企图把尤恩关在里面。她一边喘着一边对同样靠在墙边,惊魂未定的托比说,「你刚才都看到了,我躲都来不及躲。你不能生气喔。」
没想到托比不但没生气,还对她嫣然一笑,拍拍她的肩膀说,「自己人嘛。我不会生气的。」
目送托比走回她的房间,其实,伊格尔真正想说的是,能不能再消毒一次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出去玩了一趟回来,尤恩明显感觉到伊格尔和托比之间多了一些莫名的默契,这让她有种局外人的隔阂感。于是,她待在别墅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公司替她们接了档戏,她也以要专心作曲为由而推掉了。
新戏定装的这天,伊格尔和托比相偕来到造型设计师的工作室。
「尤恩最近在忙什么?本来不是说这部戏也有她的吗?怎么最后又不见了?」托比等负责梳化的人走了之后,才开口问。有许多的八卦消息就是在这化妆间里流传出去的,敏感的托比从不在有旁人在的时候,谈论juliet内部的事情。
「她最近好像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有事没事就老往那个朋友家里跑。明明就玩得无法无天,又说要忙着写新歌,不想接戏。」伊格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很不以为然的表情。
「她该不会还在记恨上次我们偷跑出去玩的事吧?」托比忧心忡忡地说。
「大不了我们再帮她补办一次生日好了。反正她随时都能过生日的,也不差这一次。」伊格尔的头往后仰着,很累的模样。
「你昨晚去哪了?一整天看你都很累的样子。」托比转头看着伊格尔。
被注视的伊格尔马上坐正了身子,「没去哪啊。只是去找郑于聊了下天。」
那副心虚的模样,托比太熟悉了,熟悉到懒得去拆穿伊格尔了。她看伊格尔不想说真话,谈话意愿大幅的降低,拿出准备考试的书,低头着,不再搭理伊格尔。
久久没听到托比的回应,伊格尔微微侧着头,悄悄地望向托比。不是她爱说谎,只是昨晚小麦又打电话来求救,说王笠均缠她缠得让她受不了,让她去救她。虽然托比从来没有明说过,但伊格尔知道托比并不喜欢她和小麦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格尔的火爆脾气是出了名的,但比起托比的冷暴力,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对付火爆的人,一切都可以用拳头解决。但对冷暴力恐怖份子,那是抬机枪来都解决不了的。对伊格尔而言,她寧可托比对她大吵大闹,也不要这样闷不吭声的,让人摸不着头绪,也不知如何处理。
就在伊格尔愁得快把头抓秃的时候,造型师推了一座衣架进来。托比放下书本,走到衣架前,欣赏着那一件件的衣服。伊格尔连忙走到托比身边,假装也在看衣服,实际上只是想离托比近一些。
但她越看越觉得不对,转头看到造型师和托比都带着诡异的微笑。「小莉姐,这些都是托比的服装吧?我的呢?还有,刚才只有托比上了装,我怎么没有?」
「这些是你们两个人的服装喔。至于你的妆嘛……我打算亲自为你服务,赶快感觉荣幸一下吧。」造型师胡莉双手抱胸,一脸骄傲地说。
「这里全都是裙装,怎么可能放到我身上?」自从进了这行业之后,伊格尔很自觉地让自己有专业精神,没再依个人喜好而对裙子那么排斥,可是以她现在的造型,怎么看都不配这些裙子。她转念一想,刚才胡莉说她要亲自捉刀……伊格尔挑眉看着胡莉,后者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还用大力度的点头加强那份坚定。
伊格尔跳到门边,「你想都别想。我不要戴假发,那太做作了啦。」
她才一旋开门把,外面就有人一脚踹开了门,把她撞得飞了出去。
「刚才是谁在鬼吼鬼叫的啊?」傅品珍从外面走进来,斜眼瞟了下倒在地上的伊格尔,明知故问着。
「品珍姐,你来得正是时候,有人想落跑。」胡莉站到傅品珍身边,亲密地挽着她的手臂。
伊格尔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看到傅品珍,又看到胡莉那小人得志的嘴脸,不需花太多的脑力,都知道傅品珍是被胡莉请来压阵的。她早知道伊格尔会反抗,就找了这个伊格尔最怕的女王来制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不要和别的女人这样亲密啊。小心我去向老闆告密。」伊格尔斜晲着两人勾在一起的手臂,不屑地说。
「我会怕你告密?既然你要告,就让你告大一点的。」傅品珍转头托着胡莉的下巴,一个吻落在她的嘴边,还不忘示威似地看了伊格尔一眼。被吻的胡莉不但连半推半就都没有,还一脸陶醉地陪着傅品珍向伊格尔挑衅。这两个女人演绎得很有极道风云的味道。
毕竟,威胁只对会怕的人有用,丑闻对忝不知耻的人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心知拿傅品珍没輒,伊格尔只能像小媳妇似的,默默地走到托比身边,勾了勾她的小指,低声说,「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知道一点点。」托比轻声回答。
「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伊格尔哀怨地说。
「让你知道了,你一定会拒演。尤恩已经推掉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自己一个人演了。」托比浅浅笑着回答。
伊格尔的肩膀垂了下来,大大地叹了口气。只要是托比希望的,她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胡莉和傅品珍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把伊格尔送进了更衣间。换好衣服之后,又把她推上化妆台。不但上了假发,还画了一个很淑女的妆。
她抬头看到自己的妆,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果然和那讨厌的女人一模一样,她像看到脏东西似的,把脸转向一旁,不肯再多看镜子一眼。
一阵折腾之后,拍完了定装照,眼见大功告成,傅品珍拍拍屁股就走人。原本伊格尔想马上把妆卸掉,但被托比阻止了。托比对胡莉说她想和伊格尔多拍几张照片,让她先忙自己的事去,化妆间里又只剩下她们两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拉着伊格尔站起来,轻轻地将她在原地转了一圈。淡棕色的长发像迎风摇曳的柳枝,米色长裙的裙襬也轻飘飘地飞扬起来,伊格尔的五官依然立体而深邃,却又平添了几分优雅。
「好像比上次更美了。果然,专业的还是比较厉害。」托比不停地讚叹着。
「为什么你这么喜欢我穿裙子呢?」伊格尔又叹了口气,将托比纳入怀中,无奈地说。
「美的事物,大家都会喜欢欣赏的。更何况,你是真的颇具姿色的嘛。」托比环着伊格尔的腰,轻轻地摇晃着两人的身体,久而久之,摇摆出了某种节奏。
伊格尔顺着那节奏,滑动着脚步,托比也跟随着伊格尔的步伐,两人像跳着华尔兹似的。跳着跳着,伊格尔玩心大起,带着托比在空间不大的化妆间里绕着圆圈旋转着,托比笑着转着,直到她再也受不了,失去平衡地倒在伊格尔怀里。两人一起跌坐在地上。
托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是真的会跳舞,还是乱绕的?」
「我乱绕的。」伊格尔也一边喘着,一边笑着回答。
看着伊格尔的双眼,托比觉得自己像掉入了碧绿色的深潭之中,她勾着伊格尔的脖子,缓缓地抬起下巴,贴近伊格尔的脸颊说,「你会不会觉得,我们的交往好像太平淡了一些?」
如果不是托比提起,伊格尔也不敢有一丝的异议。但自从她们回来之后,看起来就像她们又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情侣之间的如胶似漆,伊格尔一点都没有体会到。唯一能证明她们是情侣的,只有托比在吃醋时展现的冷暴力。
就在伊格尔准备以实际行动证明她们是情侣关係时,门外杀进了一名程咬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呢?」来人用手掌挡住眼睛,可从指缝间,还是能看到闪亮亮的大眼睛。
伊格尔的吻被吓得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她听那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露出了见鬼的表情。「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我的女儿,有什么不对?」站在门口的女人,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和伊格尔如出一辙的绿色眼眸,保持良好的身材,如果不细看她的眼角,说不定会以为她还不到三十岁。
听到「女儿」两个字,托比明白了这女人是伊格尔的母亲,她连忙站起身,怯怯地喊了一声,「阿姨好。」
伊格尔的母亲甜美地笑着,把托比的手从伊格尔的手中拉过来,亲暱地说,「你就是托比吧?我在网路上看到好多你们两个的照片,看来你们感情真的很好啊。」
「喂。老太婆,喜欢跟我抢东西的习惯还没戒掉啊?」伊格尔挤进两人中间,硬是把托比的手从母亲的手夺回来。
「是你老爱跟我抢东西才对吧?」伊格尔的母亲绕过伊格尔,站到托比身边,拉着她说,「我跟你说,这傢伙小时候就爱跟我抢老公,总是霸佔着她老爸不放。在餐桌上,只要是我爱吃的,她也爱吃。当然,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遗传,倒也无可厚非。但她就偏要说,是我爱和她抢东西吃。你说,这是我的错吗?」
听着伊格尔的母亲叨叨絮絮地说了一番,托比只能唯唯诺诺地点着头。
伊格尔的母亲满意地看着托比点头,得意地对伊格尔笑了一下。又对托比说,「我看你挺投缘的,不如当我的乾女儿吧?」
「不行。」伊格尔咬着牙,把托比拉到自己身后,「她不能当你的乾女儿,我有别的用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途?」伊格尔的母亲眨了眨眼睛,「你唸了那么多年的书,中文还退步?托比是人,又不是东西。你要拿她做什么用途?」
「你不要管啦。」脑筋还没转回来的伊格尔硬着头皮耍赖着。
「伊格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阿姨说话?」因为伊格尔母亲的亲切,让她想起自己的母亲。不禁埋怨起有母亲却不知道要珍惜的伊格尔。
伊格尔把托比拉到一旁,「你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她是个恶毒的老太婆,不可以轻易相信她。你越是对她好,就越容易被她啃得尸骨无存。」
「她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妈妈?」托比不依不挠地瞪着伊格尔。
「你不相信我的话,以后你会吃苦头的。」伊格尔依然把托比挡在身后,像玩老鹰抓小鸡似的。她转身对母亲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到你们公司去拜访了一趟,是你们老闆亲自给我这里的地址。」伊格尔的母亲瞇起眼睛笑着。
伊格尔将牵着托比的手藏到背后,躲避着母亲那锐利的眼神。她不确定刚才母亲看到了什么,但以她能存活到今日的经验来看,母亲笑得越甜美,背后包藏的祸心就越大。「这次回来多久?」
「这个嘛……不一定喔。说不定会一直住下来,毕竟,把你一个人丢在国内这么久,也该补偿你一些母爱才行。」伊格尔的母亲笑着回答。
如果伊格尔再小个十岁,或许她会因为这句话而雀跃万分。但现在的她,只想把母亲打包寄回德国,让她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她已经有了juliet这个团体当依靠,更重要的是有托比的陪伴,她的直觉告诉她,母亲的出现,只会破坏现有的一切寧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如晚上一起吃饭吧。」伊格尔的母亲无视伊格尔那防备的眼神,依然笑得甜美,「托比也一起,我想听听伊格尔这段时间生活的情形。听说你们都住在宿舍里,你一定很清楚她的点点滴滴吧?」
托比微笑地点了点头。
伊格尔听到手机铃声在背包里微弱地喊叫着,她拉着托比贴着化妆间的墙壁绕过母亲,彷彿在母亲是某种有毒物质,所以不能靠得太近似的。她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听完之后,她贼贼地笑着,「不好意思啊。我们老闆说要开会,晚上就不陪你吃饭了。」
她推着托比进更衣室,两人迅速地换下衣服。伊格尔顾不得妆还没卸完全,就准备逃命时,却看到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剩下化妆台上的纸条。伊格尔拿起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iwillbeback。」
伊格尔恨恨地从背包里捞出一支笔,在那句话的下面写上,「noway。」
「你在做什么?」托比越过伊格尔的肩膀看到她写下的那句话,好奇地问。
「我在顶嘴。」伊格尔用力地压着那张纸条。
「你写在这里,阿姨又看不到。」托比不解。
「我管她看不看得到。我就是想顶嘴。」带着某种执着的伊格尔,忿忿不平地将手一捏,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气呼呼地牵着托比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往公司的路上,托比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问伊格尔,「你为什么不想要我当阿姨的乾女儿?」
「如果你当了我妈的乾女儿,我们就变成姐妹了。可是,我们又正在交往,那岂不是乱伦?」伊格尔理所当然地说。
托比听完之后,哑然失笑,「伊格尔,你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我们又没有血缘关係,要乱什么伦呢?」
「啊?」伊格尔用力地踩下煞车,停在红灯前面,靦腆地说,「我……我被那老太婆气昏了,都迷糊了。」
「你真是太可爱了。」托比伸手揉乱了伊格尔的头发。
一进办公室,伊格尔就察觉到姜成瑄的目光中有着意味不明的试探。她清了清喉咙,「你在看什么?」
「那个口红的顏色不适合你。」姜成瑄收回视线,低头翻开文件。
伊格尔心虚地抹了下嘴唇。刚才在停车场,她忍不住偷吻了托比一下。难道又留下了痕跡?
听到托比的轻笑声,她不解地转头看着托比。刚才卸妆之后,托比和她都顶着素顏就到公司来了,哪里有什么口红?
「你又戏弄我?」伊格尔不满地一掌拍在办公桌上。
这时有人打开办公室的门,探进头来,「是谁敢在这里拍桌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品珍高傲的声音传来,让伊格尔不寒而慄,连忙站直了身子。低头看到姜成瑄正掩着嘴偷笑,她用脚尖轻敲了下桌脚。
「没有人拍桌子,刚才我在打苍蝇。」姜成瑄对傅品珍笑了下,挥挥手表示什么问题都没有。
「没事就好。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傅品珍眼神凌厉地看着伊格尔,摆明了是衝着她来的。她说完之后便关上门离开。
伊格尔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你这个靠女人保护的小白脸。」
「请你称呼我是事业有成的小白脸。」姜成瑄痞痞地笑着回答。
「哼。」伊格尔不屑地冷哼一声。
「好了。别玩了。我们来说正事吧。」姜成瑄收起笑容,双手交叠支着下巴,「因为尤恩不演那档戏,我找来一个新人接替。你们在现场多照顾一下新人。」
「新人?是谁?」托比拉来椅子坐到姜成瑄的对面。
「麦雅伦。她已经在公司培训一段时间了。」姜成瑄翻开一个文件夹,放到托比面前。
门口传来敲门声,姜成瑄高声喊了句进来。伊格尔一边想着那名字有些熟悉,一边好奇地转身看来者何人,「小麦?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新人,麦雅伦。」姜成瑄站起身,走到小麦身旁,「伊格尔,要好好照顾你的学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放下小麦的资料夹,望向姜成瑄,眼底似有若无地闪烁着火焰。她走向门口,经过姜成瑄身边时,拉起她的手,将人带到办公室外面。
「上次向你告密的人就是她?」托比倚着栏杆,质问姜成瑄。
「没错。你不喜欢她?」姜成瑄说。
「我没说不喜欢她。」托比低下头。
姜成瑄走到托比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如果伊格尔那么容易被诱惑,早点看清楚事实不是更好?」
托比没有回答。
「伊格尔的母亲今天来过公司。」姜成瑄说。
「我知道。已经见过面了。」托比低声说。
「你要小心一点。她可能会发现你们的事,那女人不太好应付。」姜成瑄揽着托比的肩膀说。
「你是意思是,她会反对我们在一起?」托比的心里五味杂陈。
「目前还看不出来。但以常理推论,她会反对也是人之常情。」姜成瑄语带无奈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将头轻靠在姜成瑄的肩上,「你和品珍姐为什么能坚持到现在呢?」
姜成瑄抿着嘴,无声地笑了下,「如果你相信自己是对的,自然就能坚持下去。」
托比和姜成瑄走出去之后,伊格尔踌躇了许久,终于决定打破沉默。
「你进公司多久了?」伊格尔问。
「上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瑄姐,她问我要不要进演艺圈。原本想拒绝她的,但她说juliet也是她旗下的艺人,我就答应了。」小麦一五一十地把经过对伊格尔说了,并且毫不掩饰自己是因为她才进这圈子的。
「我已经和托比在一起了。」这是伊格尔第一次对别人这么直率地说出她的恋情。
「我知道。」小麦听了之后,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一道温柔却又坚定的声音介入了两人的谈话。
伊格尔走向托比,牵起她的手,有些尷尬地说,「你都听到了?」
托比没有回答伊格尔的话,逕自转身离开。伊格尔意味深远地看了小麦一眼,又追着托比去了。被留在办公室里的小麦,一脸哀伤地看着虚掩着的门。
每一次都是这样,只要托比一离开,伊格尔就会留下她,自己追着托比的脚步而去。难道自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戏开拍之后,伊格尔感到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迫。她自认为已经和小麦把话说清楚了,可是,小麦也如她所说的,一点也不介意,照样在她身边绕着。更令她苦恼的是,托比也是言出必行,和她之前宣告的一样,很介意小麦的存在。
托比不像一般的小女孩,吃醋时会大吵大闹。她只会变得冷淡,变得沉默。但就在伊格尔觉得无力时,她又会走过来给她一个温柔的吻,让她像被打了强心针一样地又重新获得力量。
只是,在这样忽冷忽热的煎熬之下,伊格尔开始觉得疲惫。她本来只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这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技术性工作,压根就不是她擅长的领域。几次她都想开门见山地和托比说清楚,可惜托比迂回绕圈的能力,永远比她说话的才能高上一层楼。
她不是被托比的温柔迷得不知方向,就是被托比甜美的笑容陶醉得忘乎所以。托比彷彿天生就是她的剋星,而小麦就是她生命里的瘟星。但她差点忘了,她人生最大的魔星,就是自己的老妈。
「喂。」伊格尔伸出手,把放在床头的手机拿进被窝里,贴在耳边。
「还在睡?我都和我的乾女儿喝完下午茶了。」母亲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让伊格尔觉得就像来自地狱的呼唤。
「你哪来的乾女儿?」伊格尔把头从被子里鑽出来,薄纱窗帘外已经是橙红色的天空。
「托比啊。我上次不是说要认她当乾女儿的吗?」伊格尔的母亲慢条斯理地说。
「什么?」伊格尔倏地坐起身,她努力地回想托比的通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托比下午应该有场戏要拍,不可能和她母亲喝下午茶的。「你别骗我了。托比下午有工作,怎么可能和你喝下午茶?」
「我何必骗你?大人骗小孩,有什么成就感呢?」伊格尔的母亲轻笑一声,「我和她吃完午餐又喝了下午茶,她四点才走的。」
伊格尔眉头深锁着。托比是四点半的通告,四点才走也是合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礼拜四晚上一起吃饭吧。再见。」伊格尔的母亲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说完就掛断了电话。
看着安静无声的手机,伊格尔的心头縈绕着不祥的预感。托比被母亲找去,不知道有没有被为难。那个老太婆,真是不能放松戒备,才一不注意,就被她趁虚而入了。
在片场里,托比今天的拍摄非常不顺利,不但ng连连,就连戏服都被她不小心弄破了。刚才拍摄一场追逐的镜头,在拍摄的时候,她知道这场戏有几个危险的镜头,小心翼翼地完成了。却在结束之后,一不注意勾到旁边的箱子,把衣服扯破了。
因为这衣服后面还有戏要用到,工作人员只好让她把衣服先脱下,要拿去修补。现在导演只能先拍其他人的部份,而她则坐在一旁等戏服修补好才能继续。
她的肩膀上披着一条浅棕色的披肩,坐在码头边的拍摄现场。海风吹来,除了刺骨的寒冷之外,一点也不唯美。她想起和伊格尔在海边度过的那一夜,其实也不是很浪漫,但她却很怀念。那时候的她们,除了烦恼自己的事,外面的世界都与她们无关。可是,现在不但多了个阴魂不散的小麦,还有一个像喜马拉亚山一样难以超越的障碍,伊格尔的母亲。
早上托比刚醒来,在床上赖了一会儿之后,正打算一边吃早餐,一边看剧本,为下午的拍摄工作做准备。才掀开被子,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不知道伊格尔的母亲是怎么拿到她的手机号码,但长辈要请她吃午饭,她丝毫不敢拒绝。
由于有了姜成瑄的警告,托比第二次再见到伊格尔的母亲,已无法再像第一次那样心无芥蒂地自在。儘管一开始时,伊格尔的母亲仍然是一派轻松地谈笑风生,但随着第一道菜上桌,她的话锋一转,转到了伊格尔身上。这也让托比的一颗心高高地悬在半空中,她心里想着,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伊格尔从小就和我们聚少离多。她父亲的事业重心在德国,小时候曾经把她接过去住,但她怎么都不能适应那里的环境,只好让她回来。」伊格尔的母亲语重心长地说,「我想,她会喜欢女人这一点,有很大一部份的责任在我。因为我没给她太多的母爱,所以她只好在别的女人身上去寻求。」
托比低头咬着下唇,不发一语。
「我这一趟回来。一方面是因为你们两个的事情,在网路上被人捕风捉影的,我想亲自回来确认。另一方面,则是要好好的弥补伊格尔,希望能改掉她喜欢女人的习惯。」伊格尔的母亲温柔地替托比挟菜放到她的碗里,「快吃吧。菜凉就不好吃了。这是伊格尔最爱吃的一道菜。我想你大概不知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点了点头。
「你们住在宿舍,三餐一定很随便吧?听说,为了不让你们的生活曝光,别墅里并没有请佣人帮忙。所以,你们都得靠自己打理。她一定很麻烦吧?」伊格尔的母亲优雅地挟起清炒豆苗放进自己的碗里。
「平常都是她照顾我比较多。」托比轻声说。
「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看起来她好像是个能保护人的人,实际上,她才是最需要保护的那个人。她和郑于那些人混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不是有那几个男孩陪着她,以她那种爱惹事生非的个性,早就被打死在街头了。」伊格尔的母亲浅浅地笑着,彷彿话里的主角不是她的女儿,而是某个街上的顽童。
「你也认识郑于?」托比问。
伊格尔的母亲点点头说,「当然。我虽然人不在国内,但她的一切我还是很关心的。小于那孩子我也很喜欢,如果有他照顾伊格尔,我是很放心的。」
一顿饭吃下来,伊格尔的母亲虽然没有直截了当地说,要她们分手。但话里不时带着暗示,目的很明显的是要她知难而退。伊格尔母亲的闷棍虽然柔软,却也敲得托比头昏眼花。
托比叹了口气,抬起手压着两侧的太阳穴,往后靠在箱子上,冰凉的金属表面散发着凉意,穿到发丝触及她逐渐发热的脑门。一杯热茶被端到她的眼前,她顺着握着杯子的手往上看,是小麦不带任何表情的脸。
「喝杯热茶吧。天气这么冷,坐在这里吹海风,很容易感冒的。」小麦别开脸,彆扭地僵直着手臂,带着点倔强地说。
「谢谢。」托比接下杯子,浅啜一口,身体马上暖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麦沉默不语地倚着箱子,站在一旁。托比想起姜成瑄交付的任务,便开口说,「拍戏还习惯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小麦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托比,「我记得你的年纪好像还比我小一岁,不要对我摆出一副前辈的架子。」
「我的确是你的前辈没错,至少我进这一行的时间比你早。」托比不甘示弱地说。说完之后,又叹了口气,「我觉得累了。不想再和你这样针锋相对了。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地说句话吗?」
「一直以来,针锋相对的人只有你。我早就说过,不介意你和伊格尔交往,但你却一直阻挠我喜欢伊格尔。虽然你什么话都没有说,但你却用冷战在折磨伊格尔,让她不得不疏远我。」小麦冷冷地说。
儘管对小麦的指责心有不甘,她并不是有意要和伊格尔冷战,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明自己的态度,只好沉默以对。但在情敌面前,她无需顾虑对方的感受,「捍卫自己的爱情有错吗?」
「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要是有一天你敢放开她的手,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手过来。」小麦转身离去,却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声响。
她转头看到托比倒在地上,随即又有一阵风捲过她身旁。
「托比,你怎么了?」因为担心而跑来拍摄现场的伊格尔,才一走近就看到小麦和托比在说话,两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接着就看到托比晕倒。她的眼角瞄到一旁的杯子,愤恨地看着小麦说,「你对她下毒?」
小麦无语问苍天地仰着头直想大叫,气愤之馀随手拿起一旁的绳子便往伊格尔身上抽去,「你傻啦?我们现在不是在拍古装戏,哪来的毒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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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伊格尔提着一袋东西从外面走进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托比轻揉着太阳穴,她记得在码头时,头突然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你连自己重感冒发烧都不知道吗?」伊格尔心疼地将手覆上托比的额头,摸起来像是退烧了。她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温热的鲜奶,「喝点牛奶吧。」
「你的脸怎么了?」托比将伊格尔的左脸转向自己,一道淡红色的痕跡像刀疤似地横在脸颊上,「怎么受伤了?」
「被绳子抽到的。」伊格尔不太想提起那件脱线的事。不过,在托比的追问之下,她还是一五一十说了。
托比双手捧着牛奶瓶,抿着嘴浅笑不语。
「你也觉得我是傻瓜吗?」伊格尔微撅着嘴说。
「没有啊。」托比的尾音上扬,就像哄小孩一样。
伊格尔执拗地捲着托比的被单一角,「你一定是这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觉得你太可爱了。」托比咬着吸管,斜靠在伊格尔身上。
「要说可爱,我比不上尤恩。要说智慧,也比不上瑄姐。你一定觉得我是个没大脑,一无是处的人。」伊格尔没来由地妄自菲薄起来。
「你怎么了?」托比抬起头看着伊格尔。
「没什么。我只是搞不懂。为什么你会突然想和我在一起,可是,对我又忽冷忽热的?」伊格尔说完之后,有种一吐为快的舒畅感。
「你觉得我对你忽冷忽热?所以,你厌倦了?」托比放下牛奶瓶,拔掉手上的点滴,掀开被子下了床。
伊格尔看到点滴的针头随着托比的动作,带出了血丝,心头不由得抽痛一下。她转身要拉托比,两隻手却在空中错开了。
两人隔着一张床站着。伊格尔纠结地拉着手,不晓得该如何回答。托比脸上明显的怒气与委屈,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是武林高手对决吗?两个人站的角度还真不错,摄影机如果架在这里,那效果有张力的。」姜成瑄冷冷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对峙,「伊格尔,等一下不是要拍一场夜戏的吗?还不快去?」
伊格尔不知道该感谢还是埋怨,但她知道,现在她只有一条路能走,就是在事态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儘快离开现场。
等伊格尔走后,姜成瑄走到托比身后,将她推到床上,拉上被子把人盖好。她宠溺地用手指挑开托比额前的瀏海,「学会闹脾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扁着嘴,翻身背对着她。
「我是很鼓励你有话直说,有火气就发作。但你不能把气出在我身上,我是无辜的。」姜成瑄故作委曲地说着。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她却觉得我对她忽冷忽热。」托比闷闷地说着。
「你会生气,不只是这样吧?被婆婆为难了吧?」姜成瑄转身走到墙边,调整着空调的温度。
「什么婆婆?」托比烦燥地踢开被子。
「老公的母亲,不就是婆婆囉?」姜成瑄耐心地从地上捡起被子,重新盖到托比身上,「噢。我忘了,是你把伊格尔吃掉了。那算是你的岳母大人好了。」
「你怎么知道的?」托比翻身看着姜成瑄。
「你们有什么事能逃得过我这双眼睛?就算我看不见,也能耳闻到一些消息。」姜成瑄看到伊格尔放在一旁的袋子,好奇地拿起来,翻看着里面的东西。「你肚子饿不饿?这里有寿司耶。我们一起吃吧。」
「我刚喝了牛奶,好像不是很搭吧?」托比指着矮柜上的牛奶瓶。
「牛奶配寿司?真有混血儿的风格。」姜成瑄打开盒子,拿起鮭鱼子寿司塞进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等姜成瑄吞下寿司之后,便将和伊格尔的母亲见面的经过都对她说了。姜成瑄听完之后,放下装着寿司的盒子,走到窗前望着外头一片漆黑的夜空。
「那你怎么想?要知难而退吗?」姜成瑄没有回头地问着。
「原本是不想的。可是,刚才看到伊格尔那模样,我觉得有些累了。」托比的声音充满着无力。
「热情这么快就消退了?」姜成瑄转过身,双眸就像漆黑夜空里闪烁的星辰一般。
托比低头不语。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下个月就要考试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安排地方专心唸书。顺便冷静一下。」姜成瑄轻拍着托比的头。
「不用了。我不想避不见面,住别墅就可以了。」托比倔强地说。
走出病房外,姜成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艾琳姐姐,你嘛帮帮忙。下手太狠了吧?把我们家小妹妹都吓到发烧了。」姜成瑄笑着说出埋怨的话。
「发烧啊?那带去庙里收收惊就会好的。」电话那头的女人事不关己地说着风凉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一个德国人,也懂我们的乡土文化啊?」姜成瑄忍不住和她抬起槓。
「我对各种文化的包容力都很强啊。我老公就是爱上我这一点。伊格尔小时候也经常被吓到,我婆婆都是这样解决的。」艾琳一派轻松地说。
「姐姐,你打算要玩到什么程度才肯收手呢?」姜成瑄停下脚步,认真地说。
「要嘛她们分手。否则,那小妹妹得做到能让我认可才行。她们必须要让我看到,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也能得到幸福。」艾琳也很严肃地说。
「你想看女人和女人的幸福,我带我们家女王出来给你看就好了。何必为难小孩子呢?」姜成瑄又掛上了痞痞的笑容。
「这不叫为难吧?伊格尔是我的女儿,确认她能得到幸福有错吗?」艾琳的语气仍兀自严肃着,「伊格尔那傢伙,喜欢一样东西就会一头栽进去,脑袋小得像蚂蚁一样,完全不懂得考量现实状况。我这个做妈的,总要帮她瞻前顾后的吧?」
「这就是天下父母心吗?」姜成瑄收起笑容。
「如果是一般的天下父母心,或许她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我还给她们两条路走,算很宽宏大量了。」艾琳说完便逕直将电话掛断了。
姜成瑄对这种被掛电话的情形早已习以为常,她毫不在乎地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是啊。如果是一般的父母,伊格尔和托比早就被棒打鸳鸯了。姜成瑄对这两个小朋友寄予既同情又庆幸的复杂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格尔从病房落荒而逃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医院,而是搭着电梯到另一个楼层。她站在一间病房外踌躇不前。
「站卫兵啊?」王笠均远远的就看到伊格尔站在房门前,故意躡手躡脚地走到她身边才出声。
「干。你吓我一跳。」伊格尔回头看到是王笠均,生气地朝他肩膀揍了一拳。
「为什么不进去?」王笠均伸手要打开门,却被伊格尔拉住。
「胡肖霖那傢伙说我来一次就要扁我一次。」伊格尔露出为难的表情。
「为什么?」王笠均不解。
伊格尔看着王笠均一无所知的表情,叹了口气。如果她是神经大条,那王笠均就是神经断光光了。她拉着王笠均往楼梯间走去,「你不知道就算了。志凯的伤怎么样了?」
「医生说大概再住院一个月就可以回家了,只是要定期回来做復健。」王笠均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把玩着。
「他伤在哪里?」伊格尔突然觉得自己身为死党却很失格。
「你连他受了什么伤都不知道?」王笠均不可思议地看着伊格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郑于不肯说清楚,我也不敢去找其他人问啊。每次看到你,你都来去匆匆的。」伊格尔从王笠均手上抢来打火机,灵活地用单手不停重覆着打开、点火、关上的动作。
「来去匆匆的人是你好吗?」王笠均想起上次在温泉小镇找到她的事,「志凯最严重的伤是在左脚的骨折。」
看到伊格尔停下动作,眉头深锁,王笠均连忙补充道,「你不要担心。他是读书人嘛。至少他的双手都是好的,能写字能翻书,对他来说就够用了。」
听着王笠均那笨拙的安慰,伊格尔露出淡淡的笑容,「你先去帮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人,我想和志凯说几句话。」
「没问题。」王笠均站起身拉开楼梯间的安全门,顿了一下又转过身,「伊格尔,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事?」伊格尔抬起头。
「我已经跟小麦告白好几次,可是,每次都被她打枪。你能不能帮我说几句好话?」王笠均以前每次都是拿伊格尔当交换条件,才得以和小麦一同出去几次。可是,同样的招式用久了,慢慢的就失效。最近则是完全失灵,小麦不再答应他的邀约,让他很苦恼。
伊格尔仰着头,看着身材高大魁悟的王笠均,靦腆的笑容让他多了几分青涩的男孩模样。「我不知道我说的话有没有用。不过,我会试试看的。」
王笠均对她开朗地笑了下,便关上了安全门。不一会儿,他回来说里面没人,让她放心的去。他和伊格尔一起走到病房外,只是再三叮嚀不要忘了他拜託的事,婆妈了一阵子之后就走了。
伊格尔推开房门,看到原本就偏瘦的秦志凯似乎又更瘦了,苍白的脸庞比腿上的绷带还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我应该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奋战的。」伊格尔站在床边,声音有些哽咽。
「你是白痴吗?我拼老命就是为了让你赶快闪人,你要是留下来,那我不是白费力气了?」秦志凯佯怒地回答。
那张看起来像生气,却又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表情,让伊格尔噗嗤一笑。「你不要再装了,你这张白面书生脸,再怎么憋,也不会变成黑脸张飞的。」
「喂。说真的啦。你不要再自责了,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以前我们又不是没受过伤,你也帮我挡过好几棍。你这次只不过是临阵脱逃,大家死党那么多年,不会怪你的啦。」秦志凯半安慰半调侃地说,让伊格尔哭笑不得。
伊格尔又再问了秦志凯那天的情况,但那天实在太混乱,就连秦志凯本人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腿是怎么被打断的。他甚至连托比的背上挨了一棍都不知道,由此可知那天真是一场混战。
「伊格尔,如果可以的话,多注意一下笠均。前几天听到他讲电话说了一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担心他为了报復,又沾上另一票人。」秦志凯以他敏锐的逻辑推理能力,经常能从小地方就看出一些端倪。但这件事,他没办法对其他人说,说了之后,说不定原本只有王笠均涉入,最后却变成大家又一起跳了下去。
所以,伊格尔一出现,让他觉得事情有了一丝希望。伊格尔再怎么衝动,她至少还是个女的,比起其他人,总能多些理性。
「找个时间去和郑于单独聊聊。因为他每次都和肖霖一起来,我找不到机会说。」秦志凯一脸担忧地说。
「好。这件事我会注意的。」伊格尔点点头说。
「还有。不管发生什么事,让郑于出面去解决,你不要自己去。现在的你,已经不适合再和这种事情牵扯不清了。」秦志凯注视着伊格尔,「如果不是没办法,我是不会跟你说这件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种被你们排斥的感觉。」伊格尔抿着嘴说。
「那是错觉。」秦志凯望着天花板,假装无辜地说。
「不要敷衍我。」伊格尔跳着脚抗议道。
「没有敷衍。我们还是把你当兄弟的。但兄弟有飞黄腾达的机会,我们怎么能破坏呢?」秦志凯对她眨了眨眼睛,一派轻松地回答,接着又语带威胁地说,「好了。肖霖应该快来了,你快点闪人吧。听说他扬言见你一次就要扁一次的。」
「可恶。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的。」伊格尔嘴上说着狠话,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出院后打电话给我,我会带猪脚麵线给你去霉运的。」
「不如顺便帮我准备火炉在门口好了。」秦志凯揶揄地说。
「你是出院,不是出狱。用不着那么多规矩的。」伊格尔欲走还留地站在门口转身说。
「别哈啦了。你快闪吧。我可不想你被打到住院,那我就没猪脚麵线吃了。」秦志凯佯作不耐烦地挥手让她儘快离开。
伊格尔笑了笑,转身关上房门。她站在病房前,一再地缅怀着与死党重聚的时光,过了好一会儿才迈着脚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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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尤恩蹲在床边,下巴抵着床垫问。
「我没事。」托比吸了吸鼻子,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尤恩站起身跪到床上,将托比抱在怀里,「真的不是身体不舒服?」
「嗯。」托比靠在尤恩的胸口,闭上眼睛。
「那就是心里不舒服了。伊格尔欺负你了?听说今天小麦也在现场,为什么她会进我们公司?」尤恩紧紧地抱着托比,没有试图去看清她脸上的表情,感觉到怀里的人正在微微颤抖着,因而不忍心去看。
「是瑄姐挖掘她的。这不关她们的事,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关係。」托比的声音沙哑。
「胡说。没有人会没事就生自己的气。你不要骗我了,我明天就去片场看看。」尤恩踢掉鞋子,鑽进被子里,拉着托比一起躺下。
托比柔顺地跟着躺下,却又翻身背对着尤恩。她不想让尤恩看见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
「你不要去片场。真的和她们无关。」托比握着尤恩从背后绕过来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爱情真的这么伤人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大家还要前扑后继的往这火坑里跳呢?」尤恩将托比压在身下,贴近她的脸,直到两人鼻尖相触为止。
托比的眼前满满的都是尤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尤恩学会了这么深情的眼神,和她印象中那个古灵精怪的尤恩不一样。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和我在一起吧,我一定会比伊格尔更爱你。在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小麦之类的间杂人等会来惹你生气。我还可以为你写很多首情歌,你不知道吧?这段时间,我写了好多歌要给你,只是还没挑出一首最喜欢的。下一张专辑,每个人会有一首独唱曲,我把最美的那首给你,好吗?」尤恩低声呢喃着。
「尤恩……。」托比望着尤恩的眼睛,直到她的双眸深处,「不许你调戏我。」
尤恩叹了口气,俯下身体,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托比的耳垂上。「你可以不相信,但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想了很久,虽然不是很明白,至少可以确定,我喜欢你也喜欢伊格尔。可是,我却分不清楚,家人之间的喜欢,和情人之间的喜欢有什么不一样。」
托比的手环上尤恩纤细的腰,任由她的重量施加在自己身上。
「即使我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有一件事我是百分之百确定。你对我,和对伊格尔是不一样的喜欢。你一定要相信自己是对的,不要轻易的放弃。」尤恩贴着托比的脸颊轻声说,「不要让我对爱情失去希望。」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两人同时转头望向那里,只见房门正缓缓闔上,直到外面明亮的灯光彻底被房门阻隔在外。
「伊格尔?」托比喃喃唸着脑海里闪过的名字。
尤恩倏地跳下床,连鞋都没穿,便飞奔到房外。她站在门外左右张望着,没看见人影,只能咬着牙凭直觉选择方向了。她拔腿就跑,果然在下一个转角看到熟悉的身影。在深夜的医院里,尤恩再我行我素,也不敢高声大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追上前面那个人,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将人带到医院外的某个角落。
「我不管你刚才看到什么,但事实都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尤恩气喘吁吁地说。
伊格尔轻抚着尤恩的背帮她顺气,语气平缓地说,「你不要急,慢慢说。我什么事都没有想。」
「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想?那你跑什么跑?」尤恩错愕地看着伊格尔。
「我没有跑,是你拉着我跑。」伊格尔低头看见尤恩的脚,「怎么不穿鞋?天气这么凉,会感冒的。想住进医院里陪托比吗?」
尤恩露出淘气的笑容,将伊格尔的身体转过去,跳到她的背上,「你揹我吧。这样我就不会冷了。」
「你这傢伙……。」伊格尔莫可奈何地用手臂勾着尤恩的脚,让她稳稳地趴在自己背上。
因为伊格尔的纵容,尤恩乐得轻松地将整个人掛在伊格尔身上,还把她当马一样地指挥着她往左往右地走着。最后,伊格尔终于受不了,将尤恩甩到草地上。但看到尤恩的赤足时,还是不忍心地脱下外套让她包着脚。两人一起坐在草地上。
「你和托比发生了什么事?」尤恩抱着膝盖,将身体缩成一团。
聆听着伊格尔的诉说,儘管伊格尔没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但尤恩仍然能感受到伊格尔心里的无奈。只是,托比刚才那哽咽的声音也回盪在她的耳边,她觉得自己像站在蹺蹺板的中间,不知该往哪边走,才能不让蹺蹺板往任何一边倾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不管有什么情绪,一定是先往内歛。我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还不够让你瞭解她吗?你觉得她忽冷忽热。在我看来,她对你冷淡,只是因为不想对你发脾气。她对你热情的时候,是因为她真的很爱很爱你,爱到无法自制。这都是情人之间常有的情绪,只是她的表达方式和别人不一样。这样你还要怪她吗?」尤恩往伊格尔的身体靠了靠,汲取着温暖。她在心里懊恼着,早知道就不要那么慌张,该把鞋子外套都穿好再跑出来的。
「我没有你这样敏感的心思,如果她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伊格尔心知肚明,尤恩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考模式,而她就是只能用最原始最表面的方式去理解,能怪她吗?
「你连用猜猜看都不肯努力一下吗?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她。如果你不爱她的话,我会很乐意接收她的。」尤恩淡淡地说。
与尤恩的淡然相反,伊格尔整个人跳了起来,指着尤恩说,「我不许你胡说。托比是我的,不准你打她的主意。」
尤恩懒懒地抬头瞟了她一眼,不屑地将脸转向一边。
「你这小鬼……学人家谈什么爱情,等你长大再来。」伊格尔哼了一声。
听到「小鬼」两字,尤恩生气地站起来,踹了伊格尔一脚,「不准你说我是小鬼。我已经长大了,我现在就去把托比抢过来。你给我等着。」
「你不可以去。」伊格尔从后面拦腰抱住尤恩,身体一转将尤恩压在草地上。
「怎么?会怕了?」尤恩得意地在伊格尔身下笑着。
伊格尔的头无力地垂放在尤恩的肩上,低声说,「对,我怕了。我知道如果是你,一定能把托比从我身边抢走。你这么聪明,又这么善解人意。你绝对可以把托比的心思照顾得无微不至,这是我做不到的。我除了傻傻的让她生气,让她气到不肯跟我说话,什么事都不会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果然还是白痴一个。」尤恩叹着气,将伊格尔的身体推开。她站起身,将伊格尔从草地上拉起来,「我们回去吧。」
「回哪去?」伊格尔不解地问。
「回去找托比。再不回去,她大概会以为我们又打起来,然后,不顾自己身体地跑出来找我们了。」尤恩觉得伊格尔真是迟顿到了极点。她用力地拍了一下伊格尔的头,又跳到她的背上,「走吧。」
果然就像尤恩说的一样,她们才走到病房门前,就和开门走出来的托比撞个正着。
「你们两个没事吧?」托比紧张地上下打量着两人。
「我们没有打架,不要担心了。」伊格尔牵起托比的手,将她拉进怀里,用嘴唇轻触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了。」
原本以为伊格尔应该会暴跳如雷的,没想到她竟对自己如此温柔,这让托比适应不良。她转头望向尤恩探询着,那小鬼却只是对她耸了耸肩,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
「托比,对……。」伊格尔原想对托比道歉的,但话才说一半,就被托比摀住嘴巴。
「对不起。」托比靠在伊格尔的怀里,将她没说出口的话抢过去说了。
「喂……二位,你们是皮卡丘啊?电得我肉都麻了。」尤恩抱着手臂不停地打着哆嗦,「不知道这里的急诊能不能治疗电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格尔抬起修长的脚,朝尤恩的屁股踹了一下,把她踹得整个人跳了起来。
「你给我记住。」尤恩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指着伊格尔说,「我不打扰你们了。我进去把鞋穿好就走了。」
在尤恩进去穿鞋子的空档里,伊格尔拉下托比的手,「我也要跟你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对我的感情。」
托比踮起脚尖,在伊格尔的唇边印下一吻,摇摇头说,「这不能怪你,是我自己心情不好,还拖累了你。」
「我们都不要再说这些责怪自己的话了。」伊格尔双手捧着托比的脸,「你的身体恢復了吗?」
「都好了。」因为伊格尔的温柔,融化了托比心头上的薄霜,她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说,「你想带我出去玩吗?」
尤恩一走出来,就看到两人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嘴唇碰着嘴唇。她连忙举手遮住眼睛,「拜託你们二位,要亲热就进房去。我要去找医生了,我都快被电得外焦内嫩了。」
「你来搅和完之后,就想闪人啊?」伊格尔的手臂勒着尤恩的脖子说。
「你想干嘛?过河拆桥啊?好歹我献声又献身地安慰你们两个,这样很不厚道耶。」尤恩用力地推着伊格尔的身体,却始终无法把自己的头从伊格尔臂弯里拔出来。
「别防卫心这么重嘛。只想帮你补过个生日。」伊格尔笑着揉乱尤恩的头发。她转头看着托比,后者则是给她一个支持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格尔和尤恩掩护着托比溜出医院,坐上伊格尔的车,三个人都笑得不可开支,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伊格尔开着车,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一堆烤肉用品,还搬了整整一箱的仙女棒。
一路上,托比和尤恩都在问着伊格尔打算去哪里,可是,伊格尔始终是笑而不答。就在两人头碰着头在后座打瞌睡的时候,伊格尔转身将两人摇醒。
「这里是哪里?」尤恩揉着眼睛望向车外,除了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到。
伊格尔笑着打开车门,一阵海涛声随之而来。
「海边?」托比坐直了身子,掩着嘴打了个呵欠。
「下车吧。」伊格尔拍了拍两人的头,逕直走到车后,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羽绒衣。她站在门边为托比打开车门,托比才一下车,她就将羽绒衣罩到托比身上。
「这件是我们上次买的那件?」熟悉的触感,让托比回忆起了那段愉快的时光。
伊格尔笑着点点头。她一手提着烤肉用品,一肩扛着仙女棒,走在前头替托比和尤恩带路。
「你负责生火烤肉。」伊格尔将一袋东西放在尤恩脚边,指着她说。
「我是寿星耶。」尤恩不满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期的寿星没有资格抗议。」伊格尔一副拍板定案的表情。
托比拉了拉伊格尔说,「你不要捉弄她啦。」
但是,伊格尔一点收歛的意思也没有。
「哼。那你们两个咧?总不会要我这个过期的寿星服务你们吧?」尤恩挺着胸膛不服气地说。
「我们要去玩沙。」伊格尔拉着托比转身就走,留下错愕的尤恩站在原地。
尤恩虽然嘴上一直在碎唸着,可是,手也没停过。不一会儿就熟练地生起炭火,架好网子开始烤起肉了。营火晚会本来就是她最常拿来庆祝生日的方式,所以这些工作她早已驾轻就熟。
她烤好了香肠,正准备放上肉片,就听到伊格尔的呼唤声。她循着声音走去,伊格尔一看到她便兴高采烈地把她拉过去。不一会儿,整片沙滩被仙女棒的光芒照耀得明亮无比,而她们三个人就站在被仙女棒包围起来的圆圈里。
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想过单调的仙女棒,也能製造出这么震撼的效果。而在她们的面前,有一座小沙丘,上面还插着十七支仙女棒。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沙丘其实是蛋糕形状。
「虽然不能吃,但也是我们的一番心意喔。」托比揽着尤恩的肩膀,轻靠着她的脸颊说。
「生日快乐,小鬼。」伊格尔吻了下尤恩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站在另一边的托比几乎同时,也在尤恩的另一边脸颊印下一个轻吻。
儘管感动莫名,但尤恩还是嘴硬地说,「下次我要真的蛋糕,不许再这样呼拢我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仙女棒所带来的震撼逐渐变了调。尤恩拉起衣领掩着口鼻,一边咳嗽一边说,「伊格尔,你这个猪头,点那么多仙女棒是要死啊?呛死我了。」
光芒依然持续着,可是烟雾也越来越浓厚。
「怪我啊?你刚才还不是看得乐呵呵的?我们还是突围出去吧。」伊格尔一手拉着托比,一手拉着尤恩,穿过仙女棒的火花,往圆圈外跑去。
三个人跑回烤肉架旁边,全都趴在沙滩上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等呼吸平稳了,三人又笑成了一团。虽然带着点无奈,却又有着另类的趣味。
「电视上明明就是那么美啊。」伊格尔被尤恩的碎唸烦得没办法,撅着嘴委屈地说。
「你这傻瓜,又不是没拍过电视剧,还不清楚那都是骗人的吗?」尤恩拿起一支竹籤当飞镖往伊格尔射去。
伊格尔把掉在地上的竹籤捡起来,侧着脸用嘴咬着,挑眉看着尤恩,假装自己像武林高手一样用嘴接镖。
「伊格尔也是一番好意嘛。」虽然尤恩只对伊格尔发脾气,但托比却发现自己好像也没在事前察觉到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啦。」尤恩拿着夹子挥了挥,「你们现在是同声一气了,是吧?我就乖乖的去当我的孤儿好了。」
「尤恩……。」托比坐到尤恩身边,心疼地抱着她说,「你不要这么说嘛。我们还是会一样的疼你的。」
伊格尔原本也想安慰尤恩的,不料却看到尤恩得意地靠在托比的怀里,对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她气得牙痒痒的,呲牙裂嘴地对尤恩空挥了几下拳头,却也不敢真的把人从托比怀里拖出来海扁一顿。
闹腾了一夜,三个人像酗酒般地喝掉了六罐保特瓶装的可乐,还把全部的肉都吃完,酒足饭饱地窝在车上睡着了。隔天早上,伊格尔的手机就像疯了似地叫了起来,她瞇着眼睛接起手机。
「你们把病人带去哪里疯了?还不快把人送回来。」姜成瑄冷冷的声音传来,让伊格尔像被人从头上浇了盆冷水似的,瞬间清醒过来。
她爬到后座,伸手探着托比额头的温度。被伊格尔偌大的动静吵醒的尤恩,一脸茫然地看着伊格尔的动作,「怎么了?」
「我们死定了。」伊格尔一脸悲痛地说。
尤恩顺着伊格尔的手,望向托比的脸庞。托比的双颊微红着,呼吸有些急促。她旋即睁大了眼睛,用力地拍着驾驶座的椅背,「快!到医院去。」
原本预计今天就可以出院的托比,又在医院里多住了三天才得到医生的批准回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之前为了赶拍托比的部份,伊格尔的大部份工作都被往后安排。现在托比在为考试准备,就轮到伊格尔开始忙碌了。而在片场待的时间长了,伊格尔见到小麦的时间也变多,小麦不管有没有戏,都爱往片场跑,美其名是为了观摩,但说穿了只是为伊格尔一个人来的。
虽然,托比生病在医院挨了不少针,可是她却觉得因祸得福。尤恩不再像前阵子那样,老是躲着她们,又回到以前常在她们身边转来转去,像个黏人的小孩一样。因为她的归来,小麦没了托比的威胁,却多了尤恩的搅局。
因为陪托比去买书,尤恩比平常晚了点才到。一踏进休息室,就看到小麦站在伊格尔身边,喋喋不休着。而伊格尔则是正襟危坐地捧着剧本,目不斜视着。这不是尤恩第一次看到伊格尔穿戏服的模样,可每看一次,还是会怦然心动一次。
而伊格尔也很神奇地,只要穿上这套戏服,戴上假发,动作举止都会变得优雅沉稳。这样的伊格尔却让小麦觉得不适应,这并不是她所认识的伊格尔,甚至不是她所喜欢的伊格尔。她喜欢的伊格尔应该是帅气的、张扬的,而不是这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尤恩压下自己的心动,不管伊格尔现在的状态是什么,仍旧像平常一样,一进去就坐到伊格尔的腿上,撩起一缕长发,在指尖绕着,曖昧地说,「伊格尔……你们昨天晚上叫得真大声,让我工作都不能专心。」
伊格尔手上的剧本啪地一声掉到地上,脸上飘过一阵红晕。尤恩跳下椅子,弯腰捡起剧本,下巴靠在伊格尔肩上低声说,「喂。你们两个昨晚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事吧?」
伊格尔木然地摇了摇头。
儘管昨晚什么事都没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尤恩才一说完,伊格尔就想起泡温泉的那个晚上,托比温润如无瑕白玉般的胴体,再次浮现在她眼前。
尤恩得到确认之后,抬头看着小麦,得意地发现小麦的脸色变得奇差无比。这几天,她一直变着法子在刺激小麦,经过实验证明,果然是这个话题最有效。
「她们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还是不介意吗?」尤恩挑眉盯着小麦看,「不是有个学长很喜欢你吗?为什么不接受算了?被爱总是比爱人来得轻松啊。」
「什么学长?」小麦怒目瞪着尤恩。
伊格尔被惊得倒抽一口凉气。她昨天不小心把王笠均的事说出来,没想到今天尤恩就拿来当武器了。之前她也尝试过对小麦说,但小麦听了之后,很生气地踩了她一脚就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那个王……。」尤恩才说一半,就被伊格尔摀着嘴巴。
但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小麦也听明白了。她推开尤恩,指着伊格尔说,「你就那么希望我去和王笠均在一起吗?你也觉得我妨碍了你和托比的恩爱吗?有必要这样到处去跟别人说王笠均喜欢我吗?」
「不……不是这样的。」伊格尔支支吾吾地说。
「算了。我今天总算看清你了。既然你这么希望我和他在一起,那我就如你所愿吧。」小麦将伊格尔推倒在椅子上,像阵风似地转身离去。
伊格尔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追到门口已不见小麦踪影。她转身无奈地看着尤恩,那小鬼捧着一包洋芋片吃得正高兴。
「尤恩,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些话?」伊格尔颓然地反手关上门,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没有比被所爱的人往外推更受伤的了,况且还是这样昭告天下地推。而你之前推得并不够用力,我只好帮你再加把劲了。」尤恩优哉地说,嘴里还不停地嚼着。
「可是,她喜欢我并没有错,不需要这样逼她啊。」伊格尔对这个学妹还是存有些疼惜的。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如果喜欢上一个心有所属的人,还对那人纠缠不休,那就错很大了。」尤恩面无表情地舔了舔手指,站起身,将洋芋片的袋子往伊格尔身上扔去,激动地说,「你以为我没有喜欢过人吗?我难道会不清楚那种心情吗?你这个笨蛋。」
伊格尔顾不得身上被洒满了洋芋片细屑,抢在尤恩开门之前,从背后抱住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责怪你的。」
「你该对我说对不起的,并不是只有这件事而已。」尤恩转过身体面对着伊格尔,双手环着伊格尔的脖子,紧紧地抱着她,「为什么你穿上裙子戴上假发,就变得这么漂亮,让我都对你心动?更悲哀的是,即使是平常的你,也同样吸引我的目光。你这个可恶的傢伙。」
「对不起。」伊格尔的声音在尤恩耳边轻轻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你的对不起。」尤恩猛然推开伊格尔,快速地打开门走出休息室,将伊格尔隔绝在门后的另一个空间里。
从那天之后,小麦开始和王笠均出双入对。她在片场出现的时间大幅减少,仅限于有戏份的时候。而私下经常要王笠均找他们那群死党出来吃饭,却唯独漏了伊格尔。伊格尔辗转从郑于那里听来这消息,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你说,这女人是不是麦芽糖转世啊?前阵子黏你黏得要死,现在又沾上了笠均。」郑于气愤难平地说。他始终认为小麦是个大麻烦,不但自己是个麻烦,也会给旁人带来麻烦。
「笠均是真的喜欢她,之前一直要我帮忙撮合。」伊格尔无奈地说。
「那个胸大无脑的傢伙。」郑于唾骂了一句。
「你说谁?」伊格尔不明白他究竟在骂谁。听起来该是用在女人身上的词,可是,小麦的胸部没大到能让人这样骂的地步。
「王笠均。胸肌练那么大有屁用?脑子也不会因此而转得比较顺。」郑于振振有辞地骂着。
茶杯还放在嘴唇上的伊格尔,飞快地放下杯子,拿起餐巾摀着嘴巴,才没让一口的茶水喷到桌上。她咳了几声后说,「你这是嫉妒还是羡慕?」
「我会羡慕一个脑筋生锈转不动的傢伙?」郑于不屑地说。
伊格尔擦了擦嘴角,重新把杯子倒满茶水,「你今天干嘛约我到这么好的地方来吃饭?」
「什么?」郑于大吃一惊地看着伊格尔,「你不知道今天是你妈要请我们吃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星期几?」伊格尔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星期四?靠。我居然给忘了。」
「看样子,你的脑筋也不是很灵光,等一下出去买瓶润滑油送你好了。」郑于露出像狐狸一样的笑容。
「干。去死啦。」伊格尔拿起餐巾往郑于的脸上甩去。
郑于大手一张,稳稳地接住了餐巾,笑瞇瞇地看着伊格尔。
「哟。两个小朋友感情还是一样的好啊。」艾琳在服务生的指引下走到桌边。
「艾琳阿姨,好久不见。」郑于收起嬉笑,站起身为艾琳拉椅子。
「小于还是一样的乖。」艾琳笑着坐下,像个慈祥的长辈。
艾琳还是一贯地间话家常着,从这城市的变化到郑于一家老小都聊了个遍。伊格尔有一口没一口地挟着菜吃,心里忐忑不安着,以她对母亲的瞭解,前面这些话都只是她的暖身而已。
果然,凤梨虾球才刚上桌,艾琳的话题就变了。
「小于啊。什么时候要把我们家伊格尔娶回去呢?你们这应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艾琳气定神间地说着,却害得伊格尔筷子一滑,虾球就这样滚出盘子外。
郑于也被吓得不轻,手一抖,杯子里的茶水溅了出来,把他的手都烫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还来不及说什么反驳的话,便听到艾琳说,「托比,你终于来了。不好意思啊。我们先点了菜都吃起来了。」
伊格尔慌乱地转身站起来,连椅子都撞倒了,看到托比脸色难看地站在她的背后。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伊格尔,只好很多馀地问,「托比,你不是要唸书吗?怎么跑来了?」
「阿姨约我来的。」托比勉强地挤出笑容,握了下伊格尔的手,又很快地放开,坐到艾琳旁边的位子,就在伊格尔的对面,那是仅剩的一张椅子。
托比坐定之后,艾琳却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这让伊格尔找不到机会反驳,顺便向托比解释。她只能低声对郑于说,「你要是敢娶我,我就打到你半身不遂,让你从此不能人道。」
「喂……你不能这样惨无人道啊。」郑于压低了声音抗议着。
「两位小朋友。」艾琳亲切地为托比挟了块咕咾肉放到碗里,有意无意地说,「感情好也不能这样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啊。」
原本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的托比,被艾琳这么一提醒,突然觉得伊格尔不像以往那样,眼睛里只有她。似乎在她母亲面前,她开始若有似无地对自己疏远了。反而对郑于还比自己热络,她从没亲眼见过伊格尔和别的男生这么亲近,儘管知道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但这样当面看到,心里还是有些吃味。
听着艾琳和郑于的聊天,托比觉得自己就像多馀的人一样,一顿饭吃下来,没吃出其中的美味,反倒多了些苦涩。她沉浸在自己的低落之中,而把坐在对面频频对她投以深情眼光的伊格尔给隔绝在外了。
「听说托比最近在准备考试,想上哪间学校呢?」艾琳像个和蔼的长辈似的,对这些小孩都给予了关注,将话题带到托比身上。
托比原想回答d大的,突然声音哽了一下,她停顿之后才说,「还没决定。」
这回答让伊格尔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难道托比想更改决定,不和她唸同一所学校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于和托比不熟吗?」艾琳转头看着郑于。
郑于难得地露出大男孩羞涩的表情,「见过几次面。但对她是很熟悉了,毕竟她是我的偶像。」
「听起来,小于好像很喜欢托比的感觉。」艾琳的这句话像颗原子弹似的,在三个人之间炸开了。
伊格尔开始回想,第一次带托比到学校去时,郑于就曾经红着脸要托比帮他签名。即使她同时意会到,这是她母亲的技俩,却依然不可抹灭地留下了些疙瘩。
吃完饭之后,艾琳就以托比要唸书为由,让她先回去,而把伊格尔和郑于留下来。在这三个小孩面前,艾琳像个强势的女主人主导着整个饭局的节奏,而小孩们确实也很嫩地只能让她牵着鼻子兜圈子转。
伊格尔本来跟着托比走出去,郑于拉住她,低声对她说,「传简讯给她就好。」
从小到大,艾琳和伊格尔母女俩之间,这种没有烟硝味的战争,他早已无比熟悉。虽然,刚才不小心中了招,但他还是观察出来,艾琳是故意拿他当双刃剑,左砍右斩地耍贱着。
因为郑于的建议,让伊格尔冷静下来,她知道如果这时候追出去,那母亲就会知道托比对她的重要性。这在以后的日子里,托比将成为她最大的弱点,而让母亲有机可趁。伊格尔在桌面下用手机传了简讯给托比,让她晚上等她回去。
托比走后没多久,艾琳又说自己累了,要回去休息,摆明了就是戏演完了,便迫不及待地要散场了。伊格尔追着艾琳走到餐厅外面,「以后不准再和托比见面。」
「为什么?我这么喜欢托比,你不是也很喜欢吗?」艾琳意有所指地说。
「你才不喜欢她,你想骗谁?这样把小孩子耍得团团转的,很好玩吗?」伊格尔咬牙切齿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为什么要不喜欢她呢?」艾琳挑着眉说。
「因为……。」伊格尔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艾琳走到伊格尔面前,拨了拨她的头发,看着这个已经长得和自己一样高的女儿,神情严肃地说,「如果她再这么软弱下去,说不定我真的会不喜欢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你这个纳粹。」伊格尔咬着牙以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说。
「不要随便指着德国人就喊纳粹,况且,如果我是纳粹,那你也是个小纳粹。」艾琳掐着伊格尔的耳朵往上提了提,「要求自己的下一代更优秀并不是什么错事,想让子女的生活过得更美好,也是父母亲唯一的心愿。你要拿这个来怪我吗?」
伊格尔粗暴地推开母亲,往后退了几步,「你这个老巫婆。」
艾琳扬起嘴角,冷冷地笑了笑。
「我们走。」伊格尔转身扯了下郑于的衣服,要他跟自己一起走。
站在原地的艾琳笑着目送伊格尔的背影,心想着,竟然敢骂我老巫婆,要是我手里有条长鞭,一定把你捲回来好好鞭打一顿。
她拦了一辆计程车,坐上车以标准的中文说了目的地之后,便从提包里拿出一本射雕英雄传看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摆脱了母亲之后,伊格尔和郑于漫步在闹区的街道上。以前他们经常一行人大摇大摆地横行在这里的街上,在年少轻狂的时候,有彼此的陪伴,每个人都显得那么肆无忌惮。
「志凯要我找你商量件事。」伊格尔有些不习惯要这么严肃的谈话,尷尬地挠了挠头。
「是有关笠均的吧?」郑于似乎早知道伊格尔会找他谈这件事。
「你怎么知道?」伊格尔停下脚步。
郑于转身面对伊格尔,「他昨天去找肖霖,我刚好也在那里。」
「所以,你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伊格尔看到郑于从口袋抽出一包菸,伸手想拿一根,却被一巴掌拍掉。
「嫌手太长吗?小孩子抽什么菸?」郑于瞪了她一眼,惹来伊格尔无声的抗议。他不予理会地说,「看样子,笠均搭上了东城的那些人,想对付上次和我们打架的那一帮人。」
「那你怎么想?你也打算替志凯报仇?」伊格尔自己心里也没底,但若是以前,她绝对是赞成报仇的。
「志凯自己大概是不会想报仇的,否则,就不会让你来跟我谈这件事。即使要报仇,他也不会用这种联合外人的方式,这样可能会惹来更大的麻烦。」郑于沉着地分析。
「所以,你的意思是?」伊格尔没有郑于那样抽丝剥茧的耐性,她只想知道结论。
「如果只有笠均,事情不难解决,他的个性衝动,但没什么耐心。我们只要拖着他,等到他火气过了,也许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但现在连肖霖也陷进去了,事情就有点棘手。肖霖的个性比笠均更狠,而且也更冷静。要想说服他,恐怕得你亲自出马才行。」郑于别有深意地看着伊格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看得心底发毛的伊格尔推了郑于一把,「干嘛这样看我?」
「算了。你果然很迟顿。总之,你去找肖霖,劝他打消念头。如果不行,就约他到志凯那里,我们一起说服他。」郑于叹了口气说。
「那笠均呢?」伊格尔不理郑于继续问。
「先把他晾着吧。只要看好肖霖,事情暂时还不会被扩大。」郑于将菸弹熄,随手将菸蒂扔到水沟里。
手机铃声响起,是伊格尔特别设定的铃声,为了从铃声就先判断要不要接。她看了郑于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接起来。「小麦,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小麦泣不成声,连句话都说不完全,在模糊不清的语调里,伊格尔勉强只能听出王笠均三个字。
「你现在在哪里?」伊格尔有些着急地问。
小麦哽咽地说了两个字,「家里。」
伊格尔和郑于抢了一辆被一对情侣拦下的计程车,原本那对情侣中的男孩不服地揪着伊格尔的衣服不放,但在郑于指着他破口大骂了三字经之后,那男孩只好悻悻然地松开手。两人催着司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小麦家楼下。
当他们搭着电梯到楼上时,只见小麦家的门是虚掩的。他们推开门走进去,看到王笠均趴在地毯上,一身的酒气。室内一片凌乱,伊格尔跑到没开灯的浴室,里面空无一人。接着又到阳台去看,还是不见小麦的人影。
在这间小套房里,除了这两个地方,剩下的空间都是一览无遗的。伊格尔实在想不起来,小麦还能跑到哪去。郑于看她猛抓头的模样,只好也开始帮着找人。他打开衣橱,除了衣服之外,别无他物。弯腰看了茶几下面,那里连躲隻狗都能看到尾巴跑出来,更别说躲个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格尔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推开门跑了出去。郑于跟着她的脚步,奔上了顶楼。钢架换上了新的广告,又加了五顏六色的灯光,凭着那灯光,伊格尔找到蜷缩在角落里的小麦。
「别过来。」伊格尔大喝一声,阻止了郑于的脚步。
「找到人了吗?」郑于看到伊格尔蹲在水塔的转角处,却看不到小麦的身影。
「找到了。把你的外套丢过来。」伊格尔本想脱下自己的外套,却发现今天穿的小外套根本于事无补。
郑于脱下外套丢过去。伊格尔捡起广大的外套罩在衣衫不整的小麦身上,小麦的上衣被撕开,露出了整个肩膀。所能触及的肌肤皆是一片冰凉,让伊格尔从内到外冷得直打颤,她勉强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温柔地说,「怎么不在屋里等我?外面这么冷。」
她扶着小麦站起来,但小麦的脚完全失去支撑力,伊格尔只能咬着牙将人架起来抱在怀里。
广告看板闪烁的灯光照着伊格尔的侧脸,郑于看到伊格尔紧皱的眉头,推测王笠均大概是喝醉酒闯祸了。他抱着手臂抵抗寒冷,牙齿不住地打颤着,「伊格尔,先回屋里再说吧。」
「我不要回去。」小麦突然大叫起来,「我不想再看到他。」
伊格尔紧搂着她安抚着。等她平静下来之后,才沉声对郑于说,「你下去把笠均扛走吧。我们晚点再联络。」
郑于叹了口气,独自走开。他回到屋里的时候,翻过王笠均的身体,发现这个彪形大汉的额头被敲破了。因为脸朝下趴着,血只是沿着肌肤的纹理扩散,像蜘蛛网一般。那痕跡还是鲜红着,看来才刚被打破头没多久,但也不是太严重。
他尝试着拉起王笠均的身体,哀怨地想着,早知道他也要每天锻练身体,才不会落得现在要一个文弱书生来扛这像老虎一般的武夫似的悲惨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想打电话找胡肖霖来帮忙,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再节外生枝了。他轻踢了下不省人事的王笠均,心里暗骂着,喜欢上一个麻烦人物,自己也跟着变成麻烦了。
等到郑于走后,小麦才开始细细地啜泣着。伊格尔被小麦的哭泣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管是谁看到这样衣不蔽体狼狈模样的女孩,在寒风中瑟缩发抖着,总是会为之心疼的。更何况,做出这种兽行的是自己的死党,而他们会碰在一起,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层层叠叠的因素,压得伊格尔喘不过气来。
她抱起小麦轻声说,「他走了,我们下去吧。」
小麦抓着伊格尔的衣袖,泣不成声。
将人带回房里之外,伊格尔才发现在一片凌乱之中,躺在地上还带着血跡的三角形的笔筒,金属材质带着厚重感,鏤空的外层显示着设计感。她记得这是小麦最喜欢的笔筒,拿起来挺重的。
她紧张地检查着小麦的身体,「哪里受伤了吗?」
小麦摇着头,却不肯说一句话。
手机响起,伊格尔为小麦拉上被子后,走到窗边按下接听键。
「你问到是怎么回事了吗?」郑于的声音背景是路旁车辆来往的吵杂声。
「这还用问吗?一定是那傢伙对人家用强的。」伊格尔咬着牙说。
「我觉得还是问清楚会比较好。笠均的头被敲破了,幸好只是擦伤,我直接带他回去擦点药就好。我想,他大概还来不及干下错事就被敲晕了。」郑于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事情并没有发展到最坏的地步,伊格尔不禁松了口气。「但现在不是问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如果醒了,叫他皮给我绷紧一点。」
「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不要急着怪任何人。」郑于有些不悦地说。
「他那个大一隻,难道会是小麦把他敲晕之后再撕破自己的衣服,然后跑到顶楼去吹风吗?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一个女孩子。」伊格尔忍不住声音大了起来。
郑于叹了口气,「我知道,种种跡象看起来都是这么回事。但你也不能一口就咬定是他的错,毕竟,笠均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死党,难道你也觉得他是这么坏的人吗?」
「我知道他不坏,但是他很衝动。再加上喝了酒,并不能保证他能剩下多少理智。」伊格尔的口气放软下来,「我会再问清楚的。但现在并不是对的时间。」
「我知道。」郑于又叹一口气,犹豫了下又说,「你……你自己小心一点,不要忘了你还有托比。」
郑于的话就像在伊格尔头上浇了盆冷水似的,伊格尔握紧了手机,呆呆地任由安静无声的手机贴在耳朵上。伊格尔的心瞬间被托比佔满,不知道她传的那封简讯托比有没有看到。如果看到了,现在是不是在等着自己呢?
「伊格尔。」小麦的声线像条丝线般地把伊格尔拉回现实。
伊格尔走到床边,握住小麦高举着的手。「怎么了?」
顺着小麦的牵引,伊格尔坐到小麦身边,抱着她靠过来的身体。
「不要再逼我和他在一起好不好?」小麦紧紧地拽着伊格尔的衣服,泪水浸溼了伊格尔的衣襟,「我没有办法心里想着你,人却和他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吵架了吗?」伊格尔试探着。
小麦摇摇头,「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你好好休息吧。」伊格尔把小麦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剥离,「什么都不要再想了。」
「你要去哪里?」小麦看到伊格尔往门口走去,倏地从床上跳起来,挡在门前。
「我只是要到外面打个电话。」伊格尔的心里持续惦记着托比,看样子她今晚是别想回去了,又不想在这里讲电话,免得又刺激小麦。没想到这女孩又横在门前,让她无路可走。
小麦沉默地拉下只是勉强掛在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只剩下内衣的上身,胸口前有道明显的抓痕。
「你在做什么?」伊格尔别开头,小心地避开诱惑。
这样的举动激怒了小麦,她走上前抱住伊格尔,「为什么不肯看我?你的眼里永远就只有托比吗?」
「小麦。」伊格尔转过头来,捧起小麦的脸,「对不起。我不擅长想太多事情,我的心很小,所以我的眼里、我的心里只容得下托比一个人。」
「你骗人。如果你的心里没有我,就不会在接到我的电话之后,这么快地赶来。」小麦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地吻了伊格尔,「你对其他人总是那么冷淡,但你却轻易地让我待在你身边。你忘了吗?我们还曾经一起离家出走过。你敢说你的心里没有一点点在乎我吗?」
伊格尔转头避开小麦再度袭来的吻,轻轻推开小麦的身体,走向衣橱拿出一件衬衫为小麦穿上。她一边由上而下地扣着钮扣一边说,「我承认我在乎你,那是因为我把你当妹妹看待,就像对尤恩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麦拨掉伊格尔正在扣钮扣的手,将伊格尔推倒在床上之后,跟着跨坐在她身上,「只要你在乎我就够了,剩下的我不管。」
小麦俯下身,亲吻着伊格尔。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听不懂吗?」伊格尔用力一推,小麦滚到床舖的一边。伊格尔跳下床,「再说,你是我兄弟的女朋友,我们不可以这样的。」
「只因为王笠均喜欢我,你就把我推给他。那郑于也喜欢托比,你为什么不把托比让给他?」小麦的口不择言像把利刃深深的刺进伊格尔的心底。
「你早点休息吧。我要走了。」伊格尔逃也似的奔出小麦的屋子。
回到别墅,伊格尔马不停蹄地跑到托比的房间,看到背对着门口还在挑灯夜战的身影,伊格尔觉得安心了许多。她走到托比身后,弯腰抱着托比,将脸贴在托比的背上,「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别人,那我该怎么办?」
伊格尔饱含不安的声音传入托比的耳中,她终于见到了艾琳口中那个脆弱的伊格尔,曾经一度她以为不可能有这样的伊格尔存在。她站起身,叹息着将伊格尔拥入怀中,「在你爱上别人之前,我绝不会离你而去。」
「我不会再爱上别人的。」伊格尔紧紧地环着托比的腰,深深依恋着。
「那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托比的话让伊格尔大感安心。她跟随着托比的牵引,躺到了床上,任由托比脱下她的外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们在做什么?」尤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托比转头看着尤恩,「伊格尔累了,今晚就让她在这里睡吧。」
走到床边,果然看到伊格尔闭着眼睛睡着了,尤恩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踱出房外。
以往的经验告诉她,尤恩应该要大闹一番的。现在尤恩这么平静,反而让托比的心里觉得不踏实,她追出门外,「尤恩,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尤恩双手放在脑后,转过身来,双眼纯净无瑕,看不出一丝的狡黠,「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吵不闹?」
托比点头。
「如果我大吵大闹的,又把伊格尔气走了,她跑去跟小麦廝混在一起,那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我已经学会不做了。」尤恩浅浅地笑了笑,「没事我回房工作了。晚安。」
直到尤恩的房门闔上,托比才回过神来。刚才的尤恩,让她觉得尤恩似乎变得沉稳了,但不知怎么的,她竟然开始怀念起以前那个活蹦乱跳,唯恐天下不乱的尤恩了。
回到房间,没有盖被子的伊格尔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托比从伊格尔身下拉出被子,将她密实地盖上。她坐回桌前,侧头看着伊格尔的睡顏,想起自己好像很少这样认真看过伊格尔睡觉的样子。她总是在伊格尔的保护之下,总是让伊格尔哄着自己睡,以致于她差点忘了伊格尔也是需要人疼的。
经过几次和艾琳的相处,她逐渐可以理解伊格尔不喜欢自己和母亲相似之处的原因,但艾琳的话语虽然尖锐,却还能感觉到她对伊格尔的疼爱。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伊格尔看不到,她却清晰地接到了。所以,她才会犹豫没有说出自己真正想唸的学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傢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托比轻弹了下伊格尔的鼻尖,逗得她将脸埋进枕头里。
她拿出手机,拨电话给姜成瑄,「瑄姐,睡了吗?我想和你聊聊。」
接到托比的召唤,原本就因为失眠而在床上苦苦辗转的姜成瑄,当然是二话不说便逃离了那充满苦难的床舖。
「找我什么事?」姜成瑄和托比分别坐在庭院里的木製躺椅上。
「如果为了一个母亲的愿望,而放弃一段爱情,算不算是件蠢事?」托比双手交握枕在脑后。
「你是故意拿这问题来问我,然后要我帮你背书的吧?你明知我是个爱情至上的人,除非你自己想放弃,否则没有任何人能阻碍你的爱情。」姜成瑄往后躺下,侧身面对着托比。
「可是,我不想自私的为了自己,而伤了一个母亲的心。」托比坐到姜成瑄身边,靠在她的身上。
原本在楼上睡觉的伊格尔,半夜醒来发现桌前空无一人,只剩下檯灯还兀自亮着。走下楼梯之后,映入眼帘的是托比趴在姜成瑄身上的光景,儘管心里有些吃味,她仍然勉强地隐忍下来。走到门口,却又听到托比这一句话,让她再也按捺不住情绪。
她推开大门,「我就知道那个老巫婆一定对你下手了。她从以前就这样,老是把我喜欢的人赶走。现在连你也想放弃我了吗?」
「伊格尔,你听我说。」托比站起身要拉住伊格尔,但伊格尔却气冲冲地跑回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还想追过去,却被姜成瑄拉住。
「没事。她是往楼上跑,不是往停车场跑。再怎么躲也是在这屋子里,不用担心。」姜成瑄将托比压在椅子上,「我们把刚才的话题说完。」
托比不知道姜成瑄要干嘛,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她。
「你先老实回答我,你真的像伊格尔说的那样,要打退堂鼓了吗?」姜成瑄问。
托比点头之后又摇头。
「不管,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你说,打死都不许退缩。对于强势的人,要取得他的认同,一定要变得和他一样强势。」姜成瑄拍拍托比的脸颊,「好了。去哄哄那个小朋友吧。」
等到托比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姜成瑄喃喃自语道,「这样绝对违反规则。不过,没有人知道就不算违反。」
站在伊格尔房前,托比举起手,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正当她踌躇不前时,有隻手从她背后伸过来,强而有力地敲了两下。
「尤恩?」托比回头看着那隻手的主人,既懊恼又感激。懊恼的是,她连深呼吸都还没做。感激的是,她可以跳过挣扎的步骤。
「不用谢我,我只是路过,举手之劳而已。」尤恩一脸无所谓地走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开门的声响,托比再没空理会尤恩的怪异行径,她转过头,看到的是摆着臭脸,却一身穿戴整齐的伊格尔。
「你要去哪里?」托比拉住昂扬着下巴的伊格尔。
「我去找郑于。」伊格尔停下脚步,脸朝着没有托比的那个方向。
原本想着只要托比来找她,她就会先把那种被遗弃的不快感压下,静下心好好听托比解释。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念头逐渐开始变质。她在门内听得很清楚,就连敲门都要尤恩出手,一股无名火就这样油然而生。
「好吧。你路上小心。」挽留的话到嘴边又变了样,托比说出了口是心非的话。
托比的手才一松开,伊格尔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伊格尔并没有如她所说的去找郑于,而是开着车在路上晃了大半夜,最后又回到别墅外头,远远地望着托比那仍然透着灯光的窗户。她懊恼着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浮躁。每次只要遇到母亲的搅局,她总是会失去理智,或许该说是她所剩无几的理智。曾经她以为只要看着托比,她就能有无穷的理性,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她高估了自己。
不知不觉中,她在车上睡着了。当郑于的电话打来时,外面已是艳阳高照。在这样的季节里,这种阳光总能带给人一种脱胎换骨般的舒畅,就像棉被被晒得暖烘烘而且膨松不带溼气一般。
「笠均又跑去小麦家了,说是要道歉。我抓不住他。」郑于没等伊格尔发脾气,一口气将事情交代清楚,包括他自己的难处。
「我现在马上过去。」伊格尔用力地将手机摔在副驾驶座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赶到小麦家时,王笠均还在门外按着电铃,不知道小麦是不在家,还是不想开门。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形,都不能阻挡伊格尔想发洩的心情。
看到伊格尔时,王笠均还以为救星来了。他毫无防备地张开双手,想要拉伊格尔来帮忙劝解小麦,不料伊格尔见面就是一脚,踹得他踉蹌倒在门边。
「你还有脸来?」伊格尔不由分说地猛踢着王笠均壮硕的身体。
王笠均被踢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抱着头并蜷缩着身体,任由伊格尔一脚接着一脚地踹在自己身上。他不是不想反抗,只是他大概能猜出伊格尔这么生气的原因,毕竟是他对小麦做了那样的事情。
儘管,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小麦拿他和伊格尔比较,才让他妒火攻心。但终究他们还是好哥儿们,再说,如果不是伊格尔的帮忙,他绝对没办法得到小麦这个对他来说像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般的女朋友。所以,他始终认为那只是小麦自己单方面的想法,和伊格尔并没有关係。
「伊格尔。你不要再踢了。」郑于一上楼就看到狼狈不堪的王笠均,和怒气冲天的伊格尔。他连忙拉开伊格尔,但盛怒之下的伊格尔挣脱了郑于的手,对着才刚站起身的王笠均又是一脚。
她那猛烈的一脚,将王笠均整个人踢到了楼梯间的转角处。重物坠地的声音在狭小的楼梯间里回盪不已,这阵骚动也引起了人在屋内的小麦的注意,她打开门看到的是伊格尔跟着跳下楼梯,抓起王笠均,朝他的脸面又是一拳。
看到伊格尔为了她教训着王笠均,她的心情是甜蜜的,但一想起昨晚伊格尔弃她而去,她的心情马上像飘来一朵乌云般,掀起一阵雷鸣闪电。
「你在做什么?不要再打他了。」小麦站在楼梯口大喝一声。
伊格尔的拳头停在半空中,她背对着小麦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松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觉到喉头的衣领被松开的王笠均,扑倒在楼梯的台阶上,语带哽咽地说,「小麦,你原谅我了吗?」
居高临下的小麦冷眼看着王笠均,不发一语。
「喂。你太过份了吧?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对伊格尔发脾气,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站在小麦身后的郑于没有想到小麦竟然会喝斥伊格尔。
「她打我的男朋友,难道我不能阻止吗?」小麦将视线从匐匍在台阶上的王笠均,移到了仍然背对着她的伊格尔身上,为了她不肯正眼看自己而感到愤怒。
「所以,现在是我枉做小人囉?真是抱歉。」伊格尔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小麦一眼,她低着头顺着楼梯往下走。
经过小麦身边时,郑于不屑地哼了一声,追着伊格尔下楼去了。
在门口的地方,郑于追上了伊格尔,「刚才为什么不骂骂她?你明明是为了她出气,她怎么可以反过来骂你?」
转过身之后,伊格尔勉强地挤出一个明显的苦笑,她双手拍着郑于的肩膀,「算了。人家情人之间的事,轮不到我们旁人插手。随便她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不懂伊格尔为什么要这样对小麦百般容忍,但郑于知道,伊格尔做事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当下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勾着伊格尔的脖子说,「我们去找肖霖,打几场格斗游戏,好不好?」
带着苦涩的笑容,伊格尔知道这是郑于非正面的安慰,她点了点头,随着郑于的脚步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完几场体感格斗之后,伊格尔和胡肖霖两人都满头大汗,最悠间的就是从一开始就捧着漫画,窝在沙发里的郑于。
看到两人关掉电视,郑于放下漫画,替他们倒好两杯可乐,等着两人坐下。伊格尔才刚坐定,就瞄到郑于正对着她挤眉弄眼,她这才想起应该要和胡肖霖谈谈王笠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