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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如果你的心里没有我,就不会在接到我的电话之后,这么快地赶来。」小麦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地吻了伊格尔,「你对其他人总是那么冷淡,但你却轻易地让我待在你身边。你忘了吗?我们还曾经一起离家出走过。你敢说你的心里没有一点点在乎我吗?」

伊格尔转头避开小麦再度袭来的吻,轻轻推开小麦的身体,走向衣橱拿出一件衬衫为小麦穿上。她一边由上而下地扣着钮扣一边说,「我承认我在乎你,那是因为我把你当妹妹看待,就像对尤恩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麦拨掉伊格尔正在扣钮扣的手,将伊格尔推倒在床上之后,跟着跨坐在她身上,「只要你在乎我就够了,剩下的我不管。」

小麦俯下身,亲吻着伊格尔。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听不懂吗?」伊格尔用力一推,小麦滚到床舖的一边。伊格尔跳下床,「再说,你是我兄弟的女朋友,我们不可以这样的。」

「只因为王笠均喜欢我,你就把我推给他。那郑于也喜欢托比,你为什么不把托比让给他?」小麦的口不择言像把利刃深深的刺进伊格尔的心底。

「你早点休息吧。我要走了。」伊格尔逃也似的奔出小麦的屋子。

回到别墅,伊格尔马不停蹄地跑到托比的房间,看到背对着门口还在挑灯夜战的身影,伊格尔觉得安心了许多。她走到托比身后,弯腰抱着托比,将脸贴在托比的背上,「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别人,那我该怎么办?」

伊格尔饱含不安的声音传入托比的耳中,她终于见到了艾琳口中那个脆弱的伊格尔,曾经一度她以为不可能有这样的伊格尔存在。她站起身,叹息着将伊格尔拥入怀中,「在你爱上别人之前,我绝不会离你而去。」

「我不会再爱上别人的。」伊格尔紧紧地环着托比的腰,深深依恋着。

「那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托比的话让伊格尔大感安心。她跟随着托比的牵引,躺到了床上,任由托比脱下她的外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们在做什么?」尤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托比转头看着尤恩,「伊格尔累了,今晚就让她在这里睡吧。」

走到床边,果然看到伊格尔闭着眼睛睡着了,尤恩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踱出房外。

以往的经验告诉她,尤恩应该要大闹一番的。现在尤恩这么平静,反而让托比的心里觉得不踏实,她追出门外,「尤恩,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尤恩双手放在脑后,转过身来,双眼纯净无瑕,看不出一丝的狡黠,「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吵不闹?」

托比点头。

「如果我大吵大闹的,又把伊格尔气走了,她跑去跟小麦廝混在一起,那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我已经学会不做了。」尤恩浅浅地笑了笑,「没事我回房工作了。晚安。」

直到尤恩的房门闔上,托比才回过神来。刚才的尤恩,让她觉得尤恩似乎变得沉稳了,但不知怎么的,她竟然开始怀念起以前那个活蹦乱跳,唯恐天下不乱的尤恩了。

回到房间,没有盖被子的伊格尔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托比从伊格尔身下拉出被子,将她密实地盖上。她坐回桌前,侧头看着伊格尔的睡顏,想起自己好像很少这样认真看过伊格尔睡觉的样子。她总是在伊格尔的保护之下,总是让伊格尔哄着自己睡,以致于她差点忘了伊格尔也是需要人疼的。

经过几次和艾琳的相处,她逐渐可以理解伊格尔不喜欢自己和母亲相似之处的原因,但艾琳的话语虽然尖锐,却还能感觉到她对伊格尔的疼爱。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伊格尔看不到,她却清晰地接到了。所以,她才会犹豫没有说出自己真正想唸的学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傢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托比轻弹了下伊格尔的鼻尖,逗得她将脸埋进枕头里。

她拿出手机,拨电话给姜成瑄,「瑄姐,睡了吗?我想和你聊聊。」

接到托比的召唤,原本就因为失眠而在床上苦苦辗转的姜成瑄,当然是二话不说便逃离了那充满苦难的床舖。

「找我什么事?」姜成瑄和托比分别坐在庭院里的木製躺椅上。

「如果为了一个母亲的愿望,而放弃一段爱情,算不算是件蠢事?」托比双手交握枕在脑后。

「你是故意拿这问题来问我,然后要我帮你背书的吧?你明知我是个爱情至上的人,除非你自己想放弃,否则没有任何人能阻碍你的爱情。」姜成瑄往后躺下,侧身面对着托比。

「可是,我不想自私的为了自己,而伤了一个母亲的心。」托比坐到姜成瑄身边,靠在她的身上。

原本在楼上睡觉的伊格尔,半夜醒来发现桌前空无一人,只剩下檯灯还兀自亮着。走下楼梯之后,映入眼帘的是托比趴在姜成瑄身上的光景,儘管心里有些吃味,她仍然勉强地隐忍下来。走到门口,却又听到托比这一句话,让她再也按捺不住情绪。

她推开大门,「我就知道那个老巫婆一定对你下手了。她从以前就这样,老是把我喜欢的人赶走。现在连你也想放弃我了吗?」

「伊格尔,你听我说。」托比站起身要拉住伊格尔,但伊格尔却气冲冲地跑回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还想追过去,却被姜成瑄拉住。

「没事。她是往楼上跑,不是往停车场跑。再怎么躲也是在这屋子里,不用担心。」姜成瑄将托比压在椅子上,「我们把刚才的话题说完。」

托比不知道姜成瑄要干嘛,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她。

「你先老实回答我,你真的像伊格尔说的那样,要打退堂鼓了吗?」姜成瑄问。

托比点头之后又摇头。

「不管,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你说,打死都不许退缩。对于强势的人,要取得他的认同,一定要变得和他一样强势。」姜成瑄拍拍托比的脸颊,「好了。去哄哄那个小朋友吧。」

等到托比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姜成瑄喃喃自语道,「这样绝对违反规则。不过,没有人知道就不算违反。」

站在伊格尔房前,托比举起手,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正当她踌躇不前时,有隻手从她背后伸过来,强而有力地敲了两下。

「尤恩?」托比回头看着那隻手的主人,既懊恼又感激。懊恼的是,她连深呼吸都还没做。感激的是,她可以跳过挣扎的步骤。

「不用谢我,我只是路过,举手之劳而已。」尤恩一脸无所谓地走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开门的声响,托比再没空理会尤恩的怪异行径,她转过头,看到的是摆着臭脸,却一身穿戴整齐的伊格尔。

「你要去哪里?」托比拉住昂扬着下巴的伊格尔。

「我去找郑于。」伊格尔停下脚步,脸朝着没有托比的那个方向。

原本想着只要托比来找她,她就会先把那种被遗弃的不快感压下,静下心好好听托比解释。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念头逐渐开始变质。她在门内听得很清楚,就连敲门都要尤恩出手,一股无名火就这样油然而生。

「好吧。你路上小心。」挽留的话到嘴边又变了样,托比说出了口是心非的话。

托比的手才一松开,伊格尔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伊格尔并没有如她所说的去找郑于,而是开着车在路上晃了大半夜,最后又回到别墅外头,远远地望着托比那仍然透着灯光的窗户。她懊恼着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浮躁。每次只要遇到母亲的搅局,她总是会失去理智,或许该说是她所剩无几的理智。曾经她以为只要看着托比,她就能有无穷的理性,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她高估了自己。

不知不觉中,她在车上睡着了。当郑于的电话打来时,外面已是艳阳高照。在这样的季节里,这种阳光总能带给人一种脱胎换骨般的舒畅,就像棉被被晒得暖烘烘而且膨松不带溼气一般。

「笠均又跑去小麦家了,说是要道歉。我抓不住他。」郑于没等伊格尔发脾气,一口气将事情交代清楚,包括他自己的难处。

「我现在马上过去。」伊格尔用力地将手机摔在副驾驶座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赶到小麦家时,王笠均还在门外按着电铃,不知道小麦是不在家,还是不想开门。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形,都不能阻挡伊格尔想发洩的心情。

看到伊格尔时,王笠均还以为救星来了。他毫无防备地张开双手,想要拉伊格尔来帮忙劝解小麦,不料伊格尔见面就是一脚,踹得他踉蹌倒在门边。

「你还有脸来?」伊格尔不由分说地猛踢着王笠均壮硕的身体。

王笠均被踢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抱着头并蜷缩着身体,任由伊格尔一脚接着一脚地踹在自己身上。他不是不想反抗,只是他大概能猜出伊格尔这么生气的原因,毕竟是他对小麦做了那样的事情。

儘管,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小麦拿他和伊格尔比较,才让他妒火攻心。但终究他们还是好哥儿们,再说,如果不是伊格尔的帮忙,他绝对没办法得到小麦这个对他来说像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般的女朋友。所以,他始终认为那只是小麦自己单方面的想法,和伊格尔并没有关係。

「伊格尔。你不要再踢了。」郑于一上楼就看到狼狈不堪的王笠均,和怒气冲天的伊格尔。他连忙拉开伊格尔,但盛怒之下的伊格尔挣脱了郑于的手,对着才刚站起身的王笠均又是一脚。

她那猛烈的一脚,将王笠均整个人踢到了楼梯间的转角处。重物坠地的声音在狭小的楼梯间里回盪不已,这阵骚动也引起了人在屋内的小麦的注意,她打开门看到的是伊格尔跟着跳下楼梯,抓起王笠均,朝他的脸面又是一拳。

看到伊格尔为了她教训着王笠均,她的心情是甜蜜的,但一想起昨晚伊格尔弃她而去,她的心情马上像飘来一朵乌云般,掀起一阵雷鸣闪电。

「你在做什么?不要再打他了。」小麦站在楼梯口大喝一声。

伊格尔的拳头停在半空中,她背对着小麦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松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觉到喉头的衣领被松开的王笠均,扑倒在楼梯的台阶上,语带哽咽地说,「小麦,你原谅我了吗?」

居高临下的小麦冷眼看着王笠均,不发一语。

「喂。你太过份了吧?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对伊格尔发脾气,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站在小麦身后的郑于没有想到小麦竟然会喝斥伊格尔。

「她打我的男朋友,难道我不能阻止吗?」小麦将视线从匐匍在台阶上的王笠均,移到了仍然背对着她的伊格尔身上,为了她不肯正眼看自己而感到愤怒。

「所以,现在是我枉做小人囉?真是抱歉。」伊格尔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小麦一眼,她低着头顺着楼梯往下走。

经过小麦身边时,郑于不屑地哼了一声,追着伊格尔下楼去了。

在门口的地方,郑于追上了伊格尔,「刚才为什么不骂骂她?你明明是为了她出气,她怎么可以反过来骂你?」

转过身之后,伊格尔勉强地挤出一个明显的苦笑,她双手拍着郑于的肩膀,「算了。人家情人之间的事,轮不到我们旁人插手。随便她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不懂伊格尔为什么要这样对小麦百般容忍,但郑于知道,伊格尔做事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当下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勾着伊格尔的脖子说,「我们去找肖霖,打几场格斗游戏,好不好?」

带着苦涩的笑容,伊格尔知道这是郑于非正面的安慰,她点了点头,随着郑于的脚步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完几场体感格斗之后,伊格尔和胡肖霖两人都满头大汗,最悠间的就是从一开始就捧着漫画,窝在沙发里的郑于。

看到两人关掉电视,郑于放下漫画,替他们倒好两杯可乐,等着两人坐下。伊格尔才刚坐定,就瞄到郑于正对着她挤眉弄眼,她这才想起应该要和胡肖霖谈谈王笠均的事。

「听说你最近见过东城的人?」伊格尔缓缓地说,「我记得我们以前曾经约定过,不跟那群人混在一起的。」

「没错。不去沾染任何一派的地下势力,曾经是我们的原则。」胡肖霖点头说。

「曾经?所以,现在你打算推翻我们以前共同的决定?」伊格尔又问。

「这是情势所逼,对方人多势眾,不是光靠我们几个就能解决的。」胡肖霖回避着伊格尔的目光。

「还要解决什么?那天是笠均先去挑衅对方,之后他们也没再来找我们麻烦,我看不出来还有什么问题。」伊格尔不解。

胡肖霖别过头去,「难道志凯的腿就这样算了?难道你现在发达了,就忘了兄弟?即使笠均有错,我们也该挺他到底。」

伊格尔被问得哑口无言。这确实是个强而有力的理由,只是这样冤冤相报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所以,你现在是想不论对错,要盲目的挺他到底囉?」郑于看出了伊格尔的犹豫,接续着话题发言。

「这世界上能有什么对错?那天晚上,伊格尔的老闆只要说句话,就能让我们全身而退,志凯的腿也不会断了,但她没有。」胡肖霖直视着伊格尔,那目光让伊格尔无处躲藏,「伊格尔,你觉得你的老闆这么做,是对的吗?」

「我会去找她问清楚这件事的。」伊格尔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着这个问题,突如其来的压力让她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她站起身,有些慌乱地想离开,却被胡肖霖拉住,「伊格尔,退出那个见鬼的偶像团体吧。这样你就可以再回到我们身边,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一起混日子。」

「我……我做不到。」伊格尔虽然怀念以前的日子,却不想离开juliet。那里有她的好伙伴,也有她最想廝守的人。

「你做不到是因为那个女的吧?」胡肖霖的脸上又浮现了不屑的表情,每次提到托比时,他总是会露出不以为然的模样,甚至是带着点厌恶。

「为什么你老是要针对托比,她并没有哪里碍着你的眼啊?」伊格尔不耐烦地说。

胡肖霖深深地望着伊格尔,他的脸渐渐地涨红着,「你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就是碍着我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感觉到吗?我一直在爱着你,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被胡肖霖拥在怀里的伊格尔来不及细想,反射性地推开他,还附带地送了他一拳,「你好噁心。」

倒在地上的胡肖霖伸长了手,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伊格尔夺门而出。他苦笑看着袖手旁观的郑于,「什么时候男人爱女人反而变成噁心了?」

「这跟性别无关。」郑于气定神间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的可乐之后,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只是因为你并不是伊格尔爱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肖霖挫败地张开四肢躺在地上,一手掩着眼睛,心想着,他怎么会忘了?不管那东西再好,只要不是伊格尔想要的,她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小时候,伊格尔家曾经来了个管家,烧得一手好菜,可是,那满满一桌的山珍海味,伊格尔却是看都不看一眼,寧愿躲在房里吃泡麵。因为那并不是她最想要的,妈妈亲手烧的饭菜。

高中时候,有个漂亮的女孩迷上了伊格尔,每天早上都会守在伊格尔家门口,下午则是在学校门口等着伊格尔。但伊格尔总是对她视若无睹,和她擦肩而过时,连瞟都不瞟一眼。甚至那女孩就站在她的车子旁边,她也能不理不睬地跨上车子扬长而去。

直到高中毕业典礼那天,女孩终于鼓起勇气对伊格尔告白,却只得到伊格尔淡漠的眼神,以及冷酷的拒绝。他们几个在女孩伤心欲绝地拂袖而去时,纷纷七嘴八舌地指责伊格尔怎么可以对这么漂亮的女孩狠心拒绝,但那人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她,怎么可能这样就答应她的告白?」

那时他们总算瞭解,在伊格尔的眼里,除了她在乎的事物之外,从来都是吝于施捨目光的。而胡肖霖却是第一次嚐到这种被忽视的滋味。

「就算你煽动笠均去追小麦,费尽心思去除了一个障碍,却还是移不走托比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今天还企图将兄弟之情昇华成男女之情,也失败了。所以……现在是不是该遵守我们的约定了?」郑于老奸巨猾地笑着。

「可是,我不甘心啊。为什么这么多年的交情,比不上一个才刚认识一年多的女人?」胡肖霖还在纠结着。

「我不管你甘不甘心,总之,你要负责让笠均打消和东城的人合作的念头。不只是我和伊格尔这么想,志凯也是,三票对两票,你们必须服从多数人的决议。」郑于说。

「我知道了。你让我静一静吧。」胡肖霖挥挥手示意郑于离开。

郑于摇了摇头站起身,「你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现在失恋的人都没了做傻事的权利吗?」胡肖霖颓丧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想再看到兄弟断手断脚的了。」郑于叹了一口气。

胡肖霖苦涩地乾笑一声,「放心吧。我会慎选打架对象的,不会像笠均那样,谁不好挑,偏偏要挑城里最大的帮派。」

「那件事你也难辞其咎吧?他要不是为了在小麦面前逞威风,也不会和那群人起衝突了。」郑于虽然不想说,却还是忍不住把事情的真正原因说出来。

「行。」胡肖霖撑起上半身看着郑于,「今天就当大放送了,什么事都我扛,这样行了吧?」

「这不是扛不扛的问题……。」郑于的话说到一半却被胡肖霖打断。

胡肖霖举起右手让郑于别再说下去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喂。」郑于走到胡肖霖身旁,蹲下身,「还是兄弟吧?」

胡肖霖握着拳头,重重地击在郑于的肩膀上,说出他们从小到大掛在嘴边的一句话,「这辈子都不变。」

走出胡肖霖家之后,伊格尔直接到姜成瑄办公室。进门后,看到托比和姜成瑄似乎聊得正高兴,两人坐在沙发上靠得很近,让伊格尔的心情愈加复杂起来。

「伊格尔……?」看到伊格尔,心情好不容易在姜成瑄的逗弄之下才稍微开怀的托比,想起昨晚的情形,笑容瞬间冻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表情的变化,让伊格尔心生不满。难道看到自己,反而让她心情不好吗?

「我问你,那天为什么不让后街的那帮人住手?」伊格尔刻意避开托比的眼神,逕直问着姜成瑄。

姜成瑄淡淡地笑了笑,「事情都过了这么久,现在才来问?你不但跳舞拍子抓不准,就连反应都慢了好几拍。」

「那时候是因为……。」伊格尔那时候一心掛念着托比的伤,后来又和托比莫名其妙地在一起,因为她知道姜成瑄在托比心中的地位,才刻意地忽略这件事。今天若不是被胡肖霖挑拨起来,再加上刚才看到的情景,她或许不会来这兴师问罪的一齣戏。

「因为什么?」姜成瑄挑衅地问。

本来就心浮气躁的伊格尔,被她这么一挑衅,火气蹭地冒上来。

「伊格尔。」托比走到伊格尔面前,拉着她的手说,「瑄姐会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你不要这么生气。」

托比维护姜成瑄的话,让伊格尔心底的火山彻底爆发,她甩掉托比的手,大声地说,「你的心里就只有她,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睡一觉醒来,你就说要和我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你是看上我什么……。」

伊格尔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姜成瑄的一巴掌打断。

「想要发脾气,请搞清楚对象。不要像头疯狗一样,见人就咬。」姜成瑄将托比拉到身后,挺直了身体,睥睨着伊格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伊格尔咬了咬牙,扬着下巴说,「我今天来只是要你帮个忙。不管我朋友做了什么事,让后街的人不要跟他们计较。出了事,我来负责。」

「你负责?你拿什么负责?」姜成瑄不屑地说。

「我……不管啦。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总之不准碰我朋友一根寒毛。你到底帮不帮这个忙?」伊格尔逞强地说。

「如果我不帮呢?」姜成瑄挑眉说。

「那我就退出juliet。」伊格尔坚定地说。

姜成瑄看着伊格尔,面带微笑却不发一语。

「伊格尔,你不要衝动。」托比从姜成瑄身后走出来,想拉着伊格尔的手,却又不敢,一隻手就这样悬在半空中。

「不关你的事。」伊格尔冷淡地说。

姜成瑄笑了笑说,「那你可以打包回家去了。这个忙我是不会帮的。」

伊格尔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成瑄,而站在一旁的托比,她震惊的程度不比伊格尔少到哪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瑄姐……。」托比低声喊了句。

没理会托比的呼唤,姜成瑄继续说,「当初成立juliet的目的已经达成,即使你现在退出,只剩下五个人的juliet还是能继续下去。你不要以为你重要到能威胁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原来你一直都把我们当成棋子在耍?」伊格尔咬着牙说。

「随便你怎么说。」姜成瑄不置可否地说。

伊格尔看了托比一眼,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却又闭上嘴,最终只是忿忿不平地走出办公室。

当办公室厚重的门发出沉重的声响,托比转身面向姜成瑄,「为什么你不肯帮她?」

「我和后街那帮人老大的交情,仅止于个人。他们帮派的事情,我无权过问,也不能干涉。如果伊格尔的朋友要去招惹那群人,那我只能说他们是在自讨苦吃,怨不得别人。」姜成瑄将双手插进裤子的口袋里。

「那你刚才可以对伊格尔解释清楚啊。」托比急得快哭出来了。

「你以为她还有那个间情逸致听我解释吗?」姜成瑄想起刚才伊格尔两眼简直快冒出火来的模样,不由得嗤笑出声。

「你还笑得出来?」托比微怒地瞪了姜成瑄一眼,「就算是这样,你也该安抚她一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成瑄伸出手揽着托比,「昨晚她那样对你,你还想要我安抚她?」

「她只是个性太衝动罢了。」托比的额头抵在姜成瑄的胸口上,闷闷地说。

「你可真是温柔啊。」姜成瑄轻拍着托比的背。

不知道为什么,姜成瑄的话传进托比的耳中,听起来有些嘲弄的意味。托比不满地推开姜成瑄,「你真的把我们当棋子在用吗?」

「你说呢?」姜成瑄依然是那无所谓的语气。

「为什么你就不能把话好好的说清楚呢?」托比恼怒地跑出办公室。

当托比赶回别墅时,伊格尔的房间已经空无一人。房里明显地少了些东西,打开衣柜,里头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发生了什么事?」尤恩经过伊格尔房间时,看到呆呆站在里头的托比。

「有没有看到伊格尔?」听到尤恩的声音,托比快步走到房门口,抓着尤恩的手问。

「没有啊。我刚才在房里戴着耳机工作,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尤恩不明所以地看着托比,当托比的眼泪夺眶而出时,她慌乱地抱着托比,「你怎么了?伊格尔又惹你生气了吗?我去找她算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是的。」托比拉住尤恩。

「那是怎么回事?」尤恩柔声说道。

被尤恩这么一问,托比马上变得泣不成声。别无他法的尤恩只能抱着托比,静静地听着她的啜泣声。

等到托比的心情稍微恢復之后,她才缓缓地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完整地说了一遍。一想到伊格尔问她究竟是看上她哪一点时,托比的声音又委屈地哽咽起来。在她的心中,爱上就是爱上了,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伊格尔这么问,让她觉得有种被怀疑的感觉。

「为什么是她而不是我?」尤恩幽幽地问着。

托比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知道,在你眼中的我和伊格尔有什么不同?」尤恩回答。

「这很重要吗?」托比的迷惑又加深了一层。

「因为人们总是在意自己在情人眼中的形象,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伊格尔为什么爱上你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姜成瑄插嘴反问着。

托比摇摇头说,「我只要知道她爱的人是我,这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成瑄淡淡地笑了笑,「那你呢?你是真的爱她吗?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你会和她在一起吗?」

同样的怀疑,出自伊格尔的口中,与出自姜成瑄的口中,听在托比的耳中,似乎是完全不同意义的话语。她的心里没有一丝的委屈,反而冷静下来思考。

「出了什么事?」尤恩盘腿坐在床上,歪着头好奇地问。

姜成瑄瞟了她一眼,冷冷地说,「等你满十八岁再来问这个问题。」

「算了。」尤恩摆摆手说,「你这样说,我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眼角捕捉到托比正往房外移动的身影,姜成瑄淡淡地说,「你想清楚怎么做了吗?」

「嗯。」托比驻足却没转身。

「你要去找伊格尔吗?我跟你一起去。」尤恩从床上跳下来。

「我现在不会去找她。」托比冷静的语气让尤恩的动作僵住。

「你不去找她,那你要做什么?」尤恩不解地问,她转头看姜成瑄,只得到一个于事无补的耸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回房去唸书,到考完试之前,不要来打扰我。」说完之后,托比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留在房内的尤恩一头雾水地看着姜成瑄。

「别看我。」姜成瑄双手一摊,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尤恩挑眉说。

姜成瑄抿着嘴笑了笑,「我真的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托比最后的防线。」

「我?」尤恩指着自己说,「怎么可能?」

看着尤恩闪烁的眼神,姜成瑄笑而不语。

「哎呀~伊格尔真可怜,负气出走居然没人理她。」尤恩顾左右而言他。

姜成瑄嗤笑出声,「依我看,她真正可怜的时候还没到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宿舍搬出去的伊格尔回到了她从小生长的家里,艾琳彷彿未卜先知般地在客厅里等着她回来。

「终于知道这里才是你最后的避风港了吧?」艾琳优雅地掐着红茶杯说着。

「囉嗦。」伊格尔冷哼一声,逕直往楼上走去。

进到自己的房间,想起已经有三年多没住在这里了,有股莫名的陌生感。自从考上大学,她就在外边租房子住,把这间大房子弃而不顾。没想到这房间还能保持得一尘不染,她甩了甩头,挥去脑海里不切实际的幻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母亲打扫的,一定是雇用了鐘点清洁工的。

她随手将背包扔在地毯上,靠着床架坐下。才刚离开别墅,她已经开始思念住在那里的人了。她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一定对托比造成了某些伤害,但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衝动的情绪。说到底,她还是个懦弱的人,一不顺心就想逃避。

以前她还有郑于那群死党,现在的她,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了。她夹在两拨人中间,搞得里外不是人了。

她大大地叹了口气,头往后靠在床垫上。这下子,她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尤恩坐在别墅二楼的阳台栏杆上,两隻脚不停地晃啊晃的,拖鞋就这样掛在脚丫子上,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你在这里做什么?」厄本推开玻璃门,看到尤恩正做着危险行为,「快下来吧。虽然,下面有树丛和草地,但掉下去也不是好玩的。」

「知道我坐在这里危险,好歹也先出点声音吧?吓到我,难保我不会就这样跳下去。」尤恩转身下了栏杆,倚着栏杆站立。

「最近别墅很安静啊。贾思柏不在,路克和小珣都在忙,伊格尔又搬出去,托比一整天都在唸书。只剩下我们两个无所事事的。」厄本走到尤恩身旁和她并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好怀念以前大家一起打打闹闹的日子。」尤恩将头靠在厄本的肩膀上。

「我也是。」厄本附和着。

两个人一起叹了口气,透过玻璃门,看到的是走廊的另一端,以前六个人经常在那里打闹玩耍的休间室。

「我去找伊格尔回来。」尤恩挺直了身体。

厄本拉住尤恩的手,「你确定这样好吗?托比对这件事不闻不问的,你把伊格尔找回来,会不会反而造成托比的困扰?」

「哎哟。」尤恩懊恼地抓着头发,「情侣吵架真是件麻烦的事。」

厄本笑了笑,没有接话。

「我不管了。」尤恩整个人掛在厄本身上,「我们两个出去逛逛吧。」

看完一场电影之后,尤恩和厄本在街上散步着。时间已接近午夜,来往的车辆和行人明显变少,这让一些细小的声响变得清晰。当她们经过一条暗巷时,微弱的呻吟声传来。尤恩好奇地往巷子里探头看着,正想往里走去却被厄本拉住。

「小心点,别惹上麻烦了。」相较于尤恩的轻率,厄本显得慎重多了。

黑暗里总是藏污纳垢,隐藏着眾人不想看见的事物。厄本忘记这是在哪本书里看来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像大妈似的瞎操心,我只是看看而已。」尤恩无所谓地挥挥手,往前走了一步,却踢到了某样东西,让她踉蹌了一下差点跌倒。

厄本拿出手机,随便按了个按键,让萤幕亮起来充当手电筒用。「伊格尔?」

听到厄本的惊呼,尤恩低下头看,果然是伊格尔,只是脸上多了几道伤痕,但还不至于让人认不出来。

「啊。被打得像猪头一样了。不是很厉害的吗?」尤恩落井下石地又在伊格尔脸上捏出了一块红肿。

拉下尤恩的手,厄本哭笑不得地说,「现在不是捉弄她的时候,先送她去医院吧。」

「送什么医院?」尤恩不以为然地拨开厄本的手,连左手都用上,双手一起捏着伊格尔的脸,忿忿不平地说,「她还死不了。」

话才说完,尤恩的手就被紧紧握住。

「知道我没死,还敢在我脸上作乱。」伊格尔抓着尤恩的手拉下。

「看吧。」尤恩转头挑眉看着厄本,冷不防她的脸颊反被人用力地捏着,忍不住大声地喊痛。

伊格尔挣扎地坐起身,靠着水泥墙喘着大气。

「被谁打了?」尤恩一边揉着脸颊一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以前的仇家打的。他们看我落单,就趁机报仇了。」伊格尔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她扶着墙壁站起来,「好了。我要回去了。再见。」

「再见你个大头鬼啦。」尤恩抬脚往伊格尔身上踹了一脚,幸好厄本及时扶着她,她才没狼狈地往前扑倒在地上。

「尤恩,你不要衝动。」厄本让伊格尔靠在自己身上,对尤恩说,「伊格尔受了伤,你还踹她?」

「你没看到吗?她又想撇下我们,自己走人。」尤恩生气地将伊格尔拉转过身,拽着她的衣领,「不就是和托比吵架吗?为什么连我们都要拋弃?」

「我没有拋弃你们。瑄姐没和你们说吗?」伊格尔别过头去,躲避尤恩咄咄逼人的气息,「我已经退出juliet了。」

「什么?」尤恩和厄本惊讶地异口同声地说。

因为尤恩大吃一惊地松开了手,让伊格尔无力地倒在地上,她躺在地上揉着摔疼的腰喃喃道,「要放手也先通知一声嘛。」

「谁准你退出的?」尤恩回过神来,骑到伊格尔身上,再度拽着她的衣服说。

「这种事不需要任何人的批准吧?」伊格尔底气不足地说。

「尤恩。」厄本将尤恩拉离伊格尔的身上,「你先让伊格尔站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厄本伸手将伊格尔拉起来,任由尤恩在她身后叫嚣着。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拍拍屁股走人,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们的。」尤恩骂到最后忍无可忍撂下这句话之后便拂袖而去。

伊格尔轻推着厄本的身体,「你快去追她吧。」

「可是,你受了伤,至少帮你叫辆车载你回家吧?」厄本担忧地说。

伊格尔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了。你再不追上去,可就要迷路了。」

拗不过伊格尔的厄本只能叹着气转身离去。

跑了两条街的厄本好不容易追上尤恩,她从后头揽着尤恩的肩膀说,「你不要着急,瑄姐不会轻易让伊格尔退出的。」

「哼。就算她侥倖能回来,我也会好好教训她一顿的。」尤恩气愤地说,说完之后又揉了揉鼻子说,「她要是敢不回来,我会让她死得更难看。」

厄本笑着搂紧了下尤恩的身体,又搓乱了她的头发,「你不要再嘴硬了。」

跌跌撞撞地进到自己房间,连灯都没开,伊格尔便将自己扔进柔软的床舖里,闭上眼睛不想再去想任何事。不一会儿,伊格尔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动静,接着床头的灯被点亮了。她没有睁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才回来没几天,这都第几次受伤了?真是尽惹麻烦的小鬼。」艾琳的声音轻柔地传进伊格尔的耳中,只是那语气依然刻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格尔放松了脸部的肌肉,任由母亲在她的脸上摆弄着。自从她回家之后,不出门就没事,一出门绝对会搞得一身伤回来。这段时间以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仇家这么多。而另一个发现就是,母亲老爱在她睡着之后做一堆事,包括帮她上药和打扫房子。

儘管她早上一醒来就会把脸上的那些纱布、透气胶带之类的东西拆掉,对于家里总在一夜之间变得一尘不染的事视而不见,但她渐渐地对母亲这种行径起了疑惑,甚至怀疑起母亲被外星人改造了。

眼前重新恢復了黑暗,伊格尔放任自己沉沉睡去。现在的她,什么事都不想再理会了,不管失去的或是迟来的,她都不想理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伊格尔觉得自己距离现实越来越远,远得彷彿在juliet的生活只是南柯一梦。以致于当托比出现在客厅里时,她差点认不出这个女孩来。托比的头发又更长了,和第一次见面时差不多的长度,这才是原来的她。

看着眼前刚睡醒的伊格尔,依然是那头鸟窝般的发型,托比淡淡地直视着她的眼睛,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艾琳坐在沙发上,虽然现在已经中午,但慵懒的神情说明了她也才刚起床没多久。实际上,她是被托比造访的门铃声吵醒的。如果不是早上就接到通知,她是不会甘愿下床来开门的。

「你们聊,我回去睡觉了。」艾琳拢了拢睡衣,踱上楼梯,消失在楼梯的顶端。

尷尬在沉默中发酵着,两人四目交接着,彷彿在较劲似的,谁也不肯先开口。但歷史一再证明,它是会重复上演的。即使隔了一段时间,屈服的总是伊格尔。

「你怎么来了?」伊格尔不自在地抓了抓头。

「如果我不来,你会回去找我吗?」托比冷冷地说。

伊格尔张着嘴正想说话,楼梯上却传来一道打喷嚏的声响。她牵起托比的手,「到我房里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上楼梯,伊格尔眼尖地瞄到母亲的房门正悄悄地掩上。她撇了撇嘴,将托比带进自己的房里,转身关上门。

没想到,她刚一转身,就被人压制在门板上,动弹不得。伊格尔苦笑了下,「你的力气变大了。」

「废话。为了来找你算帐,考完试之后,在等放榜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举哑铃。」托比将伊格尔的双手高举过头,紧紧地压着。

「呵。」伊格尔因为托比的过份靠近而脸红着,她乾笑了两声,「考完了?考得还不错吧?」

「托你的福,考得很差。」托比将脸靠在伊格尔的肩上,「都是你,害我心情不好,书也唸不下去。」

听着托比这带着撒娇语气的话,伊格尔觉得心脏跳得有些超速了,如果不是喉咙太窄,说不定她的一颗心会就这么从嘴里蹦出来。但是,因为心脏的用力过猛,她还是觉得胸口隐隐抽痛着。

「喂。你哑了吗?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说吗?」托比抬起头来,杀气十足地盯着伊格尔看。

「对……对不起。」伊格尔结结巴巴地道歉。

托比的嘴角缓缓扬起,「对不起是吗?那你就好好地赔偿我吧。」

冷不防地,托比吻上了伊格尔的双唇,紧接着突如其来的一阵天旋地转,伊格尔被撂倒在床上,托比骑坐在她身上,双手粗鲁地拉扯着她上身的衬衫,来不及被解开的扣子一颗颗地掉落在床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托比炽热的嘴唇落在伊格尔的胸前时,伊格尔才恍若大梦初醒,从惊愕中回復。她握紧了被压住的手,咬紧牙关说,「托比……你在做什么?」

「我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讲话,别吵我。」托比头抬都不抬一下,专心一意地在伊格尔的身上撩拨着。

「我们以前明明经常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的……啊……。」原本还在状况外地嘟噥着的伊格尔突然张大了嘴巴倒抽了一口气,就在托比覆上她的胸前时。

托比没给伊格尔太多的呼吸时间,立刻夺去了她的呼吸。她以行动实现了她的坚持,不让伊格尔再多说些无谓的话。她封住伊格尔的嘴,让伊格尔随着她的呼吸而呼吸。

被动的伊格尔没有时间多想,只能跟着托比起伏着。当托比离开她的双唇时,心中小小地失落了一下,但托比接下来的话,却大大地满足了她。

「伊格尔,我爱你。」托比靠在伊格尔的耳畔轻声说着。

再也没有比情人枕边细语的告白更撩拨人心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托比的情话,在她们当了这么久有名无实的情侣之后。她的心里总算踏实了,无暇思考托比突然变得主动的原因,只知道这女孩现在终于真正地对自己敞开心扉。伊格尔闭上眼睛,更热烈地回应着托比。

感觉到伊格尔的热情,托比全心全意地投入,在她的身上四处肆虐着。她察觉到幽祕峡谷里隐约出现了水源,缓缓地停下动作,伏在伊格尔的肩上,低声说,「准备好赔偿我的精神损失了吗?以后不准你再随便离开,就算要离家出走也只能在我的陪同之下。」

这如同宣判徒刑的语气,让伊格尔想起那个抡起安全帽敲她的火爆女孩。她总算明白了托比现在一举一动的原因,全都是因为对自己逃避行为的不满。

托比带着惩罚的意味,稍嫌粗鲁地进入伊格尔的身体,指尖的异样让她惊讶地停下动作。这时在她身下的人早已痛得皱紧了眉头,她心疼地一遍又一遍地吻着伊格尔渗出薄汗的额头。

在托比的心底也开始浮现了一个疑问。所谓的第一次,应该是指绝无仅有的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这是你的第一次?」托比忍不住问了。

伊格尔不适地挪了挪身体,羞涩地说,「能不能不要在手指还放在人家身体里面的时候,问这种深奥的问题?」

「你的第一次不是在泡温泉的那晚就已经……。」托比的脸泛起一阵红潮,突然有些难以啟齿。

抓住正要往外抽的手,轻柔的磨擦让伊格尔不禁呻吟一声,「原来你是因为这样才说要和我在一起的?」

托比无言地点点头。同时也感觉到手指周围温暖的包覆有着细微的动静,让她情难自禁地咬着下唇。

「现在已经这样了,不许你反悔。」伊格尔咬着牙握着托比的手往里推,另一手则环上托比的脖子,弓起身体,使得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空隙。

明明身处于上位,却显得被动。托比笑了笑,她来到这里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想后悔。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个误会,那她会更温柔一点的。但是,惩罚还是必要的。

她俯下身,轻咬着伊格尔喉间滑动的微微突起,交颈缠绵着。她配合着伊格尔腰部的律动,轻柔地推动着伊格尔体内的浪潮,直到听到那道带着满足的叹息。

儘管来这之前,姜成瑄对托比再三叮嚀,看到艾琳不能表现出畏缩的样子。但毕竟她才刚衝动地把人家女儿给啃了,怎么能不心虚呢?

感觉到托比的踌躇,伊格尔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握着她的手,转头对她笑了笑。两人并肩站在客厅中央,沙发上坐着的是正翻阅着杂志的艾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回去juliet了。」伊格尔轻快地宣布着。

艾琳将杂志狠狠地闔上,抬起头看着伊格尔,「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算是饭店,也得checkout吧?」

「囉嗦。」伊格尔不耐烦地别过头去,不料腰际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她呲牙裂嘴地揉着那块柔软的肌肉,转头看到托比责怪的眼神,扁扁嘴后才又说,「我这不是在跟你checkout了吗?」

情侣间的小动作,艾琳尽收眼底,但她仍泰然自若地说,「晚餐准备好了,一起吃吧。」

伊格尔举起手看了下手錶,「都十点了,这么晚还吃什么晚餐?」

「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还想搬回宿舍?」艾琳白了伊格尔一眼,逕自走到餐桌前坐下。

随着艾琳的动作,伊格尔这才看到那一桌丰盛的菜餚。她低声对托比说,「无论如何,绝对不要吃那一桌的菜。」

「为什么?」托比微侧着头轻声问道。

「老太婆煮的菜,难吃到能要人命。」伊格尔心有馀悸地说。想起第一次看到满桌子菜时的兴奋,与吃过之后的痛苦,那简直是从天堂摔到地狱的落差。

本以为这辈子终于吃到母亲亲手煮的菜,但那股愉悦的感觉却敌不过味蕾传来的衝击。看起来应该是咸的热炒,吃起来却是甜死人。看起来应该是带着酸味的茄汁,放进口中竟是辣的。那就像原本预期喝下去的应该是可乐,入喉之后才发现那是红茶,令人难以忍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咬耳朵的动作,艾琳都看在眼里,不需要费心思考,也能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嚼什么舌根。她冷冷地说,「这菜是从饭店叫来的外送。放心吃吧。」

被托比拉着在餐桌旁坐下,伊格尔又迫不及待地说,「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回去。」

「知道了啦。囉嗦。」艾琳没好气地回答着。

托比抿着嘴笑了笑。心想,这对母女的相似处还真多。

「妈。」伊格尔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听到伊格尔这语气,艾琳在心里叹了口气,头疼地想,这孩子每次正经地喊她一声妈之后,都没什么好事。

托比在餐桌下握着伊格尔的手,制止伊格尔继续往下说。她知道伊格尔想说什么,但她也看到艾琳眉间那细微的皱纹。有些事情,或许由外人开口会好一些。

「阿姨,我和伊格尔……。」托比不再迟疑,打算开门见山地说,但还是被艾琳打断了。

艾琳举起手,「停。不要再说了。你们小孩子的事,我这个大人不想管太多。赶快吃一吃就滚蛋吧。」

托比明显感觉到艾琳的那份抵触,低下头沉默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有知的权利,相对的也有不想知的权利。这是在托比对姜成瑄说要来找伊格尔时,姜成瑄在电话里对她叮嚀的另一件事。

姜成瑄对她说,「不要剥夺父母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的权利,如果他把眼睛闭上了,就不要强迫他睁开。这样就好,打破现状不一定是好事。」

伊格尔张开嘴正要说话,却被一颗虾球塞满了嘴巴。

「这是你爱吃的吧?快吃吧。」托比甜甜地对伊格尔笑着,将伊格尔迷得昏头转向,只能闭上嘴偷着笑,满足地咀嚼着世界上最甜美的虾球,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

吃完迟来的晚餐,伊格尔飞快地跑上楼,不一会儿就拎着背包跑下楼。才刚踏出门口,艾琳站在门边喊住了托比。

「托比,看好这个笨蛋,不要再让她闯祸了。」艾琳说完之后便将门闔上,转身走到沙发旁拿起电话。

电话接通后,艾琳以冷淡的口气说,「老实说,你是不是作弊了?你对托比说了什么?」

「姐姐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喔。」姜成瑄在电话那头睁着眼睛说瞎话着,反正艾琳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心安理得得很。

「怎么可能?如果你什么都没做,你们家小妹妹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强势?来我家三两下就把那个闹彆扭的小孩撂倒了。」艾琳不以为然地说。

「撂倒?托比打得过伊格尔?」姜成瑄调侃的语气显而易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琳的脸在没人见到的地方红了红,偷听可不是长辈该做的事,但这房子的门板实在太薄了,她不想听见都不行。她一方面暗自埋怨姜成瑄的揶揄,另一方面却又感激她没把话说得太白。但这沾沾自喜的态度实在太明显,想让她相信姜成瑄没在暗地里运作操控都很难。

「你不会再反对托比和伊格尔在一起了吧?」姜成瑄收敛语气,严肃地问。

「我不反对,但也不会赞成。」艾琳语带保留地说。

「我瞭解。托比还不足以让你完全放心,是吧?」姜成瑄说。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对孩子完全放心的吧?」艾琳的口气里多了些温暖。

「说的也是。」姜成瑄的语气轻松了起来,「那接下来就放牛吃草囉?大概没什么我们能做的事了。」

「放牛吃草?伊格尔就是被放牧长大的,以致于到最后连主人都不认识了。」艾琳自嘲地说。

「那是你教养小孩的方式,我没有资格说什么。」姜成瑄事不关己地说。

艾琳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再见,逕直将电话掛断了。她闭上眼睛,依稀还能看见托比进门时那坚定的眼神。希望这小女孩真的能给她的女儿带来幸福,最低限度也要能保护她的女儿才行。

最硬的铁,有时候反而是最容易被折断的。她一直都知道,伊格尔就是这样的人。但身为母亲的她,已经错过了用适当的温度锻造女儿的时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格尔将车子停在别墅的地下停车场里,她看着空荡荡的停车场,以前还有贾思柏和骆佳珣的车,现在冷清了许多。自己的不告而别,在这时机显得很不应该。

「托比,我……。」想起自己一直都没对托比说过任何情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托比温热的吻封住。

托比双手捧着伊格尔的脸颊,依依不捨地离开伊格尔的双唇,「我知道。我也爱你。」

两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走上楼。

在娱乐室里,只剩下小猫两隻在下跳棋。看到伊格尔走进来,尤恩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连打招呼都没有。厄本则是亲切地笑了下,却被尤恩捏着鼻子将视线拉回棋盘上。

种种幼稚的行为,让伊格尔哭笑不得。她知道尤恩还在生她的气,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该怎么安抚尤恩,只能求救地看着托比。

没想到托比对伊格尔的求救视而不见,反而坐到尤恩身旁,一手搭着尤恩的肩膀,观看着棋局。

莫可奈何的伊格尔只能像小媳妇般地坐到厄本旁边的地板上,盘着腿伸长了脖子,假装认真地观棋,极力地想参与。

可是,尤恩依然对她视而不见,即使她插手干预棋局,尤恩也是不理不睬的态度,既没对她恶言相向,也没理会她的建议。

下完一局之后,托比终于开口,「厄本,下一部戏有些功课要做,能不能来帮我看一下书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去。」伊格尔急忙高举着手,她对这里的低气压有些受不住,感觉自己就快得高山症了。

但在托比的暗示之下,她怯怯地放下手,坐回原来的地方。托比和厄本离开之后,尤恩若无其事地摆着棋子。

伊格尔鼓起勇气,开口说,「我们来下一盘吧。」

尤恩不置可否地摆好棋子后,逕自下了第一步。

得到尤恩的默许,伊格尔高兴地跳上厄本刚才坐的椅子,但她的手才刚拿起棋子,就被尤恩的咳嗽声吓得掉落在棋盘上。她尷尬地拾起棋子,放回原处。她小心地瞄着尤恩的表情,只见她的眉头轻挑了一下,又捏起另一颗棋子,下了第二步。

「刚才那样也算一步。」尤恩面无表情的说。

「喔。」伊格尔只能忍气吞声。

「输的人要完成赢家的一个命令。」尤恩又说。

「嗯。」伊格尔除了答应,没有第二条路走。但她的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到底应不应该赢这一局呢?

不过,事实证明,伊格尔的担心是多馀的。以两人的实力而言,她根本不用担心会赢了尤恩。她看着棋盘一条纯色的长龙,尾巴还留在自己原来的地盘,而另一边已经有一块完整的三角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畏畏缩缩地抬起头看着尤恩,「说吧。你的命令是什么?」

「坐到这边来。」尤恩拍拍身旁的沙发。

当伊格尔坐定,冷不防地便被拽得倒在尤恩身上,形成曖昧的姿势。还在状况外的她,只听见尤恩大喊着,「托比,救命啊。」

她侧着头,看见娱乐室的门被打开,托比站在门口。她终于知道,那些冤案里的兇手为什么会傻傻地愣在原地被抓了。因为实在是来不及反应啊。

伊格尔再度促不及防地被推落到沙发下,只见尤恩动用了全身上下的演戏细胞,抱着托比说,「伊格尔想非礼我。」

明明是很显而易见的仙人跳,但托比却很配合的,表情肃杀地抓起放在门边的纸扇,那是她们玩惩罚游戏时常用的道具,二话不说地便往伊格尔的臀部打去。

「我没有啊。冤枉啊。」伊格尔在沙发跳上窜下地躲避着纸扇的攻击。

托比一把抓着伊格尔的衣服,将人拉下沙发压在地板上。她靠在伊格尔的耳边低声说,「你要是不想每天都死一次,那就一次死得痛快一点吧。」

既然知道托比并没有被那么烂的演技迷惑,伊格尔也只能抱着打是情骂是爱的鸵鸟心情挨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晨光随着时间移动,从桌前渐渐洒落到床头,穿过覆在额头上的碎发,照亮了伊格尔的眼帘。她有些懊恼地抬起手遮去阳光,另一隻手则不经意地碰到床上的另一个人。她翻身看着和她共享一个枕头的托比,晨曦的骚扰对她似乎丝毫没有影响,依然睡得香甜。

自从回来之后,托比明显的和以前不同了。变得比以前更喜欢和她黏一起,变得比以前更强势,也变得比以前更亲密了。现在的伊格尔不再怀疑她们在一起的真实度,但唯一让她介意的是,每次当她想对托比说我爱你的时候,总是被托比打断,就像以前她的告白总是无疾而终一样。久而久之,伊格尔不得不怀疑,托比并不想听到从她口中说出这句情话。

外面走廊传来尤恩大喊托比名字的声音,随着对面某扇房门被用力推开的声响,伊格尔已有心理准备,伸手摀住托比的耳朵。下一刻,轮到她的房门被用力推开。

「托比。快来看你的礼物。」尤恩兴奋地大喊着。看托比一点动静都没有,便跳上那已稍嫌拥挤的单人床,摇晃着托比的身体。

「今天不是圣诞节,没有礼物的。」托比翻身趴在床上,整个脸都埋在枕头里嘟噥着。

尤恩不依不挠地把托比像煎鱼般地翻面,扶着她的肩膀将人拉起来,「是真的。老闆送你的礼物,就在停车场里。」

在尤恩的连推带拉之下,托比连睡衣都来不及换下,脚上还趿着绒毛拖鞋,就被带到停车场。一辆崭新的yaris就停在伊格尔的jeep旁边。

「恭喜你,明天开始就是大学生了。」姜成瑄将一串钥匙放进托比手中。

站在托比身旁的伊格尔惊讶地转头看着托比。她记得托比对她说过,这次考试考得很差。她以为托比落榜了。

那么炽热的视线,托比当然感觉到了。她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伊格尔的手,对姜成瑄说了声谢谢。

「我们开车去兜风吧。」尤恩开心地提议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欣然同意,正拉着伊格尔要坐进车里,伊格尔却反拉着她,「你有驾照了?」

「当然。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去考了驾照。」托比得意地笑着。

对照托比的笑容,伊格尔却有种母亲错过孩子成长期的失落感。托比考到了驾照,托比考上了大学。对年轻人来说,最重要的两件事,她都错过了。

「喂。你们三个,好歹也是知名偶像,连睡衣都不换就出门?」姜成瑄倚在jeep上,淡淡地说,「注重点形象,可以吗?」

托比拉着伊格尔跑上楼去换衣服,进门后,她反手关上门,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

「这是给你的礼物。」托比扬了扬手中的纸张。

伊格尔不解地走上前,接过托比手上的文件,上头印着d大的校名,是入学通知。她喜出望外地看着托比,久久说不出话。

「谁叫你擅自离家出走,这是给你的惊吓,不是惊喜喔。」托比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不管是惊吓还是惊喜,伊格尔完全不在意,她只知道,托比最在乎的人还是她。只是,楼下有着那么有份量的礼物,托比也给了她一份礼物,而她却什么都没有准备。

心有灵犀的托比对伊格尔勾了勾手指,仰着头说,「吻我。」

儘管不明究里,伊格尔还是照着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环着伊格尔的脖子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这种礼物真好,随时都能要得到,还要不完。」

视线随着托比手的动作往下移动,一颗颗扣子被解开,伊格尔的心也一吋吋地被撩拨起。她缓缓地低下头,渴望着一亲芳泽,不料却被一隻柔软的手阻挡。

「我们要赶快换衣服,不然尤恩又要来催了。」托比调皮地笑着,转身褪去自己的衣服,露出光洁无瑕的背部,正要拿出衣柜里的t恤时,冷不防地被扑倒在床上。

伊格尔伏在托比身上,急不可待地吻上托比白皙的颈间,「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不敢了。」托比缩着脖子,奋力挣扎着。她一边笑着,一边尖叫。

门外传来尤恩杀风景的敲门声,「你们留着晚上再玩行不行啊?我肚子饿了,开车出去吃早餐吧。」

那声音像桶冷水泼在伊格尔头上,她无力地靠着托比的肩膀,撒娇似地说,「答应我。你会找机会好好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小孩。」

「我答应你。」托比笑着捏捏伊格尔的鼻子,「不如……赶快帮她找个情人,然后我们也去敲她的门。」

看着托比骨碌碌转着的眼睛,即使她的口中正说着邪恶的计画,伊格尔仍然觉得她是天使。

因为明白姜成瑄送她车子的用意,托比刻意地将上课时间和伊格尔错开。

身为偶像的她,上学并不能像平时一样顶着张素顏当掩饰,因为她上学的新闻早已登上版面,在d大里引起一阵骚动,校园里的学生都在等着一睹她本人的风采,形象问题变得很重要。所以,她既不能搭乘大眾运输工具,也不能让伊格尔负责接送。她必须要做到当初的承诺,她会让自己变得独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天,当她踏入教室时,周遭的窃窃私语让她不安了好一会儿。可是,过几天之后,同学们开始和她交谈,才让她真实地感受到学生生涯的快乐。

只是,在光明的世界里还是会有阴暗陪伴着。有友善的人们,当然也有不友善的人。

在停车场入口的转角处,她被两个女孩拦了下来。她认出了这两人和她是同个班级的。

「哟。大明星,你应该是走后门进来的吧?听说你连高中都没毕业。」其中一个女孩说。

当初姜成瑄为了让她上大学,费了一些功夫才让她用同等学力再透过转学考进来。对于这样的问题,她在公司早已在公关人员的指示下排练了好几次。她耐着性子解释着,但对方似乎一点也不想听,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喂。你真的觉得那些整天围着你转的人是喜欢你的吗?他们不过是想沾沾你这大明星的光而已。要是哪天你不红了,那些人也会离你而去的。」另一个女孩说。

如果她没记错,这个女孩的男朋友也在同一个班,是个笑起来很阳光的男孩。下课时间,他似乎还曾经和托比聊过几句。

「如果照你这么说,那我该早点让自己不红才对。这样我才能看出哪些人是真正的朋友。」托比毫不畏惧地说,「谢谢你的提醒。」

没想到托比会这么回答的女孩脸上浮现错愕的表情,她不满地撇了撇嘴,「你……你不要太嚣张了。」

曾经以为这样的对白只有在校园偶像剧里才听得到,托比没想到自己会在现实生活里亲身体验到。看着扬长而去的两个女孩的背影,托比知道,自己的考验现在才刚开始。

週末的午后,托比在别墅庭院里的躺椅放松着。隔壁的躺椅传来一阵声响,她微瞇着眼睛望向那一侧,尤恩戴着墨镜,抱着她最爱的吉他抱枕,躺在椅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恩,加入juliet之后,在学校有没有遇到什么困扰?」托比拿起放在一旁的冰红茶啜饮一口。

「例如?」尤恩反问。

「例如……去上个厕所老是被拦下来要签名。或是,上课快迟到了,却不能在校园里不顾形象的狂奔,还得一路跟不认识人的微笑示意。」托比歪着头说。

尤恩嗤笑出声,「你在学校都遇到这种鸟事?」

托比无奈地点头。

「我们学校明星一抓一大把。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尤恩取过托比手上的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只剩下冰块哗啦啦地落在杯底。

想起尤恩就读的学校,本来和演艺圈就有紧密的关连,托比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在那样的环境,她怎么可能会遇到什么困扰呢?

「除了这些之外呢?你遇上的应该不只这些吧?」尤恩敏锐地察觉到潜伏在托比眼底的烦恼。

身为名人,受到欢迎是正常的,相对的也会招来嫉妒。托比和她们五个不同的地方在于,她们在出道前就已经在现在的学校唸书,对同学而言,她们不过是多了个身份。而托比,因为是转学生,就像被收养的孤儿一样,突然被放到一个完整的家庭里,被视为入侵者,受到某些人的排挤也是正常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受人注目,有点不知所措而已。你也知道,我一向不擅长应付这种事。」托比摇着头说。

尤恩挑着眉,半信半疑地看着托比。托比不擅长与人交流是眾所皆知的。这和她以前遇到的家庭变故有关,但更多的成份是,她还没有走出以前的阴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喊住站起身的托比,尤恩凝重地说,「如果遇到什么事,一定要跟我们说,不要自己闷在心里。我们是同伴,不要怕麻烦我们。」

「我知道。」托比回头对尤恩露出灿烂的笑容,举起手里的杯子,「我再去倒两杯来。」

望着掩去托比身影的玻璃门,尤恩不禁皱起眉头。让托比独自去面对那比成人社会纯真不到哪去的校园,果然是太为难她了吗?

人最怕的就是身系枷锁,让人绑手绑脚得无法随心所欲。做为艺人,形象是最需要顾忌的,尤其是在她们的目标客户群面前。

「托比学妹,看到学姐不用打招呼的吗?」一个看起来外表平淡无奇却盛气凌人的女孩,在校园里挡住托比的去路。

托比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完全没有见过的印象。她为难地开口说,「对不起。我好像没见过你。」

「怎么?不同系就不能当你的学姐吗?」那女孩轻推了托比一把,幸好托比仗着学跳舞练出来的平衡感,维持住身形才没跌倒。

儘管那语气明显是来挑衅的,但为了维持形象,托比还是礼貌性地喊了句学姐好。

「真是敷衍啊。跟学姐问好,好歹也要弯下腰鞠躬嘛。」女孩气焰高涨地说。

在女孩身后的三男两女也附和着。虽然遇到麻烦的次数不算少了,但这次明显地有些不同。尤其是其中的一个男生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慄。这次是托比遇到的麻烦里人数最多的一次,让她不由得心生恐惧起来。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只能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镇定。

躲在树后的尤恩再也看不下去,察觉到托比异样的她,不惜蹺课暗中跟着托比几天了,今天果然让她看到了。她正要站起身,却被人压住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我的地盘,那是我的女人,我来处理。」伊格尔站在尤恩身旁说。

关心托比的人并不是只有尤恩。身为枕边人的伊格尔,再迟顿也能从夜间恶梦连连的囈语中发现托比的不安。在跟踪托比的尤恩身后,还有一个伊格尔也在暗中保护着。

看到伊格尔现身,原本还一副锐不可挡模样的女孩马上变得像消了气的气球似的,她往后退了一步,和伙伴们站在一起。

穿着一身全黑运动服的伊格尔,林间的阴影撒落在她身上,让她散发出来的杀气更加骇人。

「以多欺寡,很了不起吗?」伊格尔将托比拉到身后,紧握着那冰凉的手。

「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一个理着平头的男孩站出来说。

伊格尔瞇起眼睛,端详着面前的男孩,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说,「是你啊。那个自以为瀟洒,老是在酒吧里调戏女孩的猪头。」

以前她曾经和死党们一起教训过这个人,看来她在无意间给托比製造了一些麻烦。

「哼。你再嚣张吧。听说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吗?」平头男啐了口后说。

伊格尔握着拳头,摆出备战姿势。即使没有死党的陪伴,气势还是不能输的。

「谁说她只有一个人的?」伊格尔的身后出现了三个人异口同声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格尔转身,看到胡肖霖、郑于,还有拄着拐杖的秦志凯。虽然新学期开学了,这却是她第一次在学校里看到三个人。

「你们怎么来了?」伊格尔惊喜地说。

「听说这里是我们的学校,来上学的,有什么好惊讶的?」郑于微笑着说。

「可是,都开学两个礼拜了,我一直没见过你们。」伊格尔回报以同样开心的笑容。

「他们都在医院督促我復健,好让我早点出院。」秦志凯熟练地拄着拐杖走到伊格尔面前。

突然,胡肖霖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干。不要再聊天了,人都跑了,没架打了。」

所有人这才发现刚才那群人早已不见踪影。

这是托比第一次听到有人骂脏话却还能开心地笑出来。她知道,对伊格尔而言,这三个男孩的重要性并不比自己低。

「托比学妹,真是抱歉啊。学长救驾来迟了。」秦志凯腋下夹着拐杖,笑嘻嘻地对托比伸出一隻手。

那隻手被人粗鲁地拍下,引来秦志凯的抗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我是病人,怎么可以对病人做出这种暴行?」秦志凯怒视着伊格尔,但转头面对托比时,又像变脸般地换上一脸笑容,「托比,你要好好管教一下你家伊格尔才行。」

看到伊格尔脸上那想发洩却又压抑的表情,眾人一起放声大笑。

「好了。」郑于清了下喉咙后说,「伊格尔,有件事想让你知道。」

因为郑于严肃的表情,伊格尔直觉那绝不会是件愉快的事。她转身将托比的手交给尤恩,「帮我照顾托比。」

「我也要去。」托比拉住伊格尔。

「没事的。」郑于对托比笑了笑说,「我们几个很久没聚了,有些悄悄话想说。」

听到郑于的话,托比只能松开拉着伊格尔衣服的手。

等四个人走远之后,尤恩牵起托比的手,笑得狡黠地说,「我们去偷听悄悄话吧。」

在郑于的带路下,他们来到了文学院教学大楼的顶楼。在郑于的示意下,全部的人都放轻了脚步。

「你们没有完成任务,也敢来跟我要钱。」在转角的另一侧,传来小麦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伊格尔听到这声音,脑海里依然会浮现小麦那开朗的笑容。

「但我们至少也照着你的话去做了,如果不是伊格尔突然跑出来,我们早就下手了。」平头男还想强辞夺理,「再说,我们现在被伊格尔看到了,他们绝对不会这样放过我们的。你也该给点赔偿吧?」

「如果我不给呢?」小麦高傲地说。

「如果不给,那就大家一起死吧。」平头男提高了音量,「你别以为你能一直隐身在幕后。我会告诉伊格尔,托比在学校里遇到的那些麻烦,都是你搞出来的。」

「你别太过份,你忘了我背后是谁在撑腰吗?」小麦依然不屈服地说。

「不就是那个落魄鬼王笠均吗?」平头男不屑地说,「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王笠均被他的死党拋弃了,像隻流浪狗一样被东城收留了。」

听到这里,伊格尔震惊地转头看着郑于,郑于无言地点了点头。

在伊格尔去找胡肖霖之后,郑于就先一步找了胡肖霖,同时打了个赌,如果他对伊格尔告白失败,就要劝王笠均打消復仇的念头。事后,胡肖霖依照承诺去劝王笠均。可是,在王笠均身旁的小麦却不断的搧风点火,以致于王笠均为了维持男人的尊严,和胡肖霖打了一架之后,扬言不再来往。后来,不管是郑于还是秦志凯去找王笠均,都被有如王笠均的代言人般的小麦给挡下了。

于是,王笠均被死党拋弃的谣言就这样流传了起来,再加上他加入了城里的第二大帮派东城,一些以前曾经和伊格尔这群人结下樑子的一些仇家都说王笠均不过是条被收容的流浪狗。儘管有东城当靠山,大家并不能任意地动王笠均一根寒毛,但逞口舌之快至少也是一种发洩的方法。

伊格尔欲往前走,又被郑于拉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不能出去,小麦有可能会恼羞成怒,对托比做出更过份的事。」秦志凯低声说。

「但事情总是要解决,与其放着发酵,不如速战速决。」伊格尔甩开郑于的手,迈开大步走去。

被遗留在原地的三个人面面相覷着。伊格尔果然还是那个衝动得直来直往,懒得拖泥带水的伊格尔。即使大家都变了,伊格尔仍然是那个不变的人。

「谁说王笠均是流浪狗的?」伊格尔朗声说着。

相似度极高的开场白,让平头男刷白了脸。原本只看到伊格尔隻身一人的他张了张嘴还想呛声,但紧接着出现在她身后的三个人,顺利地让他闭上了嘴巴,夹着尾巴溜走了。

「伊格尔?」小麦的脸色不比落荒而逃的几个人好到哪里去。

伊格尔静静地看着女孩,有些憔悴,有些狼狈,但在那张未脱稚气的脸庞里看到的,更多的是对她的怨恨。

小麦转身要跑,眼明手快的伊格尔伸手抓往她的手腕。如果在这时候让小麦跑了,接下来很有可能就会像秦志凯说的,遭殃的绝对是托比。

「你放开我。」小麦高声喊叫着。

一道壮硕的身影介入两人之间,那人看到伊格尔时,脸上一度露出高兴的表情,但在看到站在一旁的三人时,那表情立刻被抹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我们做不成朋友,也不需要欺负我女朋友吧?」王笠均睁大了眼睛瞪着面前的四个人,昔日的四个死党。

「我们没有欺负她。」伊格尔往前走了一步,却见小麦拉着王笠均往后退一步。

「笠均,你不会不知道你的女朋友对托比做的那些卑鄙的事吧?」郑于开口说。

王笠均转头看着小麦,脸上一片迷惘,「你做了什么事?」

「她找人欺负托比,今天如果不是被我们遇上了,说不定托比就要遇上很齷齪的事了。」秦志凯以他一贯冷静的语气说。

这一番话提醒了伊格尔,这是她想都没想过的,若是今天她没有暗中跟着,托比会遇到什么样的事。她现在才明白,小麦想做的是多么可怕的事。心寒的感觉笼罩着伊格尔,她低下头无法再面对那女孩的脸。她曾经是那么的相信这个人。

伊格尔的动作让小麦的心情大受震撼,她知道她将会永远失去伊格尔,因为秦志凯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审判桌上宣读了她的罪行。她只能躲在王笠均身后畏缩地为自己辩驳着,「不。伊格尔,我没想过要那样做。」

「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压根就不知道那傢伙是什么样的货色。但光凭你找人整托比,就不能算得上光明磊落。」胡肖霖将目光移到王笠均身上,「你应该还记得,我们说过的,无论如何绝不当卑鄙小人。你女朋友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胡肖霖的话,让小麦和伊格尔同时松了口气。伊格尔重新抬头直视着小麦,那心虚的女孩却再也无法承受伊格尔那纯净无瑕的目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某些层面上来说,王笠均和伊格尔是同样类型的人,他们向来秉持着直来直往的处事态度,这种率直的个性也是小麦选择他当代替品的原因。对于胡肖霖的指责,他那不甚灵光的脑袋一时之间并无法消化,只能眼神闪烁着不知所措。但在看到伊格尔的目光时,他又想起对小麦动粗的那个晚上,小麦对他说,如果不是伊格尔不要她,她才不会和他在一起。

他往右边跨了一步,将小麦整个人挡在背后,阻绝了她和伊格尔两人之间的视线相交。他越过伊格尔的肩膀看着胡肖霖,「我的女人我会管好的,以后她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说完之后,他又将视线放回伊格尔身上,「但是,我也希望伊格尔以后不要再和小麦有任何瓜葛。」

「那最好。伊格尔也不会想再和这个麻烦的女人有什么瓜葛。」郑于站到伊格尔身旁说。

王笠均粗鲁地拉着小麦离去。

呆立在原地的伊格尔久久才回过神,转头对郑于说,「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说话?我们不是死党吗?」

「他已经不把我们当死党了,我们又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胡肖霖拍拍伊格尔的肩膀说。

秦志凯简短地说明了前阵子发生的事,对于小麦的从中作梗,自然也是不假辞色地全盘托出。

「那也只能说明,笠均有可能不知道你们试图找他谈的事情,所以才以为我们排挤他。」伊格尔努力地寻找说辞为王笠均开脱。

「但他刚才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或许小麦也对他说了什么,所以他现在针对的是你。」郑于仍想说服伊格尔。

「那我也许该去找他谈谈。」伊格尔说着便要迈开步伐,却被郑于拦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要傻了。虽然大家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笠均那傢伙现在完全应了那句削足适履,他寧可剁掉脚,也要去穿那双不合脚的鞋子。他不会听你说的。我不想你去白挨了难堪。」郑于说。

「让她去吧。」秦志凯把手搭在郑于肩上说,「我们之前都太衝动了,才会把关係搞得这么僵。或许,他对伊格尔还没反感到那种地步,会愿意和她聊聊的。」

伊格尔往前跑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对这三个大男孩说,「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对于伊格尔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王笠均显然有些意外,他以为他们那么多年的交情已经结束,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他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我想和你们谈谈。」伊格尔的视线扫过小麦,最后落在王笠均身上。

「说吧。」王笠均虽然没有伊格尔预期中的抗拒,但他还是反射性地将小麦拉至身后,不想让伊格尔再和小麦有所接触。

「脱离东城。」伊格尔单刀直入地说,「我们都希望你回来。」

王笠均带着令人费解的眼神看着伊格尔,「是你们还是只有你?」

「当然不只是我而已,我们全部的人都想要你回来。」伊格尔强调着。

「如果我不脱离东城,就不能再作朋友了吗?」王笠均的眼中流露出些许的哀伤。

「为什么?」伊格尔的问句才一脱口而出,王笠均马上皱紧了眉头,她马上想起他最讨厌那种条件交换式的要胁,万一逼得急了,他往往会弄得鱼死网破,谁都佔不到便宜。伊格尔立刻换了个语气说,「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能脱离东城?另外,这件事当然和我们的交情没有衝突,但我们希望你能过得更好,脱离东城是最好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笠均举起他壮硕的左手臂,捋起袖子,露出刺青。

上头的图案是一个在罗盘里常见的十字星芒,在星芒的上方有着露出一半象徵日出的太阳。那是东城帮派成员的刺青,一旦刻上了这刺青,要想脱离帮派,并不是把刺青抹去就算了的简单事。

以前伊格尔曾经见过这刺青,而刺青的传说却是道听途说来。现在她在王笠均脸上的表情证实了这个传闻。

「没别的办法吗?」儘管伊格尔知道答案,但她还是不死心地问。

王笠均颓丧地摇摇头。

「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伊格尔最终还是将目光回到小麦身上,但她一抬头就迎上王笠均不友善的眼神。她咳了一声后说,「我先走了。」

王笠均拉着小麦一起走进大楼,那是小麦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伊格尔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站在楼下,仰着头望向上方。从她的位置能看到顶楼上的广告看板,想起曾经和小麦在那里快乐地聊着,她不懂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复杂的状况。

躲在暗处的托比和尤恩,一路从学校顶楼跟到这里来。事情发展的经过,在她们眼里简直就像电影情节一样。

「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做三个女人一台戏呢?」尤恩递给托比一瓶刚从便利商店买来的矿泉水。

托比专心地看着站立在太阳下的伊格尔,直到尤恩将冰凉的矿泉水贴到她的脸颊,才发现尤恩回来了。「你刚才说什么?」

「没事。没听到就算了。」尤恩耸耸肩,双脚交叠地靠着树干坐下,「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看起来应该没戏看了。我想回去找厄本,让她帮我们拟定復仇计画。那个小麦竟然这么阴险,得给她一点教训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尤恩一边扼腕一边说着的激动模样,托比反而一派云淡风轻的态度,「想对小麦做什么事,最好先问问伊格尔。」

「什么?」尤恩惊讶地靠到托比身边,望向伊格尔站立的地方,看到伊格尔依然独自一个人,她才松了口气。她以为托比看到伊格尔又和小麦在一起,才会那么说,吓了她一跳。「难道你觉得伊格尔还在喜欢小麦?」

「她是很喜欢小麦。」托比转头看到尤恩挑眉的表情,连忙补充道,「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她一直都把小麦当妹妹一样喜欢。」

「不要跟我说,伊格尔还认她当乾妹妹。」尤恩冷冷地说。天下人都知道,乾妹妹绝对不只是乾妹妹。

托比抿着嘴笑了下,「如果当初不要闹僵了,也许她真的会成为伊格尔的乾妹妹。」

「呿。」尤恩不满地哼着。

「我们要一路跟着伊格尔直到她回去别墅。」托比拍了拍尤恩的头。

「为什么?」尤恩席地而坐着。

「我不放心让伊格尔一个人待在这里。」托比回头远远地看着伊格尔。

随着日光的逐渐暗淡,日落时分接近,伊格尔仍然待在小麦住处的楼下。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却也不想离开。她跺了跺有些麻痺的脚,踱到一旁的花坛边坐下,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

街灯在不知不觉中亮起,她看到王笠均下楼离去。坐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拍拍屁股,决定上楼去找小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要不要跟上去?」尤恩忍不住从树丛里跳出来,右手猛抓着脖子。躲在被植物包围的环境,一点也不健康,她的心里这么想着。因为蚊虫咬得她几乎体无完肤。

「不。我们在这里等就好。」托比抬起头看着上头的某扇窗,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不担心吗?」尤恩问。

「当然担心。」托比顿了一下后说,「我担心小麦会伤了伊格尔的心。」

「那为什么不上去?」尤恩依然不懂。

托比轻叹口气,「小麦那么讨厌我,要是我们上去了,她的反应一定会很激烈。这样她就不能平心静气地和伊格尔好好聊聊了。」

「难道你就这么放心伊格尔?一点也不吃醋?」尤恩被蚊子叮得抓狂,在原地蹦跳着,「你太冷淡了。这在情侣间,是很反常的。你看瑄姐和品珍姐,两个人都在一起那么久了,还是每天吵吵闹闹的,一天到晚都喊着要分手。」

「不吵吵闹闹就不算情侣?」托比淡淡地问着。

「倒也不是。」尤恩愣了一下,「但至少也该吃点醋,表现一下佔有欲。不是吗?」

「佔有欲啊?」托比紧抿着嘴,沉吟了一会儿后说,「这并不是爱情的唯一方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你害怕了吧?你害怕再度失去依靠,所以不想让自己太依赖伊格尔,所以才会单方面的对伊格尔付出,却又不敢向伊格尔索讨什么。」尤恩的眼神变得锐利。

托比没有回答。

尤恩握着托比的肩膀,「承认吧。如果你不能诚实地面对自己,那伊格尔就太可怜了。」

看到站在门口的伊格尔,小麦显得有些不可置信。她拉开门,侧着身体,想让伊格尔进来,但伊格尔却摆摆手,不肯进去。

「来找我,又不肯进来。难道是怕我对你做什么事?」小麦懒洋洋地嘲讽着。

伊格尔皱着眉头,「我们可以不要这样讲话吗?」

「不然,你以为我们还能怎样讲话呢?」小麦无所谓地说。

「为什么要对托比做那些事?」伊格尔叹了口气。

小麦咬着下唇直视着伊格尔,彷彿她问了个蠢问题似的。

「为什么?」伊格尔又加重语气再问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是因为你。」小麦的食指戳着伊格尔的肩窝说。

儘管早就猜到,但亲耳听到仍然觉得无法接受,因为小麦那坦诚不讳的态度,让伊格尔觉得毫无真实感。

「如果是因为我,那你应该衝着我来才对。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托比?」

小麦冷笑一声,抓起伊格尔的手,朝她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伊格尔没有缩回自己的手,任由小麦咬着。

「你看。如果我针对你,你只会逆来顺受,一点意思也没有。」小麦凝视着伊格尔手臂上的血痕,舔了舔嘴唇,品尝着口中的铁锈味,幽幽地说,「但是,如果托比受到了伤害,你就会有所反应了吧?你会心痛吧?」

「小麦。」伊格尔将小麦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小麦那哀伤的表情,似乎夺去了她周围的空气,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你不早点来找我?如果你早点来,我就会早点收手。你的托比也能少受点苦了。」小麦的手紧拽着伊格尔后背的衣服,不停地搥打着伊格尔的身体。最后,小麦的动作缓了下来,「但我真的没想过要让托比受到身体上的伤害。」

「我相信你。」伊格尔平静地说。

小麦从伊格尔的怀里抬起头,踮起脚尖,吻上伊格尔的双唇。

电梯叮地一声响起,宣告着第三个人的到来。伊格尔慌乱地推开小麦,紧接着却被一记重拳击中腹部,她踉蹌地后退几步,整个人靠着墙壁滑下。她痛苦地摀着腹部,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王笠均愤怒的脸。她看到王笠均举起手,闭上眼睛准备迎接那即将到来的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住手。」小麦挡在伊格尔和王笠均之间,平举着双手。

楼梯间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只见两个女孩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上楼。两人在楼下看到王笠均去而復返,直觉楼上一定会出事,而电梯又只有一部,她们只好从楼梯跑上来。

「伊格尔,你没事吧?」先一步上来的尤恩,见到伊格尔一脸痛苦地坐在地上时,顾不得眼前那对峙的局面,只想知道伊格尔的伤势如何。

伊格尔举起手,搭着尤恩的肩膀站起来,对一旁的托比苦笑了下,「我没事。」

一言不发的托比走到伊格尔身旁,将她的手拉起放在自己的肩上,默默地为她提供支撑。

看到伊格尔和托比之间的互动,小麦静静地放下双手,低垂着头。即使托比什么都没说,但她已经给了伊格尔现在最需要的支持。她知道,如果刚才去扶伊格尔的人是她,一定会被伊格尔推开。因为她从头到尾都不是伊格尔想要的那个人。

「伊格尔。」王笠均像头斗牛似地,瞪着铜铃大的眼睛,鼻子彷彿能喷出火似的,「你不是想让我退出东城吗?你一定知道那个规矩吧?明天赛车场见。」

王笠均粗暴地拉着小麦走进屋内,铁门无情地关上。不一会儿,屋里传来一阵吵嘈的声响,融合了玻璃破碎声和重物落地声。

伊格尔静默地看着那扇门。

「伊格尔。」尤恩低声喊着,「我们走吧。你无能为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没有尤恩的提醒,伊格尔也知道,她什么都不能做。

这里虽然被他们称为赛车场,但实际上只是市郊的一段公路,归东城管辖的一块地方,有不少年轻人都在这里进行赛车赌博。而这里,也是之前托比差点把伊格尔敲到脑震盪的地方。想到这里,伊格尔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想什么这么有趣?」

伊格尔的身旁传来一个声音,她惊讶地转头,看到托比就站在一旁。她不禁慌张地左右张望着。

「不用看了。尤恩没跟来,只有我一个人。」托比推开车门,走到伊格尔面前,「你以为一大早溜出来,就能避开我吗?」

「不可能。我早上还到你房间看过,你明明就在床上睡觉。」伊格尔依然不肯相信。

「你看到的是我放在棉被下的枕头。」托比点了下伊格尔的额头,「你这个粗心鬼,我就知道你怕自己笨手笨脚的会吵醒我,绝对不敢走过去近看。」

伊格尔低下头,为自己的愚昧默哀。

托比走上前,捧起伊格尔的脸,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吻,「昨晚如果我黏着你,和你寸步不离,那虽然可以监视你的行动,但同时也让你清楚我的举动,反而会让你有更多的机会撇下我。现在还睡在你床上的尤恩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怎么说都对啦。」伊格尔不情愿地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再接续那个话题,将话锋一转,转到今天的事情上面,「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事了吗?」

「我要和笠均比一场赛车,如果我输了,笠均就能脱离东城了。」伊格尔不带任何表情地说。

儘管如此,托比还是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这不是很容易吗?你只要故意输了,他就能脱离帮派,然后就皆大欢喜了。」

伊格尔别过头去,没有回答。

「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吧?」托比捏着伊格尔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你老实回答我。」

「我来说明吧。」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看到王笠均高大的身形遮去了阳光。她们转身看着王笠均,同时也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小麦,以及她眼角那明显的伤痕。伊格尔的身体晃了一下,却被托比眼明手快地拉住。她这才忍住不去关心小麦脸上的伤。

但两人的动作都被王笠均看到了,他得意地笑了笑。「今天的赛车只会有一辆车回到终点,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比赛。」

托比拉着伊格尔的手,「伊格尔?」

「他说的没有错。」伊格尔平静地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疯了吗?这么危险的事,不准你去。」托比紧握着伊格尔的手说。

「如果你想逃的话,现在还来得及。」王笠均冷酷的语气介入两人之间。

伊格尔不顾托比的反对,看着王笠均说,「既然来了,我就不会逃。」

「很好。」王笠均拍着手说,「那我来说明今天的比赛规则。每辆车两个人,路线我们都很熟悉就不再说明了,全程会有东城的人监督,这样的赌局才能成立。如果你先到了终点,那我不但不能脱离东城,以后也不能再活在这世界上,那你就做不到帮我脱离东城的承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只有我们两个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把她们两个也拖下水?」伊格尔一个箭步上前,抓着王笠均的衣领说。

「你以为我死了会把她留给你吗?」王笠均无视伊格尔的威胁,语气仍然是冰冷的,他瞟了托比一眼,「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只能让托比也参加了。」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来?」伊格尔的手又再紧握了些。早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该阻止托比跟来的。

「如果你们的感情够好,她就一定会来。如果她没来,那她有没有参加都无所谓了。」王笠均拨开伊格尔的手,转身对小麦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让你们有机会走到一块的。」

「你好卑鄙。」小麦朝王笠均吐了口口水。

王笠均笑着抹去脸上的口水,「随便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只要我的目的达到了就好。你以为男人的感情都能这样随便玩弄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麦厌恶地别过头去。不仅是不想再看到那个男人丑恶的嘴脸,在伊格尔和托比面前,她也觉得无地自容。她逕自往来的方向走去,王笠均得意地看了伊格尔一眼之后也紧跟着走开。

「托比。」伊格尔面向托比,「我……。」

托比伸手覆在伊格尔嘴上,「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去,我是不会同意的。但如果我们一起去,那我会很乐意的。」

伊格尔还想说些什么,但托比不给她机会说,她又接着说,「你早就想好要怎么做了,对吧?」

「但那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多了你……我怕我……。」伊格尔为难地说不出话来。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想和你在一起。」托比靠在伊格尔的怀里,抬起头吻住她的双唇,「你爱我吗?」

「我当然……。」伊格尔的话被托比抗议似地堵住。

「回答我三个字就好。」托比命令道。

「我爱你。」伊格尔终于如愿以偿地对托比说出这三个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遇到山挡路,就越过它;遇到树挡路,那就砍了它。伊格尔的心里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今天才会赴约。但她没料到,托比会被她拖下水,这让她不管是要爬山还是砍树,困难度都多了一倍。

「你打算怎么做?」托比坐在机车后座上,透过安全帽对讲机说。

「不知道。也许在比赛的路上会想出办法。」伊格尔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条规则有没有提到,如果没有人到达终点的状况要怎么处置?」托比搂着伊格尔的腰说。

伊格尔低下头,将手放在钥匙上,准备要发动车子。「据我所知,好像是宣告这场比赛无效。」

「也就是说,只要在比赛中没有人死掉,那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托比问。

「嗯。但一般来说,发生这种情况,只会在比赛中两个人都死了的时候。」伊格尔不停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即使是第一次上台,她都没这么紧张过。

托比脱下自己的安全帽,又伸手越过伊格尔的肩膀,将伊格尔的安全帽也脱下。伊格尔转头看着托比,「你想让我放弃这场比赛?」

「不是。我只是想再看看你的脸。以后我们还是不要骑机车了,都看不到彼此的脸。」托比轻吻伊格尔的脸颊,「比赛的时候,想办法不要让任何人回到终点。」

「但这样并不能解决事情啊。」伊格尔不解地说。

「没错。我们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直到你想出办法。」托比捧着伊格尔的脸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不懂托比的意思,但至少她明白托比要她怎么做。伊格尔点头答应后,正准备戴上安全帽,后脑勺便被呼了一巴掌。她恼怒地回头看是谁,看到的是一脸怒容的郑于。

「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还自己偷偷跑来比赛?」郑于摘下机车钥匙,愤怒地掷到地上。

托比和伊格尔都下了车。伊格尔弯腰捡起钥匙,却又被郑于抢走,「你不准去。我去就好。」

「不行。」伊格尔抓着郑于握着钥匙的手,看着在起跑线旁的一群黑衣人,「他应该已经和东城的人说过今天的比赛是二对二的了,你只有一个人,不可能过他们那一关的。」

「那我去和他们重新谈判,把比赛改成一对一。」郑于甩开伊格尔的手,手中的钥匙也脱手而去。

「不用了。我们已经有计画了。」伊格尔走过去捡起钥匙,将它牢牢地握在手中,「我会安全回来的。」

「托比,你也要跟着她胡闹吗?」郑于转而说服托比。

托比淡淡地笑了下,「只要是伊格尔要去的地方,我都会陪着她去。」

郑于愤怒地握着拳,搥了下机车座垫,转身指着伊格尔说,「你真是个白痴。你们演艺圈的都是疯子。你们最好给我好手好脚的回来,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伊格尔笑着牵起托比的手,两人一起跨上机车。她的手缓缓地放上发动钮,机车引擎开始运转,发出沉闷的声响,车身微微震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格尔。」郑于站在车子旁边,拨开安全帽的面罩,「把手机接上对讲机,有什么状况可以马上联络。」

伊格尔点点头,对郑于比了个大姆指,便将车缓缓骑向起跑线。

戴着安全帽的小麦,让伊格尔看不到她的表情。而王笠均则是掀开面罩透气着,一脸等得不耐烦的表情。

「还以为你不来了。」王笠均左右两边脚尖不停轮流地拍打着地面。

「我们开始吧。」伊格尔拨下面罩,往前倾着身体,两眼直视着前方,不再理会道路两旁喧闹的人群。

再度回到这条路,伊格尔想起很多以前的往事,那时候他们虽然每天在这城市里,从东边打到西边,又从北边飆车飆到南边,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但他们却觉得那样的日子既快乐又充实。因为他们有好朋友相伴。

「伊格尔,你的速度慢下来了。」托比眼角瞄到王笠均的车子就在她们的右后方,直觉地不想让他有机会和她们并行。

托比的话才刚说完,王笠均便追上了她们,猛然往她们这边靠过来。伊格尔大吃一惊,连忙将身体偏向左边,让车子急速往左边飘移,躲过了王笠均的攻击。两辆车近乎平行地过了第一个弯道。

「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伊格尔气急败坏地说。

王笠均的车子领先了她们,但似乎并不急着往前骑去,反而刻意地保持在她们的正前方,不论伊格尔怎么闪躲,王笠均总是挡在她们之前。冷不防地,王笠均车尾的红色煞车灯亮起,刺眼的光芒直射进伊格尔的瞳孔,她用力地握着煞车,轮子与柏油路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后轮有些打滑,幸好伊格尔很快地恢復车子的平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你还好吗?抱紧一点,保持车子的重心。」伊格尔心有馀悸地说。

「你不用担心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开手的。」托比的声线有些抖动,刚才她并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但后轮左右打滑的时候,她吓得只能闭上眼睛,直到伊格尔的声音传来。

儘管她并不擅长骑机车,但经常听伊格尔说,在骑车的时候,要让身体和机车的重心一致,这样才能灵活的操控车子。所以,为了让自己和伊格尔保持在同一个重心上,她已经儘可能的让自己的身体和伊格尔贴在一起,同时放松自己的身体,让它随着伊格尔的身体律动着,而非试图维持自己一个人的平衡。

前面的弯道,伊格尔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但她知道这件事王笠均应该也同样知道。她往右边试探地动了一下,果不其然地看到前面的车子也跟着往右边移动。经过刚才的教训,她刻意地让自己和王笠均保持着一个半的车身距离,以免煞车不及撞上。在机车追撞的状况下,通常是后方的车子失去平衡,而前方的车子受到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她算了算距离和角度,将车子的速度大幅地放慢下来,拉开了两辆车之间的距离。接着又将车子往左边移动,几乎要贴上了安全岛。

从照后镜看到伊格尔的举动,王笠均冷笑一声,心想着,这伊格尔是太久没来,生疏了吗?等一下是往右弯的弯道,光是离心力就够把她往左边甩了,竟然现在就贴着左边骑。

他自信地以为伊格尔现在的速度就算能用这种角度过了那个弯道,也不可能超过他的车子。他得意地将车子往右边下压,打算来个帅气的过弯,这是在飆车中最过癮的部份,所有的骑士都在追求这种行云流水境界的快感。就在他的膝盖几乎要摩擦到地面的时候,眼角却扫到有辆车飞快地掠过他身边,以近乎直线的轨跡切过那个弯道。

吃惊之馀,他差点因为压车的时间过长,而将车子骑到路旁的排水沟盖上。幸好他及时将车子回正,车子晃了几下,勉强恢復平衡。

「你放弃吧。看起来,你和伊格尔的技术相去甚远。」小麦拉起面罩,大声地喊着。

「干。你给我靠紧一点,都是你害得我重心都抓不住。」王笠均忿忿不平地说。因为小麦身体和他的身体间隔了一段距离,使得他的车子就像转动的橄欖球一样难以维持平衡。「想要我放弃?那你要跟着我去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个神经病。」小麦咬着牙说。

「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坐好。」王笠均转动手腕,加大了油门追上。

和刚才差不多的状况,伊格尔依然避免着与王笠均的车子在同一条直线上,不管是直的还是横的平行,她都在闪躲着。她暗自盘算着,王笠均的耐心差不多快消耗光了。接下来,他有可能会像没了煞车的坦克一样,横衝直撞的。而比赛的路线也已经跑完一半了,她却还没想出办法。

察觉到伊格尔突然变了频率的呼吸,托比紧靠着伊格尔的背,却因为安全帽的阻隔,无法听到那能安抚她的心跳声。但现在最需要的安抚的并不是她,而是伊格尔。托比轻声说,「伊格尔,不要急,会有办法的。」

「托比,你还记得上次我们拍跳车镜头时,动作指导教我们保护自己身体的方法吗?」伊格尔像间聊般地说着。

「记得。不过,那时候旁边有软垫,现在可没有。」托比打趣地说。

「呵。」伊格尔轻笑着说,「万一有什么危险,我会找个安全的地方,你就先跳下车吧。」

托比紧了紧环抱着伊格尔腰间的双手,「不要说傻话了。认真骑车。拍戏的时候,我们是一起跳的。今天也是一样,要跳两个人一起跳。」

现在这个时候,相较于说服托比,伊格尔知道自己必须要花更多的精神在比赛上面。她一直在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王笠均安全地停下车子。

前面的路面出现了一个大约略小于轮径宽的坑洞,伊格尔反射性地以巧妙的角度闪过,如同往常一样。过了之后,她才想起在后方紧追不捨的王笠均。因为刚才她做那动作的时间很短,后面的王笠均有可能没注意到异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紧张地看着照后镜,看到王笠均以稍大的角度安全地绕过坑洞。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王笠均当然知道这个陷阱的存在,幸好他还没被愤怒冲昏了头。

以前他们最爱利用这个小坑去坑害来这赛车场的新手。当落后的车手眼里只有前方的车子时,自然不会去注意到这条平坦的大马路上突然出现的坑洞。若是以高速撞进那坑里,足以让机车骑士失掉平衡而摔到路边去。

过了这个坑洞,前面就是一片平坦的大道了。在伊格尔的记忆中,深刻地刻划着这条路线上的地图,比卫星导航还精准。但她也没忘记,这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因为十字路口暗藏着不可知的因素。

前面的路口闪着黄灯,因为这里的车辆很少,交通号志经常处于停摆的状态。她还记得,胡肖霖曾经在这里压过一个铝罐,结果车子打滑,整个人飞到路旁的大水沟。因为水沟里都是淤泥,他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只会整个人像泥人一样,那狼狈的模样,让他们嘲笑他好久一段时间。

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因为已经设定自动接听,安全帽里随即传来了一个男声。「伊格尔,骑到哪里了?」

「肖霖?我刚骑过铝罐路口。」伊格尔微笑着说。

「干。不要再说铝罐路口了,那条路明明有自己的名字。」胡肖霖的声音像雷一样地在伊格尔耳边爆开,「算了。我跟你说,东城的人又打混了,他们没把路口管制好,有辆砂石车开进了环山三路。你要小心一点。」

伊格尔在脑海里回忆着,刚才那条路是环山一路,也就是说下两个路口就是环山三路了。她伸出左手,想让跟在后面的王笠均和她一起停下车,不料那傢伙不但不停,反而加大了油门,从她旁边呼啸而过。她暗骂了一声,只好立即追上去。

「肖霖?」伊格尔本想让胡肖霖挡在路口,一辆摆在那里看得到的车子,总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路口冒出来的砂石车安全。可是,她发现胡肖霖已经掛断了电话,而她已经没有时间停下来打电话,这时候,她们只能靠自己了。

「来得及吗?」刚才胡肖霖在电话里说的话,托比也听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能努力地追了。」伊格尔握紧了手把,像支箭似地全速前进。

又过了一个路口之后,她才看到王笠均的车子,他似乎在等着伊格尔跟上来。伊格尔将车子骑到王笠均的右边,还没来得及讲话,王笠均便倏地贴上来,伊格尔被逼到只能骑在排水沟盖上,轮胎侧面和人行道旁的水泥涂面不断地摩擦着。

别无他法的伊格尔只能奋力往左边挤,反过来藉着王笠均车子维持自己的平衡。发现伊格尔的意图,王笠均突然拉开两辆车之间的距离,想让伊格尔来不及调整重心。但伊格尔彷彿早料到王笠均会来这一招,在王笠均的车子一离开的时候,伊格尔便顺势让车子回到柏油路面,随即紧急煞车之后又立刻加速,绕到王笠均的左边。

「你太没创意了。这招我才刚用过。」王笠均掀开面罩大喊。

前面已经能看到路口的闪亮灯,伊格尔知道不到一分鐘,他们就到那个路口了,她放声大喊,「停车。」

王笠均不但不理会,还想再撞伊格尔。伊格尔紧急煞车,避开王笠均的车子。突然她看到前面路口横停着一辆灰色的房车,她想起秦志凯家好像有一辆这样的车。

「那是他们对吧?你以为这样能挡住我吗?」王笠均疯了似地大喊着,然后他的左手放进敞开的外套里头,拿出一把枪。

原来刚才王笠均的那些动作、那些撞击,不过是开场暖身罢了,他早就准备好最后的重头戏。伊格尔不知道那是不是玩具枪,但枪口并没有玩具该有的特徵,而且,她必须要马上採取行动。

坐在后座的小麦突然发难,她抓着王笠均的手,让他不能再用枪口对着伊格尔,而车子也开始失去平衡。

儘管伊格尔对王笠均感到一阵心寒,但小麦奋不顾身的模样,让伊格尔油然而生出一股不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这个角度来看,旁边并没有能让托比先行跳车的安全着陆点,而时间也不容许她放慢速度。伊格尔只能暗自祈祷自己等一下能确实地保护托比。

她加速前进,算准了时机,身体猛然往右边偏去,机车如伊格尔所愿地压向王笠均的车子。两辆车的手把交错在一起,在这种状况下,不管是哪辆车偏向任何一边,另一辆车也会受到牵引。

王笠均发现自己被推向路旁,而在路口前面不远处有座桥,桥边有个缺口,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挤到桥下,而伊格尔也无法倖免。他想靠着自己的力量将伊格尔推开,可是,伊格尔却是不依不挠地将全部的重量往他压过来,让他像被螃蟹钳住的猎物一样,无法挣脱。

「嘿。伊格尔,你猜这把枪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是伊格尔在落水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当机车飞出桥边时,她松开手把,转身拉着托比,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托比,双双落水。落水之前,还能听到砂石车呼啸而过的引擎声。

在不远处的胡肖霖看到两辆机车往路旁偏去,他顾不得逆向,硬是把车子直接开到桥边停下。看到伊格尔正扶着托比,挣扎着从水里站起来,满身的污泥,比他当初的狼狈样好不到哪里去。

「你没事吧?」伊格尔后怕地开始微微颤抖着,她抱着托比说。

「我没事。」托比虽然惊魂未定,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他们呢?」

伊格尔站在满是烂泥的水里,抬头望着那座桥,不到十公尺长的桥,就在她上方约一公尺的高度。她的机车掉在水沟边的草丛里,轮子还兀自转动着。在她的身后约十公尺处,是王笠均的机车,整辆车倒卧在水中,已经熄火。

她转身寻找王笠均和小麦的身影,发现王笠均正努力地将小麦从水里拉上岸边。这时,胡肖霖也下到水沟边,秦志凯则拄着枴杖站在桥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怎么了?」伊格尔将托比交给胡肖霖照顾,自己奔向小麦的方向。她蹲在小麦身边,只见那女孩的脸上有着擦伤。而坐在一旁的王笠均状况也不是很好,额头上的伤口正淌着血。

伊格尔越过王笠均,无视他追随着自己的目光,从草地上抱起小麦,轻拍着她的脸颊,「小麦?」

小麦的手有了反应,紧接着慢慢地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我没事。」

原本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伊格尔,让她有一丝甜蜜的感觉。当她看到出现在伊格尔身后的托比脸上焦急的神情时,那种感觉马上随风而逝。她咬着牙别过头去,同时挣扎着想离开伊格尔的怀抱。

伊格尔没有勉强她,轻轻地将她放下。转身走向王笠均,才往前走一步,脚下似乎踩到了某样硬物。她低头一看,是王笠均刚才拿的那把枪。她捡起枪,那重量明显是塑胶材质而非金属材质。她熟练地退出弹匣,果然是装bb弹的弹匣,而且是空的。

她扔下枪,走到王笠均面前,王笠均才张开口还没说话,就被伊格尔重重地踹了一脚,整个人往后倒去。

「你是想我死还是你死?」伊格尔又再踢了王笠均腹侧一脚,如果不是胡肖霖将她拦腰抱走,她还会继续踹下去。

胡肖霖走上前扶起王笠均。

「怎么可能让你去死?当然是我。这样我才能如你所愿地脱离东城,不是吗?」王笠均冷冷地笑着。

「但你却想让小麦陪着你去死?」伊格尔一个箭步上前,又朝王笠均的肚子打了一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笠均疼得想弯下腰,却发现身体被胡肖霖钳制住,只能挺着身体。

「不好意思啊。兄弟,伊格尔现在很生气,你得让她打个痛快才行。」胡肖霖将王笠均的双手架在背后,让他既不能逃走也不能保护自己的身体。

但胡肖霖这句话一出,伊格尔停下了半空中的拳头,王笠均则是红了眼眶。

「你们还当我是兄弟吗?」王笠均低着头说。

「你再说废话,我就一脚把你踢进水里。」伊格尔用力地往王笠均的头顶拍了一下,发出了啪的一声。

胡肖霖的手机响起,他松开王笠均,掏出手机放到耳边。交谈了几句之后,他收起手机。「郑于说那边的人全散了。」

「为什么?」伊格尔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但那头却已经散场。

「大概是他们以为我掛了。那车子上面有摄影机,他们在那边可以接收到画面,避免比赛过程造假。所以,他们应该看到车子落水,而且画面传输中断。但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派人来确认。」王笠均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伊格尔那一拳不仅让他的腹部剧痛,还有些反胃噁心感。

「他们不会来确认了。听说,后街的人也去了。然后,兄弟,你又成了被遗弃的那个人了。东城的人说,即使你活着回去,他们也不敢再要你了。」胡肖霖转述刚才在电话里听来的情报,同时恶趣味地打击着王笠均。

王笠均对他比了个中指,自己跟着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街?」伊格尔转头看着托比,得到一个淡淡的微笑。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名,「你去找她了?」

「我今天早上打了通电话给她。」托比笑着回答,「她只说,让你们两个谁都不要回去终点。」

「真是不公平,她肯帮你,却不肯帮我。」伊格尔哀怨地抱怨着。

突然一阵风吹来,落了水的四个人纷纷先后打了个喷嚏。

随后赶来的郑于和站在桥上的秦志凯大喊着,「你们还要在下面待多久?」

「马上就上去了。」伊格尔以同样大的音量喊回去。

她走到托比身旁,两人同时朝坐在地上的小麦各伸出一隻手。

「走吧。我们送你去医院。」伊格尔说。

小麦看着两个人的手,伸出右手交给伊格尔,另一隻手仍然垂放着。

托比不以为意地弯下腰,和伊格尔一起用力扶起小麦的身体。「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该虐待自己的身体。你的脚也受伤了,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托比早就注意到小麦暗自揉着脚踝的动作。

「我背你上去吧。」伊格尔转过身,背对着小麦。

「我的女人,我自己负责。」王笠均推开伊格尔说。

伊格尔不在意地耸耸肩,站到一旁。

原以为小麦抬起手,应该是要给王笠均一巴掌,而不是将手放到他的掌心。所以,当看到小麦的举动时,伊格尔一脸的不解。

「并不是我想当他的女人,只是你这么瘦,我怕你摔着我了。」小麦面无表情地说。

跟在王笠均和小麦身后。托比看到伊格尔脸上的表情,她笑着拍拍伊格尔的头说,「不要难过。那是她不识货。要不这样,以后我每天都让你背一次吧。」

托比抬起头,看到小麦正转头看着她们。发现到托比的目光时,小麦对她扮了个鬼脸,然后便回过头去不再看着她们。

虽然不知道这混乱的局面最后会怎么平息,但至少现在没有往坏的方向发展了。托比在心里暗自庆幸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医院里,经过医生检查之后,没想到伊格尔竟然是四个人里头最严重的。因为她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托比,重重地摔到草丛里,然后滚落水中,完全没对自己做出任何缓衝的动作,造成多处的挫伤。清理掉身上的污泥后,处处可见瘀青与擦伤。

姜成瑄接到通知之后,马上赶到医院。在她的坚持之下,托比和伊格尔都留院观察,住进了同一间病房。

「我不是说只要不回到终点就好了吗?拉着他到路边聊聊天也行啊。干嘛把人家挤到水沟里,自己也陪着掉进去?」姜成瑄无聊地坐在椅子上削苹果。

「那也要他肯听啊。」伊格尔无奈地说。

「你果然是脑袋里只有一根筋。」姜成瑄不屑地说。她将削好的苹果切下一小块,递给托比。

「喂。为什么她的服务这么好?我就得拿着这么大一颗苹果硬啃?」伊格尔捧着苹果正不知如何下口,因为她的嘴角撞破了,根本不能张大嘴巴。

姜成瑄瞟了她一眼,「因为我跟托比的感情比较好。」

「不要随便说这种会让人吃醋的话。」托比扫了姜成瑄一眼,笑着伸长手,把苹果递给邻床的伊格尔。

「看起来我在这里很多馀啊。」姜成瑄自嘲地说。她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瑄姐。」托比用撒娇的语气喊着。

姜成瑄笑着走过去搂了下托比,拍拍她的头说,「不闹你们了。我要回去工作了。再见。」

临出门之前,姜成瑄又回头对伊格尔说,「你皮绷紧一点。我已经让小珣通知你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欸。不通知行不行啊?」伊格尔大喊着。

「来不及了。」姜成瑄狡黠地眨了下眼睛,随即消失在门后。

那天伊格尔一直等到累了睡着了,都没等到艾琳的到来。儘管她很努力地掩饰,但托比还是看出了她的失落。

夜里,托比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听到邻床有些声响。她以为是伊格尔醒了,半瞇着眼睛看到在她和伊格尔的床中间,坐着一个女人。

「你醒了?」

托比认出是艾琳的声音。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阿姨?」

「你这个傻孩子,她要冒险,你让她去就算了。干嘛连自己也搭进去?还好没出什么大事。」艾琳倒了杯水放到托比的手里。

「阿姨,对不起。我没有阻止她。」虽然艾琳没有责骂她,但托比仍然觉得自己要负一部份的责任。

「这不怪你,她那么倔强,就算你想拦也拦不住。」艾琳叹了口气,又说,「那你呢?我知道你的父母亲是在车祸中丧生的。为什么你还要陪着她去赛车?难道你不怕吗?」

「如果我让她单独去比赛,那我会更怕。我们一起比赛,至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在一起。」

「所以,你是抱着要和她一块去死的念头吗?」艾琳盯着托比,那复杂的眼神,让托比无力承担地低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琳倾身抱着托比,轻抚着她的头发,「乖。我没有要怪你。只是,以后不要再跟着她犯傻了。你们都要好好的,知道吗?」

那温柔的语气,让托比不禁热泪盈眶。她靠在艾琳的怀里,彷彿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我明天早上就要回德国了,下次我会带她的父亲回来,到时候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顿饭。这个傢伙就交给你了。」艾琳微笑着替托比拭去眼角的泪水。

艾琳话里意思,让托比更加感动。她知道,艾琳已经同意她和伊格尔在一起了。她含着泪,轻轻地点头。

看到艾琳站起身,托比忍不住说,「不等她醒过来吗?」

艾琳转身看到伊格尔的眼睛动了动,她屈指弹了下伊格尔的鼻子,「不用了。这个笨蛋就算看到我,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看到她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走了。」

等确定艾琳走远了之后,托比才开口说,「你醒着,对吧?」

「我不是笨蛋。」伊格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有些闷闷的。

托比噗嗤一笑,柔声道,「我知道。」

她们在医院住了一晚,隔天因为伊格尔和尤恩的吵闹,让医生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她们赶出医院。回到别墅,她们发现有一阵子不见的路克和骆佳珣也回来了,别墅里又开始充满了笑声,以及伊格尔和尤恩的喧闹声。无聊的竞赛又充斥着她们的生活。

在休息几天后,伊格尔说什么都不肯再让托比独自去上学,于是她开始了伴读生涯。托比上课的时候,她就在图书馆看书,让那些在图书馆里看到她的人,都以为她中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的学生生涯,也在她的努力经营之下,步上了正轨,大家开始习惯了她的存在。在校园里,她终于可以自在地走着,而不需小心翼翼地维持形象。

虽然,她们的生活又恢復了以前那种快乐的日子,但伊格尔的心中始终像缺了一块似的。因为在她们回到学校之后,郑于才告诉她们,王笠均和小麦都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不是一起走的。

对于伊格尔的悵然若失,托比心知肚明却不说破。其实,她的心里也觉得有一丝的遗憾。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重播着最后看到的小麦,那张扮鬼脸的俏皮表情。她曾经以为有机会能和小麦做好朋友的,没想到她却不告而别。

而小麦之前和她们一起拍的那部戏,成了她在演艺圈曇花一现的证据。在伊格尔那一年的生日,收到一片光碟,是托比在后製部门待了三天三夜后做出来的成果,全是小麦在那部戏里的花絮。

「不准自己一个人偷偷看。」托比在伊格尔拆开礼物之后,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但这句话却让尤恩误以为托比送了色情光碟给伊格尔,老是以有色的眼光看着她们。最后伊格尔没办法,只好让尤恩一起看光碟,结果尤恩一看到小麦的脸,马上怒不可遏,差点当场砸了电视。

她们平淡中又充满惊奇的日子,就这样迎来了新的学期开始。托比依然坚持要学习独立,不肯和伊格尔在学校同进同出。她们谍对谍,谁都不肯先交出选课表,因为一个拼了命的想和对方选同时间的课,另一个却是抵死不从,闹到差点错过了最后选课期限。最后,在托比的威逼利诱之下,伊格尔才满腹委屈地交出自己的课表。

可是,当托比选完课之后才发现,伊格尔的那张课表是假的。她一发觉事情真相,打开门便大喊着,「伊格尔,你给我滚出来。」

东窗事发的伊格尔,此刻正躲在厄本的房间里,外头还有托比的鹰犬尤恩正拿着纸扇在搜捕她的行踪,准备一逮到她,就把她就地正法。

「厄本,你救救我吧。」伊格尔躲在厄本的桌子下面,抱着她的腿说。

「当初已经警告过你了,惹托比生气,不会有好下场的。」厄本挣脱伊格尔的手,蜷起脚,窝在椅子里看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管啦。那个假课表是你帮我做的,现在就当是售后服务。否则,我就去自首,然后再把你拖下水。」伊格尔强辞夺理着。

「喂喂喂。做人要厚道点,不要太过份啊。」厄本忍无可忍地说。

伊格尔从桌子底下鑽出来,耍赖地说,「你不帮我的话,我就脱掉自己的衣服,大声喊非礼。」

「呿。这招尤恩在你身上用过了吧?没创意。」厄本不屑地说。

伊格尔撇了撇嘴,「没创意有什么关係?有用就好。」

厄本咳了一声后说,「我不是想侮辱你,只是好心提醒你。要是你这么做了,最后遭殃的还是你。托比只会认为是你红杏出墙色诱我,绝对不会误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意图。」

「可恶。」虽然心有不甘,但伊格尔不得不承认厄本说的话是对的。随着外头脚步声的逼近,狗急跳墙的伊格尔只好整个人扑到厄本身上,赖在她身上说,「厄本大爷,求求你救我吧。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厄本懒洋洋地挑了下眉,她等的就是伊格尔这句话,「我等一下把尤恩叫进来,你趁着她进来的时候溜出去。然后,把托比带回房间,剩下的就靠你的魅力决定你的命运了。」

「魅力?」伊格尔不明究理地还想再问时,厄本就已经开口喊着尤恩。

伊格尔在尤恩走进房间后,在门还没闔上的时候,侧身溜了出去。在外面的走廊,马上就被托比撞见。她二话不说地把托比拉回房间,反手锁上门,随即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托比……。」伊格尔使出浑身解数,发出足够她后悔一辈子的嫵媚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蹲在门外的尤恩和厄本,把耳朵贴着门板,只听见里头发出阵阵的哀嚎声,以及托比的怒骂声,「你竟敢骗我?你以为你是镶金的吗?想要肉偿?没那么容易。」

「那傢伙是不是以为魅力只有在脱掉衣服之后才能展现?」厄本无法理解地问。

「如果按照那傢伙的思维,我们这些当偶像的都得改行去当脱衣舞孃了。」尤恩嗤笑一声回答。

「你觉得她这次会被整多久?」厄本又问。

尤恩摸着下巴,露出恶作剧前奏的笑容,「不如我们去找路克和小珣打赌吧。」

厄本拉住尤恩蹦跳起来的身体,「喂。人家还在睡觉,这样去打扰,不好吧?」

「不用怕。」尤恩的眼里闪着精光,大声宣告着,「这是身为去死去死团唯一的权利。就让我们去扰乱这屋子里所有情侣的清梦吧。」

蹦蹦跳跳的尤恩大剌剌地开了门就进去,不到三秒鐘又跑了出来,一脸见鬼的表情。她压着胸口说,「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我死定了。」

这天,别墅在伊格尔和尤恩哀嚎声此起彼落的合奏下又度过了热闹的一天。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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