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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伊格尔慌张地指着尤恩说。

尤恩迈着大步朝伊格尔走来,对小麦说,「现在可以下来了吧?」

小麦翻了翻白眼,「我也想啊。」

「小麦的脚扭伤了,如果再让她走路,伤势会更严重的。」伊格尔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是吗?」尤恩挑了下眉,指着伊格尔的鼻子说,「好。不要说我没人性,我送她去医院,你先回去。」

尤恩拦下一辆计程车后,催着伊格尔把小麦放进车里,自己接着坐上去,却一脚把伊格尔踹出车外,不许她跟来。

等车子开动之后,尤恩转身对着小麦劈头就说,「我警告你,不要再接近伊格尔。」

「这是我的自由,而且,你并不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的人。」小麦想起昨天郑于对她说的话,不禁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为什么大家都不让她靠近伊格尔呢?

「既然我不是第一个,那表示所有人都不喜欢你。所以,你还是早点放弃伊格尔吧。」尤恩没去理会还有谁这么说过,她只想说自己想要说的话。

「我说过了。这是我的自由。而且,我这个人最讨厌被威胁和被逼迫了。」小麦别过头去望着窗外,丝毫没有因为尤恩的话而屈服的感觉。

「总之,就是这样了。祝你早日康復。」尤恩对司机说了句前面停车后,留下小麦独自坐在车上,自己则跳下车一溜烟地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口对司机说了家医院的地址后,小麦往后靠着椅背,仰着头从后车窗望向夜空。

昨天下午,小麦按着伊格尔的课表,在教室外头等她。没有看到伊格尔的人影,反而把伊格尔的死党郑于给等来了。

「如果真的想和伊格尔交朋友,就该为她着想。像你这样经常惹麻烦的人,不该太接近伊格尔。」郑于倚着墙角,从口袋里抽出一根菸点燃。

「我不认为伊格尔是那种怕麻烦的人。」小麦自信满满地说。

「要是换作以前,我可能还不会反对你和伊格尔在一起。我们几个惹的麻烦也不比你少。但是,伊格尔现在是艺人,身份不同了,要顾虑的事也多了。上次你带她去地下赛车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郑于仰着头,吐出一口烟雾。

「就算上次是我做错了,但不是没发生什么事吗?」小麦不服气地反击着。

郑于中指一弹,将菸蒂扔到小麦脚边。「要是等发生了什么事,那就来不及了。」

小麦拄着拐杖,站在医院外头,摇了摇头,拒绝再去想那种不好的回忆,喃喃自语着,「难道,我真的是个麻烦精吗?」

小时候,她就经常被骂是捣蛋鬼。长大了,又有了另一个称号叫麻烦精。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是闯祸,说话又直又衝,从来不懂什么叫认错。更惨的是,即使她无意闯祸,也会很倒楣的麻烦上身。

因为看路边卖彩券的老婆婆很可怜,把身上仅存的饭钱都买了彩券,却因为连个小奖都没中,心情一堵踹了路边的垃圾桶,才发现那是一家酒店的,更不巧的是,那家酒店的保安人员就在大门口。当场就被逮个正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是伊格尔第一次救她的时候,事发经过的源头。

也许,她真该认真考虑一下郑于和尤恩说的事了。小麦叹了口气,在街灯下踽踽独行着。

小猫在兽医院住了几天之后,终于得到医生的出院许可。当托比看到躺在篮子里的小猫时,兴奋地张大了嘴,「哪来的小猫?好可爱啊。」

托比小心地从篮子里把小猫捧在掌心上。站在一旁的伊格尔却觉得托比的表情比小猫还可爱。她抓了抓头发,两颊微红地说,「捡到的。之前还很虚弱的,没想到在兽医院住了几天,又长大了不少。」

「我又不是夸你可爱,你的脸红什么啊?」托比捧着小猫凑到伊格尔脸上亲了一下。「所以,你是见义勇为囉?让小猫亲你一下吧。」

「你喜欢吗?我们一起养牠吧?」伊格尔觉得自己连耳根都在发烫着。

「好啊。」托比轻轻地抚摸着小猫柔软的短毛。

伊格尔高兴地傻笑着。

「可是,你只有带牠回来吗?」托比看着篮子的四周,除了篮子之外,再没别的和小猫有关的物品。

「是啊。有什么问题?」伊格尔丝毫不觉有任何不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猫要吃什么?」托比无奈地看着粗心的伊格尔。

伊格尔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托比,「鲜奶可以吗?」

「我们去採买吧。」托比抱着小猫站起身,挽着伊格尔的手臂往楼下走去。

正好从房间走出来的尤恩,看到的是两人手牵手下楼的背影。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追上去。但是现在,她只能站在楼上,看着那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的两人。

托比将女人的购物狂性格在宠物店里发挥得淋漓尽致,伊格尔掏出信用卡的动作也十分明快俐落。托比抱着小猫坐在副驾驶座上,后座上满满的都是小猫的用品玩具和营养食品。两人就像新手父母一样,只要是店员说对小猫有用的东西、小猫爱玩的玩具、对小猫的健康有帮助的副食品,她们一律照单全收。

「你这样好像抱着小婴儿。」伊格尔将车子停在红灯前面,转头看着将小猫抱在臂弯里的托比。

托比一脸怜爱地低头看着小猫,又抬起头看着伊格尔甜甜地笑着,「刚才在宠物店里,我觉得我们就像小猫的爸爸妈妈一样。」

「那你觉得小猫比较像谁呢?」伊格尔笑着反问。

「牠的眼睛像你,是绿色的。」托比认真地端详着小猫。

被托比这么一说,伊格尔少有的没因为眼睛顏色生气,反而有些沾沾自喜。不过,她并不完全认同托比的说法,「可是,牠的眼神比较像你,楚楚可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瞇起眼睛露出带着微弱杀气的眼神,「不许你笑我是小可怜。」

「嘿。楚楚可怜只是一种气质,并不表示那是真的很可怜。你冤枉我了。」伊格尔如果手边有本辞典,绝对会把它拿出来当呈堂证供表明自己的清白。

「算了。你是中文系的高材生,你说了算。」托比微撅着嘴,脸上只渗出了些许的不满。

伊格尔轻笑几声,在她的心目中,托比就是这样一个不太会将自己的情绪完全释放的人。上次被托比用安全帽敲头时,她才会惊吓得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她没有贾思柏那样的大鸣大放,没有伊格尔的大而化之,也没有尤恩那样人前天真人后算计的腹黑。又不像路克那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淡和厄本常年累月的深藏不露。如果不是姜成瑄的设计,她将会成为六个人之中最平凡的一个。

因为她所有的情绪流露都是少少的、微弱的,所以,公司才会将她设定一个冷漠的形象,与其有着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情绪,不如将之完全抹去,反而更能吸引人们的目光。但除了她在情绪表达上的缺陷之外,作为艺人的专业度,她却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说到这个,考试准备得怎么样?时间快到了。」伊格尔随口问着考试的事,但号志灯已由红转绿,后头的车开始按鸣喇叭,她不耐烦地转头瞪了后方的车一眼,因为托比就坐在身边,她才没又出口成脏。

「你经常跑得不见人影,还说要帮我复习。」托比小小地抱怨着。

想起伊格尔和小麦同床共眠的画面,她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了,尤其是有一次还撞见了姜成瑄和傅品珍差点擦枪走火的限制级画面。这让她很难不去想像在睡觉之前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她低着头,轻抚着小猫背脊上的软毛。她不明白此刻心里那种不舒坦的感觉是什么,但她清楚的知道,伊格尔有交友自由,甚至有谈恋爱的自由。她可以偶尔耍耍小孩子脾气表现佔有欲,却不能限制伊格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伊格尔却没听出托比的心虚,反而为了被重视而感到高兴。她笑着说,「我保证,以后除了上课,不会再让你找不到人了。」

伊格尔真的说话算话,除了到学校和工作之外,几乎都待在宿舍里面。她和托比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宿舍里到处都佈满了她们唸书的足跡。如果天气好,她们甚至会待在庭院里看书。

醒着的时候,两个人一隻猫可能窝在别墅里的某个角落。晚上即使到了就寝时间,两人也经常因为和猫玩到睡着,而双双在其中一个人房间的地板上睡觉。

儘管伊格尔觉得生活似乎回到了从前,那样的欢乐与平和。但在尤恩的内心里面,正在翻涌着惊涛骇浪,连托比慢慢地也察觉了不对劲。尤恩总是盯着伊格尔发呆,看到托比时,又眼神慌张地别过头去。

「尤恩……。」托比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尤恩就坐在楼梯上,盯着在健身房里跑步的伊格尔,目不转睛地看着。但当她这么一喊,尤恩便急急忙忙地跑到温室,推开大门奔出庭院,活像被狗追似的。

托比走进健身房,随手将毛巾放在一旁的柜子上,骑上跑步机旁边的健身车。伊格尔拿下耳机,转头对托比笑了下。

「伊格尔,你觉不觉得尤恩最近怪怪的?」托比等到伊格尔的速度缓和下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着。

「有吗?」伊格尔一边跑着,一边歪着头思考。

「她最近老是在发呆。」托比转头看着还在外面绕着庭院跑的尤恩说。

循着托比的视线望去,伊格尔哑然失笑,「她的后面有隻我看不见的狗在追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我看到她坐在楼梯上,一喊她,她就衝到外面一直跑到现在了。」托比语带无奈地说。

「难不成,她偷养了一隻幻想宠物,急着出去跟牠玩耍?」伊格尔笑着说。

「什么幻想宠物?」刚走进健身房的厄本,听到她们的对话,好奇地问着。看到窗外的尤恩,厄本好奇地问,「尤恩在被什么东西追着跑吗?」

伊格尔和托比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回答,「她幻想出来的狗。」

厄本的反应没有她们预料中的热烈,相反的还有些冷淡。她乾笑了几声,坐上弧型板开始做着仰卧起坐。

看到厄本这种没劲的反应,伊格尔觉得无趣,关掉跑步机,拿起掛在一旁的毛巾拭去额头上的汗,将毛巾掛在脖子上,便走出健身房。

没一会儿,托比听到庭院里传来一声尖叫,她一转头便看到尤恩被伊格尔压在下面,似乎正在被逼问着什么。

「厄本,你觉得,为什么有人会盯着另一个人发呆,被人发现又会很慌张地跑开呢?」托比用手背抹去滑落眉梢的汗水。

「听起来很像暗恋的症状。」厄本短暂地坐在弧型板上回答,之后马上又继续做着仰卧起坐。

「难道尤恩在暗恋伊格尔?」托比喃喃自语地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厄本做完仰卧起坐,站上跑步机,开始慢跑。「你说谁在暗恋谁?」

「尤恩最近老是盯着伊格尔发呆。」托比将这阵子看到的情况说给厄本听。

「哈哈。」厄本不可自抑地趴在跑步机上笑了起来,「那她这阵子应该苦恼极了。」

「你怎么知道?」托比停下动作,凝视着厄本。

厄本好不容易停下笑声,「第一次看到有人陷入恋姐情结里的左右为难。」

「左右为难?」托比不解。

「你想想看。她之前是不是为了霸佔你,和伊格尔吵得不可开交,还闹得伊格尔离家出走?那现在伊格尔的石化症治好了,你们之间又因为猫而变得更亲密了。如果她同时又暗恋着伊格尔,那她的小脑袋瓜不爆炸才怪。」厄本笑着回答。

「原来如此。所以,尤恩才会老是躲着我。」托比又陷入自言自语的状态。

「告诉我,你到处在跑个什么劲?」伊格尔算准了时机,像橄欖球员一样,将尤恩扑倒在地。

「我在运动。」尤恩在伊格尔身上挣扎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没挣扎多久,就被力气大的伊格尔压住双手,而动弹不得。一转头,她的脸颊轻轻擦过伊格尔的嘴唇,还和伊格尔鼻尖碰着鼻尖。她们四目相交,看到伊格尔碧绿色的眼珠,想起那天伊格尔长发女装的模样,尤恩的心跳急遽加速。

可是,尤恩在伊格尔的眼中看不到像她看托比那样的温柔。她知道伊格尔只把她当玩伴一样,即使她们肢体接触再亲密,伊格尔对她依然是半点邪念也没有。只是,尤恩却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直视着伊格尔。

「运动可以去健身房,干嘛在这里晒太阳?」伊格尔显然并不满意尤恩的回答。

「你先放开我。你的手劲好大,把我的手腕勒疼了。」尤恩别开头。

伊格尔笑着放开尤恩,翻身坐在旁边的草地上,「你最近在忙什么?好像很少看到你。」

「忙着作曲子。」尤恩站起身,拍去身上的草屑。

「为什么你都不来找小猫玩?」神经再粗的伊格尔都能察觉到,自从她抱着小猫回来之后,尤恩是唯一没来和小猫玩的人。甚至以前还会经常和她玩闹,现在却是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人影,「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

「我对猫过敏。」猫是尤恩心里的另一个疙瘩。

「真的吗?」伊格尔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不早说?」

「说了你就不养猫了吗?」尤恩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伊格尔本来想爽快地回答是,但现在养都养了,要再送走。就算她肯,也不知道托比捨不捨得。而且,小猫现在是维系她和托比的重要纽带,有着复杂的情感因素。

「算了。」尤恩挥挥手,让伊格尔不要再挣扎了。有另一个疙瘩更让她在意,「你刚才不是问我,你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吗?」

「我真的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伊格尔指着自己说。

尤恩点了点头,「以后不准你再和小麦混在一起。」

其实,尤恩一说,伊格尔才想起很久没见到小麦了。只是她不懂,尤恩为什么要针对小麦。她没有回答,皱着眉头看着尤恩。

「你不肯?」尤恩知道伊格尔不喜欢被限制,但她也讨厌被反抗。

两个硬脾气的人就这样槓上了。两人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肯退让。

「你们两个又吵架了?」托比一边擦着汗,一边走向两人。两个人这种对峙的状况,她早已见怪不怪,以前她们闹彆扭的时候,总是这样互瞪着。

看着尤恩逐渐泛红的眼眶,托比拉了拉伊格尔的衣服,「你就让她一下嘛。」

「凭什么?」正彆扭着的伊格尔想也没想地就回了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伊格尔的话,尤恩开始觉得委屈,一跺脚边喊边跑着,「我讨厌你。」

「喂。你给我回来。」伊格尔对着尤恩的背影喊着。

「你不要和她吵架,她最近心情不好。」托比拉下伊格尔的手,「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吵架?」

「她心情不好,就可以限制我交朋友的权利吗?她要我不能再和小麦在一起。」伊格尔将落在前额的头发往后拨,看起来很懊恼的样子。

托比看到伊格尔的表情,也跟着变得苦恼。尤恩老是这样直来直往的,就算是吃醋,也要考虑伊格尔的心情啊。她反覆思考着,该不该把尤恩的事全部对伊格尔说。如果说出来了,伊格尔能接受吗?

「算了。我去哄哄她好了。」伊格尔低吼一声,抓了抓头发,「这傢伙最近阴阳怪气的。」

托比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个人总是这样,吵得最兇,感情也是最好的。

伊格尔站在尤恩房门口,才刚喊了尤恩一声,一个闹鐘就飞来吻上她的额头。她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伊格尔?」尤恩没听到预期中的闹鐘撞在门板上的声音,转头才看到伊格尔倒在地上。她跑过去俯在伊格尔身上,轻拍着伊格尔的脸颊,直喊着伊格尔,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并不是故意要拿东西砸人,只是听到伊格尔的声音,觉得心烦才随手拿起闹鐘扔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因为不放心而随后跟上来的托比,看到伊格尔躺在地上,心里一惊,急忙跑过来跪在一旁。

伊格尔的额头肿了一块,可是,托比却看到伊格尔的嘴角微微上扬着。她握着伊格尔的手,感觉到伊格尔正轻轻地回握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知道伊格尔没事,托比知道她一定又想捉弄尤恩,这才放下了心。

「刚才我看都没看,随手拿起闹鐘往后面砸,一转身就看到伊格尔躺在这里了。我记得门明明是关上的,否则,我就不会乱砸东西了。」尤恩内疚地说。

看到尤恩紧张的表情,托比心想,或许可以趁这机会让尤恩说出真心话。

「为什么又生伊格尔的气?」托比问。

因为伊格尔迟迟没有清醒,尤恩的心里很焦急,她抬头看着托比,不知道为什么托比可以这么镇定。不过,她还是回答了,「我不想让她和小麦在一起。」

「为什么?」托比蹲得脚痠了,索性在伊格尔身边席地而坐。

「她怎么可以和小麦在一起?她明明喜欢的是……。」尤恩的话才说一半,伊格尔倏然从地上起来用手摀住尤恩的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被伊格尔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的尤恩,拉下伊格尔的手说,「你装死?」

伊格尔指着额头上的红肿,没好气地说,「这个能假吗?」

「可是,你装晕吓我也是事实。」尤恩在空中挥舞着拳头,但看到伊格尔额头上肿了那么大一个包,那拳头怎么也落不下去。

「伊格尔,你真的没事吗?」儘管早知道伊格尔是装晕,但托比还是免不了要担心,毕竟在伊格尔头上那红通通的小山丘,让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视若无睹。

伊格尔抓着尤恩的手,「我是真的差点痛到晕过去。而且,谁让你乱丢闹鐘的?」

「我这是学你的。」尤恩撇撇嘴说。

在一旁听到的托比忍不住嗤笑一声,对伊格尔说,「尤恩说的也是事实,你每次睡前定好闹鐘,可是,闹鐘一响,你就又会带着起床气把闹鐘摔坏。你自己回房去看看门上的痕跡,都是闹鐘扔出来的。」

「这话倒是中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厄本出声说话,「以前在公司宿舍,我和伊格尔住同一间房的时候,每次早上有人敲门,我就得踩着闹鐘的尸体去开门。害我的脚老是因此受伤。」

伊格尔微羞地瞪了厄本一眼,「好歹我们也同房了一年,干嘛这样拆我的台?」

「拆你台的是托比,我只是落井下石。」厄本难得地发挥了法律系学生的好口才。

一扯到托比,伊格尔就没輒,这是她的死穴。这件事是juliet内部公开的秘密,可惜死穴本人似乎毫无自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恩,你刚才的话只说到一半吧?」托比含蓄地暗示着。从刚才,她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尤恩那句未完成的话。伊格尔喜欢的是……谁呢?

尤恩的嘴巴才刚张开,伊格尔就伸手摀着她的嘴,不让她开口说话。不甘心受制于人的尤恩,当然是伸手拉下伊格尔的手。两人你来我往的,简直就像在练习某种武术的对打一样。

「对了。刚才瑄姐打电话来,说要找托比。」厄本突然说,「托比,你去回个电话吧。好像跟你考学校的事有关。」

厄本的天外飞来一笔,意外地解救了两人。

伊格尔压在尤恩背上,两人趴在地上看着托比的背影。托比的身影才刚消失在休间室的玻璃门后头,尤恩就翻身将伊格尔甩到墙边去。

「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你都憋那么久了,难道还不想告白吗?」尤恩蜷起身体,环抱着膝盖,背靠着栏杆。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还不向她告白?」厄本双手抱胸倚在门边说。

伊格尔紧抿着嘴,看这两人严肃的表情,似乎不给个交代不行。她反覆思索了一下,终于开口,「她的心里一直有个人,我在等她死心。」

「我想,我们都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大家也都知道,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厄本抬起右手托着下巴说。

「我也是一厢情愿,所以,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死心,别人做什么都没用。」伊格尔做出和尤恩一样的姿势,两人面对面地坐着。这个角度让伊格尔看到尤恩脸上出现和自己一样苦恼的表情。她笑着伸出脚轻踢了一下尤恩的脚尖,「你那什么表情?明明就不关你的事。」

尤恩不屑地对伊格尔翻了个大白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可不一定。也许,这和尤恩也有关係。」厄本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尤恩紧张地跳起来,勾着厄本的脖子,将她的头拉低,「不管你知道什么,都不准你捣蛋。」

「捣蛋是小孩子的权利。我只是把看到的、听到的事说出来。」厄本笑着低头从尤恩的臂弯里抽身。

「你是个大坏蛋。」尤恩恨得牙痒痒地说。

看到尤恩还想扑过来,厄本往后退了一步,「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厄本无意再和尤恩纠缠,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像尤恩和伊格尔那种打打闹闹的方式,不是她的风格,她只想走文弱书生路线。

「都怪你,要是托比再问起这件事怎么办?」伊格尔咬着下唇,略带不满地说。

「那就老实说囉。」尤恩一派轻松地回答。

「你说得倒轻松。」伊格尔撇了撇嘴,瞪了尤恩一眼。

尤恩突然蹲到伊格尔面前,双手扶着伊格尔的肩膀,收敛起表情说,「如果真的不行。我们可以这么做……。」

随着尤恩的逼进,伊格尔的头往后退缩着,「你想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恩的嘴靠近伊格尔的嘴角,突然间发出啵的一声,虽然没有触碰到肌肤,但却是个「声」歷其境的亲吻。她嬉皮笑脸地说,「那我们就接吻给她看,告诉她,其实你喜欢的人是我。」

伊格尔气不过被尤恩戏弄,将尤恩扑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鬼主意?有种就来真的。」

她的头缓缓地低下去,她在等着尤恩喊停,可是,尤恩竟然两眼睁得大大的,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感觉。而她也就骑虎难下地,只好继续死撑着。就在两人的嘴唇几乎要贴在一起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抬起头,看到的是瞠目结舌的托比。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看到差点吻在一起的两人,托比的脚步进退两难。

两人红着脸分开,各自佔据走道的一侧,低着头不敢对上任何人的目光,不管是对方的,或是托比的。

看到像被捉姦在床的两人,托比心想着,难道刚才尤恩已经对伊格尔说出了自己的心意。这样似乎也不错,至少她不用再看到尤恩那伤感的眼神,只是,粗线条的伊格尔能够好好的对待敏感的尤恩吗?

她甩了甩头,现在似乎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刚才讲完的那通电话,让她的心情严重受到影响。

「伊格尔,我可能不去考你们学校了。」托比咬着牙说出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消息。

「为什么?」伊格尔猛然抬起头,看着托比。

「瑄姐说,你和路克在学校都有很大的名气,她担心我进去之后,会被你们的名气影响,不能好好的读书。」托比并不是一定要去伊格尔的学校读书,但有她和路克在,至少会觉得有一点安全感。而正是这一点,姜成瑄更不想让托比去d大,她不想托比永远只能当个依赖别人的小可怜。

伊格尔站起来,走到托比面前,激动地说,「这是什么话?我和路克不都唸得好好的?什么名气不名气的,那是她自己想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瑄姐的考虑都是有道理的。」说到姜成瑄,托比便筑起一道防线,捍卫着姜成瑄的名誉。

「是啊。你和路克是在成为艺人之前,就已经在那里上课了。这和托比的状况是完全不一样的。」尤恩自认为客观地说。

儘管托比对姜成瑄的维护,是伊格尔早就心知肚明的事,但当面见到仍让她的心不由得一阵抽痛。再加上尤恩的帮腔,让她感到有一些受伤。她深呼吸了几口,沉声道,「那你自己怎么想?」

「如果能考上你们学校,每天和你们一起上学,那当然很美好。」托比的脸上浮现一股愉悦,但她想起姜成瑄的话,她对姜成瑄总是有种无法抗拒的顺从,「可是,瑄姐的考虑也是不能忽略的。」

「好。只要你愿意,那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伊格尔跨着大步走下楼梯。

托比不解地看着尤恩,「她想做什么?」

「大概是去找人决斗了。」尤恩无所谓地说。

「找什么人决斗?」托比搞不清楚伊格尔的意图,也不知道尤恩指的是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找那个阻挠你们手牵手一起上学去的人了。」尤恩双手放在脑后,仰着头看着上头的玻璃帷幕天窗。

「瑄姐?」托比讶异地问着。

没等尤恩回答,她便刻不容缓地追上伊格尔,在伊格尔将车子发动的前一刻,跳上了车子。「伊格尔,你不要去找瑄姐的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你心目中,我是那种惹事生非的人吗?」伊格尔没来由地一阵心烦。

「你当然不是。她只是担心你的衝动。」尤恩也坐上了车子后座,看着前座两人之间的箭拔弩张,她忍不住开口缓颊。

听到尤恩的回答,伊格尔才松弛了脸部的肌肉,不再一副横眉竖目的表情。「你们两个回去吧。我不会对她怎样的。再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能耐,她不是我能动得了的人。」

「我只是想坐车兜风的。」尤恩在后座躺下,不以为意地说着。

「既然你去找她要谈的事情和我有关,那我就有权利在场。」托比一反柔顺的常态,语气坚定地说着。

伊格尔来回看着两人,一个看起毫不在意的模样,另一个则是坚定无比的表情,其实还不都是非去不可的态度。她转身发动车子,沉默地开动车子。

一路上,伊格尔反覆思考着,要怎么和姜成瑄说。她知道,只要是姜成瑄打定主意要做的事,要说服她改变心意,除非你能提出强而有力的说法。

「给我一个理由。」听完伊格尔的来意,姜成瑄毫不拐弯抹角地说。

「我们学校是个好学校。」伊格尔说了个自己都觉得软弱无力的理由。

「好学校不只你们学校一间。」姜成瑄轻而易举地挡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会保护她的。」伊格尔咬着牙,决定豁出去了。

「你能每天二十四小时的保护她吗?」姜成瑄往后靠着椅背,右手拿着折叠手机来回地开合着,「重点是,你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要保护她呢?」

伊格尔看着姜成瑄那嘲弄的表情,那眼神似乎压根就不相信她有能力保护托比。这样的目光,却不能让伊格尔退缩。「托比并不需要人二十四小时的保护,我相信她可以的。我只需要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及时伸出援手就好。」

「我担心的正是,你要如何及时呢?」姜成瑄啪地一声将手机放在成叠的文件上面,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面,和伊格尔面对面地站着,「我就是想让她处在只有她一个人的环境里,训练她的独立。她现在只是表面上装得坚强,实际上,她还是那个想依赖人的小女孩。所以,我必须要知道,你为了什么原因,而想保护她。这将会让我决定能不能放心的把她交给你照顾。」

在面对气势比自己强大的姜成瑄时,伊格尔满脑子都是托比那柔弱的模样。她知道托比很需要人照顾,萤光幕上的冷漠只是经纪公司给托比一副武装用的鎧甲。一旦去上学,在每天朝夕的同学面前,托比势必要卸下面具,用真实的个性去面对。到了那个时候,托比还能像在电视上那样的强悍吗?

伊格尔还没有回答,姜成瑄便接下去说,「你虽然衝动,神经又大条,但不是个笨蛋。你应该知道我考虑的是什么。」

听到姜成瑄对她毁誉参半的评价,伊格尔无力地瞪了她一眼。因为在进办公室之前,托比一再地耳提面命,要她不能和姜成瑄起衝突。现在她和尤恩应该就站在门外,耳朵紧贴着门板,努力地想窥探室内的动静吧。

在接收到伊格尔无言的抗议后,姜成瑄笑了笑,继续说,「托比的面具,能让她戴着去上学吗?如果要这样做,那就失去了我让她去学校唸书的意义了。我想要她补齐了人生缺失的那一段学生生活,在工作之馀还能当个快乐的大学生。」

「这样的生活,在d大也能过啊。」伊格尔还是不懂,为什么在哪里都行的事,在她们学校就行不通。

「我原本的意思是,只要她用回本名,再加上低调的打扮,她就能当回平凡的学生。但如果她到了d大,就不可能不和你有所互动。」姜成瑄转身走到大片的落地窗前,楼下的景象正是繁忙的下班时刻,一片车水马龙的情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以陪着她低调。」伊格尔说。

「怎么低调?」姜成瑄转头看着伊格尔,「就算你是中文系的高材生,但我不认为你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伊格尔不服气地扁了扁嘴。儘管姜成瑄说的是事实,但她却不想承认。惹事生非,是她从小到大挥之不去的老师评语。这就像她的宿命一般,再加上她的外表,即使她有心低调,却老是有事发生,将她从低调的山谷里拉到高处的山峰上。

「你们也不可能假装不认识,要是被狗仔知道托比上学的事,而你们又形同陌路。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马上变成团体内部不和的大新闻了。」姜成瑄走到伊格尔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让她去一个完全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对她才是最好的事。」

听起来,这段谈话似乎已经被姜成瑄画上了句号。可是,伊格尔依然不想放弃,她深吸了一口气,「你想知道为什么,对吧?我告诉你为什么。」

姜成瑄摊开双手,一脸的愿闻其详。

「如果不能保护心爱的人,就不能算是个好女人。」伊格尔碧绿色的眼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那你什么时候要告白呢?」看着身后似乎窜出万丈光芒的伊格尔,姜成瑄忍不住戳了饱满的气场一针。

伊格尔低下头,低声说着,「等她从你魔掌里逃出来的时候。」

「天哪。你们不能这样啊。一个个都来要我放人。」姜成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爱情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而且,我从来就没给过她任何希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你也没给过她绝望啊。」伊格尔反唇相讥。

「等等。我们离题了。」姜成瑄迂回地把话题拉回来,而避开了伊格尔中途衍生出来的问题,「先把托比上学的事解决了。」

这下子换伊格尔沉默了。该说的她都说了,现在她还能说什么呢?

「我可以理解你的理由。也知道你想将她放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如果你能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她身边。那我对她去唸哪间学校都没有意见。」姜成瑄释放出询问的眼神。

伊格尔直视着姜成瑄的双眼,「我答应你。」

「好。」姜成瑄走回办公桌后面,拍板定案地说,「那就这么决定了。去放外面那两个傢伙进来吧。」

伊格尔一拉开门,托比和尤恩便跌进办公室。尤恩拉着托比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一点也没有窃听的自觉反省,反而不满地说,「这扇门真是厚,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如果不把门弄厚一点,这房间还能藏得住秘密吗?」姜成瑄对尤恩的话一点也不在意。她收拾了一下桌面,将重要文件锁进柜子,走到托比身边,牵起她的手,「晚上陪我去吃饭吧。」

托比双颊微红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两个呢?」尤恩在姜成瑄和托比之间挥舞着手,唤回两人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两个自己去玩吧。」姜成瑄扬起一边的嘴角,无视伊格尔那想杀人的眼光,挑衅地说,「我们有点姐妹之间的话题要聊。」

在姜成瑄走出办公室之前,她在伊格尔耳边低声说了句,「如果不服气,就早点让她变成你的女人吧。」

看着姜成瑄牵着托比走出办公室,那得意的身影,尤恩用力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朝伊格尔大吼着,「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托比从我们眼皮底下带走?」

「不然呢?」伊格尔无力地说,「她是老闆。我能说什么呢?」

「你……你真是没用。」尤恩痛心疾首地说。

伊格尔白了尤恩一眼,「你敢说我没用?我想,我们是不是也该来个姐妹之间的谈话呢?谈谈你最近的异常行为。」

「我反对。」一听到伊格尔的话,尤恩马上心虚地抗议着。

「反对无效。」伊格尔拖着尤恩,不容拒绝地把她拉出办公室。

一走出办公室,就看到李杰和另一个还在培训中的新人迎面走来,那名新人是个还在读高中的男孩。

「明天就要歌唱验收了,你一定没问题的。我就死定了。」男孩愁眉苦脸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轻松点。就照平时练习那样唱就好。」李杰看到伊格尔和尤恩,习惯性地在她们附近搜寻托比的身影,对于同伴的诉苦,他只能随口敷衍着。

在前一个转角处,他和男孩分道扬鑣后,独自走到伊格尔和尤恩面前,笑着说,「你们好。怎么没看到托比和你们一起呢?」

看李杰态度如此亲切,彷彿忘了不久前,他才在录音室里被尤恩整得死去活来。

「我们约了吃火锅,在火锅店集合,你要不要一起来呢?」伊格尔皮笑肉不笑地说。

原本还一头雾水的尤恩,在转头看到伊格尔那带着危险讯号的眼神时,马上心领神会地和她狼狈为奸起来。她摆出同样的笑容,就连嘴角上扬的角度都和伊格尔一样,「是啊。很有名的一家麻辣火锅喔。托比最喜欢吃麻辣火锅了,她还说过,最喜欢能吃辣的人了。」

一听到托比也会去,而显得跃跃欲试的李杰在听到饭局的主角是麻辣火锅之后,原本有些想打退堂鼓的。毕竟,为了保护嗓子,他平常是不吃辣的,即使是豆瓣酱都不沾的。更何况,明天还要歌唱验收,要是搞砸了,势必会影响到还是新人的他才刚萌芽的演艺生涯的。

但是,听到尤恩暗示意味浓厚的话,他忍不住想不顾一切地去挑战一次。如果能因此而掳获美人芳心,也不是不能放手一搏的。在极想要抱得美人归的心情鼓躁之下,李杰决定点头。

看着李杰百转千回的眼神,伊格尔和尤恩肚子里的坏水也在翻涌着。

吃完那一锅特辣的火锅之后,看你明天的验收还不死定了。伊格尔和尤恩默契地同时在心里这么想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为餐厅附近不好找车位,姜成瑄把托比放在餐厅门口,让她先进去,而自己则到附近绕绕找车位。托比目送着姜成瑄的车子远离,正要转身,眼角却瞄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看,果然是小麦。在小麦身旁的那个男人,托比记得那是伊格尔的死党之一,王笠均,上次在赛车场也见过。

他们在对街并肩走过,并没有发现托比就站在对面凝望着他们。两人之间不算亲暱却也不生疏的氛围,带着点微妙的气息,类似着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两人靠得很近,但男人的手从后面要扶上小麦的腰,小麦带着抗拒地躲开了,却没表示一丝不满。

托比看着两人的背影,接着又想起今天下午看到伊格尔和尤恩两人差点接吻的画面。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懂得伊格尔的心情,也搞不懂她身边那群复杂的人。儘管她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可是,她却不知道伊格尔喜欢的人是谁。这样的心情,让她一直很在意尤恩那句未说完的话。

「怎么还站在这里?」姜成瑄一手转着钥匙圈,缓缓地走到托比身边,「不是让你先进去的吗?外面车子这么多,空气很差的。吸太多废气,对嗓子不好的。」

姜成瑄亲暱地牵起托比的手,往餐厅门口走去,「刚才在看什么?看得都出神了。」

「看到认识的人,是伊格尔的朋友。」托比如实说着。

负责接待带位的服务生确认姜成瑄的订位之后,便带着两人走到角落的位置。姜成瑄温柔地替托比拉开椅子,将托比安置妥当后,自己才走到对面的椅子坐下。

「男的还是女的呢?」姜成瑄翻开菜单,随口问道。

「一男一女。」托比一边看着菜单,一边咬着指甲。她正苦恼着该吃哪道主菜,看起来每道都很好吃的样子。

「别咬指甲,像个小孩子一样。」姜成瑄往前倾着身体,伸手拉下托比放在唇边的手,「那是男女朋友囉?」

「看起来不太像。那女的是伊格尔的学妹,男的是伊格尔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托比紧蹙着眉头,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苦恼在自言自语的状态下说了出来,「该吃哪样好呢?看起来都好好吃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托比那无意识的声调,姜成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宠溺地对托比说,「你选两样主菜,我们分着吃吧。要是不够,我的开胃菜也交给你负责了。」

有被取笑感觉的托比,抬起头紧抿着嘴,既气又羞地看了姜成瑄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假装专心地看着菜单,刻意不再理会姜成瑄。

「喂。生气了?果然年纪小,肚量也小。」姜成瑄闔上菜单,往后靠着椅背。椅子后面的空间不大,她的长腿将椅子一撑,椅子便往后斜靠在墙上,「先把餐点完再生气吧。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就指望着这一餐能吃饱,再回去睡个好觉。」

「你今天还没吃过东西?这怎么可以?品珍姐呢?又出差去了?」托比听完姜成瑄的话,气急败坏地叨唸着,连忙招来服务生,随意地点了两套餐点。

托比点完餐之后,转头见到姜成瑄正掩着嘴,从她肩膀微微的抖动,可以知道她正无声地笑着。托比两眼直盯着姜成瑄,无奈的等她笑完。

「怎么不继续生气呢?」姜成瑄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轻咳了几下,「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平常温温吞吞的样子,一发火就像气爆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才没有生气。」托比撇过头去,转向窗外。表情是微怒的,但语调却是撒娇的。

「了不起。」姜成瑄轻轻地鼓掌,「不但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来去不留痕跡。刚才碎唸了那么多,现在马上就翻脸不认帐了。」

「不就是唸了几句嘛。」托比扁着嘴,睁着大大的眼睛,以无辜的眼神看着姜成瑄。

「你们几个小孩真是奇怪。要嘛就火爆得像火山一样,不嘛就冷漠得跟冰山一样。我看你夹在那几个极端的人里面,早晚要精神错乱。你的脾气会变成这样,我得负很大的责任。」姜成瑄半开玩笑地说着。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把握,将托比放到juliet这团体里,对她是好还是坏。这六个女孩性格完全不一样,如果用伊格尔和路克当量尺的两端,剩下的四个人刚好就在尺上各自佔据在六分之一长度的刻度上。而托比最让她担心的是,她的性格是最中庸的,一不小心就会在这个团体里面被掩蔽没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托比一样在中间位置上的则是队长贾思柏,但托比完全没有贾思柏那种自体发光的气质。托比是具有实力的,但却不具有亮点。这也是她第一次进公司时,迟迟无法为她定调包装出道的原因。

因为姜成瑄自己怀抱着一丝的欠疚感,在要组成juliet这个偶像团体时,第一个便想到了托比。她决定把托比丢进这像礼盒包装恕不零售的团体里,挟带出道。当然,她也不是让托比原封不动地放在团体里,为了托比的形象包装问题,她苦思了很久,最后才定调成目前的路线。

可是,她总觉得这样的设定带着些虚偽,不够真实的结果就是,无法打动人心。但如果撤掉了这层既是偽装也是武装的包装之后,托比能像脱离加护病房的人一样,健康地接受外面这充满陷阱打击的世界吗?

「你不要这么说。我很高兴可以加入这样的团体,因为有了她们,我才能重新有了一个家。以前家里只有我一个小孩,那种在孤单中成长的感觉我还能清楚的记起。虽然有时候我们会吵架闹彆扭,但都很快的就恢復了感情。只有家人才能这样吵吵闹闹又不伤感情。」托比说着说着,眼角便泛着溼润。

「感情很好?」姜成瑄挑眉说,「所以,上次伊格尔离家出走的事,你们就准备联合起来欺上瞒下?」

「那是因为……因为不想你担心。」托比紧张地嚥下口水后说,「而且,伊格尔也很快就回来了。没发生什么严重的事。」

「噢?那是谁在大马路边的,抄起傢伙就猛敲伊格尔的?」姜成瑄拿起餐巾摊开放在膝上,等着服务生将开胃菜放好。

托比心里一惊,只能沉默不语地学着姜成瑄的动作,静静地等着她的下一句。

「你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的?」姜成瑄嘴角扬起坏坏的笑容。

她这种带着嘲弄的表情,是最吸引托比的部份。每当姜成瑄这么笑着的时候,托比总觉得她在睥睨这个世界,彷彿这世上没有一件事能困扰着姜成瑄。

「全世界的狗仔都是你的眼线。所以我不用问也知道。」托比强作镇定地虚张声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成瑄哑然失笑,伸手轻抚着托比的头发,「别装了。在我面前想装镇定,回去找你们的戏剧老师再多上几堂课吧。」

托比微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自然是有眼线的,但这次算你们走运,不是狗仔。」姜成瑄将盘子往前推了下,示意托比吃一些,接着说,「下次有事记得找我,不要因为怕被罚,就什么事都躲着我。这样我会伤心的。」

托比抬起头,果然看到姜成瑄受伤的表情。只是,这么久的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托比对姜成瑄还是有基本认识的。她微撅着嘴说,「如果你不伤心,那我们就有人要伤身了。」

「所以,你就忍心让我自己伤心?」姜成瑄斜扬着嘴角,痞痞地笑着。她伸出叉子,从托比面前的盘子叉了块燻鮭鱼放进嘴里。

「怎么会?」托比终究还是抵不过姜成瑄老到的功力,嘴上还是放了软,「以后有事会跟你说的,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就知道你最乖了。」姜成瑄眼睛看着托比,右手端起水杯,抿了口带有淡淡柠檬味的白开水。

被姜成瑄夸奖的托比,双颊又染上了更深的红晕。

「你刚才说到伊格尔的死党。她最近还常和那群人混在一起吗?」姜成瑄随口问着。

儘管姜成瑄的口气很随意,但托比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毕竟,这样在背后谈论伊格尔个人交友状况,有点像在打小报告。

「那群人不是什么坏人,但我担心会给伊格尔带来麻烦。你不想回答没关係,记住我的话。多注意一下伊格尔,不要让她和那些人太常搅和在一起。」姜成瑄的目光望向窗外,以轻松的口吻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托比轻声回答。她随着姜成瑄的视线,转头看着窗外。看到王笠均正和人一边火爆地打着,一边叫嚣着往路的一头跑去,而小麦却不见人影。

「你认识那个人吧?」姜成瑄淡淡地说。

托比点了下头,没有出声。她心想,姜成瑄不但对她们的事都瞭若指掌,还料事如神。才刚讲完,马上就看到麻烦事。只是,她的心里还是掛念着小麦。为什么她没和王笠均在一起呢?她是不是也会给伊格尔带来麻烦呢?

这时,服务生走过来,收走了开胃菜的盘子,送上了汤。放在托比面前的是蛤肉巧达汤,而姜成瑄面前的是南瓜奶油浓汤。

「现在轮到谈你的事了。」姜成瑄喝了一口汤后说。

托比抬起头,看着姜成瑄,手上的汤匙舀了汤却悬在半空中。

「不要紧张。」姜成瑄笑了笑,「你一定很好奇,下午伊格尔和我说了些什么。为了让你有更多的胃口,把这顿好好吃完,我就不吊你胃口了。我想告诉你,最后的决定权在你,只要是你想去的学校,我都支持。」

「真的吗?」托比笑得眼睛像弯月一样。

看到托比久违的甜美笑容,姜成瑄不禁也笑了起来,「这么高兴?看样子,你很想上d大?那么想和伊格尔一起上学?」

「还有路克。」托比聊胜于无地补充着。

「路克?她在学校会不会理你,都还是个问题。和她一起上学有什么好的?」姜成瑄不以为然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克对我一直都很好。她才不会不理我。」托比不带杀伤力地抗议。但她说的也是事实,路克对她的态度,向来都比对自己的亲妹妹贾思柏还好。

「是是是。」姜成瑄敷衍地点着头,连道了三声是,「你人见人爱,就连大冰山路克都对你很好。这样可以了吧?」

「只要一个是就可以了。连续三个,听起来很敷衍。」托比娇嗔地说。

「被你听出来啦?」姜成瑄故作惊讶地说。

托比佯怒地瞪了姜成瑄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姜成瑄收拾起笑容,正色道,「虽然,有她们两个照顾你,让我很放心。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试着更独立一些。」

「我知道了,我会靠自己的。如果不是必要,我不会去找她们帮忙的。」托比咬着下唇说。

「嗯。」听出了托比话中的赌气,但姜成瑄也不再多做安慰。既然托比要倔强,就让她这样倔强吧。在她的性格里面,本来就少了点倔强,让她练习一下也好。

被姜成瑄这么一提,托比觉得兴味索然,就连最爱喝的巧达汤都食之无味了。她放下了汤匙,盘中还留着大半的汤。

姜成瑄刻意忽略了托比的动作,低垂着眼帘,继续说道,「另外,关于你的形象问题。我决定不再限制你在镜头前的表现,你可以做回你自己了。」

「为什么?」托比大吃一惊。原来那样冷漠的形象,其实间接地也为她挡下了不少的困扰,例如她不擅长与主持人互动的缺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有没有想过,上大学之后,你要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在老师同学面前?一样是镜头前那个冷漠的托比?还是原来那个带着点羞涩却真诚的你?」姜成瑄拿起餐巾,轻拭着嘴角。

托比摇了摇头。

「在舞台上勉强自己,偽装自己,只为了应付歌迷记者,已经够累了。我不想你下了台,还戴着那样的面具。」姜成瑄伸手握着托比的手,「我想再见到刚认识时,那个快乐的托比,你能帮我把她找回来吗?」

姜成瑄的话,深深地打动了托比,使得她的眼眶微热。

即使是每天住在一起的伊格尔和尤恩,她也能将自己的不快乐隐藏得很好。她的队友们都以为她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情绪,或者以为她天生就是个温柔的人,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她们都不知道,其实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不快乐流露出来。

失去父母之后,她必须要自力更生,她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以讨好别人。不管是那些偶尔帮助她的亲戚,或是工作上的同事,她都不敢任性地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唯恐会让人对她反感,然后便不再帮她。

这样的习惯,直到进了juliet,她依然保持着。虽然,她很羡慕队友们的恣意妄为,但她知道,自己并没有那样的本钱可以挥霍他人对她的好感。

她没有想到,似乎已经离她越来越远的姜成瑄,这个她一直最想依赖的人,仍然在关心着她。并且,把自己的心情观察得如此透彻。

「你这个傻瓜,有什么好哭的?」姜成瑄起身,走到托比身旁,揽着她的肩膀,将她的头抱在怀里。

托比抬起手抹了下自己的脸颊,才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虽然,我要你做回自己,也不必要马上在公共场合就落泪吧?这样别人会误以为我欺负你了。」姜成瑄蹲下身,替托比拭去两行泪痕,「要是被伊格尔误会,她会揍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才不敢。」托比破涕为笑地说。

「被爱情冲昏头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姜成瑄轻拍了下托比的脸颊,将纸巾塞到托比的手中,笑着走回自己的座位。

「她有喜欢的人,但那个人应该不是我。」托比捏着纸巾的一角,轻压眼角,「她最近桃花运正旺,不但有个学妹喜欢她,就连尤恩好像也喜欢上她了。」

「你对伊格尔的爱情很感兴趣哟?刚才问你,她是不是还常和死党混在一起,你都不回答。现在就变得滔滔不绝了?」姜成瑄打趣道。

托比害羞地瞪了姜成瑄一眼。

「你一定很想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吧?不然,不会故意说出这两个人。」姜成瑄无聊地等着主菜上桌,拿起水杯浅啜一口。看着托比欲语还休,她笑了笑接着说,「为什么你觉得伊格尔喜欢的人不是你呢?就我看起来,你的可能性最大啊。」

「她从来没对我表示过啊。」托比理所当然地说。想到尤恩,她的表情平添了一丝烦恼,「再说,尤恩喜欢她,我是不会和尤恩抢的。」

「那你呢?你喜欢伊格尔吗?」姜成瑄更进一步地诱导着。

这时服务生送上主菜,又佈置了下餐具,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待服务生将餐具摆放妥当,姜成瑄却又走到一旁接听电话。托比没有逕直开动,无所事事地支着下巴,望着窗外。外头开始下起了毛毛雨,地上一点一滴地被打溼。路上的行人纷纷躲进了室内,马路上只剩下来往的汽车。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进到她的视线范围内。骑着机车,没有穿着任何雨具的伊格尔,停在对街上。小麦从一旁的暗巷里跑出来,紧紧地抱着还跨坐在机车上的伊格尔。她认得那辆车,就是上次被王笠均输掉的那辆,后来伊格尔想尽办法,又把那台车买回来。

原本托比还打算袖手旁观,但从路的那一头奔来一群人,看着便觉得来者不善,且好像是冲着伊格尔和小麦来的。托比再也坐不住,像阵风似地跑出餐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讲到一半,只来得及用眼睛捕捉到托比背影的姜成瑄,走到窗边。映入眼帘的是被一群人包围住的伊格尔和小麦,她正准备掛断电话,眼角看到从另一边走来四个手执木棒的男人。虽然,街灯不甚明亮,加上雨势越来越大,降低了能见度。但以姜成瑄敏锐的观察力,依然认出了那是伊格尔的四个死党。

对于被包围在一群人里面的伊格尔,因为有了救兵,姜成瑄暂时放下了心。但她更关心的却是刚才跑出去的托比,她贴着玻璃,看到托比就站在餐厅门口,正佇足不前。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电话那头传来傅品珍的声音。

「我在看人家打群架。」姜成瑄波澜不惊地说。

「打架有什么好看的?」傅品珍没好气地说。

「看我手下的艺人跟人打群架,你觉得好不好看?」姜成瑄压低了声音说。

「伊格尔?」傅品珍依照登记在案的记录推论,「那你还不快出去阻止?明天上了报,你就麻烦了。」

「外面加起来十几个人,我只有一个人,这不是跟螳臂挡车一样吗?」姜成瑄的眼睛盯着托比,脚步开始往餐厅门口迈进。

「那你就准备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伊格尔在你眼皮底下打架?」傅品珍觉得自己有点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无奈感。

「俗话不是说,言教不如身教吗?与其我在这里说到嘴巴都乾了,还不如让她去被人扁一顿,受点皮肉伤,教训或许还更深刻一点。」姜成瑄走到门口,恰好来得及拉住正要奔过马路去的托比。她一手握住托比的手腕,将她拉回屋簷底下,一手直接掛断了傅品珍的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做什么?你会打架吗?过去能帮上什么忙吗?」姜成瑄看着托比说。

对于姜成瑄的问题,托比没有一个能答得上来。但她却有个问题想问,「你不是要我更坚强更独立吗?」

姜成瑄看着被甩开的空荡荡的手,自言自语地说着,「但现在不是让你练习的时候啊。」

她立起了衬衫的领子,抬头望着下起倾盆大雨的天空,「这么大的雨,我这把老骨头,要是感冒了,又会被老婆处罚的。」

她叹了口气,跟着托比的脚步,走入雨幕之中,跑向马路对面。

「你怎么来了?」伊格尔感觉到背后有挟带着水声的脚步接近,转头便看到了被雨淋得头发都贴在脸上的托比。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吧?」姜成瑄冷冷的声音从随后而至。

伊格尔看到姜成瑄现身,不禁喊了句死定了。

姜成瑄绕过伊格尔的机车,走到那帮人面前,此时郑于他们四个人也刚好来了。沉不住气的王笠均抢先踹了其中一个人一脚。双方人马开始叫嚣起来。姜成瑄高举起手,要两边的人先稍安勿躁。

「现在是什么情况?」姜成瑄瞇着眼睛,将头发用双手往后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算哪根葱啊?」左手边的那群人里出现了这样的疑问。

号称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姜成瑄,自然是有问必答,「你们是后街那边的吧?小龙哥应该出院了吧?我正想着是不是该找许苦一起去探探他。」

左手边一个看起来相较之下比较魁梧的人往前站了一步,「你认识我们老大?还有我们老大的老大?」

他口中的老大指的就是姜成瑄所说的小龙哥。而他们老大的老大,就是那个总是替姜成瑄收拾烂摊子的小许。

姜成瑄点了点头。

那魁梧的男人朝她礼貌性地点了下头,便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主要是因为王笠均在一小时前,带着小麦到附近一家茶馆喝茶,和他们同样在茶馆里聊天的兄弟互看不顺眼起了口角。他们人多势眾,王笠均却硬是吞不下那口气,逞了一时口舌之快,辱骂了他们。

原本说好了,他们也不以多欺少,就和王笠均徒手单挑便罢。可是,在打斗中途,王笠均却从旁边摸出了一根木棒,暗算了他们兄弟。然后便带着小麦逃了。他们追了几条街之后,被王笠均逃了,但他们确定小麦还在这附近,便想抓住小麦要胁王笠均。

闻讯而来的伊格尔则是比他们仅仅早了一步找到小麦,还来不及跑,就被包围了。

那男人才刚说完,衝动的王笠均便已破口大骂,「干。明明就是你们先出手帮打的,说好一对一单挑的,旁边那个出脚踹我的是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成瑄来不及喊停,两边便已打了起来。伊格尔本来也要加入战局,却被托比拉住。而两人拉拉扯扯之间,托比被不知哪来的不长眼的棍棒打了一下在背上。

「你要不要紧?」姜成瑄扶着托比,看她意识还很清醒,只是紧皱的眉头,说明了那一下打得不轻。她将托比抱上伊格尔机车后座,指着伊格尔的鼻子说,「自己的女人自己保护,赶快先送她去医院检查。」

在混乱之中,小麦原本已被撞到一旁去,她左避右闪地才走到姜成瑄身边。托比被打的那一下,她也看到。

「托比没事吧?」小麦担心地说。

「小心。」姜成瑄拉着小麦,躲过了天外飞来的一根木棒,「大概没事,不过,还是让伊格尔带她去检查一下比较好。」

小麦点了点头,对姜成瑄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去帮王笠均他们吗?」

「你看我今天的穿着,像适合打架的样子吗?」姜成瑄挑眉看着小麦,「而且,我连今天唯一的一餐都还没吃完,正全身无力着。」

「那怎么办?蹲在这里看他们打架吗?」小麦突然尖叫一声,还是姜成瑄拉了她一把,才躲过被撞飞的危机。

因为刚才那一番话,两边人马都知道姜成瑄是不能打的,皆刻意地闪过了她站的地方,除了一些不长眼的流弹之外。姜成瑄拉着小麦,走到人更少的地方,拿出手机,「许公苦瓜先生,我本来以为到你的地盘吃饭,绝不会有狗仔队,正安心着。没想到碰上了你的徒子徒孙在军事操演,正打得如火如荼的,棍棒齐飞,就在我眼前,真够刺激的。」

她拨了电话给小许,刚才她不急着出来拦阻,就是因为她算准了这里不会有狗仔队,本想让伊格尔受点教训,之后再好好惩戒她一番。没想到托比的不按牌理出牌,和王笠均的衝动,毁了她的计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掛断电话后,不一会儿就看到刚才那魁梧的男人在百忙之馀还接了手机。姜成瑄想,一定是设定了特别的铃声,才能在这么混乱的状况下,判断该不该接这通电话。

「请问,您打算怎么处理现在的场面呢?」男人一边闪避着一边跑到姜成瑄面前,毕恭毕敬地问。

「别出人命就好。」姜成瑄瞟了眼正打得火热的四个人,又把正要转身离去的男人喊回来,「这女的没事了吧?我先带走。」

男人二话不说,恭敬地点了下头。

「对了。警察来了记得跑,而且,当没见过我这个人。」姜成瑄交代完后,便挥挥手让他回战场里去。她拉了拉衬衫,耸了耸肩,对小麦说,「我们走吧。」

「就这样走了?」小麦惊讶地问。

「如果你手痒想打架,那你儘管去。我还要回家换衣服。真是的,连顿饭都吃不安稳。」姜成瑄头也不回地朝停车的地方走去。想起餐厅还没结帐,便打了通电话给餐厅,让他们先记着。因为是熟识的餐厅,也没遇到什么麻烦。

小麦跟着走在姜成瑄身后,王笠均不知怎么办到的,竟能从战场脱身。他拉着小麦的手说,「你要去哪里?」

姜成瑄听到声音,转过身,不屑地说,「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好,还有脸问她要去哪里?人我先带走了,你们打完如果还没死,就早点回去睡觉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成瑄难得地在深夜里造访别墅,这种事一般来说,是专属于傅品珍的权利。每次她们吵完架,傅品珍就会不分白天黑夜地跑来这里窝上几天。而她知道傅品珍除了这里,哪里都不会去,也就由着她躲,等她心情好了,自然就会回家。

「她怎么样了?」姜成瑄敲开了托比的房门,来开门的是伊格尔。

走进房内,尤恩坐在床边,扁着嘴担忧地看着熟睡的托比,彷彿托比身上的痛有一部份已经转移到了她身上似的。

「刚吃完止痛药,就让她睡了。」伊格尔拉来椅子让姜成瑄坐着,自己则坐到床边的地毯上。

「不严重吧?」姜成瑄坐到床沿,拉开被子撩起趴睡中的托比的衣服,背上是一整片的瘀青。

「医生说没伤到骨头,但这几天不要做太大的动作。」伊格尔的眼神飘移着,不敢正视托比那裸露的背部。

在医院时,托比就靠在她的怀里,让医生检查。每换个动作,她都可以感觉到托比隐忍的呻吟声,以及紧握着自己手臂的那股力道。伊格尔知道,托比会受伤,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无论是直接的或是间接的。

姜成瑄看完托比的伤势之后,轻柔地拉下衣服,盖上被子。弯腰看着坐在地上发呆的尤恩,「小朋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我不是小孩子。」尤恩烦躁地拨开姜成瑄逗弄的手,碍于姜成瑄的身份,她既愤怒又不敢太过发作地说,「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让你带出去,会变成这样回来?」

「怪我?」姜成瑄诧异地说,一边用斜眼瞟着心虚的伊格尔。替别人扛黑锅这种事,姜成瑄做起来是驾轻就熟,笑了笑便带过去。她拉起尤恩,「你回去睡吧。我和伊格尔有些事要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有事情要说,可以去外面说。我要留在这里。」尤恩任性地说。

姜成瑄没给尤恩太多的挣扎空间,抓起人就往门外推,「我们要谈的事和托比有关,当然要在这里讲。」

将门关上之后,姜成瑄背靠着门,转头看着伊格尔,「你现在总该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让你和那些人保持距离了吧?」

伊格尔低头不语。

原本想给教训的人没受到,反而波及无辜的托比,这是姜成瑄始料未及的。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开散落在托比额上的头发,露出托比紧闭的眼帘。她的嘴角带着笑,看着这个搞不清楚自己心意的小女孩。

「如果不是托比,那一支棍棒大概会敲得你头破血流。」姜成瑄回忆当时的情况。

打斗在一瞬间就蔓延开来,她们站在一旁,本以为还有制止的机会。但在离她们不远处,有个年轻人手上的木棍被王笠均一棒打飞了。姜成瑄来不及拉开托比,更别提坐在机车上的伊格尔。更要命的事,托比原本是侧对着那个方向,平常反应不算很快的她,竟能在第一时间就让自己挡在伊格尔之前。

而当时的伊格尔正转头,忧心忡忡地看着被打了一棍的郑于,原本她已经要跳下车去帮忙了,眼角只见托比的身影一晃,接着耳边就传来托比的闷哼声,随之而来的是托比温热的身躯落到了自己的怀里。

当时所有的情况,就在那一瞬间发生。因为一方面急着让伊格尔脱离那混乱的战场,另一方面也为托比的伤势担忧,姜成瑄只能平静地让伊格尔载着托比先行离去,没在当场发脾气。

「和我想的差不多。我也想到了,托比是为了我才挨下那一棍。再说,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出现在那里。」伊格尔自责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成瑄还想说些什么,但她身后的门却被用力地推开,让她往前踉蹌了一大步。

一道黑影窜进房内,将伊格尔压倒在地上。

「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托比平白无故会被人打得这么严重。原来是为你?」尤恩骑在伊格尔身上,拳头不停地落在伊格尔的脸上和身上。

「够了。」姜成瑄抓着尤恩的后领,将人拽了起来,扔到墙角。

尤恩怒吼一声,还想再衝过来打伊格尔,却被姜成瑄踹到门边。她的头撞到门板,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姜成瑄一脚踩在尤恩的肚子上,「你冷静一点,这是意外。而且,是托比自己心甘情愿的。」

床上的托比发出嚶嚀声,让还想大吼大叫的尤恩闭上了嘴巴。她怒气冲冲地瞪着伊格尔,不发一语。

姜成瑄转头看了下托比,她依然紧闭着双眼,只是皱着眉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她放过尤恩,转身拉起伊格尔,对伊格尔说,「你没事吧?」

她挑起伊格尔的下巴,那微肿的眼角,和泛着血丝的嘴角。她没想过尤恩打起人来,也能这么狠。但她之所以能把自己微小的力量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那全是因为伊格尔没有抵抗。

「你们两个现在给我滚出去。老规矩,等一下去照照镜子,去算算该缴多少罚款。滚。」姜成瑄指着门口,盯着她们两人低着头走出去。

她关上门,额头靠在门板上,叹了口气。果然人生充满了意外,而她最讨厌的就是意外了。这种不在自己控制之下的突发情况,最让人心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成瑄和衣躺在托比的身旁,手指悬浮着,深怕惊扰到女孩美梦,没有触碰到托比的肌肤,悄无声息地勾勒着她脸上的轮廓。

这个在世上已没了依靠的女孩,看起来柔弱,但却没将真正的软弱表现出来。既倔强又脆弱的混合体,让姜成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不是不知道托比的一门心思全在自己身上,但这女孩同时还在意着某个人,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

又或者,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不愿面对。事事为他人着想的她,在知道了尤恩的心情之后,她一定更难跨出这一步。如果没了自己,她是不是就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心意?

只是,对任何人都能狠心的她,却独独无法对她狠下心。她知道托比对父母的逝去,一直怀有深深的内疚,而她又何尝不是。

她想起傅品珍对她说过的话,解铃还需系铃人。托比心中的结,最原始的因由是从她而起的,不管是她踏入演艺圈这个让她受到诅咒的圈子,或是加入juliet这个让她纠结的团体,都是姜成瑄造成的。

如果她不出手,托比有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解脱。但是,为了长远着想,她却是比较想让托比自己走出来。这对她才是最好的方式。

「你拉着我作什么?」尤恩甩开伊格尔,站在庭院中间说。

「打我。」伊格尔说。

「什么?」尤恩像听到外星语一样。

「你刚才一定还没打过癮吧?」伊格尔颓然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恩气结地推开挡路的伊格尔,往屋子走去。她才迈开一步,就被拉住手。伊格尔用力一拉,尤恩就像被绳子缠住的陀螺一样,转进伊格尔的怀里。

「如果你不打我,我会不安心的。」伊格尔沮丧地说。

「那就让你不安心吧。这对你才是最大的惩罚。」尤恩靠在伊格尔的胸前,动也不动。

「你怎么可以这样?」伊格尔幽怨地说。

尤恩转身离开那个让她留恋的怀抱,但她不知道,伊格尔同样也需要她填满自己空虚的怀抱。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行动,我就把托比抢过来。」尤恩故做兇狠地说。

伊格尔将尤恩重新拉进怀里,「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能放心把托比交给我吗?」

尤恩猛然推开伊格尔,挺直了身体,朝伊格尔的脸挥出一记重拳。伊格尔被打得倒在地上,尤恩仍不解气地压在伊格尔身上,朝她的腹部又揍了几拳,最后才气喘吁吁地坐在草地上,将头靠在伊格尔肚子上。

「为什么不还手?」只有攻击而不需防守的打架,让尤恩很快地就失去了兴趣。况且,她认为伊格尔不应该不还手的。以好勇斗狠着称的伊格尔,怎么可以表现得这样任人宰割。

「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出手打你的。更何况,这是我罪有应得。」伊格尔抬起手臂,放在额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受着伊格尔因喘气而不停起伏的腹部,尤恩闭上眼睛,掩去满目的星空,「我刚才的话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你再不对托比告白,我真的会把托比抢过来。这不是对你放不放心,而是看你要或不要。」

「你爱上托比了吗?」伊格尔幽幽地说。

「我爱她,就像爱你一样。」尤恩深深地叹了口气后说。

所谓的齐人之福,是被两个女人爱着的状态。尤恩自嘲地想着,同时爱上两个人,怎么就没有像齐人那样的舒坦呢?难怪许多人寧可选择被爱,也不肯轻易爱人。

对于尤恩的告白,伊格尔完全未朝爱情的方向想像,只认为她指的不过是姐妹之间的爱。她淡淡地笑了笑说,「我该说这是我的荣幸吗?」

尤恩翻身掐着伊格尔的脸颊,恶狠狠地说,「不许你嘲弄我的感情。」

看到尤恩认真的眼神,伊格尔愣住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尤恩,你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伊格尔的怀疑,对尤恩来说无疑是火上加油,她撑起身体,朝伊格尔的侧腹部用力地踢了一脚,「从现在开始,我正式把你列入情敌的名单。」

听到尤恩的宣战,伊格尔苦笑地蜷缩着身体,躺在庭院的草地上。空气里瀰漫着露水的气味,带着点寒意。她微微地颤抖着身躯,「尤恩……对不起。」

早晨,托比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姜成瑄的睡顏。她闭上眼睛,重新再睁开眼睛,姜成瑄还在。她又揉了揉眼睛,想确认这不是幻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轻轻地挪动身体,想更靠近姜成瑄一点。但昨天吃的药里,含有肌肉松弛剂,让她到现在仍有些乏力。她一直都在幻想着,有一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心爱的人。没想到今天竟然实现了。儘管,眼前的人并不属于她。

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里像有上百个小精灵在鼓噪着。所有的小精灵都在跳跃着,每一隻都在大喊着,吻她吧。错过了这一次,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几番挣扎之后,她抬起头,吃力地想靠近姜成瑄的脸。冷不防地,她的嘴被一隻冰凉的手掌挡了下来。

「小朋友想做什么?」姜成瑄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劝你不要做这种有害身心健康的事。要不然,女王要把你拖出去斩了,我也保不了你。」

托比悻悻然地躺回床上,背上传来一阵剧痛,让她痛得发出呻吟声。

「看吧。女王还没来,你的背第一个就不同意了。」姜成瑄斜扬着嘴角,抬起上半身,帮托比调整好角度。

「不要走。」仰躺着的托比双手攀着姜成瑄的肩膀,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我不会走的。」姜成瑄屈着手臂,放在托比的肩膀两侧,用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儘管她如此努力,但两人的姿势依然显得很曖昧。

四目交接,托比知道姜成瑄说不走,就是不会走。但是,她还是捨不得放开姜成瑄。最后,在姜成瑄除了宠溺之外,不带其他情感的目光之下,托比放下双手,侧着头说,「为什么你从不拒绝我?」

「你想要我拒绝你吗?」姜成瑄没有离开,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默默地摇摇头。

「昨天,有人怪我,为什么不想办法让你死心。」姜成瑄说。

听到这句话,托比立刻转过头来,直视着姜成瑄,彷彿自己在下一秒就会被姜成瑄遗弃似的惊恐。本想问问是谁说的,但此刻她只希望姜成瑄能快点安抚自己内心的不安,而将问这句话的人暂且拋到了脑后。

「托比,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知道我并不属于你。」姜成瑄微笑着,希望能冲淡托比脸上的不安,「所以,我认为我并不需要那么做。你能理解的,对吗?」

「可是,你说过你会照顾我的。」托比咬着下唇说。

「我没想过要食言,但对你我只会像妹妹一样的照顾。和我对品珍的照顾,是不一样的。」姜成瑄往一旁倒去,侧躺着用手支着头,「我老了,不适合你的。」

「你不老。而且,年龄不是问题。」托比直觉地回答着。

姜成瑄无所谓地笑了笑,「但我一想到,当我国三正为了大考焦头烂额时,你才刚出生,还无忧无虑地含着奶嘴,笑得天真无邪。我怎么都无法对你下手啊。」

「还流口水。」托比提醒道。

姜成瑄的这一番话,在三年前,托比第一次踏进公司时,她就说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候,姜成瑄和傅品珍正在经歷着另一次的分手后的復合。当姜成瑄兴高采烈地牵着托比来到傅品珍面前,想让她看看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傅品珍却是冷言冷语地问她最近是不是眼睛不太好,想吃幼齿的顾眼睛。而姜成瑄就是以刚才的那一番话回答傅品珍。

托比也是从那时候就知道,姜成瑄对自己是一点意图都没有。即使后来姜成瑄和傅品珍分手了,托比依然无法走进姜成瑄的心里。因为她的心,早就被一堵高墙围起来了,只有傅品珍才握有钥匙得以走进里头。

「你记得还真清楚。」姜成瑄点了下托比的鼻尖,「你应该去找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人谈恋爱,不管是男的或女的,我都会支持你。千万不要找像我这样风烛残年的女人,即使是除了我之外的也不行。」

「为什么?」托比问。

「因为年纪大的人,没办法给你激情,只会让你的心也跟着老去。」姜成瑄不只一次对托比说过,身为年轻偶像,她必须更外放更活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内歛。对女人而言,什么言教身教,都不如爱情的力量来得强大。

「可是,我就是喜欢像你这样有智慧又成熟的女人。」都讲到这份上,托比也不再矜持。

「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以后也会拥有智慧的。现在不需要因为崇拜,就让自己一头栽进去。你应该趁着现在,好好的享受青春才对。」姜成瑄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坚定。

「那你觉得,我应该找什么样的人呢?只要年轻就可以吗?」托比有些赌气地将头转向另一边。

姜成瑄好笑地捏着托比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现在什么时代了?已经不流行媒妁之言囉。在外面千万不要摆出这样任人搓圆捏扁的脸,会出事的。幸好看到的人是我,我的自制力还不错。」

「我寧愿你一点自制力都没有。」托比撅着嘴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成瑄笑了笑,没有回应托比的话。

「好吧。我会照你的话去做的,给我个名字吧。」托比自我放弃地说。

「我应该够年轻了吧?」床尾突然出现一道自告奋勇的声音。

姜成瑄坐起身,看到靠在床尾的尤恩,「你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

「从你们叠在一起的时候。」尤恩闷闷地说。

托比的房间本来就是任她来去自如,她向来都是不敲门就进来的。经过一个晚上的纠结,尤恩彻夜未眠,一早就摸到托比的房里。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姜成瑄趴在托比身上,如果不是姜成瑄还一边在说着话,尤恩肯定会把姜成瑄当色狼暴打一顿。

「你行不行,得托比说了算。我该走了。」姜成瑄站在床边,俯下身子替托比掖好被子,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你好好休息。通告就交给伊格尔和尤恩去上就好,我会和小珣说的。」

走出房外时,姜成瑄的眼角瞄到蹲坐在门边的伊格尔,她反手拉上房门,冷冷地说,「在这里演内心戏啊?」

「你还会把她交给我吗?」伊格尔仍然摆脱不去内心的愧疚。

「为什么不?」姜成瑄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晚的事……你不会觉得我没把她保护好吗?」伊格尔眉头紧蹙得两条眉毛几乎能打结了。

「昨晚我也在场,那我是不是也该去面壁思过了?」姜成瑄伸了个懒腰,逕直往楼梯走去。

听完姜成瑄的话,伊格尔总算觉得释怀了一些。等她回过神来时,已不见姜成瑄的人影。她心想着,难道姜成瑄这是在安慰她?看不出来那个以恶整小孩为乐的女人,竟然也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在房内的托比挣扎着坐起身,尤恩见状急忙爬上床,在托比的背后垫了枕头,让她的背能有柔软的支撑。

「你的肚子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压着那里?」托比不顾尤恩的反对,撩起她的衣服,看到腹部一片红肿。「这是怎么回事?」

「被踹的。」尤恩想起昨晚姜成瑄踹她的这一脚,是毫不留情的。

「谁踹你?」托比问。

「瑄姐。」尤恩囁嚅地说。

说到姜成瑄,托比再度不可自抑地陷入低落,「我被拒绝得挺惨的吧?」

「你还有我。我会好好爱你的。」尤恩跨在托比身体两侧,双手扶着托比的肩膀,小心地不压到托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开玩笑的吧?」托比抬起头看着尤恩,想从她的眼中挖掘出一丝笑意。

尤恩认真地看着托比,将平时的嬉笑怒骂收拾起来,放到了一旁。她不喜欢看到托比落寞的表情,也不喜欢伊格尔退缩的心情,她想要让这两个在她生命中少数佔有一席之地的人,能得到真正的幸福。所以,她必须要先让托比知道什么叫做爱情。

另一个不爱敲门的傢伙走进房内时,看到的便是托比为难的表情,以及尤恩那堪称坚贞不移的神情。她从腋下托起尤恩的身体,将她拖下床,「你压着托比想做什么?忘了她的背上还有伤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破坏了我的告白。」尤恩气急败坏地踹了伊格尔一脚,但被伊格尔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你们两个都别吵了。」托比头疼地压着额头大喊着。就像平常一样。

伊格尔和尤恩同时垂下手,站立在原地对托比伸出双手,异口同声地说,「你不要激动,拉到背部的肌肉就不好了。」

这种默契并没有让两人感到高兴,反而怒目相视。

「伊格尔,过来。」托比戳了下伊格尔瘀青的嘴角,「你的脸又怎么了?」

伊格尔正要比出大姆指,指向站在一旁的尤恩,就被尤恩硬是把姆指塞回拳头里,两人转过身去。尤恩低声说,「你敢供出我,你就死定了。」

但尤恩和伊格尔这种有如喜剧般的表演方式,托比怎么会没察觉。当两人回过身时,托比双手叉着腰,站在两人身后,「你们又打架?我不过是睡了一晚,你们怎么能搞出这么多事?真是两个麻烦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能怪我,是尤恩先动手的。」伊格尔拉来尤恩的头,捏着她的下巴,将脸转向托比,「而且,你看她的脸,一点伤痕都没有,就知道是我单方面的被打。」

「我会打你,还不是因为你欠揍?谁叫你让托比受伤?」尤恩跳到伊格尔背上,朝她的头落下拳头。

「都给我住手。」托比吼了一声之后,随即皱起眉头,扶着床沿。

「你怎么了?」尤恩跳下伊格尔的背,要去扶托比,但却慢了伊格尔一步。

伊格尔扶着托比坐到床上,「就叫你不要激动了。」

托比抬头瞟了伊格尔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好意思说?」

「对不起。」伊格尔连着昨晚没说出口的道歉一次说了出来。

感觉到托比抚上自己脸颊的冰冷,伊格尔将她的手握到自己双手的掌心里,看着托比微笑的脸,她知道托比并没有怪她。

「你们两个笑得可真曖昧。」尤恩托着下巴,蹲在两人中间,抬头望着她们。

伊格尔和托比的脸不约而同地轰的一声红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哟。」尤恩抱着头,怒视着伊格尔,「你干嘛打我?」

「小孩子乱说什么话?」伊格尔勒着尤恩的脖子,将她的头卡在自己的臂弯里。

尤恩扭动着身体,将头从伊格尔箝制里拔了出来,「我才不是小孩子。」

她像隻小猴子一样,跳上了床。深怕她撞到托比的伊格尔,看得捏了把冷汗。

她轻轻地拉着托比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深情地说,「托比,跟我交往吧。我爱你。」

托比听得打了个冷颤,但在尤恩嗔怪的眼神之下,她只得硬着头皮说,「尤恩,对不起。我还是觉得你是在开玩笑,一点都感受不到你的真心。」

伊格尔笑得在地上打滚。

「你笑屁啊。有种你来说说看。」尤恩跳下床,骑在伊格尔身上,捏着她的脸颊说。

对激将法最没抵抗力的伊格尔推开尤恩,跪在床边拉起托比的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伊格尔单膝着地,抬头看着托比,一剎那,她感觉自己的世界似乎只剩下托比。

「托比……我……。」伊格尔的话还没说完,托比便松开了她的手,笑倒在床上。

「伊格尔……你的表情好认真,我几乎要信以为真了。」托比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了,她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伴随而来的便是背部的疼痛,「哎哟。我笑到背好痛。」

伊格尔的表情尷尬,尤恩的脸上则是满满的懊恼。

就差一步了,竟然被托比给破坏了。

刚才有一瞬间,伊格尔就要把告白的话说出口了,可是,托比的反应是她始料未及的。她看着托比笑得挤出眼泪的表情,无奈地轻抚着托比的背,「你轻点笑,不要弄伤背了。」

因为托比的意外表现,让剩下的两人都意兴阑珊,告白的事便再也继续不下去了。

伊格尔等托比止住笑之后,说要做早餐便走出门外。而尤恩则是意味深远地看了托比一眼,也跟着下楼去了。

等到房内只剩下托比一个人,她揉了揉还噙着泪水的眼睛,趴在柔软的床上,看着紧闭的房门。

「对不起,伊格尔。」她喃喃地说着。

和尤恩不同的眼神对比之下,更加突显出了伊格尔的认真。使得托比差点就在那样的目光之下窒息了。她本来只是想要大口地呼吸,但不知怎么地,笑声就这样爆了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抹了抹不知不觉流下的两行泪。毕竟,她今天才刚被如此不留悬念地拒绝了,却忽然看清了许多事。就像突然拿下遮住眼睛的眼罩的人,总是无法适应那从黑暗中一下子走到光明之下的衝击啊。

走下最后一阶楼梯的伊格尔,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铃声大作。嚣张的电音版卡农在空气中回盪着,这铃声是尤恩帮她製作的,她说这才符合伊格尔的性格。

她按下接听键,「郑于,什么事?」

「志凯住院了。」郑于冷静的声音,让伊格尔听不出事情的严重性到什么程度。

秦志凯,是个十足的书生型人物。他从以前就是只负责出张嘴的那个人,而不是衝锋陷阵的战士型的人。昨晚原本就只有四个人对上对方的八个人,再加上伊格尔的中途离去,对他们的战力有很大的影响。

「严重吗?」伊格尔压抑住内心的不安,深吸了口气后问道。

「不是太严重,但也不是轻伤。」郑于不咸不淡地拋出了这句想像空间极大的话。

「靠。你这是什么回答?具体一点啦。」伊格尔不耐烦地踢了下楼梯。

「伊格尔……你是不是打算要离开我们了?」郑于毫无预警地扔给伊格尔这么一颗炸弹。

「我……。」伊格尔张大了嘴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过昨晚的事,她认真地想了一晚。她不想离开那群死党,却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托比,甚至是juliet的其他人。

「你不用回答没关係。听到你还会犹豫,我已经觉得很高兴了。」郑于的声音却听不出有一丝的高兴,「好了。就这样吧。只是通知你一声,免得你说我们不够朋友。你不要来医院,肖霖说你来一次,他就把你打回去一次。」

「为什么?」伊格尔不懂。

「你是我们几个里面,第一个知道自己要往哪条路走的人,而你现在也确实混得不错了。没必要赌上你的前途,再为我们冒险。」郑于不带感情地说。

「怎么可以这样?」伊格尔差点忍不住哽咽。

「伊格尔,你该长大了。长大了,就要自己单打独斗,不能还想着和我们一起打群架了。更何况,你的那个世界,不是我们能参与的。」郑于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便逕自将电话掛断了。

伊格尔看着手机,怔怔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己。

托比哭得累了,趴在床上便昏沉沉地睡去,当她再度醒来时,外面已是晚霞满天。她的脑袋还处于一片浑沌,依稀记得有人要做早餐给她吃的。

她扶着墙壁,缓缓地走着,步下楼梯时,看到伊格尔静静地屈膝坐在楼梯旁边,背倚着楼梯栏杆,橙黄色的光线洒落在伊格尔立体的五官侧面。光线是如此的温暖,但伊格尔的表情却是如此寂寥。

「伊格尔。」托比蹲在伊格尔身前,「你怎么坐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伊格尔的目光似乎从另一个世界回到现实,她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不是说做早餐的吗?」托比微笑着说。

「啊。」伊格尔惊呼一声,转头望向户外。现在还说什么早餐?说晚餐还差不多。

「尤恩呢?」托比拍了拍伊格尔的手,让她别慌。转头看了下附近,没看到尤恩的影子。基本上,伊格尔和尤恩应该是焦不离孟的,只要看到其中一个人,另一个人应该就在不远处。

「不知道。」伊格尔摇摇头说。她伸手牵起托比,「我们去找她。」

她们打开尤恩的房门,看到尤恩趴在琴键上睡着了,散落一地的乐谱,显示着尤恩大概又工作到忘了时间,累了便倒头就睡。这是她的坏习惯之一,一旦认真起来,就连爬回床上的力气都不保留。

两人相视一笑。伊格尔抱起尤恩的身体,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走出房外,托比突然说,「伊格尔,带我出去兜风。」

「可是,我的车不在这里。」伊格尔想起昨晚她是骑机车回来的,车子还放在郑于那里。

昨晚接到小麦的求救电话,她扔下还在和李杰拼麻辣锅的尤恩,开车到郑于工作的地方,换了机车方便找人,便赶往小麦说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关係。我就是想坐机车,吹吹风也不错。」托比扶着栏杆转头说。

「可是,你的背……。」伊格尔有些为难地说。

「没事的。休息了一天,好多了。」托比拉起伊格尔的手,「走吧。」

趴在伊格尔的背上,托比的双手紧紧地环着伊格尔的腰。耳边呼啸的风声,反而给她的心带来了寧静。如果可以,她真想这样让伊格尔载着到天涯海角,而不要再回去面对那令她心情低落的现实。

伊格尔漫无目的地,沿着滨海公路,从黄昏骑到黑夜。她将机车停在一家面海的咖啡屋前面,拨开安全帽面罩,转头对托比说,「我们休息一下,好吗?」

托比睁开迷离的眼睛,转头看了下四周。海面上远远地可以看到点点渔火,星星也从和海面相交的蓝黑色天空中浮现出来,一时间,她几乎分不清天空与海面的界限。

「你不会是睡着了吧?」伊格尔为托比摘下安全帽,看着她微红的眼睛,以及迷糊的表情,不禁讶异地说。

「才没有。」托比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当她准备扶着伊格尔的肩膀下车时,僵硬的身体强烈地抗议着。她忍不住呻吟着。

「你怎么了?」伊格尔急忙踢下脚架,下车扶着托比的身体,「背痛吗?」

「不……全身都痛。」托比痛苦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变得这么严重?」伊格尔紧张地说。

托比屈起食指,敲了下伊格尔的脑袋,「不要瞎紧张。只是坐太久机车,动一动就好了。」

她忍着反应最激烈的背痛,在伊格尔的搀扶之下,下了机车。她靠在伊格尔的身上,慢慢地活动着四肢,鼻尖不停传来伴着海风的伊格尔身上皮衣的味道。她觉得鼻尖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鼻子,手却不小心碰上的伊格尔的颈间。

「你的手好冰。」伊格尔缩了下脖子,拉下托比的手,放进自己的身体和外套之间温暖的夹层里。

那样的温暖,让托比无法抵抗地想汲取更多。而她也毫无自力地将自己的手循着伊格尔的腰,往前匐匍前进,紧接着往上攀爬,伸到了她的背后,脸也埋进了伊格尔的胸前。

这样曖昧的姿势,让伊格尔有些不自在。她悬在半空中的双手,不知如何自处。虽然,来往的车辆不多,但这毕竟是在公路旁边啊。

「伊格尔?」托比的声音从伊格尔的胸口逸出。

「什……什么事?」伊格尔沙哑的声音在托比的头顶上传来。托比似乎还能听到伊格尔嚥口水的声音。

「以前都没发现,你的腰好细,可是背却好宽。」托比带点撒娇意味说着。

「揹了你那么多次,你都没发觉吗?」伊格尔强做镇定地调侃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揹着的时候,又感觉不到你的腰。」托比捏了下伊格尔后腰上的肉,让伊格尔的身体扭了一下。

「好点了吗?我们进去吃点热的东西吧。」伊格尔用双手捧起托比的脸,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托比露出甜甜的笑容,点了点头。

一口热可可顺着食道滑进胃里,一股暖意就这样在托比的体内蔓延开来。她用舌尖挑了块离杯缘不远的绵花糖捲进口中,这动作让伊格尔看得发痴。

「口水流下来了。」托比面无表情地塞了张纸巾放进伊格尔手中。

伊格尔慌乱地用纸巾捂住嘴巴,胡乱地抹了几下。她拿下纸巾看了一眼,什么痕跡都没有。抬头只见托比靠着石柱,笑得欢快。

「你骗我。」伊格尔扁着嘴哀怨地说。

托比仰着头说,「真好啊。伊格尔。看到你这模样,我总算相信这个世界依然没有变。」

「托比……。」托比那苦涩的表情,让伊格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安慰人本来就不是她的强项啊。如果真要她说出自己的强项,她会说……,「托比,我们离家出走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没等托比反应过来,伊格尔便已把还在傻愣愣的托比推上机车,两人活像没付帐的白吃客人一样呼啸而去。和下次与小麦离家出走的心情截然不同,伊格尔此刻的心情雀跃不已。但随着一幅幅的风景纷纷往后奔去,伊格尔突然发现一个严重问题。

她在某块让用路人欣赏海岸风光的小停车场停下来,拉起放在自己腰际的手,「托比,你的手好冰,一定很冷吧?」

原本只是打算出来兜兜风,没想到因为没有目的地,她一不小心就越骑越远。而随着天色逐渐暗去,气温也愈加清冷。

托比没有回答,伊格尔便逕自脱下外套,伸手要罩在托比身上。在托比用双手格挡着,不让伊格尔将衣服穿到她身上。

「你自己也会冷吧?况且,你还是骑车的那个人,风吹到你身上的比我还多。我们都是女的,不需要这样对我特别呵护。」托比坚持着。

「可是,我不放心你穿得这么少。」被拒绝的伊格尔着急得几乎要发脾气了。

托比拿来伊格尔手上的皮衣,把它反穿在伊格尔身上,将脸贴在伊格尔背上,「这样就可以了。我可以躲在你的背后,有你替我挡着风,我就不怕冷了。」

听托比这么说,伊格尔心中油然生起莫名的骄傲,彷彿自己是为托比挡风遮雨的英雄一般。

「我们要去哪里呢?」托比问。

正要戴上安全帽的伊格尔停下动作,「我也不知道。走到哪算哪。」

「你说,人真的能摆脱过去吗?」托比听着海岸下浪花拍击岩石的海涛声,以及近在耳边伊格尔沉稳的心跳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的。只要我们持续地往前走,就会离过去越来越远,最后就能摆脱它了。」伊格尔转身替托比拉好安全帽的带子,温柔地替她闔上面罩,「我们出发吧。看看能走多远。」

当她们骑到一个滨海小镇时,镇上唯一的成衣店正要打烊。伊格尔情急之下,戴着安全帽便衝进店里,让店员差点以为她是来抢劫。幸好托比及时随后跟上,用她甜美的外表再度掳获了男店员的心,特别为她们延长营业时间,让她们慢慢地挑选衣服。

托比细心地为两人挑选了两件能挡风的外套,两件保暖衣,还有两件替换用的t恤。如果不是伊格尔阻止,托比大概会连长裤靴子都採购了。不过,最后在托比的坚持之下,她还是多买了一件长及膝盖的羽绒衣。

「为什么不让我多买一点?」托比站在机车旁边,看着伊格尔将衣服塞进机车两侧的置物箱,塞不进去的,她就把衣服连同袋子固定在油箱上。

「我们可以每到一个地方就买几件衣服当替换或是纪念,没必要在一个地方就买一堆衣服,反而累赘了。」伊格尔拉了拉绳子,确定袋子都固定好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真不愧是离家出走达人。」托比笑得有如天上最亮的那颗星一样灿烂。

「有这种达人头衔的吗?」伊格尔哭笑不得地说。

「当然有。」托比扬起下巴说,「我说有就有。」

「是的。你说有就有。」伊格尔无奈地点头笑着,「我刚才问了店员,他说再往前不远的地方有间小旅馆,虽然不是很豪华舒适,但至少是个落脚的地方。」

「不要。」托比眼神中露出诡异的坚定。

「为什么不要?这么冷的晚上,再骑下去,你就要变冰棒了。」伊格尔说着又拉起托比的手,放在掌心中温暖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难得到海边来,我要去海滩上过夜。」托比靠着伊格尔的身体说,「你还记得还没出道的时候,我们曾经到海边去拍过照。那次本来预计只拍白天,结果下了雨,瑄姐临机应变地安排了一个营火场景。我记得那天我们六个人全都在沙滩上睡着了。」

「我记得啊。」说起往事,伊格尔不禁缅怀了起来。虽然,这件事距今也不过是一年多前,但她们六个人的感情好到像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一样。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似乎已经很遥远了。「我还记得那天晚上,你一直和路克坐在一起。那组照片里有好几张你和她的合照。」

「你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有点不满喔。」托比打趣地说。

原本没那意思的伊格尔,被托比这么一说,反倒脸红了起来。

「我们等一下去便利商店买相机吧。既然你那么想要合照,我们就来拍吧。」托比拉着伊格尔上车,催促道,「我们快点走吧。我今天晚上要听着海涛声睡觉。」

伊格尔沿着海岸公路骑着,这附近都是岩岸,压根就找不到能露营的地方。就在连托比也几乎要死心时,前面突然出现一小块沙滩。

「这里真的可以吗?不知道现在是涨潮还是退潮,万一涨潮淹没了这块地方,而我们又睡着了,那可不妙。」伊格尔找到一条小径,骑到沙滩边缘的防风林带,一脸担心地看着那块沙滩。

「现在是涨潮,海水最多也只会到那里了。」突然一旁的树后有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差点吓得伊格尔脏话脱口而出。

一个女人手里拿着相机,从树后走出来。看到相机,伊格尔不禁警戒地看着那女人。

「对不起。我好像吓到你们了。」月光下的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我是个摄影师,准备在这里等着拍日出。」

看着女人手里专业的相机,两人也就相信了她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虽然相信她的话,但伊格尔对拿着相机的陌生人始终没有好感,拿了车上的东西之后,便牵着托比往沙滩走去。

沙滩上有块被打上岸的浮木,两人靠着浮木坐下。伊格尔拿出在便利商店拿来的火把,点燃后插进沙子里头固定住,又拿出热奶茶和热狗递给托比。

「你不觉得海风很冷吗?」伊格尔捧着热腾腾的奶茶,蜷缩着身体。

原本还在嚼着热狗的托比用手撑地,往伊格尔的身旁挪去,转身从袋子里拿出羽绒衣,盖在两人身上。

看着身上这件宽大的羽绒衣,盖住两人绰绰有馀,伊格尔笑着说,「原来你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睡海边了。」

托比笑而不答。

看到如此俏皮的托比,伊格尔的心里有一丝甜甜的感觉。仔细想想,她几乎不曾和托比单独相处过这么长的时间。身为偶像团体的成员,所有的活动自然是和队友们一起,即使公司为了加强她们的曝光率而将六个人拆成两组行动,她和托比中间还是卡了个尤恩。

「尤恩醒来之后,看不到我们两个,会不会很生气?」托比的下巴靠着膝盖上说。

「你把手机开起来看看就知道了。」伊格尔故弄玄虚地说。

在决定要离家出走的时候,伊格尔就将两人的手机都关了,还说这是离家出走的必经程序。当她这么说的时候,让托比想起上次找不到伊格尔的情景,忍不住气得捏了她手臂一把。

托比的手机才刚开完机,简讯和未接来电的铃声就不绝于耳,伊格尔差点受不了地把手机扔出去。好不容易铃声停了,托比拿起手机一看,未接来电一百三十六通,简讯三十三则,因为收件匝满了,否则她猜简讯应该不只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百三十六通里头,有一百三十五通是尤恩打来的。简讯则全都是尤恩的。

「你要看简讯吗?」伊格尔忍着笑说。

「等回去再看吧。我怕看了会忍不住想回去。」托比咬着下唇说。她的手指在手机上来回摩挲着,「有一通是瑄姐打来的。」

说到姜成瑄,伊格尔突然觉得头皮发麻。是她怂恿托比离家出走的,要是被姜成瑄知道了,她大概会剥了她的皮。

「我回电话给她好了。」托比拍了拍伊格尔的肩膀安慰道,「如果她要处罚你,我会帮你的。」

托比在姜成瑄的号码上按下拨号键,才响一声,电话就接通了。可见姜成瑄在等着她的电话。

「瑄姐……我离家出走了。」托比畏畏缩缩地说。

「是吗?」电话那头的姜成瑄哈哈大笑着,笑了一会儿之后,她咳了一声说,「你的身体还好吗?」

「没事。动一动之后,好多了。」托比心虚地动了动身体,其实背后还是隐隐约约地痛着。她小心地说,「你不会怪我们吧?」

「伊格尔有好好照顾你吗?」姜成瑄不答反问。

「有。」托比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就好。如果没有,我就剥了她的皮。」姜成瑄话里调侃的意味浓厚。

托比的脸不知不觉地发烫了起来。

「每天都要打电话给我,知道吗?」姜成瑄换了正经的语气说。

「好。」托比柔顺地回答。

姜成瑄说了句乖之后,便掛断了电话。

「怎么样?她生气了吗?」伊格尔紧张兮兮地问着。

托比如释重负地摇摇头说,「没有。她只叫我要每天打电话给她。」

「呼。」伊格尔总算松了口气。

正当两人松懈下来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尤恩。」托比惊呼。

「快掛了它。」伊格尔慌乱地喊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本来还没这么紧张,被伊格尔一喊,她慌张得连手机都握不住。伊格尔只好伸手接过手机,两人七手八脚地才把手机关掉。

「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托比怯怯地说。

「电话都掛了,现在想回头也来不及了。」伊格尔耸耸肩说。

「尤恩现在一定气疯了。」托比将脸埋在羽绒衣里吃吃地笑着。

「你还好。尤恩从来就不会对你生气。我就死定了,回去没被她削掉一层皮,我请你吃一个月的牛排。」伊格尔眉宇之间有着浓浓的担忧。

「你放心吧。尤恩也不会对你怎样的。」托比幽幽地说。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伊格尔不解地说。

「她喜欢你,当然不会对你怎么样。倒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认为是我拐跑你的。」托比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伊格尔脸上表情的变化。

「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看到托比还想说什么,伊格尔连忙补充道,「不是尤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们来拍照吧。」托比像没听到似地,自顾自地从袋子里拿出在便利商店买的拋弃式相机。

「你……。」伊格尔无奈地苦笑着。托比逃避的动作太明显了,如果她早上还没注意到,现在也已经发现了。

托比拆开塑胶包装之后,又沮丧地放下双手,「现在这样的光线能拍吗?」

听到托比的话,伊格尔低头看了一眼火把,以拋弃式相机的简易功能,光是这样大概只会拍出黑压压的一片。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拍照。」神出鬼没的摄影师,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出现。

伊格尔警戒地看着摄影师从黑暗中现身。

「别误会,我并没有偷听你们说话,只是要往那边走,必须要经过这里。」摄影师指着伊格尔右边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一块突出海岸的岩石。

「你能用这个拍吗?」相较于伊格尔的防卫心,托比就显得毫不设防,她天真地举着手里的相机对摄影师说。

「可以的,但只能拍出有限色彩,没办法和平常那种明亮的照片相比。如果你们相信我的专业,我可以用我的相机帮你们拍。」摄影师无视伊格尔的目光,视线始终保持在托比身上。

「不用了。」伊格尔冷淡地回答。

托比转身摀着伊格尔的嘴巴,回头对摄影师说,「麻烦你帮我们拍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摄影师看着眼前像意见不合的小情侣的两人,笑了笑耸耸肩,「那是我的荣幸。」

「我们自己有相机,为什么要让她拍?」伊格尔不停地转着头,闪避托比的手,好不容易才把一句话说完。

「因为我想拍我们的合照。」托比的眼眸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有如星光般的光芒。

脾气再倔强的伊格尔,听到托比的话,又看到那样的眼神,再不愿意也只能妥协。可是,有些事她依然不得不顾虑,她低声说,「如果让她拍了,我们的照片就会留在她那里了。」

托比啊了一声。显然她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她很快地又展开笑容,转头对摄影师说,「拍完之后,能把我们的照片传输到我的手机里,并且从相机里删除吗?」

摄影师似乎并不意外,她从身侧的背包拿出一张还没拆开外包装的记忆卡,一边拆着一边说,「拍完之后,这张记忆卡就送给你们。这样没问题了吧?」

伊格尔和托比看着摄影师拿出全新的记忆卡,从相机里取出旧的记忆卡,又放进新的记忆卡。伊格尔目不转睛地盯着摄影师的动作,彷彿眼前的不是摄影师而是魔术师似的,唯恐她中途动什么手脚。

装好记忆卡后,抬头看到伊格尔的眼神,摄影师不禁哑然失笑,「不要这样盯着我,我是个藏身在镜头之后的摄影师,无法适应这样热烈的目光的。」

「我只是想确定你放进去的是新的记忆卡。」伊格尔呶了呶嘴说。

「你该担心的是拍完之后,而不是现在。」摄影师笑着说。

伊格尔想了想,发现摄影师说的没错。但她却不想认输,只能将脸别向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两个到现在还没认出我吗?」摄影师带着受伤的表情说。

托比认真地看着摄影师,许久之后她才发出惊呼声,「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个月帮我们拍照的摄影师。」

她转身拉着伊格尔,双手捧着她的脸,将她转向摄影师,「伊格尔,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眼镜广告的海报拍摄。厄本在摄影棚外面迷了路,是她带回来的。」

皱着眉头的伊格尔在托比的强迫之下,不得不瞟了摄影师一眼,「她自己都说她是藏身在镜头后面的人了。就算帮我们拍过照片,我们不认得也是应该的。」

她又对摄影师说,「喂。把你的相机举起来一下。虽然,我忘了你的脸,但说不定,我会认得你的镜头。」

对伊格尔彆扭的幽默,摄影师捧场地大笑着。托比则是往伊格尔的脑后呼了一巴掌,「没礼貌。」

「我想起来了。但我还是忘了你的名字,真是抱歉。」托比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係。那天本来就没有正式介绍过。」摄影师对托比伸出手,「我叫池咏由。」

托比才要伸出手去握着池咏由的手,就被伊格尔一把拉下。托比不满地瞪了伊格尔一眼,但伊格尔却像没看见似的,敷衍地握着池咏由的手,随便地晃了两下,不带感情地说,「幸会幸会。」

看着醋劲大发的伊格尔,池咏由也不在意,笑了笑便放下自己的手。她拿起相机,「我们来拍照吧。」

池咏由让托比和伊格尔随意地摆着姿势,自己则透过相机的观景窗,移动着身体位置找寻各种角度。拍了数十张之后,她又向托比要来拋弃式相机,并指示她们坐在火把附近的某几个地方上,用那台简易式的相机帮她们拍了几张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池咏由的手上接过记忆卡,托比笑着说,「谢谢你。」

「不客气。」池咏由和气地回答,又带着调皮的笑容对伊格尔说,「你要检查我所有的记忆卡吗?」

「不用了。」虽然看到托比的笑容,让伊格尔感到快乐,但对于池咏由的调笑,她完全没心情理会。

「你们两个在镜头前后的性格,简直就是对调了。」池咏由想起那天的拍摄,托比那冷漠的眼神和伊格尔热情的肢体动作,和今晚两人的表现,根本就像互换了灵魂似的。

「这才是真正的我们。」托比浅浅笑着。

池咏由对托比淡淡地笑了笑,挥挥手便往她原本预定的目的地走去。

看着池咏由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影,托比靠在伊格尔的身上说,「不知道拍出来的效果怎么样。」

「一定很好的。就算你不相信池咏由的专业,也该相信我们自己的专业。」伊格尔等到池咏由走远了,才重新露出笑容。

「说的也是。我们是专业的偶像。」托比点点头说。

两人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地度过了上半夜。但到了下半夜,海风越来越强劲,挟带着冷冽的寒意,狠狠地刮过两人的脸庞。

托比往伊格尔的身旁靠了靠,伊格尔便伸出手环着托比的肩膀,将羽绒衣往上拉了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想在这里过夜吗?好像越来越冷了。」伊格尔担心地说。

「我要看日出。」托比上下牙齿不停地打架着,但她还是固执地说。

伊格尔觉得头疼起来。以前从没发现托比顽固起来,还真让人吃不消。

「以前我们经常离家出走。正确地说,应该是我拉着他们离定出走。」伊格尔将托比的头压向自己的肩窝,收紧了双手,紧紧地抱着托比,「我们睡过公车亭,不过那时是夏天,不像现在冷得要命。」

知道伊格尔口中的我们就是她和那几个死党,托比感染到空气中那股淡淡的哀伤,「当了艺人之后,有些东西是必须要割捨的。幸好,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捨弃的了。」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个话题的。」伊格尔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明明是带你出来散心的。」

「没关係的。你有心事也应该说出来。瑄姐说过,如果有烦心的事,就该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她说这叫做排毒。」托比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这里的风这么强,一定可以把我们的烦恼吹得远远的。」

「你很喜欢她吗?」伊格尔咬着牙,下定决心地问。

「喜欢啊。不过,现在我发现,崇拜的成份比喜欢的多。我不是因为被拒绝了,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才这么说的。是她的拒绝让我看清楚了。」托比抬起头看着伊格尔,发现她也正在看着自己,「但是,我还是有些事情看不清楚。」

「例如?」伊格尔温柔地看着托比。

「例如……我知道有个人在喜欢着我,可是,我却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所以,我只能暂时先把她挡在外面,假装她喜欢的是另有其人。」托比淡淡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人是谁?」儘管伊格尔很迟顿,但在感知托比的心情方面,她却异常地开始敏锐起来。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等我看清楚之后。」托比低下头,不再看着伊格尔。

两人陷入了沉默,各自望着漆黑的海面,各自地满怀心事。

「海风的滋味好吃吗?」池咏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两人身边。

伊格尔抬头瞪了她一眼。

「你们这样不行。到了明天早上,脸都被风刮花了。」池咏由站在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

「那我们转过身去,背对着海就好了。」伊格尔的醋罈子又被一脚踹翻。

「你是无所谓,可是,我不认为托比能这样待上一晚。」池咏由看着伊格尔,忍不住又想逗弄她。

伊格尔扁了扁嘴,不再说话。

池咏由指着林子说,「我搭了帐篷,就在防风林后面。要不要过来赏个光呢?」

「托比?」伊格尔可以不管自己,但照顾好托比是她最重要的使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托比在伊格尔的扶持之下站起身,对池咏由笑了笑,「那我们就打扰了。」

维持着同样姿势时,一点感觉都没有,但稍一活动得大了点,托比的背就开始痛起来。走没几步,托比就开始皱起眉头。

感觉到托比的脚步开始缓慢下来,伊格尔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托比,「你怎么了?」

「背又痛了。」托比轻声地说。

「忍耐一下,等一下就能躺下来休息了。」伊格尔将托比放在自己背上。

「她怎么了?」原本走在前面的池咏由,听到后头的动静,停下来回头看着两人。

「她的背受了点伤。」伊格尔简短地解释着。

「严重吗?」池咏由问。

托比摇了摇头说,「没事的。刚才坐得久了点,身体僵硬了,才会又开始痛的。」

「没事就好。」池咏由点头说。

进到帐篷之后,池咏由拿来睡袋,放在伊格尔舖好的衣服上面,做出了柔软的卧垫让托比躺下。看着伊格尔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托比,她会心一笑地走出帐篷,将飘盪着暖意的空间留给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可以吗?」伊格尔低头望着托比。

托比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样很好。」

「你好好休息。否则,你的背再继续痛下去,我们明天就得回去了。」伊格尔将睡袋四周压了压,确定盖得密实了,才放松地盘腿坐在一旁。

「我们再玩几天嘛。好不容易跟瑄姐请好假了。我保证明天背就不痛了。」托比拉着伊格尔的手,撒娇地说。

伊格尔莫可奈何地将托比的手放回睡袋里头,笑着说,「这种事是保证就有用的吗?」

「有志者事竟成嘛。」托比撅着嘴说。

「明天再说吧。」伊格尔看着托比鲜红的唇瓣,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脸颊。她慌乱地别过头去,「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走出帐篷外,落荒而逃的伊格尔右手抚着胸口,心脏似乎还在狂乱地跳着。刚才她差点把持不住,就想俯身吻上托比那性感的双唇。

「做了什么坏事吗?」坐在小火炉旁边的池咏由揶揄着伊格尔。

「哪……哪有?」还在心虚的伊格尔结结巴巴地说。

池咏由浅笑着抿了抿嘴,熄灭火炉,将上面的茶壶拿下来,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伊格尔,「喝点热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和池咏由隔着火炉对坐的伊格尔,扭捏了半天,彆扭地挤出一句。

「不用客气了。」池咏由淡淡地说,「你们什么都没准备,就跑到这里来露营?」

「离家出走都这样的啦。」伊格尔语带不满地说。

「这年头还流行离家出走的吗?」池咏由仗着自己的年龄比伊格尔,说话显得老气横秋。

「我喜欢怀旧不行吗?」伊格尔撇开头去。

池咏由发现自己真是喜欢逗弄这样的伊格尔,原本以为像老虎一样兇猛的人,没想到只是一隻彆扭的小猫。

「好了。不逗你了。我等会儿还要去拍照。如果明天早上我还没回来,你们就去留自便吧。」池咏由放下杯子,拍了拍屁股便走了。

伊格尔望着池咏由瀟洒的背影,又转头看着帐篷里头透出来的昏黄灯光。终于又剩下她们两人了。她不知不觉地呼出一口长气。

不知道为什么,池咏由明明表现得人畜无害,可是,她却总是感到紧张兮兮的。托比对池咏由笑得越可亲,她就越觉得池咏由可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没事吧?」伊格尔急忙跳下床扶起小麦。

小麦紧紧地抱着伊格尔,「我是为了找你而来的。他说他知道你在哪里,我才跟着来的。」

伊格尔想起王笠均看到她时的第一句话才恍然大悟,「那台车装了卫星定位,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能追踪到。」

小麦还想说些什么,门口却传来敲门声,以及王笠均喊门的声音。「伊格尔,你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

伊格尔一打开门,托比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她心虚地看着托比,「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托比抬起手,揩了下伊格尔的下唇。曲着食指,放到伊格尔眼前说,「天气冷了,是该涂点护唇膏。不过,你也涂得太随便了吧?」

看着托比转身离去的背影,她摸着自己的嘴唇。她并没有抹护唇膏,但托比的食指上确实有护唇膏的痕跡。她回头看着小麦闪着水亮光泽的嘴唇,突然她明白了那护唇膏的来源。顾不得和小麦再说上话,急忙追着托比而去。

追着回到了饭店,推开房门,看到托比正在收拾东西。伊格尔忐忑地坐到床沿,「托比……可以让我解释一下吗?」

「嗯。」托比低着头应了一声。

「刚才我是不小心被小麦亲到的,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伊格尔有些委屈地说。

「嗯。」托比淡淡地回应着。

「真的是不小心的。」伊格尔再次强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托比扣上背包,放到肩上,站起身。

伊格尔站起来拉着托比的手,「不能原谅我吗?」

托比直视着伊格尔的眼睛,像在确认什么似的。忽然她靠近伊格尔的脸,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随即又离开。

不明所以的伊格尔看着托比,「这是什么意思?」

「消毒。」托比简短扼要地回答。

「这样是原谅我了吗?」伊格尔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迟顿,但她真的不明白托比这举动的意义。

托比拉着伊格尔坐下,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如果你喜欢小麦,我们可以当作今天早上我没说过那句话,让你自由选择要和谁在一起。」

一听到托比这等同于分手的宣告,伊格尔紧张地握住托比的手,「我没有喜欢她。」

「可是,她喜欢你。」托比不带任何情绪地说。

「但我是真的没有喜欢上她,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我除了你,谁都不要。」伊格尔坚定地说。

看着伊格尔的双眼,托比的眼神有些疲倦,她扶着额头说,「好吧。如果以后你爱上别人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我一定会放你自由的。」

说完之后,托比觉得自己又迷糊了。一开始是为了负责,才会主动说要和伊格尔交往。而会主动,也是因为她对伊格尔是有好感的。可是,建立在这种关係上的爱情,总觉得基础有些浮动。即使伊格尔信誓旦旦地说只想要她,但若是有一天伊格尔喜欢上别人,她好像也没有什么立场强留伊格尔在她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回去吧。」托比走出房外,留下还坐在床边反覆思考托比的话的伊格尔。

伊格尔不懂。为什么托比突然说要在一起,却又一副随时会放手的模样?彷彿她们的交往只是一座海市蜃楼,如果她再往前走一步,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幻觉。

她第一次感受到粉丝们用在托比身上的形容词,神祕又难以捉摸。但她只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平凡人,要揣测托比的心思对她来说,难度好像太高了。

她们回到别墅时,已接近午夜。走上别墅一楼,尤恩就坐在温室里的原木桌旁,桌上还摆放着一块十吋蛋糕。尤恩听到她们的脚步声,从桌子上抬起头来,原本还瞇着眼睛,一脸刚睡醒的表情。伊格尔一推开门,尤恩的脸色马上变了,她生气地将蛋糕推到地上,手脚并用地爬上桌子,越过桌面跳到伊格尔面前。

她猛力推了伊格尔一把,咬着牙说,「你们两个玩得很愉快啊?我一个人上通告上到快死掉。你们再晚个几天回来,我就会连你们长什么模子都忘了。

尤恩的胸口激烈地起伏着,她大口地喘了几下,又指着伊格尔的鼻子说,「我的生日都快过了,你们才回来。不如不要回来算了。」

说完之后,原本转头要走的尤恩,还回过身来,助跑了一小段距离,往伊格尔的腹部揍了一拳。又哀怨地看了托比一眼,才跑上楼去。

「为什么她老是对我拳打脚踢的?对你却是连瞪一眼都会手下留情?」伊格尔弯着腰揉肚子,不满地说。

「我竟然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托比自责地说。

「她不是一年到头能过上十几次生日吗?又不差这一次。」伊格尔不以为然地说。

「今天是她真正的生日。」这是尤恩亲口对托比说的。即使身份证上记载的,都不是她出生那天的日期。

感觉到事态严重的伊格尔挺直了身体,「现在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事吧?肚子还痛不痛?尤恩那小孩动手都不知轻重的。」托比牵起伊格尔的手说。

若是以前,托比大概早就追着尤恩去了。现在托比却还站在伊格尔身边,关心备至地问着。这样的认知,让伊格尔有些受宠若惊,她不自在地抓着头说,「没事。她并没有太用力。」

「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托比拉着伊格尔走上二楼。

原本预期上了楼,还得再费一番功夫的。没想到,她们并没有费太多的力气,推开虚掩着的门,就进到尤恩的房间。伊格尔看了托比一眼,托比则回了个浅浅的笑容。她们都知道,这门是尤恩故意留着的。为了要让她们顺利进来安慰她用的。

伊格尔跳上尤恩的床,压在趴着的尤恩身上,「你不要生气了。还剩下半个小时可以庆祝你的生日,你是打算在这里生气呢?还是起来让我们跟你一起过生日?」

「蛋糕已经没了。」尤恩把脸从枕头里抬起来,声音有些闷地说。

托比从背包里拿出一块杯子蛋糕,那是她们在路上买来当点心的,「你委屈一点,用这个代替吧。」

看伊格尔和托比诚意十足的表现,尤恩才笑着从被子里爬出来。「我要切蛋糕。」

「这么小一个,你还要切?」伊格尔傻眼了。不过,在托比使眼色打信号之下,她还是拿出了瑞士刀,交给尤恩。

尤恩认真地将小小的巧克力杯子蛋糕切成三份,捏着其中一块,一口塞进去之后,感慨地说,「没想到我平常过的生日那么舖张,真正的生日反而这么寒酸。」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把蛋糕打翻了。」伊格尔吮着手指,舔去指尖的巧克力。

托比推了下伊格尔,让她不要再刺激尤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要怪谁?要怪你们两个,趁着我睡着时候,自己跑出去玩。还一玩就玩了那么多天,你们再不回来,人家都以为我要单飞了。那么多节目,全让我一个人上,像话吗?」尤恩气忿难平地说。

「不要生气了。」托比轻拍尤恩的头,笑着安抚她。

「不行。我必须要从你们身上取得一些补偿。」尤恩站在床上,举起右手指着两人。

伊格尔紧张地拉着衣领,故作娇羞状,「你想干嘛?」

「嘿嘿。」尤恩本来还没想到能干嘛,但伊格尔的动作给了她灵感。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揪着伊格尔的衣服,吻上伊格尔的嘴唇。事后还很流氓地用手背抹了下嘴巴,笑得像刚嫖完的大爷似的,「接下来换……。」

伊格尔一听到尤恩的话,顾不得震惊,急忙拦腰抱住尤恩,让她半个身子悬在床边,「不准你对托比下手。」

托比也不是傻子,有了伊格尔的缓衝,让她有更充裕的时间溜出房外。看到托比顺利脱逃,伊格尔拉来棉被,把尤恩整个人罩住,踩着她的身体,连滚带爬地也跑出去。

她反手拉着门把,企图把尤恩关在里面。她一边喘着一边对同样靠在墙边,惊魂未定的托比说,「你刚才都看到了,我躲都来不及躲。你不能生气喔。」

没想到托比不但没生气,还对她嫣然一笑,拍拍她的肩膀说,「自己人嘛。我不会生气的。」

目送托比走回她的房间,其实,伊格尔真正想说的是,能不能再消毒一次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出去玩了一趟回来,尤恩明显感觉到伊格尔和托比之间多了一些莫名的默契,这让她有种局外人的隔阂感。于是,她待在别墅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公司替她们接了档戏,她也以要专心作曲为由而推掉了。

新戏定装的这天,伊格尔和托比相偕来到造型设计师的工作室。

「尤恩最近在忙什么?本来不是说这部戏也有她的吗?怎么最后又不见了?」托比等负责梳化的人走了之后,才开口问。有许多的八卦消息就是在这化妆间里流传出去的,敏感的托比从不在有旁人在的时候,谈论juliet内部的事情。

「她最近好像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有事没事就老往那个朋友家里跑。明明就玩得无法无天,又说要忙着写新歌,不想接戏。」伊格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很不以为然的表情。

「她该不会还在记恨上次我们偷跑出去玩的事吧?」托比忧心忡忡地说。

「大不了我们再帮她补办一次生日好了。反正她随时都能过生日的,也不差这一次。」伊格尔的头往后仰着,很累的模样。

「你昨晚去哪了?一整天看你都很累的样子。」托比转头看着伊格尔。

被注视的伊格尔马上坐正了身子,「没去哪啊。只是去找郑于聊了下天。」

那副心虚的模样,托比太熟悉了,熟悉到懒得去拆穿伊格尔了。她看伊格尔不想说真话,谈话意愿大幅的降低,拿出准备考试的书,低头着,不再搭理伊格尔。

久久没听到托比的回应,伊格尔微微侧着头,悄悄地望向托比。不是她爱说谎,只是昨晚小麦又打电话来求救,说王笠均缠她缠得让她受不了,让她去救她。虽然托比从来没有明说过,但伊格尔知道托比并不喜欢她和小麦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格尔的火爆脾气是出了名的,但比起托比的冷暴力,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对付火爆的人,一切都可以用拳头解决。但对冷暴力恐怖份子,那是抬机枪来都解决不了的。对伊格尔而言,她寧可托比对她大吵大闹,也不要这样闷不吭声的,让人摸不着头绪,也不知如何处理。

就在伊格尔愁得快把头抓秃的时候,造型师推了一座衣架进来。托比放下书本,走到衣架前,欣赏着那一件件的衣服。伊格尔连忙走到托比身边,假装也在看衣服,实际上只是想离托比近一些。

但她越看越觉得不对,转头看到造型师和托比都带着诡异的微笑。「小莉姐,这些都是托比的服装吧?我的呢?还有,刚才只有托比上了装,我怎么没有?」

「这些是你们两个人的服装喔。至于你的妆嘛……我打算亲自为你服务,赶快感觉荣幸一下吧。」造型师胡莉双手抱胸,一脸骄傲地说。

「这里全都是裙装,怎么可能放到我身上?」自从进了这行业之后,伊格尔很自觉地让自己有专业精神,没再依个人喜好而对裙子那么排斥,可是以她现在的造型,怎么看都不配这些裙子。她转念一想,刚才胡莉说她要亲自捉刀……伊格尔挑眉看着胡莉,后者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还用大力度的点头加强那份坚定。

伊格尔跳到门边,「你想都别想。我不要戴假发,那太做作了啦。」

她才一旋开门把,外面就有人一脚踹开了门,把她撞得飞了出去。

「刚才是谁在鬼吼鬼叫的啊?」傅品珍从外面走进来,斜眼瞟了下倒在地上的伊格尔,明知故问着。

「品珍姐,你来得正是时候,有人想落跑。」胡莉站到傅品珍身边,亲密地挽着她的手臂。

伊格尔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看到傅品珍,又看到胡莉那小人得志的嘴脸,不需花太多的脑力,都知道傅品珍是被胡莉请来压阵的。她早知道伊格尔会反抗,就找了这个伊格尔最怕的女王来制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不要和别的女人这样亲密啊。小心我去向老闆告密。」伊格尔斜晲着两人勾在一起的手臂,不屑地说。

「我会怕你告密?既然你要告,就让你告大一点的。」傅品珍转头托着胡莉的下巴,一个吻落在她的嘴边,还不忘示威似地看了伊格尔一眼。被吻的胡莉不但连半推半就都没有,还一脸陶醉地陪着傅品珍向伊格尔挑衅。这两个女人演绎得很有极道风云的味道。

毕竟,威胁只对会怕的人有用,丑闻对忝不知耻的人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心知拿傅品珍没輒,伊格尔只能像小媳妇似的,默默地走到托比身边,勾了勾她的小指,低声说,「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知道一点点。」托比轻声回答。

「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伊格尔哀怨地说。

「让你知道了,你一定会拒演。尤恩已经推掉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自己一个人演了。」托比浅浅笑着回答。

伊格尔的肩膀垂了下来,大大地叹了口气。只要是托比希望的,她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胡莉和傅品珍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把伊格尔送进了更衣间。换好衣服之后,又把她推上化妆台。不但上了假发,还画了一个很淑女的妆。

她抬头看到自己的妆,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果然和那讨厌的女人一模一样,她像看到脏东西似的,把脸转向一旁,不肯再多看镜子一眼。

一阵折腾之后,拍完了定装照,眼见大功告成,傅品珍拍拍屁股就走人。原本伊格尔想马上把妆卸掉,但被托比阻止了。托比对胡莉说她想和伊格尔多拍几张照片,让她先忙自己的事去,化妆间里又只剩下她们两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拉着伊格尔站起来,轻轻地将她在原地转了一圈。淡棕色的长发像迎风摇曳的柳枝,米色长裙的裙襬也轻飘飘地飞扬起来,伊格尔的五官依然立体而深邃,却又平添了几分优雅。

「好像比上次更美了。果然,专业的还是比较厉害。」托比不停地讚叹着。

「为什么你这么喜欢我穿裙子呢?」伊格尔又叹了口气,将托比纳入怀中,无奈地说。

「美的事物,大家都会喜欢欣赏的。更何况,你是真的颇具姿色的嘛。」托比环着伊格尔的腰,轻轻地摇晃着两人的身体,久而久之,摇摆出了某种节奏。

伊格尔顺着那节奏,滑动着脚步,托比也跟随着伊格尔的步伐,两人像跳着华尔兹似的。跳着跳着,伊格尔玩心大起,带着托比在空间不大的化妆间里绕着圆圈旋转着,托比笑着转着,直到她再也受不了,失去平衡地倒在伊格尔怀里。两人一起跌坐在地上。

托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是真的会跳舞,还是乱绕的?」

「我乱绕的。」伊格尔也一边喘着,一边笑着回答。

看着伊格尔的双眼,托比觉得自己像掉入了碧绿色的深潭之中,她勾着伊格尔的脖子,缓缓地抬起下巴,贴近伊格尔的脸颊说,「你会不会觉得,我们的交往好像太平淡了一些?」

如果不是托比提起,伊格尔也不敢有一丝的异议。但自从她们回来之后,看起来就像她们又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情侣之间的如胶似漆,伊格尔一点都没有体会到。唯一能证明她们是情侣的,只有托比在吃醋时展现的冷暴力。

就在伊格尔准备以实际行动证明她们是情侣关係时,门外杀进了一名程咬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呢?」来人用手掌挡住眼睛,可从指缝间,还是能看到闪亮亮的大眼睛。

伊格尔的吻被吓得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她听那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露出了见鬼的表情。「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我的女儿,有什么不对?」站在门口的女人,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和伊格尔如出一辙的绿色眼眸,保持良好的身材,如果不细看她的眼角,说不定会以为她还不到三十岁。

听到「女儿」两个字,托比明白了这女人是伊格尔的母亲,她连忙站起身,怯怯地喊了一声,「阿姨好。」

伊格尔的母亲甜美地笑着,把托比的手从伊格尔的手中拉过来,亲暱地说,「你就是托比吧?我在网路上看到好多你们两个的照片,看来你们感情真的很好啊。」

「喂。老太婆,喜欢跟我抢东西的习惯还没戒掉啊?」伊格尔挤进两人中间,硬是把托比的手从母亲的手夺回来。

「是你老爱跟我抢东西才对吧?」伊格尔的母亲绕过伊格尔,站到托比身边,拉着她说,「我跟你说,这傢伙小时候就爱跟我抢老公,总是霸佔着她老爸不放。在餐桌上,只要是我爱吃的,她也爱吃。当然,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遗传,倒也无可厚非。但她就偏要说,是我爱和她抢东西吃。你说,这是我的错吗?」

听着伊格尔的母亲叨叨絮絮地说了一番,托比只能唯唯诺诺地点着头。

伊格尔的母亲满意地看着托比点头,得意地对伊格尔笑了一下。又对托比说,「我看你挺投缘的,不如当我的乾女儿吧?」

「不行。」伊格尔咬着牙,把托比拉到自己身后,「她不能当你的乾女儿,我有别的用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途?」伊格尔的母亲眨了眨眼睛,「你唸了那么多年的书,中文还退步?托比是人,又不是东西。你要拿她做什么用途?」

「你不要管啦。」脑筋还没转回来的伊格尔硬着头皮耍赖着。

「伊格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阿姨说话?」因为伊格尔母亲的亲切,让她想起自己的母亲。不禁埋怨起有母亲却不知道要珍惜的伊格尔。

伊格尔把托比拉到一旁,「你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她是个恶毒的老太婆,不可以轻易相信她。你越是对她好,就越容易被她啃得尸骨无存。」

「她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妈妈?」托比不依不挠地瞪着伊格尔。

「你不相信我的话,以后你会吃苦头的。」伊格尔依然把托比挡在身后,像玩老鹰抓小鸡似的。她转身对母亲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到你们公司去拜访了一趟,是你们老闆亲自给我这里的地址。」伊格尔的母亲瞇起眼睛笑着。

伊格尔将牵着托比的手藏到背后,躲避着母亲那锐利的眼神。她不确定刚才母亲看到了什么,但以她能存活到今日的经验来看,母亲笑得越甜美,背后包藏的祸心就越大。「这次回来多久?」

「这个嘛……不一定喔。说不定会一直住下来,毕竟,把你一个人丢在国内这么久,也该补偿你一些母爱才行。」伊格尔的母亲笑着回答。

如果伊格尔再小个十岁,或许她会因为这句话而雀跃万分。但现在的她,只想把母亲打包寄回德国,让她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她已经有了juliet这个团体当依靠,更重要的是有托比的陪伴,她的直觉告诉她,母亲的出现,只会破坏现有的一切寧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如晚上一起吃饭吧。」伊格尔的母亲无视伊格尔那防备的眼神,依然笑得甜美,「托比也一起,我想听听伊格尔这段时间生活的情形。听说你们都住在宿舍里,你一定很清楚她的点点滴滴吧?」

托比微笑地点了点头。

伊格尔听到手机铃声在背包里微弱地喊叫着,她拉着托比贴着化妆间的墙壁绕过母亲,彷彿在母亲是某种有毒物质,所以不能靠得太近似的。她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听完之后,她贼贼地笑着,「不好意思啊。我们老闆说要开会,晚上就不陪你吃饭了。」

她推着托比进更衣室,两人迅速地换下衣服。伊格尔顾不得妆还没卸完全,就准备逃命时,却看到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剩下化妆台上的纸条。伊格尔拿起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iwillbeback。」

伊格尔恨恨地从背包里捞出一支笔,在那句话的下面写上,「noway。」

「你在做什么?」托比越过伊格尔的肩膀看到她写下的那句话,好奇地问。

「我在顶嘴。」伊格尔用力地压着那张纸条。

「你写在这里,阿姨又看不到。」托比不解。

「我管她看不看得到。我就是想顶嘴。」带着某种执着的伊格尔,忿忿不平地将手一捏,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气呼呼地牵着托比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往公司的路上,托比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问伊格尔,「你为什么不想要我当阿姨的乾女儿?」

「如果你当了我妈的乾女儿,我们就变成姐妹了。可是,我们又正在交往,那岂不是乱伦?」伊格尔理所当然地说。

托比听完之后,哑然失笑,「伊格尔,你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我们又没有血缘关係,要乱什么伦呢?」

「啊?」伊格尔用力地踩下煞车,停在红灯前面,靦腆地说,「我……我被那老太婆气昏了,都迷糊了。」

「你真是太可爱了。」托比伸手揉乱了伊格尔的头发。

一进办公室,伊格尔就察觉到姜成瑄的目光中有着意味不明的试探。她清了清喉咙,「你在看什么?」

「那个口红的顏色不适合你。」姜成瑄收回视线,低头翻开文件。

伊格尔心虚地抹了下嘴唇。刚才在停车场,她忍不住偷吻了托比一下。难道又留下了痕跡?

听到托比的轻笑声,她不解地转头看着托比。刚才卸妆之后,托比和她都顶着素顏就到公司来了,哪里有什么口红?

「你又戏弄我?」伊格尔不满地一掌拍在办公桌上。

这时有人打开办公室的门,探进头来,「是谁敢在这里拍桌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品珍高傲的声音传来,让伊格尔不寒而慄,连忙站直了身子。低头看到姜成瑄正掩着嘴偷笑,她用脚尖轻敲了下桌脚。

「没有人拍桌子,刚才我在打苍蝇。」姜成瑄对傅品珍笑了下,挥挥手表示什么问题都没有。

「没事就好。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傅品珍眼神凌厉地看着伊格尔,摆明了是衝着她来的。她说完之后便关上门离开。

伊格尔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你这个靠女人保护的小白脸。」

「请你称呼我是事业有成的小白脸。」姜成瑄痞痞地笑着回答。

「哼。」伊格尔不屑地冷哼一声。

「好了。别玩了。我们来说正事吧。」姜成瑄收起笑容,双手交叠支着下巴,「因为尤恩不演那档戏,我找来一个新人接替。你们在现场多照顾一下新人。」

「新人?是谁?」托比拉来椅子坐到姜成瑄的对面。

「麦雅伦。她已经在公司培训一段时间了。」姜成瑄翻开一个文件夹,放到托比面前。

门口传来敲门声,姜成瑄高声喊了句进来。伊格尔一边想着那名字有些熟悉,一边好奇地转身看来者何人,「小麦?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新人,麦雅伦。」姜成瑄站起身,走到小麦身旁,「伊格尔,要好好照顾你的学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放下小麦的资料夹,望向姜成瑄,眼底似有若无地闪烁着火焰。她走向门口,经过姜成瑄身边时,拉起她的手,将人带到办公室外面。

「上次向你告密的人就是她?」托比倚着栏杆,质问姜成瑄。

「没错。你不喜欢她?」姜成瑄说。

「我没说不喜欢她。」托比低下头。

姜成瑄走到托比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如果伊格尔那么容易被诱惑,早点看清楚事实不是更好?」

托比没有回答。

「伊格尔的母亲今天来过公司。」姜成瑄说。

「我知道。已经见过面了。」托比低声说。

「你要小心一点。她可能会发现你们的事,那女人不太好应付。」姜成瑄揽着托比的肩膀说。

「你是意思是,她会反对我们在一起?」托比的心里五味杂陈。

「目前还看不出来。但以常理推论,她会反对也是人之常情。」姜成瑄语带无奈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将头轻靠在姜成瑄的肩上,「你和品珍姐为什么能坚持到现在呢?」

姜成瑄抿着嘴,无声地笑了下,「如果你相信自己是对的,自然就能坚持下去。」

托比和姜成瑄走出去之后,伊格尔踌躇了许久,终于决定打破沉默。

「你进公司多久了?」伊格尔问。

「上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瑄姐,她问我要不要进演艺圈。原本想拒绝她的,但她说juliet也是她旗下的艺人,我就答应了。」小麦一五一十地把经过对伊格尔说了,并且毫不掩饰自己是因为她才进这圈子的。

「我已经和托比在一起了。」这是伊格尔第一次对别人这么直率地说出她的恋情。

「我知道。」小麦听了之后,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一道温柔却又坚定的声音介入了两人的谈话。

伊格尔走向托比,牵起她的手,有些尷尬地说,「你都听到了?」

托比没有回答伊格尔的话,逕自转身离开。伊格尔意味深远地看了小麦一眼,又追着托比去了。被留在办公室里的小麦,一脸哀伤地看着虚掩着的门。

每一次都是这样,只要托比一离开,伊格尔就会留下她,自己追着托比的脚步而去。难道自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戏开拍之后,伊格尔感到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迫。她自认为已经和小麦把话说清楚了,可是,小麦也如她所说的,一点也不介意,照样在她身边绕着。更令她苦恼的是,托比也是言出必行,和她之前宣告的一样,很介意小麦的存在。

托比不像一般的小女孩,吃醋时会大吵大闹。她只会变得冷淡,变得沉默。但就在伊格尔觉得无力时,她又会走过来给她一个温柔的吻,让她像被打了强心针一样地又重新获得力量。

只是,在这样忽冷忽热的煎熬之下,伊格尔开始觉得疲惫。她本来只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这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技术性工作,压根就不是她擅长的领域。几次她都想开门见山地和托比说清楚,可惜托比迂回绕圈的能力,永远比她说话的才能高上一层楼。

她不是被托比的温柔迷得不知方向,就是被托比甜美的笑容陶醉得忘乎所以。托比彷彿天生就是她的剋星,而小麦就是她生命里的瘟星。但她差点忘了,她人生最大的魔星,就是自己的老妈。

「喂。」伊格尔伸出手,把放在床头的手机拿进被窝里,贴在耳边。

「还在睡?我都和我的乾女儿喝完下午茶了。」母亲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让伊格尔觉得就像来自地狱的呼唤。

「你哪来的乾女儿?」伊格尔把头从被子里鑽出来,薄纱窗帘外已经是橙红色的天空。

「托比啊。我上次不是说要认她当乾女儿的吗?」伊格尔的母亲慢条斯理地说。

「什么?」伊格尔倏地坐起身,她努力地回想托比的通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托比下午应该有场戏要拍,不可能和她母亲喝下午茶的。「你别骗我了。托比下午有工作,怎么可能和你喝下午茶?」

「我何必骗你?大人骗小孩,有什么成就感呢?」伊格尔的母亲轻笑一声,「我和她吃完午餐又喝了下午茶,她四点才走的。」

伊格尔眉头深锁着。托比是四点半的通告,四点才走也是合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礼拜四晚上一起吃饭吧。再见。」伊格尔的母亲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说完就掛断了电话。

看着安静无声的手机,伊格尔的心头縈绕着不祥的预感。托比被母亲找去,不知道有没有被为难。那个老太婆,真是不能放松戒备,才一不注意,就被她趁虚而入了。

在片场里,托比今天的拍摄非常不顺利,不但ng连连,就连戏服都被她不小心弄破了。刚才拍摄一场追逐的镜头,在拍摄的时候,她知道这场戏有几个危险的镜头,小心翼翼地完成了。却在结束之后,一不注意勾到旁边的箱子,把衣服扯破了。

因为这衣服后面还有戏要用到,工作人员只好让她把衣服先脱下,要拿去修补。现在导演只能先拍其他人的部份,而她则坐在一旁等戏服修补好才能继续。

她的肩膀上披着一条浅棕色的披肩,坐在码头边的拍摄现场。海风吹来,除了刺骨的寒冷之外,一点也不唯美。她想起和伊格尔在海边度过的那一夜,其实也不是很浪漫,但她却很怀念。那时候的她们,除了烦恼自己的事,外面的世界都与她们无关。可是,现在不但多了个阴魂不散的小麦,还有一个像喜马拉亚山一样难以超越的障碍,伊格尔的母亲。

早上托比刚醒来,在床上赖了一会儿之后,正打算一边吃早餐,一边看剧本,为下午的拍摄工作做准备。才掀开被子,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不知道伊格尔的母亲是怎么拿到她的手机号码,但长辈要请她吃午饭,她丝毫不敢拒绝。

由于有了姜成瑄的警告,托比第二次再见到伊格尔的母亲,已无法再像第一次那样心无芥蒂地自在。儘管一开始时,伊格尔的母亲仍然是一派轻松地谈笑风生,但随着第一道菜上桌,她的话锋一转,转到了伊格尔身上。这也让托比的一颗心高高地悬在半空中,她心里想着,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伊格尔从小就和我们聚少离多。她父亲的事业重心在德国,小时候曾经把她接过去住,但她怎么都不能适应那里的环境,只好让她回来。」伊格尔的母亲语重心长地说,「我想,她会喜欢女人这一点,有很大一部份的责任在我。因为我没给她太多的母爱,所以她只好在别的女人身上去寻求。」

托比低头咬着下唇,不发一语。

「我这一趟回来。一方面是因为你们两个的事情,在网路上被人捕风捉影的,我想亲自回来确认。另一方面,则是要好好的弥补伊格尔,希望能改掉她喜欢女人的习惯。」伊格尔的母亲温柔地替托比挟菜放到她的碗里,「快吃吧。菜凉就不好吃了。这是伊格尔最爱吃的一道菜。我想你大概不知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点了点头。

「你们住在宿舍,三餐一定很随便吧?听说,为了不让你们的生活曝光,别墅里并没有请佣人帮忙。所以,你们都得靠自己打理。她一定很麻烦吧?」伊格尔的母亲优雅地挟起清炒豆苗放进自己的碗里。

「平常都是她照顾我比较多。」托比轻声说。

「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看起来她好像是个能保护人的人,实际上,她才是最需要保护的那个人。她和郑于那些人混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不是有那几个男孩陪着她,以她那种爱惹事生非的个性,早就被打死在街头了。」伊格尔的母亲浅浅地笑着,彷彿话里的主角不是她的女儿,而是某个街上的顽童。

「你也认识郑于?」托比问。

伊格尔的母亲点点头说,「当然。我虽然人不在国内,但她的一切我还是很关心的。小于那孩子我也很喜欢,如果有他照顾伊格尔,我是很放心的。」

一顿饭吃下来,伊格尔的母亲虽然没有直截了当地说,要她们分手。但话里不时带着暗示,目的很明显的是要她知难而退。伊格尔母亲的闷棍虽然柔软,却也敲得托比头昏眼花。

托比叹了口气,抬起手压着两侧的太阳穴,往后靠在箱子上,冰凉的金属表面散发着凉意,穿到发丝触及她逐渐发热的脑门。一杯热茶被端到她的眼前,她顺着握着杯子的手往上看,是小麦不带任何表情的脸。

「喝杯热茶吧。天气这么冷,坐在这里吹海风,很容易感冒的。」小麦别开脸,彆扭地僵直着手臂,带着点倔强地说。

「谢谢。」托比接下杯子,浅啜一口,身体马上暖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麦沉默不语地倚着箱子,站在一旁。托比想起姜成瑄交付的任务,便开口说,「拍戏还习惯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小麦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托比,「我记得你的年纪好像还比我小一岁,不要对我摆出一副前辈的架子。」

「我的确是你的前辈没错,至少我进这一行的时间比你早。」托比不甘示弱地说。说完之后,又叹了口气,「我觉得累了。不想再和你这样针锋相对了。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地说句话吗?」

「一直以来,针锋相对的人只有你。我早就说过,不介意你和伊格尔交往,但你却一直阻挠我喜欢伊格尔。虽然你什么话都没有说,但你却用冷战在折磨伊格尔,让她不得不疏远我。」小麦冷冷地说。

儘管对小麦的指责心有不甘,她并不是有意要和伊格尔冷战,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明自己的态度,只好沉默以对。但在情敌面前,她无需顾虑对方的感受,「捍卫自己的爱情有错吗?」

「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要是有一天你敢放开她的手,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手过来。」小麦转身离去,却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声响。

她转头看到托比倒在地上,随即又有一阵风捲过她身旁。

「托比,你怎么了?」因为担心而跑来拍摄现场的伊格尔,才一走近就看到小麦和托比在说话,两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接着就看到托比晕倒。她的眼角瞄到一旁的杯子,愤恨地看着小麦说,「你对她下毒?」

小麦无语问苍天地仰着头直想大叫,气愤之馀随手拿起一旁的绳子便往伊格尔身上抽去,「你傻啦?我们现在不是在拍古装戏,哪来的毒药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睁开眼睛,模糊可见的是单调的房间,托比眨眨眼睛,将涣散的视线凝聚起来,立刻明白了这并不是她的卧室。

「你醒了?」伊格尔提着一袋东西从外面走进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托比轻揉着太阳穴,她记得在码头时,头突然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你连自己重感冒发烧都不知道吗?」伊格尔心疼地将手覆上托比的额头,摸起来像是退烧了。她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温热的鲜奶,「喝点牛奶吧。」

「你的脸怎么了?」托比将伊格尔的左脸转向自己,一道淡红色的痕跡像刀疤似地横在脸颊上,「怎么受伤了?」

「被绳子抽到的。」伊格尔不太想提起那件脱线的事。不过,在托比的追问之下,她还是一五一十说了。

托比双手捧着牛奶瓶,抿着嘴浅笑不语。

「你也觉得我是傻瓜吗?」伊格尔微撅着嘴说。

「没有啊。」托比的尾音上扬,就像哄小孩一样。

伊格尔执拗地捲着托比的被单一角,「你一定是这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觉得你太可爱了。」托比咬着吸管,斜靠在伊格尔身上。

「要说可爱,我比不上尤恩。要说智慧,也比不上瑄姐。你一定觉得我是个没大脑,一无是处的人。」伊格尔没来由地妄自菲薄起来。

「你怎么了?」托比抬起头看着伊格尔。

「没什么。我只是搞不懂。为什么你会突然想和我在一起,可是,对我又忽冷忽热的?」伊格尔说完之后,有种一吐为快的舒畅感。

「你觉得我对你忽冷忽热?所以,你厌倦了?」托比放下牛奶瓶,拔掉手上的点滴,掀开被子下了床。

伊格尔看到点滴的针头随着托比的动作,带出了血丝,心头不由得抽痛一下。她转身要拉托比,两隻手却在空中错开了。

两人隔着一张床站着。伊格尔纠结地拉着手,不晓得该如何回答。托比脸上明显的怒气与委屈,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是武林高手对决吗?两个人站的角度还真不错,摄影机如果架在这里,那效果有张力的。」姜成瑄冷冷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对峙,「伊格尔,等一下不是要拍一场夜戏的吗?还不快去?」

伊格尔不知道该感谢还是埋怨,但她知道,现在她只有一条路能走,就是在事态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儘快离开现场。

等伊格尔走后,姜成瑄走到托比身后,将她推到床上,拉上被子把人盖好。她宠溺地用手指挑开托比额前的瀏海,「学会闹脾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扁着嘴,翻身背对着她。

「我是很鼓励你有话直说,有火气就发作。但你不能把气出在我身上,我是无辜的。」姜成瑄故作委曲地说着。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她却觉得我对她忽冷忽热。」托比闷闷地说着。

「你会生气,不只是这样吧?被婆婆为难了吧?」姜成瑄转身走到墙边,调整着空调的温度。

「什么婆婆?」托比烦燥地踢开被子。

「老公的母亲,不就是婆婆囉?」姜成瑄耐心地从地上捡起被子,重新盖到托比身上,「噢。我忘了,是你把伊格尔吃掉了。那算是你的岳母大人好了。」

「你怎么知道的?」托比翻身看着姜成瑄。

「你们有什么事能逃得过我这双眼睛?就算我看不见,也能耳闻到一些消息。」姜成瑄看到伊格尔放在一旁的袋子,好奇地拿起来,翻看着里面的东西。「你肚子饿不饿?这里有寿司耶。我们一起吃吧。」

「我刚喝了牛奶,好像不是很搭吧?」托比指着矮柜上的牛奶瓶。

「牛奶配寿司?真有混血儿的风格。」姜成瑄打开盒子,拿起鮭鱼子寿司塞进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比等姜成瑄吞下寿司之后,便将和伊格尔的母亲见面的经过都对她说了。姜成瑄听完之后,放下装着寿司的盒子,走到窗前望着外头一片漆黑的夜空。

「那你怎么想?要知难而退吗?」姜成瑄没有回头地问着。

「原本是不想的。可是,刚才看到伊格尔那模样,我觉得有些累了。」托比的声音充满着无力。

「热情这么快就消退了?」姜成瑄转过身,双眸就像漆黑夜空里闪烁的星辰一般。

托比低头不语。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下个月就要考试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安排地方专心唸书。顺便冷静一下。」姜成瑄轻拍着托比的头。

「不用了。我不想避不见面,住别墅就可以了。」托比倔强地说。

走出病房外,姜成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艾琳姐姐,你嘛帮帮忙。下手太狠了吧?把我们家小妹妹都吓到发烧了。」姜成瑄笑着说出埋怨的话。

「发烧啊?那带去庙里收收惊就会好的。」电话那头的女人事不关己地说着风凉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一个德国人,也懂我们的乡土文化啊?」姜成瑄忍不住和她抬起槓。

「我对各种文化的包容力都很强啊。我老公就是爱上我这一点。伊格尔小时候也经常被吓到,我婆婆都是这样解决的。」艾琳一派轻松地说。

「姐姐,你打算要玩到什么程度才肯收手呢?」姜成瑄停下脚步,认真地说。

「要嘛她们分手。否则,那小妹妹得做到能让我认可才行。她们必须要让我看到,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也能得到幸福。」艾琳也很严肃地说。

「你想看女人和女人的幸福,我带我们家女王出来给你看就好了。何必为难小孩子呢?」姜成瑄又掛上了痞痞的笑容。

「这不叫为难吧?伊格尔是我的女儿,确认她能得到幸福有错吗?」艾琳的语气仍兀自严肃着,「伊格尔那傢伙,喜欢一样东西就会一头栽进去,脑袋小得像蚂蚁一样,完全不懂得考量现实状况。我这个做妈的,总要帮她瞻前顾后的吧?」

「这就是天下父母心吗?」姜成瑄收起笑容。

「如果是一般的天下父母心,或许她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我还给她们两条路走,算很宽宏大量了。」艾琳说完便逕直将电话掛断了。

姜成瑄对这种被掛电话的情形早已习以为常,她毫不在乎地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是啊。如果是一般的父母,伊格尔和托比早就被棒打鸳鸯了。姜成瑄对这两个小朋友寄予既同情又庆幸的复杂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格尔从病房落荒而逃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医院,而是搭着电梯到另一个楼层。她站在一间病房外踌躇不前。

「站卫兵啊?」王笠均远远的就看到伊格尔站在房门前,故意躡手躡脚地走到她身边才出声。

「干。你吓我一跳。」伊格尔回头看到是王笠均,生气地朝他肩膀揍了一拳。

「为什么不进去?」王笠均伸手要打开门,却被伊格尔拉住。

「胡肖霖那傢伙说我来一次就要扁我一次。」伊格尔露出为难的表情。

「为什么?」王笠均不解。

伊格尔看着王笠均一无所知的表情,叹了口气。如果她是神经大条,那王笠均就是神经断光光了。她拉着王笠均往楼梯间走去,「你不知道就算了。志凯的伤怎么样了?」

「医生说大概再住院一个月就可以回家了,只是要定期回来做復健。」王笠均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把玩着。

「他伤在哪里?」伊格尔突然觉得自己身为死党却很失格。

「你连他受了什么伤都不知道?」王笠均不可思议地看着伊格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郑于不肯说清楚,我也不敢去找其他人问啊。每次看到你,你都来去匆匆的。」伊格尔从王笠均手上抢来打火机,灵活地用单手不停重覆着打开、点火、关上的动作。

「来去匆匆的人是你好吗?」王笠均想起上次在温泉小镇找到她的事,「志凯最严重的伤是在左脚的骨折。」

看到伊格尔停下动作,眉头深锁,王笠均连忙补充道,「你不要担心。他是读书人嘛。至少他的双手都是好的,能写字能翻书,对他来说就够用了。」

听着王笠均那笨拙的安慰,伊格尔露出淡淡的笑容,「你先去帮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人,我想和志凯说几句话。」

「没问题。」王笠均站起身拉开楼梯间的安全门,顿了一下又转过身,「伊格尔,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事?」伊格尔抬起头。

「我已经跟小麦告白好几次,可是,每次都被她打枪。你能不能帮我说几句好话?」王笠均以前每次都是拿伊格尔当交换条件,才得以和小麦一同出去几次。可是,同样的招式用久了,慢慢的就失效。最近则是完全失灵,小麦不再答应他的邀约,让他很苦恼。

伊格尔仰着头,看着身材高大魁悟的王笠均,靦腆的笑容让他多了几分青涩的男孩模样。「我不知道我说的话有没有用。不过,我会试试看的。」

王笠均对她开朗地笑了下,便关上了安全门。不一会儿,他回来说里面没人,让她放心的去。他和伊格尔一起走到病房外,只是再三叮嚀不要忘了他拜託的事,婆妈了一阵子之后就走了。

伊格尔推开房门,看到原本就偏瘦的秦志凯似乎又更瘦了,苍白的脸庞比腿上的绷带还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我应该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奋战的。」伊格尔站在床边,声音有些哽咽。

「你是白痴吗?我拼老命就是为了让你赶快闪人,你要是留下来,那我不是白费力气了?」秦志凯佯怒地回答。

那张看起来像生气,却又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表情,让伊格尔噗嗤一笑。「你不要再装了,你这张白面书生脸,再怎么憋,也不会变成黑脸张飞的。」

「喂。说真的啦。你不要再自责了,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以前我们又不是没受过伤,你也帮我挡过好几棍。你这次只不过是临阵脱逃,大家死党那么多年,不会怪你的啦。」秦志凯半安慰半调侃地说,让伊格尔哭笑不得。

伊格尔又再问了秦志凯那天的情况,但那天实在太混乱,就连秦志凯本人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腿是怎么被打断的。他甚至连托比的背上挨了一棍都不知道,由此可知那天真是一场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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