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她没有姐妹,因为她的父亲是个花心萝卜,她母亲早和她父亲画清界线,独立抚养水影长大。再说,这个前卫的女人在美国摄影界算是小有名气。拜托,你别再乱掰。”
他用口布擦了擦嘴,便起身,“谢谢你和我共进早餐。”
说完,他人就往外走,到了门边后又回过头,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马利亚的去留,全看你是否将桌上的食物吃完。”
随后,便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餐厅。
她气得将口布丢在桌上,“什么跟什么嘛!沙猪!沙猪!”
骂完之后,她还是一口一口地吃着盘里的食物,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回顾前半小时的种种,她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自己会动这么大的肝火?
她有一种直觉,知道自己过去不会,也不应对一个人、一件事、一句话生这么大的气。今儿个是怎么了?
一时之间,她找不到答案。
雷震君最引以自豪的,就是拥有比一般男子来得好的体力,这都得归功他喜爱游泳的关系。
今晚他照例打算去游泳,这时大部分的工作人员都已入睡,仅留下少数值班的警卫及他的贴身保镖。
当他经过向彤的房间时,听见里面仍有声音,突兴一个念头。
叩!叩!他礼貌性地敲敲门。
“什么人?”向彤以为是马利亚。
“这屋子的主人。”他刻意强调自己掌握一切。
向彤马上从地毯上翻坐起来,套上自己裁剪的短裤。因为一分钟前她还在练瑜珈呢!“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明天就来不及了,开门。”他仍恶作剧地命令道。
“我累了。”她十分坚持。
“我会让你清醒,如果再不开门的话,就不敢保证用什么方式让你清醒了。”话说得虽然霸道,语气却十分平和。
“你……真过分!”门在这时被打开了,向彤毫不客气地瞪着雷震君,“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晚上十二点说?”
“有。”话落,雷震君一把抓起向彤的手往游泳池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努力地想挣脱他的钳制。
“让你清醒,外加降火气,还可以达到健身目的的好地方。”他心情很好地说道。
“疯子!”她用日语骂了一句。
他连声制止,“别说我坏话。”不过心情仍然很好。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骂你?”她仍不怕死地说。
“我不用明白其意,只要听口气,就知道一个人的七情六欲。”
“哼!”她冷哼了声,“告诉你,真正健身是必须在十一点以前入睡,你却选择在这个时段运动,晚上就更别想睡了。”
“你想说的是夜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为肝脏排毒的时间吧?别以为我只懂得枪炮弹药,医疗健康的知识我从不缺乏。倒是你不懂男人。你知道吗?晚上做些‘热身运动’反而有助睡眠。”最后一句话,他故意说得暧昧不明。
“热身运动?”她有些不明白,难道他也练瑜珈?
“你刚才不是一个人在‘做’?”他故意误导她。
“你在我屋里装监视器?”她尖叫道:“卑鄙!”
“疯女人,我才没有这种‘毛病’!这是经验法则。”他直摇头。
“那你也做瑜珈?”她又有点好奇了。
“瑜珈?老天,不是我侮辱你们这些‘弱势族群’,那是专给懒得做户外运动,或是活动力不大的人所做的柔软操。”他撇了撇嘴,颇不以为然。
“那请问你这位大人物能做什么了不起的运动?”她故意挖苦他。
他笑得邪肆,将她拉得更靠近自己,“做爱做的事。”
“恶心!”她马上和他划开距离。
“假正经。”他旋即反驳她的说法,“这是上帝赐给世人最棒的礼物。”
“但你忘了一点,祂说那运动只能在合法的夫妻之间使用。”她顺口说出圣经的典故,这一点她也觉得很奇怪。
“我还不知道你信奉上帝。”他又笑了。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主题,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做另一种运动。”
“什么运动?”
“看。”这时已走到室内游泳池的门口。
“游泳?”她惊问。
“对。”
“我……我……不要。”她试图往后退。
他却一个收手,向彤撞进他的胸前,“你不但要游,而且还要和我一起游。”
“不!不!绝对不行。”她仍然拒绝。
已走近泳池的雷震君,不禁怀疑她是只旱鸭子,“为什么不?”
“我……我没有泳衣。”她也不知自己为何拒绝。
“谁说游泳一定要穿泳衣?”他笑道。
“你说什么?”她一脸不可置信。
“没听过裸泳?”
“不!”
“哈……少见多怪。没听过法国有天体营?至于意大利就有更多赤裸的美人在海边日光浴。裸泳算什么?”
“别拿我和她们混为一谈,没有泳衣我绝对不下水!”
他却一把抱起她,轻松地往池子里一丢,“在这里,
。”
顿时水花四溅,她则惊声尖叫:“啊!你这只沙猪!”沙猪两个字又是以日文咒骂,因为她记起了他的警告。
“哈!”他可乐了,迅速褪去上衣,裸露出硕健的胸肌,像条鲛鱼般地跃进水中,而且极快地游到她的身边,开始准备为她宽衣解带。
“不准毛手毛脚!”她则奋力抗拒,手足并用地防御他的入侵与恶作剧。
“我的确是毛手毛脚。”他还自我嘲谑地睇着自己手臂上的汗毛。“不过,我很引以为傲。”
“人猿!”
“前两天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沉得住气的人,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错了。‘沉得住气’只是你的保护色,其实你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他说,对自己的判断力越来越有信心。
“自以为是!”她掬了一手水击向他的脸。
“死鸭子嘴硬的小女子。”他也回敬她一句,同时不忘以水花泼向她。
一来一往的水花,乍看之下就像两个顽皮的孩子在嬉闹,最后,雷震君利用自己的优势将她困在胸前。
“不要!”她忽然发现这场嬉闹再度变色,急得快哭了。
雷震君却继续进攻,“你真的得试试裸泳,它很棒。”倏地,他扯下她的上衣。
向彤的双手立即挡在前方,两行清泪倏地流出来,同时泣诉道:“不要!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难过地背过身子一直哭泣,抖动的双肩仿若在控诉雷震君的粗心与恶作剧。
一时之间,他怔住了!
“你……”手上还抓着她的上衣的雷震君,显得有些错愕,继起的是忽上心头的自责。他好像每回和这个女人搞到最后,总是以泪水收场。
他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什么时候他为女人这么费心过?尤其在知道她不是“向芸”之后,更加费心。
“你……就算是‘’,也不该如此对待‘囚犯’;何况我不是囚犯,只是一个莫名其妙被你抓来的女人,又无故被人安上了偷窃的罪名,难道你就可以这样糟蹋人吗?”
向彤一边哭,一边控诉,弄得雷震君浑身不自在。
打从他懂事以来,还没被女人这么“控诉”过。
女人只会吹捧他,乐于服侍他。他就像个天之骄子,只要一个眼神,没人敢对他的命令提出异议。
轻喟之后,他首次放下身段地说:“转过身来。”
“不要!”
“我只是让你穿好衣服。”他还是捺下性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