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从没想过在隐瞒她。
三分钟后,穿着康师傅迷彩服的小杨同志打道回府鸟。
“啪!”康师傅打开了电灯。
突然之间的灯光,突然之间的与他对视,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适。
如水雾般的双眸与他对视,在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一抹信任。
信任?
杨怡被自己脑子里突然跳出来的这两个字给怔了一下。
原来信任也是可以在眼睛里看出来的,他信任她。
那么她呢?
是否也信任他?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她信任他。如果不信他,不会见面不到一个月便被他押着领证了。虽说是押着的,其实也是她心甘情愿的。如果不信任他,不会如此放心的将自己将给他。如果不信任他,不会在看到他的那条疤痕时,有一抹心痛的感觉。
杨怡,你承认吧,你已经打从心里喜欢上了这个男人,甚至可以说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爱上了他。
迷彩服穿在她的身上很大,就如同那戏袍一般,两条修长的**展露在衣服之下,有着另一翻的风情。
他喜欢看她穿着他衣服的样子。
“小乖。”拍了拍他身边的床位,示意她坐在他身边。
杨怡没说什么,只是翻了他一个白眼,倒也是真如他唤她“小乖”一般,乖乖的上床,在他的身边坐下。
现在的杨怡,对于康师傅对她的称呼“小乖”已然是见怪不怪了。更似乎“小乖”两字从他嘴里唤出来听起来是如此的顺耳。
“她来找过你?”康桥拥着她,长臂圈着她的同时十指与她相扣,下巴搁在她肩窝处,声音平淡没有任何的起伏。
仅一个她字,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却足以让杨怡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除了黎倾雪,又还能有谁呢?
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嗯。”
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他的大掌,掌心及指关节都有着粗粝的老茧,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手掌与他的手掌一合一对比,足足大出她的手掌两节手指之余。
大掌一合,将她的双手圈握在他的双掌之内,略带着胡渣沫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她的颈窝。酥酥痒痒还带着麻麻的感觉传遍她的全身。
她想退开,他却像是故意使着坏一般,将她圈的更为紧了,完全不让她有一点退缩逃避的意思,薄唇轻抿,风淡云轻的问道:“说了什么?”
手指掰开他那圈着他的双臂,微一侧身,抬眸,似笑非笑却又略带坏意的说道:“你觉的她会和我说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照面了。”说边垂头,伸手似模有样的掰起自己的手指,“至少也得有四五次了吧?”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另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眸中泛起一层危险的系数,脸上扬起一抹古怪的似笑非笑。就是这一抹古怪的似笑非笑,让杨怡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呃……她说……”左手一伸,一咬牙,如实道:“这是你十二年前用来向她求婚的戒指!”
康桥的眸中,那抹危险的系数更高了,寒芒乍现。
黎倾雪,你可真是有够看得起自己了。
“你信了?”
“废话!”杨怡翻他一白眼。
“杨、小、乖!”乍听这俩字,康桥怒了!死丫头,竟然信黎倾雪的废话。拳头一握,大掌一挥,就差对着她的屁股落下了。
“姐信她才怪!”小杨同志胸一挺,毫言壮语,“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她说什么,我就信了?当我脖子上这脑子是白长的啊!”
康桥长舒一口气,直接一巴掌给按她后脑勺上了,“杨小乖,你就不会一次把话给说完了!”
小杨同志直接还他一后胞脑勺:“康师傅,是我没把话说完吗?是你打断我的话好不好!你丫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你老婆我是那种耳根子软,容易受人挑唆的人么?是信别人不信你的人么?还敢扣我后脑勺!你——给我写检讨去,五千字!一字不能少!”
小杨同志大有一副秋后算帐,反败为胜的意思。
康桥……
“再说了,就算这戒指真是你打算向她求婚用的,那都珍藏了十二年了,也没见套她手上。足见她做人有多失败!看我,一个月就把你给搞定了,让你把珍藏了十二年的戒指套我手上了。还不足以说明,她对你来说,不过就是一路人甲么?她倒是还有脸有皮的在我面前说了?”伸出左手,十分得瑟的在自己面前晃了晃,怎么看怎么觉的这戒指看起来就这么顺眼呢?真是越看越喜欢了,就如同她对康师傅越来越有感觉一样。
听完,康师傅的脸上扬起了一抹释然的浅笑。
“杨小乖,谁告诉你这戒指是十二年前的?老子半个月前才买的好不好!再说了老子十二年前根本就没买过戒指。”康桥同志心情大好,双手往脑后一枕,身子往床背上一靠,双眸意犹未意的扫视一遍杨小乖,笑的那叫一个倾同倾城。
嘎……
半个月前买的?不是十二年前的?
听罢小杨同志亦是扬起了一抹不容忽视的微笑。那也就是说这戒指是专门为她买的,能不让她乐的眉开眼笑了。很有选择性的直接忽略了康桥后面的那句话。
于是乎,更为得瑟的晃荡起自己的左手,越看越觉的那钻石是那么的闪亮呢?
想着,小杨同志那心也就跟着飞啊飞的,飘啊飘的飘的老高了,犹如踩在那软软的云层之上,心旷神怡而又心情愉悦。于是也就脱口而出的如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康师傅听一般的道:“那是,我可是从来都是很相信你的。她还说你不能人道呢,切!我要相信她那我就是猪脑……啊——”小杨同志一声惊尖,惊叫过后,人已被康师傅压在了身下。只见他正用着他那惯有的高难度的笑容附看着她,邪邪的声音从他的薄唇里发出:“所以,也就有了色诱这一幕?嗯?”
大脑处于微当机状态的小杨同志点头,点头过后又是摇头,摇头过后又是继续点头。到了最后,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她是摇头还是点头了。于是索性嘴一咧,眼一眯,唇一扬:“不是!”
“不是?”康师傅的脸上再度扬起一抹危险系数相当高的似笑非笑:“嗯?”
“不是!”小杨同志打死不承认,色诱是因为听了黎倾雪的那一番话。
说实话,听完那翻话,她确实是有那么一咻咻的担心康师傅真的是因为有阴影才那什么……迟迟不对她下手的嘛。但是绝不能承认,她是因为黎倾雪的那番话,才拼命的恶补4A片,还大半夜的跑出去买了一套十分有情趣的睡衣,将他一番色诱,终是将他拐上了床。
对着他露出一抹如花式的淫笑:“你不流氓我,所以换我流氓你!反正是你自己说过的,欢迎我流氓你。姐这不是在给你以身相许的机会么?你自己说的要以身相许的。”未了还用轻分贝的声量加了一句:“事实证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果然一点没错。”
康师傅……
他这就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了?
于是对着她再度露出一抹倾国倾诚的浅笑:“那不如再检验一次?”
“不用!”杨小乖直接拒绝:“一次足以检验出了。我现在对你的那道疤痕比较感兴趣。”
听罢,康师傅的眸中闪过一抹晦暗,那压着杨怡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是瞬间的消失不见。
见此,杨怡亦是退去了脸上那玩味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凝视着他:“她留下的?”
沉思片刻,康桥点头:“嗯。”
虽然对于那道三寸长的疤,小杨同志猜的**不离十,但是亲耳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时,杨怡的眸中还是划过一抹一闪而过的复杂。复杂的连她自己都会不清到底都夹杂着哪些因素。
似乎有伤感,还有落寞,不过更多的好像是为康师傅感到愤愤的不平,当然了也夹杂着那么一丝丝的醋酸。
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能把他这个地方伤到的,那定然是关系非一般了。又或许他们俩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发生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小杨同志的脑子里甚至还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青春年少的两人,衣衫不整的男女,大气粗喘的康师傅,一脸欲求不满的黎姐姐,儿童不宜的限制级动作。
想着,心里一抹酸意猛然从脚底泛起。
康师傅,你也忒没有眼光了,怎么就是看上了黎姐姐了捏?而且还与她XX又OO了呢?那她岂不是与黎姐姐那什么……呃……共用了康师傅?
想着,那种感觉就好似吃了一只苍蝇一般……呃,不是应该是吃了半只苍蝇,更加的让她膈应的难受。
心里正膈应的难受的时候,康师傅的大掌再一度的扣向了她的后脑勺,咬牙切齿的愤然声在她的头顶响起:“膈应什么?你给老子把脑子里的废料给抖了!老子没碰过她!”
哈……?!
小杨同志以眸发光了,发出一抹果绿绿的如同在幽黑的半夜里那豺狼发出来的那绿幽幽的光芒没什么两样。随着那果绿绿的幽光,小杨同志的唇角翘了,眼角眯了,心肝乐了。
哦耶!
没有碰她啊!果然,康师傅的眼光是一流棒的,怎么可能会看上那种满脑子淫秽的雌性动物呢?
不过乐归乐,乐过之后依旧是十分好奇,好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