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二十六了。”深吸了口气她说:“巫嬷嬷也曾透露,说我在二十六这年一定会结婚,我想问,我真的会在今年结婚吗?”她很茫然,如果说她真有二次婚姻,可她的第一任准丈夫都还没死啊!难不成她一年嫁两个?
现在除了那病鬼她没什么现成的对象,当然,她是不可能嫁给一个全身只有骨头的活骷髅。虽然人家也摆明随时可以松手,只要她接受他的条件。
最近她老爸又在逼她结婚,而且这回他的态度十分强硬,最令她心烦意乱的是胥冬羽。
打从那天他在咖啡厅对她说了那些话后,她的思绪更乱了。
她喜欢他,对于他的追求她当然开心,可安绪晞要她勾引他,无非是要毁了他,她都还没决定要接受他的条件,她要勾引的人却反过来勾引她了,这些事全混在一块,啊!好烦吶,她都快疯了。
“嗯。”香景幽盯着她看了一会。
吉祥给他看得浑身不对劲。这人平时一脸云淡风轻、仙风道骨的,可认真的盯着人看时,好象能把人看透。
“妳最近红鸾星动了。”
她不自在的红了脸,心跳漏了半拍。“有……有吗?”
“我这局外人说得再肯定,当事者不承认我又能怎么样?”
“那也就是说,我能摆脱病鬼和我心动的对象在一块喽?”心跳得好快!
香景幽难得起了坏心眼,在吉祥紧张又期待的情况下,他一句话将她几乎打入阿鼻地狱。“那是不可能的。”
没办法呼吸,她脑袋一片空白。“不……不可能?为什么?”
他很恶质的挑起眉。“欸,妳相不相信宿命?”
宿命?他口中的宿命难道是那病鬼?“不信!”她咬牙。
“我劝妳最好相信,这样起码有些心理准备。”他深阒如子夜的黑眸像能将人卷入不复之境。“就妳的命相和手相看来,妳是烈女命格,从小到大妳虽有二次婚姻,不过这自始至终只是同一个人。”
他的意思就是她会嫁给病鬼就对了?去他的狗屎命格。她瞪着香景幽,多日来的烦躁在这一刻全给引爆了。她是很同情安绪晞,可那跟赔上自己的婚姻是两码子事。
要她嫁那迟早让她守寡的男人,她宁可去当尼姑!这个人称什么狗屁神算,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真欠扁惹人厌。
吉祥阴森森的开口,“你给人批命,有没有为自己批过命?”
“嗯哼,这几天可能有人会想拆了我的招牌吧!”哎,这女人那张睑摆明就是迁怒不让他好过嘛!这年头连算命的都不能说实话,无怪乎人人要说--算命嘴糊蕊蕊。
这人会读心语吗?“一个月内,就一个月,我会把自己嫁掉,到时候,我把你这些匾额全拿去当厕所门板。”说完她气呼呼的走了。
施薇仙看了看一旁客人赠与香神算的匾额--神机妙算、铁口直断……
“这些匾额拿去当厕所门板不会很奇怪吗?坐在马桶上能算什么、又能断什么?难不成是看这回拉多少吗?”她的口没遮拦又惹得人人丢来一记白眼。她缩了缩脖子。“又……又说错啦?”
华倾容看着吉祥像阵风似的走了,不由得叹口气。“婚纱和妆都还没试呢!怎么就走了?”
香景幽仍是一脸从容安适。“别急,很快她又会回来了。”
“回来拆你招牌吗?”W坏心眼的插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香景幽懒得理他。“她不是说一个月要把自己嫁掉吗?到时候她会来潘朵拉的。”
华倾容想起她气得着火似的样子。“你确定?”
他一点也不在乎的笑。“不确定。”抿了抿嘴,他指了指堆在一旁的匾额。“这些匾颉还真有些旧了,是该整理一下了。”
“老……老香,你……”
“妳想,胥冬羽该送我什么匾额好呢?盖世月老、功在安家、还是送个……临门一脚?”
这家伙又在打什么哑谜了?明明是在说吉祥的事,他又东拉西扯的说到胥冬羽干啥?说胥冬羽也就算了,还什么盖世月老、功在安家、临门一脚,他什么时候也兼职当媒婆了?
有时候他还真的很难懂,不,该说她从没懂过他。华倾容又想到“冷垃圾”,好好的专职摄影师不当,却喜欢在外头飘泊流浪。
那家伙才是真的难懂。
他带种就不要给她回来,否则她一定、一定Fire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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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根本就是骗人的,呃,其实也不能说人家骗她啦!
吉祥坐在韵律教室的一角,看着模特儿们优雅走着台步的姿态。
当初会答应华倾容的走秀邀约,为的下就是可以看到肌肉纠结的男模,现在的确是有一票肌肉男在眼前搔首弄姿,可为什么咧,为什么她没什么感觉?
人家腹部的肌肉也没少一块啊!为什么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要有肉,她就看得眼睛发直,只差没淌下几滴口水的赞美造物者之神奇?
“妳不是喜欢看男人雄伟的肌肉?”华倾容在她身边坐下来,模特儿在排练,有时间她就会过来看看。
“我的嗜好连妳都知道啦?”
她优雅的一笑:心道,那也得感谢高人--胥冬羽的情报。
当初她在选角时,是先想到压轴的新郎模特儿。胥冬羽给人的感觉很强烈,她第一次看到他时就想,如果有婚纱走秀,一定不能忘了这个视觉印象强烈深刻的男人。
这次联展她邀他参加走秀他答应得倒干脆,唯一的条件就是,和他搭档走秀的女模特儿指定要吉祥,而且连如何说服吉祥的说辞他都替她想好了。
华倾容清清喉咙模糊焦点的说:“这些男模的身材妳显然很不满意。”她打趣的说:“妳看着他们的表情好象不小心吃到馊掉的东西。”
吉祥勉强的挤出笑容,她的表情有那么难看吗?
“妳昨天和……嗯,香神算的打赌该不会是认真的吧?”她问得很小心,怕这火爆女郎又发飙。她现在的样子比较像是沮丧,倒没有要发飙的迹象,不过有些人翻脸跟翻书一样,还是小、心一点。“嗯……他……”
吉祥很显然不想谈这事,故意岔开话题。“婚纱秀当天的男女模特儿我好象都看过了,为什么没见过要和我搭档的人?”她和那算命的仇结大了!哼!居然诅咒她嫁那病鬼。
自始至终要嫁的都是同一个人,不是暗喻她会嫁那病鬼是什么?啧!烈女命?拘屎!她这几天一定要做一件轰轰烈烈的事,让自己由烈女变“劣女”。
她火气还是未消呢!老香,你将来屁股上的“临门一脚”想必就是“吉祥印”吧?“嗯,他前些时候比较忙,今天该会……欸?”还来不及把话说完,门口出现了一道高挑引人注目的身影。“说曹操,曹操到。”
即使在一室身材高挑的模特儿中,胥冬羽仍是锋芒难掩的引人注目。他够高,够帅,还有一股耐看的贵族气质,一时间大伙儿纷纷讨论,来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的到来令吉祥讶异不已。“是他?”她早猜到压轴的男模特儿该是特别的,却没想到是他。
一想到她即将挽着他的手定婚纱秀,一颗心不由得狂跳了起来,除了少不了的紧张外,竟然还有开心。
“好久不见了。”胥冬羽很习惯的盯着她看。她的姿色不是那种会叫人失魂的美,可却很有味道。
他喜欢看她为他心慌的模样,有些羞涩,有些甜,还有一些……不甘心的倔强。
她的心思很复杂,这种纷乱只有恋爱的女人才有。
“怎么会是你?”她原本要用不高兴的质问口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