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喜极而泣?”同住的时候他学了很多成语。我讪讪地擦擦眼泪:“她也笑啦?”我感到何倾的病床没由来的抖了抖。
老外临走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看了我几眼,我也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老外的口袋,盘算着病人住院应该收点红包之类的东西,老外显然已经发现我灵力的目光,因为他朝我招了招手,我知道,他想说他没有带钱。我毫不介意的招了招手,意思是没关系,以后带来就行了。
美女正灵巧地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何倾,但是在半路上的时候被我抢了过来,我想告诉她,这个苹果不太好,而且有毒。但是她什么也没问,何倾有些好笑的看了看我,提起笔又开始工作起来。我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特别是照在何倾和旁边美女身上的时候。
像是过了好久一样,何倾似乎忙完了工作,美女特别有默契地帮忙收拾画笔:“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那再见。”
“轻轻,有机会再见。”美女朝我招招手。
送走美女以后,我才坐到刚刚美女的位置,余温还在,我又挪到何倾的床沿。端详起何倾的作品来:“何倾,你刚刚在画我?”
“工作做完了,无聊。”我抬起脸来,死劲死劲的盯着何倾好看的脸,你有必要这么损人吗?最主要的是画的居然是我刚刚打瞌睡的样子,嗯,还有偷偷瞟眼的样子,暗地里仇恨似地啃苹果的样子。
我想说,我45度侧脸望夕阳的样子肯定比这好看。
他宠溺似地揉揉我的头发,像往常晚上看电视一样抱着我:“你刚刚……有没有吃醋。”
“那我说那天晚上和江大主席跳舞的时候,你有没有吃醋?”
“我那么年轻,还是老外,你怎么可能舍近求远……嗷,陆轻轻,你往哪打呢,你这个色女……”
“知道痛了吧,谁让你嘴那么臭。”可惜了这一副好面相。
何倾哈口气:“哪臭了?”
我忘记了何倾的语文水平没法理解泱泱大国的夸张语。
“那老外和那个美女是谁?”
“老外叫JOHN,是我德国的忘年交,也是带我入广告界的老师,另一个也是他的学生,和我也算是同仁,叫LISA。”
“老外干嘛对我意思意思?”
“他问你爱不爱我?”这么直接?让我回忆一下,我说了什么?好像是……YES。
我不应该喝水的,因为此时有一口水呛得我眼泪直流。
接下来的日子,我天天送粥来医院,何倾说我的清粥煮的越来越好了,期间找工作的事也有了眉目,靠着姨妈强大的人际关系,我终于在人民医院稳定了下来,跟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中医干活,天天抓药。老中医说不放心把病人放我手里,天天只叫我盯着病人的医单看,没事还抽背。
何倾的病房在六楼,这一楼属于耳鼻咽喉科,何倾对外也是称作耳朵有点小毛病。我偷偷试了试何倾的五官,觉得无大碍,也就放心下来。
朱米和高函来过一次,姨妈也来看过,还严重指责我没有好好照顾好何倾,为此我不断被姨妈逼着天天炖甲鱼炖鸽子。高函送来的进口车厘子便宜了我大半,姨妈几次送来的黑鱼汤基本也被我消灭光,直接导致的是何倾住院,却越发把我养得红光满面。红光满面这个成语是何倾说的,他住医院一个月学会了不少成语。
其实何倾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每天必须要洗澡,天气已经开始转凉,虽然这个单间的独立卫生间有浴霸,但是作为一个病人,洗澡最容易受风寒。我只好天天带着浴用品来这洗澡。
“轻轻,你干嘛每天来这里洗澡。”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无比哆嗦地站在水龙头底下,这医院的水要好一会才提温。
“你知不知道一个正常的男人每天看一个女人在你面前搔首弄姿是多么难受。”
“你你你,你想哪去了。谁叫你每天要洗澡,我还不是怕你着凉,每天先洗的。”
门外没了声音,我擦干头发打开门,感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侵入鼻腔,霸占了整个味蕾,是……何倾的味道。
“何倾,你……”我贴着何倾的胸膛,感受这个有些霸道的任性的怀抱,何倾一向性情淡泊,从来都是温温和和的。
“轻轻,@#¥%。”
“死何倾,你干嘛说德语。”如果没听错的话,和老外说的那句意思意思有些雷同。
第五章 出院后
何倾出院那天,我向老中医请假,老中医看我近日来奋发图强,背书背得很勤奋,也就准许了我下午休息。姨妈朱米高函都来了,连江谨瑞和李子欣都来凑热闹。
姨妈在厨房忙了半天,刚要坐下来休息就被电话给叫过去了,外交部临时遇上点事,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我:“轻轻,锅里的甲鱼汤可是给小倾的,朱米,你帮我看牢她。”
朱米大大地贼笑一番:“是,阿姨。”
姨妈走后,我把朱米拉到一旁:“李子欣和江谨瑞怎么回来?”
“李子欣听高函说的,死皮赖脸把江谨瑞给拉来的。”朱米一向不喜欢李子欣,总是这样对我讲:“她除了脸蛋比我好看点,身材比我好点,其他哪里比我好?”我总是信誓旦旦:“你比她能吃泡面。”朱米便十分得意。
朱米不喜欢李子欣还有另一个原因,李子欣和高函曾今在同一个高中,李子欣作为当时的校花倒追过当时的校草高函。为此,朱米以其独有的刁妇形象逼着高函发誓如果喜欢李子欣就让家里卖的泡面不放调料包。
饭桌上没有人讲话,菜也吃得很少。我一向不喜欢这样的气氛,觉得应该靠着自己仅有的八卦细胞活跃一下气氛,所以就进行了如下对话。
“李子欣,你和江谨瑞是怎么认识的?”
话毕,总觉得气氛又上升了到了更深层次的冰冷,看向李子欣和江谨瑞,他们同时呆滞了三秒,继而又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我默默地数了一下:一秒,两秒,三秒,四秒。终于说话了,但却是朱米:“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我感激似地望了朱米一眼,朱米接收到我的讯息,同样朝我点了点头:“真心话大冒险,用啤酒瓶来决定,瓶口是受罚者,瓶底是惩罚者。”
第一局高函是赢家,江谨瑞是输家。
“你一生最爱的是谁?”高函问。
“……我选择大冒险。”这个回答显然出乎了大家的预料,所有人都知道李子欣是江谨瑞的正牌女友。
高函显然是知道什么的,他笑笑:“那就把这个喝了。”高函手里拿着的是一瓶浓度极高的五粮液。
江谨瑞二话没说就灌酒起来,李子欣面色难看地盯着江谨瑞,忽然夺过剩下半瓶的五粮液一饮而尽,顿时响起朱米和高函的欢呼声。
醉酒的人很容易兴奋,这一局江谨瑞赢了,何倾是被罚者。
“你……比我深吗?”
“不是深了就一定能得到的。”
接下来的几局,我没有多少心思听,一直都在思考他们说的话,在确定完自己的智商没有问题后,便有些释然了,看来不是自己听不懂这个问题造成的。
李子欣在喝完半瓶酒就醉倒昏睡了,何倾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被敬酒就喝,不被敬酒就看着我们,江谨瑞好看的眉眼已经皱成了一团,他相当痛苦地用手揉着眉心。
李子欣和江谨瑞是被朱米和高函送走的,我想,这是一顿不太愉快的晚餐。
“轻轻,过来。”在收拾完厨房后,何倾相当坦然地坐到沙发上。
我走过去,不明所以。
何倾一伸手,把我拉进他怀里,我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他有些凌乱的发丝蹭着我,在蹭到我胸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
“你……你想干嘛?”
“睡觉。”传来低低的一声,便没了声音。
“我问你啊,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