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2)

两年后,老皇帝灌醉他,险些卑鄙的手段得到了他,恐被天下嘲笑,将他金屋藏娇,他几番寻死都被他拦下,成了他母妃,从此为他铺路。

不到三年,杀死老皇帝所有的子嗣,让他的太子做的安稳,有不满他的大臣也被设计死的死,告老还乡的告老还乡。

半年后,老皇帝驾鹤西去,跳出一个三皇子欲和他一决高低,也被他弄瞎双眼,弄残双腿,囚禁起来,只能在冷宫了却残生。

如今一将功成万骨枯,他做了天子,却三番四次要杀他。

自己真如这雨中浮萍般漂泊无根,时起时沉。为他倾尽所有,他越走越远,而自己离他也越来越远。再凄美的眼神,也换不来他回眸与怜惜,就连只字片语也不肯施舍。

——诸姒

再次醒来,已经不再柳絮宛中了。

已经是晨晓了,处于太阳没出来,又不是天黑的状态。诸姒披上外衣,赤着脚站在被冷风吹开的窗前,眼睛再也流不出泪来。

如果自己这般被七宝看到,他肯定又要责怪自己不爱惜身体。

想唤七宝,从猛然惊觉七宝不在自己身边了,自己被贬为男妓,男妓是没权利留着他的。

也不知道他在哪个殿侍候着,受人欺凌了那么多年,如今也应该轻松一点了吧。

“喂,你是新来的吧。”身后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将诸姒惊了一跳。换来那人一声嗤笑。

“是。”诸姒垂下眼,站在窗口,看着窗框外旧了的枯枝。

“叫什么?”那人起身,脸隐约被帘帐的阴影挡着,看得十分不真实。

“诸姒。”诸姒看向远处,一看名字就知道谁高贵,谁低贱,芳华,芬芳四溢,风华绝代,姒,仅仅是母亲的姓罢了。

“诸姒?很好听诶,”躺回床上,看着诸姒道。

“好听么?”他也这么说过,那时候备受欺凌的自己听到风华绝代的他说出这句话被感动了。现在回想起来不禁觉得讽刺的是他当时的情真意切,否则自己又怎么会被骗,只怪自己太傻。

“对啊。比我的名字好听多了,诸是你的姓吗?那你应该是诸太师之子!”那人羡慕的疑惑道。

“我只是个小妾所生,在家中并没什么地位。”诸姒淡笑一下,自嘲的说道。

“对不起啊,戳到你的伤痛了,其实我也是啦!彼此彼此而已,别人都知道诸侯苏护,却不知道他有我这个败家的儿子。”那人自损道。

诸姒听到那人站起的声音,听到他说的话,也不可察觉的笑了笑。

“也是因为长得太美被皇后嫉妒贬来的吗?”

“不是,难不成你是?”诸姒眉毛挑了一下说道。不知道为何,平时话少的自己,今天就想和面前的人说说话。

“唉,很不幸,我就是。”那人掀开帘帐,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只见他,雾鬓低垂,细眉如画,双瞳剪水,顾盼生姿,香腮如雪,如晓花含露,似雨后秋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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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舞姬

“诶?你也很好看诶,你果然也是被皇后嫉妒了吧。”那人走过来颇为惊讶的说。

“不是,我是被······一言难尽,你叫什么呢?”诸姒叹了口气,看向天边的云。

“我?你叫我阿苏吧。先说好哦,我可是被誉为不祥之物哦。”

“呵呵,不祥之物?刚巧,我也是,他们都叫我妖怪。看,眼角的泪痣。”诸姒撩起长发露出遮挡的泪痣,昏暗中的的泪痣妖娆绝美。回想曾经在太师府里的日子,狼狈不堪。

“诶?很美啊,我身上也有类似的,只不过是一只九尾狐,你看。”阿苏献宝似的敞开衣服,肩骨上一只妖媚的狐狸栩栩如生。

或许真有惺惺相惜这个词吧,想不到我也有一天会毫无防备的于一个陌生人促膝长谈。

······

“咚咚咚······”一阵喧嚣,锣鼓声震耳欲聋。

“阿苏,发生什么事了?”诸姒紧张的抬头。

“没事儿,是要开始练习了,你刚来,不知道,这是我们艺伎开始练习的标志,快点吧,我先去了。”阿苏匆匆的套上鞋子,将乌发用一条红带随意的绑了绑,与容貌不符的抓着衣服就狂奔而去。

阿苏走后,诸姒的眼光便黯淡下来,幽幽的叹了口气,“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将梳着头发的梳子狠狠捏断,眼神闪了闪。

还未到流风殿,老远便看见阿苏向自己使劲挥了挥手。

垂首走过去便察觉到有无数道目光看过来,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以及很多不知名的。

诸姒淡淡的忽略掉,但有几道让人无法忽视的目光,有一道极为沉重的目光,还有一抹极为冷情的,还有的只是淡淡一睹便不再留意,但当诸姒探究的望过去时又仿佛刚刚是错觉,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想来,自己曾经是最痛恨男妓的,认为这是轻贱自己,不料自己也有那么一天,直到自己做了才明白,男妓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至少这里不会伤心痛苦,贵贱之分,想至此不觉莞尔一笑

“你想什么呢?笑的那么淫荡?”阿苏翻了个白眼,抓起一个坐垫向诸姒砸去。

与此同时,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藏在坐垫后急速而来,直冲诸姒的面门,阿苏吓得惊呼!诸姒杏眼狠狠一眯,自己不想再惹是生非,为何总要挑战他的底线!

一个转身抽过身边的水滴长纱裹住那锋利的刀刃,只能凭借自身的灵活性跳跃的坎坎躲过那试探性的一道,所谓试探,却是要夺人性命。

自己只是借力扭转匕首的方向,见那刀刃带着长纱深深的插进铜柱之中,诸姒心中一寒,正常人是没有办法将一把匕首当飞镖一样······

他果然还是要自己的命!陈邵磬,你当真绝情!

“你没事吧!吓死我了!要不要请······”阿苏睁大一双水眸,满是担忧的埋怨道,将诸姒翻来覆去的检查到。

“我能有什么事?我还没祸国殃民呢?祸害遗千年呢!”诸姒坦然的调笑道,瞥了一眼铜柱旁的身影,眼光却越发的冰冷。

“要开始了,去换衣服吧!”阿苏又恢复活泼,拉着诸姒就要向前冲。

“借过,借过······”

诸姒又回头望了一眼,发现那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转过身时与一个素衣男子擦身而过。

耳旁只留下淡淡的一句“下次不会那么好运了。”诸姒瞬间瞳孔放大,猛然回头,那身影却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人群中。

换过衣服,诸姒当真难为情,只穿一件亵衣亵裤类的吗?

男妓们被要求排成两列被分到不同的艺伎馆里。几个个严厉的老嬷嬷管着他们,带领他们在坊中走动。长长的水榭亭楼中只有他们这些人静悄悄的走着。

路过舞坊,里面很暗。四周静悄悄的,可见管教之严。舞台上都空荡荡的,据说,只有上上等舞姬才有资格在上面练习。

而上上等舞姬不是传说中的天才,就是苦练了十年之久。即使是天才,没有几年也未必能登上舞坊,有的舞妓一辈子就只能停留在下下等舞姬便止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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