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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2 / 2)

果然,不一会,寒淡韵就感觉自己的手上被冰冷了铁链锁住,脚下也套上了防止逃跑的沉重铁链……

原本嘈杂的房间在自己被绑住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应该是很多人都出去了……

“把他弄醒!”宇文韶熟悉的声音响起。

一盆夹杂着冰的水毫不客气的浇了下来。

寒淡韵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房间内摆满了私刑用的各种刑具,他只是淡淡的扫过那些刑具,未做丝毫停留,同样的东西,无邪的私刑房中就有很多,用在人身上会有什么后果寒淡韵也知道。

可是在他的眼神中,却始终没有找到害怕这种情绪。

看看自己身上,虽然衣服还在,但已经湿透了,若梦连带着那片刻着“茗”字的彩瓷也被人拿去了。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前方椅子上了宇文韶身上,却没有看到宇文锦的影子:“太子呢?”

宇文韶讨厌看到如此淡然的寒淡韵,他应该疯狂,应该害怕,甚至应该想要跪下来求自己放过他,可他偏偏是这一副平静的让人想咬牙的样子。

“怎么,还想搬救兵吗?”宇文韶离开了座位,来到了寒淡韵的面前,“你当时整我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没想到吧,大名鼎鼎的隐相文倾侯文倾天下、睿智无双,竟会在我这条小阴沟里翻了船?”

寒淡韵皱了皱眉,直直的看进宇文韶的眼底,一时间竟让宇文韶无所适从。

宇文韶气愤至极,想也不想就拿过一旁鞭子毫不留情的抽了下去,顿时,火辣辣的感觉袭遍全身,衣物上也渗出血痕……

寒淡韵硬是咬着自己的下唇,连哼都没有哼出来。

“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宇文韶得意洋洋的看着寒淡韵一脸痛苦的神色,突然就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寒淡韵等待那阵痛楚不再尖锐,放开了下唇,开口:“六殿下敢这么做,可是受到默许。”

淡淡的,听不出是疑问还是肯定。

“果然不愧文倾侯。没错,你做了一件事,让父皇十分震怒!”宇文韶用暧昧的眼光看着寒淡韵。

寒淡韵轻蹙眉,嫌恶的别开脸。

要说自己能做出什么让宇文成都愤怒的事,除了自己的计划,就只有宇文离了,看这个架势,应该是后者吧,若是前者,早就派刺客追杀,秘密处死了。

只是不知道,谁人竟然可以如此轻易的获得皇上的信任,心里有个隐隐约约的念头……

看到寒淡韵这个反映,宇文韶的脸色突然变的极其难看,又拿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上去……

☆、第五十四章 知君何事泪纵横

鞭子毫不留情的一下一下抽在寒淡韵的身上,痛楚一点一点重叠,加深,可他却始终咬紧牙关,冷汗顺着更加苍白的脸一滴一滴的滑下,破碎……

寒淡韵的视线被汗水覆盖,渐渐模糊,眼前宇文韶的样子,逐渐和记忆中的宇文锦样子渐渐重叠起来。

“对不起……”寒淡韵终于说出了心底埋藏已久的话,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寒淡韵一身的力气,因为这不只是对宇文锦说,更多的是对叶茵说,这句话中,包含的是对叶茵浓浓的歉疚。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过错,叶茵毕竟是用一命换一命,虽是心甘情愿,可寒淡韵却受之有愧,他宁愿当时死的人是自己。

寒淡韵说过,这世上他最不能欠的,就是“情”,可如今,终是欠了,他想,这段情,可能要用尽自己一生的时间去铭记吧。

宇文韶看见他这个样子,停下了手中的鞭子,手指轻捏起了寒淡韵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哦?现在知道后悔了?”

寒淡韵双眸茫然,气若游丝,声音细如蚊痕:“叶茵的死,寒某……有责任!这是寒某……应得的!可是,寒某,不悔!从不!”

寒淡韵知道,若是他后悔,就太对不起叶茵舍命相救了,毕竟,叶茵救他,并不是想让他因为这件事后悔一辈子的!

“寒公子现在还死不悔改吗,是不是打的不够重呢?”宇文锦不知道何时已站在宇文韶的身后,他的声音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可是他的脸上,却挂着与声音不相称的泪痕。

他甚至感觉叶茵死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心也就跟着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个没有心的宇文锦罢了。

寒淡韵努力的睁开被汗水打湿眼帘,没有焦距的双眸空洞的落在前方,那眼中没有仇恨,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不甘……只有深深的歉意。

成王败寇,这一天,寒淡韵早就料想到了,可是还是任由这一天的到来。

宇文韶这才反应过来,那句话并不是对着他说的,气急攻心的他又要抽向寒淡韵,却被宇文锦紧紧的握住了鞭子。

“大哥!”宇文韶急了,“难道你也被他迷惑了吗?他杀了叶茵!是他杀了叶茵!你不想为她报仇了吗?”

宇文锦深深的看了一眼寒淡韵,扯过手上的鞭子,扔到地上,冲着宇文韶就吼,语气中有自己都察觉不出的颤动:“别闹了!父皇马上要来问话,你把人都打成这个样子了,你要父皇去问个死人吗?”

宇文韶听到这句话,才停下了手,狠狠的瞪了寒淡韵一眼:“咱们的事还没完!”

说完,气呼呼的扔下宇文锦和寒淡韵就走出了刑房。

宇文锦淡淡的看了寒淡韵一眼,就走向出口,在转角处,稍为顿了一下:“你好自为之吧!”

看到所有人都消失在了房间内,寒淡韵紧绷的身体猛然放松下来,刚才鞭打的痛楚铺天盖地的袭来,又冷又疼,使得寒淡韵眼前一黑,就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还是一盆凉水,虽然这盆凉水中没有加冰,但对于寒淡韵这个体质,也是够他受的。

这时,他看到了屋内坐了一个人。

“圣上……”寒淡韵虚弱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幽静,却仍然平静,只是其中带着一点点沙哑。

宇文成这才抬起头来,还是平日里那个慈爱的人,完全无视了寒淡韵浑身上下的伤口和被覆住的手链脚链,笑的一如既往,只是这笑,在寒淡韵看来是如此的心寒。

“隐相醒了?”宇文成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坐在那,伸手取过一旁泡好的茶,轻饮,“我想隐相应该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吧?”

寒淡韵静默的看着这个熟悉中带着陌生的人,一声不吭。

“哦?没有话要对朕说吗?那朕让你见个人。”宇文成抬了抬手,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寒淡韵的眼帘——叶临江。

寒淡韵冷哼,果然是他,也只有从小就在宇文离身边而且忠心耿耿的人,才会如此快的获得皇帝的信任吧。

“临江,你来给隐相说说,看他忘记了什么事?”宇文成笑的自然。

很明显,叶临江在听到“隐相”这个称呼的时候,身体明显的抖了一下,他不敢想象,原来平日里看起来优雅高贵的白衣公子并不是只知道品茗论诗的政治草包,而是宇文朝权利的黑点——隐相。

他没想到,自己要对付的,竟是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可能也是自己太渺小了,才会被寒淡韵忽视掉吧,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就赢了,自知之明,他叶临江还是有的。

“文倾侯……”叶临江看了寒淡韵一眼,看着那失去血色却依然倾城倾国的脸庞,像下定了决心一般说,“文倾侯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却妄图勾引缙王宇文离,使之沉迷,荒废正事,不明是非……”

寒淡韵冷冷的看着叶临江,好一个“勾引”!这帽子扣得还真大。

“隐相,临江所述,确有其事?”宇文成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过身看向寒淡韵,“隐相应该知道,离儿是朕最看好的皇儿,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不能因为任何人葬送前途,女子尚且不可,更何况隐相还是个堂堂七尺男儿,朕说的话,你可明白?”

寒淡韵静静的看着宇文成,这个老狐狸,一面希望自己和宇文离保持距离不祸乱朝纲,一面又希望自己可以辅佐宇文离成就伟业,天下哪有这样好的生意。

“不过我想,隐相身为男子,也是不愿意屈尊做一个小小的男宠的吧?”宇文成继续刺激,他不能杀了寒淡韵一了百了,但又害怕自己的皇儿越陷越深,毕竟,如此绝代之人,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供宇文离选择,如此,就只能让寒淡韵自己退出。

寒淡韵自从醒来,就只说了“圣上”二字,自此后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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