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憋屈了!太憋屈了!
每次都损失极小,那群人可能是受了什么指示,下手都极有分寸,人员大都受伤,还伤的都不轻不重,刚好丧失行动能力!这等于是给自己军营里白养一群人,在这么下去,光这药材可就不够了啊……
更可气的是自己和赵影桦之类的大将就没有这个待遇,十几个人包抄着和你玩命啊,每天都累的筋疲力尽的,回来衣服都不想脱,倒头就睡!
这群人真是狡诈!有时候他真想搬出所有兵痛痛快快打一仗,可是人家后面那黑压压一片超过自己军数量三分之一的人,可不是摆着让你看的!
条条道路都封的死死的,自己只能等着他们大规模的那次进攻!他快要忍不下去了,他现在每天最常干的事就是有探子来报有人开始攻城的时候把对方祖宗十八代从下到上问候个遍……
自己什么时候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要不是蜀豫天天让他喝凉茶静心,另外不停地劝告“稍安勿躁”,再时不时的把寒淡韵搬出来威胁威胁,宇文离就真TM的想甩手不干了!
就这……
“报——有敌军开始攻城!”
蜀豫无奈的看了看脸部已经开始扭曲的宇文离,在心里小同情了一下:“王爷,您赶紧去吧……”
宇文离气急败坏的走出营帐,崩溃加抓狂中:“三个月了啊!整整三个月了!这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第四十六章 无关风月等你归
寒淡韵把玩着手中的纸扇,展开合住,展开合住,看着一面是自己的画像,另一面则是雪一样的空白,究竟,宇文离平白无故送自己一把扇子是何意呢?
寒淡韵百思不得其解,他压根就不知道,宇文离送他这把扇子纯粹就是想哄他开心,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这次可是是真会错意了!
想想,宇文离这一去,就是八个多月了呢,可战况还是不乐观,从情报上来看,要再拖下去,就真正是坚持不下去了。
寒淡韵把展开的折扇平稳的放在桌子上,用镇纸压住了折扇的边缘,提起一旁闲置许久的狼毫。
宇文离,你说过会平安回来的!我信,所以我等着。
点点墨迹散开……
“御历三一九年,暮秋之初,于茗韵之兰亭……”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归……
悬笔一绝,似岸边浪千叠……
字迹清雅秀丽,行云流水,缠绵悱恻,写到忘情之处,笔尖都微微颤动,要有多深的感情才能如此……
“公子,公子!不好了……不是不好了……”子杨那焦急的声音语无伦次,由远及近,带出了寒淡韵心底那丝不好的预感,什么事能让子杨亲自跑回兰亭居,难道宇文离出事了?!
最后一字刚落,笔尖一抖,一滴墨猝不及防的掉落到了扇面上。
他轻动雪袖,抬手制止了子杨的说话,努力稳住手中的笔,轻触那点墨迹,生硬硬的以它为原点,在空白处绘了一束兰草,在兰草的根部,小小的写了个“茗”字——他记得,扇的另一面,有一个小小的“墨”字。
没有印章,没有身份的象征,只有“墨茗”二字。
足够了……
寒淡韵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已经喘匀了的子杨,轻蹙淡眉:“急躁乃为大忌,说,何事?”
此时的寒淡韵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
“子杨受教了!”子杨不敢看寒淡韵那惨白的脸,后悔的不得了,知道公子肯定想王爷那去了,就忙不迭的说,“琉……不,是寒王妃,寒王妃今早生了一个男婴。”
“今早?”寒淡韵虽然很惊讶,但也很庆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庆幸个什么,“时间不对啊?这才八个多月。”
“没错,今早寒王妃在碧璃宫用完早膳之后,想去室外转转,脚下打滑后,受到惊吓,导致的早产。”子杨毕竟还不大,说出这句话之后脸就红了,“但经过几个大夫的奋力抢救,最终母子平安,只是寒王妃和小王爷因为早产,现在身体都过于虚弱……”
这段解说的时间,已经够寒淡韵把这件事消化完毕了,他抬手取过了外衫:“不用说了,去趟碧璃宫!”
子杨迅速的安排好软轿,两人匆匆忙忙的向碧璃宫而去。
没人看到,在两人出了茗韵轩的门后,一个曼妙的身影闪进了兰亭居的门,爱恋的看着桌上还未干透的折扇上,看见兰草下那个小小的“茗”字,想着玉笛上永远都挂着的那片彩瓷,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不愿意瞧我一眼,竟是如此原因……
临安皇宫背山傍水,是当年寒家先祖挑选的一块风水宝地,地理位置极好,而碧璃宫就位于皇宫后的一座山间,位置极其隐蔽,山前山后又布了许多阵法,常年云缠雾绕,更加增加了破阵的难度,这也使得碧璃宫更加隐蔽,无人知晓……
寒淡韵安然坐在软轿当中,声音清透幽静的指挥着:“退五进三,左转,前走十六步……”
在这荒无人烟的树林中,寒淡韵硬是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找到了通往碧璃宫的道路。
站在堪比皇城的金碧辉煌的碧璃宫前时,子杨发出了一声感叹:“如此光明正大,皇家也不怕碧璃宫起兵造反……”
子杨不知道,碧璃宫历代宫主都是从民间、贵族当中选出根骨极好的女子,那些女子受到了惨无人道的训练,胜出的人担任碧璃宫宫主,女子本就没有男子野心大,再加上碧璃宫每十年就要被皇宫派来的暗探清洗一遍,历代宫主无一生还,所以皇城的那群人才不会担心拥有如此地位的碧璃宫宫主造反。
寒淡韵看着高耸的大门,暗叹:就是寒琉苓,也才第三年当上碧璃宫的宫主,碧璃宫已经比原来强大了这么多,不得不说寒琉苓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可惜了……
一群人见有人闯入碧璃宫的范围之内,提刀上前,挡住了走在最前面的子杨:“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碧璃宫!”
子杨抱了抱拳,对着守卫的人说:“文倾侯寒公子求见碧璃宫宫主寒琉苓。”
那守卫轻蔑的冷哼一声:“文倾侯算个什么东西,碧璃宫宫规,只有官过一品,或王公贵族才可如入内!”
“你们……”
“子杨……不得无礼!”寒淡韵出声,冷清的令人心惊,轿帘微颤,一只纤细修长的手伸了出来,白暂的手上是一块上好的紫檀木雕成的牌子,上好的材质和繁复精致的花纹无不彰显了拥有此牌人的尊贵身份,“隐相寒淡韵求见碧璃宫宫主寒琉苓。”
子杨接过牌子,递到那人眼前。
那人仔细辨认了一下,赶忙跪下,额头上渗出微薄的汗:“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隐相恕罪……”
寒淡韵冷哼,自从自己十岁起,就特许可以自由出入碧璃宫,甚至必要时可以拿着这个牌子调动碧璃宫众人。
但是自己从来没有来过碧璃宫,他对这群人掌控江湖没什么兴趣,也不关注这些,只是找人混进来暗中监视,直到三年前自己知道寒琉苓是碧璃宫宫主了,才开始重新关注这个地方……
子杨收回牌子,交还寒淡韵:“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禀告宫主啊!”
那个人跪在地上:“隐相恕罪,宫主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改日我们宫主必将登门谢罪。”
“哼……偶感风寒?”寒淡韵不屑的冷哼一声,竟把那群人吓的一个哆嗦:“宫主好身体,一个小小的风寒病了八个多月,你们这群下人是怎么伺候的?”
寒淡韵声音清淡威严。
那群侍卫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一身冷汗,知道了这个软轿中的人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就赶忙叫其中的一个前去禀告。
不知为何,他们对这个到现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