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下来的圣族人见无法逼近燕赤国朝臣下杀手;反倒被苏琚岚杀的所剩无几了;这才想赶紧逃离;哪知苏琚岚拂袖扫去;又毫不留余地的将想逃离的他们困住。
这些圣族人狼狈喊道:〃玺岚少主!我们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们吧!〃却被砖头的苏琚岚狠狠瞪住;吓得忙忙噤声。
苏琚岚撇了撇唇角;道:〃如果让我相信当年投靠郝师璇的圣族人还有一点点羞耻心的话;我的确愿意相信;但我知道绝对不会是你们这些人!你们别以为我刚刚没看见;从遇见我就开始流泪的那些圣族人刚刚是连拉带扯地被其他圣族人强行带走;而你们是交换了眼色之后才留下来的;想要继续完成郝师璇的命令杀死燕赤国的朝臣;毁灭燕赤国;我怎么可能给你们这个机会?!〃
算盘。''被苏琚岚瞬间打破;这些圣族人顿时更加慌张起来;连连求饶不成顿时恼羞成怒地喊道:〃玺岚;你们是根本不可能对抗得了圣主;你快放了我们!不然等圣主回来救我们;你们会死的更惨!〃这些人口中的圣主自然不是唐骊辞;而是郝师璇!他们的心扭曲得只有郝师璇了。
苏琚岚怒起;喝道:〃别指望郝师璇会来救你们这些砸碎?!〃笼罩住他们的结界瞬间收紧;将这数十个圣族人紧紧压扁压得脏腑全乱。但就在唐骊辞准备开口前;她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愤怒情绪松开捏诀的手;只是将他们困住就不再做动作了。
狡兔有三窟!她当然知道杀光这些圣族人没有任何价值;留着他们的活口逼问郝师璇跟人魔族的更多勾当;才划算。
公孙锦币躲在秦卫霜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苏琚岚;那我们现在可以出来了吗?〃
看着公孙锦币那副搞笑的模样;苏琚岚即便鼻中酸涩时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笑;然后点了点头。
太傅甘前龙他们环顾变得满目苍夷的王城;忍不住感叹连连;老泪纵横;竟情不自禁地跪坐在地上哭诉愧对燕赤国历代君臣。
苏琚岚走到那十八名倒地难再起的白眼人身边;他们如今不受人控制却也成了毫无行动力的木偶了。
她伸出手抓向这些人的心口;无数魂魄顿时争先恐后地从他们身体里裂变出来;各色星光点点凌乱的腾空升起;将这个刚经历过死战后变得死气沉沉的燕赤国王城照射的五光十色。
苏琚岚仰脸轻道:〃我把被宋明瑶吸走的魂魄放出来;能不能还魂就看个人的造化了!〃被傀儡鼠吃光身体或被毁了肉身的人;即便魂魄归还也是复活不了。
燕赤国经此一战;元气大衰。唐骊辞和苏琚岚因为重伤在身;不得不留在燕赤国修养几日;而这几日;太傅甘前龙他们更是抓紧时间重整燕赤国的朝政;以免在这衰败时刻被其他国家有机可乘。
苏琚岚和唐骊辞各自呆在房内精心修炼。
唐骊辞伤到根本已经很难通过寻常冥思的方式复原;苏琚岚迫切要让他返回双峰岛修炼;可惜唐骊辞斟酌着这关键时刻不愿暂时离去;苏琚岚只能由着他。而她自己本身的伤也需要抓紧时间调养;紫芒的力量被耗尽;她的身体机能也将近极限。
养伤的那几日;燕赤国的天气炎热不堪;到了晚间便风凉雨骤;雷雨大作。几番冷热不调;让苏琚岚原本虚脱的身体累得染了风寒卧病不起。这一病就连着好些日子没有好转的迹象;使得苏琚岚人也逐渐憔悴了下去;复原的时间也就拖慢了。
期间陆陆续续有携臣来问候问暖;都被当〃爹〃当〃娘〃的公孙锦币打发了;然后他接下来不是闲着无事坐在苏琚岚床头掰橘子吃;就是晃到唐骊辞房间看他调息修炼的情况。
这日晨起苏琚岚精神略微好了些;正好公孙锦币过来;就问了下唐骊辞的身体复原情况。
公孙锦币实话实说:〃我观察了六日;他身体复原速度太慢;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让他回那个什么双峰岛修炼才行。要不;你来照苦肉计吧?〃
苏琚岚道:〃这我也知道;只是骊辞固执得要命;我这几天怎么劝都劝不住;待会我精神好点就再劝一劝;还是不行的话就按照你说的;直接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作苦肉计。这总行了吧?〃
公孙锦币笑呵呵地点头;又掰了几瓣橘子给她;原本想赏给苏琚岚几瓣解馋;但想起她这风寒染了几日还不好;肯定不能吃这种偏寒的东西;就赶紧一口吞了免得她动手抢。
苏琚岚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忍不住抱怨:〃要是赢驷在就好了;知道你故意拿橘子气我;看他不把你的小金库偷光为止!〃
公孙锦币回想起自己从小到大默默消失的不少小金库;顿时气沉丹田哼道:〃他从我这里偷了多少钱;我肯定从你这里加倍抠出来;你们给我等着!〃
无意间站在门外准备进来探望的唐骊辞听见〃赢驷〃二字;眉宇间涌起一点不悦之意;微微踌躇后;还是转身离了开;走到庭院某处;召唤出了钦辟;道:〃带我去盗迆城。〃
钦辟不明白主人在此时不着急疗伤却跑去傲凤国的王城;但想归想;还是恭敬地驼载着唐骊辞;趁着众人不备的时候;借着夜色掩护离开了燕赤国;直直抵达傲凤国王城——盗迆城;然后停留在赢尊王府中!
☆、013卷 渐露端倪的魔君
赢王府即便在深夜中依旧难掩那一抹辉煌肃穆之色。
唐骊辞如入无人之境地走在曲折廊道中;一群引路的血煞鸦簇拥着他准确无误地朝赢驷的房间走去。
那间灯火辉煌的房里;苏琚岚一心念着的少年郎赢驷正若有所思地伏在桌上重复抄写着普渡众生的佛文;一笔一划;力透纸背;表情十分专注。有风微微蕴凉;卷着庭中淡薄花香送来;轻轻一浪一浪拂在身上。
唐骊辞走进房门两步;眉心猝然耸动起来;冷道:〃你倒还挺有闲情逸致地在这抄诵佛文;朗读所谓的‘普渡众生’?哼;请问阁下这是准备普渡谁?〃
赢驷握着毛笔的手停一停;眸光骤然定在踏进门的唐骊辞身上;拿起笔墨未干的宣纸吹了吹;慵懒笑道:〃自然是普渡该普渡的人。唐骊辞;你怎么突然来了?〃
〃你觉得有什么值得我前来?〃唐骊辞反问道;手一扬;就将赢驷面前那一沓一沓凌乱的白纸黑字扫得满屋飞扬。惜字如金的他语调里竟有那么一抹酸涩嫉恨的味道:〃姓赢的;如果你真有这么多时间在这闲情逸致;还不如马上跟我去燕赤国看看玺岚。她现在受伤又感染了风寒;格外需要你的照顾。〃
赢驷似笑非笑的挑眉道:〃你特地赶到盗迆城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芝麻小事?〃
〃玺岚身体岂是小事?!〃唐骊辞有些恼怒地盯住他;若是放在平日;这赢驷没成天腻在苏琚岚身后已算奇迹了;如今知道苏琚岚生病了怎么如此平静起来?
赢驷被唐骊辞盯得有些默然;微一沉吟;口锋顿转;瞬间担忧地道:〃那琚岚身体如何了?病得重吗?〃
唐骊辞正欲张口说话;但瞬间意识到眼前这位小尊王的神情矫作而且透露着一股既陌生又危险的感觉;警铃大作的他顿时撑起了眉心的第三只眼;血红色的瞳仁正中央发射出一股红光直直射向书桌后的赢驷身上。
赢驷面色微变;虽然微微笑着;但却猛然间掀起眼前的书桌朝唐骊辞砸过去。
唐骊辞翻掌将书桌劈成两半;却看见赢驷撇嘴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环抛向他;这黑色手环在空中旋转;忽而化作一道黑烟;扑头盖脸朝自己砸来。
大概是没想到赢驷会出手对付自己;唐骊辞要躲已是来不及;本能地抓起亡灵刀朝这股黑烟劈砍下去;但这股黑烟在即将碰触到刀锋时轰然散开;飞速越过亡灵刀柄后却是倏地一股脑儿钻入唐骊辞胸膛里。
唐骊辞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了一下;痛彻心扉;心中悚然一惊;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赢驷。
钦辟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踉跄地奔到主人身边;怔怔地看着大片大片的鲜血从唐骊辞口鼻中涌出来;没有止境。
〃主人!〃钦辟一声惊呼;急忙将身体缩到最合适让唐骊辞倚靠的尺寸。
唐骊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