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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1 / 2)

>  玉崔嵬这掌劈落下去;轰隆——

整个地面全部惊愕地颤抖起来;他瞳仁陡然锁紧;手掌已被人扭向地面;锐不可当的蓝焰像一条火龙剖开地表;直没地下;一条条巨大的裂痕向四周蔓延开去;仿佛整个空间都剧烈晃动起来;距离他们最近的围墙成片成片的倒塌。

深紫色的长发随风从他惨白的脸颊拂过;痒痒的;与他身后那又长又黑的发暧昧纠结。

他抬起幽蓝色的眸;缓缓地;对上一双暗红色的眸。

他刚才看清她防御的姿态;竟是用四两拨千斤的徒手技巧来挪动他的攻击力量!

有朵梅花落在他们交手处;随即化成了枯花;随着其他满树的落叶一起飘零落下去。

玉崔嵬微微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依仗快如闪电的速度继续操纵蓝焰继续攻向苏琚岚;但却发现被她擒住的右掌有了异样。

他右手臂上的脉搏混乱地跳动;血液流动不畅;有条青筋渐渐明显;由着手腕顺着臂弯爬上肩窝去;那股刺心痛急于抵达心脏!想捏诀使出宗术的右掌;却迟迟释放不出精神力?!

苏琚岚抬起被她锁紧的手腕;盯着眼底略微骇然的玉崔嵬;冷道:“杀我?目的何在——”

“我杀的是白赤城城主!”玉崔嵬左手抓起一缕飘过来的紫发;细细观察会;居然带着赞赏的口吻遗憾道:“紫色的头发;这可真少见。可惜了——”

众人正觉得他们两人街在那里;静得有些诡异时;两人迅速分开了;却又飞速地缠斗在一起。

玉崔嵬右手的血脉被她逆了;宗术施展不出来;那股蓝焰顿时消散去。邵乐再度上箭拉弓;瞄准玉崔嵬;却发现两人速度太快;位置转移频繁;贸然放箭极大可能伤了苏琚岚。

有位武尊惊声道:“他们都是法武双修?!”

苏琚岚跟玉崔嵬对掌之间;双手都发出大片炽烈的银色光芒;破坏性极大;围墙树木触之都化为粉碎。

“咦;为什么他们不斗宗术?”又有人疑惑道;见识过玉崔嵬刚才那毁灭性极大的蓝焰;虽然担忧苏琚岚的安危;但仍有那丝侥幸想要目睹宗师对决。

胡砂看出来玉崔嵬右手的异样;以及苏琚岚流血的双臂;“他们的手都受伤了!”但即便是无法捏诀斗术、召唤魔兽;这光凭斗气武艺作战的招数也不逊色;不到半盏茶时间;周围都被夷为平地。

渐渐的;邵乐看的心惊胆战起来;他不是没见过术师斗法、武尊激战;但如此激烈的搏斗;他却没见过几次。

没有谁占据上风;两人身上均泛起淡淡的华光;光芒越来越强盛;刺眼到令所有人情不自禁伸手遮住眼睛;再抬头看是;两道身影均消失了;三具棺材也一并消失了。

桥梁下;说书先生捻着八撇胡须笑眯眯地看着放置在眼前的竹篓堆满钱币;又偷空喝了口水;摇着手里的大蒲扇朗声说道:“喏;别说我刚才骗你们啊;你们进城时看到那片插满木桩挂着铃铛的山丘没有;那里就埋葬着朱豪的六万军马啊——每次从那走过;总会感到阴风拂面;还能听见他们悔恨的哭喊声呐……”

“是不是真的啊?”有位外地男子提出质疑;“这白赤城老老小小加起来;人口都不到六万;怎么打得过渠黄城的六万军马啊?”

“诶——这位客官问得好!”说书先生拍桌站起;两眼晶亮;“正是因为人人都觉得必败无疑;可白赤城偏偏胜了;还不费一兵一卒;若无亲眼所见谁信呢?可偏偏当时许多百姓都亲眼见了;天降神物;保白赤灭朱豪!这也就是我们暗地里将白赤城称为神迹之城的原因!”

说书先生见众人胃口再度吊起;又续声道:“话说那日;这六万军马可是来势汹汹;光那马蹄声就能震破耳膜了!眼见就要攻城了;我们的岚城主犹如神祗;从天而降啊——伸手在天空画了个圈;有条数百丈的蛇跑了出来;那尾巴一甩;就把一大票军马给压扁了……”

有人迫切插入话:“那个岚城主长得什么样?”

说书先生想了会;当日他胆小吓得躲在家不敢出门;这些自然都是引用他人;“还真没人见过这位城主的模样;但据说呀——年龄小小;个头小小;胸部小小;手脚也小;整个就是小之又……啊呀!谁砸我?!”咬剩半个的馒头从他青肿的额头掉落地上;滚了几圈。

没人回应;围观听书的人群中;公孙锦币怀抱大堆降价抢购的东西转过身去;表情颇为哀怨:这半个馒头也值半个铜币啊!

待他走远了;说书先生找不出偷袭人;又要开口形容这小之又小的郡主时;有道紫影倏地从他头顶闪过;牵动桥边枯树将落叶纷纷洒落到说书先生身上;这倒霉的说书先生狼狈地拨开脑袋上的枯叶抬头;幽蓝色的身影迅速飘过;那惨白面色诡异火纹——

他惊愕张了张嘴;咆哮道:“苍天白日;朗朗乾坤;我终于见鬼啦!”

众人也跟着纷纷仰头;三具黑色棺木整齐排列地从众人头顶缓缓飘过;场面有了瞬间的呆滞;紧接着“鬼啊——”人兽四散;就连藏在桌底下等着啃人吃剩的骨头的猫狗;也“喵喵”“汪汪”撒腿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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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眺望着那座巍峨峭壁;幻想着穿过隧道便能见到近来名声大噪的白赤城;数十只巨鹰盘旋在空中;缓缓降落。最先落地的人;身材伟岸面色黧黑;五官狂野;浑身散发出的一股沉着而凛冽的气度;隐隐透着饱经沧桑的杀戾之气!

此人正是苏沐;一介位高权重名震四方的黄金战王;敖凤国内屈指可数的大宗师之一。也是一个疼爱子女的父王。

数十名不苟言笑的侍卫紧跟地跳落地面;有人含指发出一声清啸;这些巨鹰顿时振翅高飞;退出众人视线。

苏王拍净身上尘土;举步正要走;却听身后传来马车车轮咕噜噜翻转的声音。他转头望了一眼;认出这些豪华马车出自皇室;冷冷笑了声;视而不见地往前走去。

“苏王请留步——”数辆马车反而是特地想跟他回合;有人掀开车帘遥遥喊道;然后催促车马加速;驱车赶到苏王身边停下。

苏王勾唇冷笑;心中已是十分不屑;但他还是面露笑意地转过身;望着踩着车夫后背走下来的陈夫昂;道:“这么巧?陈大人;是哪阵风将你吹到白赤城了?”

陈夫昂听出苏王话语里的客套;依旧笑眯眯地;两眼晶亮;朝苏王拱手做了礼;“下官参见王爷。只是渠黄城前些日子传出拥兵自重想自立为王的消息;而这白赤城又名声正起;老夫奉了君主之命来看看;没想到见到苏王了;可真巧啊。苏王千里迢迢赶来这;可是为岚郡主加冕之事而来?”

“除了这个;陈大人觉得还有何事能让本王上心?”苏王回道。

陈夫昂呵呵应是;心底却嘀咕道:还说不定这渠黄城造反的事跟你有关呢?要是真找到蛛丝马迹;向君主参奏一本;多少人是求之不得要将你踩入泥泞呢!

苏王淡淡扫去;另一辆豪华马车依旧静得很;车前悬挂着紫竹帘;被风微微撩起一小角的车帘内;各种香味流泻而出;叮咚环佩;有一抹红袍遗落在地上。

苏王问道:“陈大人;这马车里坐的是谁?”

陈夫昂无懈可击的笑意顿时出现裂缝;又是无奈又纠结;讪讪苦笑:“回苏王;这里面坐的是小尊王。”

原来是他那个死对头——赢尊王的儿子?苏王若有所思;只“嗯”了一声便转身朝前走去;陈夫昂急忙迈步追上去;然后挥手示意驾驭马车的人也跟着。

苏王跟赢尊王向来水火不容;他自然晓得苏王哪肯给马车内的小尊王好脸色看?晓得白赤城近来有异样;他奉旨特地要赶在苏王前抵达白赤城;一探究竟;哪知道摊上小尊王这座闲来发慌的神;赶不得;一路上还得好生伺候着;跟着他磨磨蹭蹭;唧唧歪歪;就耽误到现在跟苏王同时抵达了;哎——

马车内;斜倚在描金绣凤靠枕上的红衣少年;单手支着下颌;另一只手则闲闲翻着《名闻录》;白皙的颈分明的锁骨;红色宽袍下的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他薄唇微抿;似笑非笑;似嗔非嗔;“难怪最近这么无聊;原来好玩的事都发生在这里呀?”

峭壁后;与白赤城城门之间空出的大片平地;随着两道身影三具棺木刮起沙尘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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