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辛允呆愣在原地,头顶一阵鸦声。
美人,你这算什么事啊,好歹也先把这边的话说完再走啊!
美人,美人啊……
她在心底无声地呼唤着。
夜风一阵冷呼,卷起几片残叶凄凉地飘过……
话没说完,东西也没还,苦逼的人生还在待续中。
只是第二日用饭时,却迟迟不见宫漠倾的影子。
她问着身后那传说中四大丫鬟中的一个:“东恭啊……”
每次唤这个名字,她就会舌头打结,总是觉得怪怪的。宫大BT太有才了,给四大丫鬟都取名为恭。你听听,恭……公?!人家横看竖看也是个母的吧,更为雷人的是,这个丫鬟首领,东恭?……东宫啊……
感觉好像上演宫廷戏一样,就差他自己改称本宫了。
东恭上前半步:“夫人请吩咐。”
“能不能先去掉你的称呼?”
“夫人身怀少谷主,理当如此。”冰冷的声音丝毫不亚于无水。
她咬咬牙:“你们给他找后妈吧。”
东恭沉默不语。
“宫漠倾去哪里了?”她回到主题上,又张望着门口。
“谷主近日有事,一大早就出谷了,夫人请先用饭。”
姬辛允黑了一张脸,东恭您行行好,老娘劳驾您改一下称呼啊!
东恭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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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恭万古不变的冰块脸:允大今天是挂着吊针写文的,所以,送上朵鲜花安慰一下。
小允子一掌拍飞:好你个死女人,老娘的名声啊名声啊!
姬辛允不以为意罢了罢手:又没有把你写成勾栏院的,你激动个毛啊!……上次男二出场,你演得太差了,我没卸掉你戏份都算慈悲了,还敢喝老娘叫板!
第036章:孕吐你妹啊
丫鬟们陆续呈上来早膳。
她刚提起筷子就傻眼了。
梅子饭,酸梅炒芋,酸梅炒白藕,酸梅烧鸡,酸梅大骨汤,正中央还有一大盘滴着新露的梅子粒……好多好多酸梅啊。
她试探着问:“谷里盛产酸梅?”
“是昨夜管家见夫人在大门前孕吐地厉害,所以半夜吩咐侍卫到泉州采购的,卯时才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姬辛允一听,笑容僵住。
孕吐你妹啊……那完全是晕狼晕的!
夹起一颗梅子粒,刚放入口中,牙齿就酸得直打架,差些呕胃酸了。
呜呜……她吃的那叫一个泪流满面。管家,您替我问候你全家啊……呜呜……
宫漠倾一去就是好几天,这些日子姬辛允就和白狼打得一片火热。谷里那些人那句夫人的称呼叫得她抓狂,纠结了闻景一起召开谷内聚事会议,解释了好几遍,却没有一个相信的,最后闻景很同情地拍着她的肩,说了句夫人,我信!
她听了嘴角抽搐,直接一脚踹开了。
于是,第二天谷里墙上几乎是贴满了澄清告示。可大家也就左眼看右眼出,没有谁是真记在心里。所以,悲催的,可怜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什么事都还没发生,名声就先败坏在宫漠倾手里。
所以,一腔怒火难平息之下,她就很有出息地发泄在宫大美人的爱宠身上。所以在和白狼玩乐的过程里,新帐连同刚穿越过来时的旧账也就一起算了进去。
北院里,一狼一人玩的不也乐乎,直羡煞了旁边路过的一群下人。心底不由得感叹,果然是谷主夫人啊,连白狼都开始像依赖谷主一样和她亲近了。
可是,都一个上午了,夫人和白狼到底在玩些什么?丫鬟们都好奇凑近几步。
“……石头剪刀布!”
“哈哈哈,你又输了。”然后操起手里的木棍,直朝那白^面狼脸上招呼过去。
“嗷……”妖娆吃痛一叫。
“来来来,石头剪刀布!”
“啊哈哈……你还是输了。”紧接着又是一棒。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碰。”
“碰。”
“碰……”
最后,某女双手叉腰,仰天一阵长笑,那叫一个痛快。
白狼兀自抱着头,嗷嗷直呼。
“呱呱呱……”
丫鬟们嘴角抽了抽,头顶一群乌鸦沙哑。
“咳咳,这不能怪我,谁叫你每次都出布,我出剪刀自然是赢家了。”姬辛允打住笑,很是无奈地耸肩解释。
“嗷嗷……”呜呜,我明明就是石头,是石头啊!
白狼伸出爪子,努力卷曲并拢,但是呈现出来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块白布。
它顿时欲哭无泪。
姬辛允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妖娆,我们去屋顶上晒晒太阳吧。”
作势要往狼背上翻去,哪知白狼性子一来,转了个方向,让她扑了个空。
额?
她讪讪收回脚步,看着那用尾巴对着她的白狼。
这时不远处传来声音。
“谷主。”丫鬟们齐齐俯身。
宫漠倾一袭紫衣,踏飒而来。
白狼耳朵动了动,一声呼叫就扑闪了过去,呜啦呜啦指着红肿的头,然后又回过头瞪着姬辛允。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令堂的,你个卑鄙死狼,居然找后台。
宫漠倾稍微瞥了眼她手里的长棍,就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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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子:令堂的,老娘今天一直等着上场,结果允大那穷光蛋宽带欠费,笨手笨脚弄了一个多小时,总是显示着系统出错系统出错,查询卡内余额,居然直奔负指数。
姬辛允一棍子挥开:你妹,老娘以前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就是最近上网出资太大,所以开始呈现出跌入贫民窟的趋势,老娘自从写文一来就一直入不敷出,能准时开戏你就该求爹抱娘了,再磨叽下去,老娘直接换女主!
第037章:一切如夫人所言
还没来得及发难,她就抢先一步,拐着脚上前半步,哭诉起来:“呜呜……宫漠倾,你终于回来了。”
他皱起好看的眉头,这话说得,好像生怕他回不来一样。
“我刚才和白狼玩,它自己输了不认账,然后我说着去屋顶晒晒太阳,它火气一来,一爪就把我从背上掀了下来,呜呜……”
白狼一听,顿时瞪大了玲子眼,就连旁边那些丫鬟们也惊掉了下巴,机械偏过头。
夫人,我们没听错吧?
姬辛允趁着宫漠倾出神之际,咬着牙狠狠在腰间掐了一把,一筐眼泪很快就聚了起来。
“是这样吗?”宫漠倾转向白狼。
“呜呜……”它拨浪鼓一样猛摇头。低下头,露出高高肿起的头顶,又扬起爪子坚定地指着不远处的某人,眼里水汪汪一片,晶莹欲滴,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
姬辛允心底一阵恶寒。突然——
它目光凶恶地扫视过来,直勾勾地瞪着她,森白牙齿裸^露在外,抖索着打起架来。
姬辛允绝对有理由相信,要不是宫漠倾在场,它一定会毫不犹豫扑上来咬碎她。
宫漠倾笑意淡去,懒散的目光向她瞥去,翘起尾音:“小允子,妖娆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呜呜……它一只死狼,仗着有你庇佑,自然会为了掩饰过错无所不用其极。”然后拐着脚过去,在离宫漠倾几步之远被白狼眼神一瞪,给吓了停了脚步。挤着眼泪,可怜兮兮地望着宫漠倾,那邀宠架势丝毫不亚于白狼。
额?
宫漠倾这下子左右为难了,托着下巴思考。
身后丫鬟们一见行头不对,小心翼翼转身,预备悄无声息离去。
可刚转了身,她们伟大的谷主大人就发问了。
“你们说说,刚才你们几个可是一直看守在这里的,不会不知道吧。”
丫鬟们苦命转了回来,话卡在喉咙
悄悄地瞄了几眼白狼,它正冷杀着一双白眼,血盆大口已有微张的趋势,仿佛只要她们敢倒戈,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