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Sardis的每次预言都是正确,有的氏族已经开始相信救世主可以对抗玫瑰城堡。”伯爵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去,伯爵就在我身边。
其实,还有一个传言伯爵没有提到。那就关于我的血及其效力。我不知道其他血族是从那里得到的讯息,但我的血被认为具有使血族那已经死亡的身体短暂复活的效力。对我的攻击开始变得疯狂了,他们在战斗中冒着化为灰烬的危险,不顾一切的想得到我的血。
伴随着这个传言不断扩散的,是关于Sardis救世主的预言。氏族之间的战争逐渐平息,他们开始以Sardis为中心,期待着救世主的苏醒。
我看着跪在我两腿之间的Pain,他的正在学习如何取悦我,用他那傲慢的嘴唇。黑暗中,跳动的火光照在他褐色的长发,闪耀着淡金色。他几乎和Saul一样聪明;很快就掌握了技巧的关键。
“放松,宝贝,别作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我的手指纠缠着他的头发,慢慢的移到脸颊上。
“你的兴致还真好啊!”伯爵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火光所造成的阴影中,语中带着讽刺。Pain的身体一僵,想站起来,但我的手阻止了他,示意他继续。
“他不是你送给我的玩偶吗?”我懒洋洋地说。
“但我可没想让你这么频繁的使用他。”伯爵走过来,注视着我和Pain,面无表情。
“他是我的玩偶,怎样对待他是我的自由。”我轻轻推开Pain,他明显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伯爵在壁炉边站了一会,转身在我身边坐下。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有注意到吗?”
“注意到什么?”我不明白。
“Pain的嘴唇。”伯爵伸手抚摸我的嘴唇。
“什么意思?”我更加迷惑。
“你总是盯着他的嘴唇。”他开始抚摸我的脸。
“那又怎么样?”我反问伯爵。
“他和那个猎人,他们的嘴唇很象。”伯爵靠近我。
“哈哈哈……,”我轻笑出声,“你这是在嫉妒吗?”
“不是那样。”伯爵轻声说,“不是的。你可能没有发觉,无论是Saul还是Pain,你总是注意他们的嘴唇。”
“如果那样说,”我反驳伯爵,“我应该更喜欢金发蓝眼的玩偶。”
“我不知道。”伯爵亲吻着我的脸庞,“也许太过明显的特征,反而不能引起你的注意。当然,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是你多心了。”我冷冷的指出。
“但愿如此。”伯爵稍微退开一点,凝视着我,带着非常复杂的神情,“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难掌握。”
在我要回答之前,伯爵的嘴唇就落了下来,非常浓烈的一个深吻,带着翻腾浮动感觉,从底层涌了上来。
“我得到消息,Sardis今晚有个特别的聚会。”伯爵提议,“想去看看吗?当然是秘密的。”
“什么聚会?”我看着伯爵,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常态。
“我不是很清楚聚会的目的,”他开始微笑,“但据说七个氏族的长老会成员都会到场。”
我的目光从伯爵那微笑着的英俊脸庞移向门口,悠然地说,“那么,带上Pain吧。”
在黑色的房车内,Pain坐在我旁边,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伯爵。伯爵则表情轻松,偶尔会向我微笑。我随意玩弄着Pain褐色的卷发,他的肌肉紧张。你在害怕什么,Pain,我的手指滑过他的颈部,他的身体微微颤动着,我说过,你的付出会有回报的。
“大人,有人在跟踪我们。”坐在前排的Anarch报告说。
“是什么人?”伯爵沉声询问。
“还不太清楚,但看上去不象是血族。”Anarch回答。
“停车。”我忽然叫道。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伯爵想要跟着出来,我阻止了他,“待在那里,伯爵。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
跟在后面的车子也停了下来,我看着那辆车,突然一跃而起,跳上了车头,一拳打碎了车窗。瞬时,玻璃四溅,车里的人躲闪了一下,然后迅速从里面出来。
“Viki!”他看着我。
“我们交易好像已经结束了吧,猎人先生。”我冷冷的说。
“Viki!你要去那里?”他急切地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的老师说……”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打断他的话。
“Viki!”他伸出手想抓住我。银光一闪,我的刀子已经划开了他的手掌。
他愣了,看着流血的手。我伸出舌头舔舐着刀上的血迹,獠牙突出,微笑着说,“你的血很美味。如果你不想被我吸干的话,就别在跟着我。感情也罢,回忆也好,我对你所说的事情毫不感兴趣。我是血族,你是猎人,这就全部。”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已经解决了?”我回到车里时,伯爵问。我没有回答他。
“我还是那句话,你应该杀了他。”伯爵看着我。“这完全不象你的作风,Viki。”他把最后的名字念的很重。
“这与你无关,亲爱的伯爵。”我注视着伯爵碧绿色的眼睛。“而且这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Pain紧张的看着我和伯爵,似乎害怕我们突然攻击对方。但是,伯爵只是微微一笑,很快地放松下来。
Sardis的所在地处于城市的中心,我们通过地下铁进入了犹如蜘蛛网般密布的城市下水道。由于我们不能从正式的通路进入,只能走密道,以避开Sardis成员的监视。浑浊的脏水散发着恶臭,老鼠在黑暗中窜来窜去。Pain带着恶心的表情,用手绢掩住了鼻子。
在黑暗的下水道深处,在被大量垃圾遮掩的墙壁上,镌刻有Sardis标记的铁门出现在我们眼前,手拿号角的骷髅露出狰狞的笑容。伯爵伸手打开了大门,与肮脏的下水道截然不同的光洁通道一直向里延伸着。
“看来你很清楚Sardis的密道,伯爵。”我开始微笑。
“当然,我在各个氏族中多少还是有些势力的。”伯爵也笑了,“你觉得呢?”他对着我说话,眼睛却看向Pain。
走过长长的通道,尽头又是一扇镌刻着Sardis标记的铁门。这扇门的后面是向下的螺旋型楼梯,通往无尽的黑暗深处。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有彼此的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发光。按照楼梯的长度计算,我们已经到达很深的地下。楼梯的尽头是一度石墙,似乎是宝石镶嵌的Sardis标记闪着微光。伯爵在那标记上摸了一下,石墙开始无声滑向一边。一块红色的帷幕出现在眼前,从帷幕那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我们悄悄走过去,掀起帷幕的一角。装饰非常简洁的圆形大厅,四周障着红色的帷幕。大厅里面站满了血族,几乎全是Elder和Ancilla。我看了看,似乎七个氏族的长老会成员全到齐了。我注意镌刻在地上的Sardis圆形标记,几乎和Ephesus那个一样巨大。
就在这时,有风声从背后袭来,我反身一跃,避开了攻击,但也落到了帷幕外边。一瞬间,说话声停止了,大厅里所有的血族都看着我。伯爵悠然的从我身后走出来,带着微笑。Pain紧跟在他后面,他也在微笑,但是很勉强。
“欢迎你,来自玫瑰城堡的信使。”为首的Elder很有礼貌,“我们都在等你。我是Sardis的Simon,长老会的执行人。”
“他们给了什么?”我冷冷地看向伯爵,“Smyrna的长老会位置?”
“是长老会的执行人,亲爱的,作为一名Elder。”伯爵微笑着补充,“但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个。”
“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契约。”我提醒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