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看我,我知道我这样很别扭。”
“你很漂亮。”
“哦,是吗?哈哈,我还真有些不适应,觉得怪怪的呢。”
“身旁的位置应该是木影的对吗?”他起身站在了我的身旁,比对着镜子的我们,“我很想代替他站在你的身边。”
“。。。。。。”
“你真的很漂亮!”
“心里的位置永远留给了木影,只因为那是根深蒂固的,跟左手的无名指一样,戴的戒指也只会是木影送的。”
我把左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无名指上的戒指微微闪着亮光,
他的身体侧倾的退后了一步,穆颖忻的想法让我无法理解,
他要赎罪,可我们谁都不需要了,
木影不会要我们任何一个人的赎罪了,
他的冥顽不灵也许跟我的神经敏感,
一样的治不了了,一样的病入膏肓了。
我向阿RAIN借了一根项链,
他们的婚纱照拍的很顺利,
我还单独的和新郎新娘各拍了一张照片,
还有几个人来了张大合照。
“新娘子很漂亮!”
“对啊,他们可是很般配的一对。”
“可惜木影不在了,要不然我一定拿你们的照片挂在我的橱窗外帮我作广告。”
“当心我问你要版权费。”
“哈哈,你不会的,我知道你最好了。”
聂名优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新娘,
而镜子里的我一个人,恍惚之间看见了木影站在了我的身边,
两个傻傻的,愣看着镜子里的对方,
像是要结婚的两个新人。
“在想什么?想的都入神了?”
聂名优从背后拍了我一下,
“木影——”我脱口而出是叫出了木影的名字,集中精神后才看清——是聂名优。
“我看我的伴娘没找错,只是——有些粗心大意,有些不集中,昨天没睡好?”
“没有。”
“你很漂亮,假如你穿上新娘的礼服,会比我更漂亮。”
“。。。。。。”
“木影在你心里的位置会被人取代吗?”
“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只是一个感觉上像木影的人代替了木影真正在你心里的位置,我想你根本不配让木影这么深刻的爱你。那样的刻骨铭心。”
“。。。。。。”
她换好了衣服,打开门,
穆颖忻站在门口,眼神放在了一个已经全无气力说话的我身上,
漠视了一个说话那么紧逼不放了聂名优,
三个人都被定在了一个片段里。
有的只是沉默和压抑。
“欣欣,要不要我们送你?”
“不。。。。。。不,不用了,我在等阿RAIN,你们先走吧。”
“好,那我们先走了。”
我想他们会幸福的让所有人都在羡慕。
坐在梳妆台前的我,拥有的只剩下一堆回忆。
想要放下,可,舍不得。
“怎么你还不走?等我啊?”
“是啊,等着今天有人请客吃饭。”
“没问题。”
“老板娘,店的规模这么大,生意一定很好哦!你现在越来越像女强人了。”
“还好,还好,只不过我设计的衣服款式特别点,所以顾客会多点。”
“那我的下半辈子交给你了,我的饭量很小的,应该不会很难喂养的哦!”
“你拉倒吧,我哪敢把你这么大的座佛像供起来,我还怕你把我吃穷了呢。”
“大不了我减肥,把食粮减一半。”
“我可不想被人告我虐待,刚刚那顿你可吃的不少了!可说实话,今天那个新娘好漂亮,她是我店里我见过的最让人眼前一亮的新娘子。”
“她是我老板的未婚妻啊!”
“新郎就是撞死的木影的人吧。”
九点,
咖啡馆里,我们的老规矩,
点了一壶绿茶,
“我是不是一个怪人?”
“怪人?你?会吗?”
“为什么知道了四年前的事我会没有恨他,为什么连想开口骂他的激动都没有——”
“也许这些问题都是无解的,想多了也未必会想出什么。”
“我是不是和四年前的那个我不一样了?”
人生的轨迹上,
所有的人都按着自己的意愿在走下去,
我却偏离的那条轨迹,走在一个连我都陌生不熟悉的区域,
碰见的人,说的话,使我模糊,
让我不懂,问出的问题没有答案。
如果是个梦,一个很可怕梦的话,
那,我可以醒来吗?
“现在晚上睡的好吗?”
“噩梦少了,安眠药也戒了,睡的不错。”
“木影不会出现在你的梦里了吧。”
“但,时常我会想起他,甚至常常叫出口的也是他的名字。”
“还会痛吗?那个你藏的好好的伤口?”
“伤口再一次次裂开,一次次的再愈合,再如何坚强的人都会受不了的,好在我的伤口好了,只剩下疤和痛的后遗症。”
“不要再过的这么辛苦了,生活简单,开心就会多了很多,幸福也就跟着来了。”
“会的,我会努力幸福的。”
“今天你和新娘说的话我听见了。”
“哦,是吗?”
“别听什么人乱说,只要你能幸福,作朋友的也就为你高兴了,不要去在意什么了。”
“谢谢,谢谢阿RAIN。”
10。5,这一天结束了,
瞄了一眼手表,到家晚上十点零五分,
距离这一天的二十四小时,还有一小时零五五分钟,
10。5这一天就过完了。
真应该带诗屏去,让他去看看新娘真的美的让人心动,
哪怕是女人都不例外,
顺便给他和MARY结婚的时候打个底,好开始准备了。
回到家,看见茶几上的手机,
才发觉今天一天自己都没有带手机,
一查,未接电话十通,
阿RAIN,穆颖忻,聂名优,都打过,
最后一个未接来电,九点四十五分——二妈打的。
他一定想知道我有没有被聂名优“活吞”了。
是不是还尚在人间。
“诗屏!”
“你还活着啊!”
“怎么就被我猜中了呢,你一开口问的肯定就是这句。”被我料中了,他真的在担心这个问题,“我还尚在人间。”
“那就好,那就好,没什么大事。”
“你这什么逻辑啊!打电话来就问我是不是还活着,没人性。”
“今天怎么样?”
“新娘很漂亮,美呆了。”
“哦!晚安!拜拜。”
“啪嗒”电话挂断了,成了忙音,
败给这个作家,
严格意义上说,应该是我从来都没有赢过他,
四周围看着家里的四面墙,
什么都不想做,
躺在沙发上渐渐睡着了。
心病可以治的好,
只是需要的时间会长一点,需要的耐心多一点。
因为那会是一个持久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会先倒下了。
恒心可以打动一个人,
痴心也可以使一个人感动。
但是,些许的痴心给予人的除了负担,就负罪感。
一个礼拜后,
阿RAIN把拍好的照片寄到了公司,
我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他把照片托人交给了聂名优,自己却没有拿出来看,
“你连自己的婚纱照片都不看吗?”
“没意义,看了浪费时间。”
“。。。。。。”
“答应了要去做的事可能并不是自己乐意的,更不是心甘情愿的。”
“没事我出去了。”
无所谓的随意,
穆颖忻像完成交代的任务去敷衍着和聂名优的婚礼,
虽然答应了结婚了,可他看的那么的轻描淡写,
连一切的准备工作,他都吩咐交给了别人去做。
他不像要结婚,
像是可以拿结婚摆脱一切的痛苦的最佳方式的人
10。16
诗屏的前一本卖的不怎么好,
果然是老编让他写的姐妹篇种下的祸根,
写一次说不定不错,
写多了,就有失诗屏写作的水准了。
听MARY说,他被老编骂的直想骂回去,
真是任何时候都比不上他现在冤。
好在他已经锻炼出金刚不坏之身,
心情在一分钟可以立即转换。
“下次我再写姐妹篇我就那个老头姓!!气死我,刚才真想骂回去,要不然这口气憋在胸口真不顺。”
“你百忍成金,千金不换的。哈哈。”
“鬼丫头,还笑!我都快郁闷死了。”
捶胸顿足的,胸口堵着口恶气不上不下的,
诗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