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 / 2)

这,这不是气氛热闹嘛,你看,路上的人都在笑啊,我笑一下不犯法吧?

人家来这儿是来买乐子的,你是么?

我,我,我这不是也要见花魁的嘛

陆饮溪声音小了下去,好像说起来也没错,他是来调查花街上女子离奇失踪的事儿的。

但两者好像不冲突啊。

他们俩这么生气是要怎样嘛。

你要见花魁?

景弘深语气更加不善了,连带着肖默都围了过来,把他死死堵在了墙角。

陆饮溪这才想到,他还没和他两个弟子通气。

不瞒你们说,我和花魁还有点儿亲戚关系

果不其然,两个人脸上写着我会信你吗五个大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怎么不讲道理啊,陆饮溪有些委屈地蹲下身,我都还没去找乐子啊,既然这样,你们俩倒是说说有什么好办法啊

景弘深看陆饮溪这样子乖了点,才松下脸色来:先融入进去,静观其变,最好是能目击被掳的时刻,好判断到底是何人所为。

你看啊,你这个样子还得碰运气,运气差点儿人家姑娘都没命了,陆饮溪仰起个头,一脸傻笑,我们去哪个小姐闺房问问虚实不就知道啦,又不占人家便宜。

说完又好死不死补一句,轻松又快乐。

眼看着弟子二人就要揍他了,身后一声婉转的叫声阻止了他们的暴力行径。

啊老爷,老爷弄得奴家好舒服~

嘿嘿,我没骗莺儿吧,这儿更刺激!

嗯老爷记得要给奴家赏钱呀~

给,都给你!

那矫揉造作的声音一听就是个男人,肉体碰撞声撞着撞着就撞到了他们附近,那上面的男人还看过来了一眼。

最开始还有些慌乱,在看见陆饮溪蹲在那儿以后,脸上又爬满了我懂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兄弟,比我还会玩啊,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言罢,又抱着他的莺儿,去了别的地方。

可怜陆饮溪被两个男人四条大腿死死扣在了墙角,一丝缝都没留,半点活春宫都没有看见,只听到了几声哎哎的叫唤。

怎么昨晚就没听见景弘深叫得这么厉害呢。

看来肖默还得再练练啊。

陆饮溪站起身来,伸了伸有些麻的脚,却看见面前两人不知为何,全红透了脸。

咋的?做都做了还害羞上了?

陆饮溪拍拍两人肩膀:没事儿,你们也看见了,男的和男的也能做那种事儿的,不奇怪。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了他,眼中闪着相似的光芒。

作者有话说:

陆饮溪,一个拥有强大拉郎cp脑的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5章云想衣裳花想容

我们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吧。

陆饮溪看着一左一右两位正襟危坐地弟子,弱弱地感慨道。

这方圆五米内无人敢近,别说姑娘鸨母了,就连挨着他们的桌子都没人坐着。

这要没人觉得有问题就怪了!

陆饮溪求救似的看向景弘深。

肖默不懂还挺正常的,这娃一看就没接受过正常人教育。

您这位一年内建立起一个门派的大佬总懂了吧?

这个任务还要不要继续下去的哇?

结果景弘深丝毫没理会他的眼色。

陆饮溪郁闷地撑着下巴,喝着面前的小酒,这儿分明是花街第一大楼迎春楼,结果进来了,也不寻点乐子,就干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他们能坐出什么名堂来。

这么想着,大概是酒喝上头了,陆饮溪觉得有些烦闷,干脆把头上的斗笠给摘了下来。

戴上!别摘!

你们到底想我怎样!

其实陆饮溪酒量还算好,但耐不住郁闷,外加点酒劲,就开始撒起泼来。

哎,公子们是头一回来么?就这当口,竟是有位身段袅娜的姑娘走了过来,坐在了陆饮溪旁边,看起来,好些生分呀。

姑娘朝陆饮溪眨眨眼,陆饮溪呆愣愣地就应了,眼看着景弘深要站起来,忙把小盏拿了出来:来,姑娘喝酒,敢问姑娘芳名啊?

公子唤奴家作花想容就好。

云想衣裳花想容,好名字,来,喝酒!

谢谢公子,花想容也不客气,一仰头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柔软的小手放下酒盏,看着桌上三人,不知三位公子都该怎么称呼?

我姓陆,陆饮溪抢先一步给她介绍,这两位是肖公子和景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想容轻声应着,害羞地低下头,把半张脸埋在扇子后:陆公子,肖公子,景公子都长得一表人才,花花看了都要害羞啦。

没啥好害羞的!陆饮溪心说他们俩都死给,一点儿情调都没有,花花能来,我们才是开心呢!

呀!花想容原本就有些微红的脸变得越发艳起来,陆公子不是来找霜落姐姐的吗?

陆饮溪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名字,心思不再飘了,定了定神坐正:怎么,谁说来这迎春楼就是找霜落的,依我看,我们花花也没比他差哪儿去啊。

花想容娇嗔地拍了拍陆饮溪的肩头,替陆饮溪斟满了酒。

桌下肖默捏着他的手,力道大得快把骨头给捏碎了,景弘深踩着他一只脚,劲全往那儿使。

但陆饮溪满面春风不为所动。

今天他就和死给们斗争到底!

他就是要给他们俩看看,什么叫做温香软玉在怀,从此君王不早朝!

今个儿是霜落姐姐挑花灯的日子,我看三位公子似乎都没什么准备,这才上前询问的,没想到,真的不是来找霜落姐姐的。

挑花灯?陆饮溪低声重复道,挑什么花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子不知道吗,今天来我们迎春楼的,大部分都是带着花灯来的,待会儿啊,花灯要全挂在这迎春楼上,出的钱越高,挂的地方就越高,挂得越上面,凑在一块儿的花灯就越少,越能被霜落姐姐看见呢,被霜落姐姐挑中的花灯主人,才能有机会见上她一面。

只是见一面?

陆饮溪寻思着,他姐姐该是有多国色天香,这么大的架子。

那是呀,只是见一面,霜落姐姐还要看这人面相如何,文采怎样,要是看不上眼的,都不让进屋呢!花想容两手撑着下巴,刚才还是个有些老练的烟花女子,现在倒是露出点独属于小女孩的娇憨来,真好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像霜落姐姐那样呢。

陆饮溪伸出手来宽慰着她:没事儿,你还小,有的是青春和精力。

接着那秘密通道和景弘深对话:系统系统,呼叫系统。

【听得见。

快别踩我了,去准备花灯啊,没听见花花说的么,要个最大最华丽的那种,反正花的祝钧的钱,不心疼。

末了还补上个pnb,实在不行,看看兑换商城有没有什么厉害点的创意,这回挑花灯,一定得挑中我们的!

【你就非得见着花魁?】

对,她八成就是这个任务的关键人物,陆饮溪快被景弘深烦死了,怎么就不相信他是个纯洁的小男孩呢,他想见花魁根本就不是想睡人家,就打着最最朴实的年头,想和人盖棉被纯聊天,你听听人家花魁的名字,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她不是我姐谁是我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瞎编的吧?】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没文化了,你这个样子,入不了霜落姐姐的眼的。

景弘深被这一声霜落姐姐差点呕出来。

最终他还是站起了身,朝肖默眼神示意,两人在此时此刻短暂地结成了同盟,分工明确,一个去见花魁,一个守住师尊的贞操。

但这一眼,在陆饮溪眼里,就成了狗男男难舍难分,在这光怪陆离的花柳巷中,还那眼神示意对方自己的忠诚。

妈的,又要相信爱情了。

景弘深借口告辞,陆饮溪就继续喝着小酒,套花想容的话:花花呀,上回霜落姐姐挑到的花灯,是个什么样子的啊?

我不太清楚,霜落姐姐告病很久了,上回挑花灯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我们这种小人物不能随意观赏花灯,得陪客人呢,花想容撅了撅嘴,一双杏眼里满是委屈,陆公子怎么突然关心起霜落姐姐来了呀,不是和花花喝酒的嘛?

哎,你瞧瞧我,就知道凑些热闹事儿,该罚!

于是又往嘴里灌了口酒。

今天,好像真的有点儿喝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想容还在给他倒酒:怎么肖公子不喝呀?

肖默看着那酒就和看怪物一样,明明在魔域什么奇形怪状的魔物没见过,但这酒的威力他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人喝酒,就会疯,会抱着景弘深睡觉。

这种经历够他做十年噩梦了,他不想再来十年噩梦。

陆饮溪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他不能喝酒,这小孩儿不解风情,我们解,我们喝

花想容咯咯地笑着,继续奉承着:陆公子真厉害,其实呀,花街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前段时间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不敢贸然做生意,今天还是沾了挑花灯的光,才有这么多贵客呢。

嗯?你是说,姑娘频繁失踪的事儿么?

对啊,花想容点点头,眼睛里带着点忧郁,其实呀,姑娘失踪在花街早就不是新闻了,总有姑娘夜跑私奔,也有些得罪了贵人,甚至还有同行嫉妒的,多了去了。

姑娘声音婉转,说话的调子唱歌似的,陆饮溪明知道自己听见了重点,却有点昏昏欲睡,可这次不一样,这次啊,有,有尸体,尸体上,还有奇怪的咬痕哩!

陆饮溪撑着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儿:什么时候有的这事儿?

嗯,也就是几个月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想容扯着陆饮溪的袖子,现在花街上都人心惶惶,大家都成群结队地出动,不会单独接客人了。

陆饮溪醉眼朦胧,一句话含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来。

怎么你就是一个人出来接客了呢?

可他最终还是没敌过生理反应,朝后倒去。

哎,陆公子!

好在肖默先一步扶住了陆饮溪,阻止了一场事故。

师尊,不如我们先退下?

肖默悄声问询着陆饮溪,却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陆公子,不如先去我的闺房稍作歇息吧,这会儿渡船一定很满,等会儿开始挑花灯了,人就会少去了,到那时再渡河也不迟。

陆饮溪觉得这方案可行,肖默踌躇一会,觉得反正自己也清醒着,能陪在师尊身边,师尊这样也不好走路,人多眼杂才护不过来,不如先等等景弘深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将陆饮溪打横抱起,跟随着花想容上了楼。

就是这儿,花想容打开房门,房间很小,只容纳下一张小床和梳妆台,房间有些小,陆公子先躺下,我去拿点醒酒的茶来。

肖默点了点头,见姑娘走了,便将陆饮溪放在了床上,理好了被子,因为地方实在有些逼仄,又是女生的闺房,最后还是退了出来,站在了门外等候。

花想容看着肖默站在了门外,从另一边绕了上去,打开了房间后门。

呆子,呆子!他大力扇着陆饮溪的脸,把人从酒醉的边缘扯了回来,你怎么回事啊,我差点儿都没认出你来,外头这两个人是谁?外面怎么在传你变成无上宗的人了?

陆饮溪睁着一双迷离的眼,怔怔地看着花想容。

你怎么声音变得这么粗啊?

花想容一扯衣服,陆饮溪还下意识一躲,指缝里却看见对方平坦的胸膛:你真傻了啊,我本来就是男的啊?花想容这个艺名,不还是你给取的么?

男男的?!

花想容忽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发问道:我是谁,你知道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不是花想容么?

花想容歪着脑袋看着他。

最后收起了衣裳,严肃地发问。

你是谁啊?你不是陆饮溪吧?

作者有话说:

女装大佬攻闪亮登场!

第16章英雄所见略同

景弘深独自去筹备花灯,外面陆陆续续地已经有人在花钱占挂灯的位置了。

搞得他都有些好奇,这霜落,到底是个长得有多美的姑娘。

如果陆饮溪没瞎说的话,大概是长得倾国倾城,就陆饮溪那张脸,要放在别的位面,搞权谋的,再加上他这种吸引基佬的体质,大概是够得上祸国殃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模糊的记忆自他脑中浮现出来,又很快沉没下去,景弘深定住脚步,稳了稳身形。

奇怪,为什么他的记忆似乎只有一个大概的雏形,却没有具体的内容?

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已经带领宿主经过至少十个位面了,这里面的内容各式各样,可他最终都成功带领着宿主走向了圆满。

以前他也总是想,陆饮溪简直是他带过最差的一任宿主了。

可为什么,他连一个宿主的样貌都描绘不出来?

是他保持人身太久,出现问题了吗?

脑中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景弘深觉得头有点疼,走路都不太稳。

哎哎,长点眼!碰坏了我们老爷的花灯,小心和你拼命!

有一群人路过了他,七八个壮汉围着一个花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跟在后面,那帕子不停地擦着汗,满脸横肉地朝景弘深吐了口口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景弘深不以为意,只觉得碰到了脏东西,掸了掸衣服上的灰。

恶心,衣服不能要了。

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弄清楚陆饮溪原主的身份,既然这是这条世界线的第一个任务,那这个位面的毁灭也必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所以说,如果花魁霜落真是陆饮溪的姐姐,那势必是个重要的线索。

可什么样的花灯能入得了霜落的眼呢?

景弘深想到刚才路过的那行人,把花灯遮得严严实实的,秘密一样,街上虽说到处都在谈论这件事,却无人把花灯拿到明面上来。

这么神秘。

难道这花灯比的还是创意?

比创意还不简单。

景弘深脑子里一个念头立马浮了上来,既然是陆饮溪的姐姐,弟弟失踪了,两人名字又来自于一首诗,那他稍加暗示,应该就能得以见到花魁了。

景弘深说干就干,这一年来他替陆饮溪积累的经验值不要太丰富,换一个花灯真是很随意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何况,他不用换钱,祝钧就是棵摇钱树,晃一晃都叮当响。

亥时一到,便是挂花灯的时刻,外面是夜阑人静,花街上却刚刚开始,所有人都聚在了迎春楼之下,等着揭灯时刻。

景弘深买通了挂灯人,他的灯务必被放在顶端,那帘子也是从顶上开始揭的。

估计能速战速决。

景弘深志在必得地站在楼下,仰头看着夜空,那黑夜竟是被照得发亮,连颗星星都见不到。

不知为何,他竟是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而这熟悉感,竟是比他曾经走过的世界要更真实一些。

什么情况?数据真的乱套了吗?

这趟回去,必须清理一遍了。

正走神时,身边传来嘘声一片,景弘深忙抬头,露出来的花灯不是别人的,正是他的。

那是他倾情打造的动态花灯,上头的雪一落地,露出树来,熊便爬了上去,惊得林子里的鸟儿全都散开,而小鹿站在溪旁,低头饮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意境有意境,要新意有新意,要暗示有暗示。

无可挑剔。

那这嘘声从何而来。

哪个胆大包天的狗贼,敢把禁诗放进花灯里?

还要挂在最顶上,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哪个不要命的,还想见霜落,让他滚出花街!

人群吵闹异常,下一张帘子迟迟没揭开,景弘深费了好一会劲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敢情这霜落架子不仅大,大得还和皇帝似的,这首诗,是不准在花街被提起的,提起便是死路一条,别说见霜落了,就连站在这花街都困难。

怪不得当初挂灯人脸色这么为难,他还以为挂上顶楼要这么多银两,想来大概是挂灯人觉得他也不好惹,霜落也不好惹,干脆收了钱做完最后一笔,就卷铺盖走人了!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鸨母这时候才走出来,人群安静了一点下来后,才语速很快地说到,霜落姑娘今天身体忽然抱恙,今天各桌的酒钱全免了,大家请回吧!

是不是因为那蠢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凭什么!霜落已经两个月没接客了!

不要酒钱就能打发我们走么?

最终还是有人问出了关键问题:谁点的这盏花灯!

景弘深一看势头不对,转身就准备撤,谁知好死不死,那挂灯人在阁楼上就指着刚出人群的他:是他,就是他!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教训他一顿给霜落姑娘解气!

打死他!

景弘深傻了眼,他光是知道如何打得过修真界别的门派高人,却不懂如何应付这一堆疯狂的赌徒们,两下招架不住只得抱头鼠窜,这里面本身就是些富得流油的买春人,有些还和刚才那个满肚子肥油的大叔一般带了好几个帮手,景弘深只得拿零星的真气接招,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剩下的,就只能靠躲闪了。

今夜花街没有男人追女人,只有男人追男人。

肖默站在房门外,等得昏昏欲睡,师尊酒还没醒,景弘深到现在还未归,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热闹得很,倒显得店内冷清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他听得楼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警觉地起身查看,楼下人竟是景弘深。

可他从未见过景弘深这般狼狈的样子,平日里束得极为干净的长发这会儿披散着,挡住了对方半张脸,衣衫褴褛,特别是袖子都被扯成布条,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衣服上似乎还有个红印。

是番茄么?

好食材,师尊最爱喝他做的番茄鸡蛋汤了,说是味道一绝。

这次回去再给师尊来一盅,里面可以炖只老母鸡提鲜。

景弘深,你在做什么,花灯呢?

景弘深猛得抬头,三两步冲上来:你怎么在这,师尊呢?不是吩咐你把人看好的吗?

师尊喝醉了,在花姑娘的房内歇息,肖默淡然答道,双手抱胸横在房门口,倒是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不用你管!景弘深恶狠狠地吼肖默,我们是修真之人,有的是法子找到那什么破花魁,还挑什么花灯,我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肖默看着他,心想着,到底是谁说擅闯姑娘闺房不是君子所为,现在变脸变这么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看着景弘深的样子实在是可怜,他心中升起一股怜悯之心,没有开口。

师尊进去多久了?

半个多时辰。

那差不多休息好了。

景弘深身体力行,这就推开了姑娘的闺房,该走了,霜落应该就在这楼的人呢?

什么?

我说,陆饮溪,他人呢?

肖默推开景弘深,看向房内。

房门大开,狭小的空间一览无余,可床上没有陆饮溪的影子,入眼之内并没有别的地方看起来能藏得下一个成年男子。

肖默甚至把床底下都查看了一遍,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他妈的就交给你一件事,你都能搞砸!景弘深已经开始气急败坏地怒吼了,那个谁,那个姓花的女的呢?你还见过他么?

没。

肖默只回了一个字,而是走向了房间的另一段。

他摸索着墙壁,在一处手感不太一样的地方轻轻一摁。

墙壁竟是弹了出来,露出了另一条密道,密道和大门显然通往的不是一个地方。

大门和迎春楼接客的地方想接,而密道通向的,是迎春楼的内里。

走吧,肖默站在了密道门口,救师尊要紧。

陆饮溪还穿着他为他缝制的衣服,他未感应到伤害,就意味着师尊还无视。

可联想到花街姑娘失踪的事件。

要不,就是有人掳走花想容时,被陆饮溪目击,他因为各种原因没告诉他便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不,花想容就是绑架事件的主谋,陆饮溪撞破了她的计划,被带走了。

总之不管如何,他都要他的师尊,呆在他的身边。

肖默捏着空荡荡的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从他体内抽走了。

景弘深这才定了神色,扎起了散发:关键时刻,你倒是还能清醒。

肖默冷冷地看了眼对方。

我只要师尊。

景弘深走过他时,也淡淡地附和了一句:英雄所见略同。

作者有话说:

陆饮溪:嘿嘿,想不到吧,我去收徒弟啦哈哈哈哈哈

第17章脸盲十级患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全身没一处地方是好的,尤其是后脑勺,像是被人开了个洞似的,生疼。

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试图起来却无法,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绑在了椅子上。

随即一道光射在了他脸上。

我劝你坦白从宽。

少年正坐在他面前,他身着粉嫩色的衣服,却不显得违和,眉眼柔情似水,却又隐含着锋利。

陆饮溪傻眼。

这,这谁啊?

这么多年来,陆饮溪一直有一个苦衷,那就是,他脸盲。

脸盲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小时候看电影,电影里的角色一转身,他就立马不认得了,所以往往电影都看一大半了,还不知道主角是哪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医院里的护士姐姐们都说他高冷,可能是父母常不在身边的缘故,情感上有些缺失,所以说总是对人爱答不理的。

天地良心。

他是真的认不得。

他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个小柴房,房间里堆满了杂物,刚被打扫过的样子,烟尘还有些大。

肖默和景弘深都不在,他只能靠自保。

于是陆饮溪抬头,又认认真真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一眼,寻思着自己到底在哪里又落下了什么风流债。

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要绑架他呢?

不过,脸盲归脸盲,他也有一个十分优秀的技能。

叫做即使我不认识你但我超厚的脸皮可以假装和你是亲兄弟。

你把我这样绑着,我也不太好意思说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扭了扭身子,那绳结竟是更紧了一点。

他记得他昏迷前似乎是在花街。

所以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房中术奥义之绑绳大法吗?

你别动了,越动越难受,在这迎春楼,我的绑绳手艺可是一绝,少年仰着下巴,有些轻蔑地看着他,眼里又不自觉地带着愤怒,哼,你若是真的陆饮溪,我何必向你解释这些东西。

陆饮溪恍然大悟。

大意了,原来不是他认错人了,是眼前这小少年是他这副身体的原主。

陆饮溪松了口气。

这不是线索就送上门来了吗。

陆饮溪迅速来了一张久别重逢的热泪盈眶脸:你,你就是我曾经的朋友吗?

少年被他这一转变吓得一愣,半天才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呜呜呜呜陆饮溪想要抹眼泪,结果人还被捆着,只能任由温热的眼泪满脸乱流,我一个人,受重伤躺在了一座荒山中,记忆全无,金丹俱损,七经八脉没有一条是完整的,幸而我在荒山里靠着残余的那点儿灵力,收了两个徒弟,他们都还挺懂事,一个为我安养疗伤,一个为我重塑门派,我今日才能活蹦乱跳地坐在这里,否则,我可能已经死了啊

少年不再像刚才那样满是防备地看着他了,他站了起来,细细地打量着他。

你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了解小陆,就夺了他的舍啊。

什么?

我问你个问题哦,如果一个人被夺舍了,那他会变成孤魂野鬼,还是会去转世投胎啊。

少年抬起头来,朝他勾了勾嘴角,他是正常死亡了吗?

陆饮溪不说话了。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人不是他插科打诨就能糊弄过去的。

他和原主之间的联系,或许不仅仅是朋友这么简单。

你说啊,你告诉我吧,我知道的,你绝对不是小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陆他啊,不管什么时候,绝对,绝对不会像你一样,在受重伤的情况下,毫无顾虑地去接近别人的,那是他天生的防御机制,改不掉的。

我今天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你怎么会和陌生男子走在一起,还一来就是两个,你还会喝别人递来的酒,你说你失去记忆吧,总不会把性格习惯都变了吧?

哦,对,其实你出现在这里我就觉得很奇怪了。

如果是小陆的话,收了这么重的伤,能逃到荒野里去,能一个人默默死去,他何乐而不为呢。

少年滴了两滴泪下来,那指腹轻轻擦去,陆饮溪大概能看出他是长在花街的人了,毕竟对方举手投足间都是姑娘们的样子。

他死了。

陆饮溪开了口,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轻佻,我啊,我没想着要夺他的舍,我上辈子呢,是个很容易死的人,像刚才那样大哭可能就会一命呜呼了,正巧他死了,我就掉进他身体里去了。

陆饮溪平静地描述着,往后靠去,我不太清楚他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听你说好像是个一心求死的人,真巧啊,我上辈子想的最多的事,就是要怎样才能活长一点,一口气分成两口喘,让我多看两眼这个世界。

哪怕他的世界里,几乎由同样的画面组成,冰冷的机械,穿着白大褂绿大褂的医生们,窗外一角蓝蓝的天,他都贪恋着每一口能呼吸到的空气。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两个人相顾无言,少年还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独自转过去哭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嗨,嗨,小兄弟,能先帮我解开不?

勒到要害部位了。

这花街的绑绳术可真强啊,将来他也要学。

少年这才转过来,擦了擦红彤彤的脸,看着他的样子,不知为何,笑出了声。

好像也换了个有点意思的人过来,少年叉着腰,站在他面前,我才不给你解绑哩,你先回答我问题再说!

你快问快问快问!

再不问他某个地方要被勒坏了!

他后半生幸福生活命悬一线中!

你来花街,是想做什么?

调查花街姑娘失踪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还有原主生平,不过这个任务听着蛮怪的,就不说了。

你想要怎么调查?和那两个男人像砸场子一样坐那儿?

他们俩弱智!这会儿正好摆脱两人,他要在花街猛逛,小兄弟,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儿调查呀?

有危险的时候还能找个人抱抱。

你是不是还是没看出来我是谁?

啊?陆饮溪一脸懵逼,我们之前见过?

这少年是在花街长大的。

他来花街就接触过一女生,叫花想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陆饮溪忽然身子一震。

那天他在桥下,遇到过一对野合的鸳鸳。

莫非是那小倌

陆饮溪抱拳:没想到是兄弟你,挺会玩的,小弟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少年看着陆饮溪的脸就知道他铁定想到什么歪路子上去了,拿折扇狠狠敲对方脑袋:什么会玩,会玩什么!你给小爷看清楚了!

随即他展开折扇半遮着脸,声音变得极细:奴家名唤花想容,陆公子记不得奴家了吗?

作者有话说:

脸盲是个小伏笔。

将来小陆会很幸福的,花花就是房中术大师。

想要点评论呀5555,没有评论没动力写5555

第18章你头上才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粉嫩的对襟齐胸襦裙,里面辅着白色的抹胸,外面配纱质的半透明褙子,脸上抹胭脂,点绛唇,三两下,等花想容转过脸来时,陆饮溪人都看傻了。

刚才还是意气风发少年郎,现在就又是那身娇体软的小美人儿了。

花花你可真厉害。

厉害什么,花想容哼笑着,站起来把仍旧被捆在椅子上的陆饮溪推到化妆镜前,给你化成了,那才叫真厉害。

陆饮溪一张哭脸比谁都做得熟练:我怀疑你就是想逼我穿女装呜呜

花想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那可不。

美其名曰迎春楼的后院只有女性能出入,让陆饮溪易装能省下不少麻烦。

但实际上他的心理就是,给自己穿女装多没意思,给别人穿女装才快乐。

更何况陆饮溪长着一张适合穿女装的脸,却从来不愿意穿,以前他性格不好,自己也对他没辙,现在来了一个好说话的。

他不欺负他他就不叫花想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脸别皱着。

你刷子刷得我痒。

没这么痒,你别装我告诉你。

啊,嗷嗷,疼疼疼!

我就给你剃个眉毛,你鬼叫个什么劲!

你给我把嘴巴闭上!

唔啊啊唔理嗷嗷。

你说什么?

这个口红好像进我嘴里去了,陆饮溪长着张红艳艳的嘴说话,口水都要挂下来,我会被毒死吗?

你信不信我给你头打烂!

不信,嘿嘿,陆饮溪仰着张脸,笑眯眯的,我看你灵力充沛,要去修仙一定不会弱,要不,也来当我徒弟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你徒弟?花想容嫌弃地看了眼还张着嘴露出阿巴阿巴表情的陆饮溪,当你徒弟有啥好处啊?

关键时刻,你有俩师兄能救你。

你怎么不救?

我嘛嘿嘿。

陆饮溪心想,我要能救,我还要找徒弟?

花想容两眼就看出他心思:拉倒吧你,你金丹都没了,其实就是个空壳子,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体有几斤几两。

陆饮溪听见关键词,忙一挺身:你知道我金丹在哪儿?

花想容白他两眼: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但能不能告诉你,我还得掂量掂量。

哦。

陆饮溪也把失望的脸色写脸上,一点都不掩饰。

花想容踢了踢他:我现在给你松绑了,我警告你,乱动,我现在就叫人把你沉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朝他翻死鱼眼:那我也得能动啊,你这绑得我血液都不循环了,人早就麻了。

花想容不听他瞎讲,依旧带着谨慎,替他把上身的绳子解了,脚下的还没有。

陆饮溪趁他收拾的当口套近乎:哎,我说,你真名叫什么啊?我记得你说过,花想容这名字,是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给你取的?

花想容手一抖。

太久没人问过他真名了。

他也不敢告诉别人他的真名。

但这个人,他似乎对以前的事情不太了解。

他捏了捏袖中的毒箭,看着陆饮溪毫无防备的样子,轻咳一声。

若是他知道,杀了他便好了。

他太久没说过那三个字了。

我真名叫,宁温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温纶啊,陆饮溪又低声念了遍,真好听,比花想容好听多了。

宁温纶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陆饮溪,陆饮溪便一错不错地回望着他,最后冲他笑笑:怎么?反悔啦?是不是我化妆起来太丑,不想给我穿女装啦?

宁温纶嗤笑一声。

不说他对自己化妆技术十分自信,本来陆饮溪这张脸就是绝色,他还得给人往暗淡了化,才能不太过招摇。

这人到底照过镜子没有,知不知道自己的脸长什么样啊?

但他在意的不是这些。

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什么?

宁温纶摇了摇唇,最后挑了件他衣柜里最丑的一套翠绿色服装。

不知道最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小声嘟哝着,去解陆饮溪的衣服。

哦,花花有不为人知的过去呀,陆饮溪嘿嘿一笑,被宁温纶抽了绳子,小腿一紧,抽在了哪根静脉上,他差点儿吐出来,靠,别呀,我只是想说,大家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没必要搞这么特殊,不是么?

宁温纶抬头看陆饮溪,淡粉修饰了轮廓,对方的脸在暖黄的油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而不真实。

他想起从前那个陆饮溪也和他说了差不多的话。

谁都有过去,只不过有些人不堪回首一点,有些人平淡一点。

不都是过去么,放下就好了。

他轻叹了口气,把陆饮溪身上的衣服一撤而下。

宁温纶这才看见陆饮溪腰上的伤口,这会儿已经渗出了不少血了。

你,你受这么重的伤,怎么不早说?!

啊?陆饮溪早就疼习惯了,说实话这点伤口于他而言都不顶事,刚才那一声只是因为冷了,没事儿没事,就这么点小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那纱布缓缓落了下来,昨晚他喝醉了酒没换药,今天伤口竟是有些溃烂开来。

啧,这伤口真他妈烦人。

陆饮溪刚想说不碍事儿他还有一瓶金创药,宁温纶的样子却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只见对方猛得站了起来,看着他的伤口像是看见怪物似的,眉头紧锁,牙关死咬,竟是渗出血珠来。

花花儿,花花你没事吧?

陆饮溪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却不想腿还被捆着,直挺挺往前面倒去。

好在宁温纶眼疾手快,一把就捞住了他。

陆饮溪这才听见他嘴巴一动一动得,在说些什么。

别死,别死,求求你,别死

陆饮溪歪了歪脑袋,嘿嘿一笑,捏着他的脸:干嘛啦,我又不会死,这点伤已经有了快一年多了,不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温纶用力眨了眨眼,摸着陆饮溪的体温,这才回过神来。

但刚才的恐惧感是真实的,熟悉感也是真实的,有那么一刹那,他仿佛真的抱着奄奄一息的陆饮溪,感受着对方的生命在一点点消失。

这是为什么?

他不记得陆饮溪以前有过这样的时候啊。

他捏着拳,把陆饮溪扶回椅子上。

这回,他多了点耐心和谨慎。

我给你上药。

我这儿有,金创药可以顶一会儿。

不用,宁温纶从包里掏出小瓶子,花街上对付伤创的药,可比外面厉害多了。

陆饮溪一副我懂的样子,大剌剌地敞着随宁温纶摆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温纶太阳穴直跳。

怎么这会儿又这么欠揍了。

这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过宁温纶手脚还是麻利得很,三下五除二就给陆饮溪换好了,也没再捆着他了。

获得了久违的自由,穿着裙子整个人都飘着,陆饮溪快乐地转着小圈,转完还傻乎乎地朝宁温纶笑笑。

花花儿,好看不?

好看,好看你个头。

宁温纶有着满腹吐槽,但他不说,他就看看陆饮溪到了外面去怎么造作。

走吧,去霜落那儿探探情况。

宁温纶打开房门,刚好我也了解一下,她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点点头跟上,结果没走两步就跌了,还好没跌怎么样,他机智地把袄裙抱了起来,踏出了门槛。

外面略过一阵风,把他的裙子翻起来,他赶忙两手护住,声音也捏了起来。

哎呀,讨厌~

我可去你的!

宁温纶忍无可忍,一脚踹上他屁股,陆饮溪也不恼,娇滴滴地说着讨厌讨厌往前跑去。

就在这时,他和景弘深的通讯忽然搭上了。

【他妈的陆饮溪,你跑哪儿去了!】

啊?我,我这不是去完成任务了吗?

景弘深和肖默躲藏在灌木丛里,从缝里张望着外面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姑娘。

【你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链接到这里就断了,陆饮溪松了口气。

看来,这系统有了实体以后,链接还需要靠得近才行。

不过反正景弘深他们就在这里,万一他们真遇到危险了,闹点动静出来应该也来得及救。

就是,他穿女装的样子真的不敢让两个人看到。

怕被徒弟爱上。

嘿嘿。

我就是三界第一谨慎师尊!

陆饮溪扭着屁股跟着宁温纶,两个人又掐又打,混在一堆姑娘里面倒也挺融洽。

就可怜景弘深和肖默两人,在灌木丛里人都蹲废了。

景弘深呼叫了半天陆饮溪,见呼叫不上了,气急败坏地掰着树枝,扭头看肖默盯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啥呢?

刚才你头上,肖默比划了一下,好像飘过去一片绿。

你才绿,你头上才绿!

作者有话说:

花花:没事,你们俩都绿!

第19章娘亲好想宝宝

这哪是后院啊,这就是一迷宫啊。

陆饮溪擦了今晚第一百零八次汗,来的时候他还是身着绿罗裙的娇俏小姑娘,现在已经累成狗了。

这花魁也太奇葩了吧,自从迎春楼的后门进来,七拐八绕不知道要几个弯,得亏宁温纶能记得住。

这要是肖默来,大概够他走到明年都走不出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啧,忘了提醒景弘深看着点肖默了。

霜落一直是个很神秘的人。

宁温纶低头判断着方向,不过,你从小就住在这儿了,这条路还是你带我走熟的呢。

陆饮溪愣了一下,又意识到,宁温纶在讲这副身体的原主人。

你和他关系还挺好。

怎么说呢,其实在这迎春楼,我不太受欢迎的

你一大男孩儿,接客的时候客人会被你吓着吧。

宁温纶没好气地给了陆饮溪脑袋上一下。

嘴别贫,小心我给你丢去接客。

接客陆饮溪还是怕的,他坐在外面喝小酒的时候看到过,那些客人的小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宁温纶快步朝前去:正是因为进来麻烦,所以但凡知道进来的路了,里面的防备很低。

她一个花魁,要这么多防备干嘛,能给她整一大迷宫够意思了吧?

你以为呢,这年头当花魁也不容易,这迷宫是下了术的,你看,全是符咒,有很多障眼法的。

陆饮溪寻思着这还挺厉害,看看怎么画的,他对这些奇门遁甲不太感冒,兑换库里有的书他换是换来了,但看不太懂。

想来他以前无聊读课本的时候就觉得物理难了,现在物理还得配上灵力,那就更难懂了。

可他定神一看那黄符就觉出了问题。

这哪是什么障眼法。

这是镇魔的符纸啊!

这,这花魁难不成是个魔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那四舍五入,他岂不是也是个魔?

花花,等会儿!

陆饮溪一把扯住了准备往楼上走的宁温纶,问道:这个霜落,他真是我这副身体的亲姐姐?

宁温纶一脸欲言又止,几次想要开口又闭上了嘴。

陆饮溪寻思着,这到底是是亲姐姐,还是不是亲姐姐的意思啊?

总之不管怎样,先得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什么人物。

至少他没感觉到自己这副身体和魔物沾了半点边。

你等等,我得先向你打听清楚,我这副身体在情绪波动的时候,身上有没有出现过什么怪事儿,比如说斑纹啊,红眼啊,角啊,甚至是变了个模样?

哈?宁温纶被这一下问傻了,什么意思?

我看这符纸不对劲,这不是障眼法,这是镇魔用的,所以说这霜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到底是不是我亲姐姐?她和我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温纶大张着嘴,半晌才回应:我,我不知道啊,我,我光是知道霜落她不是你亲姐姐

陆饮溪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是你亲生母亲

陆饮溪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亲生母亲?

你轻点儿声!

宁温纶捂着陆饮溪的嘴,躲进旁边一间小屋里去,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屋竟是干净整洁得很,里面摆放着一些餐具,和显然是小孩子玩的玩具,上头挂了盏小花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亲生母亲,你当真?!

陆饮溪来时便觉得奇怪,他已经过了二十岁了,霜落既然是原主的姐姐,那理应当比他大一岁有余。

都说花魁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是盛放的季节,那霜落自然是有过人之处,才能二十多岁了还稳坐花魁的位置。

这要是他生母可就另当别论了。

算下来霜落起码三十多快四十了!

这样都还是花魁吗?

那她该生得有多美,保养得有多好。

陆饮溪心想着这下完了。

这不是魔都说不过去了。

宁温纶却一脸理所当然:霜落之所以能成为迎春楼招牌,就是因为她是不老神话啊,哪怕三十多岁了,依旧像个少女般青春粉嫩,谈吐又比那个年纪的小姑娘来得要成熟得多,大家才会这么疯狂地追求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以前经常和我待在这里吧,你有没有感受到过什么不寻常的气息过?哪怕是有一点点?

宁温纶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其实不太关注她,我来这儿,只是为了找你。

宁温纶低下头来浅笑。

陆饮溪一下子就懂了。

嚯,又一小给,还女装的,等他哪天有空就去点个鸳鸯谱,给美少年凑个对来。

凑个啥嘞,女装大佬是不是得凑个嘤嘤怪啊,这种属性好像没火很久,他没有蓝本啊。

楼上传来动静,陆饮溪赶忙把乱飞的思绪给拽回来。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如果霜落真的和魔扯上关系的话,或许那些女孩的失踪真的和他脱不了干系。

甚至他心理阴影里经常出现的女孩子尖叫也有理由可循了。

霜落就住在这楼上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看见她房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倒是有,有面镜子,可以伸上去试试。

宁温纶熟门熟路地取来镜子,递给陆饮溪,陆饮溪挺满意这道具的,这样对方哪怕注意到了,他们也有机会好跑。

只是镜子缓缓伸上去以后,窗前竟是弥漫着浓雾,看不清内里。

陆饮溪屏息凝神,先通听觉,听见一阵小声的谈论声。

霜落,你这样不接客,我们迎春楼可开不下去了啊。

屋内没有回应,鸨母似乎是站在另一边的门外,有些无奈地叹气。

唉,有机会还是多出来走走,你这个年纪,花颜消损无事,还是会有很多恩客的。

鸨母说完,脚步声便远去了,陆饮溪半天听不见霜落说些什么,心里有些急迫,那窗前的雾又吹不散。

忽然他心中一动。

吹不散,他还吸不走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讲那浓雾吸走了大半,雾里果不其然掺了毒,但于他而言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晕乎。

他睁大眼睛,看着屋内的情况。

只见屋子四角亮着夜明珠,一面挂琴,一面挂着字画,一看便是名贵藏品,屋子正中央坐一女人,面前一面铜镜有半人高,映着她的面容。

女人头发极长,发尾带白,便像是冰霜初落,她五指雪白,没半点血色,腰极细,身段婀娜。

但陆饮溪看得,却差点儿吐出来。

铜镜里映出来的那张脸,已经很难称之为人脸了。

鸨母大概以为霜落是因为容颜老去而感到郁闷,所以才不接客。

但实际上,霜落那张脸,别说是老去了,上面有着大块大块的腐烂,渗出黑水来,滴在她面前的白裙子上面。

而霜落却还在笑,仿佛无事般把腐肉贴回脸上去。

她轻声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宝宝,回来看娘亲了吗?娘亲好想宝宝啊。

作者有话说:

鬼妈妈

第20章母子

卧槽,那是什么鬼东西!

陆饮溪被吓得嗓子都喊破了,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宁温纶就准备撤,结果楼上那怪物比他更快,唰得一下就冲了出来,她自上而下吊在窗台上,一双眼是那张脸上唯一还像活人的地方,却又映着妖冶的光。

宝宝

操,操操操操!

陆饮溪已经失语了,除了一个操字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对女鬼这类的东西有阴影,小时候一个人找电影看,还没看懂海报上写的字,就被全息3d的场景吓个半死,直接推进了手术室,从此以后他的数据库里恐怖片这种玩意儿就被永远封禁了。

而此时此刻就好比当初的场景再现,还好死不死是真实的,那腐臭的气息都已经喷到他脸上来了,恶心得他想呕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脏跳得又烈又快,锤得他胸口生疼,差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还好一旁的宁温纶比他冷静些,稳稳地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别倒啊!我抱不动你啊!

两个人齐刷刷往门口退去,霜落也跟着他们动,但动作很迟缓,以一种常人无法做到的扭曲姿势从窗口翻了进来,然后缓缓站了起来,站起来的过程中,还不忘把掉下来的烂肉黏回去。

宝宝,别跑啊,来妈妈这里

你还有脸叫他宝宝!

嗷!

对不起对不起,误伤了。

宁温纶不知为何,见着霜落这把鬼样子竟是不怕,反而抡起棍子就给了霜落脑袋上来了一下,棍子甩出去又不得章法,收回来的时候还顺带给身边的陆饮溪捅了一下。

陆饮溪被他这么一戳一道歉,反而回了点神志,腿也不打颤能站直了,气也喘得顺了。

打得好,花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霜落脑袋耷拉了下去,整个人气息都萎靡了下去,陆饮溪还以为霜落这是不行了,正想乘胜追击,却见女人再一次抬起了头。

那张本就七零八落的脸此刻已经挂不住了,露出下面的森森白骨来,霜落大张着嘴,似乎是在哭一样。

啊,啊!你还我脸!!

救命啊啊啊啊啊!

这下子连宁温纶也跟着一块儿吓傻了,陆饮溪这回算是有情义,拔腿就跑的同时还拉上了宁温纶,直冲进了那迷宫里,结果后面的霜落已经完全没了刚才那种缓缓爬动的样子,和蛇一样蹿得飞快。

这女人是个蛇精吧!

我不知道啊!宁温纶被他拖行得裙子都挂得稀巴烂,见陆饮溪光跑不回击,大声问道,你徒弟呢?你不是修仙的吗?你不会伏魔吗!

陆饮溪这才想起来,他是个修仙的。

但剑没带。

等等,我得召唤一下我的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剑不能快点儿到么!

行是行的,但那个决稍微有点长,他一直过着太安逸的生活所以已经忘记了。

但这段话陆饮溪没敢说出口。

这么漂亮的女装大佬,他还等着回去忽悠当成徒弟的呢,这万一他俩大弟子感情不好了,还能凑凑新的cp。

他真的是修真界最操心徒弟感情生活的师尊了吧!

眼看着霜落就要追上他俩了,陆饮溪额头上全是汗,脚已经跑到麻木了,却仍旧不敢停下,怕一停就要被身后的女人给吃了。

就在霜落那涂满鲜红色指甲油的手即将抓到宁温纶脚腕子的时候,陆饮溪大力将人往前一甩,随即转过身来,那雪白的鹿鸣剑便横在了他和霜落之间。

霜落被凌烈的剑气逼停了脚步,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剑。

也给陆饮溪一丝喘息的机会。

月色冰凉,自那树叶缝隙中洒下来,照着霜落,远远看去,若是忽略脸的话,那是极有气质的美人,她清高却骄傲地露着锋芒,不遮掩自己的美艳一丝一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容颜如初,美人不老,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可现实从不遂人愿。

失礼了。

陆饮溪捏出剑诀,展开剑阵,霜落的气息并不是魔物,只是修了魔道,自己的身体又无法容纳过多的魔气而造成反噬。

所以他也不想伤了这个女人,而只是降服对方。

收!

陆饮溪大喝一声,之间烟尘四起,眼前的地面都凹陷下去一块。

他的双手有些轻微的颤抖,不知道是不是这副身体的本能反应,不知是担心,还是愤恨。

总之,都不该是孩子对一个爱自己的母亲该有的反应。

没事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温纶从树丛里爬出来,刚才那一下摔得他差点只剩出的气没有回的命,现在只盼望早点逃离这里。

陆饮溪刚想点头,却见烟尘散去,女人依旧站在那里。

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而他的鹿鸣剑,被另外一把狂妄张扬的半月形砍刀拦了下来,刀的另一头,就握在霜落纤细的手里。

宝宝忘了吗?霜落的声音又细又缓,听得人耳根子发痒,又汗毛倒立,宝宝的剑,和娘亲的刀,是一块灵石打出来的,不会自相残杀的。

妈了个巴子。

陆饮溪终于在心中拿毕生所学骂出了句脏话。

他现在能选择不重生,直接去死好吗?

你想怎样。

打不过就靠谈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拖点时间,说不定他徒弟听见这么大动静会来救他呢?

天灵灵地灵灵,徒弟一定要来救他啊。

霜落却是顿了一下,抚摸着竖在他面前的鹿鸣剑:宝宝竟然和娘亲说话了

那声音里带着哭腔,如泣如诉,陆饮溪头皮发麻。

这副身体的主人以前到底是个什么角色,怎么和发小的关系也这么奇怪,和亲生母亲的关系也这么变态啊?

下一秒,霜落竟是出现在了他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一年不见,宝宝长大了啊。

随着咔啦一声,衣服应声而落,露出了陆饮溪白嫩圆滑的肩头。

霜落的手就如她的名字一般冰凉,呵出的呼吸中似乎带着冰碴子,已经没半点儿人味了。

陆饮溪僵直地站在了原地,巨大的恐惧和威压感剥夺了他行动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亲只是想要一点,宝宝的血。

随即,女人咬上了他的肩膀。

那一瞬间,陆饮溪感受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仿佛灵魂被生生从肉体中被抽了出来,血脉全被寒冷所覆盖,明明还是微凉的秋日,他却觉得自己来到了数九寒冬,两腿战战,视线都模糊了。

他拼尽了全力,看向一旁的宁温纶。

跑,跑,快跑

宁温纶不动,陆饮溪攥紧了拳头,拿最后一口气一挥衣袖,将人震出视野之外。

果然,死到临头他还是狠不下心去让别人做替死鬼。

这毛病他得改改。

晕过去的时候,陆饮溪脑子里还在想着这破事,他迷蒙的视线里,看见女人微笑着,将他如同孩子一般抱在怀里。

宝宝,又和娘亲团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肖默的脚步猛得一震,停在了原地。

怎么了?

景弘深皱着眉,站在前头问他。

刚才这迎春楼后院深处传出一声巨响,他心道大事不妙,便循着声音一路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这看似普通的花街背后,竟是藏着如此之深的障眼法。

师尊出事了。

他绣在师尊衣服上的头发断了。

景弘深呼吸都一滞,甚至无视了肖默会知道陆饮溪状况的缘由:你能感知到他在哪里?

嗯。

肖默点头,往前冲去,但只能知道最后的地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带路!

走。

月色下,肖默带着景弘深朝密林深处跑去。

作者有话说:

凉了啊,景弘深,你让肖默带路,他能给你带沟里去,你还不如相信自己的直觉呢。

第21章没追求的魔物

你他妈的确定往前走?

景弘深看着眼前这条来时渡的河就觉得离谱,刚才还听肖默说这里拐个弯再往前走。

他早就觉得不对劲了,绕来绕去早就绕出了迎春楼,甚至离开花街都有点距离了。

他手摁在剑上,气息骤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肖默,你想怎样。

肖默呆滞地看着眼前那条河。

没人告诉他,原来认不得路还会影响到隔空传感啊。

少年头一次这样慌了神,左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就连身后人的问话都一个字没听进去。

路人只听码头那边传来一声巨响,烟尘中有人御剑站在半空,脸黑得和夜色有的一拼。

景弘深冷漠地看着肖默:若是你蓄意想伤他一丝一毫,我和你没完。

刚才那下突袭,肖默全靠本能才堪堪躲开,但手臂上仍是伤了一块。

他捏着伤处,自知理亏,却还是轻声开了口:我绝不会伤害师尊。

哦,是么?景弘深捏着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若不是碍着陆饮溪,他早就下了死手,给眼前这渣滓碎尸万段,区区一个魔物,在这里说什么笑话。

肖默站起来的身形怔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弘深并未再理会他,三两下跳上房檐,抄近路就往迎春楼的方向回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肖默看着自己手臂上以肉眼可见速度长回来的新肉。

他从未如此憎恶过自己的身体。

大长老教导他的时候说过,魔物和人天生就是不一样的,他们天生就凌驾在人之上,拥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壮肉体和魔气,与那些要从小修炼才能成仙的人类不一样。

那时候他就仰个脸问大长老,那为何他们还蜗居在那鸟不拉屎的魔域。

魔域常年阴冷照不到阳光,与人界接壤的地方也全是黄土,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住在富饶的土地上。

大长老呛了口茶,告诉他,因为魔物有限制,他们不能成仙,虽然天生拥有蛮力,却连打破自身枷锁成为更强大的魔物都不可能。

若是天生化不了人形的,那便一辈子都是丑八怪的样子;若是天生魔气不够的,那便一辈子只有吓唬人的能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只有极少数的魔拥有天赋,是高阶魔物,比如说大长老。

比如说他。

但人不一样。

从呱呱落地蹒跚学步开始,到最后能开天辟地荡平魔渊,人虽然弱小,却有着无限可能。

所以人和魔是不一样的。

当然大长老教导他的时候,并不是这么说的,他的意思是他作为高阶魔物可以少很多修炼的时间,早点打入人类内部就能早日一统三界。

肖默望着天边一轮弯月。

他才不想一统三界。

不过如果师尊想的话,他可以帮忙一下。

但师尊大概也是不想的。

他知道师尊想开辟那荒山,要在山顶上建个亭子俯瞰大地,要在山脚下搞几处商铺赚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想。

他想每天给师尊做早饭,一边钓鱼一边等师尊起床。

他想每天围着师尊转,听他今天规划这里要建个菜园,明天幻想自己赚成了三界最富有的人。

他想每天听看师尊打坐,再懒洋洋地过来教他练剑,练不成也没事,师尊会傻呵呵地笑笑,说就当是饭后锻炼了。

天天锻炼身体棒棒。

师尊老这么说话,语气里带着无意识的撒娇,总要朝他招招手,让他过去,然后再搓揉他的脑袋,把他原本就乱翘的头发搞得更乱。

他就是这么没追求的魔物。

每回,师尊和他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先给种的花花草草浇水,再叉着腰看着夕阳,和他东拉西扯的时候,他就会莫名觉得,他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并且他还觉得,这场景一定不是他第一次见,因为每每陆饮溪这么做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碰碰对方,确认对方是真实存在以后,才大舒一口气。

他总觉得,上辈子他和师尊可能是对恋人,他没做好什么,把人给弄丢了。

这辈子才会这么珍惜这样平淡的时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这次一定不能把师尊弄丢了。

肖默定了定神,刚准备回头,却听水面上传来一阵划桨声。

原本他只是下意识回头,全身上下却有了一阵不自觉的战栗。

那是种冰凉凉的,雪落的感觉。

是师尊的那把剑给他的震慑感。

他迅速冲向已经离港的船只,脚下一踮便飞身上了船,推开撑船的店家,便往船舱内去。

啊做什么!

船舱里竟全是姑娘,三两成群,少说也有七八个人,见肖默这般莽撞地冲进来,全都遮着脸往后躲。

可肖默压根就不吃这套。

他对女子没兴趣,从小到大他看狐狸精早就看腻了。

找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径直往里面走去,惹得里头的姑娘们全都惊叫连连,却无一人敢阻挠他的脚步。

肖默眯着眼,伸手向前去,他总觉得这船舱长得蹊跷,刚才他从外面看时,和这会儿看见内里比较,似乎是短了一截。

鹿鸣剑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肖默的手摁在自己的剑上,碰着那隔板。

师尊

嘘,睡吧。

眼前那晕倒在地的人的确是师尊没错,对方还化了精致的妆,看着像个姑娘,又比那些胭脂俗粉要好看太多。

可眼前又冒出一个和师尊长得三四分像的女人,他没防住,脸上被人洒了一脸的粉末。

他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便失去了意识。

霜落踢了脚眼前的少年,巧笑倩兮:我家宝宝真能耐,出去一趟,又能找几个男娃娃给他卖命。

外面的姑娘们大气不敢出一下,她们都不清楚状况,最开始霜落告诉她们的,只是要去那定阳阁做一次上好的买卖。

只是里面那个人是怎么回事?霜落姐姐这话的意思是有孩子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什么看?

霜落的眼里露着阴狠,扫过那几个女孩子,大家惊恐地抱作一团,却见对方的脸又柔和了下来。

好啦,大家都开心一点,我们这次去定阳阁,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要露出这丧脸来。

霜落姐姐,这这男人怎么办?

有个胆大的出了声,霜落看过去时,她又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霜落踢了踢肖默的脑袋:扔了沉江。

几个女孩子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撑船的人给解决了。

肖默刚掉进水里,便醒了过来,身子一翻,就抓上了那船。

什么玩意儿,还挺呛鼻的,这女人竟然是霜落,这就是师尊说的要找的女人么?

那女人一股邪气,而且手里竟是拿着师尊的鹿鸣剑,鹿鸣剑专对魔物,让他不好轻举妄动。

不过,他们俩长得真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肖默脑子里想到陆饮溪穿着花魁的服装,被人牵着,面无表情地游街,看到他的时候,又笑得很甜招招手。

船慢悠悠地往前走,夜色太浓,看不见后面拖着的两道长长的鼻血血迹。

作者有话说:

昨天竟然忘记发了!

第22章幻境

船行了很久,久到肖默都快在水里漂睡着了,才靠岸。

肖默本想先一步上岸,却不想岸上早已有车马等在了那里。

下船时,接应的人开口问话:今日来得有些迟了。

船今天撑得慢,霜落冷冷地瞥了眼撑船人,像在看无生命的物件一样,但,今天是个好日子,阁主在等我了吗?

接头人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又很快掩饰过去回答道:在的,阁主已经等候霜落小姐多时了。

肖默自另一边浮出水面,看着霜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师尊长得像的人果真是好看,这会儿如少女般笑得像糖似的甜,和最开始他遇到的那副老巫婆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那阁主,多半是霜落的心上人吧。

肖默不懂这人间的儿女情长,只觉得那女人有些可怜。

生在花柳巷,却心有所属,想必又是一段无法被成全的爱情。

就和他对师尊的爱恋一样。

少年抹抹鼻血,压下心头那一阵悲怆,看着接头人将陆饮溪抱进了位于中间的那辆马车上,霜落坐在最前头的那辆里,跟着的那几个姑娘在最后。

肖默左右估摸了下,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师尊尚未清醒过来,他没什么实战经验,不敢保证自己和修仙者对上能全身而退。

再说,他若是不小心打死了几个人,师尊收个魔物做弟子的罪名可就要坐实了,他不能给师尊抹黑。

只要他们不伤师尊一根毫发,他就先按兵不动。

于是他屏住呼吸,攀上了最后一架马车,不小的晃动让本就紧张的女孩们又叫做一团,却很快被欢声笑语打发过去了。

肖默听着她们说笑着,望着那黑雾缭绕的远山,只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萦绕其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虽然接触的不多,但也知道,一般修仙的地方都筑于灵力充盈的地方,比如说灵虚仙境这样盛产灵石宝器之处,才能以其为中心,围绕一圈修仙门派,饶是像他们之前呆的那座荒山,也多少沾点,像是景弘深所在的无上宗,更是造在了灵虚仙境连绵而出的山脉之上,哪怕不需要潜心修炼,灵根好一点的,整天睡大觉修为都能有一定提升。

那花街是被河流隔开来的陆地,自然接不到灵力,但胜在环水,风景算是有情调,眼前这地方就奇怪了,不说是建在怪石嶙峋上,这会儿马车已经上了峭壁,车里的姑娘们不约而同地闭了嘴,这浓雾更像是一道屏障,将里外隔了开来。

难道说,是哪个不入流的门派?还是说,修歪门邪道的地方?

霜落怎么会带师尊来这里?

前面的楼阁逐渐现出了轮廓,肖默眯着眼,看见上书三个大字。

定阳阁。

真是讽刺。

这阳光找不到的地方,何来定阳。

肖默悄然摸上自己的剑,定了定身型。

他听景弘深说过这个门派,在无上宗之前,修仙界最叱咤风云的人物,都是出自于定阳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其是这一代阁主,陈永望,少时出名,被定阳阁上一辈最德高望重的仙尊收入名下,十五岁就代表定阳阁独当一面参与过那场仙魔混战,三十岁时与大魔王的战斗至今流传民间,大魔王因此多年沉寂,再没有出来过。

当时肖默听这段的时候还想过,魔域的人都叫他小魔王,他是不是和大魔王有点关系。

但他爹是大长老,应该是儿时不太听从管教,像个混世小魔王一样,大家就这么叫他了吧。

不然魔域的人也太懒了,大魔王的儿子就得叫小魔王了吗?大长老的儿子岂不得叫小长老?那二长老三长老呢,叫小二长老小三长老?

听着就很奇怪吧?

马车在主阁前缓缓停了,霜落先一步下了马车,将鹿鸣剑交给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因为离得远,肖默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

那人抚摸着鹿鸣剑,甚至将脸都靠了上去,让肖默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那感觉,像是拿回了失而复得的宝物。

那明明是师尊的剑。

中间那辆马车迟迟未动,倒是他身下这辆马车中的姑娘们先行下了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儿就是定阳阁吗?

好大啊

原来修仙的地方长这样吗?

不觉得这里有点儿阴冷吗?

姑娘们叽叽喳喳地悄声说着话,那边轮椅上的人微微侧头,看了过来。

刚好,试试剑。

那声音,像是火里淬过一样,难听而沙哑,如同垂垂暮已的老人。

下一秒,剑光一闪,剑气直冲站得离他最近的姑娘而去。

肖默在这刹那翻下马车,将那一击结结实实地挡了回去,发出清脆的一声当。

姑娘们吓做了一团,纷纷往后退去,可后面却早已没了路,只剩下了悬崖峭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霜落,你还带了男人进来?

霜落假装惊讶地捂了捂嘴巴,看向肖默:你竟然没死,那药少说也能毒死十个未结丹的修仙者,你死不了女人抄起了那把弯月大刀,眼里闪着精光,那就是个魔物了,哈哈哈,真好,我家宝宝还给我送个魔物来。

肖默只看见女人衣袂飘起,下一秒就不见了人影,刀风从他身后而起,他狼狈地躲开,再趁着翻身的间隙捏诀,手里那把剑霎时间化出数个影子,一齐朝霜落射去。

霜落丝毫不怕,她略微蹲下,闭着眼睛,甚至没用自己那把刀,手往空气中一探。

肖默的剑竟是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她的手里。

没人教过你,这修仙人的方法,和魔是不通用的吗?

她缓缓睁开眼,那少年人却早已不在她眼前。

什唔!

肖默自上而下,赤手空拳将她抡个半死,半点对女性的手下留情都没有,得亏霜落那身金丝软甲够结实,一条命倒还是吊着。

这个用着,是不太趁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肖默从地上建起那把才在他身边不出半月的剑,还是拳头最经用。

地上人已经没了还手之力,肖默站起来,拍拍屁股,朝师尊的马车走去。

呵呵。

那声沧桑的笑自他身后而起,一股异香缭绕在他鼻尖,肖默下意识地拿手挡了挡。

太阳好大。

肖默眯着眼,桃花瓣落在他脑袋上,被人轻轻摘去了。

陆饮溪撑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让你练功,怎么在树下睡着了?快点起来,饭点到了,为师要饿死了。

肖默有些懵地站起身来,捏了捏手,只捏到一地的嫩粉花瓣。

他好像,忘记了一点什么。

是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肖默,你在做什么啊,快来

师尊在前院叫他,脑袋上还戴着一个斗笠,过长的袖子被他卷了起来,露出细细白白的胳膊来。

来了,师尊。

他没再多想,便向山下跑去。

作者有话说:

魔的身体素质比较变态啦,肖默进入幻境了,小陆危??

第23章师尊,我想要你

想什么呢,今天总是发呆?

陆饮溪拿筷子末端戳戳肖默的脸,让少年把心神拉回来。

肖默又扒了两口饭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际上他尝不出饭的味道来,也尝不出菜的好坏来,但反正不管他做什么吃的,陆饮溪都会吃得很香,看他吃饭就会觉得饿。

说起来,师尊应该也是辟谷的人,对普通的吃食没有需求,也不该会有很大欲望,他曾经问过缘由,师尊只是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想这样而已。

肖默陆饮溪扯着他的脸往两边拉,脸在他面前被无限放大,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脸,今天到底怎么了?

肖默由着陆饮溪折腾,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才开口:刚才,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什么梦?

梦到师尊还有个徒弟。

还有个?长什么样?有你厉害么?

陆饮溪歪着脑袋逗他,哪怕知道是不真实的,肖默却还是吃起醋来:师尊这么想要别的弟子么?

眼前人挥挥手:怎么会,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肖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陆饮溪,好半天才开了口:好像现在才在做梦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转过身来就掐了掐他的大腿,他虽然吃痛缩了一下,但脸上没表现出来。

对方凉凉地道:完了,真在做梦呢。

他想了想,弯着腰,喊了声哎呦。

果然见陆饮溪吃吃地笑了起来。

师尊很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就笑个不停,然后顺势靠在他肩膀上喘气。

呵出来的气暖和和的,扑在他耳后,他觉得痒,又不敢挠,怕一挠,就没得痒了。

心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然后呢,就梦到了我还有一个徒弟么?你没和他打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唔,打了,肖默挺直着背,一动不动,怕把他打死了,惹你生气。

这么能耐,你不是昨天还不能好好控制灵力的么?

不用剑,我就能赢过他。

肖默捏着手腕,小声嘟囔着,露出来的小臂上肌肉线条很硬朗,布着一层细密的汗,正午的日头照下来,泛着水光。

陆饮溪倚着他,已经在打哈欠了,声音有些闷,继续问着他。

然后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不想管他,肖默撇撇嘴,快进到别的内容去,然后,我们好像去了花街。

花街可是好地方,有空为师带你去。

可我们这不是寡欲观么,师尊。

谁说去花街就要纵欲啦?陆饮溪抬起身来,眼睛已经闭着了,嘴巴却还在胡说八道,我们去花街啊,就是见见世面,看看人世间的繁华,抱着小姑娘喝花酒,嘻嘻,自古英雄爱江山更爱美人啊。

肖默不太赞同前面的内容,最后一句还是同意的,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扶着陆饮溪,往屋内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不肯走,非得爬树一样挂在他身上,肖默额头上豆大的汗已经往下滚了,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抱一下都不肯了吗?

陆饮溪眼睛眯成一条缝,语气假装委屈,实际上上翘的嘴角出卖了他。

不是不肯是生理反应控制不住。

肖默皱着眉,最后还是把人打横抱起,三两步走进了最里面的卧房。

房内燃着线香,陆饮溪睡眠一直都有些问题,没点安神的味道都睡不着,甚至有时候,他要守在他床前,看人睡着了才能走开。

师尊很贪恋他人的体温,他想。

还好他身上总是很烫。

陆饮溪躺在软乎的被窝里,忽然整个人抽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手腕。

肖默习以为常地握着他的手,回答他:师尊,你还活着。

陆饮溪轻咳两声,把半张脸埋到被窝里去,过一下,又笑眼弯弯地看他:肖默,去花街的时候会找什么样的姑娘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找姑娘,师尊。

那不去花街,就说说你想象中的心上人是个什么样子的?

心上人肖默单膝跪在地上,声音压得很轻,看陆饮溪一个连着一个哈欠打,搞得他也有些困倦,心上人他,皮肤很白,穿白衣正好,手总是很凉,要人放在怀里捂着,心思很善良,胆子有些小,总是喜欢开些玩笑。

这么具体,陆饮溪眼皮子都沉得抬不起来了,还要伸手去刮肖默鼻子,我的小徒弟,这是心有所属了。

肖默看着陆饮溪葱白的手,骨节是粉的,摸起来很光滑,不像他练两下剑就生老茧,就是手腕的地方有个疤,不知道是做什么才有的。

师尊

陆饮溪已经睡着了,轻声打着小呼噜,头发乖乖地挂在脑袋两边。

肖默悄悄吻着对方的指尖,再一路顺下去,到对方手腕处的那道疤痕上。

他猛得站了起来。

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要出问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有所属了么?

大长老的声音自前面想起,肖默抬起头,不知何时,自己竟是又站在了魔域的主殿之中。

他拢了拢掌心,那种感觉很奇怪,他明知道有什么出了问题,心里的疑惑却被压了下去。

好像他发现了问题的根源,就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肖默抬头看着大长老,默默点了点头。

那你甘心,就这么远远望着他?

肖默咽了口口水。

燥热感弥漫全身,少年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我们魔物,想要什么东西,从来不会隐忍,只会不顾一切将他夺来。

大长老的话如雷贯耳,肖默却步步后退,靠在了主殿的柱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想这样。

师尊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自由散漫,善良热忱,他是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加成。

他不想将他囚禁在不见天日的魔域里。

哪怕他的本能叫嚣着让他下手。

你不想吗?

眼前的景物一变,陆饮溪躺在漆黑的床榻上,他全身布满了红痕,满脸泪水,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眼睛因为欢愉而上翻,双手往上拧去,被沉重的锁链桎梏住了行动,两腿想合拢却无能,颤抖着大张着。

肖默呼吸都一滞。

你想的。

那声音像是能穿透他的身体,直入他心里去。

他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扒了个干净,只剩一件单衣,手被锁在精铁打的链子上,他试着调起内力,却无法挣开。

他只能拿腿去摇晃着睡在一旁的肖默。

肖默,肖默!快醒醒!你

陆饮溪忽然住了嘴。

肖默是醒了,但他的状态不对劲,陆饮溪从没见过他如此不控制自己的时候,魔气四溢到肉眼可见,之前看到过的黑色斑纹已经爬满了整个上半身,肖默低喘着粗气,缓缓爬了起来。

他睁开眼,那是不属于人的血红色。

师尊,师尊

陆饮溪被锁链制着行动,退无可退,哀求声都很小:肖默,你清醒点

肖默双手撑在陆饮溪身旁,低着头,颤抖着。

陆饮溪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对方竟是在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抬头,脸上是独属于魔物的,张狂的笑容。

师尊,我想要你。

作者有话说:

一个合格的反派,是能合理推动主角间感情,并让他们把车开上秋名山。

滴滴叭叭嘟嘟嘟~!

所以说不要太过于纠结剧情1551

第24章宁家末裔

景弘深回到花街的时候,迎春楼的灯已经全暗了,在灯火阑珊的街道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皱了皱眉头,仍旧是往原路返回,寻回了之前陆饮溪短暂待过的房间,却在上楼时,碰到了一名男子,从楼上急匆匆地下来,路过他时,被他一把抓住。

你是花想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温纶身上本就有伤,被景弘深这样的力道拽住胳膊,疼得快断断气。

他沉下心思来,冷静地回复着:客官若是要找花姑娘,明日再来吧,今天迎春楼已经打烊了。

景弘深嗤笑一声,掐着宁温纶的脖子,将他制在楼梯围栏上:你最好现在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他去哪了。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宁温纶咬着牙,眼前一阵阵发黑,调动全身的力气才将手指翻动过来,毒针簌得从他袖中冲出,直逼景弘深面门。

景弘深仰头躲开,手上却还是松了力道,给宁温纶时机逃脱,但对方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定在楼梯下。

你再动一步便会触发我的机关,别想着躲过,整个迎春楼弥漫着的异香才是真正的陷阱,麻痹着你的神经,你以为自己反应过来了,实际上没有。

景弘深悬在半空中的脚停住了,他意识到宁温纶说得没错,刚才他以为自己躲开了毒针,而实际上,毒针挑开了他最外层的衣物。

这不是他会有的失误。

用毒?有意思。

宁温纶站在楼梯下,眼皮子都不敢眨慢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是会用毒而已,全身经脉早已报废,浑身力气实际上支撑他站起来就很困难了,这迎春楼只给了他地利,若是眼前这人真要和他争个鱼死网破,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他只能赌一把,眼前这人和他是同一个目标的,陆饮溪说过,这两人都是他的徒弟。

宁温纶只觉得自己心跳声都快盖过自己的话语了:带走陆饮溪的人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谁,你想救他,要带上我才行。

哼,带你?景弘深笑得轻蔑,若不是眼前这人可能对他有用,他早就是一具尸体了,你有什么用,出了这迎春楼,你怕是走都走不利索了吧。

宁温纶紧咬着牙关,将血生生咽下。

要怎么样,才能博取眼前这人的信任。

快想啊,快想。

要不,也来当我徒弟吧?

关键时刻,你有俩师兄能救你。

豁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他新收的徒弟。

景弘深身上的压迫感忽然退去了,他抿着唇,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翻,他徒弟?

对,师尊说我灵力充沛,是可塑之才。

景弘深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什么灵力充沛,简直是鬼扯,若是真灵力充沛的话,他早在这人女装时就提防了,哪还等得到现在。

但,这又很像陆饮溪的作风。

比如说,陆饮溪遇到肖默时,系统内自动检测出了威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人收作徒弟。

他现在收不到陆饮溪那儿自动弹出来的消息,莫非眼前这人也是个高危人物?

他妈的,陆饮溪一天天的不做任务,就知道给他搞些乱七八糟的幺蛾子。

景弘深上下打量着宁温纶,最后憋出一句:他真收你当弟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温纶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信了。

陆饮溪是很喜欢收徒弟么?他得收多少徒弟这人才这么容易相信这句话啊?

啊,当,当真啊,当然真!千真万确!宁温纶瞬间就说服了自己,反正师尊就师尊,他身上又不会少块肉,师兄,快和我一同去救师尊吧!

景弘深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收拾下陆饮溪撂下的烂摊子。

烦死了,一个面瘫小王八蛋都有够他烦的了,现在又来一个骚包女装大佬,看他把陆饮溪抓回来的时候不揍得他叫爸爸。

不知道为什么,景弘深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了陆饮溪蹲在院子里,手里用泥巴捏着三个小人,一会儿这两个亲亲,一会儿那两个抱抱。

宁温纶浑身一抖,只见景弘深捏烂了他身边的围栏,看向他:行了,走吧,把机关给关了。

宁温纶点点头,又上了楼:走,我们抄近路。

去哪?

定阳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穿过了后院,来到了一个隐蔽的渡河码头,宁温纶熟练地解开了绳,景弘深接过船桨,示意自己来便可。

宁温纶坐在船舱里,总算是松了口气,给景弘深指着路。

他为何会和定阳阁有关系?

宁温纶深呼吸一口气:定阳阁,陈永望,二十年前他成为阁主,与前一任阁主的女儿成婚,隔年生下一个儿子。

但没人知道,他在那之前,便和迎春楼一个不知名的姑娘有染,已经有一个一岁大的儿子了,那个私生子,就是陆饮溪。

景弘深最不爱听的就是这些狗血故事了,无非又是女人想要名分,男人没有担当。

宁温纶瞥了他一眼: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想错了,你是不是觉得,霜落带着儿子去闹了?她要是去闹,那可是修仙界第一阁的阁主,这么大的事情能一点风声都没吗?

霜落没去闹,也没管那个孩子,她根本就不屑,她不在乎这些东西,是陈永望后来秘密找的她。

因为陈永望的儿子,是个废人。

大概是老天爷看不过眼,陈永望一身极强灵根,自己的儿子却是个空壳,不仅不适合修仙,连普通活命都极度困难,六岁以后便只能坐在轮椅上,日日不能见光,一点小风寒都能要了他的命,为此陈永望找过无数名医,都没有方法,最后盯上了继承自己血脉的另一个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是个野孩子,他在花街上稀里糊涂地长大,没人告诉过他,自己的那些能力是个怎么回事,所以当陈永望发现自己的私生子继承了灵根后,一个可怕的计划便由此诞生了。

他自然不想私生子名正言顺地进入定阳阁,这样对他的名誉打击太大,他只想把陆饮溪炼做药引,等到他的孩子成年之时,让其服下,便能治愈。

但他没想到的是,陆饮溪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要完美得多。

最开始只是一些普通的灵药,普通人服用灵药,能内化的程度,大概只有半成不到,像陈永望那样的,能消化到八成。

但陆饮溪不一样,他不仅能完全消化,甚至能爆发出比灵药程度更高的灵力。

陈永望一开始还小心翼翼,注意着不给他以强度太过的修炼,可后来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陆饮溪不需要任何修炼,哪怕被浸在毒药里,他都能抵消任何在他身上的侵害,甚至在被炼成药引的过程中,自我理解结出了金丹。

简单来说,他就是个容器,而且还是个能无限存放的容器,不管好的坏的东西,都能被他吸收。

景弘深安静地听着,脸上却全然没有宁温纶意料之中的惊讶感。

宁温纶感到诧异,虽说他从未和任何人说过这事,但陆饮溪的身体很明显已经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为何眼前这人还如此淡然。

但他最后还是补上了:我我看他太可怜了,就想了办法让他逃走,中途被霜落发现了,重伤了他,他的金丹也被她剖去了,所以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乐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弘深依旧没有回答。

他感到一丝违和感。

陆饮溪的身体,不是不出乎他意料,而是太出乎他意料了,这简直就是一副把金手指点满的身体。

而现在,他却要拿着这副身体,去拯救这个位面。

有什么可拯救的?他甚至可以合理怀疑,哪怕是像肖默这样的高阶魔物,对于陆饮溪来说,都是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程度。

而且,如果陆饮溪没有重生在这具身体上,那这个bug满满的身体就已经消失在这个位面了,这应该是好事才对。

既然会有宿主来这个位面做任务,那就说明,这个位面正在走向毁灭,这是个必然。

他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安的想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难道说,这个位面的毁灭,会是由陆饮溪本人造成的吗?

景弘深摇了摇头,再想到陆饮溪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怎么可能,他好好活着,别把他气死他就感恩戴德了,怎么可能会把这个位面给毁了。

前面就是定阳阁了。

宁温纶指着前面的阁楼,刚想下船,却被景弘深又一次抓住了。

等下。

嗯?

既然要站在统一战线了,那我要先问清楚。

景弘深已经感受到陆饮溪在附近了,宿主并未受到侵害,并因为未知原因屏蔽了他,那他要先探清楚情况,你刚才说,是你带着他逃出来的吧。

是。

定阳阁不会随随便便要一个花街的人出入的,你对这些细节知晓得那么清楚,又会用毒,又要隐藏在花街生活,景弘深翻过手,将对方手指间的毒针甩掉,你不会是,宁家的末裔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温纶脸色一青,嘴唇颤抖,不敢置信地看着景弘深:你,你怎么知道的

景弘深高深莫测地一笑。

刚才他接上了主系统,自然就能利用一些功能了。

而此时此刻眼前人脑袋上面露着四个大字。

宁家末裔。

【陆饮溪,陆饮溪!在的话告诉我你的位置。

对面依旧是屏蔽状态。

到底在干嘛啊

景弘深有些烦躁地挠着头发。

那边的陆饮溪:啊,不要过来啊,啊

作者有话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吧,下一章才有车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跑走

第25章不要过来啊

不要过来啊啊啊

陆饮溪闭着眼瞎叫,肖默的脸已经蹭到他颈间了,灼热的触感让他皮肤都如同火烧一般,少年的手不得章法地在他身上上下游走着,摸到他腰部的伤又像触电般弹开,却又舍不得似的,一次又一次抚摸着他的后腰,顺着脊椎不停轻轻搓揉着。

嗯?嗯

陆饮溪被摸得脑子开始发昏,尾音不正常起来后猝然睁眼,入眼便是那张熟悉的脸,浑身通红,像他种了满山的桃花一样,面上两坨更是深,像是喝醉酒一般,表情却不再像刚才那样带着胁迫感,眼里反而带着点茫然。

师尊,师尊

肖默见他睁眼了,不由分说要来吻他,被陆饮溪胡乱躲过:肖默,你给我冷静一点

不好。

和谐和谐和谐

作者有话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谐部分去wb草原上疯狂奔跑的咩咩更新提醒那条里找查看图片,本文完结后?会统一进入停车场。

第26章这体质不太对

陆饮溪强忍着想要把肖默唧唧掰断的冲动,笑着开导对方:徒儿,这可是大逆不道。

肖默沉了沉气,猝然抬头,猛得把陆饮溪压在身下,胡乱地亲着对方,口中又开始喃喃着师尊,师尊。

我知道你能抵抗幻觉的。

肖默的手一顿,起了身,眼睛仍是红的,却没那么狰狞了。

师尊,怎么看出来的?

陆饮溪枕着对方始终扶在他脑后的手,想到刚才少年怎么都不敢加重的力道:我诈你的。

肖默一愣,吐了吐舌头:还是师尊厉害。

陆饮溪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他还处在危险之中,拿膝盖碰了碰那硬块:没你厉害。

肖默忽然长叹一口气,赖在了他身上:师尊,师尊,师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试着推开他,但手撑在对方肩膀上,半天用不上力。

怎么办嘞。

好像没什么办法啊。

那个的话。

陆饮溪抚摸着肖默背上的花纹,声音很轻,这些会褪下去,对不对?

少年抬起头,看了他一会儿,又低下头去。

最后无声地点了点头。

小骗子。

陆饮溪想。

怎么这么不会骗人啊,不是说魔物最会蛊惑人心了么。

仅此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谐和谐和谐

师尊,还疼吗?

少年爽了以后,第一反应竟然是撒娇。

陆饮溪心里火烧得旺,气急败坏地踹了对方一下,结果肖默竟是被他踹去了房间的另一端。

咳咳,师尊?

陆饮溪脸上眼泪还没干,胡乱撑起身来,看着自己的身体。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身体里的魔气已经被内化干净了,现在灵力仿佛快要爆棚,他都无法控制这一脚的力量?

而且他还想到了点不太好的东西。

他被人这样折腾还不折腾晕过去,这个体质一看就不太对劲啊!

作者有话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这体质一看就是名器,而且还适合配好几个攻,小陆真聪明!

第27章累

陆饮溪和肖默一个人占了房间的一个角落,中间隔的距离还是最长的那种,少年窝在角落里不肯抬头,陆饮溪略微感受到了一点欣慰。

小狼崽子还是有点良心的。

直起身来时才觉得全身仿佛要碎掉一般,陆饮溪差点儿没痛呼出声,刚才才憋回去的眼泪这会儿又淌了出来。

下面也有粘腻的感觉。

陆饮溪撩开因为汗水黏在脸上的碎发,叹了口气准备下床。

他怎么这么难,被人压倒了还得去安慰压人的那个。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而就在脚接触到冰凉的青石板地面时,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陆饮溪刚云雨过,脑子还不太清楚,缓缓低下头去。

只见脚踝上抓着一只手,手上还带着脏污,不知是煤灰,还是干掉的血液。

总之,就是从床底下冒出来的

鬼啊

陆饮溪一蹦三尺高,本想往肖默那方向走的,结果才走两步就觉得别扭,又软回床里去,把剩下的被子团了团裹在胸口。

那鬼手没了支撑,又胡乱抓着空气,最后堪堪抓住床脚,慢慢升了上来。

救命啊,有鬼啊有鬼

陆饮溪看向肖默的时候,忽然噎住了。

少年身上的斑纹已经褪去了,眼睛也恢复了平时的清明,只是那血色从眼底挪到了口鼻,肖默撑着墙,试图站起来,却又呕出了一口血,连带着鼻子下都挂着两道血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操,怎么回事?!

陆饮溪刚一落地,那鬼手竟又是抓住了他,他反手就想砍上去,却听见了一声熟悉的惊呼:别,别别别!是我!花花!

宁温纶被卡在床底下那个洞里,脚已经够不到实地了,又没东西能给他借力爬上来,不尴不尬地悬在半空中。

还好陆饮溪反应得快,那掌风一偏,又把半张床打个粉碎,宁温纶大张着嘴看着他,连求救都不敢求。

你怎么来这儿了?

说来话长,景师兄去会见定阳阁阁主了,我们抓紧先逃命。

景师兄?

是啊,师尊。

宁温纶厚颜无耻地捏住了陆饮溪的手,这儿地方险恶,定阳阁居心叵测,不宜久留,快和我走吧!

陆饮溪决定先把这来路不明的弟子先放一放,指着肖默:我不能走,这儿还有你肖二师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温纶这才注意到房间角落里有个人,那人已经没了人样了,浑身全是血,陆饮溪撒了他的手,忙走了过去。

对方身上的衣服破得只能勉强蔽体,姿势踉踉跄跄,再结合肖二师兄的样子。

宁温纶眉头一皱,知道大事不好。

他对你做了违逆之事。

这话甚至不带询问,劈头盖脸像个巴掌甩到陆饮溪脸上去。

陆饮溪抱起肖默,对方的体温很低,本身魔物的体温就比常人要高出一截,现在这样的体温显然是出了大问题。

师尊

嘘,别说话,会带你走的。

师尊先走,别管我。

肖默咽了口血,手指止不住颤抖,眼皮子抑制不住耷拉下去,却仍旧努力睁着眼看着陆饮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怎么一副快要哭的样子,是他太冒失,下手太重了。

但师尊哭起来的样子,又好让人心生怜爱。

好想,抱一抱他。

别,别哭

肖默努力牵起嘴角,试图憋出一个笑来,可刚才还收放自如的情绪,现在又仿佛是被堵住了,无法正常倾泻出来。

而且,他太疼了。

疼痛对于魔物而言是一件极其陌生的事情,他们完美的肉体使他们很少受到伤及内里的侵害,于是能体会到疼痛的机会也微乎其微。

所以当这种感觉自他体内扩散开来的时候,肖默甚至一度不明白,这是种什么感觉。

别说话了,肖默,肖默。

陆饮溪叫着少年的名字,揉着他那张一点都不可爱的面瘫脸,灵力没像平时那样注入到对方体内,反而被干脆得阻隔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气喘得越来越急,他觉得他的世界里似乎出现了一个洞,黑黝黝深不见底的洞。

那个洞,要把他的全部吞噬进去。

你不该和他发生那种关系的。

宁温纶走了过来,声音很低。

事到如今,纠结这种事情有意义么。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陆饮溪牙缝里蹦出来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温纶蹲下了身,陆饮溪却不愿朝向他,连带着肖默都一并被他转了过去,宁温纶的手悬在半空,只能先行解释,你的这副身体,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是烈性毒药。

什么?

这儿,是这副身体的刑场,霜落将你和这魔物关在一起,是有目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叫肖默。

宁温纶噎了一下,改口道:把你和肖默关在一块。

他继续道,霜落修魔道,又是花魁,自然是知道如何诱人屈服,肖默自己可能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被本能驱逐。

陆饮溪不知为何,听到这里,偷偷松了口气。

你的身体,从六岁那年开始,便常年浸泡毒药,再吸收大量阴气,陈永望计划这些,全是为了把你当作药引,来救他那个残废的儿子,你们血缘相通,他又身体虚弱,才能接受压倒性的力量,那时候的霜落也是,靠你的血,可以滋补她残破的身体。

所以肖默他,不是太虚弱了,而是没有做好准备,补充过头了。

陆饮溪一怔,明白了问题所在,手心一转,将对方体内的灵力缓缓抽了出来。

肖默的体温这才慢慢回升,脸上也有了血色,陆饮溪松了口气,将他扶了起来。

宁温纶连忙上前:我来帮

不用,你指路便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抬了抬下巴,兴许是太累了,脸上没了什么表情。

宁温纶有些犹豫,又不敢说什么,带着陆饮溪原路返回了他来时的通道,陆饮溪背着肖默,走路像猫一样,没有任何声音。

暗道的尽头是河边,宁温纶翻出藏在草中的小舟,朝陆饮溪道:要等景师兄么?

不用。

陆饮溪坐在一旁,双腿忍不住打颤,看向宁温纶的眼神却带着锐利,你到底是什么人。

啊?我是宁温纶啊,花想容,花花,你又忘了我吗?

你一个迎春楼的小倌,霜落当时甚至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却和以前的陆饮溪关系极好,还说是你让他逃走的。

陆饮溪上下打量着宁温纶,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宁温纶面色一白,最后抿了抿唇,叹了口气,没有开口,而是袖口一翻,手里的毒针朝陆饮溪直直刺去。

结果刚才还死人一般趴在旁边的肖默忽然暴起,将那针震个粉碎,双手被拧到身后,直接掰成了脱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弘深看了眼陆饮溪,又看了眼肖默。

别的帐,回去再算。

肖默眼神闪烁,见陆饮溪体力不支,忙托起了对方。

陆饮溪靠着肖默的胸膛,听着少年平稳的心跳,终于安下心来。

刚才在地窖里,他便和景弘深通上了线,对方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施了两个障眼法拖住了霜落的脚步便折返回来了,还把之前的事情和他交代了一遍。

路上肖默也已经醒了,于是他想,与其现在打一架,不如先把人抓回去好好审问。

此刻他看了眼跪在地上,浑身是汗的宁温纶,心里丝毫没有成功的快感。

只觉得累。

好累,好想躺在床上。

陆饮溪看着天边那轮弯月,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梦中的他嘴唇动了动,又呢喃出了哥哥两字。

作者有话说:

小陆好可怜,刚被酱酱酿酿还要背人,1551

第28章梦

大概是因为太累了,睡觉也睡不安稳,要做梦。

陆饮溪看着身上穿的病号服,捏了捏手,站了起来。

好像重生了以后不管怎么吃也没长很多肉,但是和原来的身体比起来,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是稍微长了点肉。

他应该没糟蹋那副身体。

陆饮溪扭过头,看着旁边映出来自己的影子,习惯性地去撩头发,手却顿了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差点忘了,变回寸头了啊,那个时候为了做手术方便一点,隔几天就剃一次。

好在他是男的,对头发也没太多感觉。

只不过重生以后,头发就几乎没再修理过了,平日里沐浴的时候,肖默会替他打理,头发太长了,梳得很慢,但少年似乎是乐在其中。

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试图给自己剪过刘海,因为有些扎眼睛了,怪难受的。

甚至还在兑换仓库里搞了一把专门剪头发的剪刀。

结果弄了半天也不得章法,最后还是粗暴地捏成一簇,一刀下去,丑了差不多一整个月,那一整个月都不敢正脸朝着肖默。

陆饮溪玩自己刘海的手一顿。

好像回忆起来,那个名字总是不经意地跳出来,来这个世界的新生活,全是和少年有关的点点滴滴。

他忍不住自嘲一下。

原来男的也会有这样的初次情结吗,明明什么都没有,肖默中了药又进了幻境,而他只是半推半就,和彼此喜欢没有半点关系。

和彼此喜欢没有半点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把这句话小声重复了一遍。

你穿的衣服好奇怪。

有声音从背后传来,陆饮溪一反常态地没有被吓一跳,而是很淡然地转过身去,看见那个和他长着一模一样脸的人。

那人看着他,接着笑了笑:真的,脸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你是陆饮溪?陆饮溪看着眼前人,对方穿着花街下人惯常穿的衣物,上面有大块的补丁,但洗得却很干净,头发束得有些草率,却看得出整理过的痕迹,大概只是不太熟练罢了。

陆饮溪摸了摸鼻子,说话的语气慢吞吞的,调子里有种花街姑娘特有的语气:是呀,你也是陆饮溪吧。

你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吗?

陆饮溪觉得有些违和,他总觉得,像眼前人这样的时代,要理解到另外一个世界,应该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但对方说出来,就像是喝水吃饭那样寻常。

但他转念又一想,这是他的梦,对方不管说什么,都以他的认知为常理。

所以说,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

嗯,我从另外一个世界来了,我死了,但是我想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这样。

陆饮溪应着他的话,找了个位置坐下,两条腿一晃一晃的,我活不了了,活着太累了,每天都很痛。

你是为什么死了啊,被人杀死的吗?

不是,我们那个世界,杀人稍微困难一点,我是得病死的,我心脏这个地方,陆饮溪在自己的胸口画了个圈,天生有个大洞,填不上,随时有可能会死。

哦,陆饮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我听不太懂,但好像,也蛮难受的。

陆饮溪对难受算是有发言权了:那可不,可难受了,老多事情不能做了,有很多时候我就只能躺着,什么都不能做,就看着天花板发呆。

还好后来有了vr游戏,但陆饮溪省略掉这一部分了,解释起来也麻烦。

陆饮溪很耐心地听着,最后看着他,问道:那,这么难受,为什么还是想活着呢?

陆饮溪一噎。

对哦,为什么想活着来着?

躺着的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没有求生欲的,尤其是后来,父母几乎不来看他的时候,他巴不得自己有一天死在手术台上,这样他可以毫无知觉地死去,没有任何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事实是,他至今都记得自己死去时的那份痛感,灼烧在他胸口,他却觉得快乐。

我恋爱了。

恋爱?

哦,就是,有心悦的人了。

陆饮溪望着他,良久才道:真好啊。

陆饮溪没有回话。

他只是想得起来自己似乎爱上了一个人,最终导致了他的死亡,可他却全然记不清楚,那个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了。

只是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他要再细想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很疼。

这是为什么,罪恶感吗?

可是与他而言,他再也不能遇到对方了呀。

他离开那个世界,他的恋爱就无疾而终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了?

没,没事陆饮溪强忍着头疼,试图转移着话题,说说你的故事吧。

我的么,你差不多也知道了。

陆饮溪抱紧了双腿,不管怎么样,他的行为动作看起来,都不像是男性,大概是生长在花街的缘故,娘亲她不喜欢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觉得我是累赘,影响到她的事业。

你的娘亲和我的娘亲也长得一样吗?她对你好吗?

哎?

陆饮溪忽然愣了一下,说实话,母亲的样子于他而言已经很模糊了,但他十分确定,她不长霜落那般模样。

再怎么说,霜落也是花魁,长得美艳,举手投足都带着邀请,他的母亲虽说也漂亮,却不似那般有攻击性。

她们倒是长得不一样,我娘亲也热衷于事业,虽然说她不嫌弃我吧,但大概也没好到哪里去。

陆饮溪看着他,了然地垂下了头:父亲反而对我稍微好一点,他会买些东西,在让我浸药以后,大多是些甜的,不过我不爱吃。

他摸着自己的脚趾,继续说道,父亲总说他对不起我,其实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若是娘亲不同意的话,他也不会对我做些什么,更何况我生在这世上也没什么用,做别人的药引子算是有些作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看着对方,叹了口气:怎么会没用呢,你若是遇到些好人,现在说不定也是名震天下的修仙者了。

谁都不想做注定要死的人,还是过程那么凄惨的那个,所以你才会逃出来,你还是向往自由的。

陆饮溪像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眼里像是落了星星,仰望着他:那,拜托你,好好对待这具自由的身体了。

陆饮溪想到他不久前在床上做的荒唐事,十分艰难地点了点头。

哦,对了,小花他不是个坏人,他也是身不由己,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请善待他一下。

陆饮溪还没答完,对方便消失在了黑暗中,他也觉得身体逐渐上浮,醒了过来。

醒来就看见景弘深黑着张脸,抱着手坐在他床前。

哎,哎,别走,再让我做会儿梦

作者有话说:

这章有个大伏笔!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们是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9章魔物这种东西不能信的

你给我把眼睛睁开。

景弘深的声音低沉而带有杀气,陆饮溪不敢不从,又不敢睁得太开,最后眯成一条缝看对方:嗨,嗨,我最亲爱的系统,系统有没有什么条款,不能杀宿主的那种条款

景弘深从未觉得自己发过这么大火,全身像是被点燃了似的,甚至能闻到股焦糊味。

你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陆饮溪一听,他发挥的场合到了,立马捏着被角装可怜:我,嘤,我被霜落,嘤嘤,打晕带走,嘤嘤嘤

你再嘤一声我让你尝尝我剑的味道。

陆饮溪全身一震,随即看向景弘深的裆部。

这系统的那个,是怎么算尺寸的啊,不会是可以随意伸缩大小的吧?

景弘深的剑猝然出鞘: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正常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这才意识到是普通的剑,反倒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扭扭身子,又往后面缩了点。

大概就是,肖默来找我,结果霜落知道他是个魔物,似乎用了什么法子,把他的本性给激了出来,陆饮溪回想着肖默那时候的样子,歪歪脑袋,那个可能是他的里人格吧,还挺凶,眼珠子也红红的,一看就很疯,不过好像语言表达系统有点问题,只会一个劲叫师尊

面前拳风一闪,陆饮溪下意识地躲开,只听咔的一声巨响,他的床裂成了两半。

这,这儿是哪里来着?

妈呀,他还准备偷回他荒山的金丝楠木啊呜呜呜。

陆饮溪,这几个字,近乎是从景弘深牙缝里蹦出来的,你他妈的就这么欠操啊。

陆饮溪的脸一白,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响,一片空白。

那感觉,好像一半是生气,一半是,羞辱。

他花了好一会儿才将手的颤抖止住,最后抬头看向景弘深,笑靥如画:是啊,特别欠。

景弘深蓦地站了起来,动作极快,将陆饮溪摁在了塌上,两手大力扯开他的衣领,露出对方白皙的胸脯来,上面还有上一次粗暴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的,欠

下一秒,一个巴掌直直地打在了景弘深脸上,不重,景弘深脸都没侧一下。

差不多就可以了,景弘深。

陆饮溪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在景弘深没动的时间里,他默默地理好了衣服,又重新扒好了被角。

我是有问题,脑子有问题,和人没有距离感,喜欢每个愿意接近我的人,我缺爱。

陆饮溪强压着声音里的颤抖,吸了吸鼻子,但你也无权干涉我,我和你不过是系统和宿主的关系,我听你话,做完任务,就两清了。

他顿了顿,又抹了抹鼻子,你就好领工资,去下一个宿主那儿做下一个任务了。

说这话时,陆饮溪的脸全程没有抬起来过,景弘深的视线却像黏在他身上一般,从未离开过。

男人伸手,身下人却习惯性地一挡,最后见他不懂,才又卸下防来,景弘深才得以将他的衣领子再往上拉一点,挡住对方脖子上那个显眼的红印。

是,你说得对,两清,我没资格干涉你糟蹋自己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弘深忽然笑了一声,有些瘆人,陆饮溪才偷摸着看对方一眼。

那表情很是古怪,一看这些话就是违心的,陆饮溪心里闷闷的,泛起一阵苦涩来。

其实系统和肖默在他心里是不太一样的,肖默是这个位面的人,他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也不会质疑这种问题。

但系统显然知道自己的过往,那些封尘的过往,那些歇斯底里的自暴自弃,那些死命挣扎的无用功。

他欣喜又矛盾着,怕系统看得太透自己,又侥幸着还有人与他分享。

并且这个人,终究有一天,会离他而去,不管是他任务失败,还是任务成功。

他像是自己的影子,永随其后,却无法牵起对方的手。

你知道么。

陆饮溪走神的时候,景弘深忽然开了口,开口的同时,还十分变态地解着裤带。

啊!别别别!这不是讲清楚了吗!但是指缝还大开着,生怕两只眼睛别人看不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部分系统之所以只寄生在宿主身上,一方面别的宿主会乖乖完成任务,不像你这么咸鱼,另一方面,是化成具体的人形很耗神,成为系统就代表着自己摒弃了作为人的一切,所以连自己本身的模样也只会记得个大概,于是能省略的地方就省略了。

陆饮溪眼睛眨都不眨,就想看系统档下是什么。

所以,我根本就没想过要那玩意儿。

陆饮溪松开了手。

景弘深的下面居然是空白的马赛克。

真他妈好笑!

噗哈哈哈哈哈!陆饮溪憋了半天,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你没有丁丁!哈哈哈呜呜呜你打我

景弘深已经十分克制自己的力道了,他额头上青筋直跳,最后才缓缓开口: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脑子得病。

呜呜呜打完人还骂人陆饮溪难过得满床打滚,最后缩在一个离景弘深很远的角落,嗯?不对啊,我的乖乖徒弟呢?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拿着莲子银耳汤等在我门口,然后再给我按摩腿吗?

景弘深脚步一滞,脸色微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突然跳了起来:你你你,你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徒弟怎么了!

他身为无上宗弟子,私自趁人之危冒犯师尊,该受宗门规矩责罚,景弘深说得一脸正气,我这个当师兄的,当然要负起这份责任来。

陆饮溪在床上跳脚:胡说八道!这无上宗就是你一年前随便搞出来的空壳子,哪来什么清规戒律,还有,这种时候你愿意和他以师兄弟相称了,景弘深,你好狠的心!最后还是壮着胆子下床,你带我去见他。

景弘深也不拦,陆饮溪踉踉跄跄走到门口,最后捂着自己可怜的小屁屁,回头看着景弘深。

男人脸色一黑,却仍是将他打横抱起。

嘻嘻,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受苦的。

陆饮溪一边嬉皮笑脸,一边两手圈得死紧,不给景弘深甩开的机会。

景弘深也就是随意摆弄他两下,便御剑而起,陆饮溪这才看出来,这里是无上宗最高的山峰,独立一间小庭,和别的院舍隔开。

还有点与世隔绝的感觉。

陆饮溪被景弘深抱着往下走,一路进入到峡谷间的山洞里,还未进门,就先闻到了血腥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赶忙从景弘深身上下来,冲进洞内。

只见肖默两臂高悬,被沉重的铜锁扣住,双膝跪地,浑身浴血,头发披散着看不出人形。

最可怖的,是胸口下方有一巨石弯钩,嵌在他身体里,随时裂开伤口,又随时愈合。

肖默!

师尊,你,咳咳,你醒了

景弘深,你好狠!

不是我没

景弘深站在门口,百口莫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被捆在一旁的宁温纶人都看傻了。

天地良心,他以他的小裙子作证,景弘深虽然手段残忍,但真的没撒谎。

上面那两挂铜锁是他所为不错,但那巨石弯钩却是景弘深走后肖默自己劈的,最开始他还以为这魔物脑子不清楚了,现在看来,却是一箭双雕,卖惨外加挑拨离间。

好家伙,果然魔物这种东西不能信的,太对自己下得去手,太不择手段了!

作者有话说:

没关系,我会让系统捏个丁丁的,大家放心

第30章师尊脑子有病

肖默发现自己的身体有点缺陷。

他只能加快伤口愈合的速度,不能延缓。

所以胸口那个大洞,因为没伤到要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了,除了衣服破了个口子,什么都没留下。

他躺在陆饮溪大腿上,有些郁闷地将自己的脸埋在对方双腿中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样,才能让景弘深这个奸人离师尊远一点,又不让师尊讨厌他呢?

魔物暗自打算着,陆饮溪不会读心术,只觉得心疼:肖默,怎么了?疼得说不出话了么?

肖默没抬脸,两手乱七八糟地摸上自己的胸口,假装很疼地倒抽几口凉气。

陆饮溪连忙伸手替他揉着胸口处的那块肉,魔物的身体不柔软,像石头一样坚硬,却没有石头的冷度,烫得手很舒服。

陆饮溪抬头看立于一旁的景弘深:哪怕他有愈合的能力,你也不能对他动用私刑。

景弘深咽下这口气,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和他斗,他出生的时候这小魔物路都还不会走,见过的市面连他的十分之一都算不上。

来日方长,从长计议,他不把这魔物掏心挖肺做成空壳稻草人拿去杀鸡儆猴,他都对不起他的岁数。

男人长出了一口气,转身看向一旁的宁温纶。

宁温纶本在津津有味地看这修罗场,哪知这铁面修罗忽然转过他这边来了,浑身冷汗直下,朝后面挪动了一点。

来吧,说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弘深破了他的禁言令,笑得比鬼还恐怖,你接近我们,接近师尊,是打着什么主意?

宁温纶浑身直打哆嗦,最后颤颤巍巍地道:大,大师兄,我能给你作证,二师兄是诬陷你的

大师兄你个头!景弘深给了宁温纶脑袋上一下,但手上动作很干脆,把人拉去了那对缠缠绵绵的师徒身边,澄清。

师尊!宁温纶这一声叫得陆饮溪浑身一震,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但事到如今,宁温纶也只得豁出去了,二师兄他是

肖默猝然抬头看向他,宁温纶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乱掉,仓鼠一样缩成一团。

然后屁股上就被景弘深毫不留情地踢了一脚。

呜呜我说,二师兄是自己插进石头里的,不是大师兄干的,呜呜,师尊和大师兄保护我

肖默连陆饮溪的腿都不敢靠了,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眼巴巴地苦着脸看陆饮溪。

陆饮溪双手抱胸,问他:花花所言其实?

肖默噤声半晌,才点了点头。

你怎么回事?陆饮溪一根食指戳着肖默的脑袋瓜,我还以为光是景弘深看你不顺眼,你怎么想到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的?这要是把人给插坏了呢?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为师会好过么?还敢诬陷你景师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肖默斜眼看了看景弘深和宁温纶,转到陆饮溪那儿的,立马是一张小奶狗脸:不是,师尊,弟子只是想,惩罚自己大逆不道

陆饮溪一愣,心又化成了一滩水:我的乖弟子啊呜

景弘深终于忍无可忍地将两人分开,并对陆饮溪耳语:我随时可以捏个25厘米,一步到胃。

陆饮溪大骇:现在已经开始威胁了吗!我要签订平等条约嗷!

景弘深将他拖过来的同时,他也靠到了宁温纶身边,别看他全身被束缚着,那张嘴巴可厉害了,一口咬上他手上肉最多的部分。

血被吸吮走的感觉很奇怪,陆饮溪先是觉得疼,再有就是,他也想有个伤口能很快愈合的身体。

腰上这个好像是解决了,他的经脉通顺了,不会再因为气淤积在伤口处而不断溃烂了,但显然完全好起来还得一段时间,更别提身上零零落落的草莓印了。

现在宁温纶又来给他一口。

他是之前没了解,这小娃子属狗的么?

景弘深手一勾,就将陆饮溪拢在了怀里,手摁上了出血的口,伤口不大,但眼前这人会用毒,不知道底细,他一直提防着对方,刚才有些大意了。

肖默也挡在了陆饮溪面前,实际上若是景弘深不拦着他,他早就给这人碎尸万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温纶的状态很奇怪,他的神态不像是袭击后会有的欣喜,也完全没有半点得逞的样子,反倒是弓着背,有些难耐地在地上蠕动着。

刚才咬的伤口不太深,所以吸出来的血量也不多,此时他牙缝间全是红色,不停地吸气,鼻腔里传出焦糊味的时候,三人才意识到不对劲。

宁温纶嘴巴上起了一个又一个燎泡,甚至不能将嘴张开很大,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有血滴下来,甚至分不清是不是他自己的。

给我求你了,给我,就一点,不够

景弘深想先带陆饮溪离开,陆饮溪却挣开了他,最后在他震惊的神色里,走向了宁温纶:喏,吸吧。

宁温纶这一回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扑上来,而是极其缓慢地伏下了身,伸着舌尖,小心翼翼地舔着伤口里溢出来的血液,一点点卷进口中。

那种温热的感觉有些痒,陆饮溪又想到他刚才讲的话有点像韩语里面骂人的话,于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有毛病。

景弘深低声骂了一句,肖默却瞬间回过了头。

师尊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少年的口吻里带着你这个弱智的意思,你不懂,不要随意揣摩。

景弘深一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的,捅了智障窝了。

那边宁温纶慢吞吞地舔了好一会儿,嘴上冒出来的血泡才慢慢退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陆饮溪的错觉,他总觉得对方的脸色好了一点,不像之前那般惨败了,有了点血色。

宁温纶舔完最后一下,脱了力,躺了下来:对不起,刚才那一下,我没有克制住,但我实在是太虚弱了

怎么了,你为什么会需要我的血?

宁温纶很费力地眨了眨眼,说话声却有力了起来:陈永望的儿子,拿人做药引子,是个不确定性很高的法子,他们不敢直接放在体弱多病的儿子身上做,只能先在别的人身上做实验,宁温纶顿了顿,吸了吸鼻子,我就是那个被拿来做实验的。

陆饮溪胃里翻起一阵难受。

他还没见过那个陈永望,听起来似乎是个好父亲,但绝对不是个好人。

在他的故事里,被牺牲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原主也好,霜落也好,花街的姑娘们也好,现在的宁温纶也好。

为了一己之利,踏在千万人的尸体上。

他睡觉的时候不会觉得不安稳么。

景弘深插言道:但你是宁家最后一个孩子,宁家虽没落,但不至于连最后一个孩子都让人这样凌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温纶苦涩一笑:宁家没落,缘起便是陈永望,当初我爹爹被召进定阳阁时,本以为能替陈永望之子续命,却不想这之中出了差错,他儿子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大病一场,差一点便死了,陈永望扬言要杀我全家,我爹爹为了保我家人之命,才提出了禁术药引一说,可陈永望当时的条件是,若是药引有用,不能在他儿子身上冒险,于是矛头便指向了六岁的我。

医书上有说,禁术本就折人寿命,我爹爹没熬到药引子十八岁,只来得及将宁家的医术传给我,我娘在我爹爹走后不久便投井自尽了,由我接替爹爹的位置,而我,实际上只是个从小被陈永望养大的傀儡罢了,宁家不是后来没落的,从我爹踏入定阳阁那一刻起,宁家就已经家破人亡了。

陈永望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陆饮溪气得牙痒痒,又心疼宁温纶,若我是你爹,哪怕身死,也不愿屈于这恶魔!

宁温纶偏过脸:我爹他这世上修医术的,皆重修仙修道之人,普通百姓们有时也会被毒邪之物侵害,却因为没有真气护体,难以治愈,总是被人忽略,我爹想救的是这苍生,况且少年的语气里终于有了哭腔,况且我娘生不出孩子,我只是被他们捡来的孩子而已。

陆饮溪心一抖,他最听不得这种话,立马将宁温纶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将对方扶了起来。

不哭啊,哭什么哭,没事儿,以后你想喝血就喝,反正一次也用不了多少,以后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了,互相之间多照顾照顾,陆饮溪拉着宁温纶的手,看向景弘深和肖默,以后不准欺负花花儿,他还得负责给你们开药方子呢!

肖默和景弘深对视一眼,难得达成了统一战线。

师尊脑子有病,就喜欢乱收来路不明的徒弟。

第31章小陆已经很棒了

我要吃草莓,我要吃草莓,我要吃草莓

才听见开门声,陆饮溪就开始撒泼打滚,看见进来的人是景弘深,又立马闭嘴了,端端正正坐好,假装无事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兑换系统里没有?

景弘深竟然没骂他,而是替他想法子。

陆饮溪整个人往旁边一摊,揉着自己的肚子:人家,人家现在怀了宝宝,不想吃那种随随便便换来的,只想吃新鲜采摘来的,呜呜

景弘深走向前,伸手摸着陆饮溪最近长出来的软乎乎的小肚子,猛得一用力:打了。

啊!你,你好狠的心呐

陆饮溪倒在地上,泫然欲泣,抱着景弘深的大腿蹭那出不来眼眶的泪水。

演够了没有。

陆饮溪腾得坐起来,见好就收,顺带着还拿这两天景弘深刷上来的经验值换了两大篮子草莓,坐在旁边,只吃尖尖不吃屁股:大弟子,来找为师何事?

景弘深斜睨了一眼他:你把上一次任务结果提交了?

陆饮溪有些心虚地点头,被对方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憋着不提交是想烂肚子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委屈巴巴:人家,人家想多过几天安逸日子啊。

景弘深听着就急火攻心。

他这两天忙着处理宗门内的大事小事破事,还顺带着要锻炼两个拖油瓶,结果那两个拖油瓶倒好,钻着空子就上这山来献殷勤,肖默最近没突破自己的瓶颈,倒是做饭手艺见长,每天变着花样,那天他去厨房里的时候,还捧着个萝卜雕刻;宁温纶就更不用说了,他被掩人耳目养在花街,学来的哄人本领只多不少,天天按完肩颈按大腿,院子后面挖了个大坑埋酒,时不时的还来一套舒展筋骨活血化淤操,把陆饮溪服饰得服服帖帖的。

短短这么几天,连那张脸都开始圆了!

景弘深咽下这口恶气,深知陆饮溪此人,不吃硬只吃循循善诱,于是坐下来和对方谈心:这次出门,怕了?

陆饮溪一愣,期期艾艾地点点头:是有那么点,比我想象得要残酷太多了。

他想得太简单了,毕竟没见过多少市面,这一回出门开眼界,也只是窥见了苍生苦难凤毛麟角的一隅罢了。

重生前他觉得身边没有父母陪伴就是最痛苦的事了,现在才发现,有些人天生就被人另眼相看,有些人一辈子就挣扎在泥潭里,有些人甚至从未见过光明却依然向往着光明,他们依旧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和这个倒霉的世界抗争着,一口气都能吞吐很久。

太残忍了。

过来。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叫你过来。

景弘深伸着双手,陆饮溪脚步踌躇着,迟迟不敢动。

你不会等我过去,要打我屁股吧?

景弘深快要不耐烦了:你过不过来?

凶什么凶,过来就过来啊

陆饮溪才向前挪了两步,就被人一把搂进了怀里去,撞上了那温暖而又坚实的胸膛。

小陆啊,景弘深轻抚着他的脑袋,说话时难得的温柔,已经做得很棒了。

陆饮溪怔住了。

这话他很熟悉。

那是他还小的时候,因为开始对自己的病情有了概念,所以每次进手术室的时候都很害怕,怕到一直呕吐,各项指标都很不稳定,以致于手术很难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候,爸爸妈妈会一起过来,会一起坐在飘窗上晒太阳,看外面的风景。

妈妈也像这样,一边摸着他的脑袋,一边对他说:我们小陆呀,坚持努力到了现在,已经很棒很棒了,小陆会慢慢长成大孩子,会走出医院,到外面去,会有自己的生活,会有自己的爱人,然后将来,说不定,还会有自己的小小陆。

不会的,妈妈骗人。

小陆饮溪攥着拳头,在妈妈的怀里闷闷地开口,我会死掉的,很小的时候就会死掉。

爸爸和妈妈相视一眼,妈妈偏过了头去,爸爸将额头抵在了小陆饮溪的小脑袋上:小陆能再坚持一小会吗,再让爸爸妈妈刮目相看一下,哪怕真的有那一天,我们都希望那一天能再晚一点到来。

小陆饮溪抬起头来,拿袖子给妈妈擦眼泪:妈妈,要是再生一个健康的小陆就好了。

妈妈有些惊讶地低下头,声音微微颤抖:怎么会这样想呢,爸爸和妈妈拥有小陆的一生,哪怕稍微短暂一点,也是无可替代的一生啊,那是别的小孩都无法相比,也无法弥补的。

爸爸也补充道:对的,除了小陆,爸爸妈妈不会再有别的小孩了。

陆饮溪抱着景弘深的肩膀,将对方后背的衣服拧成了一团,抑制住自己的哭声:我好怕我自己死了,以前就一直好怕,我也想长一点,我想我的一生,能稍微长那么一点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会的,会的,景弘深轻声哄着他,你的一生,会很长的,你会去看所有你想看的风景的。

那股刺痛感来得很不合时宜,景弘深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甚至都残缺了一会儿,好在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他不知为何,那偌大的悲伤不仅笼罩着陆饮溪,也笼罩着他,原本他只是调出了陆饮溪记忆中情绪波动较大的一段,想要试图感化对方,却不想牵连到了他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出现这样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来。

陆饮溪趴在景弘深的肩头,过了一会儿才抬起身来:好了,我已经提交花街的报告了。

唔,那下一个任务也就快了。

好啊,你够狠,刚打完我的孩子就让我继续下个任务!

陆饮溪锤了一拳景弘深,思维太跳脱,景弘深竟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趁这当口,陆饮溪冲出了小楼,千里传音给宁温纶和肖默:小的们,快上来吃你们大师兄的草莓!

师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

一红一黑两个少年自峡谷中出现,一个御剑飞行,一个攀藤直上,热烈而饱满地冲向他。

陆饮溪望着那陡峭的石峰和缭绕的云雾,想,他这一生,或许过得也算不赖。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昨天爬山太累了居然连作者有话说都没力气写了

看小陆这么可怜大家给点海星他吃吃呗

第32章大腿借我抱抱

月黑风高杀人夜,肖默望着天上那一轮似有若无的弯钩,再看了一眼熟睡的师尊,听着对方沉缓的呼吸,才悄声掩门离开。

他长吁了一口气,伫足在门口,久久没有离去。

这样陪伴师尊入眠的夜晚已经很少了,自从上次那件事以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起来也是情有可原,尤其是景弘深处处提防着他,一度阻碍他靠近师尊,反而是师尊觉得无事,对他一直都很放心。

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愧对于师尊,那时他不知为何,竟是不受控制,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并且,还有另外一件事困扰着他。

他在幻境里,看见了大长老。

大长老一直以他的父亲自居,但肖默向来都知道,大长老这一生只关心戎马,从未在意过情爱之事,再加上本身寡欲的性子,要他生出个儿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不是生父,胜似生父,大长老待他不薄,在魔界明争暗斗的环境里保下他健康成长,也给了他机会来到修仙界,遇见了师尊。

但既然遇见了师尊,那一统三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且肖默打小就想不清楚,一统三界到底能干嘛。

魔物天予强力,不似人类要凝聚起来合作,所以很容易起动乱,听二长老他们讲过,大长老当年和他的朋友一同统一魔界时,花了不少工夫,大长老在一次混战里,差一点就没命了,是他的友人破开自己的魔丸,拿了一半强行给大长老续的命,最后仍是经历了一番波折,甚至求了人界的仙医,才能活到现在。

所以他的朋友自魔界统一后便销声匿迹了,因为伤了太多元气,还听说是有了心上人,总之就是消失了,把整个魔界的摊子,全压到了大长老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大长老本身就是这块料,虽说每天有着处理不完的事务和暗杀,却依旧在魔界叱咤风云,站稳了脚跟。

肖默不知道为啥,听着这些故事,他都怀疑大长老当年以死相逼要他朋友和他一起征战魔界的。

最累的时候大长老每天一回寝殿倒头就睡,又突然惊醒给他喂奶喝,喂着喂着奶就戳他鼻孔里去了,他呛着咳嗽,大长老又跳起来,拧着眉头给他收拾。

太吃力不讨好了。

有谁能给大长老洗洗脑,让他给自己片刻歇息的功夫么。

想起我来了?

熟悉而沧桑的声音自肖默身后响起,肖默蓦地转身。

啥也没看见。

大长老?

在这里,往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肖默低下头,仍旧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块大石头上,发现了一只蜥蜴一样的东西。

大长老?声音越发疑惑了。

这里抵抗魔物的能力很强,我只能分进一丝元神进来,这小玩意儿是附着在你身上被你带进此处的。

肖默抖了抖衣服。

结界他倒是听说过,是景弘深下的,唯有他作为魔物可以随意进出,只不过因为太过于强力,只在师尊这个山头周围,若是他去了远一些的地方,估计大长老就可以以原身与他对话了。

肖默忽然有些不愿意大长老出现在这里。

大长老显然是钻了他的空子,因为从小抚养长大的缘故,他对大长老的气息不太敏感,所以一直没有感觉到。

但景弘深既然会给他进出的权限,说明他对他还留存有信任,或者是师尊仍旧信任着他,现在大长老进来了,若是被发现,他可能就再也无法近师尊身了。

你放心,我并不会久留,这个结界消耗了我太多精力,那蜥蜴状的怪物吐了吐舌头,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肖默,但我此次前来,是有事情交代。

您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快说完,快点走,不要耽误我和师尊培养感情。

当初送你出魔界,没有想到我们的小魔王竟能有如此成就,成为了修仙界第一大宗门仙尊的弟子,为我们魔族一统三界创造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嗯。

拉倒吧,他不倒戈向师尊就已经是克制住自己了。

再过两月便是修仙界最盛大的交流大会了,这次交流大会是由寒山寺的光头们承办的,你们会离开此地,前往寒山寺,大长老顿了顿,腹腔发出了奇特的震颤声,届时将会有比武大会及狩猎活动,比武大会不是重点,等到狩猎活动时,有人会与我们里应外合,我有十万魔军会在会场外等候,到时候哪怕不能一举拿下,也能将修仙界重创。

有人与我们里应外合?是谁,我要早点揪出这些叛徒。

这我暂时不告知于你,但是你在的位置十分必要,你那个师尊是个神秘之人,外界见过他的人少,流言蜚语多,唯有你知道底细,最后能否成功,定数在你。

大长老忽然化出了身形,虚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让我失望,小魔王!

随即,虚影便如烟般融化在了黑暗里。

肖默呆然地望着大长老消失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以前也是这么强迫自己朋友去魔界征战的吧。

难怪这么多人要暗杀他,最后一个朋友都没有。

肖默,你在此处做什么?

肖默抬头,看见景弘深站在崖上,俯视着他。

他慢悠悠地抬脚,踩死了那只蜥蜴,随口道:回去睡觉。

景弘深双眉微蹙:不御剑?

肖默回头看一眼陆饮溪的寝屋:不想。

啧。

景弘深的身影销匿在了夜色中,但肖默却看得见对方脸上明显的鄙夷。

他哈出一口气,望着那一弯新月,脸上没有表情,缓缓地朝暗中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钧兄,好久不见!

喝水兄,我想死你啦!

祝钧和陆饮溪两人一见如故,抱在了一起转圈。

祝钧兄新写的话本如何?

祝钧坐了下来,饮了口上好的龙井,出了长长的一口气:实不相瞒,最开始以为销量极好,结果后来回家一看,才知道自家爹娘叔婶姑姨全都买了三百多份,实际上的销量啊可能就那么一点。

祝钧伸出了一根小拇指,陆饮溪心疼地抱住,宽慰道:无事,要不,下次写点读者喜欢的?

我不!祝钧一脸正气,站了起来,我是有写书人的尊严的!那些男欢女爱,情色桥段都入不了我的眼!我就是要写最荡气回肠的修仙之旅,书最逍遥自在的修仙生活!

好!陆饮溪给祝钧鼓掌,顺便补充道,哎,就是可惜了我这次去花街,听说了很多人间的奇闻逸事,还见到了花街上最美的姑娘

祝钧握住了陆饮溪的手:喝水兄,愿闻其详。

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的景弘深终于忍无可忍地出了声,祝钧连忙坐直了身子。

毕竟他只剩钱了,为了保住他无上宗宗主的位置,还是要乖乖听景弘深的话的。

喝水兄,这次找你来,是因为我们受到了修仙界交流大会的邀请。

交流大会?陆饮溪看着祝钧,想,这个人果然是本位面最强npc。

祝npc十分敬业地摊开了一张地图:这次交流大会由寒山寺主办,大会的前两天是比武,这个是抽签决定的,因为是以培养新人为主的,所以不会派出阶位高的弟子,我想喝水兄的两位弟子似乎都不在资格范围内。

是三位,我又收了一个。

哦?那这位是?

筑基都还勉强,陆饮溪看了眼景弘深,这样上去会不会被打死啊?

比武要求之一便是不下死手,以交流为主,景弘深回答得很公式,宁温纶那个样子就站在旁边撑伞就够了。

陆饮溪哦了一声,问道:那这两天我们都不参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反正重头戏也在后头,祝钧指着地图上的大片空地,这里是寒山寺扣押魔物的地方,历来被封印住净化的魔物都收归于此,本次交流大会中,会将这些魔物逐一放出,有不同的品阶,最后由成绩来决定优胜者。

陆饮溪看都不用看,就了然于胸。

好家伙,这设定,摆明了就是在搞事情,他敢打赌,这样子玩的,不碰到点意外啊内鬼啊是不会歇的。

脑中系统已经更新了交流大会的进度条,陆饮溪走出无上宗主殿,就开始捧着小花朝景弘深陪笑脸。

景大哥,大腿能借我抱抱吗?

作者有话说:

肖默终于想起来他是来一统三界的了!

第33章进度1%

花花儿

陆饮溪插个腰站在山头上叫唤,回音荡了一会儿才听那边传来应和声: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看了看大概的方向,便御剑飞行过去了,看见少年满脸是泥,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

师尊叫我做什么?

宁温纶这会儿正喘不上气,刚才那一声都是他费了好大劲才吼出来的。

他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平时上山采药什么的,都只能自己爬过去,偶尔陆饮溪也会叫肖默稍微带他一下,但他实在是受不了肖默的路痴能力,每次还得多走点弯路找人,后来干脆就不要他了。

至于师尊这个叫法,本身陆饮溪这具身体里的人也换了一个,他叫着也觉得别扭,三两下也就习惯了,所以实际上陆饮溪平日里并不怎么教他剑法之类的,充其量就是给他输送点灵力恢复体力,还得注意着别充太满,容易爆炸。

这会儿他的手就搭在陆饮溪手心里,看着手心里那股暖黄的光,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神奇。

真是难以想象。

嗯?

我是说,你用着小陆那张脸,做着这种事情。

宁温纶稍微恢复了点体力,站起来跳了两下,又去河边洗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陆以前不是和你是好朋友么?陆饮溪替他拿着竹筐,宁温纶脱得很小心,他也就稳稳地提着。

怎么说呢,我算是他没办法才有的朋友吧,毕竟他能接触到的人着实不多。

宁温纶看着河里倒映着的自己和陆饮溪,感觉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不会挑我做朋友的吧。

又开始妄自菲薄了,陆饮溪叹了口气,他也没啥好操心的,反正徒儿们自己的等级自己会刷的,平时也就担心下各位的心理健康,怎么感觉你在花街那会儿不是这种性格的呀,还是说男装封印了你?

唔,是有点封印,宁温纶看着身上的短衣,女子的衣服上山到底是不方便,更何况有些药材还不经碰,正想着,忙从陆饮溪手里接过了竹筐,把里面的几株草药仔细摊开,不过,我在花街还是有不少事做的,感觉在这儿,有点虚度光阴了。

他每天除了上山采点药,研究给自己解毒的方法,然后喝点陆饮溪的血以外,是没什么事情好干了,花街肯定是回不去了,定阳阁的人到处在找他,宁家的冤魂又被拖出来鞭尸了,他只觉得自己愧对父母,脸上无光。

陆饮溪撑个脸看他把草药翻来又翻去的:哎呀,你哟,就是心思太密啦,走吧走吧,带你下山去走走。

宁温纶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去走走吧。

不跟着人就不能出去,出去还得易容,真是麻烦。

宁温纶这两天格外丧,因为那个什么交流大会快要开始了,为了人身安全,暂定他在宗门内留守,顺便让他给陆饮溪的住处布置点机关,景弘深仍旧不放心他那个强得离谱的结界,还想要布下物理防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候他看着陆饮溪的两个徒弟都觉得怪,明明窗户纸都捅破了,陆饮溪却仍旧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每天安安稳稳地过他的小日子。

大概这就是高人吧。

宁温纶看了眼一只手撑在他梳妆台上,歪着脑袋看他化妆的陆饮溪。

漂亮脸,以前没什么生气,现在有点活力了,但因为太过于云淡风轻,反倒是让人觉得有距离感,无法靠近。

可能是心里真的不爱任何一个人,才能如此无所谓地和两个徒弟这样生活吧。

花花儿易容术真厉害啊。

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点雕虫小技。

宁温纶吹了吹手上多出来的胭脂粉,若是能捏个人出来,那才厉害呢。

还能捏个人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是容易的事情,得魂魄全,才能塑肉身,哎呀,不和你讲这种晦气的事情,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呢。

哦。

陆饮溪听着,又想起来最开始进入这个位面时,系统说过,只要积分不清零就不会死的那件事来。

还没有详细问过是个怎样不死法,既然宁温纶有提到魂魄,难道像鬼一样游来荡去吗?

陆饮溪皱皱眉,寻思着得找个机会问问清楚。

走啦,你今天又想去哪里玩啊?

陆饮溪贪玩又怕生,不太敢和商贩们交流,回回都是把他推前面去,自个儿罩个面纱在后面躲着。

怂死了。

宁温纶看着陆饮溪一副天不管地不管的傻乐样,心里就气,恨不得有天生容器体质的是自己,能早点为爹娘报仇。

黄泉下若是能遇上,他一定以最酷的姿态告诉他们,虽然自己被抛弃了,但还是替他们报仇了。

让他们感动得三跪九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啊,我听说一个好地方,带你去。

陆饮溪说着,就拉着人出了门,没走两步,又被拉回来:哎哎,你面纱呢,不带了?

啊,不带,今天不带。

你就这么出去,没和景师兄他们说么?

陆饮溪气得跳脚:我是师尊还是他是师尊,凭什么我出门还要像他报备啊?

宁温纶想到景弘深成天给陆饮溪的山布结界,一天要查十八次岗,肖默三天两头就往陆饮溪小屋内跑,恨不得支个床睡人家塌下。

他也不懂,怎么和他以前理解的师尊好像有点差别。

这不像师尊啊,像养只小宠物,还是娇生惯养的那种。

好啦,快走啦!

陆饮溪拉着宁温纶的手,一路朝外跑去。

转了三四个弯,人声就热闹起来了,但陆饮溪没往人多的地方走,而是去了偏路,宁温纶捏着景弘深之前给他的传音哨,生怕陆饮溪脑子一抽,要去追求自由,还顺便把他给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七拐八绕,来到一间古色古香的小楼后门,陆饮溪捏着门把子,问他。

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什么?

当大老板啊。

陆饮溪推门而入,只听吱呀一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便在眼前了,店里有三两个小二,是平日里跟着他办事的门徒,这会儿正在替人诊脉,见他来了,便尊敬地点头示意一下,又回到正题上。

宁温纶还没发出赞叹,那边肖默便挤了过来,挡住了陆饮溪,景弘深直接往陆饮溪脑袋上套个面纱。

干嘛,我要看清楚我家花花儿震惊又感激的表情

这是你弄的吗,给我的?给我的吗?

宁温纶尾音都变了调,牵着陆饮溪的手直晃,力道大得要扇出风来。

那当然,这是落花馆,取自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以后你就是这儿的老板兼老板娘了,陆饮溪捏捏宁温纶的脸,一不小心把人脸给捏塌了,手忙脚乱地试图恢复着,好在宁温纶没注意到,等我们解决了定阳阁的问题,你就能在这儿开个小楼悬壶济世啦!

这一个多月来,他一直在做这件事,他的辅助系统只需要一个空间,于是他拉着祝钧看了不少店铺,最后靠对方的商业头脑定下了这里,然后就是一点点布置空间,学着他印象里药铺子的感觉,造了两面墙的抽屉,明面上是叫宁温纶去采草药补贴给无上宗,实际上是在填充这小药铺,宗门下一些灵根不佳或是另有天赋的弟子也都聚集到了这儿,由宁温纶派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边宁温纶上手也很快,提着裙摆,一下子就和病人们打成了一片,间隙中还看向陆饮溪一眼。

口型在做着谢谢二字。

师尊最近不必再忙于此处了吧。

肖默有些不满地嘟囔着,他最近这条路都快跑得不会迷路了。

那不行,我可是这家店的股东,要随时看着的!

什么是股东?

就是,哎呀,说了你也不懂。

陆饮溪拿手指戳肖默脑袋,你有这抱怨的闲工夫,不如给我多练练剑!

我想回荒山

门都没有!实际上陆饮溪也是想的,但碍于景弘深的淫威,只能乖乖呆在这里做任务。

师尊,我不认路,能和你一块儿回去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景弘深总算发了话:你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啧,有你什么事。

景弘深长剑出鞘:皮痒了是么。

来啊。

肖默的剑已经指着景弘深面门了。

陆饮溪一手一个把人扔出去:别糟蹋我的店面!

两只猴又打起来了。

陆饮溪翻了个白眼,欣慰地看着自己靠谱又可爱的三徒弟,脑中突然跳了个进度条。

拯救世界进度:1%

靠,他努力了这么久,合着才1%么!

这事绝对不能让景弘深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者有话说:

小陆不懂,他其实是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才会有进度,嘻嘻

第34章缺失的记忆

陆饮溪觉得自己黄胆水都要吐出来了,可惜胃里依旧翻江倒海,头还晕,不是景弘深扶着他,他根本站不稳。

景弘深手上轻拍着他的后背顺气,嘴里不忘数落:说了山路崎岖,你非得吃那么多东西。

我以为你说山路崎岖的意思是让我多准备点吃的

陆饮溪哑着嗓子,可怜巴巴地握着他手里那半袋鸡爪,前几天景弘深交代了他们去寒山寺的事由,说是为了防止空中交通堵塞,一部分门派坐马车去往寒山寺,途经两座大山,要做好心理准备

陆饮溪还没坐过马车,只觉得稀奇,临走前便让肖默给他准备了不少零食,糖山楂,桂花糕,卤鸡爪,一路上吃得不要太快乐,结果一座山头还没过去,就因为吃得太多外加山路太绕,折在了半路。

肖默在一旁看着车马,景弘深陪着陆饮溪来山泉边清理,陆饮溪看着远处的肖默,捏着景弘深的衣领子:我我不会是怀了吧随即又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宝宝都快要三个月了嗷!

你再瞎说我直接给你摁水里去。

对待孕夫竟然如此残忍,景弘深,你好狠的呜呜咕咕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被往水里一顿摁,好在做了准备没呛着,起来的时候竟是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哎,我那个心理阴影消失了!

什么心理阴影?

就是,那个落水会有恐怖回忆的心理阴影啊。

景弘深一脸你这不废话:那又不是你的回忆,说到底你只是借了人家一具空壳,有心理阴影也是人家的心理阴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饮溪愣愣地点了点头,总觉得有种违和感。

但这违和感自哪里而来,他却又说不清楚,最后只是手捏了捏空气,什么都没说。

师尊,肖默在上面等得有些急了,树又挡着视线看不清楚,问道,身体可否还有不适?花师弟让我带的药还在我兜里。

不用!

陆饮溪忙回绝着,花花儿让他带的全是中草药,出发前吃的那片安神定气丸他吃了一整袋的山楂糖才缓回来。

回到了马车上,照旧是肖默跟着车夫赶车,陆饮溪希望劳动人民的力量能稍微修正一下肖默的路痴属性,只不过少年同化能力很强,他们这一路上竟是拐错过弯,绕了点路才回到正道上来,而他和景弘深两人坐在轿厢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会儿陆饮溪正哼哼唧唧地窝在角落里,本来还想开另一袋山楂糖解馋,美其名曰帮助消化,可惜他的全部零食已经被景弘深扣留了,只剩了正餐时间吃的主食。

他的鸡爪,他的糖,他的糕点。

陆饮溪试图拿目光灼伤景弘深,可男人闭眼冥想打坐,压根就不理他。

于是陆饮溪哼哼唧唧的,脑袋靠到对方大腿上去,景弘深也就是掀开眼皮看他一眼,并没说话。

哎,我说系统,统哥啊,陆饮溪套着近乎,扯着景弘深衣服上的穗穗,你这个名字,是怎么取出来的啊?

系统自动生成。

啊?这样子啊,我还以为是你的真名。

当系统了就要签订协议,以前的事情就都无所谓了。

你们系统也是走正常的招聘渠道的吗,也要投递简历?

景弘深又施舍给陆饮溪一个眼神,这次的这个又在说,你是傻逼么,和你差不多,就是死了,但是还有执念,整个位面是靠人对生存的希冀维持运转的,有些人,死了就是死了,没有遗憾,也不会有强烈的愿望,就是普通地湮灭在这个宇宙中了,有些人,比如说像你这种,明明等死很久了,到死的那一刻又不甘心,你就想活着,不管怎样都想活着,那位面就会回应你,同时你也成为了这个位面的养料,所以你不会死,因为你已经丧失选择死亡的权利了。

系统难得这样耐心地给他解释,陆饮溪听完,好一会儿才回答:那好像,也不太划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贪心。

景弘深闭着眼答话,能再活一次,就不一样了。

陆饮溪看着景弘深的下巴,想,哪里不一样了呢。

他已经回不到过去的生活了,那些人或事,都随着他上一世的死亡而永远消散走了。

眼前的景象又开始模糊起来,有个人影自他眼前走过,又远去了,逐渐溶解在黑暗里。

陆饮溪回过神时,手还举在半空中,呈现出一种很奇怪的样子来。

还好景弘深没发现。

对了,那我以前的记忆,也会慢慢消失吗?

嗯,景弘深给了肯定的回答,活得久了,过去的事情自然就会遗忘了。

可我也没活很久啊,怎么就忘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弘深这才睁开眼,看向陆饮溪:你忘了什么?

一个人,陆饮溪撇撇嘴,我觉得是个男人,我喜欢过他。

啧。

果不其然景弘深又发出了轻蔑的一声咂嘴,陆饮溪有些不满:你怎么老这么不相信爱情,那你说说,你到底是为什么不想死的?

景弘深想起了他那个成天歌颂爱情伟大的上司,最近他偶尔去汇报工作的时候,对方会笑得很恶心,觉得他是坠入爱河了。

坠个毛线,打工人而已罢了。

傻逼宿主,天天不是怀孕就是爱上了个男人。

哪天陆饮溪真的告诉他自己怀了,他可能都要犹豫一下才否定了。

我当时是因为

说到这里,景弘深忽然就卡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为什么不想死来着?

他遍历自己的数据,没有找到这缺失的一环,于是又过了一遍,久到陆饮溪都打着哈欠,不感兴趣了。

唉,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看你浑身充满了打工魂,估计是过劳死的时候还没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吧。

景弘深十分满意这个说法。

对无生命事物的热情,和爱情无关。

很适合他。

我可以替你查询一下,为什么会有记忆缺失的问题,按照协议来说,除非宿主本人有要求,否则不会抹去记忆的。

啊,真的吗!陆饮溪一个激灵爬起来,眼睛都亮了,没事儿,我也不要求别的,你告诉我那个人叫啥就行了。

说完又有点心虚,又补充了一句,要是这段记忆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你能不能稍微委婉点告诉我?

景弘深抿着唇,看了半天陆饮溪,最终还是心软了: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开心。

陆饮溪又倒回去,躺在他大腿上乱扭,景弘深不知为何,很想揍他。

想揍,又有点舍不得。

妈的,他的脑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不会是恋爱脑上司给他多加了两段数据吧?

我要连通一下我的上司,必要的时候传呼我便可。

景弘深说着,便噗的一声消失了,陆饮溪脑袋掉到板上,嗡嗡得响。

作者有话说:

哼,景弘深,现在傲娇,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第35章被人夺舍了

景弘深来到了管理空间,熟门熟路去了上司办公室门口,门上挂了个牌说是休息,他丝毫没理会,敲了敲门便直接开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不其然,巨型屏幕前的女生手里捏着个手柄,有些笨重的大框眼镜下塞着两团纸,这会儿已经被泡开了,大屏幕上一个黑发刀疤男怀里抱着一个瘦削的金发少年,胸口绽着血花,天下着大雨,血流成了小溪。

可恶,又是be线呜呜呜少女哭得捶胸顿足,躺到在地上,让眼泪倒流回眼睛里,系统728号,没看见我正在忙吗?

你到底哪里找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谈恋爱游戏。

少女伸出手,往空气中一划,蓝盈盈的光闪过,便出现了数个位面的控制台:我掌管了这么多位面,收集一下游戏资料也太轻松了吧?

景弘深随意地瞥了一眼,控制台只能看到每个位面的初期状态以及大致走向,是往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大部分都呈现上升趋势,他带的这个稍微差点,基本上持平,并不能具体知晓各个位面的细节,呈现的大部分都是各个系统能接触到的资料。

反正就是这么一瞥,他都看见四五个在和人接吻的画面了,他捏了捏鼻梁。

恋爱脑上司审核来的也是恋爱脑宿主,他妈的。

说吧,有什么事?少女起身,熟练地存了档,准备开启六周目,随手拿起手边的棒棒糖,撕了一颗出来,除了汇报时间你竟然还会来找我,真是稀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来查询一下现在这个位面的数据处理问题,景弘深说话的方式也极其公事公办,他知道自己的上司虽然热爱恋爱游戏,但工作上的事从不含糊,初期加载有些问题,想申请初始化宿主数据,或者是查看记忆数据存储权限。

后一个肯定是不可能的,你知道规定,除非宿主产生了极端自杀倾向,或者是其他能断定我们召集参与者指标有问题的情况才可以申请查看,说到底这还是涉及到隐私问题,即使一个人死了也不愿意自己的一生被人翻来覆去随意查看吧。

少女很干脆地否决掉了景弘深的提案,同时手指在操控面板上划来划去,至于初始化数据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看你带的这个宿主也没啥进展,哈哈,你也有这一天。

景弘深有些无语,感觉自己的工作能力受到了一点冒犯。

但他真的在很努力地带陆饮溪了,可惜烂泥真的扶不上墙。

心累。

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问题,你现在的宿主有记忆上的缺失吗?

景弘深开口前稍微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自己是否应该全盘托出,最终还是开了口:他有记忆缺失的状况,但无法排除是他个人原因,宿主本人也提出了是臆想出来的假设但,我也有这种情况。

你?少女有些疑惑,坐正了身子,你作为系统,不该有记忆这种东西了呀?

但我却产生了记忆。

景弘深捏了捏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为何,说完这句话后,他浑身打了一下颤,仿佛内心深处,他在抗拒着自己做这件事情。

身为系统,过去的记忆被全部删除,若是有数据清理不干净的情况,虽然没听说过先例,但他能猜到,多半是再进行一次清理。

可他真的,完完全全想要放弃自己的记忆吗?

就连景弘深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拳头攥得如此之紧,甚至整条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哦,这样啊,少女没了刚才严肃的姿态,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什么大事,没事儿啊,哎呦,其实你压根儿就没必要汇报。

这回轮到景弘深疑惑了:不需要?

噗,你平时肯定不怎么和别的系统聊天吧,怎么说呢,反正这事儿吧,它肯定不是什么坏事,还是天大的好事呢!少女说得很神秘,脸莫名其妙地涨得很红,说话期间还一蹦一蹦的,上下打量着景弘深,没看出来啊,系统728号,我以为像你这种这么死板的,只会在我手下打一辈子工呢,哎呀,太有意思了!

景弘深被上司搞得有些云里雾里,甚至没注意礼仪,冲了上去: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少女看着他,也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意思,反而了然地笑了:怎么说呢,你知道的,在我们这个机构里面,系统和宿主的区别,就是宿主为自己希望活下去,系统为他人希望活下去,所以同样作为不死者,系统才会有工作,工作后机构为他达成某种愿望,宿主有的则是任务,任务完成后宿主为自己挣得生命。

但是呢,为了防止系统在达成愿望后产生死亡的想法,机构会保留他的愿望,删去他的记忆,也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但也会有记忆回溯的情况,原因无他,因为你碰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你怎么这么榆木脑袋瓜啊,我都讲成这样了,你还不明白啊?少女叉着腰,站在桌子上,十指相扣放于胸前,你遇到了那个他啊!那个为了他,你拼命想要活下去的那个人!为了完成他的心愿,你宁愿放弃所有过去来我这里打工的那个人!你回溯的记忆,就是那些你和他的过往呀!

景弘深抿着唇,看着几近癫狂的上司,你游戏玩多了吧。

呸呸呸,你这种死傲娇就是不相信自己会爱一个人,少女跳下桌来,拍了拍景弘深的肩膀,你也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啦,与其在这里呛我,你还不如到他身边去,好好正视一下自己的感情吧。

景弘深此刻的思绪已经飞远了,他在脑子描绘着陆饮溪的样子。

没想起别的,就想起刚才,陆饮溪躺在他的大腿上,说话懒洋洋的,喜欢扭来扭去,笑起来的时候,没心没肺的。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来着。

他好像在想,还好他少捏了点东西。

卧槽!少女突然指着景弘深,大叫一声,你居然会脸红,我拍下来了哈哈哈哈哈!

景弘深窘迫地捂住脸,不再理会上司,准备夺门而出。

走到一半,男人却又折了回来:他他好像,喜欢别人。

确认关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有。

那你不去追

但是发生关系了。

哦少女发出嘿嘿一笑,你喜欢的人还挺浪。

我不喜欢他。

景弘深说这话的声音很小,完全不像他平时会有的样子。

那既然人家浪,你就随他浪呗!少女捂嘴笑,你不是有挂嘛,打听打听你情敌的尺寸,你弄个惊喜给他!

那边陆饮溪打了个喷嚏。

好像有人在说他坏话?

景弘深难得没嫌弃上司的变态语录,十分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如何知道肖默的尺寸呢?

还是说让陆饮溪自己调整一下?

我差不多知道了。

景弘深言罢,便关了门,留少女在门内一个人疑惑。

他知道了,他知道啥了?

她话还没说完呢,不能强取,关键还得靠感情。

景弘深这会儿已经回到了陆饮溪身边,上下仔细打量着他,最后开口问道:你为何不躺我腿上了。

陆饮溪缩在马车的角落里,看着目光炽热,浑身像打了鸡血般的景弘深,声音颤抖。

我我觉得你,你有点不太对劲,我不太敢靠近你

景弘深努力憋出一个笑来:过来,咳,小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扒着窗户。

他妈的,景弘深被人夺舍了,他现在叫,肖默能救下他吗?

救命啊!

第36章来个雷把他劈死吧

眼看着景弘深就要欺身向前了,陆饮溪呼救还没出口,前面就传来一声大吼。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陆饮溪刚好借这个机会脱身,撩开帘子往外看,瞅瞅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打劫他们。

只见肖默已经拿出了钱袋,准备给眼前那个打劫的小哥了。

等一下!陆饮溪连忙阻止道,肖默,你在做什么!

肖默傻乎乎地转过脸,指着那山贼:回师尊,弟子给他买路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痛心疾首。

他教了肖默这么多,却没教他人情世故,遇到了山贼,竟然如此淡然地就将钱交付了出去。

他这可是打劫!陆饮溪扯扯景弘深的袖子,快,你快教教他该如何教训山贼!

我觉得挺好的,景弘深只觉得自己好事被打断了,这山贼看起来就只想要点钱的样子,他巴不得早点儿解决早点儿赶路,反正我们有的是钱。

景弘深指指马车上镶嵌着的玉石和金条,祝钧在出发前还叮嘱他,他们家在寒山寺也有业务,必要的话可以随时飞鸽传书让人送点银两来。

他招募祝钧不为别的,毕竟让陆饮溪去赚钱显然是不太靠谱,现在有个摇钱树了,就肖默手里那一袋子钱,他真的挺无所谓的。

再说了,他还不会赚吗?

景弘深忽然用一种你男人会挣钱养家的眼神看着陆饮溪,陆饮溪只觉得浑身恶寒,巴不得这山贼顺便把他也劫走。

少废话,还不快把钱财都拿出来!

那山贼大刀砍向看起来最弱的车夫,肖默习惯性地一挡,手风太快,山贼脸上的那块布竟是晃晃悠悠地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刚巧往那边看过去,只见那山贼虽说穿得破破烂烂的,脸倒是生得标志,杏眼含水,眼下一颗泪痣,鼻子小巧,嘴唇偏厚,这会儿正有些茫然地微张着。

陆饮溪说话没过脑,立马来了句:美人儿啊。

景弘深这下子彻底坐不住了。

看来今天这一顿架是非打不可了。

美人儿还有些发愣,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脸上的布掉了,手忙脚乱地要去捡,手里那把大刀就在乱劈:啊,啊,我的脸,我的脸不能被看见

马匹受了惊,发出一阵嘶鸣,马夫已经躲到一旁去了,无人拉着,肖默也制不住,只能把那美人往旁边拉去,接着只听咔嚓一声响,陆饮溪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和马的连接处便断开了,一旁便是陡峭的山崖,马车一歪,直坠下去。

哎,哎哎哎,啊

还没颠两下,陆饮溪整个人就被甩了出去,惨叫声回荡在山林之中,上头传来肖默唤他的声音,但他实在是担心以肖默路痴的能力压根就找不到他会跌落在何处。

就在他闭着眼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一个宽阔的胸膛撞上了他的脑袋,把他人给撞清醒了一点。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有自己是修仙的自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弘深淡然的吐槽自脑袋上方传来,陆饮溪脸埋在对方硕大的胸肌之中,莫名感到安心。

呜呜,我的统,我的绝世好统。

景弘深忽然觉得胸口涌上一阵暖流,搂着怀中人腰的手越发紧了一些。

这回陆饮溪没再抗拒,反而两只手都搭到了他肩膀上,景弘深估测着距离,随后在石壁上踏了三两步,最后稳稳当当地落脚在了一处山洞内。

陆饮溪余惊未了,站在洞口喘气,景弘深则一人查看着洞穴内的状况。

还好,这里应该是个天然形成的岩洞,只有这一块凹陷处,里面并无什么密道之类的,陆饮溪那把只要没出现新的任务进度条,那他们就不会开启什么支线剧情。

山间岩洞,好地方。

景弘深一展衣摆,站了起来,朝陆饮溪走过去。

差不多了,我们准备上去吧。

上去?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摸了摸景弘深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感觉好像没什么温度差:你怎么消失了一趟,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该不是半路换人了吧?接着又退了两步,我们还是早点和肖默他们汇合吧,好赶路去寒山寺,我怕他那么路痴,会出什么意外。

肖默肖默,景弘深的态度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你每天除了肖默,你还会讲点什么?

啊?陆饮溪缩了缩脖子,不明白景弘深为什么突然开始发火了,我,我还会讲点花花儿,我还会和祝钧聊聊天啊,我这不是,任务也有进展的嘛,寒山寺我也乖乖去了啊

卧槽,是他任务完成得太慢,景弘深被上司批评了吗?

陆饮溪忽然觉得有些愧疚,恨不得自己去景弘深上司那儿现身说法一下,夸奖他的系统有多努力,他的经验值有99%都是他一个人刷出来的。

景弘深又向前一步,扣住陆饮溪的手腕:你还觉得谈恋爱就能拯救世界么?

啊?陆饮溪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生怕景弘深一个想不开了,要和他一块儿跳下去自尽,不觉得了,不觉得了,我觉得好好完成任务努力工作才能拯救世界了!

景弘深眉头一皱。

不对啊,这和他料想中的台词不太一样啊?

你还喜欢男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喜欢了,不喜欢了,喜欢什么男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景弘深越发疑惑了。

怎么这山崖一掉,陆饮溪整个人都变了?

还是说,他只是想拒绝他,所以故意这么说话的?

凭什么?

凭什么像肖默那样的傻小子都能轻松让他雌伏身下,凭什么像宁温纶那种脑子里全是小裙子的二货都能让陆饮溪日思夜想给他一个目标。

凭什么,凭什么陆饮溪从来不想想,他想要什么?

景弘深?景大哥?大弟子?系统?统统?陆饮溪每个爱称都换过来,试图唤起景弘深的怜悯之心,再让他继续咸鱼下去,哎,真的,我会努力完成任务的,咱们走吧,去和肖默汇合

男人蛮横地将他拉回了洞窟之中,把人狠狠摁在了岩壁上,将他的嘴堵上。

陆饮溪睁大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这个剧本是不是不太对?

他是不是走错了,这这这,这不会是海棠np文吧?

他就知道他那时候就该搞个带锁的铁内裤出来的,就算自己打都要打一条出来。

外面响起了惊雷,雨簌簌落下。

他绝望地看着洞窟口的那最后一丝亮光。

麻了,他的菊花啊,来了雷把他劈死吧。

作者有话说:

没关系的小陆,你可以调节这只丁丁大小,一定有适合你的尺寸的,妈妈爱你!

第37章嘿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做梦都不会想到,他没死以后,会做些什么。

比如说,跪在男人的身上,捏丁丁。

丁丁真的很神奇,它能伸能缩,能粗能细,像齐天大圣的金箍棒。

但一想到金箍棒等会儿要去哪里,他就浑身不得劲。

这样你满意了吗?

景弘深等得一直很耐心,刚才掉下山崖来时,外面还是傍晚,现在下过暴雨,外头已经全黑了,只能听见些许虫鸣声。

陆饮溪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问他:我就给你捏个好看点的,你别对我下手成吗?

那我要它做甚?

也是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陆饮溪反驳不了,擦去了自己两颗鳄鱼眼泪,又地下了头。

给他捏成小唇膏,看他能得瑟多久。

结果手里那玩意儿缩到一定程度,就不缩了。

?陆饮溪眨巴眨巴眼,茫然地看着景弘深。

有下限,景弘深又补充了一句,没有上限。

陆饮溪浑身一抖。

他现在要是把这根破玩意儿拧掉,会怎么样呢?

说干就干,只听吧唧一声,景弘深刚冒出来的丁丁消失了。

还没等陆饮溪激动,只听噗嗤一下,又冒出了一根新的来。

和你说了,都是数据,我有权限更改的。

景弘深双手叉在脑后看着他,脸上写着几个大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请你放弃挣扎。

陆饮溪甚至有些屈服了,但他摸了摸自己刚恢复了两个月的小屁股,又继续倒腾手里的玩意儿,并试图转移话题:你说,肖默他这么久了还没来找我们,不会是在这荒山里面迷路了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景弘深眉头拧成了麻花,死死地盯着陆饮溪,对方那张脸自打刚才开始,绯红色就没褪下来过,一路绕到耳朵根,藏在青丝间,他时不时习惯性地去撩一下头发,就会露出来。

有时候景弘深很想敲开陆饮溪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但实际上,他作为系统,陆饮溪的大部分想法,他都能读取到,以前有些宿主会对系统设防,不把系统当自己人看,陆饮溪不一样,他坦坦荡荡的,什么小情绪都写在脸上,什么奇怪的想法都第一时间被他知道。

他就是无忧无虑无所谓,蜜罐子里面泡大的,因为没怎么接触过外面,所以无论如何都对即将面对的事情充满兴趣。

他习以为常地把别人对他的好当作理所当然,因为他的世界反正就该是这样运行的。

太坦然了,反而让人恨不起来。

景弘深想到,他跟陆饮溪分别的那一年,分明是他自己受不了了,一声不吭地走了,却总在辗转反侧的夜里想起那个人来,隔三差五就会回去一趟,看那人在桃花树间绕来绕去,躺在树下喝酒睡觉的时候,心里又气,又没脾气。

他走过去戳戳那人的睡颜,陆饮溪咂巴咂巴嘴,做梦都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想起来,好像自己每次仔细观察对方的时候,人都在睡觉,像现在这般生动的时候,反而是少了。

他微微侧头,凝视着陆饮溪的脸,那张脸自然是好看的,只是有些细节没看过,比如说说话的时候嘴巴会翘一点起来,自己做事情的时候念念有词,眉毛很浓,睫毛很卷,瞳孔的颜色比想象中的浅。

放不下一个人的影子。

等景弘深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手一句在搓揉身上人的眼尾了。

怎么了啊?

陆饮溪睁着他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有碎发挂到眼前来,他就呼得吹一口气。

他忽然也不想打工了。

反正世界一时半会也不会毁灭。

他觉得,就这样,挺好的,陆饮溪喜欢种花树就种,喜欢泡温泉就泡,喜欢赖在软塌上晒太阳就晒。

悠悠闲闲的,连时间都流淌出悦耳的声音来。

景弘深拎着陆饮溪的后领子,将他拢进怀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能不能就光想着我?

陆饮溪扭了扭,见挣脱不开,只好作罢,扯着他的袖子:想你啊,就想你的,难道不是吗?

想你不要搞我,我屁股好疼啊。

景弘深听见了后半句,有些自嘲地笑起来,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屁股,果然怀里人全身抖了一下。

行吧,起来了。

嗯?不那个啦?

不那个了。

景弘深站起身,替陆饮溪理好衣服,去找你的亲亲弟子。

他不是我的亲亲弟子,陆饮溪得了便宜就卖乖,你才是我的亲亲弟子,姆嘛!

别恶心!

景弘深推着陆饮溪,让他先走出洞窟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开心得要命,颠儿颠儿地往洞外走去,外头雨停了,洞口那垂下来的植物形成了个天然屏障,树叶上还沾着雨点儿,他把脸整个儿埋进去,舔雨水。

竟然还有点儿甜。

阿嚏!

冷么,别感冒了。

景弘深正要往这边走,被陆饮溪拦住了:等下,别过来。

男人脸色瞬间变了,手中长剑瞬出,以为是有什么意外。

阿嚏,阿嚏!陆饮溪甩着手走回来,外面,有瘴气!

这雨后的夜晚竟是没有半分清爽的感觉,反倒是飘着一股怪异的味道,草木竖起来的屏障正好将那浊气挡在了外面,陆饮溪只是吸了两口,便觉得浑身发热,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怎么回事?陆饮溪,陆饮溪!

景弘深扶着陆饮溪的肩膀,对方刚才就一直泛着红的脸此刻红得要滴血,连带着脖颈到胸部都一同粉了起来,陆饮溪难耐地拉扯着衣服,整个人站立不住,软趴趴地往景弘深身上靠。

难受,难受,景弘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没事,哪里难受,什么症状?

景弘深慌乱地摸着临行前宁温纶给他们准备的一些药丸,可惜没有一样是针对这种情况的。

热,好热

热?是发烧了么,还是中毒,可是身上没有起任何症状,好像只是疲软而已

景弘深大脑飞速运转着,下一秒,嘴唇上贴上来的温软触感却让他瞬间宕了机。

热,你给我脱!陆饮溪不耐烦地将他身上衣服大力扯开,然后又摸索去了刚才他鼓捣了半个时辰的地方。

嘿嘿,可爱小丁,我来啦

作者有话说:

小陆好好笑哦,傻fufu的,为娘真的担心他pp开花

第38章消音

景弘深看着眼前的那张他几个月前亲手给陆饮溪造的床,陷入了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你怎么带来的?

陆饮溪还在一个劲地把他往床上拉,像是之前花街张扬的姑娘:我有个辅助外挂啊,我怕哪天出事了,我的金丝楠木大床没了。

景弘深这才隐约想起来,陆饮溪好像有那么一个辅助的建造系统,那玩意儿他以前研究过,就是个废物,它能造的东西很多,但一定要有素材,比方说你想要一张特殊材料特殊花纹的床,你得有个最基础的模型才可以,并且一次能升的级别有限,不可能一下子就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坑的是这系统只支持携带不支持复制,储存空间还很有限。

结果陆饮溪就靠着这破系统,在荒山使唤免费劳力肖默,搞得风生水起,现在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洞里,都能就地变出个床来。

他妈的,宁温纶那儿那么多奇珍异宝,祝钧那儿那么多法器灵石,你就带了一张床?景弘深揪着陆饮溪的领子,对方燥红着脸,没脸没皮地就往他身上蹭,你这是有备而来的吧。

景弘深忘了,这张床上回差一点被他亲手劈烂了,可怜小陆一个人花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拿自己的破烂小系统给修补回去了,上面一些花纹都很难再弄完整了。

陆饮溪衣服被自己捏得乱七八糟,头发也披散下来,缩在大床的一角,委屈巴巴地捏着被角。

他整个人看起来水灵灵的,脸上的汗都滴下来,开了口也是黏糊糊的:是你做的呀,是你做的。

景弘深一愣。

他从未和陆饮溪提过这事,待他整顿完了无上宗以后,就一直在计划着如何让陆饮溪住到这边来,因为荒山地处修仙界和魔界之间的灰色地带,怎么看怎么危险,上哪也都不方便,他还是希望陆饮溪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哒的。

于是他有很认真地去把陆饮溪住的小屋给复刻过来,毕竟对方也花了很多精力在布置上,尤其是那张床,一丝一毫都不差,用的是他还未升级上去的最高等红木,上头的花纹是他自己一刀一划刻出来的,没费多少力,就是手指上多了几个小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这些对方都看在眼里了么?

也算是,没养一只白眼狼。

景弘深探身过去,将猫儿似的缩在一旁的陆饮溪搂进怀里去,轻吻着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香汗。

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这种床第时刻为了维护宿主隐私,系统是不能随意读取宿主想法的。

但,读取不了,这感觉也刚好。

景弘深牵着陆饮溪的手,拿曾经受过伤的指腹去摩挲对方的嘴唇,身下人偶尔会伸出舌头来,舔他一下。

真可爱。

陆饮溪这会儿被情欲缠身,说不出话来,要他能说句完整的,一定说的是,是你把他砸烂的。

不过景弘深这会儿看起来认错态度也挺诚恳的,也没有砸床的意思,他还是很满意对方读心的能力的。

两个鸡同鸭讲的人此刻已经一丝不挂地滚在了床里,山洞外又落起了小雨,山洞内全靠一盏小油灯照明,刚好只照亮两个人的脸,气氛旖旎,你侬我侬,适合行生命的大和谐之礼。

老规矩,wb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哔哔哔

陆饮溪打了个激灵,在短暂的空白后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满床狼藉,再看着一脸意犹未尽的景弘深。

我刚才说了啥?陆饮溪总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些很重要的事情,怎么被消音了?

哈?

景弘深并没有听见什么消音。

他只是有些不爽。

他看着陆饮溪从他身上起来,拍拍屁股一副吃饱喝足就想走人的样子。

他怎么觉得,自己才像是被嫖的那个?

作者有话说:

古有对牛弹琴,今有对小陆说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陆,一个没有心的小男孩。

难得写了个粗长的章节却不能发完整的,可恶!

第39章绿帽子

景弘深撑着手,看着怀里蜷缩成虾米一样的陆饮溪。

他为什么能睡得这么香?

生命的大和谐礼成之后,陆饮溪追着他问了好几遍,说是这个位面会对什么内容消音,他也没遇见过,心里又不知为何烦闷得很,回的语气就冲了些。

哪晓得陆饮溪扭头就开始生气了,说是他拔吊无情,可恶得很,被子一裹背朝着他,哼哼唧唧还没两下,就进入了梦乡。

而他一个人郁闷到了现在,天光乍破,他睡也睡不着,叫也不敢把床上人叫起来,原本还想看看对方做了什么梦,或是潜进梦里去安慰一下,结果陆饮溪已经掌握了把他拒之门外的方法,最后只能一个人憋在床边,被子也分不到一块,光对着陆饮溪的睡颜干瞪眼。

只不过他猜得没错,陆饮溪这么安安静静睡觉的时候,往往是在做梦。

他睁眼时,发现自己拿着个手电筒,走在一条很长的走廊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当即就闭上了眼睛,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发展,到时候走着走着,指不定就有什么可怕玩意儿出来吓他。

可他不管如何闭眼睁眼,眼前的长廊就是没变,深处的黑暗像是怪物张开的巨口,要将他吞噬进去。

陆饮溪最熟悉的就是认命了,他握着手电筒,一步一挪,不太情愿地往里走去。

脚步声在长廊里发出哒哒的声音,手电筒光随着他走路的幅度一晃一晃的,在一旁的墙上拉出一条又黑又长的影子来,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医院的消毒水味。

陆饮溪搞不懂,他明明这么讨厌这个地方,重生以后为数不多几次做梦,却都来到了这里。

他想逃走。

嗯?你又来啦?

听到声音的陆饮溪没被吓到,但也是一个激灵,他讲手电筒迅速挪了过去,看见坐在病床上的人。

他眯着眼,对方的脸却是一片模糊,试图走近一些,面前却围着铁栅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是谁啊?

空洞的走廊里传来回音,陆饮溪觉得有些冷,却没有很害怕。

他本能地觉得,面前这个人,似乎不会害他。

你又记不得啦?床里人笑着回答他,怎么老是这样呀,几天没见,就记不得人。

反正是梦,也不丢人,陆饮溪憋了口气,试图从栅栏之间的小缝里挤过去,结果脸变形了都没用,那人还在很远的地方,看不清样子,不知道表情。

陆饮溪有些懊恼地撅着嘴:我看不清楚你的脸啊,你能过来吗?

哎,真拿你没办法,好吧好吧。

那人语气里带着宠溺的意味,像是哄小孩一样,陆饮溪就很乖地站在原地等他,对方头发很长,遮着眉眼,和他完全不一样,不用随时理着准备手术。

对方走近了,陆饮溪便伸出了手,试图撩开那人的头发。

结果有东西先一步挡在了他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热的,跳动着,鲜红色。

那是一颗仍在搏动的心脏。

他看见对方的笑脸。

你喜欢吗,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啦!

陆饮溪僵着手,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因为他看见了那颗心脏后面,那个人身上的大洞。

如同深渊一般。

陆饮溪猛得睁开了眼。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那个场景,明明怪诞得如此不真实,却仿佛是真的一般,让他感到痛苦。

但那人是谁?如果是隐喻的话,他并不知道有人给他捐赠过心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脑袋上有温热的大手抚下来,搓揉着他的太阳穴,触感粗糙。

但是语气十分熟悉:睡个觉也不安生,还要做噩梦。

陆饮溪接得也很熟练:要你管,略略略。

景弘深皱着眉看着陆饮溪。

怎么这人,前一秒睡觉的时候还那么惹人怜爱,这一秒就让人觉得如此欠揍呢?

欠揍小陆理都不理景弘深,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但他和景弘深不是夫妻,只是越轨了,所以他会继续生气。

而且他的屁股很痛,更加令人不满了!

你去哪里?

不要你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景弘深三步并两步上前,拉住陆饮溪的手:你到底发什么疯?

我发疯?是,我发疯,发疯了撅个屁股给你日!你要干啥我都让你做了,完了还自己吃亏了一样整个苦瓜脸在那,气谁呢你!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去找我的亲亲大宝贝弟子,肖默!人家会撒娇会伺候,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天大地大我开心最大!

陆饮溪急赤白脸地一顿吼,吼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地在说些啥,他是真的有些郁闷,有些藏在迷雾里的线索,他捏着点线头了,想继续探寻下去,可他唯一的浮木却不让他趴一会,就任由他淹死在海里。

妈的,景弘深你没有心。

对不起。

景弘深依旧牵着他的手没放,声音很低,要不是陆饮溪耳朵好都听不见。

陆饮溪撇撇嘴,又问他:你对不起啥,我问你,我上次咨询你的记忆出现断片的问题,你有去查过吗?

没有。

他被上司一通话思路都被拐跑了,大概是自己遮遮掩掩不敢承认的情愫被人一语道破,太过于激动,都忘了正事。

景弘深手足无措,不知道把人惹不开心了,到底该怎么办。

那你去了这么久去干啥啦?你还说我正事不做,明明不做正事的人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弘深唯唯诺诺,屁都不敢放,就跟屁虫一样牵着陆饮溪,对方走哪他就去哪。

陆饮溪不知道怎么的,竟在这一拉一扯中整出了点成就感,平时就光看景弘深指指点点戳他脑袋了,这次看景弘深吃瘪,他心里不仅气消了,还偷乐。

机会难得,他得多气一会儿。

景弘深看着陆饮溪的后脑勺,斟酌来酝酿去,最终还是开了口,把实话掰成了两半说:可能你的记忆,和这个位面的某个人有关系,才会出现差错,变得不太完整。

陆饮溪猝然回过头来:你的意思是难道说,我以前的世界里,有人和我一样,来到了这个世界吗?

景弘深有些怔神。

陆饮溪的表情是一种,他说不上来的欣喜,明明都呼之欲出了,对方却又要小心翼翼地捂住,不想让那种感觉漫溢出来,可就是把持不住,若不是他在,可能陆饮溪都要蹦得飞上天去。

他感到自己手指都在颤抖。

有那么一个人,留存着陆饮溪的记忆里,因为重生后的数据处理意外而变得模糊,对方却就着这么一点小小的碎片,缅怀着对那个人的感情。

心里像是炸开了苦,呛得他气都喘不上来。

却还要笑:嗯,对,和你一样,来到了这个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嘻嘻,你还是对我很上心的嘛!

陆饮溪跳起来拍景弘深的肩膀,景弘深咳了咳,假装并不在意。

好了,那差不多该整装上路了吧。

哎,等等。

陆饮溪屁颠屁颠又跑回洞穴内,把那张金丝楠木大床收了回来,又看着景弘深,指指洞外,你先走,你先走。

景弘深垂眼看他,又扭过头去:若是我中了发情的毒,遭殃的不也是你。

陆饮溪又冲到他前头去:放着我来吸!

好在这一大口,是一口山间清晨沁人心脾的空气。

哇还是大山里面环境好!

陆饮溪蹦蹦跳跳地走出去,仰头看着山林,早间的阳光从树林的缝隙之中落下来,能看得见光束,早起的鸟儿哼着歌,飞快地闪过身影。

陆饮溪又看向慢悠悠走出来的景弘深,对方没了刚才那副憋屈的样子,依旧沉稳,长发一丝不苟地束起,一身如水般湛蓝的长衣陪着雪青色的剑,只和靠谱两字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嘿嘿,陆饮溪凑过去和他耳语,昨晚的事,只是那瘴气作怪哈。

景弘深脸色变都不变:嗯,是那瘴气作怪。

陆饮溪偏头看景弘深,总觉得哪儿怪怪的,他又说不上来,干脆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丢掉,还有正事要做:哎,得先找到肖默,路上耽搁了一天,要快点赶路,不然来不及了。

先上去再说。

景弘深扣着陆饮溪的腰,一纵而起,再在山石上点两脚,不费吹灰之力便到了昨晚车马分离的地方,再将陆饮溪稳稳地放下。

陆饮溪被这一下搞得心都有些荡漾,有些莫名地觉得男人沉默了下来,便别有一番风味。

怎么回事?

左右四顾,果然不见肖默的身影,连那马夫和半道杀出来的小美人儿都一并没了踪影,陆饮溪左右看看,刚想尝试着最朴实的方法,靠叫唤来召唤他的亲亲徒弟。

结果一个字还没出口,便听远处一声熟悉的惨叫。

师尊救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警觉地转身,手里刚要起势,又想起来自己的剑还被扣在霜落手里,连忙向景弘深抛去求救的眼神。

那边站如松的男人不需要他讲,长剑已出,早已挡在了他面前。

天呐,好心动,这就是靠谱男人的感觉吗。

嗯,陆饮溪,你怎么回事!

就在陆饮溪心里还在天人交战的时候,那边肖默已经跑近了,陆饮溪扒着景弘深的腰,看他亲亲徒弟后面到底跟着什么恶人,能追得他这样逃窜。

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肖默身后不是别人,是一个裸着上半身的暴露狂,近了以后,陆饮溪猜发觉,那人的脸还长得挺好看的。

嘢,虽然他脸盲,但这身衣服不就是昨天打劫他们的那个小美人穿的吗?

救命,师尊!肖默已经逃窜到了陆饮溪身后,脸上一副贞洁烈女的表情,昨晚这贼人不知在空中放了什么东西,全是黄色的瘴气,瘴气里竟是还有催情剂,压制了我的魔气,而这个不要脸的贼人,他,他他竟是要要逼我和他野合!

陆饮溪看看他的二逼徒弟,再看看那疯狂抓他的小美人。

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人家小美人多好看啊,这么养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陆饮溪还没看够,就有人大喝一声,从林间跳了出来。

又是个没穿上衣的。

他亲亲徒弟这么受欢迎的吗?

你是何人,为什么欺负我娘子!

哇,男娘子,绿帽子,打起来打起来!

陆饮溪一手拉着景弘深给自己当挡箭牌,一手已经磕起了瓜子,心里还在惋惜祝钧这时候竟然不在。

这上好的素材,不写个六种cp组合都对不起这修罗场啊。

作者有话说:

小陆看热闹不嫌事大,等将来祝钧给你写六种cp组合你就知道哭啦

光上身的小美人和他的相公是副cp,他们是废材x笨蛋的组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0章寒山寺

陆饮溪看着倒在地上的光头,有些无语地踢了踢对方,语重心长地道:这么菜,就不要假装自己很强了啊,要不是我拦着,你差点被我徒弟打死,恃强欺弱,我这个师尊脸都挂不住咯

陆饮溪的教诲是无辜之人绝不动真格,所以那裸着上半身的小美人再怎么追肖默,肖默也只是逃而已,绝不出手,可这后面来的半裸大光头一上来就拿棍子挥他,肖默一看机会来了,连剑都没来得及拿,直接手中捏一团黑火,直冲对方面门去。

要不是陆饮溪眼神好,瞅见对方躲闪的狼狈样子,这会儿可能半条命都没了。

肖默十分懊悔地在一旁扎马步自罚,表示自己不会再鲁莽行事。

光头感激地看向陆饮溪,整个人还处于不能动弹的状态,只能眨眼以表示谢意,然后瞪着一双眼,要去找他娘子。

大徒弟,他的小娘子呢?

景弘深手里拿着宁温纶配的解药,已经解了毒的小娘子羞涩地蹲在旁边,脸上裹着衣服,恨不得把自己包成个木乃伊,一抖一抖的,大概是在啜泣。

反正肯定毫发无伤,比倒下的大光头好多了。

喏,你小娘子没事,咱也不是坏人,就是你这小娘子有点厉害,拿把砍刀就敢出来打劫,你们俩这是苦命鸳鸯一起飞,半路没了钱财么?陆饮溪絮絮叨叨地念着,给光头传输着真气,修复对方的内伤,忽然福至心灵,抬起头来,靠,景弘深你有解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弘深脸都不红一下,施施然道:毒发了以后才了解是什么毒,方能对症下药。

对症下药你个王八蛋蛋,他的屁股还疼着呢!

那边还在扎马步的肖默忽然不扎了,站起了身:什么意思?

陆饮溪一听,形势不对,猛得低下了头,欲盖弥彰地掩饰着:无无事发生!

景弘深,你对我师尊做了什么。

肖默脸黑了个透,手中那墨黑长剑骤然而出,上头那颗宝珠发出诡谲的红光,杀气迸出。

呵,明知故问。

景弘深负手而立,语气中丝毫没有畏惧,反而带着轻蔑。

我杀了你。

你倒是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人便消失在了眼前,山林间时不时划过一黑一蓝两道残影,本就稀疏的草木快被削光了。

陆饮溪手都在抖:怎么暴露了啊

光头躺着看他那张红到脖子梗的脸,想,这不暴露也很难啊。

他颤巍巍地抬起手,用尽全力拍了拍陆饮溪的肩膀,气若游丝道:很野啊,施主。

陆饮溪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你知道的这么多,可能不能留你这一命了。

光头立马认怂,说话都利索了:不能啊,施主,我这一路,经历了多少波折,才和小娘子逃窜于此,美好生活才刚刚开启,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要想不开啊。

小娘子这会儿已经磨蹭到了光头身边,虽然脸上还包着布,两手摸摸索索半天没摸着,还是陆饮溪好心给他牵了过来。

小娘子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抖:不,不要,不要杀他,呜呜

陆饮溪叹了口气。

唉,谁让他这么相信爱情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将光头扶起来,对方软趴趴地又要倒下去,他十分冷血地拍了人后背一掌,示意对方已经无事了,光头这才恍然大悟地站了起来,挽住小娘子,朝他双手合十作揖:多谢施主相助。

不谢,也是我弟子惹出来的事,本就该由我收拾。

陆饮溪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伸了伸懒腰,我看你的样子,莫不是个和尚?

光头又一作揖:施主好眼光。

你不会是从寒山寺跑出来的吧?

这就说来话长了。

光头摸了摸自己的光脑袋,问道,在下习舟,敢问施主姓名?

陆饮溪也学着习舟的样子双手合十:在下陆喝水。

原来是陆道长,久仰,久仰。

小娘子本来在一旁默不作声,听见了陆饮溪的名字,却忽然把脸上的布扒下来,露出一双狐狸眼看他,惊叫道:他是那个陆饮溪,我看过画了,他就是定阳阁陈阁主要生擒的那个人!然后又瞪着眼往前凑了点,果真是花魁的儿子,长得比普通人漂亮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习舟真的是连捂都捂不住小娘子这张叭叭的嘴。

陆饮溪没管前半句,先互夸:你也长得很漂亮,比一般人好看多了。

小娘子又手忙脚乱把自己的脸包回去,躲在习舟身后。

习舟叹一口气,对陆饮溪道:看来,这半途遇见陆道长是缘分,习舟本不想节外生枝,已经得罪了一个门派,又要惹上另一个门派的事情,所以还请陆道长到时隐去习舟之名,习舟生或死无谓,只是不想波及到小娘子。

陆饮溪笑道:你一个和尚,倒是很深情。

习舟本不是自愿皈依佛门之人。

陆饮溪淡然地点了点头,问道:那陈阁主生擒我,是怎么一回事?

习舟如实道来:陈阁主与我们方丈本就是至交,方丈闭关修行多年,此次为了修仙界交流大会才破例出关,便听闻了陈阁主与陆道长的事,我不知因果原委,只听陈阁主说,你本是花街风尘女子之子,因天生根骨极佳和定阳阁有了关系,定阳阁收留养育你,你却毫无感激之情,却生嫉妒之心,想要陈阁主早日放弃他病弱子,转而培养你,陈阁主不愿,你便自己出走,花言巧语骗得了几个徒弟,立了那无上宗,还诽谤定阳阁修魔道。

习舟停顿一瞬,看向陆饮溪,才悠悠道来:此次大会,交流为辅,讨伐你才为主,听说你私藏魔物,并为害苍生,陈阁主要在交流大会上将你一举拿下,要众人看见你行的腌臜事,要你永世不得翻身之日。

方丈会同意这样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觉得有些奇怪,这陈永望的人品他是知道的,反正是为了儿子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可这方丈不是出生佛门,怎么会因为至交就随意听从奸人之言,同意陈永望这样胡来?

习舟沉下了声:不满陆道长,寒山寺与曾经已然不可同日而语了,方丈年纪大了,看似实权在握,实际已经老眼昏花,和前任方丈相比又资质平平,后继弟子又光芒太盛我也是有难言之隐才逃出那个地方的。

你是不想诵经文。

小娘子脆生生地开了口,那声音像是咬了一口的甜脆苹果,你还惹上了我家少主。

习舟汗颜,看着小娘子,蹲下身去,悄声道:不是说好了不揭我短的么!

无事!小娘子脑袋一歪,和习舟额头碰额头,我罩着你!带你吃大鱼大肉!睡大床!

习舟有些无奈地看着小娘子,将他脸上的白布扯下来,捏了捏他的鼻子:好哦,睡大床,吃大鱼大肉。

小娘子笑的时候,会露出两颗虎牙来,脸上虽说脏兮兮的,但不掩光芒。

陆饮溪站在一旁感慨,真好啊,青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然后再往后看去,自己两个傻逼徒弟还在山林间打闹。

陆某谢过两位了,陆饮溪朝两人作了个揖,又从包裹里掏出了点银两,这点银两不成谢意,给两位来一桌好吃的是够的。

小娘子倒是不客气,看着钱就眼睛发亮,伸手就接了过来。

习舟也不太好意思,只好拍了下小娘子的屁股,朝陆饮溪行谢礼:谢过陆道长了,陆道长若是还想去寒山寺,可以去找我师哥,延明,他定会出手相助的。

陆饮溪记下了名字,和习舟点点头。

那么,山高水长,后会有期了。

习舟拉着小娘子的手,往山下走去,小娘子蹦蹦跳跳的,没走两步,便被习舟背到背上,山间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陆饮溪席地而坐,望着天,半晌没说话,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光是发呆,过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寂寞,便回了神。

景弘深和肖默两人,一左一右,脸上身上挂满了彩,已经老实地在等他发话了。

行吧,陆饮溪站了起来,抖了抖尘土,那我们回去吧?

回去,景弘深皱着眉重复道,你想回哪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去啊,回无上宗啊,然后在我的小阁楼里当缩头乌龟,陆饮溪说话的调子跟唱歌一样,轻飘飘的,你也听那个光头说啦,寒山寺不是个好地方,这次交流大会就准备着逮我的,闹不好被陈永望给抓走了,抽干血后剖心挖肺,心脏都磨成粉给他儿子喂了,岂不是很惨?

我同意师尊。

肖默的立场很明确,无条件站陆饮溪。

景弘深头很大,这既然是发下来的任务,那么必然和世界性变动有联系,此行不去,进度不知道又要被拖后多少。

那边陆饮溪已经转头准备往回走了,他刚想开口,却又犹豫了,脚步一顿,木在了原地,开不了口。

他想陆饮溪这么快结束任务吗?

他要如何确认自己和陆饮溪曾经的联系?

丢失的记忆该如何找回?

若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话,他会何去何从?是接下去到另一个位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

最重要的是,他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对陆饮溪,到底是什么感觉,是因为上司说的那种前世因果,还是碰巧搭上的联系?

景弘深攥紧了拳头,有无数话想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就在他踌躇之时,地上忽然弹起泛着金光的绳索,将肖默牢牢锁住,陆饮溪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扣上了金锁。

见过陆道长,在下延明,还请您和这魔物来寒山寺走一趟。

一身袈裟在身的僧人自林间走出,他双目紧闭,没有表情,一股清冷凌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又是一阵风起,景弘深还未来得及出手,三人便一同消失在了眼前。

作者有话说:

和尚攻,要破戒的,嘿嘿。

第41章一语成谶

陆饮溪撑着手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脑子晕乎乎地在想,来这个世界以后,他晕过去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

但这次好像也不算晕,就是在天上飘久了,有些困,偏偏这床又好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舒服三个字在脑海里晃的同时,他又一头扑进了枕头里去。

陆道长,睡得可好?

陆饮溪噌得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这才看见床边正坐着一个和尚,双目紧闭,手持佛珠,一身僧袍规整地穿着,虽说语气温和,却全身散发着一种不可近观亵玩的气息。

搞得他都不敢随便赖着了,陆饮溪忙正了正身,盘腿坐了起来。

你是?

在下延明。

陆饮溪刚醒,脑子都还没动起来,努力眨了好几次眼,压下了几次打哈欠的欲望,才想起来此人是个半路打劫的,把他和肖默带至此处,现在肖默不见人影,也不知下落。

似乎是那个习舟的师兄,如果习舟不算个坏人的话,面前人应该也不算。

陆饮溪眯着眼,打量着眼前人,双眼紧阖,却莫名有种被注视的感觉,嘴角挂着标准的微笑,又让人无端升起一股距离感来。

房内飘着幽香,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安神感觉,陆饮溪朝四周望去,这儿大概是延明的房间,物品简陋得一只手能数得过来,毫无生气可言。

就是冷清,连呼进呼出的空气都带着凉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着被他丢在一旁的被子,打了个寒战。

陆饮溪看着延明,沉下心思来,问道:我弟子呢?

地牢。

地牢?陆饮溪皱着眉,腿刚要下地,便感受到一股刺痛,簌地缩了回来,看向延明,我弟子是做了什么么?

陆道长不问自己为何不能落地,却关心着一个魔物?

陆饮溪恶向胆边生,要不是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是个小菜狗,他现在已经和延明打起来了:别一口一个魔物,他有名字,叫肖默。

延明似是对他有兴趣,朝前探了探身:所以,陆道长清楚,他是个魔物。

陆饮溪咬着唇,他往后缩了点,总觉得和这人打交道浑身都不舒服,像是审讯一样套他话。

他现在要召唤他的律师,景弘深,还来得及么。

延明见他不答,又道:你可知,魔物从不屑于取名,他们只靠阶位相称,权力为大,名字不过是人类的把戏罢了。

那他既然取了人类的名字,就表明他愿意融入这个群体,不是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拿自己最凶狠的眼神瞪延明,恨不得把他那光脑门上瞪出两个洞来,可惜一点用处也没有,延明只是坐直了身,轻声哼道:是么。

你觉得可笑么?

这反问攻势很足,陆饮溪没了刚才回避的感觉,有了质问的架势,不能下床,便身子往前探去,直逼延明面门。

延明依旧没有睁眼,没有眼神时,甚至很难看得出一个人的情绪,他坐着没动,沉声道:两个月前起,花街遇害二十余人,被扒得只剩一张皮;至一年前开始,灵虚仙境遇难六十余人,几乎死无全尸;我师父师母曾致力于人魔友好相处,当初仙魔大战开战的信号,便是砍下他们的头颅。

延明的声线稳而清澈,问着陆饮溪时,甚至不带着任何情绪,陆道长,您说,可笑么?

那花街和迎春楼花魁霜落有关,灵虚仙境之事不提,那时我与肖默正在荒山闭关,而你的师父母节哀。

陆饮溪硬着头皮辩解着,实际上已经没了底气。

他当然知道延明在说些什么,他的回答才是避重就轻。

仙是仙,人是人,魔是魔,终归是殊途,要空口无凭保证什么岔子都没有,那是白日做梦,他既然要收魔物为弟子,那必然要承担其中责任。

再说肖默的确有过暴走的时候,若是那时在场的人不是他,不知会有多少伤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日后,修仙界大会上,众人会商讨那魔物肖默的去留,至于陆道长,还烦请您在陋居稍作歇息了。

延明起身,作揖后便离开了房间。

陆饮溪看着那扇木门发呆。

事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偏轨的呢?

他其实只是想在这个世界里稍微逛逛,却不想,这一逛,给肖默招致了杀生之祸。

他该怎么办?景弘深会去救肖默么?还是会让高危对象直接消失?他孤身一人在这寒山寺有胜算吗?

而且他为什么要被关在和尚的房间里啊?那这臭和尚晚上要睡哪啊?

不会是要和他一起睡吧?!

他妈的,这不会是个什么np文吧?

来个人把他也关去地牢吧求求了呜呜呜,他的带锁铁内裤什么时候上线啊呜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咯咚。

一声闷响,吓得还在沉思的陆饮溪差点儿跳了起来,左右四顾却没见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这臭和尚房间里东西那么少,再掉两个就没了。

咚,咚咚。

这回声音更大了些,陆饮溪朝脚下看去,发现声音竟是从青石板之下传来的。

是不是这里呀,我好像有点搞不太清楚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石板之下闷闷地响起,陆饮溪扒着床沿,有些不敢置信。

哎呀,不要捂我嘴巴啦,让我问问就知道了,陆道长,是你吗?

下面一整叮叮哐哐,陆饮溪会心一笑。

果然是那个智商拿去填补美貌的小娘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是我,我在这里!

你看嘛,我就说,问问就好啦!

只见离床最近的一块青石板猛得动了动,再缓缓得被挪开,习舟单手拎着他的小娘子爬了出来。

几个时辰没见,小娘子还是那么脏兮兮乱糟糟的,像是路边流浪的小猫咪一样,又亲人,奶呼呼地就要往陆饮溪那边冲。

陆道长哎呦!

习舟忙接住被弹开的小娘子,小娘子噙着泪,摸着自己红了的小鼻头:怎么回事呀,怎么过不去呀?

陆饮溪放下试图阻拦他却未成功的手,解释道:这儿应该有个结界,不能出也不能进,又问道,你们俩怎么上这儿来了?

习舟揉着小娘子的鼻子,解释道:我们没走几步,就听见我师哥的声音了,想着大概是有什么误会,于是想来帮忙说明一下,谁知我师哥跑那么快,陆道长另外那位徒弟也没了影,于是我们寻思着还是回来一趟

是我说要回来的!小娘子忙着邀功。

对,对,是我娘子说要回来的,回来一看,没想到外面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魔域已经攻进了寒山边缘,我们就趁寺里人少,无人看守,往之前挖的密道进来找陆道长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在你师兄房里挖密道呢?

习舟嘿嘿一笑:说来惭愧,夏天的时候,我师哥这儿最凉快了

陆饮溪点头表示同意:也是。

他捕捉到了习舟话里的信息点,魔域的人已经攻过来了,难道这才是延明扣押肖默的理由?还说三日后提审,三日后能摆平外面的麻烦吗?

不过我师兄也是很奇怪,习舟挠挠头,看着陆饮溪,怎么把人关自己床上啊,是想干嘛啊?

看,无关路人都开始起疑了!不管怎么看都很奇怪啊!

陆饮溪摁着自己跳突的太阳穴,问道:你们有办法让我从这结界里出来么?

习舟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不瞒你说,我是我们寒山寺最废的了,这结界我还真的搞不懂

哈!小娘子在陆饮溪后面冒出了个头,挖个洞绕过去就好了嘛!

陆饮溪看着小娘子伸出来的那张漂亮脸,不知为何,生出一股老母亲的欣慰感:还好,还是有脑子,挺聪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娘子茫然地看着他,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陆饮溪话不多说,跟着小娘子从洞里钻了出来,出去以后还不忘贴心地把墙给补上毕竟补这个他是专业的,他有个神奇辅助系统。

习舟和小娘子也没多问,三人一齐进入了密道之中。

习舟,你可知寒山寺的地牢在何处?

知是知道,但地牢地势险恶,又机关遍布,恐怕不是很好出入

陆饮溪轻啧一声,这时候要有个靠谱的就好了,可怜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要一拖二,唯一好的就是习舟从小在这儿长大,对寒山寺构造十分熟悉。

陆饮溪叹了口气,心说急不得,说不定运气好,就能靠脑电波和景弘深联系上,然后逃出生天,现在还是先和队友打好关系。

他伸手将小娘子头发上沾着的土块拂去: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娘子一双眼睛生得灵动,笑起来时弯弯的,月牙一般:我没有名字,以前少主就叫我喂,或者不叫我,习舟给我取了名字,叫娘子唔唔唔

习舟捂着小娘子的嘴,讪笑道:那个,你啥也没听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什么,他给你取的名叫娘子?

小娘子虽然嘴巴不能说了,但头能点,点得跟鸡啄米一样。

那,这么说来,你们俩,不是夫妻关系咯?

小娘子挣脱开习舟的束缚:那当然啦,习舟又不是女的,我也不能娶他为妻啊。

习舟幽幽地飘到陆饮溪身后:陆道长,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啊

你拐骗傻子美人,又该当何罪呢?

习舟默默飘走了,牵着他的小娘子不放。

陆饮溪也没有为难他,只是牵着小娘子往自己那边来了点,小娘子也对他有天然的好感,贼喜欢往他身上蹭。

三人来到一处宽敞的地方,当作是歇脚,陆饮溪寻思着他的高危弟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啥性命之危,不然也太对不起他的名号了,干脆坐一旁先唠两句嗑,了解一下队友情况。

小娘子要挨着他坐,陆饮溪就拆了他的头发替他扎辫子:小娘子怎么来到这寒山寺的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魔教派来卧底的,小娘子举个小拳头,要把寒山寺的臭和尚一举拿下!

陆饮溪笑得发出嘎嘎声,习舟很无奈地看着他们俩,拿口型和陆饮溪说,他瞎讲的。

竟然还有魔教,我还以为修仙界的门派只有实力高低之分。

有的,我们教就是魔教,我家少主是练魔道的。

这样啊,练的什么魔道啊?

就是,双修啊,要两个人一起练的那种。

陆饮溪一听这发展不太对劲,把小娘子的脸转过来:你多大进的魔教?

不知道,我记事起就呆在那里啦。

那,那里面的人,有对你做了什么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做了什么?小娘子看他严肃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慌张,微张着嘴,满脸茫然,少主,少主他就是,对我太凶了,但他不会打我的,他就是骂我笨蛋。

说完又垂下眸子来,我是有点笨

你在魔教里面,就认识你们少主吗?

我就是知道,少主有好多个哩,数都数不过来,我记不得名字的,尊上是只有一个,还有很多叔叔姨姨,刚开始我还能出院玩的,后来少主不给我出去了,出去了就凶我,这次他出门太久没回来,走之前说是去了寒山寺,我才一个人过来找他的。

小娘子捏着陆饮溪的手,絮絮叨叨地念着,眉头皱起来,神态娇憨,让陆饮溪笑都不忍心笑他。

啊,我说漏嘴了!小娘子看着他的表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双手捂嘴,急得脸都红了。

陆饮溪母爱发作,慈爱地梳着他的头发。

什么魔教,胡扯呢,这就是个邪教!果然这种蛊惑人心的玩意儿就是流行,这都流行到修仙界来了,听起来小娘子还算幸运,遇到了个保护他的少主,没让他见识过世道险恶,长成了现在这幅可可爱爱的样子,可惜被那臭和尚半路劫走了。

他有些提防地看了眼习舟,把小娘子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习舟:?

我刚骗到手的小娘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你找到你家少主了吗?

找是找到了,只是我来的时候,先碰到了习舟,后来才遇到了少主,少主好像误会了什么,哭着走了,我去追他没追到,就想打劫点钱财来给少主买点好吃的。

陆饮溪捏捏小娘子的脸蛋儿:宝,打劫是坏人才做的事情,我们乖孩子不做这种事。

小娘子震惊:可,可我们魔教中人就是要打劫四方

陆饮溪真想给这个魔教尊上脑子都捶烂!

怎么这么忽悠我们单纯的小娘子啊!

那个少主大概是觉得小娘子跟着一个和尚,找到了好人家才走的吧,竟然还哭,不会是什么嘤嘤怪吧

陆饮溪想起之前的np文猜想,不知怎么的,浑身起了个激灵。

得让小娘子赶紧指认此人一下,他得离这些稀奇古怪的元素远一点,妈的,打不过他还躲不过吗?

陆饮溪整顿了一下,准备继续前行了,这回他走在中间,小娘子在左侧,习舟在右侧。

他又向习舟打探消息:之前有讲到定阳阁,你对这门派还熟悉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习舟不太满意这个走位,可他自己理亏,又不敢作甚,只好老老实实地答道:尚可,现任方丈与阁主陈永望是故交,陈阁主的儿子陈璞瑜也常来寒山寺修行。

陈璞瑜,这倒是个新名字,是陈永望的那个残废儿子,也是原主身死的主要原因。

唔!

陆饮溪脚步一顿,习舟忙惯性将小娘子互在了身后。

陆饮溪捏着突然疼痛的胸口,觉得自己被喂了一大口狗粮。

陆道长,怎么了?

无事。

那股灼烧感只是一瞬间,在听见了陈璞瑜的名字之后,他胸口骤然腾起一股强烈的情绪,搅得他心口疼。

他想起景弘深之前说的,原主是原主,他是他,他们之间不该共享记忆或是情绪。

那他为何突然涌上如此异样的情绪。

只是条件反射而已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长吐一口气,决定按下不表,之后再去问问景弘深。

第42章套路

这儿出去就是地牢了。

为什么地牢有这么多条地道,这个地牢关得住人吗?

小娘子不好意思地憨笑:是,是我被关的时候挖的,好几条都没挖对方向

陆饮溪立马倒戈:小娘子挖的,挖得好!

眼看着陆饮溪就要往地牢里去了,小娘子抱着过长的衣摆也想跟去,习舟有些犹豫,拽着小娘子的手:娘子,我们

小娘子没听懂他话中意,还催促他:快点儿啊,习舟。

陆饮溪了然,寻思着反正地牢里情势凶险,不如里应外合,便拉着小娘子的手:宝,现在外面等着为娘啊呸,现在外面等着我哈,我们内外接应,若是出现什么岔子了,不必进来救我,先去找我的大徒弟,景弘深,就说是我遭遇危险,他定会伸出援手的。

习舟忙不迭地点头,恨不得把陆饮溪囫囵个推进地牢里去。

陆饮溪拉着小娘子不肯放的手,给习舟一个白眼,把人拉近身旁耳语:宝,记住,不能让臭和尚近自己的身,不能轻信臭和尚的话,你可是魔教的卧底,你要把臭和尚都消灭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娘子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放心吧,陆道长,我会的!

言罢,轻蔑地看了眼习舟,自顾着走开。

习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看也不看陆饮溪,便匆匆去追自家娘子了。

陆饮溪沉心静气,缓缓推开了地牢的大门。

地牢是木质结构,覆盖了寒山寺后山的大部分范围,因此极其辽阔,因为是关押魔物的地方,即使是修仙者,不了解地形也不敢擅闯,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生之地。

陆饮溪踩在梁与梁的相接处,朝更深处望去,那里仅有烛火照明,几乎看不清全况,只能看见石壁上有深黑色的血痕。

他倒吸一口凉气,又展开了他刚才花了5000经验值换来的寒山寺地牢全解图。

有景弘深就是好,经验值多得花不掉。

嘿嘿。

先走这儿,再上这里,最后从这边跳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soeasy,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被机关揍了。

陆饮溪在空中完成三个半转体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牢最深处,闭着眼,而他想象中的欣喜获救声并没有穿出来。

他睁开眼,却只见眼前空荡荡的,除了一副早已挣开的缚魔锁外,什么都没有。

他有些寂寥地拾起地上的一块破碎的布料,看得出来是肖默衣服上的。

大意了,既然自己能不费吹灰之力逃出来,那于他弟子而已,只能是更加轻松。

如果这个位面的师尊有论坛的话,他应该是那种发徒弟太强了我太拖后腿了该怎么办的类型,放到他那个时代就是学生什么方向我的研究就是什么方向的废材导师。

太残酷了!

陆饮溪心里想着,脚下没注意,往旁边一踩,刚才还散落一地的缚魔锁这时候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只冲他而来,陆饮溪只来得及伸手去挡,下一秒便被五花大绑定在了石柱上。

哎?

救,救命啊!谁来救救他啊!他不行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肖默打了个喷嚏,面前人停了下来。

怎么,魔王也会染风寒?

肖默并不想理他,连回声都没有。

车轱辘往前去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肖默便跟在此人身后。

这坐在轮椅上的不是别人,他们在定阳阁时有过一面之缘。

此人便是陈永望的残废儿子,陈璞瑜。

在地牢里遇到他时,肖默只觉得诧异,传闻里的陈璞瑜,身子骨弱,是个只能做轮椅不得见天日的废物,可他眼前的陈璞瑜,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那人长发披散,不似师尊那般扎起,颇有颓废之感,脸很瘦削,的确是病弱之人的样子,可那双眼中却带着阴邪,毫不掩饰地盯着肖默,那轮椅上机关一出,便解了他身上的束缚。

他说,他便是和大长老私通的卧底。

他叫他魔王,却带着戏谑的语气,让他觉得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带我去哪里?

肖默最终没沉住气,开口问道。

当然是带你去找你师尊啊,原本以为你会和你师尊呆在一起,没想到那和尚留了个心眼,将你师尊藏起来了。

你打我师尊的主意。

陈璞瑜背后的肖默长剑已出,架在轮椅上人的脖子上。

陈璞瑜未有惧意,反而笑着反问他:你说,他是我的救命稻草,我不打他的主意,打谁的主意?

你想都别想。

肖默身上魔气迸出,长剑直指陈璞瑜致命之处,离对方肌肤之差毫厘之时,却顿住了。

肖默未有片刻犹疑,反手便握拳打上了陈璞瑜胸口,却只见那轮椅后背突降,这一拳打了个空。

哈哈哈哈,拿我的剑,挂着我儿子的名号,倒是没给我丢脸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一次起来,陈璞瑜已经不再是个人了,肖默这才感觉到对方身上的魔气,竟是镇压得他一瞬间不能动弹。

大长老找上我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我不是被那和尚打得三魂七魄没一个完整的,只能寄生于人身上,哪里来的一个儿子?

肖默瞪大了眼,看着面前的陈璞瑜。

他自小便知,大长老虽不明说,但他不是大长老的孩子,这魔域,还有个隐居的大魔王。

所以大魔王实际上并没有隐居,而是受了伤,隐藏在了人界?!

而他,也不是大魔王的儿子?

不是最好了。

肖默心里腾起一股欣喜,那把长剑被他骤然从陈璞瑜的桎梏中抽出,劈向对方,陈璞瑜未料到他会突然发难,一时没来得及躲开,半条手臂被砍了下来。

可他稍作歇息,那手臂便慢慢长了回来。

有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璞瑜看着肖默,大笑起来,没想到我冒领的儿子,也是个疯子。

肖默才不理会他在说什么。

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身上还背着魔域的大业,大长老待他不薄,他对不起大长老。

但既然有大魔王在了,那何不如把他打退了,让他自己去统领疆域,他还想和他的师尊过种田养花泡温泉的神仙日子。

他只要他的师尊。

陈璞瑜虽是坐在轮椅上,行动却异常灵活,那轮椅是奇门兵器,可以有百般变化,肖默无法近他身,但同样,对方无法对他产生伤害。

你这般模样,就是为了你师尊?陈璞瑜和肖默之间拉开距离,问道,你师尊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般神魂颠倒?

我师尊,肖默高举长剑,俯视着陈璞瑜,伏魔阵已出,是你这张脏口说不得的贵人。

剑气啸然,底下凹进去一个大洞,圆心内却空无一人。

肖默皱眉,捏了捏手,手中那柄剑竟是碎成了粉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陈璞瑜的声音在周边回想着,却不见真人所在,原本只是想要个容器,没想到容器这般有趣,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妙人,能让我儿这般神魂颠倒。

肖默四下回顾,陈璞瑜已然不在了,他没有犹豫,而是准备先找到师尊再说。

只要师尊在自己身边,就无事。

那边陆饮溪打了第十八个喷嚏,终于有人进来了。

救命啊,救命,我被锁怎么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延明,他依旧逼着双眼,眉目冷然。

陆道长真是个奇人,延明刚从陋居出来,又遇上您了,还这么

延明没说完话,就是上下打量着陆饮溪。

陆饮溪扭着身子,恨自己手不能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缚魔锁不知是怎么回事,越动缠得越紧,原本他还只是被四肢大敞锁在岩壁之上,这会儿全身的衣服都已经破得稀烂,只剩一点遮羞布在私密之处。

这比他被锁在床上还变态啊!

他铁定是进入np文的套路了啊!等他手能动了一定连夜打十条铁内裤啊呜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这里面的攻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没爹没娘,不知道为啥突然出现的w

第43章睁眼

你快给我解开这个玩意儿。

陆饮溪强忍着惧意,硬是把声线里的颤抖给压下去。

我倒是想,延明站得离他远远的,就是不过去,只不过陆道长这般活泼,或许还是这里适合你一些。

陆饮溪又气又急,可嘴上又不敢发难,怕延明真给他关在了此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试过了,身上这玩意儿会根据灵力的使用情况加大力道,要想暴力解开,只能靠蛮劲。

像他这种起床都要人更衣的,哪里来什么蛮劲?

他算是知道修仙的弱点了。

弱点就是光会用技能,肉体不够强韧,回去他就要练成肌肉猛男。

一拳打趴十个肖想他屁股的登徒子!

你你到底想怎样,若是轻信陈永望,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延明仰头看他,半晌不语,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不信陈永望。

陆饮溪寻思着你既然不信那咱们就是一伙的啊,你搁这说话大喘气得是想作甚?

延明继续道:但我也不能全信你。

陆饮溪一愣,心想也是,他开了上帝视角,知道自己是主角,延明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魔族打上来了,陈永望又打着歪主意,现在寒山寺腹背受敌,外头外头有威胁,里头里头有不和,延明夹在中间,的确不好做人。

这么想着,陆饮溪对延明的敌意一瞬间降了不少,还有点怜惜的意思在里面。

现在,寒山寺胜算如何?

攻势停下了,双方都在权衡,尚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延明说话语气平稳,没半点儿情绪掺杂在里面,让陆饮溪听不出来是喜是忧,我猜想,寒山寺内有内鬼,且早已进入多时,唯一可以确认的,便是你由我带入,又和我那师弟有点关系,还算可靠。

你知道你师弟从这儿出逃了么?还坑蒙拐骗小傻子?

说来惭愧,我也是方才才了解,已经在揍了。

陆饮溪倒吸一口凉气,默默保佑延明先把那厮打得下不了床,等他处理完这些破事就把小娘子捡回去当吉祥物。

他看向延明,来人依旧没有替他解锁的意思,肖默大概是跑远了,一时半会儿可能也想不到回这儿来。

想得到可能也回不来,什么时候让宁温纶治治他路痴这个毛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陆饮溪叹了口气,问延明道:我徒弟溜了,但我知道你仍会找他麻烦的,所以我想问,只要是魔物,在你眼里,便是不得相处的么,你不是出家人么?

延明依旧挂着微笑,走近他,坐了下来:陆道长,可愿听我讲个故事?

不,他不要。

他不要光着身子听别人讲故事。

放他下来啊!

延明听不见陆饮溪内心的咆哮,闭着眼,开了口:二十五年之前,魔域尚未存在,魔物散落在各个角落之内,间或出来兴风作浪,当时,一方门派维护一方人,大家彼此小心谨慎得对待,于是魔物伤人之事鲜少发生。

我的师父母,曾是寒山之下的一个小派别,属于寒山寺下的一个分支,虽不出家,却师承方丈,也听从方丈的意思,以慈悲为怀,广纳生灵,哪怕是魔物,也会放其一条生路,只是封印其永远不得伤人丝毫。

师父母在一次出门平定混乱时,捡到了两个孩子,一个大孩子带着一个小的,小的那个是个瞎子,大的得时时刻刻将他背在身上,去偷吃食养活自己和孩子,我师父母便将两人捡了回来,收作义子,抚养他们长大。

大的那个天生便是修炼的料子,他突破得很快,年方十四五便离大乘之境仅一步之遥,我师父母无法再提携他,便写信去了寒山寺,求方丈能收下那孩子,延明不是个很好的故事讲述者,他语气平淡,要不是陆饮溪还裸着,他听得都想睡觉,可就在出发寒山寺前,小的突生一场大病,师父母只好留下来照顾小的,让大的独自上山。

大的这一走,便再也没回来过,他从未踏足过寒山寺,也没再有过任何音讯,再一次见到他时,他统领了五千魔军踏入寒山寺的疆域,第一件事,便是砍了我师父母的头颅挂在城墙上,供魔物们观赏。

自那以后,魔域才逐渐形成,并逐步扩大,才有了今日仙魔对立的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听见后面那段时,打了一个哆嗦,又觉得有些怪异:那大的是个魔物?你说他这般厉害,为何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听说过有魔物动乱之事?

因为这双眼。

延明抚了抚自己紧闭的双目,一时未出声。

陆饮溪突然明白了。

啊,这一定是什么骨科cp,哥哥为害一方,滥杀无辜,强大无比,无人能与他匹敌,只有弟弟那双无用的眼睛,空洞的双眸含泪望向兄长时,哥哥只觉得心中只留下了委屈,天生的本能让他嗜血成性,而唯一的胞弟便是他的软肋,他的弱点,他坚硬外壳下心尖尖上那一点软肉,只有弟弟,能让他停下杀人的双手,可他那双沾满无数无辜百姓的双手却无法拥抱弟弟。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清冷配疯批吗,只想喊一声绝了!

妈的,落泪了,你们感天动地的兄弟情能不能不要波及到普通人啊,我听完了,我吃饱了,求求你放我走吧。

没想到延明你看起来人模狗呀,背地里竟然只想拉着人讲述你的爱情故事!

有没有人性了!

陆道长为何脸如此之红,是有何处不适?

陆饮溪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是被感动了而已,不要管他。

但延明的手已经触碰到了他,僧人的手上长满了茧子,比起数据合成的景弘深和身为魔物的肖默来说,有种异样的真实感,粗糙得磨过陆饮溪的下巴,让他全身忍不住战栗起来。

嗯,不要,痒

陆饮溪歪着脖子求饶,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延明的眼睛。

他看起来不像个瞎子,哪怕闭着眼,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来,不知道为什么,陆饮溪总觉得这下面盖着一双极好看的眸子。

我看不见陆道长的样子。

嗯?

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灵力让我能够感知到你表情的变化,但是看不清细节。

那要不你睁开眼试试?

这话刚出口,陆饮溪又后悔了。

人家是个瞎子,睁开眼了又能怎样,自己还要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延明轻笑:我这双眼,不能睁开。

嗯嗯,我懂,都是给你哥看的,凡人不能看。

就不能不每时每刻秀恩爱吗,死和尚。

陆饮溪默默吐槽着,就连延明的手慢慢爬上了他的脸都没有注意到。

那粗糙的触感划过他的唇角,再到鼻翼,最后一路上去,到了眼睛。

延明的手指轻轻扫过陆饮溪的睫毛,最后小心翼翼地叹了口气。

那口气,吹得陆饮溪的睫毛都一颤一颤的。

陆道长,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陆饮溪撇撇嘴。

他当日与众不同啦。

他可是要拯救世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莫名地有些享受着延明的抚摸,一点儿也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氛围有多暧昧,但延明这样翻来覆去地摸他脸也让人觉得有些烦躁,于是他伸出那只尚未被完全制住的左手,学着延明的样子,也去揉对方的眼睛。

你不要总是摸我了啦!

仅是一瞬,延明便退开了三尺之外。

陆道长!

延明又十分心急地上前来,这是陆饮溪第一次看见对方嘴角完美的弧度有了一丝崩塌。

当延明走到他身前时,他还习惯性地笑了笑。

怎么了呀,反应这么大。

延明的脑门上全是汗,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饮溪。

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陆饮溪看着他,有点儿心虚。

他是看见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是看见延明的眼睛,是透明的琥珀色,看他的时候,似乎有种佛光普照的感觉。

暖洋洋的。

陆道长,你看见了什么?

我就是看见了点嗯,不太一样的眼睛?

那你可有任何不适?

啊?没,没吧

陆饮溪被追问得自己都有点不太确定了。

他的确有点不适,就是不想被挂在岩壁上。

但这好像不是延明问的重点。

延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接着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是陆饮溪头一回这么正经地和他对视,那双眼和他刚才看见的一样,是金黄色的,看他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有种安心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道长,可有不适?

没有啊,陆饮溪笑了笑,我觉得你眼睛挺好看的哎,可惜你看不见,是那种不太常见的眼睛。

延明定定地看着他,左右上下地仔细打量着他,直到陆饮溪脸色忽变,喊着他流了血泪。

他摸了摸眼中溢出的血液,又撑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了双眼。

上一任方丈说,他不是瞎子,他只是有一双佛眼,那是凡人不能承受的注视,于是会伤及他人,因此他从不能睁眼。

可眼前人不一样,他不畏惧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认真地看一个人的样貌。

那是他心中唯一留存的一副模样。

延明站在那里,回味良久。

从他遇见陆饮溪起,他便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在呼唤着他。

而他的因缘,或许便是从这一睁眼起,便再无回头之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者有话说:

小陆:他们是一对吧!

切片:上你的一对。

第44章称呼

陆饮溪总算是被放了下来,双脚落地的感觉竟是如此的不真实,衣服因为长时间的卷缠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他努力平顺着褶皱,身上却覆盖了别人的体温。

陆道长不嫌弃,可以先穿着。

延明将僧袍批在陆饮溪身上,自己仅剩了一件很薄的白色单衣,陆饮溪一回头,就看见那单衣下若隐若现的腹肌。

大概是寒山寺坐落在深山之中的缘故,延明皮肤雪白,也因此给人蒙上了种强烈的距离感,但脱下衣服后便能看见其精壮的肉体,每一处都喷发着力量。

陆饮溪只觉得鼻腔里热热的。

他以前偷偷摸摸看的钙片比这个差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延明长成这样,是压他哥,还是被压呢?

陆道长,在看什么?

没看,没看什么!陆饮溪慌里慌张地掩饰着,拼命克制自己不往对方腹部看去,可就是忍不住,最后为了不起疑,还是转移了话题,唉,都不知肖默跑去哪儿了,我的大徒弟景弘深也不知去了何处。

还请陆道长快快寻回肖默,勿徒生事端,至于陆道长的大徒弟,延明已经邀请他在内殿歇下了。

哦,那速速带我过去。

延明脚步一顿,暧昧不清地看着他。

怎么啦,这地牢还蛮恐怖的哎。

前头哪儿落了一滴水,陆饮溪整个人一震,脚步一挪,缩到了延明身后,但饶是这样,两人之间始终没有肢体接触。

陆饮溪内心泪流满面,虽然我大徒弟肖想我的身子,但是他靠谱,不害我,也不会把我赤身裸体锁在墙上。

而且他需要牢靠的大腿抱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道长,和自己的徒弟关系不一般啊。

你又看出来了。

陆饮溪看着延明紧闭的双眼,腹诽道。

妈的,死给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陆饮溪回答得晚了一步,掩饰就显得有些扭捏了:有什么一般二般的,不过是弟子少而精,我每个都多花了点心思罢了。

接着还欲盖弥彰,我在宗门内还有个不挂名的弟子,虽说天生无炼气的根骨,却是药术奇才,十分得力,我也格外关心他。

做你弟子,还真是幸福。

延明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陆饮溪翘着尾巴,哼哼着:那可不,不如延明大师也离开这寒山寺,来我们门下吧,我们门下没那么多清规戒律,陆饮溪话头一收,又提防道,清心寡欲就好了。

他们无上宗的前身还是寡欲观呢,就是他们宗门内一个个的都很背离这条规矩。

延明似笑非笑,应了声: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没把他的回答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早点出去抱上大腿,谁知一步还没迈出去,脚下竟是有滑腻的触须冒了出来。

什么东西,延明大师!延明大师救我!

干啥啥不行,喊救命回回第一名。

走在前面的延明刚要转身,地上的缚魔锁却先他一步动作,直击他的要害,脖子和手脚上捆了个遍。

嘻嘻,弟弟怎么还是感受不到哥哥的存在啊。

那鬼魅般的声音自地牢的四面八方传来,藏在暗处的人似乎是在爬行,陆饮溪僵直着身子动不了,浑身起着鸡皮疙瘩,那种恶心的感觉从尾椎起遍布全身,只觉得浑身冰凉。

好恶心,好恐怖,他好想离开这里。

兄长延明脸色微变,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缚魔锁,而是死死盯着陆饮溪,你回来了。

可惜,不能好好和弟弟打个招呼。

那声音桀桀地笑着,陆饮溪不敢发声,甚至不敢睁眼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兄长回来了,什么弟弟打个招呼,是那个把人头挂城墙的大魔头吗?他想干嘛?

他他不会是想在他面前演活春宫吧?

陆饮溪边想边喘着粗气,不知道自己的尴尬感从何而来,又想逃离这里,又想呆着再看看。

这该死的好奇心!

兄长你有什么诉求,还请冲我来。

冲你?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不知为何,听起来总是觉得胃里都发寒,好奇怪,好生奇怪,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对我的容器这么感兴趣。

容器?什么容器?

陆饮溪茫然地看向延明,两人视线相接。

别怕。

延明拿口型和他说话,仅是读懂的那一瞬,便仿佛有一道暖光自天灵盖而下,让陆饮溪觉得通体舒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错,兄弟俩一明一暗,这组合,太绝了。

兄长,陆道长的大弟子已在正殿等候多时了,这会不回去恐怕会怀疑有变,要过来查看,不便你我二人交谈,延明说话平静而轻松,听得陆饮溪心都飘起来,不如先将他送回,你有什么想法,我自会聆听。

那似蛇形的声音停了下来,然后又猝然开口:你保他,做什么?

脚下的触须簌得绷紧,陆饮溪重心不稳,朝前跌落下去。

这一回,延明没看他。

操,哥哥不会吃醋了吧,弟弟这么护着他。

他要不要帮人辩解一下?

我不是来加入你们的,我只是想参观一下而已。

那个,这位大哥,他保我只是为了门派的正常交流好吧,不如我先行退出,给你们留一点双人空间?二人世界?

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笑声似乎离他很近,陆饮溪左右看去,没见着人影,直到垂下头去,才感觉到不对劲。

那脚上的触须此时已经蔓延至他身下,黑色的仿佛烂泥一般的玩意儿平铺开来,上面露出了一张嘴。

可我要的,是你和我的二人世界。

你休想。

那缚魔锁总算是被延明挣断,长棍拔地而起,棍风一扫,陆饮溪配合得往侧边一躲,可那滩泥却像软体动物一般,把棍子包裹了起来。

嗯~打不着啊哈哈哈哈。

你做什么!地牢里传来一声熟悉的怒喝声,陆饮溪欣喜地抬头,看见景弘深熟悉的蓝色身影,师尊,我来了!

话还为出口,那黑泥便捂住了他的嘴,景弘深不知延明是在救陆饮溪,剑气已然向他突刺去,还未来得及解释,延明分神躲开他的攻击,那黑泥裹上了陆饮溪全身,缓缓沉进了岩壁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师尊!师尊!陆饮溪

那声吼叫还飘荡在陆饮溪脑海里,只是他已经无力回应了,那黑泥牢牢裹着他全身,一点光都没有,动也不能动,只靠鼻子呼吸。

师尊啊,嘻嘻,多谢你的乖徒弟们,现在师尊是我的啦。

耳边传来冰凉的话语时,陆饮溪唯一想的就是,他从未这么憎恶过这个称呼。

作者有话说:

紧身衣py,克苏鲁元素,啊,我好喜欢新角色

第45章享用

冷。

这是陆饮溪唯一的感受。

他从未觉得有如此冷过,不是肌肤之上的触感,而是一直深入内里去的感觉,唯一可以呼吸的鼻腔内都能呼出冰碴子。

五感被封闭,甚至动弹一下都不可以,剩余的感觉便是冷,却连发抖的本能都被剥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暗让他感到恐惧,未知使他越发茫然,有那么一瞬间,陆饮溪甚至觉得,饶是外面这层黑泥放松一点,他都会轻易折服。

这个念头仅仅是冒出来的一刹那,那黑泥便稍稍松开了束缚,陆饮溪长大着嘴,猛得吸了一口气。

咳,咳咳咳!

啧啧,好可怜啊,师尊。

不许不许你这么叫我

嗯?黑泥兴致盎然地围着他转,邪笑着,你的徒弟们有没有说过,你说话的语气,很有意思。

陆饮溪偏过头,不去看那团恶心的腌臜玩意儿。

他说话什么语气,他说话就是天王老子的语气都不归这狗东西管!

陆饮溪环视着自己所处的地方,这似乎是个寝殿,床头的烛火照亮了小半个房间,但屋内的布置尽是他不喜欢的。

不说那被黑布严丝合缝盖上的窗户,就连床上也拉着漆黑的帷幔,生怕漏进一丝光似的,进门处放着一张轮椅,旁边有不少工具类的物品,鼻腔中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混合着油污和不知从何而来的腐臭味。

还好,至少他趴的床还算干净,不然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饮溪浑身一震。

那个想法出现的同时,他脑中像是闪光灯一般,发出砰的一声响,随即一股厌恶感翻涌上来,强迫着他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他平息了一会儿呼吸,想到之前景弘深说的,整个庞大的系统是靠人想要活下去的念力支撑运行着的,所以所有和不想活相关的想法都会被强行压下去。

有点儿奇怪,好像老大哥在监视着自己,让人不准肖想死亡。

看好了吗?

黑泥又一次开口了,陆饮溪很讨厌他说话的感觉,像是有条冰冷的蛇在自己腹中穿行着。

什么?

想好从哪里突破,逃出去了么,黑泥笑着,凑近他道,师尊?

陆饮溪手一翻便是一个伏魔决,黑泥翻滚着躲开,陆饮溪见他翻下了床,就再没动静了。

嗯?不和我玩了吗,师尊?

懒得,陆饮溪躺下来,裹起被子,我不是那种会自己突破险境的人,不然收那么多徒弟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怕我?

你就是一滩泥而已。

黑泥又笑了,他朝门口的轮椅缓缓爬行着,接着逐渐聚成了人形,五官浮现了出来,长发披散,阴影里那张脸因为瘦削凹陷下去,死气沉沉,但勉强看得出一点清秀的影子来。

男人坐在轮椅上,木头轮子朝陆饮溪滚过来,发出闷响,他抬起头,朝陆饮溪笑:现在呢,现在是个人了吧?

对方的语气里带着那种似孩童般玩闹的语气,炫耀一般向陆饮溪邀着夸奖,陆饮溪早已坐了起来,贴着墙坐着。

不见天日,坐着轮椅,常年病重,又在寒山寺出现。

他虽然没见过,但他大概猜得出来,此人是谁。

他是陈永望的儿子,陈璞瑜,那个要拿他做药引子的人!

你你想做什么?

别是现在就要把他做成药引子吧?

靠,早知道问一下宁温纶药引子是怎么做的了,不会是什么剖心挖肺还不能停止呼吸,和凌迟差不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哎,他还不想死。

认出我了?不过你认不出我也是应该的,毕竟内里都换了个人。

陈璞瑜伸手,捏着陆饮溪的下巴摩挲,对方的手真如孩童那般娇嫩,眼神清澈,似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陆饮溪微怔,但想来也合理,某种程度上原主是被此人养着的药罐,换了个里子应该很好发现。

你是陈璞瑜。

是,也不是,我弟弟不是给你讲过,我和他的故事么?

陆饮溪这才反应过来。

当时延明的确叫着怪物兄长来着,延明看起来也不小了,他的兄长比他还要再大上几岁,是个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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