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交给我。”
话音刚落,从后院赶来的小厮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脸色一变,连宾客都不顾了,脚步匆匆离开。
“你说什么?人跑了?”谢祈昀怒喝道。
盛子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结巴道:“是,是,小的,小的也是才知道。”
“侯府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也能叫跑了?!”
“小的去看过了,绑人的绳子是被割断的,”盛子一五一十地回答,“那间柴房有个狗洞,完全够一个身量小的女子钻出去。”
“柴房有狗洞没人管……”谢祈昀话说到一半收了口。
这么多年都是谢老夫人管家,有些什么短缺之类的他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碍于不好开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懂什么管家的事情,反正只要是自己那里不会缺衣少食便没什么大碍。
柴房有狗洞却无人知道,只能是下人监察的疏漏,可这并不能证明上面管理的人就没有错。
这么一想,谢祈昀不由得后背发凉,有一就有二,那这么多年下来,侯府里这样的狗洞得有多少。
盛子继续道:“人不见之前,老夫人那边派人去过。”
谢祈昀沉了沉脸色,果然,难不成吴氏的死真的和母亲有关?
“跑多久了?”
盛子:“昨,昨夜看守的人发现人没了,他们怕,怕被怪罪就先去找了,至今没找到人才来禀报的。”
谢祈昀差点没气的昏过去,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按着眉心好半晌才缓回来。
“赶紧派人去找,有多少去多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整整一夜,这其中的变数可太大了。
盛子筛糠般的点着头,一连应“是”,狼狈地起身退去。
“前厅如何了?”
小厮回报:“夫人在前厅打点,一切无恙。”
谢祈昀欣慰了些许,还好有个妻子叫他省心。
“老夫人在哪里?”他又问。
“在慈寿堂礼佛。”
他起身理了理仪容,沉声道:“请她去前厅,就说是我亲口吩咐的。”
另一边,沈南迦在谢祈昀离开之后便只能一个人招呼这些人。
虽然忙碌,但却料理的井井有条,完全是当家主母的风范。
“宁国公府前来吊唁,送殡礼一份,哀。”
沈西炀代表国公府前来,难得换掉了平日里张扬的红衣,一身玄色衣裳反倒是显得他的身形更加挺拔沉稳,有几分沈东绛的气质。
“节哀。”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