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迦直接搀着她的胳膊将人拉走,“没什么不好的,走走走,我带你去看。”
国公府的后院特地辟出了一片空地,做了父子几个的练功场,她们去的时候,正见沈东绛在耍枪。
下盘沉稳,身姿英武,眼神坚毅向前,长枪在他手中宛若蛟龙出海,气势汹汹。
只一眼,方婉晴便看入了迷,再反应过来时,赶忙红着脸的避开眼神。
停枪收势,沈南迦忍不住鼓掌叫好,“好!大哥哥的枪法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沈东绛转身,看到方婉晴也在一旁,耳尖染上了一抹红。
“论枪法,还是皎皎最得父亲真传。”
他这话不是谦虚,宁国公年轻时领兵打仗,一杆饮血枪在手,立无数战功。
沈自炡将自己全身的武艺都传给了几个孩子,包括饮血枪法。然而几个孩子中,沈东绛善刀,沈西炀喜剑,唯独女儿天赋甚高,将这套枪法学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大哥哥莫要取笑我了,能传承父亲衣钵的终究只有你和二哥哥两人。”
她沈南迦是女子,上不了前线,战不了沙场,女子的一生终究只能是在深宅内院里蹉跎的。
不是每个男子都是沈自炡,愿意让女子持剑拿枪。
这句话在沈南迦口中说的轻飘飘的,可在父子三人心中却是针扎似的刺痛。
如果她是个男儿,定然是成就非凡,可她是个女子,还是个生在国公府的女子。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沈西炀懒洋洋地从屋顶发出声响,“大哥,难得皎皎在家,你俩不如比一场,看看谁能赢?”
沈东绛此时已经站在方婉晴的身边,满目柔情的看着妻子为自己擦汗,闻言也并不意外,倒是很习以为常的询问了沈南迦的意见。
“皎皎意下如何。”
沈南迦咬了咬唇,她心中已是蠢蠢欲动,却又纠结,“我这武艺都荒废这么多年了,自然是比不过大哥哥啊。”
其实不然,前世在她死之前是从战场上回来的,战场厮杀武艺自是不敢生疏,只是她现下是重生,这具身体还处于深宅内院无处施展手脚的地步,恐怕是发挥不出什么实力来。
沈西炀又添了把火,“父亲可看着呢,你敢说这样的话。”
沈自炡也对上沈南迦的视线,示意安抚,“你若是想就放了心的上去,这是自家院子里,没人敢乱说什么。”
“好,比就比。”沈南迦畅然应下,脱了繁重的外袍,翻身越过兵*器架。
沈东绛抿唇一笑,也大步流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