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溪儿故作羞涩瞄向乔未歌,眉梢,眼中,嘴角,全是妩媚的挑逗,看的孟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当场将她扁成猪头。“够了!”她“啪”甩给莫溪一巴掌。“你这个骚狐狸,我忍你忍的够可以了,我是他老婆,你听清楚,我才是他正牌老婆,我们有结婚证书,我们有爱情结晶,你再敢冲他无聊放电,信不信我挖瞎你的眼睛?”
“你。。。。。。”
“骚狐狸,你想嫁,嫁这老头吧,是他要娶,不是我老公要娶,你给老娘听清楚了,想抢我的男人,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门都没有!”她说给她听,同样是说给乔绰听,警告他别再耍花样,除非她死,否则休想做那棒打鸳鸯之事,她好不容易选择一个陪她白头携老,不能被轻易动摇。
“你叫我骚狐狸?”
“我懒得和你拌嘴,我不为难你,只告诉你一个事实,别再痴心妄想,好吗?”
“结婚又怎样?有乔伯父的承诺,也照样能离婚,你说,你要多少钱,乔伯父不给你,我给你。”女人很傲慢地说一句,卸掉满身的高贵,也不过素凡夫俗子一个。“没错溪儿,乔爸爸给你做主!”乔绰一副替她撑腰到底的死德行,仿佛他便上亚历山大大帝。“再者,他们的婚姻本就不算数,你们,有结婚照吗?”
“我。。。。。。”
“没有结婚照的婚姻,算什么婚姻?没有婚礼的婚姻,只算儿戏,作戏!”
“你!”
孟琴咬牙切齿却憋不出半句话,千句,万句,只有这一句令她心酸,从结婚到今儿个,除了和他登记,从没有举行过婚礼,更没有照过那该死的结婚照,一切唯美的画面,全没有静态的。。。。。。
“该不是奉子成婚吧?”
莫溪儿嘲讽一句。
“你给我闭嘴!”
“我倒听说,现下不少奉子逼婚的情妇,只为肚皮中怀那么一男半女,便开始滚球要求男方负责,我看你们草草结婚,也该是你用孩子胁迫歌吧?”
“你,三八!”
孟琴气的舌根打结,她、她好毒辣的舌,正戳中她滴血的心脏,想反驳,却发现没有反驳的话语。半响,两腮憋红,浑身血液溢于表面,恶狠狠剜向他们,心中酸甜苦辣什么乱七八糟的滋味都有。
“逼婚的,是我!”
乔未歌忽然握住她攥紧的冰凉粉拳,下意识倾身,将她保护在身后,冷酷的鹰眸勾起残酷而决绝的锋芒。
“歌儿。。。。。。”
“爸,逼婚的是我!婚礼我会替她补办,婚纱我也照样让她穿,结婚照我会一张不少照回来给你们看!”
“歌儿,你真糊涂呀,溪儿胜她千百倍,你娶这贱民,将来没有好果子。”
“我决定的事,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改变。爸,你别希冀让我和她离婚,就算她想,我也会千方百计让她不想。”乔未歌说的很清晰,很明了,表明立场的同时,却大大刺激那只金凤凰,莫溪咄咄后退,踉跄支住水晶桌,不敢置信呢喃道:“我们如此门当户对,你怎、怎么能。。。。。。”
“鸡和鸭门当户对,也不过牲畜两个?”
“粗俗!”
懒得理乔绰那副心疼儿媳的表情,孟琴接而冷哼道:“猪和狗是门当户对,也不过是畜生两只,骚狐狸,我的忍耐很有限,你再纠缠不清,别怪丫的拳脚伺候!”管她什么千金小姐,家产万贯,得罪她,一样得灰头土脸。话刚落,“噗”一杯冰凉的香槟酒液泼的她满脸,从下巴流向精致的礼服,莫溪儿骄傲抬起胸嘲讽一句:“凭你的贱民身份,也配入住乔家的门槛?”
“老婆。。。。。。”
“你躲开,女人的战争,要由女人自个解决!”孟琴默默擦干脸上的香槟残液,嘴角噙起抹冷冷的野笑,像是一只盛怒的黑色巨鹰,挥舞翅膀时,召唤着狂风暴雨的来临,慢悠悠蹲下身,脱掉水晶高跟鞋,拎入指尖,身体呈螺旋状旋两周,只听“啪”一声清脆的响,伴着凄惨的尖叫,崛起于混乱的宴席中。“啊——别打我的脸——”莫溪拼命护着脸,而孟琴则咄咄不让用高跟鞋鞋根猛K她自以为迷倒天下的狐狸媚颜。“让你自命清高,让你不知廉耻,让你。。。。。。”
“救命啊,乔爸爸。。。。。。”
“孟琴——”
乔绰急了,忙上前拉架,可惜那高跟鞋便不偏不倚“啪”砸向他眼眶,造成滑稽的一片青紫。“你这个流氓,连我都敢打?”
“挡我者——死!”
“你敢打我的准儿媳?我和你拼了。”乔绰开始迎风上,他怎会不知孟琴想打的就是他,而且一打一个准,明的不敢教训,暗的她有何在乎,混战中,尖叫不止,乒乓不绝,分不清谁和谁在打,狠狠揉揉太阳穴,乔未歌的表情某刹那达到崩溃的极致,他的计划尚未开展,便打的昏天暗地。。。。。。
“绰,你这是干什么?”
周凌蓉忙上前拉架。
扯过乔绰的衣领向旁边拖拽,眼角的皱纹有隐隐的痉挛状。“全场的宾客看热闹,你苦心经营的形象,将化为泡影,和儿媳一般见识,你为老不尊啊!”
“你为什么一直帮着那流氓?她分明是不肖,敢用高跟鞋砸我,她、她这个贱民,我若让她踏入乔家大门,我就不叫乔绰。”
“瞧,你一口一句贱民,再贱民,那不依旧是你儿媳,替你生个可爱到骨子里的外孙儿,看小梁儿那般懂事,琴她也定有身为人母的优点,你,你再打,你再打我真不晓得明日头版又得瞎编些什么。”周凌蓉长长叹息,对他们之间的纠葛无奈至极。
“你处处袒护那流氓,你。。。。。。”
“流氓如何?有时我们这些斯文人,比流氓更流氓,至少人家光明磊落,我们个个得戴着假面皮虚伪度日。”
她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倒令乔绰愣半响,可转瞬,却撇着嘴一副老顽固的模样,跑上前端一个高脚杯,猝不及防地“啪”砸中孟琴后脑,直到一滴滴的血,触目流向绾起的发丝时,他才愣住神,(炫)恍(书)然(网)意识到自个的狠毒……
“琴!”
乔未歌大喊一声。
迅速将她后仰的身体拥入怀中,愤愤瞥向乔绰,剜着那只杯子,仿佛被熊熊燃烧起来。“见鬼,爸,你太过分!”
“我、我砸个贱民,有何大不了的?”
“没错,一个贱民,有什么了不起,刚刚是她先用高跟鞋砸乔爸爸,才不得以反击,她本便是活该。”
“啪”
乔未歌狠狠甩给莫溪一个无情的巴掌,恶狠狠盯着她面颊上五根红指痕,一字一句几乎从喉咙中迸出来。“我不能打我的亲生父亲,不代表,我不能打你!”边将孟琴扶起身,边以嗜血的眼神狠狠剜着她。
“歌,你好粗暴!”
“滚!”
他只冷酷说一个字,那铿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