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说现在汉人的地位越来越高,汉人都要把满人压住了。
前方还在打仗,后方已开始相互排斥起纷争了。
顺治被他们吵闹的不得安宁。
可是,面对顺治越来越瘦弱的身子,我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我的恐慌和压抑。
我在忧心忡忡中煎熬着。
我为了改变他的命运,我舍弃了我的父母来到这里,可结果……
我还是一筹莫展。
这一天,已到了冬至。
冬至这一天要吃饺子的。
以前,我虽然也在小厨房中为顺治做过家常饭。可从来没有为他包过饺子。
我怀着复杂的悲痛和面,调馅,□皮,包饺子。
一切准备就绪,就剩下最后一道工序:煮饺子了。
已经过了正午,太阳偏离向西。
这个时间点儿顺治应该该回来了。
我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的身影。
无法,我只能派小桌子去瞧瞧顺治又在哪里滞留了。
过了一会儿,小桌子回来了。
他说道:“回禀主子,皇上还在上书房。皇上说让主子先吃吧,皇上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过来。”
我只能等。
过来人一会,小红说道:“主子,你先吃一些吧!”
“我不饿。”
我怎么能吃得下呢?
再过两个月就是他的大限之日了,我还有多少了两个月与他共进餐?
我心中一点儿底都没有。。。。。。
我茫茫然的忧愁又能向谁说?
我独自承受这份隐隐的担忧和悲痛。
幸哉幸哉
我心中一点儿底都没有?
我茫茫然的忧愁又能向谁说?
我独自承受这份隐隐的担忧和悲痛。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伤怀。
我还未看见顺治的身影,他的声音已经传来了:“青青,你瞧是谁来了?”
我迎上来,看到顺治带着张青云进来了。
我迅疾地把愁绪抛开,惊喜地问道:“原来是青云兄到访!幸哉幸哉!”
张青云见到我,慌忙跪倒:“草民张青云拜见娘娘!草民当不起娘娘的一个‘兄’字!”
“青云兄当不起一个‘兄’字,你就是想在自己的脸上贴一个‘穷’字和贴一个‘酸’字了?”
顺治和张青云都不解地望着我。
我说道:“福临,你听听青云兄的口气不就是一个穷酸儒生的口气吗?”
他们二人听我如此一说,先是一愣,接着哈哈笑了。
当然了,张青云听我直呼顺治为福临,他那一愣带着更多的是惊愕。
不过,张青云随即就释然了。
张青云笑道:“古人曰‘礼不可废’,可在娘娘这里好像没有尊卑观念。”
我笑道:“那些所谓的娘娘,只不过是一个称号,只有青青代表着是我自己的标贴。”
张青云笑道:“青青洒脱的性子堪比男儿!”
顺治见我们如此称呼,他自己也喜道:“青云兄,你是朕的第一个朋友!所以你以后还是称呼朕为福公子吧!朕觉着青云兄称呼朕为皇上别扭!”
呵呵,虽然顺治还没有完全放下他高高在上的皇上的架子。
但能让张青云称呼他为福公子已经是他的进步了。
顺治这一席话,又燃起我对逃出宫外的希望。
再见张青云
顺治这一席话,又燃起我对逃出宫外的希望。
我笑呵呵地把张青云扶起来,来到我的外室,按宾主坐下。
小红为每个人端上一杯茶就退下了。
我好奇地问道:“青云兄怎么会找到这里呢?”
张青云说道:“自你们走后,我在书房内看到皇上……”
顺治笑着哼了一声,张青云马上改口道:“张某在书房内看到福公子的墨宝,心下暗暗倾佩!
就约了几个志投道和的朋友来我家鉴赏,也不知怎么这事就传到县令的耳朵里了。
他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我家,扬言十两银子要买走皇……
福公子留下的墨宝,我自然是不肯。
他恼羞成怒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这样,县令把那些字画抢走了,又说我犯有忤逆罪,把我抓进了大牢。
我父亲就拿着福公子留下的那封书信寻到索大人府上。
索大人看了信的内容,把我父亲招进来问明情况,当即派人革职查办县令,并带我进京了。
我这才知道二位的真实身份。既然进京了,自然想再与二位见一面。”
我问道:“一定没有吃饭吗?今日青云兄也尝尝我的厨艺。你们聊着,我去煮饺子去。”
顺治对张青云说道:“青云的【炫】口福不浅,青青第一【书】次包饺子,就让青云【网】兄赶上了。”
我去了小厨房,开始煮饺子。
待饺子煮好后,盛于盘中,连同几盘热菜一起端上桌。
我再温了两壶酒给他们满上。
我在顺治的旁边坐下,顺治自然而然地夹了一个饺子放在我的小碟子中。
顺治说道:“你的功劳最大了,赏你先吃。”
你的心囚禁了你
我在顺治的旁边坐下,顺治自然而然地夹了一个饺子放在我的小碟子中。
顺治说道:“你的功劳最大了,赏你先吃。”
我笑道:“是不是因为我第一包饺子,怕不好吃才让我先吃的?”
我不客气地把饺子放进嘴里。
嗯,味道香而不腻,还可以。
张青云笑道:“福公子是怕把你青青饿坏了!在路上福公子还对我说青青肯定还没有吃饭呢。”
顺治自己也笑道:“她向来是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又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笑道:“不难吃,赶紧吃吧!要不然我就吃完了!”
顺治这才夹起饺子放进他嘴里,他边吃边赞赏地朝我竖起大拇指。
这顿饭吃得很热闹,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在我搅合下都被他们抛到脑后了。
酒至半酣,顺治抬起他迷蒙的眸子对张青云说道:“青云兄,朝堂的事你略知一二,朕还请青云兄出助朕一臂之力。”
张青云说道:“福公子,咱们吃酒聊天,你就福公子,我就是青云兄。可我一旦进了朝堂,那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我就是奴颜婢膝的应声虫一个。”
张青云的意思很明显的,他是不愿意出来为官的。
顺治听了张青云的话面色一暗,随意就羡慕地说道:“还是青云兄活得潇洒!吟诗作对,耕田犁地,好不自由!”
我听了顺治的话,赶紧说道:“我们也可以像青云兄一样自由呀!”
顺治苦笑道:“青青,我比你还有向往外面的广袤原野,自由的蓝天。可命中注定我只能囚禁在紫禁城内……”
我纠正道:“不是紫禁城囚禁了你,而是你的心囚禁了你!”
草民愿意听皇上差遣
我纠正道:“不是紫禁城囚禁了你,而是你的心囚禁了你!”
张青云听到我们俩的言论,面上带着震惊,带着恐慌。
顺治看了看我,绝望的说道:“你说的对,不是紫禁城囚禁了我,而是我的心囚禁了我!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张青云突然跪倒在地,说道:“正是有了皇上的励精图治,勤政爱民,天下这才渐渐太平!
黎民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皇上不能撒手不管不顾地学草民的颓废!”
这个张青云怎么和我对着干呢?
我气呼呼地对张青云说道:“赶紧起来吧!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张青云一脸决然地说道:“草民恳请皇上摒弃刚才的念头,恳请皇上为天下的苍生想想!”
我冷笑道:“青云兄,你福临为天下的苍生想想,请问谁又为福临想想呢?
就连你自己还贪图逍遥的田园生活,你又有何资格恳请皇上?”
张青云狡辩道:“草民只是一介布衣,可有可无之人,而皇上确实天下的主心骨。”
我说道:“青云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自己贪图安逸而不愿出仕,却反过来说你是可有可无之人?
可笑!福临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皇上。他和你们一样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张青云面色出现尴尬。
他终于向顺治叩头说道:“草民愿意听皇上差遣。”
顺治呵呵一笑,说道:“还是青青有办法。青云兄,你以后还是在上书房当差吧!至于官职嘛……”
张青云赶紧说道:“无官无职,草民才能直言,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