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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难道他识破了我是在演戏?
不管了,既已如此开场,我总得硬着头皮演下去吧!
要不然,后果可是很严重滴!
我听到顺治在我身后关切的问乌云珠:“宛如,你没事吧?”
乌云珠喘着气说道:“。。。。。。臣。。。。。。臣妾。。。。。。没事,皇上去看贵妃娘娘如何吧!”
顺治气哼哼的说道:“她死了才好呢!这是什么场合,竟敢如此胡闹!”
奶奶的!他竟然识破我的演技了!
我的嘴上唇痛着,心也痛着。。。。。。
我的眼泪就像夏日的雨,滂沱而出。。。。。。
我不管不顾的开始哇哇大哭。。。。。。
花盆底鞋子扭痛我的脚,我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下,把花盆底鞋子一脱,就提在手中摇摇晃晃的往回跑!
我身后传来小桌子他们急匆匆的脚步声。
我回到千婴门,小红在门口见我如此,吓了一大跳,我抱住她的肩膀就呜哇呜哇的哭。
小红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主子,耳目众多,主子还是放开奴婢吧!”
我一看到小红,就像看到亲人,情急之下,还忘了我们的秘密约定。
我从她的肩膀处起来,把花盆底鞋一扔,就朝室内跑去。
我蒙起被子依旧是哭个没完没了。
忽然,我听到顺治在门外威严的说道:“你们进去瞧瞧,贵妃是否真的病了?”
奶奶的!顺治过来算账来了!
我恐慌起来,吓得眼泪都不敢流了。
我使劲蒙住被子,争取不让他们摸到我的脉搏。
我的手触碰到头上的珠花,一个念头突然闪进我的脑子里。
泼妇,别装了!
我的右手急速地拽下珠花从衣襟里塞它进了我的左胳肢窝处。
我的左手也快速的从头上拽下另一朵珠花,也从衣襟里塞它进了我的右胳肢窝处。
待我的一切刚准备好,顺治已带领着一群人进来了。
他冲着我喊道:“你这个泼妇,赶紧把被子掀开!”
我自然是不跟他配合的。
他猛然上前掀开我的被子,我紧闭双目一动不动。
他冷笑道:“泼妇,别装了!你以为你有皇额娘为你遮掩,孙有望为你撒谎,你就能蒙骗过去?
今儿我把张太医,李太医也叫来了,咱们瞧瞧他们怎么说,然后我再找你算账!”
我依旧不应声,也不动。
顺治说道:“张力信,把脉去。”
我就感到一方手帕盖在我的右手脉搏处,三根手指搭在上面。
我使劲挤压右侧的胳肢窝里的珠花,然后再放开。。。。。。
我再使劲挤压右边胳肢窝处的珠花,然后再放开。。。。。。
如此反复,我就听见张太医擦汗的细微声音了。
他恐慌的说道:“请让奴才再诊脉左手。”
皇上的声音也不复刚才的冷傲了,他惊讶的说道:“准了!”
张太医颤巍巍的拿手帕盖在我的左手腕处,三根手指搭在脉搏处。
我故技重施,依旧使劲挤压左侧的胳肢窝里的珠花,然后再放开,然后再使劲挤压此珠花,然后再放开,如此反复,直到他的手指离开我的手腕。
张太医扑通跪倒,紧张的说道:“奴才愚钝,实在是诊不准贵妃娘娘的脉病因!”
顺治震惊的问道:“张力信,你说什么?贵妃娘娘真的有病?”
泼妇,别装了!2
张太医颤巍巍地恐慌说道:“贵妃娘娘的脉搏忽强忽弱,忽快忽慢。
而今贵妃娘娘又是牙关紧闭,双眉紧锁,只怕是贵妃娘娘。。。。。。奴才无能。。。。。。”
我听到咕咚一声,我猜想定是顺治气急败坏地一脚踹开张太医。
他焦急地对李太医说道:“李德英,你来为贵妃娘娘诊脉!”
李太医悉悉索索的过来。
他如同张太医一样,也是拿手帕盖到我的右手手腕处。
我故技重施,右胳肢窝或轻或重的挤压珠花。
李太医又拿出一方手帕盖到我的左手手腕处,我左胳肢窝或轻或重的挤压珠花。
李太医又双手搭在我左右手的脉搏处,我的两个胳肢窝同时用力,或轻或重的挤压珠花。
我的手指上忽然被一滴温热的液体打中,我偷偷睁开眼睛,让眼睛处于似睁非睁的微微一条缝的状态。
我看到李太医的额头满是汗水,那汗水正滴答滴答的滴落下来。
他掏出手帕猛擦他头上的汗水,然后,扑通跪倒在张太医的身边,结结巴巴的说道:“奴才们。。。。。。愚钝,确实。。。。。。确实诊不出贵妃娘娘的病因?
大概。。。。。。大概孙太医说的不错,贵妃娘娘可能。。。。。。可能是坠马留下的后遗症。。。。。。”
顺治这时才慌乱起来,他焦急的问道:“这么说,孙太医也是据病而言,并没有蒙蔽朕?”
张太医和李太医赶紧叩头,说道:“皇上,孙太医的医术我们是有目共睹的!
奴才们诊不准的脉搏都是以孙太医的言论为依据,这也是我们太医院的共识。
奴才们还请皇上请来孙太医来为贵妃娘娘诊脉!”
皇上对着门外喊道:“宣孙有望觐见!”
泼妇,别装了!3
皇上对着门外喊道:“宣孙有望觐见!”
片刻,孙有望进来,他老成持重的对着皇上规规矩矩的施礼后,就若有若无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便弓着身子不再言语。
皇上说道:“孙有望,不知你对贵妃娘娘的病有何见解?”
孙有望说道:“奴才必当竭尽全力医好贵妃娘娘的病!”
皇上惊喜的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医好贵妃娘娘的病?”
孙有望说道:“奴才愿意用脑袋担保,贵妃娘娘会好起来的!”
皇上问道:“贵妃娘娘多长时间能康复?”
孙有望看了看我,为难的说道:“这就要看贵妃娘娘想什么时候好起来了!贵妃娘娘心病去了,自然就会好了!”
这个孙有望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呀!
他临危不惧,句句滴水不漏。
皇上又问道:“孙有望,你给朕说说,为何贵妃娘娘的脉搏忽强忽弱?”
孙有望不慌不忙的回道:“请皇上容奴才再为贵妃娘娘诊脉!”
皇上说道:“准了。”
孙有望如同他人一样隔着手帕为我诊脉,我也如同对付李太医和张太医一样用胳肢窝或轻或重的挤压珠花。
孙太医诊脉后,久久不说话。
他盯着我一动不动的看。
顺治焦急的问道:“孙太医,你倒是说话呀?”
孙太医说道:“医道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奴才正在进行‘望’。”
在典礼上的那一处,我和他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他前后为我诊脉,结果却有如此大的差别,估计他也是一时摸不准怎么回事。
等他再次把脉时,我不再挤压胳肢窝的珠花,孙太医看看我,我用微睁得眼睛,冲他挤挤眼,他释然的笑了。
我不得不接她入宫!
他这才站起身来,躬着身子回皇上说:“皇上,奴才现在有了点儿眉目了!贵妃娘娘是心火流窜,导致心脉耗损,以致使脉搏也随之忽强忽弱!
请皇上放心,奴才有把握医好贵妃娘娘的病,只是请皇上给奴才时间。”
皇上听孙太医说完,长长舒出一口气,缓缓说道:“有劳孙太医了!来人,赏孙太医黄马褂一件!”
孙太医谢恩道:“奴才孙有望谢皇上恩典!”
孙太医下去亲自煎药去了,我依旧躺在床上装昏迷。
我听见顺治说一声:“你们都退下吧!”
那一干太监和宫女齐声说道:“奴才(奴婢)告退!”
众人都出去后,顺治再次叹一口气。
他在我的床边坐下来,拉住我的手,自顾自的说道:“青青!是我失言了!我不得不接她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