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管家见状,倏地恶狠狠地把桂子给推开。
桂子被管家一推,哭了起来。「呜……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
「桂子,没事吧?」服朵叆抱着她。
「朵叆姊姊,他不是你的爷爷对不对?你这么好,他那么凶,他一定不是你的爷爷。」
「小妹妹,别哭喔!」萧添丁瞪着管家,「还不向桂子小姐道歉!」
「是。」
「我才不接受你的道歉,除非你当狗在地上爬三圈给我看。」桂子边哭边要求着。
管家一脸面有难色。好歹他在萧家也是有分量的人物,一个小笨蛋竟然叫他当狗在地上爬──
「还不照做!」
萧添丁一声令下,管家纵使有千百个不愿,也得照做。
就在管家在地上爬了一圈,被桂子踢了一下之际,外面的人进来通报。
「老爷子,綦毋焰来了。」
「我哥哥来了?我要跟我哥哥回去。朵叆姊姊,我们一起回去,不要在这里,我不喜欢这里。」桂子站起身,旋即落坐在当狗爬的管家背上,用力的弹坐两回,以报方才他凶她、推她的那个小仇。
「等一下,别急着走。」萧添丁拉住桂子,并向服朵胡说:「你带桂子到济民的房间去,等一会儿我再请他进去。」
「好。」服朵叆心想,綦毋焰的个性烈,就算他来到萧家,也未必肯去看萧济民,如果桂子在那里,他一定会去的。
等服朵叆和桂子走向另一头时,萧添丁踢了还趴在地上当狗的管家一脚。「还不起来,喜欢当狗吗?还不快去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
「是,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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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毋焰来到萧家,身边只带着红鹤。
一进门,看到了萧添丁,他唇角微扬,应验了服朵叆方才想的「见面三分情」那句话。
「萧老爷子,我来找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不知道她有没有给您带来麻烦?」
「好说、好说,她叫桂子对吧?真是可怜,我看她的脑袋似乎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闻言,綦毋焰眼神一凛,他最厌恶别人提关于桂子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的事,尤其是拿此事讥笑。
「听说您的宝贝孙子已经没药医了。」綦毋焰扬唇反讥回去。「我们綦毋集团的天堂园就快建好了。您老若有空,可以去挑选二个黄金天堂塔座,以后祖孙俩的骨灰放在一起,也好有个伴。看在我们綦毋集团的天堂园,是你萧家饭店的邻居份上,我可以帮您打八折,还让您挑选可以俯瞰萧家饭店的最佳位置,让您老死后不会闲得发慌。」
「綦毋焰,你别太猖狂!」方才被指使当狗爬的管家,怒的想掏枪。
萧添丁虽然伸手制止管家,但一张老脸皮气得直抖动。
「来者是客,我们不能对客人无礼。没听见綦毋总裁说要找他的那个笨妹妹吗?她人呢?」
「老爷子,桂子小姐掉到我们后院的水井里去了!」萧添丁的一名手下,配合演戏的匆匆走进来禀报。
「这可不得了了!」萧添丁叹了一声。「我老了,要救人我也没力气……」
「萧添丁!」綦毋焰暂且把萧添丁的命搁在一边晾着,眼前他必须先确保桂子的安全。
即使没把萧家大宅整个逛遍过,但萧家内部的一草一木,早有人把图画给他看,他也知道萧家后院的确是有个水井。他排开萧家的一列护卫,直接冲向后院,红鹤则尾随在他身后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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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萧家后院,一团人围在水井边,綦毋焰见状,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一心只想救桂子,孰料,桂子根本不在井里。他才探头一看,一声枪声响起,早填平的井里站起一个外国大汉,他俐落的闪过一枪,却觉得这个大汉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外国大汉枪火连发,摆明要置綦毋焰于死地,綦毋焰拉了好几个萧家人做垫背,外国大汉见用枪打不死他,气的丢了枪,打算以搏击的方式一拳挥倒他,谁知綦毋焰闪过几回后,一个右勾拳、一个左勾拳,加上一个正腹踢,外国大汉当场倒地不起。
尾随而来的萧添丁见状,气得一张老脸脸色铁青。「全都是一些饭桶!」他眼一使色,管家立刻去带人出来。
「……那是骗人的,对不对,他根本没有死啊……」桂子被拎了出来,还在兴致勃勃地和服朵叆讨论萧济民张开眼睛的事。
方才她们到萧济民房里,萧济民早听闻綦毋桂是个小白痴,以为她真的很笨,于是趁服朵叆没注意时,张开眼看綦毋桂,不仅如此,还不屑的瞪了綦毋桂一眼,惹得綦毋桂哇哇大叫,伸手打了他一下。
服朵叆还在纳闷,她似乎也看到了萧济民气得抖动,但还没端详仔细,就被管家带了出来。
「哥哥,你来了──」桂子见到綦毋焰,高兴的想跑到他身边去,却被管家给逮住。
「萧添丁,把我妹妹放开!」綦毋焰怒喝之余,愤怒的眸光,不忘扫向服朵叆。
「桂子小姐是来萧家作客的,她还没有玩得尽兴,我这个主人可不能放她回去──」
「不要抓我!」桂子叫喊着。
「放开桂子!」綦毋焰上前想救人,管家却先一步掏出枪,枪口抵在桂子的太阳穴上。
见状,桂子吓哭了,一旁的服朵叆看清了事实,吓得倒抽了口气。「萧爷爷,您……您不要伤害桂子。」
「朵叆,如果你没带她来,我怎么能够伤害她呢?」萧添丁反讥着。
闻言,服朵叆愣在当场,感觉到两道怒火自綦毋焰的黑眸中疾冲而来,服朵叆欲哭无泪。
「萧爷爷,您……您不是说,只要綦毋焰亲自来道歉,您就不追究他打了济民,害济民受伤的事吗?」
「济民没有出车祸,但是,这小子打我宝贝孙的事,我一定会追究!」萧添丁怒瞪着站在另一头的綦毋焰。「今天他既然主动来我的地盘自投罗网,我就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去!」
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害到了綦毋家的两兄妹,服朵叆惊愣之余,不断的求情。「萧爷爷,您不要伤害他们,我……我答应嫁给济民,请您不要伤害他们。」
「你要嫁给济民?他可不愿意娶你!」甩开服朵叆的手,萧添丁咬牙切齿的道:「綦毋焰,你的嚣张到今天为止。只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情,也许我会考虑留你一命。」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綦毋焰斜撇着唇,反讥着。
他的眼神不时地打量惊骇失措的服朵叆,她的表情不像作假,难道她真的是不知情,只是善良的被利用?
萧添丁看向管家,命令道:「先打断綦毋桂的一条腿!」
「是。」
管家真的举枪,在綦毋焰怒喝之前,服朵叆已经抱着桂子躲过一枪,子弹就落在服朵叆的脚旁。
「萧爷爷,您不要伤害桂子!」服朵叆紧紧抱着被吓得嚎啕大哭的桂子。「如果您真的想杀人,我愿意代替桂子。」
「哥哥……哥哥快来救我……」桂子不断地嚎啕大哭,管家的手高举,往她颈后一劈,桂子当场昏了过去。
「桂子──」綦母焰和服朵叆异口同声叫着。
管家拉着自愿代替桂子受罚的服朵叆,同样的把枪抵在她的太阳穴。
「你说,第一枪该落在哪一个部位?」萧添丁自身旁随扈手中拿过一支短枪来,枪口对准服朵啮的额头。「这里吗?」
綦毋焰心一惊,眼见着服朵瑷即将死于枪下,他心揪痛的程度,竟然比方才桂子被押还心痛──
失去她的椎心之痛,已经开始在他心头预演。
他的理智告诉他,在危急时刻他必须更加镇定。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枪声不响,你的两条腿就跪不下去,是吧?」萧添丁打算在他死前要极尽所能的羞辱他,没想到綦毋焰是这么难搞定的人。
「等一下!」在萧添丁开枪之前,綦毋焰急喊了一声,萧添丁还在得意他的紧张时,綦毋焰轻笑着:「我是个反骨的人,尤其我和您老本来就不对盘。您要往她的额头开枪,我不同意,我选心脏──」
萧添丁顿感错愕,但他还是不信綦毋焰会完全不管服朵叆的死活。
「我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