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嫌弃,在你心里,我俩就是这么评价你的?你真的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
“你瞧,又说我脑子坏了。”秋南亭扁扁嘴唇道。
“你小子,造反是不是?”李洮啧啧两声,跟许阎鸿对了个眼神,“弄他!”
许阎鸿从后面哗一下把秋南亭举了起来,秋南亭第一反应把脸捂住,谁曾想李洮那小子还掏出把折扇帮他遮脸。
两人把秋南亭挟出茶馆,边跑边喊,卖小孩儿了,月试第一的小男孩,国子监前十的才子男孩儿,又俊又听话的小公子,有没有人要。
红叶被他们的脚步带起,树枝摇晃间飘落的叶子在他们身后随着脚步扬起,又轻轻地落回地面。
好在一路上没人,不然真是要被笑话死了。纵是如此,后面后面还有乌泱泱一群下人!
这俩魔王!
小时候他们在同一个塾中开蒙时,这俩就总这么干。
“好了,求求你们了,快把我放下来吧,颠得我要吐了。”
许阎鸿嘿了一声,把秋南亭放下来,“差点儿忘了,这可是个病人。”
“颠几下,这不就没病了么,小脸红得这么精神。”李洮看秋南亭两腮连着脖子都红了,伸手摸了一把他额头,随即又跟平日那样调笑他,“真是好看,怪不得男女通吃。”
“操,你说什么呢!”许阎鸿给了他一肘子,“别说那恶心的事儿,待会儿给南亭恶心吐了。”
“明明是你自已觉得恶心——”李洮用扇子给许阎鸿扇扇风,“人家南亭压根不懂,是吧?”
秋南亭听他们这么一说,确实想起来那个总给他写情书的袁江海来了,但是要说不懂吧
其实他已经比这两人都懂了。
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许阎鸿长叹一声,搂住秋南亭的肩膀,那只手顺手戳了戳他泛红的腮帮。
“千万不要便宜了男人啊,南亭,我真的是担心,有一就有二,那些人都不是好东西!”
李洮也凑过来,叠在许阎鸿手上从另一边搂住秋南亭,“也别便宜女人,你这张脸,落在谁手里都是让人捡了便宜。”
秋南亭半躺在两人的臂弯,一阵好笑。
两人就这搂着他肩膀的姿势,一个对视,又忽然一下蹲下,把秋南亭的腿给抬了起来。
秋南亭惊呼一声,旋即忍不住开怀大笑。
许阎鸿和李洮一边托着秋南亭一条腿,像是人肉轿子般,一步步摇晃着向山上前行。山风吹过,秋日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红叶随风起舞,景色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