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投降不行啊!
这投降,只是沦为附属国,不投降,那不就等着像塔拉他们一样,连国都没了吗?
哎~
怎得镇国公这等大杀器,没出在自己国内呢?
若真出一个,他们怎么说也得把人给供起来啊!
见他们都安分了,傅佑安也不想再劳民伤财,便速速给沈娇去信,让她可以打道回京了。
沈娇那自然是听之从之,点兵回京去。
她这一走,便是六个多月。
去时,艳阳高照、烈日高温,街道上人影绰绰,满脸恐慌;归来时,雨雪霏霏,寒风冻骨,人们夹道相拥,脸上满是笑容。
沈娇打头走着,目不斜视,眼角余光却不断的在瞧。
瞧欣喜若狂的白发老妇,瞧高声呼喊的新妇娇妻,瞧纯稚欢喜的孩童……
“战争的意义,大抵就在于此。”
沈娇很轻的呢喃了句,声音又夹杂着碎雪在寒风中消失不见。
“臣参见皇上!”
“爱卿请起!”
傅佑安快走两步,扶住沈娇的手。
他的手掌温热,而沈娇的手冰冷,还似乎比去时更粗糙了些。
不止是手,傅佑安光是看沈娇那张还留着微末伤疤的脸,心里就一阵郁卒,这家伙白长这么张漂亮脸蛋,全在战场上糟蹋了。
“看来皇上是格外思念臣了,都握着臣的手不肯放。”
沈娇勾起唇,打趣他一句。
傅佑安当即就把手一甩,轻瞪她一眼。
这性子,出去几个月不仅没改沉稳,反倒是越发肆无忌惮、放浪形骸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说这种话,也不怕被人听见。
沈娇被他一瞪,不仅不收敛,反倒笑了声,眼睛里都带着情丝儿。
傅佑安心里是又气又好笑。
他就知道,这人不回来就罢了,一回来就只知道气他!
“镇国公辛苦了。”
傅佑安故作冷淡的说,唇角却不由得微微翘起。
这一点变化,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不过沈娇却是看的清清楚楚,眼睛笑眯了一瞬,“臣不辛苦。”
而后又刻意压低声音,“只要皇上给臣奖赏就好。”
奖赏二字,似是在她唇齿喉舌里绕了一圈儿后,才吐出来的缠绵话,听得傅佑安瞬间回想起她临走前,特意到他寝殿来……
不可想。
不可想!
傅佑安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赏给了她一堆金银珠宝、田宅铺子,又封了个侯爵给她。
这侯爵傅佑安是不想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