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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路上走着,静静体验这特殊的感觉。
“看这样子,冬天也很快过去了吧!”李泽感叹道。
“恩!”木子把身体靠在李泽身上。
“走这样的路,恐怕没有尽头的吧!”
“是啊!”木子抬起头,“我在这条路上所走过的距离,大概有你从家里到西藏的距离了。”
李泽惊奇地看着木子,“你以前常来这儿吗?”
“是啊!平时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来,反正呆在旅馆里也闷的慌,所以常出来行走,在这儿的路上一走就是一天,可并不觉得累,只不过,在别的时节,来到这儿的全是情侣,我自己在这儿走,真是尴尬啊!”
“哦!是这样子啊!”李泽应道。
李泽想象着那一幕的样子。那些情侣,恐怕就象刚才在动物园里所见到的孔雀那样吧!不过,刚才的雌孔雀是羞愧地将脑袋藏了起来。可是,走在植物园里的情侣,恐怕是搂抱在一起的吧?这样看来,雌孔雀要比女人漂亮多了。
“可是,现在,我觉得幸福多了。”木子说。
“是吗?感觉幸福就好。感觉幸福的时刻,是短暂而美丽的。”
“只要有你陪着我,以后我就会时常觉得幸福了。”她笑了笑,可那笑正巧显出她的忧伤来。
他们向前走着,一个清洁工在打扫卫生。他们便让开路坐到了旁边的石凳上。
“这个季节……”
李泽本想说“这个季节看上去真实的有些悲哀啊!”,可是他预言又止,把后面的话全省去了。
“这个季节,看上去好象很凄惨啊!”木子接着说。
李泽吃了一惊,心想木子怎么知道他要表达的什么。莫非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两个人具备了同样的思想么?
“是啊……”李泽应道。
两人看到几个老人向这边走来,便站起身来走开了。
“秋天是令人充满幻想的季节啊!”
“也是令人伤感的季节啊!”木子迎上一句。
李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眼前弱小的木子,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怎么能这样说呢!毕竟是收获的季节啊!”
“收获之后不就是漫长的冬季了吗?”
“是冬季啊!但冬季也并不是伤感的季节啊!”
“反正……只要是人那样想,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啊!”
“……”
这时候风强劲了些,木子和李泽都背过身,顶着风后退。
李泽把木子搂过来,使了使劲,仿佛怕失去她似的。
阴历十二月二十八是情人节,因为是闰年,所以才提前了这么久。所以年前的花店里格外热闹。
不过在李泽的记忆中,并没有真正地过过情人节,这个属于年轻人,属于情侣的节日,他想,他把自己的空白留给了别人,也应该找一个空白留给他的人,而世界上难道真的存在这样的人吗?
以前自己的心从未为谁付出过,直到现在,遇到了木子,虽然木子是一个没有多少知识,天真的女孩,可是论起来,在所有的女人中,没有谁能值得他去送花,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子,他每次来西藏,与其说是旅游、散心,倒不如说是木子那妩媚的风情和纯真面孔吸引了他。在有的时候,他会无端地想:这样一个女子有什么好的呢!与城市那些高雅的女子一比,她甚至显得有些庸俗,可是她为什么这样轻而易举地俘获了自己的心。
是自己对这种大自然的向往,才使自己倾心与这个身上透出淳厚自然气息的女子,还是因为讨厌了城市的烦恼纠缠,才选择这个纯洁的女子呢?
当天,木子很早就起来了,照她的说法,快过年了,也该彻底打扫打扫卫生了。
她来见李泽,可李泽还没起床。
“你还没起床啊!”木子似乎有些失望,然后说:
“打扰你休息了,这样冷的天,多睡点也好。”
说罢,她便向外走,可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说:
“我和我妹妹在那边刷漆,你要是找的是去那边找我就行了。”
她没提到让他帮忙,可他却觉得羞愧,但他却没有动,仍旧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出神。
他想了很多,直到九点多才起床,起床后连被子也没叠,便出门了。
他去羊八井洗了个温泉澡,感觉舒服极了。
然后他又去滑雪场滑了一会雪,这使他想起了木子教他滑雪的情景,他不禁笑了,半个月前的他对滑雪还一窍不通,现在竟然滑的这样好了,不过这全归功于木子。
有许多游客下榻在羊八井附近,因为靠近滑雪场,交通又便利。所以处处可以看到情侣游客出入。李泽进去时,遇到一个身材小巧的女子,她见了李泽,忙拉住身边的男人,把头藏在那人身后,两人就那样走开了,象两个喝醉酒的人一样踉踉跄跄的。
李泽想到木子的柔情,那纯洁的思想使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龌龊极了。
直到中午时,他才回去了。
刚见到他,木子便放下刷子走了过来,像生气似的说:“你一上午去哪儿了啊!也不见人影。”
木子今天穿了一件旧衣服,头上扎着毛巾,把她那一头秀发盖住了,看上去真像一个十足的农村妇女。
李泽从背后拿出一大簇花,放在木子的面前说:“是我不好,行不行,送你花请你原谅。”
看着这么多的玫瑰花,木子竟呆了,她的眼泪很快就出来了。
“这,这,是送给我的。”
“是啊!这是送给你的。”
“为什么要送我花啊?”木子惊奇地问。
“今天是西方所谓的‘情人节’,当然要送你花,表示心意了啊!”
“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花啊!”木子显得有些感动。
“我也是第一次送人花,实话说。”
“真的吗?”
“当然真的。”
木子听到这句话,似乎比李泽送她花还高兴。
这时学馨跑了过来,她见姐姐的怀里那一簇花,羡慕地说:“你可真偏心啊!只送姐姐花,也不送我。”
“下次,下次送你,好不好?”李泽打趣地对学馨说。
“那好,你可别忘了啊!”学馨竟然把李泽的话当真了。
“对了,你们刷漆,刷完了吗?要不要帮忙啊!”
“当然了,只有我跟姐姐刷,都快累死我们了,一上午才刷了一半。”学馨急着回答道。
“好了,中午了。我先去做饭,到下午再刷吧!反正下午也没事。”
吃完饭,三人一起刷,终于在下午四点左右把所有该刷的东西都刷完了。
“可真累啊!累了整整一天了。”学馨伸了伸懒腰,嚷道。
“你姐姐还没叫累呢,你这样年轻,干点活又怎么了?”李泽迎上一句。
“你倒是下午才来,没累着你,你竟会说大话,应该让你自己刷,看能不能把你给累死。”
“怎么跟人说话呢!”木子这时发话了。
学馨听到木子的声音,立刻变的悄无声息了,连大气也不敢喘,看来学馨的确害怕木子习惯了。
可趁木子回头时,学馨朝姐姐在空中挥了挥拳头,仿佛表示解恨。
李泽叫了木子声,这时木子回过头,正好看见学馨的动作。
“想干什么啊?”木子问妹妹。
“没什么,没什么。”学馨朝姐姐笑着,却用眼睛瞅了瞅李泽。
木子把椅子拿到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