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板特意叮嘱妻子和儿子,就怕他们惹事。 然后看了眼可怜兮兮的凌萝,什么话都没说就出了病房。 凌老板一路到了法蓝家,接待他的正是左云乔。 “凌伯伯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左云乔见他面色不好,便直接开门见山问。 凌老板本想问法蓝本人的,可知道她在养胎。而且情况也不容乐观,他不敢随意见人。 要是有个万一,他可不好和左,法两家交代。 “是有事想问一下……” 一时,凌老板有点难以启齿。 毕竟是女儿无理取闹在先,惹祸也怨不得别人。 话是这么说的,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怎么能不心疼呢? “什么事?凌伯伯直说。” 左云乔看出他犹豫,便出口说。 “法蓝介绍阿萝和卢家丫头两人去做衣服,可阿萝不懂事,得罪了姓田的裁缝和一个年轻人,被……” 凌老板话说一半,左云乔知道出事了! 别人不了解田恬,可他清楚。 而且妻子法蓝还再三告诫,让他千万不能得罪田恬。 和田恬在一起的年轻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左云乔实在无奈,他不想沾惹这事。 可说到底,这事和法蓝也不无关系。 想到这,左云乔就头疼。 “你女儿倒是会惹人!” 左云乔这软钉子让凌老板脸红。 同时,也知道这事真不简单。 对女儿的疼爱,也变成了责备。 “阿乔,能告诉伯伯,这两人是什么来头?” 左云乔喝了口茶,润润喉。 “田恬,我不相信您没听过。至于你所说的年轻人,应该是梁大少爷。” “梁……梁大少爷,是那个吗?” 凌老板说着就虚脱,冷汗不住从额头往出冒。 “繁城还有几个梁大少?” 这话给凌老板定了死罪。 他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打破。 此时,他恨不得回去掐死女儿。 果然,儿女都是讨债的。 只不过,他的女儿讨债能力特别好。 想想梁荣膺的传言,和他商场上的手段,凌老板知道,他要完。 “阿乔,好侄子,你可要救伯伯!让你媳妇……让法蓝去求求姓田的裁缝,让……” “什么姓田的裁缝?怪不得你女儿有眼无珠招惹是非了,原来随了您!你知道田恬是谁吗?” 左云乔真生气,也头疼的紧。 “要是招惹梁大少爷还好说,可招惹田恬……我也无能为力。” 这话让慌乱的凌老板不解。 难道这个姓田的裁缝,比梁大少爷能耐? 凌老板心里极其不解。 “姓田的裁……的小姑娘,她什么来头?” 凌老板还是忍住心慌,问了这个问题。 “千金难求的田神医,我不相信凌伯伯没听过。” 田神医! 这个消息对心慌意乱的凌老板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真……真是田……神医?” 凌老板满嘴苦味,尝到胆汁的味道。 “没错,昨天田大夫还过来给蓝蓝看过,所以我很肯定。凌伯伯别嫌我话多,回去好好教教你女儿,想想怎么补救才好。田恬和梁大少爷我也见过,他们都是很有素养的人,而且很讲理。能让他们动手,想来你女儿不简单!” 不简单三个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凌老板晕头转向。 补救! 要是能补救就好了! 这是凌老板此时唯一的想法。 “阿乔,好侄子,你要帮帮我,我……” “凌伯伯,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左云乔此时也生气,就算能帮他也不会帮。 “不瞒你说,今天田大夫本来要给蓝蓝针灸的,可是到现在人也没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问的凌老板哑口无言。 安静的坐了一会儿,他灰溜溜的离开。 左云乔心里也不好受,以为田恬生气,迁怒了法蓝,所以没来针灸。 想着这事还不能让妻子知道,左云乔心里苦。 其实他想多了,田恬是生气忘了这事,回到梁家老宅才想起。 只是天色已晚,她又在城外,想着给法蓝留药了,孩子也不会有事,所以就没过去。 她心里没有任何事,但左云乔想多了。 为了给田恬赔罪,晚饭梁荣膺亲自下厨。 两人吃的简单,海鲜面配一荤一素两个小菜。 饭菜上桌,看着就很诱人。 “梁荣膺,你厨艺好像又好了很多!” “尝尝才知道。” 说着,梁荣膺拉开座椅,让田恬坐下,还还贴心的给她准备好餐具。 面前的海鲜面看着格外香,而且上面满满的都是她爱吃的大虾。 田恬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面条爽滑,虾子脆甜,汤头也很鲜。 吃一口就再也停不下来,田恬低头大吃,梁荣膺看的也高兴。 “慢慢吃,吃点菜。” 梁荣膺给田恬夹了一筷子炒青菜,静静看着她吃。 “好吃,明天还吃面。” 田恬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 梁荣膺当然没意见,就是天天下厨,他也乐意。 两人吃完眼饭,刚坐在客厅,电话就响了。 梁荣膺毫不犹豫抓起手边的电话。 “喂!” 清冷的声音格外好听。 “是梁大少爷吗?” 电话那头也是一个男声。 “你是哪位?” 梁荣膺说话,一如既往精简。 “我是左云乔,想问一下,田大夫在吗?” 左云乔? 梁荣膺想了一会,不认识。 “抱歉,你打错了。” 左云乔听他这么说,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我是法蓝的丈夫,我们昨天见过。” 经他提醒,梁荣膺才想起他是谁。 不过一听法蓝,心里就不舒服。 看看旁边的田恬,他才忍住没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