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爸爸,爸爸喜欢她,可是爸爸不喜欢回家,她总是很久才能见到爸爸,而爸爸长时间不来妈妈就会打她用针扎她。
她觉得好累,总是弄不明白爸爸和妈妈是怎么回事,她在花园里看见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是一人牵一只手的,可是她的爸爸妈妈从来都没有带她到楼下那样牵过她的手。
妈妈在不停的追问她是不是尚端木变的,可她不知道尚端木是谁,此刻,她唯一的希望是爸爸快点来,爸爸来了,妈妈就不会打她了……
南非,开普敦
10月份的南非很美,紫薇花开得漫天遍地都是,街头两边的紫薇花开,无论在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还是在约翰内斯堡,到处是紫色海洋,淡淡的紫色花朵开满枝头,一朵挨着一朵,一棵连着一棵,一片接着一片,花瓣像雪片漫天飞舞,铺满整个街市。
位于LongStreet的高级酒店内,一间标准单人套间里,穿着睡裙的女人,晨曦温吞,好梦正酣。
而一个粉嘟嘟的小不点趴在她的身上,从她饱满的浑圆开始以蜻蜓点水的轻吻到湿漉漉的啃咬,从饱满柔软的浑圆到她觉得痒痒的脖颈,在小不点坚持不懈的努力进攻下,她的瞌睡虫终于被他打败,溃不成军。
端木瑶抬起手来,迷糊中把那个还在啃咬她的小脑袋给扒开,翻了个身,抓起旁边的枕头捂住自己的脸,准备继续自己的好梦。
然而这小不点愈发的不肯放过她,干脆翻身骑到到她身上,伸手抓住她两只耳朵:“妈咪,起床啦,浩浩饿了,浩浩要吃饭!”
她用力的逼睁了一下眼睛,伸手抓起旁边的枕头丢给骑在自己身上的吵闹不休的坏家伙,然后愤愤不平的道:“小坏蛋,你是不是又想挨罚了?现在才几点?你就嚷着要吃饭?”
骑在她身上的小坏蛋身子灵巧的闪开她丢过来的棉花炸弹,见身下的女人已经醒了,即刻翻身下来,三两下跳下床来。
他白色的睡衣上印着一个正在用筷子吃饭的蜡笔小新,而旁边一排红色的字:我只吃饭不洗碗!
同款色的睡裤穿在身上,露出一小节藕段般的小腿,脚上拖拉一双同样是蜡笔小新的卡通拖鞋。
整个头光光的,只有头顶前卤门那个地方留了一小触头发,发丝柔软黑亮服帖的贴着粉嘟嘟的额头,粗而整齐的眉毛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似的半遮着宝石般璀璨的眸子,挺俏的鼻子,红润的唇,配上一张白皙粉嫩的脸,让谁看了都移不开眼。
这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在外边时常被人错认为是女生,完美的遗传了父母良好的基因,是端木家族的骄傲。
他叫尚浩浩,小名浩浩,还差两个月就两岁了,可端木时常产生错觉,觉得这孩子不是两岁,而是三岁甚至更大一些。
她终于伸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看见站在床边看着她的小坏蛋,忍不住又低吼了一声:“浩浩,如果你下次再敢打扰你妈咪我睡觉,我就把你丢回日本去,让你整天听那小日本人叽里呱啦讲鸟语。
听了端木低吼,浩浩即刻低了头,一副即是认错但是又非常无辜的表情,弯腰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棉花炸弹递给妈咪,稚声稚气的说:“妈咪,子墨叔叔说了今天带浩浩去卡拉哈里大羚羊国家公园看老虎,说让我比较一下是卡拉哈里大羚羊国家公园的老虎厉害还是家里这只叫尚端木的母老虎厉害。”
端木的额头即刻掉下三条黑线来,脸色一沉,瞪了站在跟前的粉嫩小脸一眼:“他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居然敢说你妈咪我是母老虎?”
“子墨叔叔说了,等这次回日本,就带我去迪斯尼乐园玩,门票他都帮我订好了。”浩浩‘老老实实’的交代,完全不敢隐瞒一丝一毫的‘罪证’。
“好啊,尚浩浩,一张迪斯尼门票你就把你妈咪和动物归一类了,看我今天不把你收拾个够。”端木说话间即刻从床上跳下来,抓起旁边的抱枕就要朝浩浩那粉嘟嘟的小脸砸去。
“妈咪,我知道了,你不是母老虎,”浩浩即刻出声,声音虽小但态度诚恳,然后小心翼翼的补充道:“我就跟子墨叔叔说嘛,我妈咪怎么会是母老虎呢?人家分明就是小老虎的妈咪。”
端木气的倒抽一口凉气,不过手里的枕头却是没有砸下去,不动声色的吩咐了一声:“尚浩浩,赶紧去把《长歌行》背熟了,背不出来今天不许走出房间门。”
浩浩一脸的哀嚎状,声音很小的嘀咕了一句:“母老虎妈咪,虐待幼儿是犯法的你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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掮客的责任
端木不理会浩浩的抗议,即刻快步的走向浴室去洗漱,而她身上穿着的是和浩浩同款同色系的亲子装,胸前印着蜡笔小新的妈咪,而旁边一行字写着:我只洗碗不吃饭!
她在浴室洗漱的时候,浩浩背《长歌行》的声音已经传来了,她一边刷牙一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听着儿子稚嫩的声音在读着:“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她满足的叹息了一声,有子如此,她知足了,上天,真的待她不不薄,而两年前,她还担心浩浩生不下来呢。
两年前的6月,她在乔子墨的帮助下成功的于台风暴雨中翻车于珠江‘遇难’身亡,然后顺利的以尚端木的身份进了香港。
那天下午,她趁乔子墨出去办事之际,自己独自拦车去了香港国际机场,只想着自己要买张去安哥拉的机票,因为她要飞安哥拉。
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她在机场当场买到了安哥拉的机票,以尚端木的身份顺利的登机,直到飞机起飞前的一刻,她都还在担心乔子墨会不会追过来。
好在飞机起飞时,乔子墨都没有出现在飞机里,她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望着窗外夕阳西下时染红的西边晚霞,不禁陷入了沉思。
虽然说她12岁那年开始就在象牙塔里长大,柳家以女孩子一定要自重为原则对她的私人生活一向耳提面命,所以她在北京和外界很少接触,偶尔参加聚会什么的都是和柳家有着关联的人和事。
但是,在象牙塔里长大并不代表她对这个社会上的人和事就真的很白痴,从小生活的环境和所遭遇的事情就曾告诉过她,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而天上掉馅饼刚好砸自己头上的事情那肯定不是馅饼而是陷阱。
而乔子墨,这个今年出现在她班里的男生,这个和她无数次巧遇的男生,这个说话做事都早已非学生行为的大男孩子,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可,心里同时提防着他。
乔子墨真正的身份她不知道,但是,那天晚上,她被王君御扔在高架桥上,乔子墨开了辆宝马车来接她,却让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平素从不关心谁开什么车,因为她只知道自己开的是甲壳虫,而王君御的车多,奔驰,玛莎拉蒂,宾利等,还有些她也叫不出名字的车来。
她之所以对乔子墨的宝马车多看了那么两眼,是因为这辆车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而是第二次,而第一次,却是在三个月前,她和云杉在西餐厅吃饭时,尚凝香来找她的那次。
那是一辆和别的宝马车不同的宝马,因为这辆宝马车最为可笑的地方不仅是车牌号码尾数是王君御的生日,而车尾还贴了个字,御,王君御的御字。
从那天开始,她恍然明白了乔子墨为什么会知道她叫尚端木,又为什么要如此热心的帮助她‘死去’。
曾经,她都怀疑过乔子墨给她看的尚端木的证件是否真实?该不会是在天桥上花300块就买了个全套的假证件吧?
事实证明这证件是真的,而事实证明,乔子墨并没有真的就让她死去,所以在来到香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