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嘴里哼哼唧唧了两声,只觉得身体已经超越了承受的力度,终于在他最后猛力的撞击中和他的呓语声中昏睡了过去。
陆振东颤抖着身子释放了全部的灼热,然后软软的趴在她的身上,望着身下已经昏睡过去的女人,他低笑了一下,这样她就晕过去了,看来他得多锻炼锻炼她才行。
吻了吻她那汗湿了的容颜,然后慢慢的翻身下来,在她身边躺好,再次伸手把她拥进怀里,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臂弯,和她一起入眠。
子心是下午才去的聚沙塔,因为上午有课,陆振东早晨又赖皮得厉害,一直搂着她不肯起床,嘴里嚷着要睡到自然醒。
子心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他整天在医院,什么事儿都不干,除了打针吃药就是睡觉,偶尔看看书看看电视打发时间,而且探望的时间也都是在下午13点到18点之间,其余的时间没有人去打扰他。
可他说白天睡不着,因为没有她,他一个人在床上睡不着,所以每晚他吃了饭连电视都不看,早早的爬到床上去,美其名曰,帮她暖被窝。
可她的事情多,这两周都很忙,主要是大考马上就到了,所以每天除了上课她还要去帮他寻一些偏方什么的,心里也明白也许不管用,可总还是去折腾着,想着说不定就有用了呢?
自从上次陆振东把她熬的牛蒡汤吐了后,她就没有敢再熬了,一直等过了一个星期,陆振东又提起,她才又熬了点汤给他喝,这次还好,他没有吐了。
虽然牛蒡汤他没有吐了,可是他吐的迹象却越来越频繁,这两周他的心情好一点,倒是没有每天吐,不过总是隔一天或者两天又会吐。
自从她去看了做过胃癌手术的病人化疗的情况后,她没有再逼陆振东去做手术了,因为她觉得总是逼他做手术,真真是太自私了。
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轻松的死去,做了手术后那样的痛苦,她记得那个病人一直在骂她的老公,说她不想这样的活,她不肯做手术的,是她老公逼她做的手术,逼她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看见那个人的老公一脸愧疚的站在一边,用手去扶她,因为她刚做了化疗,头发都掉完了,神色间极其的痛苦。
她不敢去想象陆振东变成这个样子,稍微一想眼泪就会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陆振东那样爱美爱好的一个人,如果有一天变成这样……
所以她不再提让他做手术的事情,也不再用要让他负责的事情去逼他做手术,更加不提去领结婚证的事情,她不想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的身上。
因为陆振东的病情他自己也知道,他是一个成人,他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想要怎样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有自己的想法,逼他没有用,逼他只会让他们俩都处于痛苦中,而这样的折腾,最终吃亏的是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已经折腾不起。
聚沙塔是一件礼服店,子心是打车到的,因为云端说在这里等她,要帮她礼服买了,后天是她和王君御的婚礼,云端要她去做伴娘。
她曾经推辞过,说伴娘一般要未婚女子,而她虽然未婚,却是已经离婚了的女子,这样的身份,其实做新娘的伴娘是个忌讳,很多人不愿意要的。
可云端偏偏要她去,说就喜欢她的气质,她听了这样的话有些好笑,因为她没有看出自己的气质在哪里,除了傻笨就是愚蠢,这样的女人哪里有气质?
出租车在聚沙塔门口停下来,她很自然的下了车,刚走到聚沙塔门口,却和里面出来的一个人碰了个正着,俩人都几乎同时一怔。
子心几乎本能的朝旁边让了让,不希望和她起冲突,可那个人却不想就这样放过她,居然还朝她走近了一步。
她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于是就想要侧身进门,偏偏她又挡在门口在,她终于是恼了,于是沉声的问了句:“林小姐,麻烦你让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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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路漫漫11
“子心,你穿这件浅粉色的怎么样?”柳云端看着站在那里发愣的秦子心,把手里的礼服递到她跟前:“喂,秦子心,问你话呢?想什么呢?”
子心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她手里的礼服,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云端,我看这伴娘我还是不做了吧,我头有些晕,再说了,东子肯定无法担任伴郎一职,所以……”
子心说到这里,越发的觉得头有些晕,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总是犯困,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忙太累的感觉。
云端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以为她生病了,于是赶紧拉了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子心,听云杉说你这两天要考试了,又整天在医院照顾东子哥,估计是太累了,要不我跟云杉说一下,让她跟陆伯母说说,家里派个人过去照顾东子哥,你好好的休息两天,等考试完了再去医院照顾他吧。”
“不了,”子心看了云端一眼,笑着说:“后天考试,其实也不怎么累,我可能感冒了,我一感冒就头晕的,现在四月份,流行感冒又来了。”
“哦,这倒是,”云端想了想,然后赶紧说:“那行,子心,我是真心希望你给我当伴娘的,可你这么忙,又这么累,东子哥那边估计也少不了你,我还是让海兰来给我当伴娘吧,反正伴郎王君御已经找了佟震宇了。”
子心听云端这样一说,即刻松了口气,拉了云端的手说:“抱歉啊,原本一直答应做你伴娘的,可这临到头了,还退缩,我是真担心过几天你结婚我感冒了,到时就耽误你的婚礼了。”
“没事,那我送你回去吧,”云端把手里浅粉的衣服递给服务员,拉了子心的手,和她一起朝聚沙塔的门外走去。
云端开一辆甲壳虫,小小巧巧的,看上起很可爱,子心看着她的车笑了起来:“云端,你这车好是好,转弯超车换道都轻便,可多一个人就坐不下了啊。”
云端一边启动车一边说:“哪里来多的人啊?平时都是我一个,今天是拉你了。”
刚驶出聚沙塔停车场的出口,对面就开进来一辆辉腾,因为对方摇下车窗取卡的缘故,子心侧脸发现,居然是王君御,而他车的副驾驶座位上,居然有个长得端正秀丽,一脸清纯的年轻女子。
子心稍微一楞,云端已经一脚踩了油门冲了出去,子心即刻低了头,一句话都不敢说,王君御和柳云端的婚礼就在这周六举行,还有五天,可王君御现在还和外边的女人在一起。
她不仅又想到了她曾经和龙天敖的那场婚礼,别说结婚前,就是结婚的当晚,龙天敖不也照样携了江雪雁到他们的新房里来?
云端把车开出很远才缓慢的减速下来,然后侧脸看了看身边的秦子心,苦笑了一下说:“王君御说我不懂什么叫爱,我的确不懂,可是,子心,难道他真的就懂什么叫爱了吗?”
子心轻叹了一声,伸手拍拍云端的手背,“云端,别去想那些,其实,你还来得及,如果真不想要这段婚姻,就在婚礼举行前退出来,免得伤了自己,也——伤了他人。”
子心这是肺腑之言,想当年,如果不是她坚持要和龙天敖结婚,也许最后他们也不会走到那样的境地。
如果她当时出了艳照门事件不和龙天敖结婚,也许会被父母送到国外去,也许,她在国外将开启自己的另外一段人生之旅。
而龙天敖和江雪雁呢?他们当然也会结婚,没有了她这个绊脚石,他们的婚姻肯定会美满的,当然也就更加不会有后来那一系列的事件发生了。
云端听了子心的话微微一愣,然后轻叹一声说:“这婚,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要结,我只希望,结婚后,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日子,我们之间互不干涉。”
子心听了她的话,替她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悲哀,人人盼着嫁豪门,个个梦想着当富家少奶奶,可又谁知道,庭院深深锁红颜,嫁入豪门的女人在奢侈豪华的别墅大宅里年华虚度?
“还是羡慕你,”云端看着秦子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