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那又怎么样呢?”林欣轻蔑的笑了起来,脸上扭曲着恶毒的笑容:“秦小姐,想必你还生活在十七世纪吧?得到家人认可的关系很重要吗?你曾经和龙天敖的关系还得到了国家婚姻法的认可了呢?你得到了龙天敖的什么?”
秦子心只觉得原本已经冷静冰冷的心猛然间被人用一根毒针狠狠的刺了进来,鲜血瞬间喷洒出来,那么痛,那么红,痛得她脸色瞬间苍白,额头都溢出了微微的汗来。
林欣无视她那苍白的脸,然后继续说:“所以说秦子心,千万不要以你和陆振东的关系得到了他们家人的认可就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其实说穿了,当年你那法律认可的老公都不愿意碰你,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独守空房,而今呢?”
说到这里,林欣脸上是越发得意的笑容和越发扭曲了的恶毒,看见秦子心的手扶住长廊的栏杆,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愈发的靠近一步,然后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说:“秦子心,你和陆振东的关系得到了他们家人的认可,你也天天死皮赖脸的住在他的病房里,可是,你见过他的宝贝吗?你知道他的宝贝硬了是什么样的吗?你知道那上面有一颗漂亮的红痣吗?你知道他的宝贝在身体里那种……”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响在医院的长廊上,秦子心这一个耳光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道,当即就把林欣给打得楞在了那里,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秦子心抬起头来,脸上不是刚才那种忍让和怯弱,而是一股身为正室的睥睨和骄傲,她冷冷的盯着林欣,然后冷静的开口:“既然林小姐清楚陆振东身上的每一处,那陆小姐清楚他心里的每一处吗?知道他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想要什么样的伴侣吗?”
林欣用手捂着脸,原本是想打回秦子心一巴掌的,可被秦子心这样一问,她一愣神,就忘记打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秦子心冷哼了一声,然后嘲讽般的说:“林大明星,你所知道的这一点,只要跟陆真的上过床的女人都知道,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又能证明什么?证明陆振东对你每次都用他的身体吗?那么,如果是这样的,你和红牌楼的小姐们又有多大的区别,因为陆振东对她们也是一样的,用身体,用完身体然后甩票子。”
秦子心说完这句,迅速的转身离去,真是的,她已经输了里子了,这林欣还不放过她,居然
还想让她也输了面子。
什么叫输了人也不能输了阵地?
她秦子心也许永远都赢不了里子,就像她和江雪雁之间一样,可是,她总不能连面子都输的一干二净吧?
林欣原本被秦子心的手掌打得红肿的脸越发的扭曲起来,尤其听到她说自己和红牌楼的小姐没什么区别,心里就愈发的愤怒,看着秦子心在前面走,她即刻跟了上去,扭曲的脸上带着狰狞,然后狠狠的说:“用身体,甩票子又怎么样?至少我还上过振东的床,可是你呢?秦子心,你除了得到陆家的认可,给了你一个陆振东女朋友的身份外,说穿了就是把你当免费佣人使用,其余的你还有什么?像你这种闹出过艳照门的女人,不要说你的前夫龙天敖在和你有婚姻的时候都不愿意碰你,就是现在,你脱光了躺在陆振东的面前,张开两条腿,振东他看都不会看你……”
“你说够了没有?”秦子心冷冷的切断她的话,然后抓了一把旁边的树叶,直接塞进那一张一合的嘴里。
“林大明星,我这人最不喜欢听人啰嗦,所以麻烦你先闭一下嘴。”子心说完这句,即刻转身离去,对于身后那穿着高跟鞋的林欣,并没有回头去理会。
她的脚步走得很快,低着头,有些像小跑的样子,因为总觉得后面有什么在追赶她一样,她不得不逃离,拼命的逃离。
走出医院的大门,顺着街道走,一直走一直走,走了两条街,直到看见一座立交桥,直到再也走不动了,她才坐在立交桥下,眼泪终于再次滚落了下来。
夜晚的风很冷,她身上穿着风衣,可不能御寒,三月份了,北京的风依然冷飕飕的,她觉得那冷,已经从身体直达了心脏,浑身找不到一丝温度。
“不要说你的前夫龙天敖在和你有婚姻的时候都不愿意碰你,就是现在,你脱光了躺在陆振东的面前,张开两条腿,振东他看都不会看你…”
林欣的话一直在她的大脑里回响着,而这话,就像西伯利亚吹来的风雪,几乎把她整个人冻僵,冷得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从来就是个失败的女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永远会败给自己老公外边的女人,以前是江雪雁,现在是林欣……
陆振东是晚上23点接到警察的电话的,当时他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因为胃痛,更因为心痛,所以根本就无法入睡。
其实晚上陆云杉送了晚餐来,可是他拿着筷子只动了两下,就再也没有胃口了,主要是因为一个人吃饭一点食欲都没有。
这一个月来,每天一直都是秦子心在陪着他吃饭,哄着他喝汤,他已经习惯了餐桌上有她,这一下子没有了,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陆云杉因为他把秦子心赶走了,和他生气,所以气呼呼的把晚餐放下就走了,临走时还狠狠的丢下一句:“陆振东,你会后悔的。”
他的确是后悔了,其实在听见门外传来声响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只是因为林欣还在这里,他当时装腔作势着,极力控制着自己没有追出去。
迅速的把林欣给打发走,只是告诉她改天会给她一张支票的,因为今天他的包不在身上,支票也不在身上,所以没有办法支付她的演出费。
吃不下东西,他干脆什么都没有吃,晚上医生来问了问他的情况,然后叮嘱着他一定要吃药,还说这段时间因为吃那味中药的缘故,他的情况比之以前要好一些了。
吃药一向是他的苦差事,秦子心来了后,他几乎没有管过自己的药了,反正每次她都会帮他准备好,而他只是乖乖的吞下去就是了。
今晚他自己折腾,一大堆的药,这样那样的,他看着就烦,而最烦的是那种一颗半两颗半的,他就弄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弄个半颗什么的,害的他还要用手去辦。
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把西药给折腾完,然后是那味又苦又臭的中药,他用温水冲好,然后捏住自己的鼻子,闭上眼睛把杯子端到了自己的嘴边。
咕噜咕噜的往嘴里倒,可是,那味道太苦太臭,他根本就受不了,捏着鼻子的手一松,嘴一张,还是全数的吐了出来。
他即刻跑到洗手间,对着洗手池用水洗漱了好久才停了下来,望着镜子里自己那略微有些苍白的脸摇摇头。
他知道为什么吃不下这味药,因为少了一味药引子,而她的嘴她的唇包括她口腔里的津液,就是他的药引子,每次喝药,都是从她嘴里喝过来的。
他一个人默默的把房间收拾好,泥瓦罐的杯子碎了一地,这个杯子是秦子心专门托她的外公从成都寄过来的,说四川人有讲究,喝中药要用瓦做的杯子或者碗,这样病才好得快。
他虽然知道这些都只是一种民间的说话,完全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可是她总是这样细心,一点点细节都注意到,然后尽量的去做。
一个人没有人陪着说话,没有人陪着看电视,他觉得房间空荡荡的,心里也可空落落的,往天这个时候,她的身影总是在眼前晃动,可今天,到处都没有她的影子。
他躺在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的头捂住,希望自己能赶紧睡着了,因为睡着了就不用去想她了,可以很快的把这个夜晚度过去。
可是睡不着,不管他用什么样的方式,也还是睡不着,最后不得已按了呼叫器,护士几乎用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
“陆先生,请问哪里不舒服?”护士神色紧张,倒是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睡不着,帮我拿两片安眠药。”他冷冷的丢了这句话,然后大手一挥:“赶紧去拿。”
“对不起,陆先生,”护士态度非常好,还对他微微弯了弯腰:“医生已经交代过,你的病不适合吃安眠药。”
“可是,我睡不着,我就是要吃……”他孩子似的的嚷着。
护士已经不再说话,再次对他微微的弯腰,然后退了出去,显然是不会帮他拿安眠药的。
安眠药没有要到,他气得把呼叫器扔在地上,结果又响了,护士再次跑进来,非常耐心的把呼叫器捡起来帮他挂在墙壁上,然后又安静的转身离去。
他终于消停了,知道逼护士也没有用的,于是把整个房间的灯全部关掉,再把落地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一点光线透进来,让自己整个的沉入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去。
这样黑,这样暗,他又紧紧的闭上眼睛开始数羊,可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