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东子都三十岁了,他想要跟什么样的人过一辈子,他自己知道,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和那秦有为的女儿打过交道,知道她的那些个一星半点的事情也都是道听途说,要我说就让东子安排咱们见一见那女孩子,咱们可以从她的言谈举止里看出一个人的品行来,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做东子的思想工作也还来得及,现在结婚了再离婚的都多得是,何况咱们儿子还没有和她结婚呢?”
肖萍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合着她忙活一个晚上,结果是小的也不听她的老的也不听她的,她这不白忙活了吗?
“好了,你上去给东子说一声,让他这两天在绿野定一个安静的包间,然后把那秦小姐带过来,我们俩一起见见人家。”
肖萍坐着没有动,陆建国用手推了一下她的胳膊:“快上去吧,省得儿子在楼上跟你赌气睡不着觉,明天早上起床来一脸的疲倦相,眼珠还红红的,心疼的还不是你这当妈的。”
“我才懒得去,”肖萍干脆把脚都拿到沙发上来了:“他睡不着也是他活该,我辛辛苦苦的养了他三十年,现在就因为一个狐狸精和我闹上了,这不白养了吗?”
“啥狐狸精啊?”陆建国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继续推她:“快去吧,你看你这赌气的样子,比你儿子还幼稚。”
“我就幼稚,要去你自己去,”肖萍气呼呼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见面可以,但是,不要想我改变主意,我也不可能改变主意。”
话落,肖萍瞪了自己的老公一眼,然后朝自己的起居室走去,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陆建国对着肖萍的背影摇摇头苦笑一下,按了一下遥控器的关机键,然后才慢慢的朝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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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胡杨上午有些忙,更晚了,不过更了七千字哦,么么大家。
流水和沙砾的追逐6
子心昨晚并没有睡好,也许是在宿舍里睡了硬板床的缘故,这一个多星期不睡沙发了,猛然间觉得沙发睡起来虽然软,可就是因为太软,觉得一身骨头都会痛一样。
没有睡好的原因还有就是昨晚被人打骚扰电话了,尤其是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那手机就在茶几上没命的响没命的响。
她迷迷糊糊中把手从被窝的伸出来,抓了手机拿到耳朵边,看都没有看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可话筒里一片沉默,她忍不住迷迷糊糊的道:“东子,都几点啦你还不睡觉?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干嘛啊?”
手机里依然是沉默,她的手举着手机有些酸,于是又迷糊不清的对着手机说了声:“东子,我挂了啊,哈……我要睡觉啦。”
说话的途中,她还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太累了,自从上班以来一直都在加班,唯一的一个星期天又搬宿舍,晚上还被东子给霸占了,强行的拉去参加王君御的订婚宴。
就在她刚要按下挂机键的一瞬间,手机里传来了低沉的一声:“子心,别挂!”
这一声很轻,却把秦子心整个人完全的惊醒,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想也没有想,迅速的把手机给挂断,然后像是被火烧了般扔在茶几上。
龙天敖就是一恶魔,绝对一恶魔,她这手机号是刚到北京才买的,除了东子她应该没有人知道了,他怎么就知道她的号码了呢?
这该死的龙天敖,她和他早在两年前就结束了,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为什么还是要来纠缠她?
就算他现在知道了江雪雁的身份,就算他现在知道六年前的事情不是她做的,就算他怀疑那很可能就是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江雪雁自己做的,可是,这些和她秦子心有什么关系呢?
龙天敖和江雪雁最终要走向什么地步她不知道,而且也不去关心,他们结婚也好分手也罢,都和她没有半点牵连了。
原本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觉,因为龙天敖这一通电话的打扰而彻底的清醒,她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又是半天睡不着。
早上7点30分起床来,虽然上班时间是9点钟,可陆振东的公寓离公司路程并不近,她必须要坐近四十多分钟的公交车才能到达。
因为已经搬走了,没想到还会再回到这公寓里来住,所以她的洗漱用具都全部没有了。
洗手间里的洗手台上,整齐的排列着陆振东的东西,刮胡刀刮胡水,洁面乳和洗头水,接着是牙膏牙刷,毛巾挂在墙壁上的挂钩上,整齐干净的两条,隐隐约约还带着他的味道。
昨晚就没有刷牙,现在又不刷牙口腔怪怪的,她仔细的寻找了一下,陆振东这家里的确没有新的了。
手拿了他的牙刷几次,终究还是放下了,到厨房拿了杯子再用勺子挖了点盐放在手里,古时候的人都是用盐擦牙的,今天她也复古一次好了。
盐擦牙有些咸,不过总比不刷牙好些,其实擦了后用清水冲了口腔,一股淡淡的咸香味在嘴里蔓延,感觉也还不是那么差。
拿了自己的包,很自然的来的玄关处换了鞋,拉开门准备一脚迈出去,却被一个笑容满面的女子堵在了门口。
这女子手上提两个袋子,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她觉得这女子有几分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仔细想了一下,这女子就是她和陆振东第一晚到北京时躲在陆振东公寓里的那个女子。
子心正想跟她说东子不在,那女子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秦小姐吧,我哥让我来告诉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以后都不用去那家公司上班了。”
“你哥?”秦子心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你哥是谁啊?”
“陆振东啊,东子。”女子笑着挤进门里,一边把自己手里的袋子放在餐桌上一边说:“路上有些塞车,我紧赶慢赶,真怕你走了呢,还好把你给拦住了。”
“你是陆振东的妹妹?”子心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东子说了,他家就是姐弟两个,没听他说有妹妹啊?”
“堂妹,”女子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我叫陆云杉,你可以叫我云杉,也可以叫我杉子。”
“哦,”子心应了一声,不过并没有走过去,“我还是去上班吧,这上班没几天呢,再说了,即使我不去,也得给公司打声招呼,不能就这样悄声无息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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