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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的手心开始发冷,她有想过陆振东的身家肯定不小,他说他是北方人,她就想着他应该是北方某大公司老板的儿子,也许是北方煤矿公司也没准,一个纨绔的富家子弟。
可是,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他不仅只是富家子弟,而且还是如此的**,这高干和她这个所谓的市长千金,绝对不是一个级别。
陆振东买了几支水丢在车上,然后又丢给她一包话梅:“没事吃吃,这是西梅的。”
子心手里捏着话梅,牙齿咬着嘴唇,看他已经启动了车,半响,终于问出口来:“你跑这么远来找我,有什么事?”
“今天早上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刚从北京回来,给你带了六必居的酱瓜……”
“究竟有什么事?六必居的酱瓜,全聚德的烤鸭很重要吗?非要追到粤东来送给我?”
子心终于没有忍住,克制着的低音带着少有的愤怒,陆振东接近她,果然是有目的的。
是不是,他第一次来珍稀苗圃场地,就已经知道她是谁了?而后面的一步一步,也都是他布好的局?他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陆振东被她这一吼,干脆不啃声了,开着车直接上了高速公路,然后又点上一支烟,对于身边的秦子心,他当她不存在一样。
子心的手死死的攥紧成拳头,牙齿终于把嘴唇咬出血来,眼眶里温热的液体她努力的控制着,倔强的不让它流下来。
常言道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而她已经是小小隐了,隐到深山老林来了,只想躲开曾经的一切,可是,陆振东,他为什么偏不放过她?
陆振东的车开得很快,虽然是高速公路,可是,像他这样超速行驶,还是有些危险,她就有些担心,于是提醒他:“陆振东,你慢点开车吧,这样疯狂的开车,恐怕要被交警拦下来的。”
陆振东就侧脸看了她一眼,然后调侃着的问:“怎么,你怕跟我一块儿死啊?”
子心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还没有想好要死呢,真要死那天,怎么也轮不到我跟你一块儿死吧?”
他听了这话就愈发的不高兴起来,一边把车开的飞快还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你说我这个人哪里不好?名校海归,有风度有形象有品味有财富,怎么着也算是钻石王老五吧?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呢?”
子心懒得理会他,他说了一堆他有什么,唯独没有说到他有心机,他是隐藏得很深的那一个人,她不知道他接近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喂,我跟你说话呢,秦子心!”陆振东见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于是生气的伸过一只手里,拉了她的手臂一下。
车速原本就比较快,这一下松了一只手,车身一下子左摇右摆起来,他赶紧收回手去抓稳方向盘,然后继续快速前进。
“待见你的人多了去了,对于你陆大公子来说,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子心冷冷的回答。
“哈哈哈,”陆振东终于笑了起来,他是典型的丹凤眼,这一笑,眼角几乎横斜入鬓,“她们哪里是待见我啊,她们分明就是待见我的钱来着,我又不是傻瓜,这一点还是分得到的。”
子心也淡淡的笑了一笑,“陆振东,你肯定又看走眼了,其实呢,我现在正缺钱得厉害,所以,我比她们更加待见你的钱,只不过我这人比她们道行高,我读书那会儿,言情小说看了几百本,从张爱玲到琼瑶,从实体书到网络小说,知道你们这种有钱的公子哥最喜欢不受人待见,对碰软钉子最敢兴趣,所以我就专门装着不待见你,目的就是放长线钓金龟,你既然知道我是秦子心,你就应该知道,曾经滨海的子弟圈里,他们都说我是钓金龟的高手,所以,每次我装着不待见你的时候,其实心里在不停的奢望着你赶紧向我求婚。”
陆振东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得意了,“哎,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既然这样,那甚好,赶明儿我们就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省的我每次来都要跑到那山上来找你,浪费时间不说,还麻烦得要命,我们凑合一对算了。”
“你想凑合我可不想凑合,”子心冷冷的接过话来,“如果我就这么和你凑合了,以后我再遇上比你更帅气更有有钱的富家公子,那我不就亏大了?我是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富家公子我是沾染不起的了。”
这句话陆振东显然不爱听,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脚下油门一下子踩到了底,这一下,车身差不多要飞起来了。
子心的双手死死的抓紧安全带,陆振东这厮果然是个惹不起的角色,她不就没有给他三分薄面,他就把车开这么快干什么?难不成真想和她一块儿死不成?
由于车速太快,最终被高速公路的交警开着车子拿着喇叭追着拦了下来。
“不知道高速公路也有限制啊?最高不能超过120,你都开到200了,不要命了?”交警见着他就板着脸训了他一顿,完全是一副人民好警察一心为民的作风。
他冷着一张脸,把证件递给他,然后直接说了句:“快点抄,老子赶时间,废话少说。”
警察没有听过说话这么狂的人,原本就不高兴的脸此时更是愤怒了起来,然后嚷着说他侮辱了人民警察,要把她的车拖走什么的。
他终于是烦了,然后掏出手机走到一边不知道是给谁打了个电话,没有两分钟,这警察里一个组长级别的人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后如小鸡啄米一般,直接说着是是是。
挂了电话,那组长级别的人直接走到陆振东的面前,然后再三道歉,说刚才的测速仪器可能出了故障,然后又叮嘱他,这高速公路也容易出事,还是以安全为重等等。
陆振东冷着脸接过自己的证件,拉开车门上车,这才发现副驾驶座位上的秦子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歪着头给睡着了,镜片下一颗泪珠像钻石一样晶莹剔透。
他轻叹一声,探过身子用指腹把她的这颗泪珠轻轻的抹去,然后帮她把座位放低,脱下身上的外套轻轻的给她盖上,再次启动了车。
子心醒过来时,已经进入了滨海市区了,车窗外华灯初上,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居然已经是晚上19点多了。
她皱紧眉头问:“陆振东,你这不是辉腾吗?从粤东坐长途汽车到滨海,也就三个多小时,你倒好,比人家长途汽车还蜗牛,居然跑了五个多小时,比乌龟爬行还慢。”
他即刻就反驳过来:“就是因为我这车好,所以我才心痛着开,万一开快了撞哪里了弄出个什么事来,要是传到我家老爷子耳朵里,我还要不要活啊?估计他不把我绑他身边得了,以后,我还怎么来滨海啊我?”
“你家老爷子,挺厉害的啊?”子心淡淡的接过话来,然后又冷冷的问:“难不成,你家老爷子不是经商的?”
陆振东楞了楞,然后终于开口:“秦子心,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这次上北京,联系到了一列捐献的眼角膜,那女孩子是白血病晚期了,才十几岁,她的眼角膜可以同时让三个人的眼睛复明,这其中,就有一个你的名额。”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子心并没有露出感激之情来,只是淡漠而又疏离的问。
这个社会,没有人会对某个人无缘无故的好,经历过龙天敖的背叛和婚变,还有自己父母的事情后,她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我不知道。”陆振东自嘲的笑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我真不知道,也许是你请我吃了几顿饭,我觉得过意不去,想送你点什么东西,貌似你清高得什么都不要,于是,我想来想去,还是想送你复明。”
“不用了,谢谢。”子心推开车门下车,然后对跟着下车走过来的陆振东说:“你不是帮我调查了江雨欣吗?我们之间,已经扯平了。”
“为什么不用?”陆振东的脸一下子就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再次把她朝车上拉,“我花了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多的——心血,好不容易帮你争取到这么一个名额,你知道现在等着眼角膜的人有多少?”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
子心的话没有机会说完,陆振东把她抵住在车门上,就那么狠狠的吻了过来,他的吻强势而又霸道,又不给她留任何挣扎的机会,她几乎喘不过起来。
子心的头被他按得死死的,眼镜也被他的额头碰掉,她那不能转动的死鱼珠子一般的左眼就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视线中。
她上半身被他压得很紧不能动弹,于是抬起脚来,用力的朝他的小腿踢去,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