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我见过倾城,差点为她失了心智,她确实当得起倾城之名。
美则美矣,未尽善焉。
归根结底,还是我的爱好不同于常人罢了。
倾城的女人自是常有,倾国的男人却难遇。
这时美人善妒就变成了一种可以理解的可爱特点。
我喜欢为爵爷清扫所有障碍,因为他当得起我这么做。
爵爷的障碍只能是我。
军中已经到处流传着王倾城的传说,讲她如何如何美貌,如何如何温婉动人。
脾气这方面……爵爷确实比不过,但倾城的真容也决计不会是流传出来的这样。
我虽只与倾城相处了几天,但她极尽诱惑,眼中看着我的邪念……太恐怖了,那是我第一次被人赤裸裸地觊觎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来也是少不更事了。
“白羽侍卫,久等了。”
副将引我进营,我多看了他几眼,考虑着要不要将他一块做掉。他被我瞧得有点不好意思,转过头避开视线,耳尖竟然浮上一丝薄红。
哦……这样啊,那就算了。
我收回目光,转而开始打量将军。
他年近半百,有妻儿子女,听说是他自己请命要去王城,我真搞不懂为什么要自触霉头。
去便去好了,又传出什么仰慕倾城已久的流言,在爵爷手下几条命都不够丢。
我一边听他说场面话一边琢磨着如何下手才合理合法。
毕竟是手握兵权的重臣,我说杀就杀也不太好。
“来!走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举起酒杯配合他,推说自己还有要事在身,放在唇边抿一下杯沿遍罢。
将军一口喝尽酒杯中的酒,然后一歪头……
死了?
呃???
我还没动手呢?
我拿着酒杯愣在原地。
副将眼睛亮晶晶地走上前,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白羽侍卫,我做得如何?”
不好啊!太不好了!
我眼皮直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酒里下毒?”
“怎么会!这样不就连你一起毒死了嘛!”
副将扭扭捏捏地从衣襟内拿出一根针来。
“我趁将军午睡时涂毒在针上,算准了白羽侍卫来的时间……”
我皱起眉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空杯掷于他脚边。
“暗算实乃小人行径。”
我不管他居心何在,我只知道他用卑鄙的手段杀了人。
将军不能死在我的矛下真是遗憾。
我起身准备离开,副将拦下了我。
“白羽侍卫……我仰慕你已久,但我知道你是爵爷的人,能做的也只有帮你分担这些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当一把蓝颜祸水。
敢敲爵爷墙角,实属有点不知好歹了。
“你也知道我是爵爷的人。”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绕过他走出去。
一双手攀上了我的腰,我猛然打了个激灵,跳到一旁。
军中断袖不在少数,但我不知居然如此猖狂,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
“只要白羽侍卫和我睡一觉,我便能帮你瞒过所有人,将军就是积劳成疾,急症去了。”
哎呦,跟你睡还不如跟爵爷睡,你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处心积虑害死将军,就是为了……杀我?”
副将已经解开我的外袍,我一把掐住他的下颚,指尖发力,逼他停下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他指间的毒针。
“你是谁派来的?”
我慢慢把他提到半空中,也不在意他的回答,只是为了看他的表情。
将死之人的表情总是让人感叹生命的珍贵。
他的脸变成熟透的葡萄颜色,然后就不动了。
我放开手,他咕咚倒地。
倾城吗?
嗯……如果真是她,这魅力也未免太大了,可以让人心甘情愿地赴死……和装断袖。
我认为有如此魅力的人除了爵爷就不应该有第二个了。
“你袍子上的结怎么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爵爷眯着眼睛看我狡辩。
唔……我总不能说我差点被强抢吧。
“爵爷也知军中不乏龙阳之好,属下拼了命逃出来为爵爷守身如玉。”
“真的?我要检查。”
我看了看爵爷的肚子,慢吞吞地脱下外袍,欲拒还迎。
“这,不好吧?爵爷的身体……”
爵爷直接伸手抓住我的小羽毛,放在手心里把玩,小羽毛立刻抬头敬礼。
“累不着我。”
爵爷指使我脱光,把我逼上案桌,自己坐到椅子上,一边看书一边撸动我的阴茎。
爵爷手活不算好,但有心理加成,我看着他那张脸都能射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爵爷……”
有人来找爵爷议事,而他只要一进来就能看见坐在案桌上的我,我蜷夹起腿试图让爵爷停下。
“嗯?”
爵爷的手如愿停下,却还是放在阴茎上,慢慢移动到根部,用指尖留下一道道白痕,像要折了我这根东西。
我僵住身子,不敢动弹。
爵爷的怒意是如此明显,我知道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的东西被人动了。
我勉强压住羞耻心和情欲,提高声音唤那人进殿。
白羽侍卫是爵爷的人,是他的面首。
谁都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此看见爵爷给白羽侍卫做手活也很正常吧……?
太不正常了!
我眼皮直跳,同我一起跳的还有同行的十几个人。
只见案桌上光裸的脊背用手肘支撑着上半身,一头青丝像往常一样被高高束起,露出脆弱的脖颈,大敞的双腿线条流畅,将春光限制在爵爷面前。
爵爷面不改色地和我们讨论封地内的税率问题,但大部分人的身心都被案桌上那人牵动了。
食色性也。
只要是人,就无法抗拒性欲的诱惑。
但这可不是邀约,而是爵爷在向我们展示自己的领地,告诉我们什么东西是绝不能侵犯的。
比如北公爵的威严,比如极乐宫的秩序,比如……案桌上那人。
都是不可踏足的禁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爵爷俯身跟白羽耳语,他的声音便释放出来了。
细小的动物幼崽一般的呜咽,像猫爪点在雪地里,蜿蜒没入森林,留下引人遐想的踪迹。
为什么含羞的少女比放浪的妓子惹人疼爱,不正是因为他们的青涩懵懂吗?
白羽烧红的耳尖和轻哼低喘,也正印证了这点。
他的骄傲让他无法放松紧绷的脖颈,不愿透露更多情欲的红给我们观赏,想必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裸身体就已经是他的极限。
随着爵爷的手上速度逐渐加快,白羽的声音也开始激烈起来,那些原本模糊的呢喃也清晰呈现了。
“嗯……爵爷,不要……”
“太快了……”
“停下,不要……我———!”
白羽的声音忽地断掉,半晌又接上一段泣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前弥漫着淡淡的石楠花香。
我连忙低下头去,掩饰自己染上赤色的脸颊。
“好听么?”
我浑身一震。
“我问你们,好听么?”
爵爷清冷的声音夹杂着满腔情欲的喘息。
我嗫嚅着,吐不出一个字。
那一刻就像一辈子一样难熬。
“滚吧。”
我如临大赦,忙不迭地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爵爷觉得好听么?”
看着那些人都退下,我翻身下桌,清理四溅的精液,爵爷百无聊赖地擦了擦手。
“还不够。”
我的手划过隆起的腹部探向下方。
“不够什么?”
爵爷猫似地弓起身子,发出满足的哼声。
“不够……不够放肆。”
我低头含住花茎,用手指拨弄着花蕊。
“那爵爷可要多给我示范示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十分……不安啊。
我对着太医发呆,对着他那把山羊胡子愣神。
“白羽侍卫?我刚说的你听见了吗?”
当然听见了,你说爵爷生产会很困难,可能会死。
我收回目光,捏了捏鼻梁,透出一丝疲态。
“是,听见了。”
我不是正盼着他死么?如果这孩子真能杀死他也算逐了我的愿了。
可我又不想让他死。
……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这几天我跟着太医四处给人接生,经过我手的新生儿有一头牛、两头驴、六只狗、八只猫和十二个小猪崽。
直接给我看得没有世俗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医捻着他那把破胡子说我离给人接生还差得远呢。
关键是谁会找男人给自己接生啊!
哦对,爵爷。
爵爷的洁癖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逮着我这个软柿子卯足了劲捏。
爵爷啊,我可是想要你命的人。
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太医只能带我去义庄找无人认领的女尸研究。
太医给我演示了一下什么叫开指。
我浑身都不舒服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抬头问太医现在还能堕胎吗?太医说想的美,现在只能一尸两命。
太医的双手聚在一起,然后像朵花一样张开。
“以爵爷的身体状态有点困难了,但也至少要开到八指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医表情凝重,我想爵爷的情况应该要比他说出来的还严峻。
“还有没有其他方法?”
太医又开始捋他的山羊胡子。
“我倒是听闻西域有一种方法,可对医者要求极高……白羽侍卫,恐怕就是我来操作,爵爷也……”
我忍着尸臭,执意要听。
“白羽侍卫可听过刨腹?”
“东洋人的剖腹谢罪我倒是听说过。”
太医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悬在女尸的腹部片刻,然后闭上眼睛。我也有所领悟。
我们二人在义庄里站了许久,终于还是我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和寻常法子,能胜几成?”
“一样凶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属下回去请示爵爷。”
我逃也似的离开义庄,把太医远远丢在身后,只想永远这么跑下去,到一个没有爵爷、没有母亲、没有大哥和父亲的地方,谁都没有,只有我自己。
我只想有个人能陪我,爵爷也是。
“刨腹?好啊。”
爵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一锤定音了。
“你来?”
“……属下来。”
爵爷笑了,他的眼中是一片深潭,泛着捉摸不定的涟漪。
“这么说,你要亲手用刀割开我的肚子?”
不错,还要双手沾满鲜血抚过你的脏器,从子宫到心脏,从里到外,统统由我支配。
即使这样,你也要答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爵爷的手掠过我的胸口攀上脸颊,他的眼睛却不注视着我,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对视。
“你会杀死我吗?”
他甜蜜而淬着毒液的耳语,我的杀意伴着它昭然若揭。
他知道了,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意外的是他知道,却仍留下了这个孩子。
这个可能要了他命的孽种。
我轻而易举把无欢按在榻上,腿威胁般地压在他的腹部,他没挣扎,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不错……现在的确是杀掉我的最佳时机,姑姑真是教出个好儿子。”
我抿着嘴,半晌才叫出那个有点生涩的称呼。
“……表哥。”
无欢突然扬起头在我嘴角啄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表哥好睡吗?”
我愣了一瞬,脸后知后觉地涨红了,嘴巴被蜜浸得说不出话来。
无欢看着我的样子,已经得到了全部答案,嘴角划过一丝讥笑。
“你杀不了我,我亲爱的表弟。”
是的。
即使无欢怀着我的孩子,主动权也绝不在我。
不过……这种被无形镣铐控制的感觉……
好棒。
那就暂且再当一阵爵爷的狗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若这世上有人能完全得到无欢的信任,那也必定只能是他的眷属。无欢视伦理道德于无物,他不介意用一点特殊手段,毕竟自家的总比外面的野花干净,对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无欢和他的表亲上了床,那是他的第一次,但他们的性向意外地相和,至少那人眼中的无限接近于忠诚的真挚蛊惑了他。
无欢想要一条狗,一条疯狗、一条恶犬。
羽毛想要什么?
啊……
他的命。
无欢一想到这,肩膀就忍不住要开始发抖,脸颊就忍不住飘上绯红。
多么迷人啊。
明明披着甜蜜的外衣口中说着情话,皮下的骨肉却恨不得把他掐死在床上,看他痛苦的窒息……
我好想知道你能做到哪一步。
但羽毛的演技是天衣无缝的。
或者说,那根本不是演技,若是一颗滚烫真心,即使是冷硬如极北之地的寒冰也难以防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直到恶果的种子在无欢的身体里发芽,他都没有按下暂停键。
现在无欢也失去了按下暂停键的权力。
这个孽种啊,并不是被爱意浇灌生长的,而是生于最赤裸的欲望和恶意。
无欢有点期待了,这东西会长成什么样呢?
会和他一样吗?还是有羽毛一样的圆眼睛呢?
还是……他会死掉呢?
像个寻常妇人一样为了生育而死?
到时候羽毛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它在子宫扎根一点一点发芽抽枝,像个瘤子一般寄生于无欢的身体,消耗着他的能量,却流淌着最甜蜜的气息。
多么恶毒的诅咒,可以把他们两人的命运紧紧缠绕。
这是比仇人更持久的关系。
无欢牵起嘴角,容忍着那东西在他肚子里闹腾,转头就要报复到它的冤种父亲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崽子真不老实。
为什么我会知道呢?
因为它一闹爵爷,爵爷就要来闹我。
我顶着俩大黑眼圈半夜给爵爷做粥,做好回来发现爵爷已经睡了,我坐在床边把粥自己吃了。
自从和爵爷挑明关系后,我就有点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了,想远远躲着,又不放心他的身体,想紧紧贴着,又想到他是我的表哥,……实在于理不合。
爵爷看着我觉得好笑。
“孩子都睡出来了,你现在跟我说有悖人伦?你事先又不是不知道。”
之前我是能骗过自己的,可现在爵爷已经光明正大地叫我表弟,我又怎么能不把他当表哥?
我恹恹地咽下最后一口粥,蹑手蹑脚滑进被子里,争取不惊动爵爷。
……失败了。
爵爷迷迷糊糊醒来问我粥呢。
你还惦记着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了,睡觉。”
我把爵爷的眼睛盖上,他把我的手扯下来咬了一口,咬着咬着就变成含在嘴里,我便趁机去绕他的舌头,那块湿软的肉没一会就累的不愿动了,含糊着声音说他困了,我替爵爷擦掉流出来的唾液,然后才能安心入睡。
啊……我这劳累的一天。
我照着太医的指示下刀,撑开创口,露出尸体干瘪的子宫。
“看好了,先把第一层割开……”
我把那条口子反复割开又缝起。
我吐了。
是眼泪也一起流出来的那种。
我有些不愿意用崩溃这个词。
我以为自己的感知神经早已坏死,但此刻却如此鲜活地刺激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当年无欢没有连母亲和我一起杀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摸上自己略带凉意的额头,扶着停尸台直起身子,拦下上前询问的太医。
“今天就……不,下午再继续。”
我想一个人呆会。
如果无欢想要我在抉择前纠结不已痛不欲生,那他成功了。
无欢是一个成功的支配者,并且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远远逃开,但我逃开他的眼睛却逃不过脖子上的锁链。
无论春秋冬夏,他的气息早已将我紧紧缠绕。
这个孩子绝不是起始,或许在我斗胆冒犯他那一眼开始……
哈。
或许一见钟情不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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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口唾沫。
演练过百遍的手不会抖了,从肚脐下三指处横向开一个口子打开腹腔,然后是子宫,我终于看到了这个孽种,我把这玩意儿拉出来放在一边,剪短脐带,开始缝合创口。
这是最艰难的一步。
因为要缝七层。
我抬头就是爵爷黑溜溜的眼珠,他也不叫痛,就只是阴沉沉地看我。
好像这不是他的生育,而是我们二人之间的博弈。
他赌我主动认输。
我在爵爷肚子上缝下一条长长的歪歪扭扭的疤痕,昭示着我曾经来过,渗透过这具躯体。
爵爷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我叫来太医善后,转头摆弄起爵爷的崽子。
是个母的……啊不,女孩。
我给动物接生接习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皱皱巴巴的好丑啊……
我捏捏她的鼻子,让她哭出来,可哭了又觉得好吵。
“白羽侍卫,缝合没有问题,接下来爵爷需要静养。”
我看了一眼无欢青黑色的眼底,胸口一滞。
“明白了。”
我起身,抱着孩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羽侍卫!您要去哪?爵爷还需要照顾……”
“我去哪———”
我带着冰冷的声音穿过大殿。
“———就不劳北公爵费心了。”
纵马在雪原上飞驰,是痛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亲曾告诉过我两个解相思蛊的方法。
一是用药使身体高温,将雌蛊活活烧成干尸。
二就是雌雄宿主共同诞下子嗣,扰乱雌蛊的判断力。
第一个方法一不小心就可能把宿主先烧死,而第二个方法又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简单来说就是不知道灵不灵,万一生一个没用就要接着生。
不过现在来看,我的运气不错。
怀里的孩子饿得哇哇大哭,我也充耳不闻,直到走到一条溪边。
我放下孩子,双手抚上她脆弱的喉管。
这样也算是报仇了吧?
让她死吧
让我也死吧。
母亲,这样不完美的复仇您会满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欢从一片虚无中苏醒,伴着下腹的剧痛,他猛地睁开眼睛。
“羽毛……白羽?”
“爵爷,白羽侍卫不在。”
身边是那个太医,正惶恐不安地立在一边,手里端着药。
“他不在?”
无欢的尾音高高地扬起,好像要说些挖苦的话,但他马上发现了不对劲。
“孩子呢?”
“这……臣……”
“我问你,孩子呢?”
无欢起身下床,即使是虚弱的病体,也极具压迫感。
“白羽侍卫带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医小声回答道。
“他走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他说……”
太医苍老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他说他去哪就不劳北公爵费心了。”
太医不再敢抬头望了,北公爵的盛怒是常人无法承受的,他只听得无欢的笑声。
这种笑声更像是锯木头时四溅的木屑,破碎又生硬。
而无欢此时的面孔也是狰狞可怖的。
“多么残忍又无情的人啊。”
“爵爷,您看……”
白羽卫手里捧着一具婴孩的尸体,脖颈处的青紫淤斑被苍白的皮肤衬得清晰可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欢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都一寸一寸地结冰了。
“拿走!”
无欢不敢去确认那是否是在他肚子里呆了十个月的小孽种,他扔出铁扇将婴孩的尸身截成两半,尚未发育完全的脏器砸落在地面,血流进溪中。
他失去他的狗和狗崽了。
他又被背叛了。
然后呢?然后他还能再失去什么?
下腹的伤口流出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腿滴落在地上。
无欢的心却比肉体更痛。
随着一滴泪水划过脸颊,他多余的无用的情感也一起逝去了。
“白羽,如果有一天你再落到我手里,我要将你给我的痛苦加倍奉还。你不要想着能痛快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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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停下手,看着憋红了脸开始大哭的婴儿,我松了口气,竟有些感谢被人叫住了。
我把婴儿重新抱在怀里,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
走来的是个妇人,怀里也抱着一个孩子,正用好奇的眼珠看我,她走到我身边跪坐下来,把孩子放在岸边,然后没有就动作。
“公子的,也是女孩?”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地点点头。
妇人长叹了一口气,眼眶微微泛红。
“我能问问公子为什么要杀这个孩子吗?”
我抱紧了怀里的小东西。
因为什么?
因为她是仇人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她也是爱人的孩子。
“因为她是个女孩吗?”
我怔住了。
那妇人絮絮叨叨地还在说。
“这是我第二个孩子……却也是个苦命的姑娘,夫家要我把她扔了……”
我动了动麻木的嘴巴。
“你要把她淹死吗?”
妇人像是被沸水烫一般浑身颤了一下。
“……是……”
她颤抖着,牙齿碰撞的声音即使在溪水潺潺下也尤为清晰。
“我后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突然起身,怀里的孩子抓着我的前襟已经饿得睡过去了。
那妇人睁着红肿的眼睛瞧我。
“好啊……公子,这,这是好事啊……这个孩子长大一定会感激你的。”
我看着她,这个妇人算是我怀里的崽子的半个救命恩人。
“我可以帮你动手。”
她有些困惑。
“我杀过的人很多,可对她……我爱人孩子,却下不去手。夫人下了这个决定,想必已经纠结了很久。”
妇人胡乱地点着头,梳理得当的簪发溜出来几缕碎发随风飘动。
她恨我也好过恨她自己。
她木木地把婴儿递给我,我看着这个眼中含笑的女娃娃,两指环过她细嫩的脖颈,猛然发力,她便软软地瘫下身子,不再笑了。
果然,不是爵爷的孩子我就能轻松杀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后我离开那里,那妇人发了狠地哭喊,用石头砸我,嘴里诅咒着我十八代祖宗。我只希望那婴儿有好好记住我这张脸,不然到了地府都没人告。
自古忠孝难两全,如今我却是全不要了,下了地府没脸见母亲,回极乐宫没脸见爵爷。
不如就当个孤魂野鬼罢了。
我骑马奔向南方,那里是北公爵无法触及的,王城。
我逗弄着怀里的婴儿。
“一会就给你找吃的,我先给你起个名……”
起了名就是要养她一辈子了。
天边掠过一群大雁,经过头顶向南方迁徙。
“百鸟。”
“爵爷,喝药吧……”
“拿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欢半阖着眼,斜躺在王座上,曲起一条腿,腹部的创口隐隐有迸裂的趋势,所幸缝合伤口的人下了大功夫,将皮肉紧紧贴合在一起缝上,才禁得起他这么折腾。
“爵爷……”
“我说拿走你听不懂吗?”
无欢纯黑的眼珠不带一丝光芒,语气中听不出怒意,仿佛真如看上去那般平静。
他气又如何?他不是早就料到了吗?
无欢冷静下来了,那个孩子不可能是他的,若羽毛把她杀了,雌蛊不会让他有命逃。
而羽毛想活着,那孩子也得活着。
无欢唰地收起扇面,从王座上一跃而下。
“传北公爵之令,极地全境通缉白羽毛。说他……身为北公爵的面首,与情妇私通诞下一女,带着孩子从极乐宫逃走了。我要把他抓回来,处以宫刑。”
身边的太医冷汗直流,无欢从他身边走过,没掀起一丝风,像个幽灵般飘过。
极乐宫殿内回荡着北公爵独特的笑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太医,我现在很慌。
白羽侍卫带着孩子拍拍屁股走人了,留我一个在这面对恐怖的爵爷。
幸好白羽侍卫的缝合技术过关,爵爷这样折腾也没崩线,不然我可不知道怎么劝这位小祖宗。
眼下又有一个大问题。
爵爷涨奶了怎么办。
唉……
我眼看着爵爷的胸口胀起来,我又不敢说,我说了我肯定得死。
白羽侍卫!别在外面浪了!回来吧!
我好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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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太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无欢面颊抽搐了一下。
他懂了。
羽毛,你现在就祈祷吧。
祈祷我不可能拥有的慈悲。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捞起放在桌上的孩子揽入怀中,抄起从极乐宫兵器库里顺来栖羽的黑枪,警惕地注视着房间里的不速之客。
“我见到了一位好心的妇人……她说她看到了红眼睛的恶魔。”
啊,那确实就是我了。
他身披斗篷,挡住了大半张脸,散发着淡淡的熟悉的致命香气,对锋利的枪尖视而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名字呼之欲出。
我屏住呼吸,然后抱紧了怀里的崽子。
“我又不是人贩子。”
她带着笑意把斗篷拉开,露出她那张祸水级别的脸。
王,倾城。
她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我怀里的孩子。
“我该叫你祝福,还是……”
她向前走一步,我退后一步。
她停下。
“……该叫你羽毛?”
她是第二个叫对我名字的人,我却不觉得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愧是当了爸的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孩子。再美的女人也能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