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江宿秋就被逼问了一顿,因为还没清醒所以没怎么理那人,现在只剩自己在铺了半块地稻草的牢房里。
她趴到牢边望了望四周,黑黢黢的只有她一个人,唬得她连忙后退把背靠在墙上。
回想一番,对于绑匪的身份,江宿秋只确定了两方,首先敲晕她的人,总不能是冒充的范府门卫,这就确定了有人和范府有关,而且关系匪浅。
范小姐不在了才有这事,所以是个身份不算高的人,因为连范婉儿这个女子都得怕,但又至少不是小喽啰,一定是个稍微能说得上话的人。
再则就是她连个莫须有罪名都没有,就能被关进牢里,这里肯定也有官府的人。
俗话说得好,民不和官斗。
她能有什么法子,在绝对权力前,都没用。
这么想着不由气馁了许多,江宿秋靠着墙蹲下,又有脚步声回响在空荡荡的牢里,接着又进来了一个和刚才不一样穿着的人。
本来想接着不理他,但是江宿秋望他手里的各种小刑具一扫,心里咯噔一声。
她赶紧开口先发制人:“你们想要美甲制作方法问我有什么用?你们以为范小姐会告诉谁?她自家肯定有信得过的人啊,凭什么会告诉我一个外人?”
若是能稍微让他们互相怀疑,就能给她拖延点时间,对她也是好的。
偏偏这次来的就是范家二叔的人,完全不吃这套,把鞭子甩得响亮,冷哼道:“别骗了,赶紧说!”
劳资也说不出来啊!!她哪知道甲油印花贴花是怎么做的啊!
江宿秋欲哭无泪,听着鞭子打在墙上的清脆声,心惊胆战地说:“我们可以商量,要多少银子多少分成都是能商量的。”
那人一笑:“现在已经不是多少分成的事了。”
江宿秋嘴闲得很,心累地接话道:“现在是想全吞了的事。”
见她这么明白,他凑近说:“聪明人,就招了吧。”
我特么招不出来啊。
要是真的只能说甲油配方来换取活命,她肯定说啊!
“那招出来之后我怎么处理呢,埋了?”江宿秋又问。
那人摸着下巴色眯眯地打量着她:“你嘛,收个小妾也是行的。”
“那不行,我得做正房。”
她认真地给他分析,“你看我又会赚钱,长得也不错,就是家世差点,做正房还是行的,也不能随便谁的正房,谁占分成最多,谁就该娶我。”
只要能从暗无天日的牢里出去,她就有逃出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