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绪:“?”
做美甲的两人顿时噤了声,再聊下去再给人家伤口上撒盐,待会怕是要多收她们钱了。
不过不吱声归不吱声,两人还是忍不住地把怜悯又含着可惜的眼神,时不时地往那戴了丑陋大嘴的帅气男人身上瞟去。
段绪坐不下去了,起身到江宿秋身后,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去转转。”
柔软的口罩布料触碰着敏感的耳垂,江宿秋听着紧贴在耳边的气音,整个人都软了。
她嗔怒地回头,见他不知何时把口罩反着戴了,眼神晦暗难名地盯着自己,随后便侧身融入了人群里。
江宿秋心里一惊,他不会被自己气到了,要欠债跑了吧。
见此场景,中年妇人和大姐面面相觑,等段绪彻底没影了,才小声问:“伤你相公的心了吧?”
江宿秋面色忧愁地点点头,确实伤心了,万一跑了,她是真伤心了。
做了几对客人后,集市上闻讯赶来的人越来越多,来领号牌的也变成成双成对的了,见等的时间久,便都去隔壁摊位逛逛、茶馆坐坐。
给附近本来冷清的摊位的摊主,感激得只想登门道谢,这辈子在集市没赚过这么多钱。
来做美甲的基本上都是三四十岁以上的,江宿秋略一想,猜到应该是年轻姑娘不好意思坐在集市大庭广众地被人看来看去。
于是她唤了小花大地,让他们拿着自己早早做好的几包甲片去附近卖。
没过两个时辰,号牌便发完了,还有不少人在桌前排着队巴巴地等着领号码。
写字别扭的江宿秋愁得不行,本来做指甲都做不完了,还要浪费这么多时间来写字!
气得她边写边自言自语:“那棵续断呢!”
话音刚落,旁边就出现了一只修长的手,抽走了她手中的细毛笔,接着高大的人影便坐在了她旁边,开始接手写号牌。
看着回来的段绪,江宿秋一愣,感谢道:“谢谢曹操,记得涂甲油在上面,别涂多了,要钱的。”
说完她就扭头去接待等候许久的客人了。
段绪皱皱眉,顿了手里的笔,她在谢谁?
一直忙活到中午,江宿秋强行给自己一伙人争取了吃口饭的时间,扔了一两给段绪,让他这个不能露面的去酒楼自己找个包间吃。
馋得小花大地眼巴巴地想一起去,被江宿秋摁住一人赏了张大肉饼,也算是稍稍抑制住了他们跟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