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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生在世,大概就是不能忘乎所以,能说出物极必反这话的可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在放屁。
当天的海边半日游自主BBQ外加晚场唱K什么的,看着就挺嗨的众多活动,都木有大神的份。
他是喜滋滋地颠颠跟过去要欣赏傅雨尘的好戏,可方飞拼了小命把他留在了片场,然后终于等来了胜利的曙光,安阳东毫不客气地将大神丢进车里,一踩油门直往梦皇杀去。
这一次再让钟老师白等而黑脸,他就杀了陆恩行。
陆恩行本来就是第一次开嗓子唱歌,有这打算也完全是因为靳航曾不经意地跟他提过国外的这么一个能唱会演的明星,难得听到靳航若有似无地会夸一个人,当即燃起了出唱片的斗志,何不做一个让他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惊喜呢?
现在想来可不是多余了?还是搬石头在自己脚的那种,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他才不想去嘛!这该死的东东一点都不懂他的心!
强烈的怨念逼迫得安阳东实在有些坐立不安,想了半天才安慰道,“签了梦皇又不是过家家,好在只有一张专辑,录过就没了,就当是给你失恋找个纪念,指不定你这心态现在唱情歌一唱一个深情呢?”
陆恩行恹恹地靠着椅背,抬手遮住眼睛,唇边是一抹牵强的笑,淡淡道,“我宁愿唱出一堆渣渣。”
安阳东敛容道,“我现在说这话倒也不算马后炮,早当年我就劝过你不要陷太深,是你自己输了心,现在只能自己把它要回来,就这么简单,不要整天半死不活的,你自己也看到的,他活得可比你滋润多了。”
陆恩行苦笑着,轻描淡写道,“沦陷就是沦陷,哪里有什么陷得是深是浅的区别?留在他那里的心我可没打算要回来,丢了再长就好,要回来的那个我有点嫌弃。”
确实很有陆恩行的风格,一如既往的张狂不羁、傲然洒脱。
只是,内心究竟苦不苦,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安阳东却也不再担心,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还有,记得提醒晏翊,离靳航远一点,就算认识这么多年,我也没办法喜欢靳航,他是个没有心的人。”
陆恩行勾起嘴角,忽而笑得极为诡异,森森道,“如果靳航是个没有心的,那黑长直绝对就是那个心不在三次元的,他们这辈子怕都是没办法讲到一处,你大可放心。”
安阳东不置可否,耸了耸肩,原本还想调侃两句,可后视镜里看到陆恩行出神地望着风景,也就把话吞了回去。
养伤总得要花些时间的不是么?但,总算是没有好不了的创伤。
可想而知,大神第一次进录音棚,现场该是有多么的惨烈和悲壮。
音准还可以,只是钟文一直嫌弃他没唱出音乐中的感悟和共鸣,不够灵犀剔透,总是不满意。
陆恩行唱到后来都麻木了,一回不如一回,终于是在被折腾得体无完肤之前,得了钟老师不耐烦地挥手解脱,一溜烟逃得比兔子都快。
回到家已经又是十点多,在门口没看到黑长直,还以为他回自己家去了,疲惫不堪之下总算有了令人愉快的事,兴高采烈地掏出钥匙,推开了大门。
直冲而来的酒气让陆恩行放钥匙的手一顿,反手小心而警惕地关上门,慢慢摸索着,骤然打开了客厅的灯。
然后就惊呆了。
晏翊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棒球帽被丢在脚边,一头青丝乱糟糟地洒在身下,若干几缕垂在沙发边缘,在奶黄色的沙发垫映衬下更显乌黑光泽,他伸直一条腿搭着扶手,一条腿却是撑着地板,抬起胳膊搭在眼睛上,遮挡骤然而至的亮光,不舒服地呢喃着,“本尊头疼……关起来……水……水……”
陆恩行站在玄关,两秒过后终于确定自己兴奋了。
报仇雪恨什么的不要太解气!哇……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上帝用喝醉的晏翊堵住了陆恩行眼前的一道门,陆恩行非但没识趣儿理智地选择隔壁的小窗户,反倒是NO ZUO NO DIE地坚定不移撞了门,系列剧“不作不死”将倾情为您跟踪报道大神作死系列集锦,小伙伴们,敬请关注追随
终于贴上来了,抽得这么销魂莫非是被网警叔叔折腾坏了?o(*////▽////*)q
第18章 18、 不作不死*(2)
陆恩行乐颠颠地将手里的钥匙抛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随后那串钥匙便嗑当一声跌进鞋柜之上那只草绿色的塑料碗里。
晏翊渐渐适应了吊灯刺眼的光线,微微挪开胳膊,半撑着眼睛瞧着站在他边上的陆恩行。
陆恩行不动声色地问道,“谁给你钥匙的?”
晏翊直勾勾地望着陆恩行,仿佛是费了老半天的力才瞧清楚那人似的,不满地皱了皱眉,却是一个翻身将另一条腿也缩了起来,背对着灯光睡过去,迷迷糊糊道,“是你啊……回来得刚好,给本尊倒杯水。”
陆恩行冲着那毫无自觉的背影翻了翻白眼,忽而勾起嘴角笑得极为奸诈,嘴里连声应着,“行,本大神今天就好好伺、候、伺、候、你。”
晏翊觉得脑袋好重,翻个身都有些头晕目眩,双腿一丝丝泛着麻,就连指尖都隐隐有些胀痛,在此之前,他委实想象不到凡人喝的酒竟然会有这样多的颜色。
那些寻常看着极为严谨认真、一丝不苟的人,原来一旦碰上酒这样的邪物,竟都能变身为如此令人叹为观止的彪悍狂野,光是想想午后被白亦泰蒙骗着喝下那样多的黄汤,晚上却又要陪着他们继续喝些五颜六色的东西,晏翊就觉得一股股深深的悔意。
果然,不该为了那一桶鸡翅而接受白亦泰的蛊惑,大意了……
不过既是拼酒,白亦泰自然醉得比他还要厉害,他是小瞧了凡人的酒,却是万万不可被凡人小瞧的,想他的酒量在这六千年的时光中不断得以提炼和升华,今日这炉火纯青千杯不醉的神话又怎会胡乱败在一个凡人手里?
阿泰自然不能送他回来,隐约记得,大概是叫了阿飞特地过来接的他,这样一想,阿飞会送他来这里也是理所应当。
陆恩行倒了半杯开水,又从冰箱里头挑了些冰块扔进去,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客厅的动静,满脸阴险地速度开了一瓶伏特加,毁灭人道地咕噜咕噜将杯子坑满,而后瞅着那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咧开嘴无声笑得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绝伦的工艺品。
那嘴脸,活像了给别个嫔妃的安胎药里头下藏红花的恶毒皇后。
晏翊迷迷瞪瞪将睡未睡之际,察觉到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稍稍侧过去,本该出尘的面容此时此刻却是白得吓人,剑眉深深拢起,额头还有鼻尖渗着细汗,意识不清地呢喃着,“嗯……”
自是一种慵懒魅惑的风情,特别是那因着醉酒而沉了几许的嗓音,懒懒地从鼻子里哼出来,听在陆恩行耳朵里,无疑是一记大出所料的炸弹,骇得他手一抖,差点泼了藏红花。
晏翊恍惚中听到了冰块碰撞玻璃杯的声音,微微撑开了沉重的眼皮,细长的凤目却是敛着清亮而澄澈的目光,聚焦了片刻,便牢牢盯着陆恩行手里的水杯。
陆恩行定了定心神,毫不犹豫地将杯子递过去,笑眯眯道,“难受吧?都是群畜生也不知道让着点新人,来,喝口水醒醒酒再睡。”
晏翊长长吐出一口气,万般艰难地又给自己挪了个体位,撑起一条胳膊支起上身,左手作势去接水杯。
陆恩行稍稍让开了点,在晏翊没来得及发恼前,解释道,“好歹是一整套的,要是不小心被你打碎了一只,那一套我都不会再想要的,你别动,我喂你。”
晏翊脑子里头乱哄哄的,陆恩行的声音听起来特别遥远,遥远到他一时无法深思那句话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想要照做,便乖巧地收回了手。
陆恩行蹲在晏翊身前,看着他那毫无防备的模样,心里头乐开了花,激动得泪流满面,然后非常镇定地将杯子凑到了他嘴边。
紧张而期待地死死盯着晏翊有些干燥的嘴唇,却在那双唇瓣微微开启之时,兴奋地心跳如擂鼓,嘴角更是抑制不住地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