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主动,理应只是适应性主动。
但就适应性的主动,安靥洵也有些受不了了。
……太敏感了。
真的太敏感了!
怎么会这么敏感?
安靥洵记得之前做的时候余韵没有这么长,都过去几分钟了,他身下还绞得死紧,根本没办法跟东夜凯撒分开。
他垂头,靠在东夜凯撒颈边,已被这长长的余韵冲击得头脑发晕,脸颊发热,脖子通红。
东夜凯撒双手在背后牢牢抱住了安靥洵,脸颊时不时摩挲着他耳畔,显然也沉溺在余韵的快感里。
良久,东夜凯撒亲亲近在咫尺的安靥洵脖颈,似赞叹似渴望地呢喃:“师弟……你好棒啊…我还想要……”
“……”
安靥洵此时终于缓和下来,东夜凯撒这一句,险些又激得他头皮发麻,“…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那一次的敏感度引起了安靥洵的警觉,头脑稍微有点清醒,他便不太想继续了。
反正他答应东夜凯撒的主动已经做过了,东夜凯撒当初提要求的时候也没说过次数……
安靥洵正这么想着,身下东夜凯撒却率先有了动作。
那双结实有力的手摸进他的长袍,雪白陷入黑色,对比实在鲜明。
接触的皮肤一下泛起战栗,由大腿蔓延,抚过臀部,直上腰际……然后就被安靥洵抓住了。
“你干什么!”安靥洵把东夜凯撒的手从袍子里扯出来,被人手臂抬高的黑色袍角顿时落下,再次遮掩住两个alpha相连的部分。
“我不是能干什么……”被封闭的黑暗视角,让东夜凯撒看不见安靥洵的神色丝毫,但看不见,他还可以想象。
混合过往高潮与现在高潮的暧昧想象,在合适的时候也许会比真实的看见,还要让人有感觉。
“…我是正在被师弟干,”东夜凯撒单手被抓,他却就着被抓的手腕将安靥洵只手带到嘴边,落吻,“而且…还想要。”
沉沉的嗓音诉说着真实诉求,诚实得让安靥洵沉默。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夜凯撒的唇明明如此蓝艳,他的舌头却仍旧鲜红。
舌尖舔在安靥洵手背,是十足的不安分,舔到手指时更显狡猾,等再咬一下,便把它们吞进去……
安靥洵目不转睛地盯着东夜凯撒。
那双最美最能蛊惑人的眼睛已经被黑色丝带给遮蔽了,可除此之外,那傲慢美丽的脸庞,蓝艳的唇与过分鲜红的舌尖留恋在指间,仍是色情得让人无法抗拒。
……靠。
安靥洵没忍住把东夜凯撒推倒,抽离手指换自己上去缠咬那抹舌尖。
明知道这样做会再次引发彼此的潮热,会让东夜凯撒在他身体里硬得飞快,会让他不得不承受敏感……但他还是忍不住。
安靥洵溺在亲吻里。
东夜凯撒却不安分了。
蓦然地撞击引发酥麻,令安靥洵腰下一软又蓦地绷直,随即惊醒。
“别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靥洵脱离那张唇,支撑起上半身睨人。
“不是说好我主动吗?怎么,这就按捺不住了?”
“……”
东夜凯撒确实有些难耐地舔舔唇,“你说呢师弟?”
“我耐得住耐不住,你不是最清楚嘛,而且……”
东夜凯撒在安靥洵的强力压制下又顶弄了一下,“我可还在你的身体里,你确定要这么挑衅我?”
“……!”
清晰的战栗又从脊尾蔓延,安靥洵却挑了眉,锋利的眼神直刺身下人,“东夜凯撒!”
不待东夜凯撒再发话,安靥洵勾出冷笑,抬手便定住人腰部的施力点,再调动身体,忽然地抽离,又极快地吞进,三两下叫alpha的性器胀到最大,随即却迎着敏感与战栗吞吃到一半忽然停住,双腿调整了姿势卡出弯度,赫然收紧,“…嗯……”
叫身下享乐的性器卡得不上不下,胀得难受却不得寸进。
而安靥洵也顶着骤然的一半空虚,咬牙警告:“我说过的吧……再敢乱动,我就敢让你射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你狠。”
东夜凯撒侧头,眉头拢得紧,呼吸也变得更重了。
“行…我不动,我不会再动了,都由你做主……”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唔!”
“…忍住,你别动。”
却是短短片刻,安靥洵几个起落带来一波快感,而后粘腻的液体冲刷而下。
……什么?
………这才第几下?
安靥洵与东夜凯撒双手十指相扣,压紧,随后才略带迷茫地低了头。
他缓缓将自己的身体后退,吐出一半的alpha性器。
透明水液随着饱胀的性器拖拉而出,顺着安靥洵大腿两侧并性器柱体往下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会……”
怎么会这么敏感。
alpha的身体非天生能承受,之前跟东夜凯撒做的时候,前半段基本是没有太大感觉的,除了疼痛便是本能的抗拒,每次都是磨到发热,被情潮影响,才不得不容纳享受、生出极致快感,而不是像这次……
它才进去撞了几下……?
安靥洵不动了。
静了也许有几秒,东夜凯撒摇了摇与安靥洵十指相扣的手,又抬起腿,催促似地摩擦着安靥洵湿滑的大腿。
东夜凯撒忍得脖子青筋紧绷:“安靥洵……”
“…你再忍一下。”
安靥洵说道。
随即他松开只手,探究般地摸向了自己身下。
异样的手指触感很快落地于性器柱身,激得东夜凯撒咬紧牙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靥洵手指沾染上他体内流出的水液,自连接处顺着摸到柱身根部,柱身青筋暴起,崎岖不平地跳动,安靥洵无视它的胀大,就着滑腻的液体来回抚摸。
待沾了一手液体,举到眼前,他嗅闻了一下。
腥气之中夹带着淡淡地近乎隐秘的黑月茶香,但更多的却是清楚明白的蓝月酒香……是东夜凯撒信息素的味道。
“……”
他的信息素已经浸染到这个程度了吗?
但……
怎么可能?!
除非……除非………
安靥洵手指颤抖,几乎不敢去探究那个最有可能的答案。
安靥洵不喜欢主动。
若主动了,那必然是要从东夜凯撒身上得到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例如昨夜昏迷发生的一切内容与真相。
而他确实也有所发现,即便东夜凯撒根本没有透露任何东西。
只是这个发现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但又怀着一丝不确定的希望:
也许,是他猜错了呢?
他其实并没有被……
“师弟……”
东夜凯撒的叫声令安靥洵回神。
他看向身下的他。
坦然雪白的alpha躯体也残留着痕迹。
他吻的,吮吸的,咬的……从腰际一路到脸,无不涉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铺撒开的蓝发凌乱美艳,但远比不上被黑色丝带遮住的眼,也比不上那张多数时候都显得刻薄的唇。
安靥洵将手上的液体涂抹到东夜凯撒身上。
再缓缓坐下。
将等待已久的alpha性器一点点吞没,一点点……撑得自己身下饱胀欲裂。
被摩擦到的地方都是敏感战栗不已。
但他没有停下。
一次又一次,恢复了吞吐。
缓慢地吞吐。
既是对东夜凯撒的折磨,也是对他自己的折磨。
以至于他低头亲上去,便被忍得发狂的东夜凯撒咬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靥洵与东夜凯撒十指扣紧,极尽撩拨。
与之相反的是身下的研磨,他的腿收得那么紧,每次吞吐却那么慢,被他咬住的性器简直欲生欲死。
非得是快感一次次沉淀,非得是情潮愈渐涌动灼烈,让高热与粘腻的契合逐渐燃烧去安靥洵的理智,才终于使得他忘乎所以地快起来。
每一次吞没,极致的穿透与全面的接触摩擦,所带来的刺激与酥麻不是一个alpha所能承受的。
可每一次退离,alpha的性器都拖拽着他,让他的粘腻流露,软肉随呼吸间收紧却总也收不拢。
因为alpha的性器总不肯退出完全,就卡在入口,撑开一段空虚的距离,引诱着他再张开点,将它重新完整地吞进去,再次、再一次、再再下一次,一次次欲罢不能地用它填满空虚。
安靥洵恢复一丝理智的时候,身下已经因疯狂的吞吐再度变得泥泞不堪。
湿漉漉的,粘腻的,已经快要到与东夜凯撒融合成一体、难舍难分的高潮巅峰。
但还差一点。
就差一点的时候,安靥洵以极大的毅力控制住身体,停住不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蓬勃的性器脉搏在他体内狂跳。
东夜凯撒也立刻跟着有了反应,手撑着床面就要动起来,却被安靥洵以一个吻压下。
安靥洵吞进得彻底,腿死死夹着东夜凯撒腰,四只手,二十只手指相互交错,也扣紧了。
东夜凯撒无法作为,只能全由安靥洵控制。
吻有多激烈,分开的时候就有多难耐。
东夜凯撒喘息着,被快感和欲求不满搅成混沌的意识,一时理不清安靥洵究竟要干什么。
直到安靥洵用嘴扯开活扣,将遮住东夜凯撒双眼的黑色丝带咬走。
骤然的光明让东夜凯撒眨了眨眼,随后才看清了身上人——
安靥洵居高临下。
发丝汗湿凌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艳红的薄唇叼着黑色的丝带。
微微垂眸,目光说不出是冷淡还是迷离,晕出晶石绿环的眼中漾着妖异的波光。
松开的双手撑在他腰部。
当着他的面。
眼看他缓缓提腰,又缓缓坐下。
累积的快感霎时汹涌动荡!
继续重复几次,逼得东夜凯撒抓紧身下床单,却难掩炙热地盯着安靥洵。
盯着安靥洵喘息,松口,丝带飘飘然落下,而他也飘飘然地开口。
“好师兄,求你……”
“我求你,射在我里面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出话的同时,安靥洵也加速,重重坐下。
下一刻,东夜凯撒的视野变成了一片淋漓尽致的空白。
空白之后,一双妖异美丽的绿环瞳眸,正悄然浮现。
……
“师兄听话……”
“你昨晚是不是……”
……
有些事情不追究,对彼此或许更好。
——因为已经发生了的事,无法阻止,而若选择知道真相,便无法当做从未发生。
在昏迷期,东夜凯撒对他究竟做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是理智状态下的安靥洵,会通过蛛丝马迹先去猜测事情的严重性,从而再做决定是否选择隐忍无视,或是追究到底。
但非理智状态下的安靥洵,因为情绪的侵扰,对事情的处理便变得更冲动直白一些——
他直接选择了牺牲美色,主动诱惑,并成功从东夜凯撒嘴里拿到了他想知道的关键,再通过一些事实与切实的身体反应……便可以总结出某些能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答案。
安靥洵合理推测自己的昏迷期也许不是那种字面上单纯的“昏迷”。
比如意识被困住,但身体却自由且毫不设防……
光是猜到这个可能,安靥洵就有种自己全身血液都在倒流的错觉。
成长的过程里,安靥洵早学会了如何掩藏和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人的一生不可能真的毫无失误,尽在掌握之中。
——就像这一次情潮,安靥洵便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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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清晨。
在情敌身边醒来的画面,最近似乎过于熟悉。
东夜凯撒用手指描绘着安靥洵的轮廓,直到他再忍不下去,皱眉睁开了眼睛。
眼里的那轮绿环消失不见了。
东夜凯撒第一时间发现了这点。
……这意味安靥洵也恢复到了能清醒控制情绪的状态?
东夜凯撒心道,这有点不妙。
安靥洵醒来后的做法也对应了东夜凯撒所想。
他一言不发地起床,在东夜凯撒如炬的目光下从无到有把衣服穿妥当,随即甩下个冷漠无情的背影便准备走人。
“安靥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夜凯撒在他跨出门前及时叫住了他。
“情潮期还没结束,你准备去哪?”
“……”安靥洵沉默了几秒思考。
“报假,顺便做些你没必要知道的事情。”
安靥洵头也不回地交代,语气听起来颇为平静。
“哦?那你走了就不打算回来了是吗?”
东夜凯撒伸手将头发梳理到身后,他也下了床,走过去环抱住安靥洵的腰,“情潮期只剩两天,病毒也被压制,所以剩下的时间,你觉得你可以忍……”
“够了!”
安靥洵毫不留情推开东夜凯撒,转身略带阴郁地睨着他:“我被你标记过不代表我真属于你,劝你最好清醒一点。”
“这个翻脸不认人的表演还挺有我的精髓。”
东夜凯撒唇角上扬,不置可否地歪头,“越是强调越显气急败坏,安靥洵,仔细想想,不清醒的到底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靥洵环抱双臂,阴郁散去,应有的正经肃峻便暴露出来,他的克制远比想象中厉害,即便信息素仍受着东夜凯撒的牵引却能不动声色,“你还想怎样?”
东夜凯撒维持着掌控一切的笑容,“先给我穿个衣服?嗯?”
安靥洵微眯眼:“……嗯?”
“好吧,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安靥洵眼看着不肯动,东夜凯撒只好回去床边,慢条斯理地自己优雅穿衣。
白装文雅,蓝装深沉,青装清魅……安靥洵向来知道东夜凯撒是个衣架子,但看他穿上不常穿的青色套装,仍不免被他惊艳。
“你报假需要多久?”
安靥洵不想回答,也不看人。
“师弟?”东夜凯撒走去掰过他的脸,“回答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安靥洵表情不变,语气倒似有点不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问我想怎么样……”
东夜凯撒撤下动作,上下打量安靥洵,揣测着他的想法,“你不会真以为,你只需要忍耐两天就能忍过情潮期?”
“不然?”安靥洵神色透露出一分烦躁,“想怎么样你说,别给我再转移话题。”
确认安靥洵是认真的,东夜凯撒嘴角渐渐勾起了嘲讽:“七天。”
“嗯?”
安靥洵拢紧眉头,话中不明所以,“七天?提条件的期限吗?”
东夜凯撒笑着摇头,“我的好师弟……”
“我说的是这次的情潮期,总共七天。”
……
空气中弥漫着死寂。
而后就是风暴骤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说睡前打架跟睡完打架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大概就是受伤的程度轻重吧。
医疗智体组来了又走,然后安靥洵拖着哪哪都不对劲的身体顽强地去做自己的事。
至于东夜凯撒?
他呆在书间,思考着这次情潮期过后,他和安靥洵的关系该怎么处理。
——“你过界了!”
比怒火下的拳头更辛辣的是安靥洵这一句脱口而出的话。
他一定是在东夜凯撒的寥寥数语中,看透了东夜凯撒想要接二连三标记他的心思。
所以才会按捺不住,于短短时间内就再次决定要和东夜凯撒撕破脸。
强大、攻击性和自由的天性根植于每一个alpha的骨血。
他们有时候或许会显得过于狂妄不羁,但这正是alpha难以屈居人下的底线。
就像当初东夜凯撒可以为了自救忍受安靥洵由身到信息素的侵袭,却接受不了一丁点安靥洵想要标记他的意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标记是不一样的。
alpha的标记,便意味着绝对的归属与绝对的拥有。
……他早该知道的。
他和安靥洵都是顶级alpha,他忍受不了的事,安靥洵又怎么可能忍得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东夜凯撒默默抬手扶额,忽然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之前怎么就昏了头似的,满心满眼都想着要标记一个alpha。
是情潮的欲念驱使?
是alpha的征服欲作祟?
是自己的私心?
还是……身上感染的病毒在潜移默化的诱导?
东夜凯撒在思索中缓缓皱起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他跟安靥洵都低估了他们感染的这种新型病毒的危害。
……
昨天一场主动的试探令安靥洵精疲力尽。
虽然因为主动,他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东夜凯撒确实完成过标记的答案,再一次让他体会到了无法控制的本能恐惧。
但错误已经铸成,一再地追究于事无补,相比较追究,现在更为迫切的,应该是如何解决爱娇病毒的问题。
安靥洵第一时间又找上了椒姝,但尝试了多种联系方式,皆如石沉大海,无法联系上人。
安靥洵:?
这是前所未有的状况。
椒姝失联,让安靥洵陡然生出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他又分别去联系了家族和军部,想通过这两方渠道搜索并了解椒姝状况,确认她突然失联的原因。
然后没过多久,他就从军部这边得到了确切消息:一天前,联邦研究室受到不明势力袭击,椒姝并一群研究人员被困在袭击现场,遭受猛烈的火力攻击……皆已葬身火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具体袭击原因跟不明势力身份,联邦还在调查当中。
安靥洵:!!
短暂的震惊过后便是难以相信的冷静。
安靥洵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意外”,想到自身已被成功标记的情况,再加上以前发现的些许端倪……至此心下一黯,终是苦笑着,确定了某个避无可避的事实。
事发突然,又或者说早有预料的安靥洵不再惦记着找椒姝。
趁着东夜凯撒遭受诛心一击、陷于纠结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冷静规划路线,孤身一人以最快速度离开了霜蒙天环城区。
军方特用V977号星船已经设定了自动驾驶,穿行在浩瀚的星空中,将安靥洵带向他已知的、命定的归途。
……
两天后。
联邦主星系,十二大行政主星,太常星。
安家主宅,地下密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密室的静音做得很好,沉重特殊的合金门打开时毫无声响,但即便她来地悄无声息,椒姝仍能在她走近时,若有所觉地即刻醒来。
——以一个四肢被困锁的囚徒身份,跪着迎接她。
“你来了。”
椒姝对着来人扬起微笑,那双勾魂魅眼挑起的愉悦弧度,宠溺依旧,仿佛从始至终都未变过。
安月淳此刻一身黑裙,丝绒面料上点缀着黑色宝石,却无人可窥它一星半点的光辉。
气质如水沉静无波的她还是那么美,就像历史诗歌中颂唱的精灵般,空灵无暇……但与精灵有别,此时的她蓦然展现出了某种未知深刻的危险——
遗传自母亲的一双翡翠碧环于漆黑的眼瞳中浮现,她也含笑,只笑意未及眼底,盯着椒姝的目光说不清是怒是喜,“为什么呢?乖乖听话不好么?”
“既然都已经叛逃了,为什么不跑远一点,还……”
偏要留在曾经的蜜糖笼子里等她。
曾经的爱,如今的骗子仍旧高高在上俯视着,但时至今日,一直保持着仰头姿势望她的椒姝,却还是在她低头注目之际,油然而生一份欣悦。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止安月淳有疑问,椒姝有时候也会在心底问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清醒,明知道一切在发生却从未阻止。
为什么都清楚一旦踏入陷阱会万劫不复,还是宁愿沉溺。
——不是早就清楚,所谓的甜蜜回忆都是假的。
——她的所作所为,全都别有用心。
不过是训狗一般的施舍,就这……
竟还值得她留恋吗?!
当真可笑至极。
更可笑的是,无论自嘲多少次,一旦安月淳出现,一旦她淡淡笑着唤她,她还是会心甘情愿俯首上前。
——都把她驯养成这幅样子了,现在居然还要来问她,为什么不跑远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呵呵呵……好过分啊,真不愧是她的爱,她的心脏。
而她的爱此刻对她发出了疑问,椒姝自然要回答她:“因为要等你。”
等你来找我。
等你下定决心。
等你确定……
要么彻底毁了我,或者,让我成为你的唯一!
“……”安月淳跟椒姝对视了一眼,但以她跟她的默契,只需要那一句话,安月淳便明白了一切。
——椒姝所谓的叛逃是假,逼迫她是真。
因为她是心轮组织新任主事人,热爱事业胜过爱人;因为除了她,她身边还养了其他的狗;因为组织的事业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而椒姝手上具有稳定基因序列、能够大规模使用的爱娇病毒是最终的制胜关键,所以——
她谋划背叛却不逃,就是为了逼她一场,要她作出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
安月淳哪怕已经预料过这个局面,仍不免被气得心火陡烈。
她还从未被人如此逼迫过,也从未被手下人如此忤逆过……何况,椒姝也不过是她养出来的一条狗。
作为主人的猎犬,竟妄图独占主人?
念头在心底转了又转,对情绪的极致掌控,让安月淳很快平息下怒火。
她冷冷地看着椒姝。
虽然椒姝的逼迫让人恼火,但不得不说,她的逼迫也确实是有效的。
爱娇病毒策划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心轮需要椒姝手中的稳定向病毒。
何况……
安月淳迈步上前,走近椒姝,美丽纤细却有力的手钳制上她下巴,将她仰视的角度愈发抬高,再细细打量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未有过的冰冷审视令人惶惶不安,长久的凝视对峙中,哪怕是对安月淳心意笃定的椒姝也渐渐有了丝动摇。
爱的人是个骗子。
她的深情与信任能让人看不出真假。
即便聪慧如椒姝,也不能确定她真看透了她,更不能确定她对她是否还存在着一份微妙而真切的感情。
这场赌局,椒姝能做的都做了,她已经拼尽了一切。
若这还无法赌赢……
那她就去死吧。
……
安月淳的探视耗费时间有些久了。
地下密室出来便是主宅书房,她出来时,便发现她的母亲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胧悦是个看起来柔美若柳的omega,一头银发垂坠腰际,如墨瞳孔幽深迷人,她捧着本书,优雅,安月淳坐到身边,她便侧首,温柔看她:“好孩子,你已经决定了?”
安月淳脸上的红晕未消,微肿的嘴唇完全无法掩盖,更别提她身上涌动的信息素也没平息,是个人都能知道她刚刚做了什么。
所以面对母亲的询问,安月淳坦然回应:“是的母亲,我确定要她,她会是我唯一标记的alpha。”
“哦,”胧悦点点头,伸手顺了顺安月淳头发,“椒姝也算是个不错的孩子,你高兴就好。”
话外之意,就是看在安月淳份上,放过椒姝了。
之前说过,安月淳乃是心轮组织的策划主事人,而她之上,便是掌控大局与组织方向的领路者,胧悦。
心轮组织具有严格的组织纪律和奖惩制度,以椒姝的所作所为,当归罪为背叛者,要受到组织最严厉恐怖的惩罚,轻则秘密处死,重则作为实验体或预备材料,囚禁一生,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组织发展至今,历来的背叛者也从没有过好下场。
唯独这一次,椒姝当了一次例外。
椒姝叛逃,安月淳抓到了她,但她没有选择将她押送组织定罪,反是将人藏到了安家主宅密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或许也曾犹豫过,但不可否认,面对椒姝的逼迫与决绝,她亦难得地有了丝心软。
椒姝在安月淳心中到底是有些特殊的——她是她少年时盯上的第一个猎物;是她驯养至今,最柔顺有能力也最懂她心意的猎犬。
椒姝匍匐在安月淳脚下,用长久的情感和岁月,习惯了仰视她;而安月淳在椒姝无尽的倾付中,何尝又不是习惯了她深情的注目。
所以之前的密室中,安月淳审视椒姝良久,没有为她选定死亡或折磨,而是选择低下头……最终亲吻了她。
猎犬想要的唯一。
来自安月淳的标记。
主人的情爱。
——就此落到了椒姝身上。
她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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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路之所以是后路,自然是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往往她准备的后路都派不上用场。
——因为从小到大,她打的赌从未输过。
包括她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十分钟前的密室,热火的暧昧稍稍消退,椒姝喘息着,眼看着她心爱的精灵落下亲吻,而后转身,将为她的背叛去向领头人兜底。
密室门渐渐关上,她也渐渐将头重新低下。
嘴角淡撇,终究还是露出了一抹轻淡的、得逞的笑容。
……
安家主宅书房。
具有稳定基因序列的病毒下落,椒姝已经告知安月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月淳:“母亲,我还需要处理病毒的事,所以哥哥那边……”
“嗯?”胧悦淡淡瞥一眼安月淳。
安月淳也知道她这算是临阵脱逃,但没办法,谁让此次她需要面对的人是安靥洵:“哥哥也很爱我,不亚于母亲…我怕我动不了手。”
一时的软弱并非无法克服,只不过不想看到在乎的人失望罢了。
推给母亲也是惭愧,不过母亲说过的,在她面前不论多大,偶尔也能当回孩子,就是可以任性妄为。
胧悦也确实没有拒绝:“病毒已至收尾阶段,时间充足,不一定非要今天处理完它,再给我个理由。”
安月淳想了想,抓过胧悦的一只手握在胸前,目光真诚无比:“母亲,椒姝身上的标记还需要进一步稳固,稍后我会把她送去游乐场,可能需要在那呆上几天,过渡一下情潮期……你看?”
“……”游乐场指的是情人间的游乐场,集合了各类情趣场景,是胧悦专为她alpha建造的巢穴。
孩子们成年后,她顺带把他们的那份也给造上了。
安月淳说的这个理由,算得有理有据,胧悦自无不可:“行,那你就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靥洵回来之际,已有侍者等候多时。
侍者传达了胧悦在书房等他的消息,安靥洵匆忙收拾一番便去见了人。
母子两再度见面,气氛却不同以往。
记忆中的母亲,从来知性温柔,是大部分alpha眼中的贤妻良母。
可现实中的母亲,退去了记忆中虚假的和蔼可亲,变得野心勃勃、目光冷重威严。
一头纯色银发,没有突出她的白衣光明,只衬托出了她的双眸漆黑,那轮碧莹莹的瞳环如似枷锁,能锁住任何被她看入眼中的人——
包括她的丈夫孩子,她的组织同盟,她的家国群众,乃至统领了一整片星海的人类。
“母亲,”安靥洵坐在胧悦对面,无意识的紧张令他手心出汗,可他仍坚持着凝视母亲双眼,“还不够吗?”
胧悦含笑,凝视着安靥洵:“…还不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能问出这句话,意味着你确实突出重围了……不错,不愧是我的孩子。”
这个她自小便严厉教导的孩子,他继承了她的血脉,眉眼亦与她有几分相似,可此时此刻,他选择坐在她的对面。
一如他隐隐的立场,同样与她对立。
母亲少有的夸奖了他,安靥洵反应几乎是下意识地垂头。
但紧接着,动作一僵,他想起来他已有反抗之力,于是,很快地他又抬起头来:“只是突出重围,一些过往的记忆却仍旧模糊。”
“哦?”安靥洵反应逃不过胧悦的眼睛,她被逗得嘴角挑高:“原来还是个乖孩子。”
安靥洵:“……母亲。”
胧悦笑意未消,轻抬手示意,安靥洵便话音一断。
“够了,我的孩子,已经太迟了。”
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我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起,就再无后路。”
“要么达成目标,要么死在路上,我若不死,便无人能再挡我。”
“从前如此,现在也如此,何况……”
话到此处,胧悦的语气隐隐带上了丝怜爱,她凝视着她的孩子。
“安安,你以为你之所作所为,当真就是出自你自身的意愿吗?”
“!”安靥洵眉骨一拢,心头刹那掠过某些阴霾。随即他蓦然警觉,抬手欲遮住双眼,转瞬却为人阻止。
——是他的母亲。
胧悦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前,一双柔美素手强硬攥住他手腕,生生将之摁下去。
随即,一双相似却又冷酷的瞳眸终究与安靥洵对视上:
深色漆黑的眼眸掩在长长的睫毛之下,两轮晶莹的碧环被迫从安靥洵双瞳中浮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尽在咫尺,已有两弯碧月,居高临下散落着蛊惑的光辉。
光辉映照下,是从小到大,安靥洵无望地挣扎。
——一切变故都是从安靥洵的八岁开始。
小小年纪的他,不小心撞破了父母间违逆常识的秘密,从此被母亲眼中的碧月困锁。
秘密沉浸在记忆里,而记忆会被埋没在母亲精神控制的囚笼之中,人会长大,但人也会适应一次又一次的遗忘。
很多安靥洵做过或没做过的事都被混淆,他在母亲的严厉教导下逐渐变得强大,可他之上,却总会有一个更强大的母亲。
安靥洵确实依靠自己突破了一层又一层的牢笼。
可他没有料到,那么多层牢笼之后,还存在着最终的囚笼,那把开启最后囚笼的钥匙始终掌握在胧悦手中,也是因此,他的记忆才会存在模糊之处。
而此刻……
胧悦抚摸着安靥洵的脸颊,叹息着,计划已经进行到终末,她也终于决定释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将获得你想要的自由,与之同时,你也将承担直面真相的痛苦,我的孩子,不论你愿意或不愿意,你都无法再后悔。”
下一刻,属于胧悦的精神力将碧月自夜空遮掩。
——现在起,
她让月亮暗淡下光辉,
她让克制与隐秘的锁链断裂,
她让记忆死灰复燃,
而真相,
从此将在他的精神世界,浮出水面。
……
精神链接交锋,大量的记忆被修正,属于精神中的囚笼破碎,被压抑的精神世界倏然延展……一切的一切骤然堆叠,令安靥洵从忍受变得难以承受,最后受到冲击陷入了昏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胧悦扶住他倒向一侧的脸庞,扭头看向书房的某个方向。
“出来吧。”
稳健的脚步声随即响起。
安徐礼走到胧悦身侧,调整位置站定,冷冷垂眼,“果然还是太弱了。”
话语中似乎不无嫌弃。
但这样说着,高大男人俯下身体抱起自己已经成年孩子的动作却仍旧温柔稳定。
胧悦顺手摸了摸男人的脸颊,当先带步朝外走,男人抱着安靥洵紧随而上。
安徐礼边走边发出了淡淡疑问。
“不是说注射病毒后会增强他的体质?怎么现在这么容易就晕了?”
“体质增强就不会晕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胧悦笑了笑,“他来之前正在过度情潮期,算算时间,还没过够七天。”
安徐礼听得眉头一皱。
“他身上留有别人的信息素味道……虽然已经变得很淡,但存留这么久,本身意味着什么你懂的。”
“……”
这下,安徐礼是真有点惊讶了:“他被人标记了……是那个东夜家的孩子?”
“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是你教导出来的孩子,我以为哪怕发生标记,也应该是他标记别人,没想到……”
偌大的安家主宅,总是藏着许多的秘密,眼下胧悦与安徐礼要前往的地下研究室,便是它藏着的秘密之一。
此时,研究室内还有着不少工作人员,白色研究服从头到脚将人包裹得严实,他们三三两两地讨论着什么,于各个房间内穿梭或停留。
一路上不断有工作人员对胧悦夫妇点头致意,很快他们便来到了目的地——精神愈疗封冻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手人员对安靥洵的身体与精神进行了全方位的细致检测,确认状态不算太糟糕,便将之推进了精神愈疗装置,启动封冻程序。
胧悦与安徐礼在外,静静看着他们的孩子被特殊药液渐渐封冻。
“我本不想这么快跟安安摊牌的……但是,当他坐到我面前,我才发现他的状态实在太差了。”
安靥洵是稍做了整理才来见她,但会见之时,他眉眼间的阴郁却怎么都散不去。
甚至精神力隐隐地溃散于体外,他却似毫无所觉。
他在强撑着跟胧悦谈话。
——只需一眼,胧悦便看穿了安靥洵身上的所有不适。
“精神状态与身体状态往往相关联,他身上病毒被人为催化了进程,病毒衰变的加剧,将引发体质的急剧变化、急剧增强,加上情潮与标记的影响……”
“太过坚韧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即便我要求他克制与忍耐,那也不该是用在这种地方。”
“他做事向来有分寸,”安徐礼无意识牵住胧悦的手摩挲安慰,“病毒能引发alpha的负面情绪,安安或许是受到了负面情绪影响,一时冲动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胧悦斜眼睨安徐礼一着,“你管这叫一时冲动?”
“不算吗?”安徐礼面色冷漠,眼瞳移动之际,瞳间铺开的金润之色便随落入眼底的微光幽幽晃动,“从他学会隐藏情绪开始,我就猜不透他了……他私底下做的事,我们都只能后知后觉。”
“若没有你的控制,或许在几年前,他就能不动声色断了你的路。”
——让你从此以后,都只能认命做他慈爱的母亲,而不是日后注定翻天覆地的冷酷统治者。
“呵,”安徐礼的未尽之言,胧悦知道,但对此她没有丝毫恼怒,反而是笑,愈深也愈愉悦:“我的孩子,自然是厉害的。”
“你也厉害…不,应该是……你当初也很厉害。”
但那又如何呢?
胧悦抬手抓住一缕安徐礼垂落的长发。
漆黑与皎白蓦然交缠,毫不意外引来了那双金色瞳眸的冰冷注视。
——犹如最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胧悦与安徐礼的初见,始于一场破灭。
那时的胧悦还未组建心轮,她隶属于一个当时颇有声势的反叛军组织,是那个组织尤为重要的心灵导师。
华星联邦不容许反叛军存在,一直在想方设法摸清组织情况并时刻准备着摧毁。
但与反叛军对抗的将领换了一个又一个,联邦始终毫无建树,甚至接连惨败……直到安徐礼忽然领命上任,反叛军的行动头一次遭受到了失败,此后更一发不可收拾。
胧悦暗中动手脚,挖了反叛军墙角是失败的原因之一,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安徐礼指挥得当、应对迅速且下手太过狠辣:每一次,他几乎都是不计代价地直击要害,在各个方面共同出击,最终一举溃败反叛军。
冷血无情的面孔,强大的武力,高高在上的权势,让那时的安徐礼直直闯入胧悦眼里,成为她眼中最美丽危险的猎物。
他有一头墨黑细直的长发,一双冰冷的金瞳,鲜红薄唇是他俊美面容上,最危险可口的点缀,一身军装染血,少有笑容,却无不完美,无不诱惑。
——所以胧悦为了狩猎,打算接近他。
就用一场必杀的算计,一个反叛组织的破灭,换来一个与他对峙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彼时,星空之上,两军厮杀,炮火不绝,星舰内,安徐礼却被潜伏在内的胧悦困住,被迫与她展开一场单对单的对决。
胧悦的精神力构筑成世界,影响五感,诱发幻觉,意图借此将他囚困与捕获;而安徐礼在对抗精神控制的同时,几次三番依靠算计与直觉判断,找到胧悦的方位,次次都差点杀了她。
这场生与死的对峙持续了一天一夜,不论安徐礼还是胧悦,都竭尽全力,而决绝的对峙过后,却是被陡然激发的情潮。
精神较量还未停下,两人竟又迎来了信息素的对垒。
众所周知,情潮期间,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拥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而alpha的信息素亦对omega拥有无与伦比的压制力。
可当时对峙之下,情动的安徐礼却利用这种吸引,找寻到胧悦真身,想要扼断她的喉咙;胧悦感受着强力的压制,却迎难而上,利用信息素的辅助,成功加大了对猎物的精神掌控力度……危险至此与暧昧同流合污。
冰冷的alpha终被omega斩于炽吻之下。
反叛军组织就此覆灭,而反叛军中最核心神秘的心灵导师却从此不知所踪。
……
胧悦与安徐礼的胶着,远不止那一天一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精神的控制是需要一层层加深的,尤其安徐礼的防备与攻击性那么重。
胶着期间,他们也有过许多次情潮与碰撞,可本该占据优势的alpha却始终不能成结与标记。
共同度过情潮的omega不属于他,占有与征服的天性时刻令安徐礼承受折磨,alpha的体质能让他获得力量,但alpha的天性也逼迫着他,致使他最终朝她低头,拜倒于无穷无尽的情欲和渴望之下,甘愿入驻她的精神世界,困于她的控制囚笼。
此后他们相处度过的每一刻,alpha都在向着更黑的深渊滑落。
直到他再无反抗欲望,习以为常的那一天——他将被彻底标记,彻底失去自由,也彻底的属于她。
……
胧悦想要的,总会自己拿到手。
就像危险如安徐礼,最后还不是折与她手心。
性别为alpha的众多阶层维护者,后来不也一一成了她的帮凶?
虽然他们大多都不是自愿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他们在她有需要的时候,必须听命于她,这就足够了。
——就像是她的丈夫和儿子。
回忆过去二十多年,组建心轮,研究药物,找寻精神力强大能够控制alpha的同类,让她的势力一点点渗入联邦权势高层,乃至逐渐扩大掌控,势力蔓延向星际……她做了太多太多,已经容不得失败。
安靥洵封冻完成后,胧悦与安徐礼便离开了地下研究室。
胧悦边走边慢慢开口:“安安被标记过,这是个问题,需要尽早解决。”
安徐礼:“你的意思是?”
胧悦:“想个办法,让安安完成反向标记……一个人的不自由是痛苦,但若两个人都不得自由呢?痛苦或许就不会变得那么明显。”
安徐礼脚步稍顿,随即若无其事上前,先一步为胧悦打开门:“安安处于封冻状态,暂时无法行动……倒是符合做人质的状态,策划一下放出消息,让凯撒那小子来英雄救美。”
“这套路听起来真俗。”
“俗才不容易被人怀疑,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一前一后交谈着,很快穿行过小树林,来到后宅花园,顺着青石板路进入主宅。
回到主宅内,有关安靥洵的人质话题便戛然而止。胧悦今日是难得的有空闲,安徐礼恰好也处于休假期。
他们似乎有一段时间没相聚了……
胧悦若有所思地回头看安徐礼。
安徐礼眉眼冷漠:“?”
胧悦见状,抬手拈住他耳垂,松手,指尖抚过他线条凌厉的下颔,顺着脖颈往下,最终停留于他胸膛,勾唇淡淡一笑:“小徐礼,我想你了。”
安徐礼:“……”
默默将胧悦打横抱起上楼。
进到卧室,胧悦被放坐到床边,安徐礼随即倾身而下。
胧悦却用手将之拦住:“慢着,我同意你现在上床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冰冷的金瞳当即与黑瞳对视,但很可惜,胧悦寸步不让,那双手甚至将安徐礼往外推。
胧悦的眼含着笑意却不容违逆:“我说……跪下。”
“……”
没有僵持多久,安徐礼很快便双膝及地,跪倒于胧悦身前。
眼看着胧悦褪去外套,解开长裙侧面,将里面穿的内衣都巧妙地脱下来,扔到床下,再将扣子扣上。
一双美丽长腿紧接着踩到了他身上,胧悦此刻表情堪称温柔如水:“你的第一次总是很久,今天我不喜欢……那就先预热一下,你自己来。”
“等你玩过一次了,我们再继续。”
安徐礼垂眼看看底下已经踩上的那只脚,目光移动,盯上身前饶有兴趣的胧悦:“…好。”
话音落下,男人抬手便握住另一只脚踝,抬高,紧盯着它的主人,满含情欲地落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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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夜凯撒意识到这点时,已经追之不及。
这是他的失误,发生标记后,竟被安靥洵抓住机会动摇了心思。
后续的准备已无用武之地,但东夜凯撒算计安靥洵的目地也算达成,是以确认追不上安靥洵后,东夜凯撒也连夜离开了霜蒙天环城区。
之后一切回归正轨。
月河星系,巨门主星的星川天府,是东夜凯撒常驻的住宅地。
自从和安靥洵分开后,东夜凯撒白天忙于工作,夜晚则安然好眠……才怪。
“唔……”
该死的!
漆黑的卧室中,东夜凯撒满身汗津津地蜷缩于床铺中心,周遭皆是安靥洵穿过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次的热潮依恋症比起上一次更加强烈,东夜凯撒已经注射过控热剂,医疗智体也随时待命,他确认自己准备的足够充分,甚至打造了全虚拟环境来转移注意力,让他足不出户就可以沉浸虚拟世界、完成工作……可恶的是,这居然没什么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白天变得非常容易分神,总忍不住下意识地念叨安靥洵;夜晚还会情潮复起,明明都注射了顶级的抑制剂,却跟没注射一个样,根本压不下情潮。
他什么办法都用过了,最后甚至连特殊的军用镇静剂也打上,结果还是没用。
情潮在身体里翻覆,东夜凯撒面目隐于黑暗,喘息声若有似无,只竭力忍耐着。
庆幸他离开霜蒙天环城区的时候,鬼使神差把安靥洵衣服也一起打包带走了……如今衣服被他拿来筑了巢,衣服上残留的黑月茶香信息素环绕着他,好歹为他缓解了几分情潮引发的热度。
作为曾经的军校学子,东夜凯撒的忍耐度是有的,但忍到最后,意识终也渐渐变得模糊。
半梦半醒间,某些有关情潮的记忆便忽然浮现,将他拖拽入美妙的水深火热之中。
有安靥洵强迫他的,也有他算计安靥洵的,彼此间缠绵的力度越重,便越是叫人迷离。
待次日醒来,东夜凯撒免不了一阵心绪复杂。
复杂过后,他又会很快清醒,开始想方设法解决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夜凯撒派出了不少人,但暂时找寻不到安靥洵的下落;与之同时,他终于知道了椒姝被人袭击葬身火海的消息。
东夜凯撒:怎么可能?!
情况似乎变得有些奇怪……不,应该说,从他感染病毒开始,事情就已经存在异常。
绑架案,椒姝,安靥洵,病毒,情潮……东夜凯撒怀疑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必要联系,但他暂时还没能理清楚。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或许还需要他更深入的调查。
……
安徐礼说过要让他儿子当一回人质,他说到做到。
但一件案子若想做得周密,恐怕还需要某些知情人士的助力——需要他们在某些关键时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作为回报,安徐礼可以在知情人士给出的仇家名单中挑选上三四位倒霉鬼,将他们一起拉下水。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两条秘密讯息就被发到了东夜凯撒的通讯器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年的七月份,自一号开始到十号,是华星联邦法定的星游纪念日——这是来纪念人类迈出星际的历史性节日。
星空巡航舰长安利亚号届时会被用来开办夏夜星航活动,限时向民众发放登录名额,满三万人截止,使军民同乐,一起遨游星际,庆祝节日。
节日当天,东夜凯撒出现在航空港,登上了长安利亚号。
日常的星空巡航舰,那是要多严肃就有多严肃,节日款的星空巡航舰则截然相反,被打扮得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舰上开办的庆典活动一个接一个,被选中上舰的民众体验得开心,难得放松的军官们也跟着乐呵,东夜凯撒穿行于人群,极有目的地去往星空巡航舰主控层,在那里他接触到了安家安排的接应人。
“心轮组织成员混入了第三层……那一层的人都是商政名流,请务必小心行事,在明确人质所在地及敌方人员部署之前,不要打草惊蛇,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明白。”
很快,东夜凯撒领着一群人进入了第三层。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日前东夜凯撒追查安靥洵时收到了两条秘密讯息,讯息来源分别是号称爱娇病毒出处的心轮组织以及安家如今的家主安徐礼。
心轮组织在讯息中透露已研究出爱娇病毒的清除药剂,若东夜凯撒想解决病毒,需配合组织达成合作,讯息中还附录了一个星系坐标和日期,要求东夜凯撒孤身前往。
安家主的讯息很简短,只有两句话:“安安为质”和“心轮”。
东夜凯撒怎么也没想到,安靥洵近日杳无音讯竟是因为被人绑架了!
绑架人的组织竟还扭头找到了他跟安家头上!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东夜凯撒与安家私下秘密接触,商议了对策。
“心轮组织是近几年冒头的一个恐怖组织,联邦追查了它好几年都没能找到它的大本营,我接手后倒有几次成绩……或许是因为我的威胁太大,才让它有针对性的对付安家。”
安徐礼说着这话时,表情十分冷漠,“你和安安的遭遇,很大可能是受我牵连。”
“心轮提出的面谈我也信不过。”
东夜凯撒明了:“所以伯父需要我怎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复心轮,将见面时间推迟,让安家这边先去会会他们,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兵分两路。”
安徐礼从怀中摸出一封邀请函,将它放到东夜凯撒面前,“绑架事件不止一件,联邦已经暗中戒严,这种情况下想要偷渡人质,只有每年一度的夏日星航活动最适合浑水摸鱼。”
“部队行动太显眼,需要有人作为宾客,先一步探路。”
东夜凯撒拿起邀请函打量一番,笑了:“明白,绝对完成任务。”
……
庆典宴会跟寻常宴会也没什么不同,左右都是些虚与委蛇的交际。
安顿好带进来伪装成下属的人手,东夜凯撒脸带微笑,很快也融入进宴会的交际之中。
交谈时也没忘记暗中观察四周,但在场的人个个西装革履、盛装多彩,怎么看都没什么异样……嗯?等等,那是……
某个一闪即逝的身影转瞬吸引了东夜凯撒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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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在这里?
只一晃眼,熟悉的身影已不见,东夜凯撒微微皱眉,与身边交谈的几位又寒暄两句,便借口有事脱身而去。
来到刚刚看见天穹的地方,转悠一圈,没找到人。东夜凯撒思索了下,转头去了宴会的美食区。
美食区仍不见天穹身影,倒是意外撞见了某几位熟人——
玮玮鲤斯诺一双忧郁含情眸挑起了弧度,脸上勾出虚假笑容,举杯朝东夜凯撒招呼:“好巧!”
苏学沫也在,就坐在玮玮鲤斯诺身旁,正趁着他跟人打招呼的空隙,往他食盘撒下大把盐晶,透明的盐晶与可实用冰晶混合一体,眨眼轻松隐匿。
对桌还坐了个表情淡淡的雷依司,一张丧丧帅脸,抬眼看人时自带蔑视氛围,仍是看着就让人莫名来气。
东夜凯撒:“……”好家伙,情敌齐活了啊。
东夜凯撒左右看看,面对情敌自动便端起了雅学人架子:“…巧了,天穹呢?”
“不小心弄湿了衣服,到休息区换衣服去了。”苏学沫在糕点架子挑了块红玫蛋糕,夹到盘子上,顺手推到雷依司面前,微笑说道。
雷依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知道雷依司最讨厌吃的就是甜食,尤其宴会上的甜食,又甜又腻,红玫蛋糕的甜度更是其中之最。
雷依司定定盯着蛋糕,眼看着就不想动,苏学沫却不惯着他,把甜食盘子往他那边又推了推,“别客气,快吃。”
东夜凯撒眉毛一跳:“你们这是?”
“没什么,玩了点游戏,愿赌服输罢了。”苏学沫说着,继续催促雷依司。
雷依司拿起叉子,终究不情不愿地动手,蛋糕一入嘴,就是肉眼可见的丧气加剧。
苏学沫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但很快又转头督促另一位,“还有你呢,你也快点吃完!”
玮玮鲤斯诺嘴角抽动,有心想耍赖,又不愿在情敌面前丢了面子,最后还是放下酒杯,继续一勺一勺地吃冰晶雪塔。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雪塔吃起来更咸了?”
苏学沫尽量让自己笑得不要太过分:“除非你自己加盐,否则怎么会又咸了?错觉吧。”
雷依司自然看见了某情敌的小动作,但他也不说,一边丧丧地吃着蛋糕,一边淡淡道:“也许是你刚喝了酒,味觉受影响,继续吃雪塔就觉得咸了吧。”
“是吗?”玮玮鲤斯诺半信半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有可能。”对于坑情敌这种事,东夜凯撒习惯性掺上一脚。
被众人齐坑的玮玮鲤斯诺:“……”我怎么就不信呢。
但愿赌服输,玮玮鲤斯诺即便觉得这雪塔咸过头了也只能吃下去。
眼见众情敌和谐相处,毫无异常,天穹一时半会也不见回来,东夜凯撒念着事忙,暗叹口气,准备再意思意思两句就离去。
但不等他开口,意外就忽然发生了——
宴会布置的几座酒塔突然间都倒塌了,人群中,某些客人抓住机会,齐齐往散落的酒液中砸东西,那东西一接触到酒液就迅速融化,转瞬催化出淡蓝色的气体,弥漫四周。
另有数人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引导骚乱,于是乎转眼之间,一切就都乱了起来。
东夜凯撒第一时间便想聚集人手压住骚乱,但这个时候,玮玮鲤斯诺却忽地脸色一变,趁机掀翻桌子,顺手拉住他就拖着跑了。
跑了……
东夜凯撒:???
苏学沫与雷依司也莫名其妙跟着跑起来,紧紧追在玮玮鲤斯诺的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快,一行人便穿过混乱的宴会厅拐进一个走廊。
……
“覆星果然不怀好心,他们提前动手了!”
彼时,贵宾休息区,前来查看人质的天穹收到了新消息,这不出所料的背叛让她嘴角一勾,“作为心轮的合作者,他们竟上赶着背锅……可真是群善良又可爱的朋友。”
随即招来两个人,递过手上最后一个箱子,“去,切断后路给他们一个惊喜。”
两个下属很快提着箱子走了。
星空巡航舰上的混乱持续时间有些长,或许因为今日这场混乱本就是场戏。
负责防守的驻舰指挥官看似指挥得当,实则所有行动皆在拖延时间——谁让她也是心轮组织的一员,作为指挥官,不着痕迹地配合组织行事对她而言,再简单不过。
至于覆星……等时候一到,她就会将他们抓住,届时就能用来栽赃灭口。
混乱中难免也有人浑水摸鱼。
玮玮鲤斯诺是故意拽住情敌跑的,有人意图暗杀被他发现,这不得第一时间转移地点、顺手再拉个挡箭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问他那里惹来的仇家,问就是少年气焰嚣张,仗着有家族做后盾,行事太绝惹人怨恨,难免会遭到报复。
嘿……也怪他那会做事不够谨慎,竟让那个死老头子跑了……老头子作为曾经的星际商会会长,虽是个人渣败类,但能稳坐商会那么多年也算有点本事,他多次追击却搞不死人,这不就被人找上门暗杀来了?
要命的是老头每次找人暗杀,一找就是十几个。
经历的暗杀多了,玮玮鲤斯诺养成了一个习惯,他会在进入庆典宴会之前,先让人踩点并模拟出逃生路线,等真遇上暗杀,到时自然就能派上用场。
逃生路上,玮玮鲤斯诺将情况跟几位情敌说明了,然后非常顺理成章地开口,请几位情敌帮忙。
玮玮鲤斯诺:“拜托,看在我们相识已久的情分上!”
东夜凯撒当即想跟他分道扬镳:“谁跟你有情分,何况你不是花大价钱买了名额带了保镖……你保镖呢?”
玮玮鲤斯诺似乎才想起来,尴尬道:“刚刚跑得太急,忘记喊他们…部分留在会场,还有部分我让他们跟在天穹身边了。”
旁边的苏学沫简直无语了,这都能忘:“我跟你没情分,离我远点。”
稍后一些的雷依司边跟着跑,边从身上摸出零件,很快组装起两个便携式武器,扔了一个给东夜凯撒:“我跟你也没有情分,但救助公民是我的职责所在。”
东夜凯撒装备好武器,与雷依司对视一眼,随即推了玮玮鲤斯诺一把:“人数众多的情况下不能硬拼…走,我记得这边离休息区近,改下路线,我们先去跟你的保镖和天穹汇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行人随即偏离玮玮鲤斯诺预先看好的逃生路线,向天穹所在休息区靠近。
封冻人质的封装箱是被伪装成客人的行李箱分批带进来的。
此时一字排开摆在等级最高的贵宾休息室内,由天穹一一查看。
人质里面有演的也有真的,演的都会被提前解封,真的稍后将会被送到拍卖场,由谈好的买家直接带走。
至于安靥洵,虽不是演的,但他也在提前解封的人质行列,他的解封还会由天穹亲自动手。
相信睁眼看到我的那一刻……他一定会感到非常惊喜吧~
天穹心下感叹着,嘴角随之勾出抹坏笑,双手已经迫不及待按在了安靥洵的封装箱上,在解封页面进行操作。
很快十分钟过去了,安靥洵……
成功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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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靥洵熬过来了。
封冻期间他的精神世界也扩展得很顺利,大概因此,被解封醒来时他除了有些微微眩晕,并没有其他不良状况。
睁眼之际,感应身体状态时也无有不适,他几乎立刻就从封装箱中爬起来,然后一抬头,便看见了天穹。
她脸带笑容,正好以整暇等在一旁,接到他讶异目光,犹自从容朝他眨眼,喊他:“安大哥。”
安靥洵愣了一下,暂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会看见天穹:“…天穹,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落安靥洵皱了皱眉,像是回忆起什么,他扭头查看起四周:“这里已经不是安家,是……”
“这里是星空巡航舰,长安利亚号上的贵宾休息区。”
天穹含笑说道,不等安靥洵再问,她又补了一句:“东夜凯撒也在这里。”
“你……”安靥洵瞬间意识到什么,他猛然盯住天穹,目光稍沉,“…原来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