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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1 / 2)

>他看着侍书蜷缩着身子,似乎觉得寒冷而微微颤抖,一个心念一起,也不去探究背后的原因,将熟睡的她抱进怀里,只听她轻轻地咕哝了几句,将头枕在他的胸膛上,依然睡得相当安稳。

他抱着她柔软的身躯,靠着树干,睁眼看着天上繁星点点,看来,明天又会是个艳阳高照的大热天吧!

第五章

“咳咳咳……”

雷临歧站在山顶,用几块石头压住地舆图,一面拿着准绳和远矩测量,一面咳嗽。

今天早上他就觉得头重脚轻、鼻塞喉咙痛,看样子是染上风寒了。而侍书居然一点事都没有,难道他比她还要不济?

侍书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揉了揉发酸、发痛的双腿,这脚痛得比昨天更加厉害了,还好已经到了目的地,不用再走了。

“还在咳呀?”她有点担心地问:“没有好一点吗?”

“托你的福,咳……咳……”

“你还真是容易生病。”她摇摇头,一跛一跛地走到他旁边去,“要不要我帮忙?”

“咳……不用。”唉,他男人的尊严呀,荡然无存。

“你跟我说怎么做,我们一起做完,说不定可以提早下山,否则你要是越病越沉,甚至病死了,那我一个人怎么下山?”

他瞪了她一眼,“死不了的,要病死也没那么容易,被你气死还快一点。”

“老是说我气你,我好心要帮忙,你还这样呕我,到底谁气谁呀?”她朝他不满地吼道。

他揉了揉耳朵,“小声点,我头痛!”她还嫌他脑袋里嗡嗡的声音不够多吗?

为了怕她加重他的病情,他决定给她一些工作,“好吧,你磨墨帮我记些数字。”

“没问题。”有事做就好。

接下来她依言磨完了墨,并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铺开了纸。

“矩勾高六,咳咳……”

她提笔写了下来。

“下股九尺……一寸。矩上三丈,入矩股八尺五寸。”

侍书听他断断续续地将测量的数字给写下来,这才明白他在利用勾股术算高低差,“喂!算筹在哪里?”

雷临歧回过头来,“做什么?”

“我帮你算,这样比较快一点。”

他看了她一下,点点头道:“在竹盒子里,你真会算?”

“度高者重表、测深者累矩。你说我会不会?”她反问回去,将算筹拿了出来。

果然是个聪明的姑娘,他真想知道她有什么是不会的。

两个人忙了一整天,直到天色快暗了才左一个、右一个地靠着石头坐了下来。

“我脑袋里都是数字。”她叫了一声,“累死人了!”

他无力地看了她一眼,他比她还惨,脑袋里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你没事吧?脸好红呢!”

雷临歧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烧,歇一会应该就会好一点。”他有些疲累地闭上眼睛,真不想给她看见自己这副窝囊的样子。

待他醒过来的时候,侍书已经生好了火,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

她有点担心的蹲在他身前,“还是很不舒服吗?”

“还好。”

她将干粮递给他,“吃一些吧。”

他咳了几声,“不用了。”他哪有食欲,而且也没力气啃那又干又硬的干粮。

“吃这个好不好?”她放下干粮,拿过一小篮鲜红的枣子来,“红枣很好的,可以润心肺、止咳、养胃健脾,还可以益气壮神,吃一点好不好?”

“哪来的枣子?”

“我早上看见一丛酸枣树,所以想去摘一些来吃,没想到里面居然杂生着一丛红枣。”她笑着说:“你运气真好,否则就只有酸枣可吃了。”

“脚不痛了吗?”早上经过的那丛酸枣树,离这里有好大一段路!天黑、路又崎岖,她这样出去乱走,居然还能平安无恙的回来,真是命大。

“痛呀!刚刚又摔了一跤,膝盖都跌破了。”她拉起裙子来,露出底下的灯笼裤,膝盖的地方果然破了,还渗着血。

“谁叫你去摘这个鬼枣子的?”看见她跌破了膝盖,他的火气莫名其妙的冒了上来,“我有说我要吃吗?没摔死算你运气好。”

“你讲不讲理呀!”她瞪大了眼睛,“我是看你病得可怜,什么都吃不下,这才摸黑又摔跤的去摘,你居然这么不领情!”

“我有拜托你吗?少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什么叫他病得可怜?他才不需要她来可怜他。

“你太不讲理了。”她把一篮的枣子往地上一摔,“我的东西宁愿给狗吃也不给你吃。”

什么嘛!她是一片好心好意,他居然这样糟蹋!她最怕一个人、最怕黑,好不容易克服了心里的恐惧去给他摘枣子,一路上被山风、野兽甚至鸟叫虫鸣吓了好几次,还因此摔了一大跤,结果他竟然这样对她?

她又气又委屈,忍不住眼泪就夺眶而出,“你病死好了,我不管你了!”

她跑得离他远远的,在另一头坐了下来,掩着脸哭个不停,“狗咬吕洞宾!不管你……死掉算了!我一个人也可以下山……”

看她哭得可怜,雷临歧也觉得自己这顿脾气发得莫名其妙,声音软了下来。“别哭了。”

侍书将整个身子转过去,不搭理他,仍是抽抽搭搭的哭个不停。

雷临歧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他突然觉得这一夜,会相当的漫长而难熬。

。lyt99。。lyt99。。lyt99。

“干什么?”侍书没好气地说着,一脸想将房门关起来的样子。

他们在山上待的时间比雷临歧预期的还久一些,一共待了九天多。从那天他凶她以后,她就不再主动跟他说话,但她还是帮忙他记录和算数。

而他也不多跟她说话,甚至连想道歉的样子都没有,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到下山,住进了客栈。

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来找她干嘛?

“给你。”他从行囊里拿出了一包东西,看样子是怕弄湿了。

“我不要你的东西。”

他却径自拉起她的手,硬将东西塞在她手里,“你可以丢掉、烧掉,随便你,反正没什么意义!”一说完,他就进了她隔壁的房间。

侍书狐疑的盯着那包东西,拿起来很轻没什么分量,会是什么呢?她疑惑的进了房,将东西放在桌上,直盯着它看。

“到底是什么?”她一下拿着想拆,却又放回桌上去,如此反复数次,自己都觉得可笑。

终于,好奇心战胜了骄傲,她打开了油布包,里面是几张纸,上面隐约有着笔墨的痕迹。

她算了算,一共有八张,每一张都折得好好的。她有些迷惑了,难道他不好意思当面跟她道歉,所以写了一封文情并茂的信来求她原谅?

怎么可能?他是雷临歧耶,怎么可能这么感性?

她摊开其中一张纸来看,印入眼帘的是他修长而整齐的字迹,由于这两年来替老夫人念信,她一眼就能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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