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君墨已经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那么由此分析,现在的他这个躯体不是基因遗传的原因,就是现在外界因素的影响。天哪,他也得病了,一种很严重的病。
花错去敲开君墨房间门的时候,对方正在平静的喝着碧螺春,神色悠闲。若不是他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庞透露出的疲惫和无力,花错都看不出他被过度放血过。
“我要走了。”花错开口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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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氛围突然的沉默。
“哦。”沉默许久后,君墨开口,花错注意到君墨握着茶杯的手有力的缩紧。
叹口气,花错说,“如果,你也一起走的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君墨的眼神中射出光芒,然后瞬间的黯淡下去。这是第二次花错看到君墨这样充满希望流露出的幸福眼神。第一次,是那晚,他给对方希望,可是最后他还是以自己毁容的残忍方式伤害了对方。
“我。。。。。。不能走。”
花错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在看着对方低着头,抿着唇,细碎的光芒跳跃在君墨长长的睫毛上的片刻,花错有一瞬间的失神。
“那好吧,明天之后,我不会再出现在沈家。”花错起身,望着坐在自己前方那个欲言又止的人最后一眼,然后离开。
“你现在很帅气。”君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花错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前进,现在自己的一头短发他也很喜欢,干净利落。不麻烦。
“谢谢。”
后面的人迟钝了很久,直到花错走到门口,声音才再次缓缓的传来。
“还,疼吗?”
那个声音透着凄凉,无比软弱的传出来。花错停顿下来,他用手抚上自己脸上的那道伤疤,转身露出一抹笑容,回答道,“已经忘记当时是什么感觉了。”
。。。。。。
☆、第十四章
“都准备好了吧?”
“恩,这次为了君墨,可是大出血啊。”百辰拿着折扇,对着花错微微一笑。
早就猜到君墨不愿意走,他们两个就整个沈家人都迷晕,然后强行带走君墨。
百辰这个纨绔子弟,什么都不精通,但是说到奇闻轶事或者是各种药物,那他可是最精通的。何况只是这种最简单的迷药。
只是,最简单的这种,他偏偏就是没有,身边向来只准备各种神奇稀少的药剂。然后他大亏本的以物换物!那种名贵的药剂居然最后以克来论钱!想想他就心在流血。这回牺牲大了,如果君墨还是没有被成功带走的话,他只想立刻冲回那家黑店把那个黑心老板掐死,然后拿回自己的药。
君墨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手腕上的伤痕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道了,而且没回的放血量也逐渐的增加。他不知道还有撑多久。
对父母来说,就算自己放血而亡,他们不会改变初衷。毕竟在父母的心里,永远只有这个哥哥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全部的爱都给了哥哥,所以,他才不能够拥有,就像是花错,他也没有资格恳求对方施舍对方给他爱。对了,花错,明天就要离开了。
也好,至少花错不会看到自己死亡。这样其实也不错。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能放弃这份喜欢的心情。就算,会给花错造成负担,就是心被伤得再疼,他都还是情不自禁。不能自己。
花错说,这都是给自己做违法的借口,可是还是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烈最近越来越来不安分,挣扎的很厉害。黄医师,真的没问题吗?”沈母担忧的问。
“君墨的血只是压制他的病,不能起到治本的作用,最近挣扎的厉害是因为,君墨的血带有着纯在的至阳之气,容易导致上瘾。”黄医师陈述着,皱起了眉头。
沈母忧虑道,“到底怎么才能救我可怜的烈儿。我可怜的孩子,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平。”
烈喝下君墨的血后,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一群人,他眼中没人任何感情,又的只有野兽般觅食的冰冷神情。
“要!。。。。。还要!!”他含糊的发出野兽的嘶吼。挣扎中,手腕都出血也丝毫没有感觉。
“怎么办?黄医师,烈儿从来没有如此反常过。手都流血了,一定很疼。黄医师,能不能先将烈儿松开。”沈母哭着喊着,”烈
儿,烈儿。我是母亲啊。”
“松开,松开。”沈父也开始叫唤。
黄医师皱着眉头,来不及抗议,只能看着他们松开烈,以人力制止暴走中的烈。
“吼!要!要!”他嘶吼着,爆发者野兽的本性。撞开周围妄想囚困他的人。
“烈儿,我是母亲啊。烈儿。”
“烈儿,醒醒。”
无论周围的呼喊声多么大,他都浑然不知,只看到站在最远出的那个人,他的猎物。那个让人销魂的血液。
“要!要!”咆哮着,他推开周围所有的障碍,扑向前方那个鲜美的猎物。他只想要吸食那个让人无法忘怀的血液。
下面的人挣扎的越厉害,涌入自己喉咙的那股泉涌便越鲜美。
他只想要,这个。疯狂的想要。
吸厮声音此起彼伏,周围站立的仆人都不敢上前。太血腥了,烈少爷就像是真正的野兽,直接咬开了君墨少爷的颈部,大口大口的饮用着对方的血。这根本就不是人类。
“来,来人,来人!”沈母已经完全呆愣在原地,最先反应过来的沈父亲开始呼喊,“快上去阻止。”
再不上去制止,君墨有可能真的死去,真的会闹出人命的。
一群人终于分开了烈和君墨。君墨挣扎的起身,他想要离开这里,往外走。
血液不断的从颈部涌出,他用手奋力的按住伤口,可是血液还是不断的溢出,蔓延了整个胸膛。
“花错,花错。”君墨朝着门口走去,他呼喊着花错的名字。
如果现在就要死亡的话,那么他最想见的人,是花错。从小被送上朱雀山,忍受孤单寂寞,从来不哭泣,从来不喊疼,从来不说苦。他唯一的愿意就是能得到父母一句称赞,一个抚摸头的机会。
寂寞的15年来,他一直最想见的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现在的这一刻,面临死亡的这一刻,他居然是想要离开这个有他父亲有他母亲的地方。他最想见的人居然只是才相处不到半年的人……单花错。
“花错,带我走。”他一步步往前走,鲜血沿着他的步伐一路的滴溅。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在花错离开之前,找到花错。和他一起离开。
“要!我要!”
疯狂的嘶吼声,在身后传来,伴